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適應的時間裡,她趁機替鬼驚社區做了防火檢查,發現這裡不只是防火系統齊全,連防震、防水、防土石流,都做得非常好,令她不禁要豎起大拇指。
至於耿昂,她刻意保持著距離——每天按時躲在房間裡聽他出門、回來的聲音,其他時間,則讓自己保持忙碌。
問題在於,耿昂每天下班回來,總要她和他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發呆——總之,她必須在他的視線內。
她故意要讓自己忙到沒空想起心中洶湧卻注定傷心的愛意,他卻刻意纏著她,讓她無法安頓自己的心,也無法對他保持應有的距離。
若有似無的疏離是有的,那令他慍怒,也令她難受,只是除此之外,她找不到阻止自己更喜歡他的方法。
不是沒想過要一走了之,找不到出口是理由之一,無法下定決心是其二,去與留的煎熬懸在心口,令人不得安寧。
不跑,難道要更親近嗎?她覺得自己做不到,他們之間有層無形的隔閡,讓他們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遠在天涯。
咫尺與天涯又變成心上另一種折磨。
「雖然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但距離卻好像天與地那般遙遠。」
今天傍晚,她打定主意不陪耿昂散步,他卻在說出這句話後,充滿侵略性的吻住她。
她的腦中一直亂烘烘的,清醒時的最後一個印象,是他吻住她時,那炙人的唇舌和惑人的溫柔,然後,她再次清醒,是在她的床上,赤裸的全身浸在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潮中。
「你也受不了彼此的距離,嗯?」耿昂低喃,精壯的胴體發出耀眼的光芒。
距離令人心焦,他想要確定地擁有她,一天比一天渴切。
他吻著她的小嘴,大手輕輕掃過凝脂般剔透的乳房,讓鍾荷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呵……」她驚喘。
「我要你為我燃燒。」他得意地輕笑一聲。
嘴唇不放鬆的從她修長的脖頸、喉頭,一直吻到胸脯,鍾荷禁不住這火熱的刺激,整個人弓成一道優美的曲線,小巧的乳房不自覺地挺起。
「嗯……」鍾荷低喘著,她心情和身子因他而暗潮洶湧,激動不已。
「哼哼。」他輕哼,以一種輕快愉悅的節奏。
鍾荷迷濛的雙眼對上他帶笑的眼眸,一顆心瞬間醺然了。
被他這麼溫柔的凝視,就算傷心而死,也沒什麼不好。她心上瞬間飄過這種想法。
伸出雙臂,她柔柔地圈住他的肩,讓彼此的體溫互相熨燙,心跳互相鼓動。
「很好,我喜歡熱情的新娘。」耿昂由衷地讚美。
耿昂細細地吮吻那突起的右乳尖,用舌頭挑弄,再用牙齒輕輕啃咬。
「喔……」鍾荷輾轉呻吟,身子伸展出非常優美的曲線,濛濛醉眼癡癡的瞅著他。
耿昂毫不猶豫地開始進攻優美芬香的左乳房,另一隻手則輕輕捏弄右乳房,直到鍾荷羞臊地嬌喘吁吁。
他一邊吻著她的乳房,一邊輕輕愛撫著那修長的腿,然後順吾小腿向上栘動。
「嗯……」鍾荷的呼吸越來越急,身體也越來越熱,身子底有股難以形容的浪潮在四處遊走。
「這麼美麗細緻的你,是我的。」耿昂滿意的凝視滿臉酡紅的她。
「啊!」當耿昂的手摸到鍾荷敏感的大腿時,她突然全身—緊,驚叫出聲。
身子底猛地襲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驚得她顫慄連連。
「沒關係,會很好的。」他耐心地、反覆地用舌尖輕舔著那滑潤的頸項,像愛撫一件心愛的珍品。
「呵……」她輕吁一口氣,身子卻不能自已地震顫起來。
「放鬆,對,放鬆。」他小心、輕緩地將指尖滑入那早已分泌出汁液的小徑,唇舌則綿綿地吻著她微啟的唇。
「啊!」那不適感讓鍾荷擰起眉心,指尖忍不住陷入耿昂的肩胛裡。
「你好緊……」汗水不斷自耿昂的額頭泌出來,向來以自制力自豪的他,正面臨空前的考驗。
那緊窒的甬道因異物入侵的不適而縮緊著,熾熱的絲帛觸感從指尖傳來,幾乎要將他逼瘋。
長指忍不住頻頻進出,她誠實的身子竟隨之款擺律動。
「嗚嗚……」鍾荷為難的瞅著他,她不明白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奇怪。為什麼心口這麼熱,身子這麼癢,那令人害羞的地方,這麼空虛?
她的身子自作主張地抬起,朝他貼近……噢,好羞人。
「再多一點?」他輕輕一笑,欣賞她熱情敏感的反應。
他幾欲瘋狂地朝那滑潤熱情的甬道再擠進一指。
「喔……」鍾荷驚叫一聲,身子瞬間癱軟如泥,身子漫上一層薄汗。
「疼?」他輕問,氤氳雙眼凝視她,另一隻手的拇指輕撫那性感的唇。
癢。鍾荷下意識地伸出舌頭來舔舔唇,無意中舔到他的拇指,竟毫不考慮地吮入嘴中。
「啊……」那細微而震人的感受,將耿昂辛苦把持的理智驅逐於千里之外,他狂野地撤出長指,抬起她的粉臀,將壓抑多時的亢奮驀然衝入甜美的甬道。
「啊!」熱淚驀然從眼眶飄出來,鍾荷僵直得連動都不能動。
失控的耿昂瘋狂地吻她、揉掐她的身子,激狂的在她體內衝刺。
「啊……」鍾荷疼得全身痙攣,連聲音都暗啞,「停……快停上……」
她想推,卻怎樣也推不動他;想踢,卻疼得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豈料耿昂什麼都聽不到,只想盡情地往那熾熱甜美的甬道剌入,需索更多快感和滿足。
「嗚……嗚嗚……」
直到耿昂將火熱的種子釋放,才聽見鍾荷的哭聲。
「怎麼了?」他停下退出的動作,驚慌的問。
這才看見她滿臉淚痕,紅唇又腫又脹,雪白的身子佈滿斑斑紅痕,凌亂的頭髮讓她看起來像殘破的玩具。他心中悚然一驚。
「走開,離開我……」鍾荷啞著聲音喊,傷心欲絕。
這整件事的發生,像個令人措手不及的惡夢。
「對不起。」耿昂倉皇的道歉,這輩子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她。
「走開,你這個強暴犯!」鍾荷胡亂的推他、扭動身子,想自他的身下掙脫。
他的道歉令她想原諒,但又有那麼絲不甘心。
「不。」她的扭動讓依然停留在她體內的亢奮蠢動,他倒抽一口氣,制住她的身子,更費力的壓抑那驚人的慾望,「我不要你視這件事為強暴事件。」
他們是兩情相悅,不是那勞什子強暴。
「不然是什麼?」體內那滿脹的感覺令她駭然、驚懼,「不,不要了……」她哭嚷,蹬動雙腳,想停止那可怕的接觸。
「噓,」他按住她的身子,「剛才是我太急了,我保證這次不會再弄疼你。」
他親吻她,她卻發狠地咬破他的唇。
「沒有這次了,你出去、離開我!」鍾荷淚眼滂沱的推拒,她太害怕、太害怕了。
「噓……」他制住她甩動的頭,定定地凝視她受傷的神色——他的急躁對她造成了怎樣的傷害?「我發誓會疼惜你、善待你,讓我們慢慢來。」
鍾荷甩開頭,對他完全沒辦法,被她咬破的傷口怵目驚心,令她陣陣心疼。
耿昂強自壓抑下腹部的慾望,輕輕地吻她、慢慢地挑起她的慾望。
「呃……」不知是那動作太溫柔,還是身子的感覺甦醒,—股致命的酥麻直衝腦門。
「有感覺了?」耿昂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和反應,身下的動作不曾梢停。
「嗯……啊……」鍾荷的小嘴不堪負荷的喘著氣,身子裡似乎有什麼折磨著她。
好熱,她不自覺地喘著熱氣,不知哪來的癢息泛滿全身,心口的熾熱難以負荷。
「覺得怎樣,好嗎?」耿昂不疾不徐地問。
他運用各種技巧,令她發出飢渴的呻吟。
「嗯……」她無法回答,氤氳的水眸無言地瞅著他,露出—種祈求的表情,身子不期然弓起,將耿昂更深地裹住,需索最原始的想望。
「啊!」那簡單的動作嚴重衝擊耿昂的理性,緊繃的臀部情不自禁地壓向她。
「啊……」鍾荷發出銷魂的吟哦,粉臀也性感的款擺起來
「唔……嗯……」想要更多一點。她的眼神洩露這樣的訊息。
「一點都不疼了,對不對?你的身子其實渴望接納我的,對不對?」他心疼的問。
「唔……」熱淚從眼眶進出,揭示無可否認的答案。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不對?」他慢條斯埋的動,慢條所理的問。
他想要她,也希望她一如他的渴望,最好她永遠不想從他身邊離開。
「嗚……不……不知道……」她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和緩對她造成前所未有的折磨,她忍不住啜泣著款擺粉臀。
「為什麼不一口答應呢?」壓住她蠢蠢欲動的臀,漫不經心的問、漫不經心的動。
「求……求求你……」她可憐地噙著淚水哀求,身子被逼得快爆炸。
「求什麼呢?你答應跟我永遠在一起吧。」他趁機逼她承諾。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一個承諾,承諾一種相守和永遠。
「答……答應……」鍾荷焦躁的甩頭,焦灼的慾望快把她逼瘋了。
「很好。」耿昂讚美一句,全力貫穿她的身子。
「喔……啊——」前所未有的愉悅穿透背脊,鍾荷瘋狂地發出滿足、悅耳的吟哦。
「舒服嗎?」耿昂終於放任自己再次在她美麗的身子裡,尋找更完美、更銷魂的接觸,只是這次,他比之前更清醒,更懂得控制自己。
「舒……舒服……」鍾荷的腦中進出美麗的火光,全身浸淫在一種刻骨銷魂的激情中。
「想更舒服?」他激越地翻轉她的腰,換個更貼合的姿勢,將彼此逼向天堂的入口。
「嗯……」鍾荷無法回答,只能飢渴地隨著他的律動而律動,
耿昂再也忍不住,將所有力量與熾熱的種子,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她美妙的體內。
「啊——」高潮排山倒海而來,鍾荷驚呼一聲,承受不住地昏了過去。
耿昂伏在她身上,細細地親吻她,品味著尚留在彼此體內的餘韻。
她是他的,而她也愛他,這些事,終於回到應有的軌道了。
他們終於走到世界最近的距離了,他用雙臂摟緊她,心裡有空前的滿足。
※ ※ ※
鍾荷在作夢,夢境裡很苦,怪獸把她踩碎了,又把她拼湊起來;把她撕碎了,又讓她恢復原狀……很痛苦,又好像很甜蜜;好像塵埃落定了,又好像仍浮在空中。
轉眼間,她看見自己懸空站在斷崖上,想往後退,卻被—股無形的力量推向前,然後,急速下墜——
她驀然驚醒。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床組、窗簾,和薄薄的陽光,好像那場夢和昨天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似的,她鬆了一口氣,心情卻同時墜落到苦悶的深淵。
房內與之前的每個早晨並沒有什麼不同,所不同的是地上有她散亂的衣服。其他呢?耿昂連一絲氣味也沒留下。
也許昨夜只是一場夢。鍾荷勉強撐起身子,被單滑下來,露出她身上殷紅的指印——就算她想騙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說了。
心裡泛上一股空前的孤單和苦澀,加上身子的酸疼,讓她瞬間覺得苦不堪言。
他昨夜睡在她身邊嗎?她沒有感覺。
他昨夜對她說過甜言蜜語嗎?她沒有聽到。
他昨夜溫柔嗎?起先也許是的,但後來的痛楚,讓她又怨又侮,最後他又百般刁難……
他害她像個蕩婦……呀,都是他的錯。鍾荷害羞的把頭埋進被子裡。
他……他是不是對她蕩婦般的行止感到厭惡,才一言不發離開的?她忍下住要這樣想。
他離開的時候,足不是像連續劇裡演的那樣,毫無眷戀的穿好衣服,拍拍屁股就走出房間?
從此他會不會對她棄若敝屣、把她打入冷宮?她愈想愈難過、愈無地自容。
她不要看見他那種表情,更不要自取其辱,這裡已經沒有地留下來的餘地了。
鍾荷忍住身上所有不適,撿起床下的衣服穿上,覺得自己最好在他回來前離開。
才下樓,管家就迎上來。
「小姐,您的早餐,是昂少爺特地吩咐的。」管家恭敬的說。
昂少爺今天一早出門前特別吩咐,要準備所有小姐愛吃的東西,更要準備補品給小姐補身子。
看得出少爺的心情很好,他們當然也跟著高興。
鍾荷點點頭,走進飯廳。
她不敢問耿昂有沒有留話給她,因為怕結果令她傷心。
鍾荷打開管家端來的瓷碗,一陣香氣撲鼻,是人參雞湯。
「怎麼……」鍾荷詫異的問,管家從來沒為她準備過這個。
「是主人吩咐的,主人說小姐太虛弱,需要補一補。」管家躬身回答。
「謝謝。」鍾荷道聲謝,開始喝湯,腦袋瓜同時也轉了起來。
他是真心對她好呢?或者只是慰勞她?說不定他想用這碗雞湯打發她……那她豈不比妓女還不如?
她胡思亂想,想得心頭亂糟糟。兩滴滾燙的眼淚滴落雞湯裡,激起小小的漣漪。
她吸吸鼻子,把只喝了兩口的湯推開。
他只是想贏得賭注而已——她是他賺取五倍酬勞的工具,利用完了就隨手丟棄;他對她好只是情勢所逼,根本沒有所謂的真心;他對她根本是不屑一顧……腦海自動浮起一幕幕傷人的畫面,令她柔腸百折。
她的心情好糟,糟得連一秒鐘都過不下去。
「小姐,湯不合您的口味嗎?」管家惶恐不已,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辜負主人的期望。
「不……」鍾荷搖搖手,哽咽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受夠了,受夠這摧天毀地的折磨,受夠這患得患失的胡思亂想,更受夠這椎心之痛!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這和過去那個水裡來火裡去、自信滿滿的火警監定長,簡直判若兩人。
不要再過這種日子!她決定要振作,決定恢復以往的自信和獨立。
而耿昂是她所有問題的來源!
她要離開他,拒絕讓他再成為自己的問題來源、煩惱中心。唯有如此,她才有好日子過。
鍾荷毅然的擦擦眼淚,離開飯桌。
「小姐?」管家惶然的望著她。她像做了什麼天大的決定似的,令人緊張。
「沒事,我想出去走走。」唇角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
「要不要找人陪著小姐?」管家擔心的問,他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
「喔,不用,就在附近走走。」她要去找出口,在自己改變主意前,離耿昂遠遠的。
「那……小姐慢走。」管家不敢再說什麼,只好讓鍾荷走出大門。
這幾天來,鍾荷已經把社區摸熟了,出門時,總忍不住要多看看那美麗的建築物和精心設計的風景,但現在她的方向只有一個——樹林,她相信那裡是出口。
「阿姨、阿姨,你要去哪裡?」才拐過一個彎,之前把她當鏢靶的兩個小孩就活潑的向她跑來。
「要去樹林。」鍾荷回答,希望他們不會又要找她玩什麼嚇死人的遊戲。
「樹林?那是機密重地喔,連我們都不准去的。」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說。
「我知道,因為那裡是出口,所以才這麼機密。」鍾荷理所當然的。
「不對啦,出口不是在樹林那裡。」小孩似乎知道鍾荷在想什麼了,「阿姨要找出口做什麼?」
他們當然不是真熱心,而是為自己那一千萬——耿昂與她的事,全族上下已經賭得沸沸揚揚,熱烈關切她的動向是每個人的新樂趣。
「當然是要出去。」出口不是用來進出的嗎?這小孩問什麼蠢問題?
「阿姨想去找昂嗎?」小孩天真的問。
「當然不是,我要趁他回來前離開這裡。不如這樣吧,你們帶找去找出口。」
「好啊、好啊。」小孩子們愉快的答應。
雖然有賭輸一千萬的風險,他們仍覺得玩捉迷藏很刺激。
兩個小孩熱心的帶鍾荷尋找出口,一路上碰見的其他人,都投以興味的表情——賭注,當然是為了看好戲。
而這其間,不想輸掉賭注的人,已經偷偷打電話給耿昂了。
「這裡這裡。」於是兩個小孩帶著刺激又興奮的心情,引鍾荷來到寫著「鬼驚一族」的大石旁,「這條路直走就可以出去了。」
「好,謝謝你們。」望著那條無限延伸的大馬路,鍾荷又猶豫了。
只要走出這裡,她就離開這個地方,就見不到耿昂了,這樣真的好嗎?
不行,她要找回自己,不要再過那種患得患失的日子!她嚴峻抗拒心中的猶豫。
硬著頭皮,決定不理會心裡抗議的叫囂,大步跨出鬼驚社區,離開這裡!
她邁開大步,往大馬路上走去,不管心情愈來愈沉重,眼眶愈來愈熱。
為了不讓人找著,她一走上大馬路,就往樹林裡鑽,她不想又被耿昂找著,重回那種煎熬了。
※ ※ ※
耿昂心神不寧。不知為何,他比平常更放心不下鍾荷。
一個早上,他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給管家,得到的回答部是「小姐還沒起床」,那令他安心,卻又有絲掛心。
她還好嗎?身子受得住嗎?起床後會不會胡思亂想?昨夜說的話,都算數嗎?他難得領受惴惴不安的滋味。
他承認自己昨夜太粗魯急躁,但那是因為她太好太美,再來就是壓抑在心底的情感——誰也不知道情況怎麼變成那樣的,當時他心中只有一種不滿於現狀的憤然。
這些日子來,他心中不斷吶喊著——接近她、更接近她;擁有她、更擁有她!
若不是許平放婚假去了,他根本只想寸步不離地待在她身邊。
「你要結婚了?」那天聽到這消息,他有幾分驚訝。
結婚這名詞,對他而言是例行事情之一,但現在竟成了他在意的事——也許是因為他有了一位新娘之故。
「嗯,她終於答應嫁給我了。」談到「她」,許平臉上煥發動人光采,「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很想大聲昭告全世界。
「她很好?」耿昂有些明白他的感覺,但又有些疑惑。
「她不會作飯、做事笨手笨腳、有點任性、有點小孩子氣,長得也不漂亮,但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只要在她身邊,我就會覺得自己好幸福!」
耿昂但笑不語。不好明說「這樣的女人,根本一無可取」。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配,她也一再自卑抗拒,但我就是愛她呀!愛這種東西真的很神奇。」許平深深沉醉在愛河裡。
「現實生活跟戀愛是不一樣的。」耿昂淡淡的說。
「沒錯,但我們已經做好克服一切的準備,只要攜手同心,相信沒有做不到的事。」許平非常有信心。
「她哪裡吸引你?」他很想弄清楚,談戀愛的人,互相吸引的原因。
「雖然仔細想想,她好像一無是處,但她的每一點都吸引我,我喜歡和她在一起,因為她讓我感覺到溫柔和幸福。」
許平的話聽來虛無縹緲,但耿昂好像有些懂了。
當許平說到「喜歡和她在一起」這幾個字時,他的腦海裡只有鍾荷的影子,只想把她捉到身邊來,時時刻刻守著她。
他終於擁有她了,終於瞭解那種「她每一點都吸引我」、「喜歡跟她在一起」的心情……他的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心裡溢滿甜味。
而且她是他的新娘,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對他而言,這點再確定不過。
他期待她為他披嫁紗,成為他新娘的那一天。
鈴——手機鈴聲驚擾他腦海中美麗的畫面。
「昂,你打賭一個月內要追到的人跑了。」打來的是某個不想輸錢的人。
「搞什麼!」這個消息像一棒打中耿昂的痛處,「人呢?」
「離開社區了。」
「搞什麼!」耿昂甩下電話,丟下等一下要開的重要會議,衝回去找人。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他們不是相知相許了嗎?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鍾荷死心塌地的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