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她抬頭望著他。
「艷妮——」她眼裡的堅定撼動他的心,雷森激動的抱著她,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閉上眼,她以同樣的力量緊緊的擁抱他。
雷森低吼一聲,猛地攫住她的櫻唇,雙手輕輕地卸下她身上的禮服,拇指與食指隔著蕾絲胸衣,挑逗起她粉嫩的蓓蕾。
「嗯——」甄艷妮嗚咽出聲,全身激起一陣輕顫,莫名的熾火自她體內燃燒起來,令她不自主的弓起身,迎向他的撫觸。
感受到她的迎合,他放開她的唇瓣,將目標移至她小小的耳垂,用舌尖描繪著它敏感的邊緣,用最低沉誘人的聲音低喃著:「你是我的……每一個部分都是屬於我的……」
「雷,你也是屬於我的嗎?」緊抓著他西裝外套,她輕抬迷濛醉人的眼瞳反問道。
在這世上,也只剩他會這麼在乎她了。
「是的!我也是屬於你的。」雷森不假思索的許諾,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女人許下承諾。
「雷。」她再度擁住他,心頭在鼓噪著。
雷森將她整個人抵在牆壁上,他輕巧地解開她內衣的暗扣,雪白渾圓的玉乳立刻映入眼簾,低頭銜住其中一隻舔舐、吮咬著,另一隻則由手指代替,給予同等對待。
他的動作惹得甄艷妮一陣顫抖,只得緊咬著自己的手指以防叫喊出聲。
「要咬就咬我吧!」別傷了自己。」雷森拉開了她的手,將自己的指頭伸進她的口中與她的舌頭纏繞著。
「嗯……」她嚶嚀出聲,雙腳幾乎站不穩。
他的鬍渣刺激著她細緻的肌膚,留下斑斑紅點,牙齒更在她的鎖骨、胸前留下烙印,片刻後,他的嘴再次攫住她早已紅腫的雙唇。
甄艷妮無助地攀附著他,腦中早已一片空白,神經卻敏銳的感覺到他每一個碰觸。
他的雙腿巧妙的分開她的,伸進底褲,在柔軟的毛髮中找到她的花核,輕柔地旋繞著,直至泌出的蜜液染上了他的手指。
「唔——」強烈的刺激令她驚喘一聲,雙手抓著他的手卻無力阻止。
突然間,他的唇取代了他的手,吻上了她顫動的核心,修長的手指則趁隙滑進了濕熱的幽穴中緩緩地抽動……
一度的交歡,幾乎讓甄艷妮用盡全身的力氣,她緊上眼眸,沉沉睡去。
「艷妮——」不忍讓她承受他的重量,雷森翻轉過身,讓她俯趴在自己身上,過程中,她只發出一聲嚶嚀,並沒有醒來,可見她的疲累。
他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脊,拉過薄被覆蓋在他們身上,臨睡前,他的嘴角揚起了笑容。
他終於等到她了!
二年多以來,甄艷妮始終記得那一夜,他說他是屬於她的,雖然他再也沒有說過。
她想,這就是愛吧!
但是她也從沒有開口說愛他。
曾經,她在他倆獨處時,試探的問他對電影裡談情說愛的場面感覺如何,結果他笑說那是騙人的玩意兒,還反問她會相信嗎?當場令她打消念頭,讓她的愛成為秘密……
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雷森回來了。
甄艷妮抬頭望向牆上的時鐘,發現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但是,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因為這還算是早了,有時他會忙到凌晨三、四點才回家。
雖說如此,他還是令她感到安心,因為不管他工作到多晚,甚至只能回來二小時,他也一定會回來。
「嗨——」她起身迎上前。
「艷妮,怎麼還沒睡?」雷森很自然環抱住她的腰,輕吻她的唇。只有跟她獨處時,他才能完全的放鬆。
「等你啊!」她接過他的公事包說道,「你肚子餓不餓?我煮東西給你吃。」她記得冰箱裡好像還有一些食材。
「別忙了,我才跟客戶談完生意,肚子還很飽。」跟著她走進客廳,就發現電視還開著。「又在看舊電影了?」
「對呀,不然還能看什麼。」沒有外出或等他回來時,她習慣看舊電影來打發時間。
「你哦!真的太累就去睡了,別老等我。」他不忍心讓她太累。
「習慣了嘛!我先去幫你放洗澡水。」不然超大的床鋪她一個人躺在上面,根本難以入睡。
甄艷妮轉身走進浴室。
「不如我們兩個一起洗好了。」雷森跟在她身後,引誘似的說道,她的依賴讓他感到很窩心。
「才不要呢!你每次都不讓人家好好洗。」雖說已經不是初嘗人事了,他的話還是讓她臉上浮現些許紅暈。
她拍開他的手想走,卻又被他攔住。
「沒辦法,你讓我不能專心——」他邊笑著邊吻她的唇,雙手開始拉起她的T恤。
「嘿!」她扭動著身體不讓他脫,卻還是敵不過他的堅持,只得任他為所欲為。
不久之後,浴室裡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聲。
閒得發慌,一直血拚也沒什麼樂趣,幾次經過成人才藝教室,甄艷妮決定到裡頭看看,說不定有什麼課程是她感興趣的。
於是,她請兩名保鏢留在外面後,一個人走了進去。
「你好,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服務的嗎?」櫃檯小姐一見有客人來,親切的起身招呼。
「你好。」甄艷妮回以微笑。
「呃——請問有什麼需要嗎?」櫃檯小姐被她的笑容攝去心魂,差點說不出話來。
「我想來看看你們有開什麼才藝班,可以麻煩你幫我介紹一下嗎?王小姐。」她瞄到她胸前的名牌。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她從抽屜裡拿出課程表。「這是我們目前所開設的班別,你看一下有沒有感興趣的項目,還是要我一個個作介紹?」
「嗯,這個油畫班你們開多久了?收不收完全沒有學過繒畫的人啊?」甄艷妮看了一整排的課程,之中她比較有興趣的,大概只有油畫了。
「哦!這個油畫班是我們開班以來就有的,一期兩個月,每星期上一次課,你不用擔心沒有學過畫,因為老師會個別指導。我們目前每一學期的學員都很固定,只有一、兩個是新進的。」她很詳盡的解說道。
「那費用大概是多少?上課時間是什麼時候?」
「每一期的費用是一千四百元,但材料費不包含在內。至於上課時間,你可以選擇星期四或者星期五下午二點到三點的課。」
「好,我現在可以報名嗎?」她毫不考慮的問道。
「當然可以!麻煩請你填一下表格。」王小姐眉開眼笑的拿出報名表和筆給她。
甄艷妮很快的填寫著,當她把報名費一起交給她時,一旁的走道突然出現很多人,手裡都捧著一盆插好的花,想必是插花班下課了。
「咦?你是不是甄艷妮?」
當她接過收據與上課證,想跟著人群離開時,身後突然有人叫著她的名字,她回頭一看,一名打扮的頗為時髦的女人朝她走過來,一臉的驚奇。
「哎喲!真的是你!」
「你是……」她覺得對方很眼熱,卻認不出是誰。
「你忘啦?我是你高中同學江琳啊!幾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她熱情的抓著她的手,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
「你是以前的康樂股長扛琳?」甄艷妮想起來了。當年她是班上最活潑的同學,待人熱情又直率,很得人緣,也是唯一在她受到一堆流言攻擊時,還願意替她說話的同學。
「沒錯!真沒想到會在台北碰到你。對了,你現在在做什麼?結婚了沒?我倒是快結婚了,現在是利用一點時間來學插花。」她一古腦兒地說著。
「恭喜你。」甄艷妮笑笑的說道。她還是一樣熱情。
「別恭喜了,一說到結婚,才知道要忙的事可多著了,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有時候想想,還是別太早結婚的好。你呢?結婚了沒?」她說了一串之後又把話題繞回來。
「我還沒結婚。」她搖搖頭。
「真的啊!我還以為你會很早結婚。那有沒有男朋友啊?」她十分好奇。
「呃——算有吧!」她頓了一下才回道。男朋友?他應該算是金主吧!
「啊!糟了。」她低頭看表,突然叫道。「艷妮,我們這麼久沒見,應該要好好聊的,可是我突然想起跟未婚夫還有約,你能不能留個電話給我?我再打電話給你!」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她已經先從皮包裡掏出手機準備存檔。
「好啊!」她的熱情讓她難以拒絕,便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她。
「太好了!那你也記一下我的。」江琳很大方的說出自己的手機號碼,「啊——對了,我下個月初要結婚了,你要不要來?我還有找幾個高中同學來參加,剛好可以開個小型同學會。」
「這——」聽到要開同學會,甄艷妮打從心底浮現抗拒之意。
高中時期她根本沒有朋友,同學幾乎都很排斥她,那她去有什麼意義?
她想開口拒絕,又見到江淋盛情邀約的模樣,話到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唉,你是不是還很在意過去的事啊?其實我也知道當年你被那些流言攻擊得很慘,可是都事隔這麼多年了,大家也都成熟不少,早就知道那些話,都是嫉妒你漂亮的人所放的消息。之前,我跟幾個同學聚會的時候,她們自己還說當年有多不應該呢!」江琳又是皺眉、又是唉歎的說道。「看在我們久未聯絡的份上,來給我請啦!」
「好吧!」甄艷妮實在擋不住她的熱情。
「YA!太好了!那先這樣了,我明天再打電話給你,跟你約時間出來喝茶,順便把喜帖交給你。」江琳笑咪咪的比個勝利的手勢。「那我先走了!拜拜!」
就像一陣旋風,甄艷妮目送著她離開,心裡還在想——
答應參加婚宴好嗎?
在定期的幫務大會上,雷森一如往常的坐在首位,聽著各個堂口的報告,手邊則翻著公司的文件,一心兩用。
「報告首領,最近興起的三聯幫動作頻頻,三番兩次到我們看管的酒店鬧事,甚至囂張的跑到堂口開槍示威,您覺得該怎麼處理?」南部的堂主劉揚請示道。
「人家都上門來挑釁了,我們還客氣什麼?」雷森抬眼看了他一下,繼續批閱文件。
「是。」
「報告首領,最近我的手下,還有虎幫的幾名大哥,全栽在一個女人手上,她周旋在他們之間挑撥離間,差點引發虎幫與我們的不愉快,現下那名女人已經被我們抓住,請示首領的意見。」北部的堂主劉裕道。
「哼,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這事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雷森冷哼一聲,說的讓他低下頭去,不敢多言。「既然她有膽玩我青幫的人,就要有本事接受下場,一切按照幫規處置。」
「是。」劉裕聽了不禁打了個寒顫。
按照幫規處置,就等於要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首領,有傳言日本相澤組想將毒品及槍枝,運到台灣來販賣,以擴展他們的勢力,您覺得該怎麼處理?」負責北部幾個堂口的總堂主白雲道。
「有我們在,還容得了他們來作怪嗎?各分堂注意一點,我要你們全面封阻他們進入台灣,有消息就通知警方,讓他們去圍捕,聽到了嗎?」他們青幫從不做毒品、槍枝的生意,那些日本人竟敢跨海來挑釁,那就別怪他發狠了。
「是。」所有堂主齊聲答應。
「沒事的話,散會。」他起身離開,桌上的文件則由兩名保鏢收好帶走。
歡愛過後,雷森與甄艷妮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聽他們說,你去報名油畫班,學得如何?」雷森低聲說道。
「才剛上第一堂課而已,還不曉得……」她有些疲累的說道,已經快睡著了。
「以前都不知道你對這方面有興趣。」
「我是沒有啊!可是老去逛街、健身也很無趣,只好找件事情來打發時間……」她翻轉過身貼在他胸口道。
「嗯!你開心就好。」
「今天去上課時,教室裡充滿了松節油的味道,那味道重得連回到家都還聞得到呢!」雖然味道不好聞,她還是覺得這是個新鮮的嘗試。
「我沒有聞到啊!」他故意在她的頸間嗅來嗅去,惹得她頻頻閃躲,想睡也睡不著了。
「啊!停——討厭啦!我要報仇!」她也伸出手往他的腰間摸去,知道他最怕癢的地方就是那裡。
「雷,如果我畫出興趣了,我想把樓上的房間清出來當畫室,好嗎?」她突然抬頭問道。
「好啊!將來學有所成,我再幫你辦個畫展。」他伸手拂過她額前的髮絲。
「我才不要辦什麼畫展,不過我倒想做一件事。」
「什麼事?」
「請你當我的模特兒。」
「你想畫我?不會把我畫丑吧!」他笑道。
「喂!你很不給面子哦!那我去畫別的男人好了。」她翻過身背對他。
「你敢!」他又把她翻回來。
「哼!誰理你啊!想畫你,是你的榮幸耶!還怕我會把你畫丑!」她皺起鼻子扮鬼臉。
他大笑。
「算了,不理你了!」懶得跟他說,甄艷妮再度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要不要問呢?雖然閉上眼睛,甄艷妮卻沒有馬上睡著,反而想到江琳的喜帖。
一直很想開口問他,要不要陪她一起去參加,但摩蹭了一晚還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