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望著這座巨大的建築物,現在自己得想辦法上去才行。楚楚既然是總裁那他應該是在最上面一層,問題是坐在玻璃門後的櫃檯小姐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想都知道她不可能幫她通報給楚楚,說不定她前腳才踏進門,後腳就被人架了出去。
正在煩惱時,突然身旁走過一群人,而那些小姐立刻變得正經危坐,而且興奮異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前頭的那人身上。
哈,機會來了。她連忙跟在那些人的身後,就這樣跟進了電梯中,果然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最巧的是,那些人竟然全都是要到頂樓去的,她看著顯示樓層的燈一格一格的往上跳,突然對身後那人感到興趣,因為就連在電梯中其它的人也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而且原因似乎就是他。
她從電梯門反映出的景像上看到那人戴著個眼鏡,看起來並不會很可怕啊?這些人究竟是在害怕什麼,害得她的心情也跟著受到影響,幸好這座電梯夠大,不然她不知道如果他們有人碰到她,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她才剛在慶幸,結果身後其中一人就不小心碰到了她,一股驚慌不安的情緒立時從那人身上傳了過來。
「不要碰我!」她轉身揮開他的手,聲音幾近尖叫。
噹的一聲!電梯門在此時打開,不理其它人一臉驚鄂,湘鈴快速的衝了出去。
一出電梯她就感到楚雲的所在,連忙向他所處的方向跑去,不知道推開了多少扇門,她終於看見楚雲,像是見到救星般,她不顧一切的投向他的懷中緊抱著不放。
本來在開會的楚雲一下子被她抱住,接著會議室的門就被一大群人撞了開來,然後像是被定格一般全都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了。
會議室中的高級幹部當然也個個嚇的目瞪口呆。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安靜的像座墳墓。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最先衝進來的陳秘書,她撿起剛被撞落在地上的眼鏡鎮定的走過去說:「對不起打擾各位開會!我馬上將她帶出去。」
「不要,我不要出去。」湘鈴發出微弱的聲音。
「陳秘書,你是怎麼辦事的!還不快將她帶出去。」一位矮胖的高級主管出聲責罵。
死肥豬,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全公司最好吃懶做的人就是他。陳秘書暗自咒罵,要不是那女孩的確不該在這裡出現,她才懶惰理那死胖子。
「倪經理,這裡幾時變成你當家了?」楚雲一臉寒霜冷冽的說。
那倪經理聽了一臉大便,門口的那群職員卻各自暗暗偷笑。沒辦法,誰叫那死肥豬老是欺壓他們。
「會議到此結束,明天我要各部門的詳細報告。」楚雲淡淡的說完,動作輕柔的抱起湘鈴就往他隔壁的辦公室走去,「陳秘書,泡杯牛奶過來。」
所有的人再次被他的行為嚇到,他們這年紀輕輕的總裁從第一天上任到現在,從沒人見過他有其它的表情,但在他抱起那女孩的時候那一直像個冰塊的臉孔竟不覺浮現一絲溫柔。
每個女職員紛紛哀歎自己沒早點行動,被那女孩搶去先機。早知道這招有效,她們怕不前赴後繼的撲到那黃金單身漢的身上了,可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冷傲卻令她們個個都退避三舍。
唐氏企業的員工福利不是普通的好,畢竟這份工作得來不易,而他卻總是不苟言笑、一臉淡漠,不要自己投懷送抱不成,弄不好可是會連工作也丟了。
唉,誰知道原來那傢伙也吃這一套。幸好剛才那女孩長得不怎麼樣,怎麼看她都比不上自己,一時之間,整棟大樓內的女職員紛紛精神振奮的打扮起來。
陳秘書好笑的看她們興奮的模樣,她才不相信這些女人能引起那冰塊的注意,和他相處這些天下來,她對他只有一個印象,他____可怕的不像人類。
以前曾聽過有種人叫天才,直到遇到他,才真的讓她大開眼界。
五、六十本的財務報表、會議記錄,一天之內就被他搞定,而且還抓出其中不少的問題。他行事果斷、辦事效率高的不像話,接管公司的第二天就將她從秘書室中調到上面來做事,因為全公司的秘書大概只有她勉強能跟的上他的要求。第三天他就把公司內部大肆整頓,將所有大小弊端徹底革除。
還有他那過目不忘的本領,全公司大大小小的職員他全都叫的出名字,她進公司三年了都還沒他清楚。
其實這家公司真的詭異的緊,就算是公司內的高級幹部也沒幾個見過前任總裁,其他小職員就更不用說了,坊間流傳他們總裁的一張照片高達五萬,當消息傳出時,還在公司中造成不小的騷動。不過卻沒人敢砸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金飯碗。接著莫名其妙就跑出來這個新任的總裁。
他長的實在很好看,要不是他老是面無表情,可能連她都會被他迷住,這幾天下來唯一一次見他臉上出現波動的就是剛才見到那女孩的時候。可見那女孩對他不是普通的重要。
陳秘書泡好牛奶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他怎麼知道她這裡有牛奶?
楚雲將湘鈴抱到他腿上,「你怎麼跑來了?」
湘鈴抱著他怯怯的說:「我怕你肚子餓,幫你帶飯過來。」這幾天每次他一回來都一副餓死鬼的樣子,她才想到他可能在公司都沒吃中飯。
「那飯呢?」楚雲看著她死抱著他不放的小手,可沒見到那上面有提任何東西。
「呃*嗯*」湘鈴呆呆的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啊!我忘在電梯中了。」說完就要起身出去拿。
楚雲將她拉了回來,「我叫人去拿就好了。你乖乖坐好。」他不悅她要離開的動作。
陳秘書進門就見到他一臉不悅的瞪著坐在他腿上的女孩,一點也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小姐,你是要進去,還是要站在這裡發呆。」她身後突然傳來一陶侃的聲音。那聲音實在太近了,幾乎是貼著她的耳邊說的,近到她能感覺到那人說話時呼出的溫熱氣息。她被駭的全身一震,手上一個沒拿穩,那杯牛奶就這樣掉了下去。
「呵!」她倒抽口氣發出一聲輕喊,不是為了那杯跌落的牛奶,而是身後那人竟伸手環住她的纖腰,她全身和他緊貼在一起,長這麼大她還沒和誰那麼接近過。
那人眼見那杯牛奶就要掉到地上,左手一攬將身前的女人抱住,右手一伸就將那杯牛奶滴水不露的接住。
辦公桌後的兩人終於發現這邊的騷動,楚雲抬頭望來,皺眉說:「唐鷹,不要騷擾我的秘書。」
「我在幫她救這杯牛奶。」唐鷹沒好氣的瞪回去,左手卻依然沒收回來,他很喜歡這女人貼在他身上的感覺。
「啊!你是唐鷹!」湘鈴大叫的看著眼前戴著眼鏡的酷哥。奇怪自己剛才怎麼沒認出來,「你有沒有看到我的保溫盒?」
「黑豹!你老婆不是普通的笨!那麼大的東西都會掉。」唐鷹不客氣的念著。「小林,將東西拿進來。」
那叫小林的恭敬的將保溫盒放在桌上就走了出去。
陳秘書見抱住她的人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溫熱的感覺一直從他身上傳來,她強自鎮定的說:「這位先生,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唐鷹這才捨不得的放開懷中的暖玉溫香,陳秘書一等他放開手就低頭對楚雲說:「楚先生,我先出去了。」接著看都不敢看她身後的男子,快捷的走了出去,活像後面有怪物在追她似的,要不是顧忌這裡有其它人在,她說不定會拔腿狂奔。
「黑豹,你是從那裡找來這種快絕跡的稀有動物。」唐鷹譏諷的笑著,他發誓剛才瞥見她臉上有著一抹暈紅,被男人抱一下就會臉紅,他還以為這種女人早就絕跡了。
「六樓的秘書室。她精通英、俄、日、法、德五種外語至於大陸內部的方言她最少也懂六種,連印度話她都會說一點,她是公司內唯一跟的上我作業的人。你沒事少招惹她。」楚雲淡淡的警告,他可不想讓那精明能幹打扮成老處女模樣的優秀秘書跳槽。
他這人向來只注重員工的工作能力,至於他們愛穿成什麼樣他才沒那閒工夫去管。
「哇!她那麼厲害啊!」湘鈴邊讚歎邊將保溫盒中的菜拿了出來,霎時整間辦公室充斥著飯菜香,引的唐鷹和楚雲口水直流。不到三秒鐘就見方自在從外面衝了進來。
「親愛的鈴鈴!」方自在伸長了手就要抱她,楚雲右手就是一拳揮出,嚇的方自在連忙閃開,雞貓子鬼叫的,「唉呀!鈴妹你老公要殺人啊!」
「有嗎?我沒看見啊?」湘鈴裝傻的說。這人的鼻子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最近每次一到吃飯時間他就會自動出現。她本來還以為在這裡他不會發現的說,結果她菜才拿出來,他就聞香而來了。
還好她早有準備,煮了較多的東西,要不然鐵定不夠他們三個吃。一抬頭就見方自在和唐鷹已經很自動的各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桌前等著開飯。
「想吃嗎?」湘鈴甜甜的笑著。
唐鷹還稍稍有點自尊的只是微微點頭,方自在則是只差沒在身後裝個尾巴搖尾乞憐了。
「我只有兩個小小的條件。」湘鈴伸出手兩根手指比了比。
「第一就是以後不准再罵我笨蛋,第二就是你們倆個今天下午要待在公司裡。同意嗎?」
「你叫他們留在公司裡做什麼?」楚雲將那倆個餓死鬼投胎的傢伙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因為你要陪我出去啊!」湘鈴一臉理所當然。回頭又問:「你們考慮好了嗎?」
「當然同意,可以開始吃了嗎?」方自在猴急的說,他快餓昏了。
「那你呢?」湘鈴轉頭問唐鷹,唐鷹沒理她自顧自的添起飯來。
不回答就是同意了,湘鈴興奮的對楚雲說:「我們快點吃,等一下你陪我去逛百貨公司。」
正埋頭苦幹的三人一聽到她說的話,差點沒將滿嘴的飯噴了出來,黑豹去逛百貨公司?!有沒有搞錯!
沒發現他們三人詭異的神色,湘鈴興高彩烈的又說:「然後再去東方樂園玩。」
黑豹和東方樂園!
這次方自在忍不住嗆咳起來,他快笑死了,可是又不敢讓湘鈴和楚雲看到,以免他們倆個聯合追殺他。而唐鷹則乾脆用飯碗擋住他忍的快變形的俊臉。
突然感到他似乎浮現怪異的情緒,湘鈴回頭看他:「你不想去嗎?」見他死瞪著眼前那倆人。
「沒有。」她那麼高興,他怎麼可能說不去。
轉頭看向行為怪異的那倆人,她突然知道那感覺是什麼了,他在尷尬!
湘鈴輕輕抱住他笑笑的對楚雲說:「楚楚,沒關係。白姨和我說過他們倆的剋星就快出現了,你以後有的是報仇的機會。」
「我媽(白姨)說了什麼?」唐鷹和方自在同時臉色發白的叫著。
「啊!我說了什麼嗎?」湘鈴再度發揮裝傻神功,轉頭笑著問楚雲,「楚楚我剛才有說話嗎?」
「沒有,你沒說話。」楚雲的嘴角牽起一絲笑意。
湘鈴同情的看著他們倆,「唉呀!你們倆病的不清耶!大白天還聽到幻音。好可憐喔!」
楚雲見他們倆一臉呆樣,好心的對他們說:「我可以幫你們請雷叔過來幫你們倆檢查檢查。」
湘鈴聽了還裝出一臉擔心的說:「雷叔不是在唐莊嗎?會不會太遠啊?我看先請醫生來看比較好啦!」
只見他們倆一褡一唱配合的天衣無縫,完全不把另外倆人看在眼裡,僅自討論起要將他們送醫院還是請雷叔來。
「你們當我們死了啊?」方自在和唐鷹橫眉豎眼的叫道。
「那你要醫院還是雷叔?」湘鈴回頭問方自在。
「雷叔*」方自在反射性的回答。「不對!」發現上當的方自在急急的大叫,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跟你說你有幻聽,你還不相信!」湘鈴笑倒在楚雲懷裡。她附在他耳邊說:「快走啦!你想等我被追殺啊!」
楚雲聽話的攬著她向門口閃去,湘鈴臨出門前又丟下一句:「你們倆個記得要洗碗喔?不然明天就沒得吃囉!」說完又笑了出來。
唐鷹和方自在氣結的待在椅子上。
「黑豹娶了個小怪物。」方自在突然冒出一句。
唐鷹怪異的望著他,「她不過開你一個玩笑,你就說她是怪物,太沒風度了吧!」
「你不知道,每次吃她煮的飯,都是有附帶條件的。這幾天來,我已經幫她割了草皮、整理花園、粉刷牆壁,還有一次她嫌門外的馬路太多落葉,丟了只竹掃把給我叫我掃了一下午的馬路。」方自在滿臉哀怨,叫他這種帥哥掃馬路,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不會**」唐鷹本想說不要吃,但是一見到眼前令人食指大動的菜餚,他話就說不下去了,誰叫他們每個人都被林嫂養刁了胃腸,每次一住外面他們的體重鐵定都會直線下降,偏偏他們個個胃口奇佳,其中又以唐鷹為最。現在眼前好不容易有美食可吃,怎麼可能就此放棄。
方自在同情的拍拍唐鷹,「歡迎加入我可憐的行列,今天的碗就交給你洗了。」
「洗碗!」唐鷹怪叫。
「對啊!洗碗!以後一、三、五你洗,二、四、六我洗。星期天就交給黑豹了。不要再瞪了,你再瞪那碗也不會自動消失的。提起你高貴的爪子將它洗乾淨吧!赤鷹。如果你明天還想吃飯的話。」方自在嘻皮笑臉的說,基本上他是很高興有人來和他分擔這個重責大任的啦。
※※※
湘鈴興奮的拉著楚雲來到"風之紡"服飾專賣店。
「你拉我來這裡做什麼?」楚雲臉色難看的瞪著那水藍色的店門。
「買衣服啊!你穿著這套西裝怎麼和我去玩,你還站著幹嘛,我們進去吧!」湘鈴抱著他的手臂往店內走去。
楚雲聽了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正在猶豫時人已經被她拉了進去。
當他進門見到牆上吊著的那套亮面水藍色西裝時,頓時心中警鈴大響。
「我不穿那種顏色的衣服。」他皺起眉頭口氣艱澀,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湘鈴見他一臉死白,一副要他命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她掂起腳跟,舉起小手拍拍他的俊臉笑著說:「你放心啦,我知道你只穿黑色的衣服,不會叫你去穿那東西的啦!」她這個老公對黑色有種特別的偏好,一開衣櫃裡面的衣服全部清一色是黑的不說,甚至連床都是黑色的,就連穿個西裝其中的襯衫也是黑色的。看他現在身上穿的就知道了,從頭到腳無一不是黑色的,不過黑色到是真的很適合他。
「鈴鈴!」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湘鈴連忙回頭,一看清那人她就興奮的大叫著跑過去,「阿志!」
楚雲見她竟然從他身邊跑向其它男人,還叫的那麼親熱,一股酸意冒了上來,身形一閃,手一伸就將湘鈴拉回他懷中。
強自克制想揍人的衝動,楚雲伸出手說:「楚雲。」
「白志羽。」他見楚雲一手環著湘鈴,明顯的佔有慾擺明了她是他的,還一臉敵意,很識相的笑了笑伸手相握。順便解釋道:「我是鈴鈴的乾哥。」免得自己無故被人怨恨。
乾哥,乾哥通常很容易變男朋友。看著那姓白的一臉礙眼的笑臉,令楚雲覺得很不舒服。
白志羽打量起眼前一身黑衣長髮的男子。這男的不簡單,他剛才竟然沒看清他的身影,還有鈴鈴似乎並不害怕他的接觸,看她滿臉笑意,什麼害怕,她根本就是很高興。
「楚楚是我老公,風姐人呢?」湘鈴自動的說明楚雲的身份,然後就東張西望急著找風姐。
「我在這兒。」風琴從店後的布簾回答,隨著聲音的出現她跟著從簾後走了出來,「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沒通知我們?」風琴聲如其名,淡淡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就像一陣溫暖的和風。
白志羽見她走了出來,連忙走過去小心翼翼輕柔的扶著她。
楚雲見到白志羽對那女人的態度這才安了心,那男人心神全都在那女的身上,白志羽看她的溫柔眼神,他曾在他父親及雷叔身上看過,那是在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時才會有的眼神。
「啊!那*那是因*為我*我們*」湘鈴結結巴巴的不知該說什麼。
「因為我急著和她結婚,我怕她跑了。」楚雲自在的幫她說了下去。
「什麼!」湘鈴驚訝的連忙回頭看他,突然及時發現自己不該有這反應,急忙又回頭傻笑說:「對..對啊!他怕我跑掉了。呵呵。」
白志羽和風琴心有靈犀的對看一眼,決定暫時先放過她。
風琴露出小小的微笑:「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啊!說到正事了,我差點忘了。風姐你現在有沒有較休閒的衣服?要黑色的。」
「誰要穿的?」白志羽多此一舉的問道。
「楚楚啊!他等一下要陪我去逛百貨公司和東方樂園。」湘鈴快樂的宣怖。
如果他們聽了曾感到震驚的話,那他們也沒表現出來。風琴很自然的說:「你等一下,我去二樓拿。」
「你給我坐好,我去就好了。」白志羽將她壓回椅子上滿臉不悅。
湘鈴見白志羽上樓去了才問風琴,「阿志是那根筋不對?怎麼對你那麼凶?」
「不是啦!我懷孕三個月了,他很擔心。」風琴滿臉幸福的笑著。
「懷孕!真的嗎?」湘鈴拍開楚雲的手,興奮的跑到風琴身前。
風琴好笑的說:「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怎麼可以開玩笑。」
「哇!太好了,風姐先說好,我要當寶寶的乾媽喔!」
「寶寶還沒生出來呢,你就搶著做乾媽。」白志羽在樓梯上就聽見湘鈴說的話。他將手上的衣服拿給楚雲,指著試衣間,「你可以到那裡去換。」
楚雲微皺眉頭瞪著手上的衣服,但一見到湘鈴期待的小臉,只好認命的走進試衣間。
「他怎麼了?」白志羽見楚雲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湘鈴笑著指向牆上那件亮面水藍色西裝,「還不是你那套西裝害的。」
他聽了深覺備受侮辱,再怎麼說那東西也是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嘔心瀝血的傑作。其實這間店裡的衣服都是風琴做的,除了牆上那件西裝外,那是白志羽做的,而且在做好後,他就堅持要掛在牆上讓大家欣賞他的精心傑作,「真是不識貨,我覺得那件很好看啊!對不對,小風?」
風琴違背良心溫順的點點頭笑說:「對啊。」
不會吧!那東西要是會好看,月亮都會從天上掉下來。湘鈴看著白志羽突然發現他的審美觀和方自在實在有的比。
「下次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你們倆一定會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湘鈴好笑的說。
奇怪,風姐怎麼好像呆住了。她順著她的視線往後看,在見到楚雲時,她霎時看的目瞪口呆。
暗自吞了口口水,拜託,她覺得自己像個色女,但是視線就是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男..男人,怎麼有辦法這麼性感!
像是專門替他量身訂做一般,這套衣服完全貼身的將他矯健的身軀一絲不漏的勾劃出來,他上身套著貼身圓領黑短袖,下身則穿著黑色伸縮牛仔褲,圓領上的兩顆鈕扣沒扣上,那頭長髮則因換衣服的緣故而有點散亂,這反而令他流露出一絲狂野不羈。
他____就像是頭黑豹正慵懶的凝望著他的獵物。
「我從來沒見過有誰能將衣服穿的像你一樣。」風琴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次換白志羽一臉醋意的將風琴攬進懷裡,「老婆,你已經死會,而且懷孕三個月了,不要像蒼蠅看到蛋糕一樣的流口水。」
「你放心,我永遠只愛你一個。」風琴溫柔的安慰白志羽。兩人當場無視其它人打情罵俏起來。
楚雲走到湘鈴身前,低聲道:「你再這樣看我,我們就去開房間。」
甚..甚什麼,開房間!湘鈴滿臉通紅被嚇的清醒過來,連忙退了一步。
「你不能這樣出去,你走不到五十公尺就會被女人給生吞活剝了。」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意外的高了好幾度。要死了,她覺得自己想將他給藏起來。
「是嗎?」楚雲一臉似笑非笑。
「廢話!風姐,你有沒有外套和帽子?」湘鈴滿腔妒火。
風琴很快的從身後的衣架上找出來遞給她。
「你給我穿著,不准脫下來!」湘鈴幫他套上然後瞇著小眼警告他。
「鈴鈴,今天氣溫高達三十幾度耶!」白志羽好事的提醒她。
湘鈴怒火騰騰的對他說:「你閉嘴!」
白志羽見狀只好拋給楚雲一個同情的眼神。不是我不想幫你,老兄,你好自為之吧!
等湘鈴和楚雲終於走了之後,白志羽說:「你看他們倆倒底是誰怕誰跑掉?」
「你放心,他們倆個是半斤八兩,只不過自己都還沒發現罷了。你沒看到鈴鈴待在他身邊那麼自在,而他也一點都不介意鈴鈴的碰觸。」風琴輕笑道。
「說的也是。」白志羽聽了不覺頑爾。
※※※
鴻鈞百貨公司頂樓露天咖啡座。
湘鈴不滿的瞪視著坐在眼前正一派優然的楚雲。那頂帽子和外套一點也無法遮住他健碩的身軀,他們倆一路走來,路上每個女人都一副飢渴的望著他,活像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若不是她從頭到尾都吊在他的手臂上,只怕他會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真教同為女性同胞的她替她們汗顏。
而他一點也不介意他人的視線,嘴角上還一直掛著少見的微笑,更加增添他的魅力。反到是她從剛才到現在全身肌肉就繃的死緊,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早不知死幾次了,她相信所有的女人都恨不得將她殺了然後取代她現在的位置。
啊!那女人在幹什麼!湘鈴肝火急速上升。
一位超級波霸正倒在他懷裡雙手還在他身上亂摸,太過份了,當她是隱形人嗎?
「對不起,我不小心跌倒了。」那女人嗲聲嗲氣的。
湘鈴一個箭步硬生生的將那女人從他身上拉開,「沒關係,你重心不平衡嘛!我和我老公會原諒你的!」她裝出一臉甜笑,特地將老公兩字念的特別用力。
沒想到那死波霸一點也沒將她看在眼裡,雙手竟然又要摸上楚雲的胸膛,還一副委屈的說:「唉呀,你怎麼這麼講話,真沒水準。」
湘鈴雙眼冒出熊熊妒火,兩手插腰死瞪著那波霸,「我是很沒水準,我還很小氣呢!你哪根手指敢摸到他身上,我就將它給剁了!」
那女人嚇的連忙將手縮了回來,「你*你你*」
「我怎麼樣,你這超級花癡!我告訴你,他只要還是我老公,他的身體就是我的。你要發花癡,自己去路上找一個,別打我老公的主意!」湘鈴氣的破口大罵,真是世風日下,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前勾引她老公!
那女人被她罵的當場落荒而逃。
等到那波霸跑出去後,湘鈴這才發現自己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頓時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身體宣言,霎時羞的滿臉通紅,連忙將頭埋在楚雲懷裡,咕噥道:「都是你害的,我們快走啦!」
這丫頭老是敢說不敢當,楚雲嘴角彎成新月形,習慣性溫柔的環住她,接著收起笑容抬頭冷傲的環顧四周,不再遮掩他天生傲然的氣勢,所有的人頓時覺得被他看的心生膽寒,人人皆低頭假裝做起事來,不敢再看他們。
※※※
「哇!好棒啊!」湘鈴興奮的大叫,拉著楚雲向另一個恐怖的遊樂器奔去,「楚楚,快點啦!我們再去玩那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楚雲原本就已死白的臉在見到她所指的東西後霎時由白轉青,好不容易在胃中停止翻滾的食物頓時又造反起來。
這女人怎麼這麼可怕?從他們一進來到現在整整兩個小時就見她拉著他一個個玩那些機器,什麼雲霄飛車、海盜船、航天飛機、天旋地轉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他都已經快吐出來了,而她竟然還一副精力旺盛、興致勃勃的樣子。
像是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湘鈴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擔心的抬頭看他,「楚楚,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楚雲嘴硬的說。該死的,她是不是又感覺到什麼了?他伸手摸了下她的秀髮,「你別胡思亂想。」開玩笑!打死他,他都不會承認自己害怕這些顛來倒去的機器。
是嗎?湘鈴狐疑的看著他,他看起來好像快昏倒了,一臉蒼白。
「我們去坐摩天輪。」她抱著他的手臂往另一邊走去。
訝異的看向她,「你不是想玩那個?」楚雲手指身後那長的很奇怪的機器。
「我改變主意了。你看現在天黑黑的,搭摩天輪看燈海一定很漂亮。」湘鈴頭也不回固執的拖著他向摩天輪走去。
「快點!好像要開了。」她眼尖的看到摩天輪前方的隊伍已經開始登上摩天輪了,連忙拉著他在遊樂園中跑起來,他們剛好趕上最後一個位置。
「哈!剛好趕上。」湘鈴氣喘吁吁的笑著坐下,然後她就發現因為楚雲的腳太長了,她要是坐他對面,他的腳就沒地方放了。
楚雲面不改色的說:「過來。」
「不行啦!我要是過去的話這裡會重心不穩啦!」
「你放心,這東西可以載重五百公斤,而且每天晚上都有人維修檢查,不會掉下去的。」楚雲大手一伸就將湘鈴抱到他腿上坐好。
湘鈴杏目圓睜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每個月付他們薪水,我怎麼會不知道。」楚雲似笑非笑的回道。
「啥?」湘鈴眨了眨眼。
「東方樂園是唐氏企業旗下的公司。」
「啊!真的嗎?」湘鈴嚇了一跳。
楚雲點頭,突然臉色唰的一下又變的死白,因為機器開動造成一陣輕微的晃動,但這已足夠令他可憐的胃又是一陣翻攪。
「你沒事吧?」湘鈴被他嚇了一跳,她從口袋拿出一包面紙,抽了一張輕拭他臉上冒出的冷汗。
見她小臉盛滿擔心,他心中不覺又湧出一股柔情,輕柔的回道:「別擔心,我沒事。」
他突來的溫柔令她心跳加快,連忙縮回手顧左右而言他,「今天下午謝謝你幫我隱瞞風姐他們。風姐和阿志他們是我在第一個孤兒院所交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直到孤兒院燒掉我們才分開,後來還是我不小心迷路進去風之紡問路才又遇到的,他們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
她笑笑的又說:「你看他們很相愛吧!所以他們一直堅持有愛的婚姻才會幸福。」其實見到風姐他們那麼幸福,她真的有點羨慕,但想起楚楚對她的態度已經算很好了,心想自己如果再奓望他會愛上她,未免也有點太過貪心了,只好將那一絲遺憾藏在心底。隨著摩天輪的升高,她的視線向遠方望去。
湘鈴的話令楚雲心中升起一陣不安,不覺又想起銀狐那晚所說的話。
你要知道,愛情是女人的生命!
要是她愛上其它人的話怎麼辦?
如果她愛上別人,到時後她就不用你照顧了!
這幾句話不停的在他腦海裡撥放著,他用力的甩了甩頭將那聲音驅出他的腦海,一回過神來卻見她失神的望著遠方,心中更加的不安。
「你..快樂嗎?」楚雲強自鎮定,假裝不在意的看向窗外,注意力卻全集中在耳朵上,緊張的秉息等著她的答案。
訝異於他的問題,湘鈴看向他英俊的臉孔,他很緊張!
這是不是代表他多少有點在乎她?甚或是喜歡她?
一朵小小的微笑浮現湘鈴的嘴角,她小手爬上他的頸項,將他的頭拉了下來,然後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臉頰說:「我很快樂。」
她的答案令楚雲暗暗鬆了口氣。
湘鈴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說:「謝謝你不舒服還陪我玩了大半天,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硬要你和我一起上去玩了。我從來沒到過遊樂園,今天是第一次,所以才會興奮過了頭,結果都沒發覺你不舒服,對不起。」
此時再辯解自己沒事未免太過矯情了。楚雲不語,只是輕拂她的秀髮擁著她看向窗外的夜景。
「你看,下面的燈海真的很漂亮,我說的沒錯吧!我從很小的時後就一直很想到遊樂園玩,但卻從來沒有機會。每次見到電視上的廣告,我都好希望自己正身在其中。在我心中遊樂園就像是夢的世界,所有人在這裡都會得到快樂。」湘鈴安順的坐在他懷中輕笑的低喃。
楚雲望著在黑夜中閃耀著的七彩霓虹,他發現遊樂園的夜景真的別有一番風味。他曾到過這裡多次,但從來沒去注意過這些。對他來說,這裡不過是另一處賺錢的地方而已。她的話,意外的令他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個地方,突然他發現,那些在黑夜中閃耀著光彩的巨型機械似乎不是那麼醜陋了。
「對了,我今天硬把你拉出來陪我,會不會影響公司的事?」
湘鈴閒閒的抓了一把他的黑髮,仔細比較起自己和他的長髮。
「你現在才擔心這個不覺得太遲了?」楚雲好笑的問。
他的長髮又黑又直,不像她的,長是比他長啦,但卻又細又黃很容易打結。
聽見他的問題,湘鈴仰頭看他,噘起小嘴說:「我是看方自在和唐鷹太閒了,所以才會叫他們幫一下你的忙啊!那有你一個人做的要死,他們卻坐享其成。今天是星期六耶!各大企業早已實行周休兩天制,只有唐氏星期六還要上班。而且就算是平常你也常加班到好晚才回來,我這星期見到方自在的時候比見到你的時間還多。」湘鈴說到最後眼眶又紅了起來。
說了半天原來是嫌他太少陪她了,她會有這種反應是否是表示他在她心中已經佔有一席之地?楚雲心頭不覺感到有些欣喜,「對不起,之前公司在重新整頓所以才比較忙一點,以後就不會了。」說著說著他突然發現自從遇見她後,他好像常常在道歉。
等一下!見到方自在的時間比他多是怎麼回事?
楚雲隱藏起心中不舒服的感覺,假裝不在意的問:「你怎麼會常常見到方自在?」
聽了他的解釋後,湘鈴繼續研究他們倆人頭髮的差異,對於他的問題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他每天都會來吃飯啊!」
「吃飯?」
「對啊!從他賠我們那張桌子那天開始,除了早餐外,只要一到吃飯時間,他就會自動冒出來。」唉,他的髮質怎麼會那麼好。湘鈴不自覺的望發興歎。
他是曾在晚餐時間見過銀狐幾次,但他沒想到他竟然是天天到他家報到。一股妒意猛然的襲上胸口,他是她老公,每天晚上才吃的到她煮的飯菜,有時他回去晚了還沒得吃,方自在那傢伙卻一天吃兩餐,他聽了臉都綠了。
大手扳起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對著自己,楚雲青著臉問:「你幹嘛每天煮給他吃?」
發覺到他的不悅,湘鈴笑著說:「我也要吃飯啊,只不過多煮些給他吃,何況我也沒讓他白吃啊?吃我煮的東西是有條件的!」
什麼意思?楚雲挑高一邊眉毛。
「你有沒有聽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湘鈴一臉甜笑繼續說:「你不覺得我們家附近的馬路變的比較乾淨了嗎?」
「你叫他掃馬路?」楚雲一臉詫異。
「不只馬路,還有前院的草坪、廚房的牆壁、房子旁的樟樹*等等。我都請他幫忙整理啦!其實他會乖乖去做我也很訝異耶!我見過很多嗜吃的人,從沒見過有那個像他一樣那麼愛吃的。」湘鈴想起方自在那副貪吃相就覺的好笑。
楚雲聞言不覺笑了出來,看樣子銀狐被他的小妻子整慘了。
見到他的笑臉,湘鈴不覺又看呆了,她老公實在太好看了,瞪著他的面孔,湘鈴低聲咕噥,「要是再醜一點就好了。」省得她老是擔心那些蒼蠅。
「你說什麼?」楚雲好笑的問,什麼叫再醜一點?
湘鈴一臉正經的說:「楚楚,你以後出去都要記得穿外套!」
「你在忌妒嗎?」楚雲笑意更甚。
湘鈴嫩白的小臉又浮現兩朵紅雲,「才..才沒有,我只是怕你被人騙了。」湘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在說什麼啊?這爛原因自己都聽不下去了,湘鈴急忙將話題一轉,「對了,明天早上你陪我去買菜。」
「買菜!」楚雲陶侃的笑臉霎時僵在臉上。
「對啊,要不然我會迷路。明天會多一個人吃飯,廚房的菜不夠了,你陪我去看看你想吃什麼,順便幫我提東西。」湘鈴一臉理所當然。
「誰要來吃飯?」他一臉無力。
「唐鷹啊!」
聽見赤鷹的名字他訝異的問,「你那麼有把握他會來?」
「當然!你沒見到中午時他那副嘴饞的樣子嗎?簡直和方自在一模一樣。我告訴你喔,因為你是我老公我才無條件煮飯給你吃,你娶到我是你的福氣,知道嗎?」湘鈴志得意滿的抱胸笑著說。
「知道,老婆大人。」楚雲被她的模樣逗的大笑。
「討厭,你取笑我。」湘鈴作勢的捶了他胸口一拳。
誰知楚雲立時止住笑聲,臉色痛苦的摀住胸口。湘鈴嚇了一跳,她沒打多大力啊!他怎麼一副痛苦的樣子,心一慌,小手連忙跟著摸上他的胸膛,「很痛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雲反手抓住她的柔夷,「你抱著我,我比較不會痛。」
湘鈴聽了連忙照做,心慌意亂下,一點也沒發現對於受傷的人來說他的心情似乎太好了,好的有點奇怪。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湘鈴心疼的問。
將頭窩在她白玉般的頸項旁,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香味,楚雲簡直樂不思蜀,對於她的問題只是漫應一聲。他的小妻子實在太好騙了。
嗅著她長髮傳來的花香,楚雲忍不住輕輕舔咬著她小巧圓潤的耳垂。
他的動作引起湘鈴全身一陣輕顫。
他在做什麼?
湘鈴發覺不對,正待要將他推開,楚雲卻將他灼熱的雙唇吻上了她張口欲言的小嘴。
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呻吟,湘鈴再度淪陷在他的懷中。
直到一陣清涼的夜風佛過她不知何時已敞開的胸口,這才令她拉回一絲意志,急忙推開他,抓緊上衣連連嬌喘的道:「這裡..不行,玻璃..是透明的,別人會看到。」
楚雲不理她的話語,大手將她又移近了些,整張俊臉湊到她眼前,像只大貓般伸出舌尖舔著她嬌艷欲滴的朱唇,闇黑深地的雙眸閃著狡獪,「我們現在在最高處,沒人會看見的。」說著又輕嘗起她小嘴中的芳香。
「不行*」湘鈴小手抵著他肌肉糾結的胸膛,努力的維持自己最後一絲神智,他灼熱的雙唇往下滑至她柔嫩細滑的脖子。
「等一下*」她掙扎著要將話說出來。
「呵!」湘鈴倒抽口氣,他隔著胸衣吻住她小巧的乳房。
頓時所有的思緒向四方飄去,湘鈴全身虛軟的融化在他的懷中。
楚雲抬起頭滿意的見到她一臉意亂情迷嬌羞的模樣,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湘鈴。」
「嗯*」她無力的漫應一聲,雙眼迷濛的望向他。
「我們開始下降了。」楚雲將她上衣的鈕扣扣好,見到她依然微張濕潤的小嘴,忍不住又湊上去吻了一下。
結果,他們倆下摩天輪時,湘鈴仍然雙腿無力,所以最後還是楚雲抱著她下來的。
簡直就是糗大了!湘鈴一直到他們出了東方樂園坐進車後才敢將埋在他懷中的小臉抬起,不過她臉上的紅暈卻一直到回到家後才稍稍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