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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郡主 第九章 作者:張敏

  冷淇涓一早接獲李冀平將於午後會返回堡內的消息後,便像個小傻瓜似的站在大屋前等待。

   經過這段日子,她大小姐的脾氣收斂不少,甚至還亟思悔改自己的刁蠻與任性,對自己把李冀平與靳芙蓉趕出臥虎堡一事深感歉疚,今兒個,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足下勇氣拉下這張薄面,準備當面向他道歉,她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他,因為——她愛他。

   如果不是經過這段分開的日子,也許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已陷得這麼深!平常兩人吵吵鬧鬧的,所以不覺得,一旦日子靜下來,才瞭解沒有他在身邊生活變得有多乏味?感覺有多孤單?那種渴望見他卻又見不著的感覺,就像有一堆螻蟻在啃噬著心似的痛癢難當。

   冷青峰坐在大廳中,把妹妹在門前左顧右盼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看來,她已經準備自己收拾這個爛攤子了,這令他忍俊不住牽唇一笑。

   達達馬蹄聲傳人冷青峰耳裡,他不急不徐的起身邁出大廳,伸手拍拍冷淇涓因緊張而緊繃的肩膀。

   「他已經進入臥虎堡的範圍了。〕

   「我知這。」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喲!什麼時候進步到這等功力,連兩里外的聲音都聽得出來?〕打趣道。

   沒想到她卻抬眼瞪他,悻然道:〔拜託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這麼大火氣?」原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大——〕

   「好,我不開玩笑,行了吧!〕無奈的搖搖頭。

   李冀平駕馭他的黑色駿馬,風塵僕僕地進了臥虎堡,福伯及扶著趙夫人的趙厭皆跑出來迎接。他在大屋前下馬,立即向冷青峰拱手行禮。

   〔堡主。〕

   冷淇涓既興奮又緊張的喊了聲,「冀平。」怎知那傢伙居然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分明想氣死她。

   「這是解藥。」李冀平自袋中掏出一隻白瓷瓶遞給冶青蜂,「西域王有交代,服下解藥後的十二個時辰內禁止飲水,病情自然康復。」

   趙夫人喜極而泣,內心的萬分感激皆形於色。

   「李總管,真是謝謝你。〕趙厭上前道謝。

   「我只是照吩咐做事,該謝的是堡主。」李冀平笑道。

   趙厭跪下給冷青峰磕頭,「冷大哥的大恩大德我趙厭銘感五內,願作牛作馬來回報。〕

   冷青峰扶起趙厭,「不准再說這種話了,請記住咱們是朋友。快把解藥給趙夫人服下吧!」

   「既然大功告成,我先退下了。」李冀平拱手,轉身走向他的黑馬。

   冷淇涓真是又羞又氣,沒想到他當真不把她放在眼裡?在他躍上馬之前追了上去。

   其他人見狀,立即消失在現場。

   「你給我站住。〕冷淇涓氣惱的命令。

   李冀平停下步伐,雖回身面對她,態度卻是冰冷的。

   「不知大小姐您有何吩咐?」

   「你一定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嗎?」咬著牙、瞪著眼,那眸光犀利得可以殺人。

   冷冷一笑,自嘲的,「我是個下人,怎敢越矩冒犯大小姐您?」

   「你還在生我的——」

   〔在下不敢。〕

   「你……」

   「我自知身份。〕

   「李——冀——平——」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他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縱身躍上馬背急馳而去。

   〔你會後悔的。」冷淇涓握拳大吼,兩行清淚如雨般的滑下臉龐。捧著臉,歇斯底里的朝自己的房間方向走。

   冷青峰站在門口搖頭歎氣,替這對小冤家感到無奈!

   *  *  *

   趙夫人在眼睛復明的剎那滑下兩行熱淚,抬著朦朧淚眼端詳著她心愛的兒子。

   「娘,您終於看得見了!」趙厭驚喜交集的握著母親的手,眼眶都紅了。

   我終於看見你了,我的兒子。她還無法開口,在心中喃道,伸著顫動的手撫摸趙厭俊秀的五官,心中的喜悅真是不可言喻。

   想當初在趙府最後一次見到他時才五歲,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而今一轉眼卻變成了個大人,天知道這十五年來,她是如何忍痛在過日子的?她顫抖著唇,一把將趙厭擁入懷裡,任兩行熱淚滾滾滑落。

   「啊——嗚——娘——的心肝——寶貝——」

   「娘?〕趙厭猛地拾眸,興奮大叫,「您可以說話了!娘,您可以說話了!」

   「我——我——」趙夫人真是太高興了,一時心急又說不出話來。

   「別急,慢慢來。」趙厭安撫道,眼眶充盈著淚。

   「我——我真的——可以說話,真的可以說話了。」

   「娘。」

   兩母子互抱著頭,流下喜極而泣的淚水。

   片刻,趙夫人突然推開趙厭,急道:「去,去把仇姑娘找來,我要馬上見到她。〕

   「仇姑娘?!」趙厭深感詫異,「您找她幹什麼?」

   「別多問,你只要去把她找來就對了。」趙夫人的神情意外的嚴肅,叫趙厭不敢違抗。

   趙厭才走出屋子便遇上了冷青峰,他正想來探問趙夫人的病情。

   「冷大哥。」

   「你娘的病怎麼樣了?I

   趙厭露出陽光似的笑顏,「托您的福,全好了。」

   「那太好了,真是恭喜。」他為趙夫人感到高興。

   「她說要見仇姑娘。」吶吶地道。

   冶青峰蹙起兩道酷得可以的劍眉,詫疑地道:「趙夫人要見蓉兒?」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她急著想見她!」

   「唔?」

   *  *  *

   冷青峰對趙夫人要見靳芙蓉一事百思不解,雖知其中必有蹊曉,卻是怎麼也猜不透,難道——她想替他兒子求婚?趙厭一直很喜歡蓉兒,相信趙夫人也感覺得出來!

   除了這個,冷青峰想不出有更好的理由來解釋趙夫人的舉止!

   這個揣測令他感到很不安,以蓉兒的善良一定很難去拒絕,這下——他急得在大廳踱起方步來。

   「太少爺,仇姑娘回來了。〕福伯進門報告。

   「人呢?」他焦措不安。

   「直接往趙夫人房裡去了。」

   冷青峰焦躁地甩袖,箭步朝客房方向走,當他的右腿跨入客房門檻後便愣住了,原來趙夫人急著要見靳芙蓉的原因是——

   趙夫人一見靳芙蓉便撲過來抓著她的臂膀,睜大眼直勾勾的逼視她問:「你就是仇紹剛?你爹呢?他人呢?他在哪裡?」

   靳芙蓉不禁疼痛扭起眉毛,趙夫人抓疼了她的臂膀,「趙夫人您……您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好疼啊!〕

   趙夫人意識到自己激烈的反應,想壓抑自己激動的情緒卻壓抑不了,但她微微地減了力道。

   「快告訴我你爹呢?」

   「他死了。」

   「死了——〕這話如青天霹靂,她當下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傻了,喃喃地低語著,「死了?他死了?死了!」淚水盈滿她的眼眶,神情充滿悲淒與痛楚。

   「娘,您怎麼了?〕趙厭伸手扶起趺坐在地上的母親,眉宇間皆是不解他娘古怪的言行舉止之愁緒,同時意識到此事的不尋常。

   既然跟終身大事無關,冷青峰自是鬆了一口氣,但對趙夫人突然問起仇笑天之事深感困惑與不解,心中霎時又起了另一番猜測。

   「趙夫人為何突然問起我爹?」靳芙蓉覺得此事疑雲重重,不解趙夫人怎會認識仇笑天?

   「你爹?他不是你的爹,他是剛兒的爹,是我的丈夫。」她喃喃地道。

   「您的丈夫?!」靳芙蓉萬分驚愕的睜大眼睛,「您的丈夫不是哈——」

   「他不是我的丈夫,他是個魔鬼,一個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魔鬼!」趙夫人意外的憤怒,對哈爾王的恨意非筆墨能形容。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爹——〕趙厭的驚訝下亞於靳芙蓉。

   「那個惡魔不是你的爹!」趙夫人忿怒嘶吼,不能忍受她的兒子認賊作父,「記住,從今以後你不再與趙家有任何關係,因為你姓仇,仇笑天才是你的親爹。〕

   「我……」趙厭瞠目結舌。他的身世在瞬間作了重大的改變,這教他一時之間很難去相信,因而感到不知所措!

   靳芙蓉輕呼一聲,回眸與冷青峰相視一眼。

   趙夫人看出眾人的疑惑,在重重歎了口氣才娓娓道出十八年來隱藏在內心的痛苦與仇恨,〔十八年前……馬強衝入客棧看見我們在為兩個嬰兒調換強褓,一時受感動便放了笑天,沒想到的是,他卻把我和剛兒給抓走了。進了趙府我才知道姓趙的那個畜生一直對我有非分之想,所以利用大哥托孤之事想殺笑天滅口,然後強娶我作妾——〕

   「這麼說這十八年來馬叔一直在欺騙爹?否則爹一定會想辦法救您的。〕靳芙蓉訝異自己錯信壞人!

   「不!」趙——該說是仇夫人,她搖頭,聲音夾帶著幾許無奈,「是我要他騙笑天我們母子已經死了的,因為我不想他為了我們母子白白送死。那天我聽見剛兒喊你仇紹剛,我以為是老天憐憫我們母子,要讓我們與笑天一家團圓,沒想到最後得到的結果竟是笑天死了!」

   斬芙蓉彎膝在仇夫人面前跪下,含著悲傷的淚水道:「都是因為我才連累了你們,害您及紹剛大哥在趙家受了那麼多年的苦。等仇家牧場重建好之後我再將它歸還,那是屬於你們的,仇——夫人,您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願意作牛作馬來報答,不過在這之前,請您先接受我三個響頭。〕

   仇夫人制止她磕頭,「不許你給我磕頭。笑天與大哥情同手足,倘若今天遇事的是仇家,大哥也會這麼做的。蓉兒,〕她扶起斬芙蓉,「有件事不知道我該不該提?」

   冷青峰的心震了一下,全身的肌肉因此而緊繃。

   既然仇紹剛沒死,那靳王爺將斬芙蓉許配給仇紹剛的事不只成立且存在了。他相信仇夫人現在要提的就是這件事。

   〔什麼事您儘管說。〕靳芙蓉笑。

   〔你爹將你交託給我們之時曾帶了一封信,他將你許配給了紹剛。〕

   靳芙蓉的心揪緊了,她沒想到仇夫人會提起這件事。這是否代表著她必須嫁給仇紹剛,並且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欠仇家太多了,就算一輩子作牛作馬也償還不了這份恩情,更何況這婚事是她親爹作的主,她如何能違背?

   避開冷青蜂銳利的眸光,她抿著唇不作任何聲音。

   她希望冷青蜂能諒解她的無奈。

   趙——仇紹剛詫異的看向低頭不語的靳芙蓉,沒想到才一轉眼她居然變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而這個未婚妻對這樁婚事的感覺卻是無奈及無助,甚至是痛苦的?他的眸光瞬間又移向在門口的那個男人——他正痛苦及怨慰的瞅著靳芙蓉——內心開始感到矛盾與掙扎,一個是自己愛的女人,一個是自己的恩人,而自己卻要活生生地拆散他們?不,他不能這麼做!

   「娘——」他決定要抗議,並且取消婚約。

   仇夫人沒給他說話的餘地,「過些時候我會挑個好日子讓你們成婚的。」

   「可是娘——」紹剛的話被突然闖入的福伯中斷。

   「不好了,」衝進來的是福伯,大叫著,「大小姐出事了。」

   冷青峰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福伯的話上,「你說什麼?〕

   「大小姐在房間裡割了腕——」

   福伯話末說完,一干人已朝冷淇涓的寢室方向沖。

   冷青峰率先衝進去,赫見坐在桌邊兒呆呆的注視著自己的手腕淌出血的冷淇涓,二話不說,立即上前點了她的止血穴,撕下一截衣角綁住她的傷口,然後怒氣沖沖道:「你瘋了?為了一個男人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難道聖賢書裡沒這樣敦過你嗎?〕

   她哭了,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穎滾下來,伸手抓起冷青峰的衫子扭絞著,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兒,教一干人等皆紅了眼眶。

   「為什麼不讓我死?罵什麼?大——哥——〕將臉貼近他的身體,任淚水沾濕他的衫袍。

   「你若就這麼死了,我將來到地下怎麼對爹娘交代?」冷青峰扭曲著臉。

   他從未曾見她像現在這般脆弱過,她的樣子教他打從心底疼憐起,雖然她刁蠻任性,卻終究是他手足至親的妹妹,見她這般痛苦,他又何嘗不難過呢?

   心疼的摟摟她小巧的身子,捧起她的臉拭去她煩上的淚水,語態皆柔地道:「好了,別哭了,這天底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更何況只是鬧鬧彆扭。」拍拍她的肩,牽強擠出一絲笑容,「別忘了你是冷家的大小姐,如此孩子氣是會惹人笑話的,更何況咱們冷家的人一向有冤報冤,如果你這麼死了,豈下便宜了那小子?還不如想個法子整整他,一來可消心頭之氣,二來可讓那小子說出真心話,怎麼樣?〕此話哄她的成分居多。

   冷淇涓眼睛一亮,馬上杜絕了輕生之念,「你有法子?」

   冷青峰愣了一下。這丫頭轉變得可真快啊?不過這正符合了他的本意,忍俊不住牽唇一笑,湊在她耳朵旁嘀嘀咕咕了半天,只見那丫頭掩著嘴輕笑出聲,好像剛剛割腕的事完全沒發生過似的,教旁邊那一干人全看呆了!

   「大小姐死了?!」

   李冀平在驚喊一聲後整個人都怔住,一顆心也在瞬間揪緊絞痛起來。

   他繼續追問來報的下人死因及其他一些事,該死的是,那個人居然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肯透露,然後沒命似的躍上馬背落荒而逃,教他在痛苦之餘不得不開始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沒道理,真的沒道理,前兩天見她時她還好端端、凶巴巴的,怎麼現在——不,不可能,瞧那下人閃爍的神情分明不是個說謊的材料,加上那怕自己追問而落荒而逃的舉動,證明了這是一個騙局,是的,一定是的,一定又是那丫頭搞的鬼!

   他已經恨死了那丫頭的無理取鬧,如果這回她又拿這種事開玩笑,他發誓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該死!怎麼這麼想?你壓根兒就不希望她出任何一點點的小差錯,如果她真的死了你又何嘗會好過?

   回去探個究竟吧——他祈禱這件事只是個玩笑!

   可當他進了臥虎堡,看見在冷淇涓房前嚶嚶啜泣的靳芙蓉,及紅著眼的福伯時,他的心便又開始絞痛起來,他但願這不是真的,但願只是那丫頭在和自己開玩笑,可偏偏——該死!這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緩慢地跨下馬,內心的沉痛教他舉步艱難。

   冷青峰從冷淇涓房間走出,一對陰沉的眸光忿恨的投向剛下馬的李冀平,二話不說的衝上前去,掄起拳頭朝他下顎揮去。

   只見殷紅鮮血自李冀平嘴角流下。

   天啊!自己差點打斷了他的牙齒!冷青峰的心抽了一下。他並不想那麼用力打他的,可又怕不夠逼真,只好很下心犧牲對方了。

   這一拳挨得李冀平好生詫異,抬著一對錯愕的眸子看著冷青峰。

   冷青峰一臉憤怒,伸手抓住李冀平胸前的衫子,氣咻咻的咆哮道:「你這個王八蛋、該死的,是你害死了淇涓,是你害死她的……」又是一拳。

   該死!他居然連躲也不躲?冷青峰在心中咒罵。

   李冀平大概驚訝過度,才會任他一拳又一拳。他真的無法相信那丫頭就這麼走了。

   冷青峰停下手,這種下還手的打法一點意思也沒有——其實他是擔心再打下去,有人會不放過他。

   當然,這個人除了冷淇涓還會有誰?

   「如果你不是那麼決裂,她怎麼會輕生?難道你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她對你的愛嗎?」冷青峰痛責。

   「你是說——」

   「是你把地給害死的,是你——」

   他推開冷青蜂,心悸的朝冷淇涓臥室裡奔去。

   房裡的氣氛有些陰沉,冷淇涓靜靜地躺在床鋪上,一張秀麗的臉龐十分祥和,懸在床沿邊上的右手手腕包裹著一層紗布。

   冷青蜂站在房門口看著屋內動靜,他好擔心那丫頭沉不住氣,會在事情末圓滿前露出馬腳。

   李冀平緩步走向床邊,她手上的紗布令他感到心痛,他無息的在床前跪下,顫抖著手輕輕執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滑了下來。

   他一定是傷心過度才沒發現她的手是溫熱的。

   「淇涓,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你好狠,存心教我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如果這是為了那天我冷冽的態度而在處罰我,那麼你辦到了。」他一字一句哽咽的道,語畢,閉上眼低泣起來。

   冷淇涓聽見他的哭聲,整顆心都碎了,按捺不住的將眼睛張開一條縫看他,看見他淚雨潸潸,傷痛欲絕的模樣,一股後悔外加歉疚的感覺襲擊上來,忍不住低吟一聲。

   冷青峰的臉全皺在一塊兒。那丫頭的馬腳露得比他預期的還要快,他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開始擔心這個計謀得到的會是反效果。他但願李冀平沒聽見那聲低吟,但是,怎麼可能?瞧他臉上的神情分明已經聽見了!

   李冀平微微一怔,十足十的肯定這聲音發自冷淇涓口中,因此開始注意到一切不尋常的景象。

   從下人至仇家牧場報訊到他來到臥虎堡,需要一天的時間,既然已經過了一天,冷青峰為何沒為她加設靈堂?更值得懷疑的是,她那張臉仍充滿血色,一點也不像死了的樣子,哦——喔!她的手是溫熱的!

   他可從沒聽說過死人的身體是熱的!

   一股憤怒的情緒激湧上來,深吸一口氣,瞪著她咬牙切齒道:「你死得真是值得,博得了我兩滴眼淚,可你知道嗎?我現在開心得直想哈哈大笑,因為我終於擺脫你了。〕冷哼一聲,「你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大小姐脾氣有多重?不知道自己是個多麼難伺候的怪物?又愛耍個性、又愛發脾氣、又不講道理,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耍及胡亂作為外,什麼事也不會做,誰娶了你真是倒了——」

   「夠了!」她終究是捺不住性子爬起來吼。

   李冀平用力扯著她的手臂怒焰高漲的低吼,「玩夠了是不是?你覺得這麼做很好玩嗎?冷大小姐,你實在太幼稚了。」

   「是我讓她這麼做的。」冷青峰走進來,冷酷的臉龐閃著危險的光芒,「因為這是我唯一能阻止她繼續想尋死的方法。」伸手解開她手腕上的紗布,「這一刀是為你劃的,如果不是及早發現,你現在見到的真的是一具死屍了!李總管,我鄭重的警告你,除非你想見她再死第二次,否則就給我好好地對她,哼!」

   冷青蜂相信他們彼此一定有話要說,因此甩頭拂袖而去,臨走前瞪了床上的冷淇涓一眼,眸中寫著,「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李冀平怔怔地注視著淚眼朦朧的冷淇涓,「你——」

   「那天我奸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想眼你道歉,沒想到你卻用那種態度對我?我知道我任性、不可理喻、無理取鬧,可這一切又為了什麼?我無法忍受你對別的女人好,儘管那個女人是我未來的大嫂也是一樣的,我吃醋、生氣,而這全是因為我愛你呀!」泣不成聲的捧著臉。

   「淇涓——〕他低喊,伸手將她摟進懷中,緊緊的閉上濕熱的眼睛,「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抽噎地悶聲道。

   他輕輕地推開她,溫柔的吻去她頰上的淚水,在她清澈的眸中看見自己多情的影子,他愛她,真的好愛她。

   「嫁給我。」

   她錯愕地注視他,「你說什麼?」

   「嫁給我。〕

   眉毛倒豎,「你在說什麼呀?」

   「我說,請你嫁給我。」

   「啊?!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他屏息,張嘴大喊,〔請你嫁給我。〕

   冷淇涓泛起賊死了的笑容,「哦——」指著門口的那群人笑道:〔這麼多人聽見,你別想反悔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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