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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天使 第六章 作者:蘇凡

  周休二日,好個約會天,一早羅程瑜就去赴那個小號籐井的約去了。

   她對危險完全沒有憂患意識,我身為她的弟弟,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就算我肯,我老媽也不會肯,我老媽肯,我老爸也不會肯,但是他們的基本認知就是,羅程瑜是我的責任;天下大概不會有這種父母的,但是別懷疑,我們家就出了兩個,於是我繼續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給我好好的看著羅程瑜,她有個差池,我就惟你是問。」老爸吩咐道。

   「是。」

   「還有……」

   天老爺可憐,我及時派了個人來拯救以的耳膜,雖然我討厭籐井一夫,但是我慶幸他的及時出現。

   可以似乎高興得太早了,他一見到我就像以做了十惡不赦的大錯,一把揪起我的衣領,怒問:「你給我老實的說,那個傢伙帶羅程瑜去哪裡了?」

   「去哪裡?不就去約會!」我老神在在的回答他的問題。看來這回他真的急了,瞧他那德行哪還有先前的跩樣,真是大快人心。

   「羅非凡,你就說吧!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我哪會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你一向對羅程瑜的行蹤瞭如指掌,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去向。」

   他全面衝著我來,讓我有點怕怕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又沒有千里眼,哪知道他們會去哪裡啊!

   「大概去看電影了吧?」

   籐井一夫瞪著以間:「什麼叫做大概?」

   「你的國語造詣太低了,連大概的意思也不知道,真笨唷!」我諷刺了他幾句後又說:「大概的意思就是可能,這樣你懂了嗎?」

   「你少耍嘴皮子,給我找回來。」

   這籐井一夫是不是有毛病啊?瞧他說得多自然啊!他以為羅程瑜是他的所有物不成?

   「你是不是搞錯了?羅程瑜姓羅,你姓籐井,你們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人,你不至於忘記這個吧?」

   「那又怎樣?」

   「沒怎樣啊!叫你不要多管閒事而已,羅程瑜已經長大到可以交男朋友的階段,就算去約會也不會怎樣。」

   「我聽你在放屁!」

   「喂!有點風度,不要口出穢言。」

   「去他的風度,要是羅程瑜有個損失,我會要你好看。」

   我嘻皮笑臉的說:「謝謝哦!我巳經夠好看了,所以不需要你替我整容。」

   看好戲,人人都喜歡吧?我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看籐井一夫這傢伙的好戲,我一定不會漏掉任何一環的。

   ※※※

   晚飯時間,羅程瑜回家了,當然是完整無缺,這指的當然是外在,至於內在,就得她來證實了。

   「你沒被怎樣吧?」我問。

   她呆呆的望著我反問:「什麼被怎樣?」

   「就是那個、那個啊!」

   「那個那個是哪個?」

   她真是真的不懂得轉動的天真傢伙,不過瞧她那樣,應該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才對。「算了,說說你今天的約會吧!」

   「約會?我們沒有約會啊!」

   「你不是和那個小號籐井出去了?」

   「是啊!」

   「那還說沒有約會?」

   「他又不是我喜歡的人,只有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才能稱之為約會吧?」

   這年頭笨到這等地步的人不多,為什麼偏偏出在我們家呢?「男人和女人單獨一起出去就算是約會了。」我說。

   「是那樣嗎?那我不是太對不起籐井大哥了。」她突然憂心如焚了起來,還準備往外衝。

   我扯住她問:「你幹什麼?」

   「去找籐井大哥解釋啊!」

   「不必了!」我說。

   「為什麼?」

   「那還用問?你不是為了要讓他緊張一下才和那個小號出去的嗎?」這麼簡單的問題有必要多問嗎?我愈來愈不放心她了,這樣的女孩稱之為小孩恐怕比較適當。「我看你真的不適合嫁人。」

   「嫁人?嫁給誰?」

   「你當尼姑好了!」以提議。

   「那可不行,我怎麼可以當尼姑,我還想替籐井大哥生幾個胖娃娃呢!」

   「啊?」我跌坐在地,她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當下我只有一種念頭,那就是剖開羅程瑜的腦袋,研究看看她的腦袋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真是家門不幸!」

   「羅非凡,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就是家門不幸出了你這種蠢女。」春天裡的兩條蟲,成天作著春夢,不是蠢女是什麼?我替籐井一夫哀悼,掉入愛情的他將有苦受了。

   ※※※

   羅程瑜還真的去向籐井一夫解釋,可他在她面前依舊那副跩樣,而且還揚言他根本不在乎。真是去他見鬼的不在乎,不曉得是誰到人家家裡頭又吼又跳腳的哦?又是誰急得猶如那熱鍋上的螞蟻?

   但是我家老媽老爸都不在,所以羅程瑜大抵會信他勝過信我,我不至於笨得去跟她爭論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可以去交男朋友,我不會阻止。」籐井一夫淡淡的說。

   她不確定的問:「你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玩玩可以,可別太認真。」

   那是什麼論調?存心要教壞我們家乖寶寶的嘛!我不喜歡小號籐井,也不會喜歡這個傢伙的。

   「你的意思是說上床也無所謂嗎?」

   他射過來一道極光,想將我殺死似的瞪著我看,「你不說話會死嗎?」

   「話不是那麼說,我若是空有一張嘴卻不說話,豈不是太對不起以的父母親了嗎9?」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這有關於羅程瑜的問題,她是最佳女豬腳,可她本人都好像不怎麼入戲,「你們到底在談論什麼?我怎麼有聽沒有懂?」

   「當然是有關乎你的貞操問題。」

   她見鬼似的鬼叫,「你們怎麼可以談那種問題!」

   瞧這種反應,無疑她絕對還是個在室女,真是好裡家在。

   他說:「你別聽他胡扯。」

   「是胡扯嗎?」我用銳利的眼光看他。

   「你到底想怎樣?」

   「那就你知我知她不知了。」我笑,賊賊的對他說:「你還有機會啦!不過建議你要有個被一堆小孩煩死的心理準備。」

   「你到底在鬼扯什麼?」籐井一夫很沒有耐性。

   不過他的樣子讓我更想捉弄他,我指著羅程瑜笑說:「那隻母豬說她想替你生一堆小豬,所以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羅非凡……」

   如果有人以為是地震,那麼別懷疑,這是羅程瑜引起的人為災難。

   ※※※

   這小號籐井和正牌籐井一個樣,都是超厚臉皮的男人,一天到晚往人家家裡跑,好像理所當然一般,不過這個更討厭,一臉小人樣,噁心到了極點。

   「非,聽說你在當法律顧間,是不是啊?」

   我咧……見鬼的!這男人真的很不要臉,誰讓他叫我非的?還叫得那麼噁心,我雞皮疙瘩巳經掉了一地了。

   「請叫我羅先生。」我正色道。

   「那多見外,我們遲早要變成一家人的,叫非比較親切。」

   誰要和他做一家人,也不去照照鏡子,我一向不喜歡模仿,因為做人還是做自己最好,沒有風格豈不是太對不起生我者父母嗎?

   「八字都還沒一撇,不要隨便攀親戚。」

   「你看不出來我和小瑜是情投意合嗎?」

   他絕對是個危險分子,那小人得志的模樣讓我起了防備之心,果然是引狼入室,他必然是有所圖,才會接近羅程瑜,我如此深信。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直截了當的問。

   「什麼目的?我不懂你的意思耶!」

   「你並不是真的喜歡羅程瑜,別想騙我。」

   「我可是真心的。」

   「你少假,那一套瞞不遇我的。」

   他歎著氣說:「真遺憾你不能贊同我,但是那也無所謂,只要你姊姊知道我的心意就可以了。」

   「你不要想傷害她,你要是膽敢傷害她,我會讓你活著比死還痛昔。」我警告著。

   誰知道這不要臉的小子竟然告起狀來,「小瑜,你弟弟好可怕,他竟然威脅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他的高喊喚來廚房衷的羅程瑜,她衝出來警告我,「不要欺負我的朋友。」

   去他的朋友,那明明就是有所企圖的眼神,只有她才會笨得相信他。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說。

   但怎麼做呢?羅程瑜絕對不會聽我逆耳忠言,看來只有去和那個討厭的籐井一夫商議了。

   ※※※

   要不是為了羅程瑜,我才不會拉下臉來找籐井一夫這個討厭的傢伙,而這傢伙還真的很討厭,竟然對我說起風涼話來。

   「你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別說你不知道。」

   「你不說我當然不會知道。」

   我問:「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

   「你對羅程瑜是怎樣的感情?」

   「我不明白你想問什麼?」

   「讓羅程瑜繼續和那傢伙在一起也無所謂嗎?」我生氣的問。

   他用無所謂的語氣說:「有什麼關係,她也夠大了,談談戀愛何必那麼大驚小怪的。」

   哈哈!那一天不知道是誰急得直跳腳的哦?現在竟然會說風涼話了。

   「也許我是太緊張了,如你所說的,她夠大了,談談戀愛甚至嫁人都可以了,那麼她嫁給誰也無所謂了,反正都是要嫁人。」我笑著轉身,繼續說著,「那個男人既然有打算要娶她,我就樂觀其成好了。」

   終於,籐井一夫打椅子上站了起來說:「得了,說吧!要我怎麼做?」

   「我哪敢要你怎麼做。」

   「有求於我,那不是你來找我的目的?」

   「別說笑了!我是怕最後哭的人是你,什麼有求於你?誰當我姊夫我可無所謂,反正都一樣是男人嘛!」

   「好,是我不對,你說吧!要怎麼做?」

   「你說呢?」

   「為什麼來找我?」

   「因為你有利用價值。」我坦誠道。

   「利用價值?」

   「羅程瑜比較聽你的話。」

   「禍是你惹出來的吧?引狼入室。」

   我反駁著,「男人都是狼,應該也包括你吧?」

   他笑著反問我,「你不是男人?」

   真是失算了!為什麼在這裡我得男不男女不女呢?真是有夠……算了!犧牲小我完成大我,誰教我不是最佳男豬腳。

   ※※※

   籐井一夫不是省油的燈,可小號籐井也不是好惹的,他似乎是有備而來,面對籐井一夫可一點也不畏懼。

   不過小號就是小號,論氣勢,他就比籐井一夫略遜一籌;比身高,他還是沒比籐井一夫有看頭。

   隔山觀虎鬥確實不大好,但是,這場戰爭不看太過可惜了。神啊,請原諒我吧!我幸災樂禍的想要看看結果會花落誰家。

   可這籐井一夫是不是有毛病啊?都來了老半天,竟然不發一言的坐在那,像尊石像。

   「喂!你沒忘記我們找他出來的目的吧?」我提醒他。

   小號籐井也說:「是啊!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指教?我可是很忙的,如果你們沒別的事情,我可要走了唷!」

   籐井一夫突然問他,「你接近羅程瑜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你太言重了吧?我不過就是喜歡她,追求她不犯法吧?」

   「那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最好老實說出來。」

   我點頭說:「對,你最好老實說出來。」

   「你們真是奇怪,是不是對羅程瑜保護過度了?難道每個追求她的男人都一定要有目的或者是企圖嗎?」

   籐井一夫冷冷的巍:「別人或許不會有目的企圖,但是你一定有。」

   「何以見得?」小號籐井不以為意。

   「總之,我要你離開她。」

   「不可能的。」他冷笑,無意妥協。

   籐井一夫突然說:「開價吧!要多少你才願意離開她?」

   我緊張的阻止著,「籐井,你不需要給他……」

   「無所謂,只要他離開羅程瑜,多少我都可以給他。」

   哇!我從來不知道籐井一夫這麼偉大!這是不是證明羅程瑜在他心目中遠勝過任何的外在物質呢?不過原則上我還是不贊成他的作法,「不能給錢!」

   小號籐井說:「我也不要,我要的是人,你們拿我沒法子吧!」

   這人絕對是有危險性,光是那笑臉,就證明了他心懷不軌。

   「那麼,就看看你有沒有那種能耐!」光看籐井一夫的臉也知道,此次巳經談判破裂。

   早知道就不該找他來,找他是個錯誤的決定,我應該早就想到,只要有羅程瑜或者是籐井一夫任何一人在場,事情都會變得很複雜,這回我真的是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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