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啼你們信昨天,他們所說的話嗎?」
「不相信。」
「我想也是!」可人撲倒在草地上,倒是十分豁然地說道:「如果是真的,那古代又沒有衛生棉,那該怎麼辦啊?」
「不知道耶!」秋啼有些啼笑皆非地脫了她一眼。
「你一定要答得這麼簡潔嗎?想想嘛!」
在秋啼還來不及回答的時候,就傳來會議室報告。
「喂!我光去一下會議室,等一下再來。」秋啼一躍而起,悠閒自得地晃到會議室。
「報告!」
「你來的正好,這本祖譜就是這次研修會的重點。」卓教授走到中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古書,將它交給了林秋啼。
「就這樣?」這麼急著找她來,本還以為有什麼事,結果竟然是要送她一本祖譜,卓老頭說什麼強烈感覺到和她有關,就把它送給她,雖然卓老頭常送她書本。蘇武寒食帖等等的東西,但這一次將這本祖譜給她,令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是一本有歷史價值的祖譜。
信手隨意地翻了翻,發現這祖譜的第一代女主人的名字,竟然和自己同名同姓,難怪卓老頭會說和她有關係。她驚訝地想。
「對啊!這是你和梅可人的作業,對你們上次沒來上我的課,所給的一個小小處罰。」他好好地對她笑。
秋啼發毛地看著他,拿起祖譜,轉身就想趕快離開,這時卓老頭隔著門對她說:「林、同、學,有什麼問題不用找我了,暑假我不在國內。」
「啊!我明白了!」她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
原來如此,所以卓老頭才利用這借回要她去大陸考察,根本是把她當免費勞工嘛!他自己卻趁著暑假帶老婆出國。可惡!難怪捨得將這本祖譜送給她。她在心底吶喊。忽地,她念頭一轉,心想這本祖譜好像有那麼一點可讀性。
「好吧!我就吃虧一點,去考察一下吧!」她笑笑地對卓老頭揮別。
七月十六日,林秋啼和梅可人踏上了考察的地點,原以為只調查一下祖譜的淵源,出乎預料的是她們必須考察佔地幾甲的唐朝建築。
「哈!不愧是我的好老師,總算有點良心,相信這次的大陸之旅一定會受益匪淺。」她心底打著如意算盤。
「而我們的成績也會很漂亮。」林秋啼交代可人先至對街的管理部進行登記。她自己則先行進人查深四周環境。
由大宅的方位看來,建造此屋的人必定深懂陰陽五行,使得房屋根基四平八穩,一股祥和之氣充塞於四周,上了騎樓一望正對著是長江的河畔,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兩岸高山重巒非日中夜半,不見日月林木高茂,聽說以前這匹猿啼聲在山谷中迴響,冷冷不絕。
歎了口氣,一種熟悉感一直在胸口環繞不去,奇怪,她並不曾到過這見來啊!吸進一口冷空氣,再次地投入冥想中。
「秋啼,外已經拿到准許證,大行李我放在旅館,這是你的小袋。」梅可人左右環顧,注視著未來六十天的考察地,「我們先到林園去,那裡是書房應該有些線索。」她指著地圖,告訴秋啼。
她們依循林間的小徑,穿過無數的林園,一路上看似天外有天、洞中有洞,非常的廣大,其實不過是中國人善長利用五行、曲折,才會使得一片不算大的土地令人有種寬大的錯覺。她們終於來到所謂的林園。
「頗有東洋味道,不過仔細看看也不全然屬於東洋味!」秋啼眨眨眼。
「嗯!那時候是唐代嘛!」
兩人進人房中找資料,雖然這不是一級古跡,但管制仍然十分嚴謹,不得隨意碰觸,她們只能翻翻架子下的資料。
秋啼抽出其中一本冊子。上頭滿滿的是文字,記載著許許多多商家的往來,想必這主人一定相當有才幹。喲!沒想到除了得的生意手腕,他也是一個滿腹書文的詩人。
可人對滿架的書,沒什麼興趣,反而到處觀察這書房的架構,有一絲想要窺見古人在此生活的感覺。
「喂!你看這是什麼?一塊玉嵌在柱子上耶。」可人像發現新大陸般地叫道,不禁用手輕輕地拂觸。那玉門閃了一下綠光。
林秋啼好奇地走過來也想瞧瞧。
「真的耶?好特別哦!」她伸手撫摸圓柱上的玉。
這次五卻閃現出紅色的光芒,可人看見了,驚呼:「綠色的玉,怎麼會閃紅光?」
說遲不遲,綠光和紅光兩色在玉上結合,開出一道光影,進射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秋啼的手吸進洞影中。
「可人,快拉住我……」林秋啼不斷地掙扎,可人見狀趕緊伸手拉住她,但秋啼的身體依然是一寸寸地消失,結果竟然連同可人也一併被吸人而消失。
唐太宗貞觀六年「嚴客官,今兒個怎麼有空到清河鎮來?」店小二深怕得罪北方的霸主,急切說道:「我們今天有從洛陽來的上好茶,不知嚴官人要不要來一壺或者來點芙蓉糕?」
「給我沏一壺好茶即可,對了,小二,昨天可有一位宋玉的客官來住宿嗎?」
「小的不清楚,但昨個兒的客人不多,印象中並沒有姓宋的客官來住宿。」
「多謝!這是賞給你的,去忙你的吧!」嚴敦書給店小二一些碎銀。
「謝謝嚴客官,小的去給您徹茶,小的告退。」
嚴敦書出生於市井,家中原是官宦之家。改朝換代之際因他的先祖不願出讓而沒落,之後嚴家的世世代代子孫便以經商為生。上一代老莊主在去世前將躍月山莊傳給了嚴敦書,果然不負眾望,躍月山莊在嚴敦書手上嶄露頭角,不出幾年的時間,嚴敦書便已掌控北方經濟的脈絡。
雖說嚴敦書外貌不如北方人一般霸氣,但卻也是像貌堂堂、溫文儒雅可比擬漢朝的張良。同行中人都稱讚他「才氣縱橫,謙沖自牧」。
「嚴兄久等了,多年不見你依然是這麼意氣風發。」剛向小二打聽的宋玉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他在嚴敦書身旁坐下:「我打算這幾天到嚴兄那打擾,希望嚴兄不曾介意才好。」
「這麼久沒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套。」嚴敦書用力地捶打宋玉。
「哪裡,怎麼會入呢?我還記得上次在醉花樓的事。」說完,宋玉使出全身的力量,一拳用力擊中嚴敦書的肚子,「噗!」嚴敦書吐出一聲,臉色發青地抱著肚子,咬牙切齒地擠出二個字。「可惡!」
在場人士一致認同,很顯然這兩個男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互相揭瘡疤、互相捶打對方。
「好啦、好啦!」宋玉拍打著他的肩頭,告訴他不要計較那麼多,偶爾讓他揍個兩三拳沒什麼關係啦!
說到醉花接,嚴教書一輩子都不會忘,當時嚴敦書正慘遭事業上的一大挫折,宋玉卻二話不說地硬拉著嚴敦書上妓院,只知當時一團肥肉峰湧而上、搔首弄姿,盼望能受到北方霸主的垂愛,進而「雨露加恩」嫁人豪門,當個少奶奶。
誰曉得嚴敦書大發脾氣衝出醉花樓,宋玉立刻追趕問津。他告訴宋玉他會要求妻子守貞,同樣的他也會為妻子這麼做。
結果竟然傳出北方霸主「不行」的閒言闡語,第二天嚴敦書還收到來自各地的「慰問」以及如何「重振雄風」的秘方。宋玉正日沫橫飛地說給客棧內的人聽。
「事情就是這樣!」
好久沒見而不趁現在整他,還待何時呢?宋玉轉頭想看看嚴敦書會有什麼反應?
然而嚴敦書可不是傻子。這麼容易就上當,那還能在江湖上混嗎?
「嗯!今天的茶真是清新可口。」想讓他失去理智好丟人啊?這等功夫下輩子吧!喝茶。
唷!這北方霸主可不是當假的,宋玉挑起眉,他竟然還這麼鎮定地喝茶。既然臭不倒他,罷了,反正有的是機會。不過宋玉還是深感有那麼一些可惜呢!為了能再有機會整他,宋玉迫不及待扯著嚴敦書便匆匆上路。
噢喲!可憐的老百姓,完全不知事情的頭尾,就被宋玉「放殺」,一群呆滯的善良老百姓,只能揮揮衣袖含淚道個再見。
「喂--耶--嚴莊主,下次再來呀!」
一路風光明媚、景色秀麗,四周群山環抱,不覺令人感到心曠神恰。就在四下無人,充滿寧靜地一個午後,突然……
「哇!下面的人接住。」秋啼從天而降,略!不偏不倚,正好掉入嚴教書的懷中。
秋啼一跌進嚴敦書懷中,即刻慌忙起身將四散在眼前的頭髮給撥了開,定睛一看,這人的服裝及裝扮……
天啊!她們該不會真的……天啊!她哥說的事該不會真的這麼不幸,就真的發生了吧!
看著對方狐疑的神情,她腦子飛快地轉著,一邊解釋著說:「峪!真是非常高興見到你,這絕對純屬誤會,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覆。」她手忙腳亂不著邊地胡說一通,不時地對他傻笑以便矇混過去。
「姑娘你-一」
「等一下再說!」秋啼急促地打斷他的話,緊急地對後方的人叫道:「喂!後面的先生,接住她!」她身子挺直,手扶著他的肩膀,不停地朝後方觀看即刻落下的可人。
「呃?」宋玉還來不及作仟何的表示,可人便』咚『的一聲,重重地落在宋玉的雙臂裡,這突來地重量震得宋玉身下的坐騎,連連退後三步之遠。
宋玉扳正可人的身子說道:「姑娘,我接住她了。」宋玉拍拍可人的臉頰,「不過人倒是昏迷了。」
「那她受傷了沒啊?」秋啼尖聲問道,作勢要下馬去瞭解可人的情況。
嚴敦書貝狀,馬上阻止她自殺似的行為說:「停!」嚴敦書抓住她的雙肩,將她扳回來面對他,並交待:「宋玉你暫時照顧那位姑娘。」
「為什麼不讓我下去?」秋啼不悅地看著他,非常厭惡他那種專制的命令。
「不是不讓你下馬,而是想』請『你好好地解釋一下!」嚴敦書厭惡至極地皺著鼻子,相信這一切並不像表面那樣單純,必定又是另一樁美人計。
「好吧!」秋啼沉靜地打量他高深莫測的表惰,想先試試他的可信度,但是如果冒然告訴他,她是來自二十世紀,那她肯定會被當成瘋子,這該如何是好呢?
嚴敦書見她不言不語,心中耐不住倒是先替她可能會捏造的借口先給說了出:「姑娘你們從天而降,是因--被人搶劫?抑或為保住貞節,寧死不從。」嚴教書譏諷懷中的女人,日氣中滿是不屑及冷嘲。
啪!秋啼送他一個耳光。
「神經病!」秋啼冷冷地看著他。
嚴敦書咬緊下顎,緊得連嘴角都被咬得滲出血絲來了,他臉色鐵青地隱忍怒氣。雖然處於盛怒之中,但也清楚瞧見這女子眼中坦蕩蕩的反應--相信這應不是另一樁的美人計。
「恕在下無禮,方才誤以為你是刺客。」嚴教書用袖子擦拭嘴角的血絲。他深沉的氣勢使秋啼不由得輕輕地略微顫抖。
她的自尊心一向比別人高,他們都是父母生的,憑什麼他就可以恣意地羞辱人。她告訴自己不要被他的氣勢結唬住了,她用力地挺直背脊,無懼地直視他的雙眼說:「看我們這一身打扮,像是來行刺的人嗎?」她故意忽視自己輕顫的反應。
「是不像!」他上上下下、從頭到腳來回地審視著她。
向來是恩怨分明的他,立刻瞭解是自己有錯在先,應當好好地向人陪罪。「很對不起,請姑娘不要見怪。」
他微微地一笑當作是道歉,這女人真是膽量十足,他忍不住地又再次地對她品頭論足一番。
他居然會道歉,她感到有些訝異,本以為古代的男人,都是些大男人主義的忠心門徒。他這樣反而令她感到些許的不好意思,秋啼暗自吐吐舌頭。
「敢問姑娘,你們因何從天而降?」既然不是刺客,為何她們會憑空出現,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呃?這是有非常大的原因的。」
慘了!她要怎麼告訴他?啊--她突然瞥見他身著的服飾,大概是唐朝時期的裝扮,或許她可以這樣說:「我們……我們是剛從身毒(印度北部)旅行回來。」她幾乎停止呼吸地繼續說:「在途中遇到山賊,一行人幾乎都被殺,我和我的朋友被逼到山崖邊進退不得,為求自保,我們不得已只好縱身往下跳,不過倒是運氣很好地被你們給接住了。」說完,她連大氣都不敢喘地靜靜等待他的反應。
仔細端詳,這女子猶如一朵清蓮,沒有眩人的五官,但擁有一對柳眉和明亮的眸子,表示它的主人是個溫和富有人情味的人,嚴敦書對那雙坦蕩的陵眸不禁產生微漾的情債。
「先生?」秋啼怯怯地問了一聲。
他被秋啼的聲音喚醒,他掩住失態,但卻不加思索衝動地邀請她。「姑娘!在下嚴教書,既然……事情是如此,你們暫時也找不到歇息的地方,不如到寒舍休息吧!以賠在下方纔的得罪。」
她輕呼出一口氣,看來他大概相信了吧!不然不會邀請她們。忽然秋啼想到他的話。
他……他叫嚴敦書,這未免太巧了吧!難道她們真的如昭文所預片般,兩人全掉進了唐朝!
她又看了他一眼,真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她的夫君,雙防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唷……不過仔細看看長得還滿帥的,
「姑娘意下如何?」
「嗯?」她腦袋瓜子還轉不過來,只是呆呆地盯著他瞧。
「到寒舍。」
「啊?好啊!」秋啼乍然驚覺自己在想什麼。
天啊!她竟然還有一些沾沾自喜,她渾身因這事發紅燥熱,急促地答應嚴敦書的邀請。
她一允諾,嚴敦書便將她鎖在自己的懷中,好似怕她會逃走一般。
「那我們上:路吧!」聽到他們的對話,宋玉搖頭一笑,眼睜睜地看見一個傻蛋已經誤陷情網,而男主角卻一點也不知情。「姑娘!以後那傢伙就交給你了。駕、駕!」他揮鞭策馬領在前頭。
「咦?」他們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氣氛尷尬,果真是郎有情妹有意。
「可人!你醒啦?」
「咦!秋啼我們在哪裡啊?」可人還不是很清醒,突然她的眼眼睜大看著秋啼,「秋啼,你怎麼穿這樣?!」秋啼身穿一襲淡黃色的宮裝,腰帶間還繫上一塊價值不菲的龍鳳玉,她的長髮也被高高梳起。「秋啼,你穿的可是唐朝服?這……這到底發生什麼事?」可人有些驚恐地說。
「可人,我們真的掉到唐朝來了,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救我們的人是嚴敦書。」
可人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一下子腦袋瓜全清醒了,她追問著說:「你是說我們現在在唐朝,而且還是你那未來的老公救了我們。」
「他看起來深不可測,有一點嚴肅。」她的臉頰微紅的說:「倒是很英俊,而且很有男性魁力。」
經過半天的相處,深深地讓她察覺,他確實是有過人之處,而且相當吸引著她呢!這也是一項不爭的事實啊!秋啼有些無奈地扭曲著她的五官。
不敢相信現在的一切,但事實說在又不得不令她相信。可人有一點茫然地說:「那我們以後要怎麼辦?」
「嚴敦書的母親很喜歡我,她想收我當乾女兒,我想我們也沒地方去,就答應她了。」林秋啼安撫道。
「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們真的要流落街頭。」她明死地鬆了口氣。「那嚴敦書不就成了你大哥。這下好玩了,要是哪一天你愛上他,古代的禮教會整得你「哇哇」叫。」梅可人同情地拍拍她。
「拜託!八字都還沒有一撇,更何況大唐風氣開放你忘了嗎?」秋啼扶起可人,幫她換上唐裝準備到大廳用餐。
「秋啼,你會不會害怕,我們該不會永遠都不能回去了?那裡真的是有很多事放不下,早知道我就應該對父母孝順一點。」可人愁愁地仰臉看她。
「可人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地活下去,才不會讓你媽傷心。」秋啼堅定地對她說。
但其實她也有很多不確定,不過哭泣並不能解決問題,與其自怨自衷不如堅強地活下去。
「既來之則安之,走吧!不用擔心。」她拍拍可人的肩。
「是啊,我們的生命力簡直跟蟑螂沒兩樣。」可人有些打趣地道。
她們倆人們並地走到大廳,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相對的也是推開了她們命運的輪盤,是好是壞就看她們的造化了。
當晚膳開始時,大多是不熟的關係,氣氛顯得有些僵硬。
嚴敦書突然走進來宣佈:「對不起各位,由於我母親身體不適,就由我來主持今天的晚膳。」他頓了頓,看向她們倆道:「不過在晚膳開始前,我先替各位介紹今日的貴賓。」
嚴教書替眾人介紹。「這一位是林秋啼,是我的乾妹妹,她身旁的是她的朋友。」他轉個輕鬆語氣道:「秋啼,他們是二哥及小妹,敦之和敦慈;而那個渾球是宋玉。」說完,就指示下人開始上菜,完全無視宋玉的抗議。
「秋啼,他們好嚴肅哦!」可人小聲地說。
「可人姑娘,我那朋友就是這種死個性,哪像我可是一派和善。」宋玉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定定地看著可人,臉上寫滿對可人的興趣。
可人因宋玉突來的一語,驚嚇得往後傾。她的臉上寫著這幾個字:「天啊?這傢伙從哪冒出來的?」不過可人隨即恢復鎮定,好像沒事一般傾身向前對宋玉說:「對呀!我也覺得他一臉大便唉!」可人大聲地說出來。
突然一陣寂靜--
嚇得所有廳內的五個人兩眼發直、動作全部停止。
「哈哈哈!」宋玉笑得眼淚直流:「沒關係!可人姑娘,我可是很和善的,交個朋友如何?」
「嗯哼!」嚴敦書挑挑眉,不屑地哼了一聲,他說:「如果你和善,那雞都會飛天了。」
「老兄別煞風景,少說一句行嗎?」宋玉發牢騷地說。
「宋玉你還是別去騷擾可人。」秋啼警告宋玉,如果他盡說些不正經的話,可人可是會發飄的。
因可人長得算是稱得上閉月羞花之貌,所以老是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混混,總是愛找可人的麻煩、吃豆腐。結果他們的下場就是統統到榮總去報到。
「看你一副色狼樣,口水都流了一地了啦!」秋啼不客氣地調侃他。
「色狼?怎麼會呢?秋啼姑娘,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宋玉輕怫、帶些挑逗意味地說:「嗯……更何況可人生得如此俏麗。」宋玉不經同意,隨意地輕點可人的界尖。
秋啼來不及阻止,只好趕緊地拉開一段距離,以免慘遭魚池之殃。
果然火山猛烈爆發。可人不說二話立刻將手中的半碗飯倒在宋玉的頭上,得意地說:「想吃本小姐的豆腐,下輩子吧!」可人從鼻孔發出一聲不屬的輕哼。
看吧!看吧!常常有一堆男人,看可人的外表,就認定她是纖裊可欺那一型的女人,總愛若有若無地吃可人的豆腐。那些人的下場通常都很淒慘,幸好她跟美麗是扯不上關係,不然她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夠了!安靜吃飯。」嚴教書命令可人:「梅姑娘請你自重。」
「喂!姓嚴的你這話什麼意思,雖然你救了我們,但也不必這樣嗎?我們為什麼要受你的氣呵?你本來就一臉大便!」可人氣不過滔滔不絕一口氣地把話說完,速度快得令人有些驚愕。
嚴敦書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地脫著可人。
「如果你是暗示我們沒家教,清明講!不用凸眼看人。」可人雙手叉在腰上霸氣地說出,她對嚴敦書狗眼看人低的眼神,非常不滿。
頓時所有的人眼睛都瞪住這兩人的一舉一動,探怕他們會一氣之下,互相戀碗盤。
突然秋啼站起來。「小妹、二哥、大哥晚安。」快速在他們臉頰上各親了一下,趁大家都還在驚訝她的舉動之時,已拖著可人衝出飯廳,以免她真的被丟了出去。
「她們是怎麼回事啊?」嚴教之不解地看著門口。
「大哥你身體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嚴敦慈不可思議地看著大哥,他該不會是氣炸了吧!
「敦慈,你大哥栽在林姑娘手上了。」宋玉不知死活地嘲笑嚴敦書。「現在慾火難消。」
「真的嗎?」嚴敦之轉頭研究他大哥。
「少囉嗦!」他難堪地怒吼一聲井以眼神告訴宋玉,如果不快走,小心他手裡還有一碗飯。
宋玉當做沒看到又說:「其實除了身份需要再查證之外,她和你大哥可是很相配。」他告訴嚴敦之。
「多謝宋老弟的提醒。」嚴敦書如法炮製,操起桌上的碗欲往來五身上砸,只見宋玉左跳右跳。
「嘿!且慢、且慢。」宋玉趕緊跳離桌邊。
「有話慢慢說嘛!何必學粗人動手動腳呢?」宋玉嘻鬧椰榆他。
「是啊?」嚴教之勸道:「大哥你平常不是這樣子的啊?」
宋玉深覺這是一個好機會,於是他故意刺激嚴教書地說:「你大哥從不近女色,但今天初陷情網,當然會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脾氣難免就壞了點。」
「果真如此嗎?」嚴敦之問道。
「少囉嗦!」嚴敦書怒道:「你明日立即下江南,早點休息!」話畢,他立刻大步地走回房。
「看來……大哥這下真的跌得不輕。」敦之不敢相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