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周詠薇悠閒的吃著冰淇淋,一點都無視好友的煩惱。
「都是顏正傑,我真沒想到他實際上竟然會跟營造出來的假象有那麼大的出入。」楊雙一想到他,就忍不住一肚子氣。
「所以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有易雋中的出現,把你從那個假好人的手中救出來,你可要好好感謝人家不可。」周詠薇輕鬆的道。
「其實就算他沒出現,我想我也不可能會愛上顏正傑的吧。」楊雙感慨的說。
「對啊,你一直愛的人根本就是那隻鐵公雞易雋中。」周詠薇忍不住的促狹。
「哎呀,說到這個……」楊雙咬咬下唇,一把將周詠薇的冰淇淋搶走,「詠薇,我先去住你家好不好?」
「住我家?」周詠薇挑高眉,不解的問:「我家又沒你家舒適,你幹嗎放著自己好好的家不住,要去住我家啊?」
「唉,我那時候自信滿滿的跟雋中說正傑有多正派、多溫柔、多體貼,還罵他是鐵公雞、小氣鬼,依照他的個性,絕對會找我算賬的。」楊雙歎了口氣。
「哈哈哈,那我可真期待他這次會用怎樣的方式找你『算賬』了。」周詠薇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詠薇,你還算不算是我的好朋友啊?」楊雙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就因為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我才要勸你,面對現實比逃避好啊。」周詠薇搶回冰淇淋,繼續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詠薇——」楊雙還來不及反駁,電鈴聲已經急促的響起了。
糟糕,一定是他!
「詠薇,說我不在。」楊雙交代完話之後,一溜煙閃進了臥房中。
周映薇好笑的搖搖頭,起身去開門。
「你就是易雋中?」聽楊雙說了這麼多關於他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本相。
果然是個又高又帥的男人,也難怪楊雙會這麼迷戀他了。
不過……「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小氣啊?」這麼有男人味的男人,照理說應該是不拘小節的大方男人才對。
易雋中揚起眉,自嘲的笑笑,「看來楊雙幫我做了很好的宣傳。」
「呵呵,她五年來都在請你,你說呢?」周詠薇暗示了楊雙對他的念念不忘。
「難怪我的耳朵五年來都在發癢。」易雋中輕鬆的口話。
咦,他很幽默嘛,說不定他的小氣只是幽默罷了呢,周詠薇替好友感到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你是來找楊雙的對嗎?不過她不在耶。」周詠薇朝臥房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喔,謝謝你。」易雋中配合的演,「那我改天再來找她好了。」
「嗯,再見。」周詠薇朝他微笑道別,交換了站立的位置,隨後,關上門回家去了。
躲在房內的楊雙一直到聽到了關門聲,才鬆口氣的從臥房走了出來,「呼,他走啦。」
「是啊,『她』走了。」回答的是易雋中充滿磁性的聲音。
楊雙猛然一愣,隨即又拔腿往房內跑。
「你以為你跑得過我嗎?」易雋中扯扯唇,三兩下就把她攔腰攫住,凌空抱起。
「放開我啦。」楊雙掙扎的想要逃開,但他的雙臂猶如鋼鐵般堅實,根本沒有讓她逃脫的空間。
「你為什麼要躲我?」易雋中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掙扎的楊雙,唇角掛著捉弄的笑意。
「那你為什麼來找我?」楊雙噘起唇道。
「你忘記自己欠我什麼了嗎?」易雋中低下頭,輕啄了下她的唇瓣。
楊雙眼珠子溜了溜,進沙發的方向看了一眼,「有啊,你那箱保險套還在沙發底下,至於其他的東西,我都收在儲藏室了。」
「我不是說這個。」易雋中壞壞的笑道,「不過暫時先驗收也不錯。」
「你要幹嗎?」楊雙驚愕的瞪圓了眼。
只見易雋中一把將她甩過肩抱著,走向沙發,微微彎身,輕易的就將保險套給拉了出來。
「雋中,你、你想幹嗎?」楊雙看著那一箱保險套,臉都燒紅了。
想起她跟周詠薇去藥局買時,那個店員都以為她們是從事特種行業才需要用到這麼多的糗事,她就感到又尷尬又好笑。
「你說呢?」易雋中黑色的瞳眸燃起濃濃的慾火,一把將楊雙放置在沙發上,在楊雙又驚又羞的神情下,緩緩的朝她欺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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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楊雙驚愕的自沙發上坐起身,來不及顧慮自己的身子依然光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易雋中。
「我說,你以後就是我的東西,必須什麼事情都聽我的吩咐。」易雋中看著楊雙誘人的用體,黑眸又燃起氤氳的慾火。
察覺他目光駐足的地方,楊雙馬上一臉通紅的拿起纏綿前被他脫掉在一旁的衣物遮掩著重點部位。
「不許遮。」易雋中霸道的命令。
「易雋中,我雖然是你的女朋友,但也是獨立的個體啊,為什麼什麼都要聽你的?」楊雙不贊同的反駁。
「你忘記我是個小氣的男人了嗎?我有可能忘記你曾經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意相信我,而且還誇獎別的男人,批評你的男人嗎?」易雋中帶著慵懶的笑意往沙發躺下,大方的展示著他健美的身軀。
「呃,我……我跟你道歉總可以吧。」楊雙吞了口口水,努力不要讓自己被他充滿魅力的身軀給擾亂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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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雙抿抿唇,還真的低頭思索著他的話咧。
他說的也沒錯,那時候的確是誤會他了,還以為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的確是滿嚴重的指控。
「怎樣?我說的沒錯吧?」易雋中好整以暇的等待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楊雙雖不甘願,但還是點點頭回答,「好吧,你說什麼,我照做就是了……」
易雋中揚起唇瓣,壞壞的笑著命令,「衣服拿開。」
楊雙咬咬下唇,羞紅著臉把才才拿起來遮身的衣服給緩緩移了開。
「站起來。」易雋中的聲音帶著情慾的暗啞。
雖然她跟他的關係已經這麼親密了,但是要在這麼光亮的地方光著身體任由他打量,實在是件很難突破心防的事。
「你後悔答應我啦?」易雋中故意促狹的道,「我記得你的字典裡沒有後悔這兩個字啊。」
楊雙被激得顧不得害羞,咬緊牙關站直了身軀。
她美好的身段是如此的誘人,光滑白皙的肌膚上找不到一絲絲的瑕疵。
「過來。」他的聲音因為克制慾望而沙啞低沉。
楊雙害羞的將視線直盯著地板,聽話的緩緩走向他。
易雋中的大手一拉,將她拉入了懷中,緊密的貼上了他燙人的肌膚。
「雋中?」她訝異的瞪圓了眼,被他抵在她腰際的堅硬象徵給嚇了一跳。
「放心,在這一點上我從來不小氣,你要多少有多少。」易雋中打趣的扯起唇,一個翻身將她給壓在身下,繼續著下一回合的愛情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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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不堪,這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沒想到他還真是說到做到、三不五時想到什麼就要她去做,而且絕對不容許她有任何遲疑或反對的意見。
上次三更半夜還叫她起床對著話筒唱歌給他聽,不穿衣服只穿圍裙的站在廚房裡假裝做菜的模樣給他看,還有不許出去找工作,只能在家等他找她……總之總總怪事真是族繁不及備載啊。
這都要怪她自己,誰要她那時候偏偏就是不相信他,還大聲的罵他是鐵公雞。
唉,現在她總算見識到他更小氣的模樣了,原來就是這麼會記恨報復啊。
想想她真是苦命,幹嗎偏偏要愛上這種鐵公雞男友,根本就是自找苦吃嘛。
搖搖頭,楊雙調整好口罩的位置,正準備出門之際,電鈴聲卻響了起來。
「喂。」她拿起電話應了聲。
「是我,我在民權東路的Starbucks,你幫我把文件拿過來。」易雋中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響起。
「文件?」楊雙眨眨眼,困惑的反問,「我不知道你的文件在哪裡啊?」
「我書桌上第一份卷宗,鎖匙在門口旁的盆栽下,記住,除了那份卷宗,其他的東西你都不許動,也不許看。」易雋中嚴肅的吩咐。
幹嗎這麼怕她動他的東西啊?楊雙想到就忍不住有氣,悶悶的回應,「那你不會自己回去拿啊?」
「雙雙,你忘記自己答應過我什麼事情了,你『後侮』啦?」易雋中的聲音帶著嘲弄。
「我才沒有後侮。」楊雙對著話筒咬牙切齒,「我馬上拿去給你,再見。」
不等易雋中開口、楊雙就掛上了電話,一肚子火的衝到了易雋中的家門口。
雖然跟他已經這麼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了,但楊雙的心中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有時總會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她。
如果他真的愛她,怎麼會這樣對她?
一般的小氣也就算了,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對她老是防得那麼緊,就連要她幫他拿東西,也要特地交代她不能動其他的東西。
天,這像是一個愛她,想跟她共創未來的男人嗎?
想到這一點,楊雙的心情就忍不住沮喪了起來。照著他的指示找到了藏在盆栽下的鑰匙,楊雙的情緒又是一陣低落。
哼,寧願把鎖匙而在盆栽下,也不願意給她?又是防她的另一個證明。
楊雙向鎖匙做了個鬼臉,打開門走進屋內,直接走到書桌前拿起他需要的卷宗,想了想,越發感到不是滋味。
哼!他剛剛只是要她不要動其他的東西,也不許看其他的東西,可沒說不能看這份卷宗。
所以她如果看了這份卷宗,也不算違背對他的承諾吧?
楊雙鑽他話中的漏洞,理直氣壯的打開卷宗瞧了瞧。
咦?又是孤兒院的建構圖,還有一些土地買賣的交易文件。
楊雙納悶的皺皺眉頭,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只是看個過過癮,楊雙又闔起了卷宗,正準備把卷宗送去給易雋中時,卻又不小心碰倒了一本書。
楊雙邊忙將書扶正,卻不經意的瞄到了自書中外露的一張照片。
她好奇的把照片拿出來瞧了瞧。
ㄟ,站在正中間的不是他嗎?看起來應該只有十來歲吧?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屬於他過去的模樣呢,那張臉龐雖然稚氣未脫,但已經顯露了出色的帥氣,只是那雙濃眉下的黑眸,怎麼好像充滿了重重的心事一樣呢?
楊雙納悶的感呢眉,眼睛猛的一亮,咦!孤兒院?
她現在才發現他拍照的地點正是在孤兒院前面。
怪了,怎麼他跟孤兒院這麼有緣啊?
她從來沒聽他提過關於過去的事情,呃、不對,應該說她從來沒聽他提過關於他所有一切的事情,包括過去、現在、未來。
她這樣到底算不算是她的女朋友呢?
她開始感到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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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看其他的東西吧?」易雋中接過卷宗,直視著楊雙問。
楊雙迴避著他的視線,搖搖頭回答,「沒有。」
「是嗎?」易雋中的眼神更加的犀利了。
「沒有啦。」楊雙努力維持鎮定,平靜的道:「我沒有。」
易雋中打量了她半晌,才點點頭,「很好。」
「雋中,我問你?」楊雙在他的面前坐下,認真的瞅著他看。
「什麼事?」易雋中將卷宗放在一旁,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楊雙聽話的移動身子,坐到他的身旁,而他的手臂馬上霸道的攬上她的肩,完全無視其他人的視線。
他的動作讓楊雙感到溫暖窩心,但……「雋中,你到底愛不愛我?」
易雋中好笑的瞅著楊雙,彷彿她問這個問題很可笑似的。
「你為什麼這樣問?」難道他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
「你先告訴我。」楊雙堅持著。
「在這裡?」易雋中看了看周圍,唇角緩緩上揚了起來。
「對。」楊雙用力的點點頭。
「好吧。」易雋中壞壞的一笑,在楊雙驚愕的神情下覆蓋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幾乎窒息之前,才鬆開她的唇瓣,讓她大口的呼吸。
「天,大家都在看我們耶。」楊雙的臉都紅透了,尷尬的躲避著旁人的視線。
「是你要我在這邊說的啊。」易雋中無辜的道。
「我是要你說,不是要你……要你這樣啊。」
「這樣就是最好的表示了。」易雋中看著楊雙,其實他眸底的愛憐早說明了一切。
「喂,你們小兩口要親熱也要挑地方吧?」馬辰夫戲誇的聲音忽地在他們兩人的頭頂響起。
「你來啦。」易雋中扯扯唇,毫不在意他的嘲笑。
「你好。」楊雙羞紅著臉蛋朝馬辰夫點點頭。
呵呵,他終於瞭解為什麼雋中會這麼喜歡逗她了,因為她臉紅的模樣真的很可愛,像顆蘋果似的。
「看什麼,當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易雋中威脅著。
「嘖嘖嘖,才看一下你就吃醋啦?真是有夠小氣的。」馬辰夫忍不住打趣。
「才怪,他才不會因為我吃醋咧。」楊雙毫不苟同他的說法。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對那個顏正傑可是感冒的很。」馬辰夫無視易雋中殺人的目光,自顧自的說。
「真的嗎?」楊雙難掩竊喜的轉向易雋中問。
易雋中沒有回答,並轉移話題,「我等下還有事,辰夫,你幫我載楊雙回家。」
「那有什麼問題。」馬辰夫爽快的答應。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搭車回去。」楊雙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不行。」易雋中掀掀唇反對,「搭車還要車費,還是坐免費的順風車吧。」他話才說完,人已經起身走了開。
楊雙困窘的朝馬辰夫著,「呃,他只是說笑的啦。」這個小氣鬼真是的。
「哈哈哈,放心,我跟他從小就認識,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個性。」馬辰夫爽朗的大笑,「其實他是擔心你一個人搭車太累又危險,所以才要我安全的把你送到家的啦。」
ㄟ,馬辰夫怎麼跟她對他的話會有不同的解讀啊?
「既然你跟他從小就認識,那應該很瞭解雋中的事情呢?」楊雙試探性的問。
馬辰夫收起了笑容,意味深長的瞅著楊雙看,「你想問什麼?」
「孤兒院。」楊雙直接拋出了問題。
馬辰夫派的一怔,望向楊雙問:「你怎麼會知道孤兒院的事情?」
「我不小心看到一張他站在孤兒院前面的照片,所以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三個字老是會出現在雋中的生活中,而我卻一點都不知道原因。」楊雙抿抿唇,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問題,我想不太方便由我對你說明,還是讓雋中自己跟你說會比較好。」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怎麼敢自作主張的洩漏秘密呢。
「但是……不管在哪一方面,他都對我很小氣,根本不可能告訴我任何事情。」楊雙難過的道。
馬辰夫頓時有點同情起這個宛如妹妹一樣的女孩了。
「其實他不是對你小氣,那只是他表現愛你的方法罷了。」他安慰著她。
「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愛一個人會用這樣的方法呢。」楊雙有些啼笑皆非,她都快被他的小氣搞瘋了。
「呃,就像你為什麼會愛上這樣的他一樣,應該說你們是絕配吧!」馬辰夫緩緩的咧開唇下了結論。
楊雙怔了怔,不由得苦笑,「所以這只能征明我愛他,卻不能證明他真的愛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