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怎麼了?」見管家的神色不對,她立刻開口問。
「不好了,不好了……」莫叔語帶顫抖,雙手也緊張的抖動個不停。
「莫叔?」高婷娥眉微蹙,冷靜的語調讓緊張的莫叔稍稍鎮定了些。
「小姐小姐她……她沒回來……」
「什麼?」高婷神情凝重的一抿唇,逕自朝屋內走去。
謝博旭眼神微瞇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少爺,要走了嗎?」謝傅旭的僕從恭敬地問,等候他的指示。
謝博旭考慮片刻,最後一咬牙。「你們先回去。」
「是。」
僕從和馬車一走,謝博旭立即跟隨高婷進屋。
一路上,高婷經過的地方空蕩蕩的,這裡的人們似乎都不見了。
見此情形,她心中忐忑不安,不顧自身的不適,勉強自己加快腳步,終於在園中找到了高文堅。
「怎麼回事?」她連忙問。
「怎麼回事?!」他不覺提高音調。「我還以為你該跟在玲兒身邊的,該是我問你怎麼回事才是。」他眉頭緊皺,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我……我後來跟她分開了。」
「分開?」就是因為知道有她跟著,他才放心讓高玲外出,她怎麼會和高婷分開呢?他大感不解。
「我……和別人在一起。」
看到她這般支吾的模樣,高文堅思考著她會和什麼人在一起,一個人名立即閃過他腦海,令他一驚。
想都沒想的,他便一個巴掌打過去。
高婷不閃不避的承受了這個耳光。
響亮的聲音充斥在兩人耳邊,嚇到了高文堅自己。
這是他第一次打她,他後悔不已,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解釋。
「婷兒!」謝博旭飛快的來到她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心疼地以手輕觸她的臉頰。
「就是因為這個姓謝的?」高文堅眼神銳利質問她。
高婷偏過頭不願多說。
高文堅原先對她的歉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高漲的怒焰。
「你可知高玲失蹤了,跟著她的一群下人們則全數死在無人跡的荒山?」他火大的怒道。
「這」她吃驚的抬起頭看著他。
「要是你能跟著……」高文堅雙拳緊握。
「要是婷兒跟著,即使不是那群死亡的人之一,也會一起失蹤。」謝博旭不滿的開口。
「你……」高文堅生氣的皺眉看向謝博旭。
「能將這麼多人殺死,又能將高玲姑娘擄走的人,該是名高手或者很多個高手,你認為要是高婷在場的話,她真能敵得過這樣的高手嗎?」謝博旭不理會他的怒容,繼續分析。
「這……」壓下怒火,高文堅開始細想。
跟在高玲身邊的家僕們都是一時之選,是高家培養出的武功高手。這麼多的高手都被人所殺,要是高婷在的話……
想來他會生氣,該是因為高婷跟這名姓謝的男子在一起之故。想到這兒,高文堅不禁抿直唇。
「博旭,別再說了。」看高文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高婷悄悄拉了拉謝博旭的衣袖,小聲的阻止他再說出任何刺激的話語。
謝博旭低頭看她一眼,輕歎口氣,重新看向高文堅。
「今日之事要怪也該怪我,要不是我請高姑娘至我家別院附近遊玩,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他語帶歉意地道。
「不,該怪的還是我。」高婷看向高文堅,她不會讓謝博旭成為高文堅怒火下的罪人。
這件事本就是她的不對,要不是她貪圖與謝博旭在一起,也不會丟下高玲不管,讓高玲被人擄走,是她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這全是她的錯。
看見高婷帶著一絲乞求的眼神,高文堅無奈地歎口氣。
「好了,別說了,現下也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該想想辦法找出高玲才是。」
人有旦夕禍福,又有誰可確定絕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就連在家中,也無人可保證高玲安全無虞啊?
他之所以會這般急躁,這麼不可理喻,全是因高玲的失蹤而急昏了頭,現下他該冷靜下來處理這件事。
「謝公子,真是抱歉,今日高家出了事,無法好好招待你,改日必定登門拜訪。」高文堅說得婉轉,實則趕人離去。
謝博旭當然聽得出話中之意,於是淡淡的笑了笑。
高婷轉身歉然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依戀和不捨。
謝博旭溫柔的對她笑,要她放心。
「今日之事我也有責任,我定會請人努力尋找林姑娘的下落。」臨走前,謝博旭對高文堅道。
「那高某在此先謝過謝公子了。高文堅客氣的向他點點頭。
僕從送走謝博旭後,高文堅一臉正色的看向高婷。
「你痛嗎?」他臉上有著不捨和歉然。
高婷搖搖頭,雖然她的臉頰已開始紅腫。
看著她臉色蒼白仍堅強的站在他面前的模樣,他只有再度歎氣。
「我已飛鴿傳書回京,想必沒多久家裡便會知道出事了。」他不得不將消息傳回去,只是不知奶奶會怎麼做,而他更憂心高婷將會受到什麼樣的責罰,奶奶向來對她嚴苛無比,今日高玲出事,奶奶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這些事,我會獨自承擔。」如她不承擔,到時這些跟著他們一起來的下人們可就慘了,既然無論她承不承擔這責任都會受到嚴重的處罰,那乾脆就由她將這事全扛起來吧!
高文堅沉默不語,一會兒後才問出口,「婷兒,你對他有好感?」
「嗯?」他突來的問話讓她錯愕。「今日他只是幫我的傷重新上藥,我才與高玲分開的……」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迴避這問題。
「上藥?家中沒人可以替你上藥?需由外人來幫這點小忙?」他來到她面前執起她受傷的手。
「我」她想抽出被握住的手,可是怎麼也無法逃離他的掌握。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他痛苦地看著她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撇開頭,不想看他痛苦認真的表情。
他一把攫住她的下顎,硬是將她的臉抬起來面對他。
「別再逃避我的問題。」他一臉嚴肅的要她注視他。她已逃避太久太久了,除了逃避高家、逃避人生,更逃避他對她的感情。
「你……」她睜大眼驚愕地看著他。
「與你相處十幾個寒暑,我從你臉上看到的表情少之又少,而我終於把話說出口,你竟是這種驚愕的模樣,難道我就只能得到你這種對待?」他愛她愛得這麼苦,她卻愛上了別人,對此他能不苦笑、能不恨嗎?
愛了這麼多年,所得到的竟是如此結果,多麼可悲啊!
面對他直說出口的感情,高婷幽幽一歎。
「我愛他。」千萬思緒縈繞心頭,不知該如何與他說,在他人面前,她早已習慣將心思、感情閉鎖在心中,此時此刻,教她該怎麼對他撤下心防,怎麼對他說呢?她也只能這樣簡單一句話道明一切了。
「愛他?」他雙眼錯愕的大睜。
忽然他鬆開箝制她的手仰頭大笑出聲。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解他為何這般狂笑。
之後他停止大笑看著她,嘴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你不覺得好笑?」
「好笑?」她緩緩搖頭。
「與你相處這麼久的我始終得不到你的心,而你卻在與那姓謝的見過一、兩次面後說你愛他,你的愛也未免來得太倉卒了吧!你真認為這是愛嗎?表妹。」這教他怎麼相信?愛真有可能來得如此之快?在短短一、兩天之內就出現並確定?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對她的愛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她垂首不語,不願看他那嘲諷面容。
「說不出話了嗎?」他訕笑的問。
「我……喜歡看著他,喜歡與他在一起時的感覺,更喜歡他撫觸我時的感受,只要他接近我,我的心跳便不覺加快,甚至想動手撫觸他的臉、他的手、他的身體,我只想看著他,只想他的眼中有我,只有我……只看著我……」她漸漸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我不知這是不是愛,卻很確定我只想要得到他的人,得到他所有的注意,能在他的懷中溫存……」
「住口!」他大聲喝止她說下去。
她以憐憫和同情目光的看著他,她知道他對她的關愛,但她就是無法將感情給他啊!
「你對他……這不過是情慾罷了,你怎能將這拿來與愛情相比,這對『愛』是種褻瀆,情慾是不配稱愛的!」他激憤地吼著。
敗在一個不過見過兩次面的人手上,他不甘啊!
「那麼你從沒想過要得到我?從沒希望能撫摸我的身軀?沒想過要吻我的唇?不想誘弄我的……」
「住口!」他大聲阻止她說下去。
他豈會沒想過這些?
不知有多少個夜裡,他想著她無法入眠又不知有多少次兩人相見時,他多想動手扳住她的頭,狠狠吻住她,然而他每每克制自己的衝動,如兄長般待在她身邊,將對她的思念與情慾全深埋在心裡,因為他不願嚇著她。
「有吧?」她淡淡地笑了。
「我……」他無法辯駁。
「想得到我不就是情慾嗎?」
「可是我愛你啊!」他激動地面對著她。
「愛我?那我對他就不是嗎?」她反問。「因為喜歡,所以想得到他的一切,就算這還算不上是愛,只能說是情慾,但也是我愛上他的開始。」
如果她對他的思念、對他的慾望還不能算是愛,她也不在乎。她對他的感情,是情也好,是愛也罷,她只知道他是她第一次見面便想要得到的人,說什麼她也不想就這麼與他擦肩而過。
想到了與他在一起的種種,她不由得感到甜蜜湧上心頭。
直到現在,她身上還留有他的體溫,和他撫觸她時的甜蜜觸感。
「不……」高文堅不願接受,這怎能與他愛了她這麼多年的感情相比。
「我只想要他。」她已不想再談下去,轉身欲走。
「你愛他……」他在她身後喃語。
「是的。」她停下腳步。
「那他呢?他可喜歡你或愛上你?」
她沉默的握緊雙手。
「哈!到頭來也只是你一相情願罷了。」他鬆了口氣。
「我已是他的人了。」不願讓高文堅再抱著希望,她緩緩將今日發生之事說出口。
「什麼?!」他驚愕地一把抓住她手臂,將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我已是他的人了。」她再次重複同樣的話。
「為什麼?他只不過是個才見兩次面的人,你竟」他為之氣結,差點說不出話來。
「三次。」高婷冷冷地修正。
「你……」他狠狠瞪著她。
「第一次見面是在湖上,他還救了我;第二次見面是夜裡我主動去找他;第三次則是今天,我也成了他的人。」她愈來愈大膽的將話說出口,神色更為冷漠。
「你真是懂得如何傷人。」高文堅痛苦地抬手輕觸她的臉,嘴角帶著苦笑。
「我並不想傷你。」她誠心的說道。這些年來,他和高玲是對她最好的兩個人,如果能不傷害他們,她會盡量做到。
「但是你仍然傷了我。」他注視著她,眼中儘是無比的心傷。
「這傷痛……現在發生,總比以後才發生得好。」她輕闔上眼,遮掩對他的心疼情緒。
「為何這麼說?」他不解她的話。
「我只是高家的一顆棋子。」她張開眼,恢復冷然的目光。
「奶奶……」現時跳進高文堅的腦海裡。
「高這姓是她的恩賜,我雖姓高,但實際上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高家人。對高家而言,我什麼都不是,只是個雜種,高家的奴僕罷了。」她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在高家的地位。
「別這樣說自己。」他不願聽到這種難聽的話。
「這是事實啊!有何不好說的。」
這些難聽的活她從小聽到大,因此從小她便學會不將這些活放在心上,鍛練出不顯露真實感情和情緒的本事。
因為再怎麼氣憤、哭泣,到頭來傷心的總是自己,那又何必再這樣折磨自己呢?她早已學乖了。
「只要我和奶奶說,也許她會讓我和你……」讓她跟他在一起,同他成親。
她搖搖頭,伸手制止他想說出口的活。
「我不配。」她瞭解自己在高家的地位,也不會有這種妄想。
「不,你」
她摀住他的嘴,不讓他說。
「不止老夫人。如果我們真有想結合的意思,不止老夫人反對,全高家都不會有人贊同。」她認為他真的太天真了。光是他父母那一關,她就過不了了啊!
「是因為這樣,你才無法愛我嗎?」他痛心地問。
高婷遲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也許多少有一點吧。」她無法否認,只能在心中苦笑。
高文堅緊閉雙眼,將所有痛苦鎖在眼裡,當他再次張眼時,眼中只剩對她的愛憐。
「逃吧!」他說出驚人之語,除了心疼她在高家的處境,為她不值外,也因為今天所發生的大事。
她緩緩搖頭。
「你太傻了。」他為她的執著而歎氣。「難道你不明白,因為高玲的失蹤,你會受到什麼樣的責罰?」
老夫人對她的責罰雖不至送命,但很不好受,甚至有可能讓她大半個月無法下床走路,時受責罰的她,又怎會不明白回去後的下場。
「沒關係,我已習慣了。」她淡淡的說,臉上一點害怕的表情也沒有。
高文堅的心為之一緊。
「可是你和謝博旭之間的事怎麼辦?你以為奶奶會讓你們在一起嗎?也許看在謝博旭的家世,她會容許高家的人和他來往,但與他來往的人絕不會是你高婷。沒有了自由,你不可能永遠和他在一起的。」他十分清楚奶奶的為人。其實他早想勸她離開高家,但因為老看到她如此執著而作罷,而今情況讓他不得不對她勸說。
「不行……」其實,她並沒有想和謝博旭永遠在一起的念頭,她只是單純想跟他在一起罷了,從沒想過他們兩人會有未來。
「逃吧!你沒有必要在高家受此折磨。」他不死心,繼續勸說。「只要離開了高家,你便自由了,你可以想到哪就到哪,想愛誰便愛誰,誰也無法阻止你。」如果謝博旭可以幫她脫離這不是人的生活,他不在乎讓那男人誘她離去。
「這是不可能的,現在我還不能離開高家。」她痛苦的搖頭。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只要母親在她手中,我永遠不可能自高家解脫,永遠不可能自由。」她說什麼也不願丟下母親離去。
「我幫你想法子……」
「不行的。」她搖頭打斷他的話。「我不能將心神渙散的母親帶出高家。在高家,她有吃有喝,還有安全的地方可住,有僕慵伺候,而我能給她什麼?更何況我若真帶走她,還要分神對付高家派來的殺手,又怎能全心照顧她?」
母親畢竟是老夫人以前最疼愛的女兒,當然將她保護得好好的,可是如果她母女倆出了高家門,她沒有能力可讓母親過得如此好外,更得憂心高家派來追殺的人,除非能找到她能安心的人,將母親托付給他,否則她不會輕易離開高家。
「你……」高文堅想她傻得可以,又因同情她而不忍苛責。
「別說這些了,現在該想法子找出高玲的下落。」這才是當務之急,何況屋裡的人雖然大都出去打探消息,但不是真沒人在,再說下去,難保不會被那些家僕們聽去。
「說得也是。」高文堅不由得苦笑。
「我想立刻去家僕們的陳屍處看看。」也許還找得出些蛛絲馬跡。
「不行,現在時間已晚……」那兒他已派人收拾過了,並沒有什麼線索,而且天色已暗,她如支身前去,他怕她會如高玲般遇到危險。
「不,我要去。」她心急高玲的安危。
但她才跨步要走,眼前忽地一黑,暈眩感朝她襲來。
「婷兒!」高文堅馬上扶住她往下墜的身子。
「我……」為了穩住虛弱無力的身子,她連忙抓住扶著她的高文堅。
想到她之前所說的話,他猜出得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你今日是不宜再勞累了,今晚還是好好歇息吧!」他苦澀的建議。
「不行,我……」
「不行也得行。」他什麼都不肯讓她出門。
「我……
高文堅無奈的輕歎。「如果你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又怎能幫助得了高玲呢?」
她沉默不語,心知他說得對。
見她不再堅持,他輕扶著回房休息。
在一片黑暗中,高玲幽幽轉醒。
待她全然清醒,赫然發現眼前的幽暗是一塊黑布蒙住她的眼所造成。
「嗯……」被人捆住手腳已發麻,她不禁呻吟出聲。
「看來,咱們的公主醒了。」一道嘲諷的男聲在她不遠處響起。
「誰?是誰?」她一驚,語帶顫音的開口問。
「不用管我是誰,知道了對你也沒好處,你只要知道你人現在落在我手中即可。」
「大膽,你可知我是何人?」她雖害怕,仍不悅的衝口問。
「有誰不知你這位高家的大小姐,而且就在一、兩個月內便要與李將軍的二公子成婚,對吧?」男音汕笑的冷哼。
「你……」高玲聽得出他語中的不屑,然而她從他的話中,可明白自己的處境堪憂,對方是有所目的而擄走她,而且還是位不怕她高家勢力高手。
「想活命,最好乖一點,並且祈禱我等的人會來,想要的人能得回。」男子撂下威協。
「你等的人?想要的人?」高玲聽出重點。「你等的人和想要的人是誰?是我高家的什麼人嗎?」
「哼!想活命,最好別太過好奇,要是惹得我不高興,乾脆將你宰了送回高家,給高家人一個下馬威。」男子不高興的踢她一腳。
「嗚……」高玲痛呼一聲。
「哼!」發洩怒氣後,男子的語氣緩和了些。
高玲喘著氣,不肯死心的再度開口。「別這樣,也許……我可以幫你的忙幫你找人……」
「不需要,你也無能為力。」男子一口回絕。
「這可不一定,別忘了……我可是高家的……大小姐,我在高家的權力……」
「哼!你在高家的權力仍不及高老太婆,我等的人和想要得到的人,你全無能為力,只有那個該死的老太婆才能決定這一切。」他冷笑一聲。「當然,也決定了你的生死。」
聽此人這麼瞭解高家的事,她不由得開始擔憂起來。
「我的手痛,腳也痛,麻煩你幫我鬆綁吧!再這樣下去,血液不流通,我的手腳會廢了。」她退而求其次,想法子要求男子為她鬆綁,不然她準會成為一個殘廢。
「你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誘餌,別奢望會有多好的待遇。」男子撇撇嘴不屑的瞄她一眼。
「但你別忘了,如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做不成一個好誘餌了,再說,我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你又怎會怕我這樣的弱女子呢?」
「好個伶牙俐齒的娃兒。」他似笑非笑地道。
「如何?」高玲將被綁的雙手高舉,等著他決定。
「你說如何呢?徒兒。」男子發覺身後來人,轉頭詢問。
「師父,我帶了兩塊布。」徒弟不正面回答他的話,壓低聲音道,伸手將一塊布交給師父,並用另一塊布將臉掩住。
「嗯。」遮好臉後,師父並未馬上動手解開捆綁高玲的繩索,反而看向徒弟。「今夜將她賞給你可好?她可是未來的將軍媳婦,平時是很難玩到這種女人的,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小處女,很不錯呢。」
「不要!」高玲馬上尖聲大叫。她雖不喜歡就這麼被人訂下終身,但也不希望被一個擄走她,且顯然是高家仇人的人玩弄,說什麼她也不願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
「師父,徒兒讓賢。」徒弟不以為然的瞪他一眼。他從不知師父是個會欺負女子的人。
「呵!我忘了你近來換了個新的紅粉知己,我們面前這位不比你那個美,也難怪你不願意了。」
徒弟沒有說話,心中浮現另一女子的美麗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