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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貝勒 第七章 作者:鍾璦

  自從上回喝酒誤事之後,那凰就發誓再也不喝酒了,剛好臧洚也嚴正的警告梁嬤嬤不許再動那凰的主意,甚至願意負擔冷蘭「歇業」時的一切費用,梁嬤嬤就再也不敢要她兼差了,而她也樂得輕鬆,專心策劃找尋雪兒與探聽假冒她身份嫁給大阿哥的女人是誰。

   日子過得倒也悠哉平穩,唯一一點美中不足的就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等候臧洚的使喚,像昨兒個,他竟然要她幫他剝葡萄皮,一顆一顆的喂到他的口中,而他則是舒服的躺在貴妃椅上享受。

   真不知道「那邊」受傷跟他身體其他的部位有什麼關係?像個廢人似的什麼都要她服侍,唉,沒辦法,誰要她當初答應了他要負責到底,也只好聽從他的使喚了。

   誰要她踢斷了他的命根子呢?

   不過,難道他真的以後都不能人道了嗎?想到這一點,那凰就覺得心中湧起陣陣莫名的惆悵,想問又不敢問,就怕又讓他想起罪魁禍首是她,難免又要找一堆事情來使喚她了。

   唉……她連跟他溫存的過程都沒完整的享受到,就莫名其妙的害他不能人道,真可惜——呃、不,不是啦,是真是愧疚呀。

   「唉……」

   「葟兒,你已經歎息好幾遍了,聽的我都要忍不住跟著歎氣了。」冷蘭半坐在炕床上,清麗的臉上掛著抹淡淡的笑容。

   「呃,有、有嗎?可能是我太想我家的雪兒,所以忍不住歎起氣來了吧。」連忙找了個借口,那凰赫然升起濃濃的罪惡感,她已經好久沒把雪兒的行蹤放在心上了。

   都是那個討厭鬼害的啦,哼。

   「怎麼歎完氣之後就開始發呆了?該不會是在想著誰吧?」冷蘭充滿著睿智的黑眸中閃著洞悉人心的光芒,讓那凰覺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似的。

   「才、才沒有呢,我幹麼想他?」那凰連忙否認,可卻心虛的說溜了嘴。

   「他?!」冷蘭輕輕揚唇,又微微顰眉,「唉,沒想到你也要步上我的後塵了呀。」為情受苦最是愚蠢,可卻又無法避免。

   「步你的後塵?冷蘭姊,我怎麼不懂你在說什麼呀?」那凰讓冷蘭臉上那忽喜忽愁的神情給搞混,暫時忘記否認。

   冷蘭苦笑的搖搖頭,「不說我,我們談談你吧,告訴冷蘭姊,你打算在這裡留到什麼時候?」雖然當初是她勸其他人答應留下葟兒的,可卻不願意瞧她永遠窩在這情色場所。

   「我……」那凰的臉上浮起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順其自然吧。」

   「絕對不可,在這種地方最怕順其自然,順著順著,也就順理成章的下海了。」冷蘭神情一整,擔憂的道:「前陣子我不在怡紅院的時候,你就讓梁嬤嬤設計賣身了,好在遇到了臧洚貝勒插手相助,否則現在你也難免成為婉兒第二了。」

   試問身在青樓,能有多少人跟她一樣堅持賣笑不賣身?她擔心葟兒的純美始終會讓這瘴氣遮掩。

   「才不呢,臧洚貝勒只是趁人之危,他哪有幫到我?冷蘭姊,你看錯人了。」

   一想到臧洚,那凰的雙頰就不由得飛起兩抹嫣紅,只有連忙用怒氣掩飾自己的失態。

   冷蘭輕柔的笑笑,撫過那凰臊熱的臉頰道:「分明是張戀愛的臉蛋呵……也罷,情關無人能解,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只希望她跟自己不同,能順遂無礙。

   「什麼愛不愛的,冷蘭姊,咱們別談這些無聊的事了。」再說下去,怕要連她自己都不得不認真思索起自己的心來了。

   「好,不說,那說說你的身世吧。」冷蘭咳了幾聲,聲音略顯虛弱。

   「我的身世……呵,還不就那樣,只是些不堪回首的過去罷了。」雖然冷蘭姊對她有恩,可現在還不是洩漏身世的時候,以免讓端親王找回去。

   冷蘭瞅了那凰半晌,旋即輕輕的點頭道:「每一個淪落青樓的女子,還怕沒有淒涼的過去?也對,倒不如不提了。」她又咳了幾聲,臉色蒼白的喘著氣。

   「冷蘭姊,你還是先歇著吧,我不吵你了。」那凰見她虛弱的緊,連忙扶她躺下,為她蓋好絲被。

   「葟兒,記得幫我謝謝洚貝勒。」若非他跳出來為她撐腰,她這個病號可能早就被梁嬤嬤趕出門了吧。

   「謝他做什麼?我都用我的身體還他了——呃,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任他使喚,當、當他的丫鬟啦。」那凰變得結巴,差點兒舌頭都要打結了。

   冷蘭會意的笑笑,沒有多說話,閉起眼睛歇息著。

   看冷蘭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那凰才鬆口氣的拍拍胸脯,正要喘口氣之際,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好像在喊著她的名字似的字那凰困惑的側側頭,慢慢的走到門前將門打開,正準備豎起耳朵聽個仔細之際,卻讓忽然跌進房內的身影給嚇了一大跳。

   「呃、是我啦,別一副怕得心疾要發作的樣子吧。」婉兒尷尬的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道。

   「婉兒姊?你怎麼會在這裡?」依照她剛剛跌進房內的模樣判斷,肯定在做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我、我是來找你的呀,也不知道你是聾了還是怎麼了,外邊找你喊得呼天搶地,你倒好,躲在冷蘭這裡乘涼呀!」婉兒恢復刻薄的神情,理直氣壯的道。

   「找我有什麼事嗎?」她懶得跟她解釋,隨她說吧。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不會去問那個發瘋的洚貝勒呀?」婉兒酸溜溜的道,心中恨的很。

   「他找我?」不用說,又是要找她麻煩了。那凰點點頭表示瞭解,退出房門,朝婉兒瞅了瞅道:「冷蘭姊身體不適已經歇息了,咱們還是不要留在這裡打擾她。」

   「啐,你以為我喜歡跟個病號待在一起呀?到時害我沾到晦氣怎麼辦?多嘴。」婉兒高傲的抬起下巴,微微撩起裙擺,越過那凰,正要扭頭走開時,又回頭朝她道:「我看你早已經忘記我曾經警告過你的話,到時發生什麼事,不要怪我無情喲。」

   「我——」那凰正要開口之時,婉兒卻已經扭著臀部,風騷十足的走開。

   要知道她婉兒可以在怡紅院獨領風騷這麼久,絕不是憑空得來的,以往那些想要跟她爭鋒頭的女人,哪個不是被她設計的下場淒涼?

   瞧那丫頭對自己的身世吞吞吐吐,一副內幕重重的模樣,肯定很有深究的價值。說不定,那其中的秘密就是可以除掉她的利器。

   葟兒呀葟兒,休怪我心狠手辣,誰敢擋我的路,誰就得付出代價,而現在,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了,呵呵呵。

   「葟兒——」

   那凰一走進房中便對上臧洚帶著怒意的黑眸,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你跑去哪裡了?怎麼我喊半天都沒人應?」這丫頭,該不會又跑去喝酒陪笑了吧?

   「呵,我又不是你的應聲蟲,怎麼可能你一喊我就應呀?況且我又不在這裡,又聽不到你喊我,要怎麼應呢?」那凰口是心非的冷淡以對,其實每次見到他,心中早就卜通卜通跳,開心的很。

   不過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免得他又開始誇炫自己的魅力。

   「你不是又聽梁嬤嬤的話去陪笑了吧?」他懷疑的瞅著她問。

   「沒呀。」她答得爽快,毫不猶豫。

   可他就是無法克制自己的狐疑,忍不住又問:「是嗎?為什麼說得這麼心虛?分明就是一副說謊的樣子。」

   「拜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疑神疑鬼的,實在是很像一個吃醋的丈夫——呃、沒、沒啦,當我沒說過。」那凰自覺口誤,尷尬的臉燒紅了起來。

   「是嗎?或許是像吧……」他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很討厭這個想法,而且……還有一點兒喜歡。

   「不說這些了,你找我做什麼?又要我幫你剝葡萄皮嗎?」那凰瞧不懂他臉上詭異的笑容,趕緊轉移話題道。

   臧洚的笑容消失,換上一副疲憊的神情,將身子躺平在床上道:「我想闔眼小憩一下。」

   「就這樣?那幹麼找我找得這麼急?」想睡就睡呀,好像沒什麼是需要她幫忙的吧?

   臧洚揚揚唇角,拍拍內側的空位道:「過來。」

   「不了,我怕打擾到你。」她可不能再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否則到時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

   他皺皺眉,忽然愁容滿面的哀怨道:「唉,我早知道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是不會有女人喜歡的,就連陪我說說話都找不到對象。」

   該死的男人,就知道利用她的罪惡感。「好啦,過去就過去嘛,你不要再故意提起那件事了。」

   那凰無奈的爬上床,跨過臧洚的身子,雙手環膝的坐在他的身邊。

   「躺下。」

   「躺、躺下?」那凰嚥了口口水,突然又想起那日跟他纏綿的景象,渾身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你又開始嫌棄嗎?一個不能人道——」臧洚嘴巴一撇,哀怨的神色又浮現在那張英俊的容貌上。

   「好啦好啦,我躺下就是了。」那凰趕緊打斷他的話,乖乖的躺了下來。

   「這才是我的好葟兒嘛。」一待那凰躺平,他的唇角就飛揚起來,手腳齊上,緊緊的將她給圈進了懷中。

   「等、等等,你、你不是說要睡的嗎?怎麼、怎麼……」她讓他碰得心跳加速,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我是呀,只不過我習慣要抱著女人睡覺,現在不會有其他女人理我了,所以你當然要負起這個責任嘍。」他挑挑眉,壞壞的笑笑。

   哼,原來只要是女人他就好,那凰頓時覺得心酸鬱悶,一張俏臉霎時沉了下來,「你可以去找婉兒呀,她剛剛還在警告我少碰你呢。」她生氣的想推開他,可卻無法動彈半寸。

   「婉兒?對喔,我怎麼忘記了?好,下回我就去找她,可這次你還是得先負起責任。」臧洚故意順著那凰的話說,一邊觀察她的反應。

   「可惡的大色狼,都已經不能人道了還不安分,我真後悔沒有一腳把你給踢到關外,讓你跟些羊兒馬兒作伴,看你還有沒有女人可以抱。」她的胸口很不舒服,眼淚盈滿眼眶,想哭。

   「葟兒,你不是說不要再提你『害』我受傷的事嗎?」他發現她動怒的時候,臉蛋紅通通的,可愛極了,直讓他想一口咬下去。

   「哼,反正你去找婉兒,也不需要我當你的丫鬟服侍你了。」既然身子無法動彈,那凰索性把臉撇開,不去看那張放大在眼前的英俊臉龐。

   「呵呵呵,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活脫脫就像是個吃醋的心妻子?」他將她剛才的話奉送給她。

   一抹酡紅霎時自那凰的耳垂延燒到頸後,他敢肯定,她此刻的胸前一定也早已經是嫣紅一片了。

   「你、你少貧嘴,我不跟你說話了,要說你自己說去。」那凰嬌羞的猛咬下唇,被自己如雷的心跳聲搞得困窘萬分。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動心過,只消輕輕碰到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就可以輕易的撩撥起他最炙熱的慾火,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體內方能滿足。

   天,他是怎麼搞的?竟被一個伶牙俐齒,老是跟他唱反調的女人搞得暈頭轉向?就連今天他才剛跟著胤禔好不容易剷除了端親王這個禍端,是該回王府去跟阿瑪額娘稟告詳細經過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見她?意識才清楚,人就已經跑來了?

   唉……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他該不會真的栽了吧。

   緊閉著眼瞼的那凰哪知道臧洚正不由自主、深情款款的瞅著她?她光顧著調整自己飛快的心跳與短淺的呼吸就來不及了,尤其那日他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情景老是在腦海中打轉,再加上現在老是衝入她鼻中的男人氣息,在在讓她溫度高昇,額邊開始冒起小小的汗珠來了。

   他、他應該不會再對她怎樣吧?因為他已經「不行」了呀……那凰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期待他真的對她怎樣,不禁懊惱的猛咬下唇,有點氣自己的不爭氣。

   「再繼續咬的話,你的唇瓣兒就要咬破了。」他可是會心疼的。

   「還說,都是你害的。」那凰讓他嘲謔的口吻給惹惱,杏眼一睜,想都沒想就衝口而出。

   「我害的?」臧洚濃眉一挑,臉上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呃、沒、沒啦,你不是說要歇息了嗎?怎麼老是說話,真奇怪。」那凰讓他瞧得心虛,連忙又將頭垂下,讓目光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我現在又想做別的事了。」他無辜的挑挑眉,一手將她的下巴抬起。

   「什麼事?」她不得已的望向他,然後就深陷在他漆黑的黑眸之中,只能呆呆的問道。

   喔,她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這個。」他低語,臉龐逐漸在她的視線中放大。

   那凰只看到他唇角揚起的邪惡笑意,旋即就失去了他的模樣,只能瞧到他又濃又長的睫毛與高挺的鼻樑。

   天,她竟然毫無反抗的又讓他吻了?更誇張的是,她還享受起這種唇瓣相貼的滋味。

   老天……或許偶爾讓他吻吻自己也沒關係吧,對了,就算是自己踢斷他「那裡」的補償好了……這次的吻不一樣,臧洚才碰觸到她的唇瓣就發現了這一點——她沒有抗拒,還稍稍的朝他移近了些,好方便他的偷香?

   臧洚低吟了一聲,腹中熱血翻騰,堅挺的慾望早已蠢蠢欲動。

   該死,他要她,他再也不想忍耐了。

   臧洚的大掌隨著他強烈的慾望需求而滑到她的臀部,用力一托,將她的身軀緊緊的貼向自己。

   他的唇同時移高她的耳垂,靈巧的舌尖挑逗的在她細緻可愛的耳朵上來回舔著,引起她一陣陣的輕顫。

   「舒服嗎?」他在她耳邊問,頭一次這麼介意女人的感覺。

   那凰輕顫的說不出話來,不過緊攀著他肩頭的雙手倒是代表了答案。

   臧洚滿意的笑笑,正想要繼續行動,卻不小心觸到傷口,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我又傷到你了?」那凰驟的自情慾中驚醒,緊張的彈跳起來,俯身察看扭曲著臉的臧洚。

   他懊惱的搖搖頭,一手按住側腹,正要開口解釋的同時,一群人馬已經浩浩蕩蕩的奪門而入,一字排開,聲勢壯大。

   該死。他懊惱的拍拍額頭,不悅的看著自那群人馬之間走出來的女人。

   「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安格格,請回吧。」臧洚坐起身,板著臉道。

   「洚,我是擔心你耶,你沒事吧?」安格格嬌嗔的跺跺腳,搖擺著身子撲到他的懷中。

   臧洚沒轍的撇撇嘴,一把將她的身子推開,「你知不知道你正打擾了我的興致?」

   安格格的臉色霎時沉下,一雙丹鳳眼飄向臧洚身後的那凰,不悅的道:「跟這種低賤的女人鬼混真的那麼好玩嗎?足以讓你不顧傷勢的跑到這裡來?」可惡的臧洚,難道他看不出她有多關心他嗎?

   低賤?!那凰的目光順著安格格的視線落在自己半敞的衣襟上,連忙火速將衣襟攏緊,困窘的咬著下唇。

   「我不許你這樣說她,跟她道歉。」臧洚的臉色更加的嚇人,沒有人曾看過一向玩世不恭的臧洚貝勒震怒成如此,陰沉的讓人顫慄。

   「我、我說錯了嗎?她不過是個妓女,憑什麼要我一個堂堂的皇十格格跟她道歉?」安格格氣得發抖,指著那凰的手指頭都對不准了。

   「皇十格格又如何?還不是女人,跩什麼跩呀?」婉兒在那凰忍不住要回嘴的時候跳了出來,雙手叉腰,不可一世的睥睨著她。

   「你、你又是誰?」安格格的注意力被轉移到婉兒身上,暫時放過那凰。

   「我?」婉兒嫵媚的揚揚唇,娉娉裊裊的走到臧洚身邊坐下,攬著他的脖子,斜睨安格格道:「我是洚貝勒的紅顏知己,你又是誰呀?」

   「我、我是洚的未婚妻。」安格格挺一挺胸,不甘示弱的反擊。

   未婚妻?!那凰的心霎時寒了大半,整個情緒蕩到谷底,原來他不只是處處留情,還有了未婚妻?

   「未婚妻又如何?你沒聽過大老婆得名,小老婆得寵嗎?你想當大老婆,請便,不過你永遠都得不到洚的心,因為,他的心早就讓我奪走,呵呵呵。」婉兒捂嘴嬌笑,聽得那凰的頭都痛了。

   「你、你妄想,洚不會對你這種在風塵中打滾的女人認真的。」安格格的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怒氣一觸即發。

   「是嗎?可是他跟我上床的時候可一點都看不出來不認真,尤其在我們……」

   「住嘴,你這個無恥的賤蹄子,來呀,給我拿下她。」安格格尖銳的打斷婉兒的話,怒氣騰騰的命令身旁的人。

   「洚,你看看她嘛,你要替我作主呀。」婉兒乘機鑽進了臧洚的懷中,佯裝嬌弱的道。

   「住手。」臧洚沉聲喝止蜂擁上前的侍衛,推開了婉兒,走到安格格身邊,冷冷道:「不要忘記你是皇十格格,在這裡仗勢欺人只會丟皇朝的臉,要是讓大阿哥知道的話,我想他會十分不悅的。」他知道她一向畏懼禔,搬他出來壓制她就沒錯。

   「我、我……」安格格委屈得快哭出來了,「好,我不捉她就是了,可是你得跟我回去,是你額娘要我來找你的。」她也知道搬出臧福晉,臧洚就會忍讓三分的。

   「額娘?」

   「是呀,福晉聽說你受傷了,派了好多人四處找你,沒想到卻讓我在這裡找著,讓她知道了,肯定會十分傷心的。」安格格恨恨的瞪了眼婉兒,噘著唇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隨後就到。」他只想趕緊把所有的人疏散,把空間留給他跟葟兒。

   「你還不跟我走?你的傷得找大夫敷藥呀。」安格格不依的扯扯他的手臂,沒有離去的打算,「我不管,今天你不走,我就不走。」

   「你——」面對驕縱難纏的皇十格格,臧洚也只有無奈的搖頭歎息,或許等他當著額娘的面跟她說清楚之後,她會知難而退吧。

   而現在並不是在這裡解釋清楚的時候。

   他推開擋路的婉兒,溫柔的朝呆坐在炕床上的那凰道:「葟兒,等我。」

   她冰寒著臉,冷冷的道:「你喊錯人了吧,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子,也不是你的紅顏知己,幹麼要等你?」

   「是呀,她又是誰?」安格格又將注意力轉向那凰,警戒的鈴聲在腦中大響,她有種直覺,這個叫做葟兒的女人或許才是她真正的敵手。

   「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丫頭啦。」婉兒連忙回答道,她好不容易才在眾人面前「正身」,好險臧洚也來不及否認,怎麼能在最後功虧一簣呢。

   「婉兒姊說的沒錯,我只是一個丫鬟。」那凰刻意將視線撇開,就是不去瞧臧洚。

   他深深的瞅著她半晌,知道她又躲進他差點就順利剝開的殼中,可現在這種混亂的情勢又不是哄她的適當時機,或許等他跟額娘交代清楚之後,再回來向她解釋。

   「洚,你走是不走?」安格格沒有耐性,一雙美目老在臧洚與那凰之間打轉,心中的疑慮更濃了。

   臧洚瞥了眼面無表情的那凰一眼,輕歎口氣,又道了聲,「等我,我馬上回來。」

   那凰咬著牙就是不理他,一直到所有人都退開,她才讓自己的情緒爬滿臉上,那是張充滿著妒意與受傷的神情。

   他竟然就這樣一句不吭的走了?連個解釋都沒有?這麼說,剛剛婉兒姊跟那個什麼安格格說的事情都是真的?

   真該死,虧她還偷偷地喜歡他——喜歡?!那凰被自己腦中的想法怔楞住,旋即像個洩氣皮球似的癱在床上,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那個風流大色狼。

   她完蛋了,真的完蛋了,唯今之計……只有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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