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名!」雲晴晴一副堅決的模樣,快步走進人群裡。
「晴晴,你可不要衝動啊!」宋可琦驚愕地叫著。
「我並不是衝動,我是深思熟慮過了,我就是要報名。」雲晴晴又開始有精神了。
宋可琦沒好氣地道:「不是我潑你冷水,只是我得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小看這次的甄試大會,這次不僅會考兵法和口訣,就連星象和占卜,甚至是舞棍也是這次比試的範圍,你是不可能人選的。」
「說什麼我都得試試。」雲晴晴堅定地道。
忽地,宋可琦好奇地盯著她看,不明所以地問:「你怎麼了?一夜之間,居然能讓你有了這麼大的改變,莫非是你真的……」她支吾了半晌,才勉強地繼續道:「真的愛上了阿政表哥?」
雲晴晴賣關子似地傻笑一陣後,才神秘兮兮地說:「佛曰,不可說。」
聽她的回答,宋可琦差點沒跌倒。這是什麼爛答案嘛!
「總之,」雲晴晴笑意盈然地又道:「我想通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輕言放棄獨孤呵!當然,也不能輕言放棄參加甄試大會的機會。」
「獨孤?」她居然又提起了獨孤,莫非——」她又決定重燃自信了,宋可琦臆測著。
倏忽,雲晴晴抓起她的手。「可琦,你可要支持我哦!」
宋可琦瞪大眼,驚愕地望著雲晴晴,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忽地,自人群裡傳來了一陣嬌笑聲。「呵呵呵!真是個天真的傻子。」
「殷若舫!」雲晴晴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殷若舫就在人群裡,以著充滿覷意的目光望著她。
「你來,該不會是要報名甄選大會吧?」殷若舫的口氣隱含著譏誚。
雲晴晴哈哈一笑後,旋即斂眉道:「沒錯!我報定了!」
輕哼了一聲,殷若舫不屑地道:「真是不自量力,你沒發現嗎?要報名的人全是東、西和南館的學生,北館的學生沒有一個人敢來。我勸你別逞強了,還是早早回去睡覺的好,北館的學生沒希望的。」
「為了獨孤,就算沒希望,我還是會盡力。」
「說得倒好聽,就算你入選了又怎麼樣?」殷若舫冷笑道。「希夷兵法是高深的破陣兵法,你一定學不來,到時候不僅你白忙一場,就連傲群恐怕也會被你牽連了,你不如現在就別多此一舉了。」
不悅地蹙起雙眉,雲晴晴正想反駁時,北怪夫子已放聲喊道:「欲參加甄選大會,即刻開始報名!」
怎知,才一宣佈完,人群立即一湧而上,紛紛對著北怪夫子喊著:「哇!我要報名!我要報名!」蜂擁的人群,差點把北怪夫子的講桌給掀了。
眼看情況危急,雲晴晴和殷若舫連忙往人群裡擠。一時之間,只見兩人在人海裡奮戰,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我要報名!」兩人同聲喊去。
在人海裡浮沉一陣後,經過了推擠和拉扯,終於讓兩人先後報了名,待兩人從人群裡得意地脫穎而出時,已是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喘著氣,雲晴晴撥了撥散在額前的髮絲,對著一旁久候的宋可琦開心地笑道:
「可琦,我終於報到名了!」
「恭喜你,晴晴。」
兩人高興地擁抱著在原地上跳呀跳的,絲毫沒察覺殷若舫正在遠處恨恨地望著她們,咬牙切齒地自語著:「雲晴晴,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不相信以我殷家的勢力,還不能對付你!既然軟的不行,我只好來硬的了。」她不由得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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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報完名,雲晴晴立即到東館找獨孤傲群,告訴他這個消息。
「獨孤,我報到名了。」她激動地對獨孤傲群說著,似乎光是報了名就算是多麼可喜可賀的事一樣。
然而,獨孤傲群卻只是平淡地應道:「是嗎?」
雲晴晴盯著他專注看書的側臉,猛力地點頭。
一旁的袁傑失笑道:「報到了名,就算是那麼值得恭賀的事嗎?」
袁傑以為他說了這句話,雲晴晴會對他怒氣相向,然而她卻笑得燦爛,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道曰:「這你就不懂了,在我心裡,就算只是報名而已,卻更堅定了我對獨孤死灰復燃的心意,也表示著,我更接近他了。」
死灰復燃的心意?原來,雲晴晴她還是對獨孤不死心,真是像極了韌性堅強的雜草。袁傑心理想著。他搖頭歎了口氣,對獨孤傲群道:「獨孤,看來她對你又有了希望嘍!」
始終專注於書本中的獨孤傲群,這才側過頭,以乎抵著額頭,目光穿過指縫間凝視向她,面無表情地問:「你來東館,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雲晴晴回視他從指縫裡探射出來的深邃而懾人的眸光,點頭應了聲:「嗯!」
「那,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他下了逐客令。
「難道,就這樣?」他居然連聲鼓勵的話,都捨不得施予她。想到這,她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他注視著她那若有所失的表情,緊抿的唇角微揚起意味深遠的冷笑。「否則……你想要什麼?」
她想要什麼?昨夜的吻還記憶猶新,竟不經意地鑽進她小小的腦袋瓜裡,頓時讓她的心跳得飛快,雙腮也泛起了兩抹暈紅,教一旁的袁傑看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懂她為何滿臉通紅。
她試圖掩去她腦袋裡的想法,連忙搖頭,苦笑道:「沒……沒事了、沒事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朝東館學堂的大門倒退了出去。
就當她退到了門口,一轉頭就想溜時,竟沒看路地就撞上了前方的廊柱。「哎呀——」她哀叫了一聲,撫住額頭上的紅印。
獨孤傲群見狀,立即從座位上霍然起身,快步走向她。直到看見她沒有什麼大礙,才蹙著濃眉,低問:「傻瓜,你沒事吧!」
她仰著疼痛,自嘲地苦笑道:「呵!這會兒真的有事了。」
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獨孤傲群這才漠然地對她說:「既然報名了,就別輸得大難看!」
這是在鼓勵她嗎?雖然口氣仍是冷淡至極,不過還是令雲晴晴的精神不由得振奮了起來,也忘卻額上的疼痛,綻起一抹欣慰的笑容道:「獨孤,相信我,我不會輸的。」
聞言,獨孤傲群始終緊抿的唇線,不自覺地劃起一道緩和的弧度,微微點頭道:「嗯,我相信你。」
什麼?獨孤竟然說他……他相信她!獨孤會去相信一個人,這實在是太難得了。雲晴晴差點流下感動的淚水,此時,她只覺得心窩好暖好暖喔!
好!就為了獨孤這句話,她絕不會輕言認輸……是的,為了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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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不認輸的信念,雲晴晴接下來的幾天,強迫著自己背下兵法和口訣,而且每天不但勤搖龜殼練習占卜,為了觀星象弄到三更半夜才睡覺。不過這些都不打緊,最要命的是居然還得舞棍,常常一個練習後,自己早巳被棍子打得鼻青臉腫了。
就這樣,持續了將近十日,終於明白就要展開甄選大會了。
「晴晴,怎麼樣?你明天的運勢是吉還是凶?」宋可琦問著一臉倦容、正搖動著龜殼的雲晴晴。
只見她將龜殼裡的銅錢搖出後,歎了口氣,道:「唉!是個凶卦。」她將龜殼扔開,又道:「真是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抱佛腳,也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
「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
「可琦,你說怎麼辦?我還對獨孤說什麼我不會輸,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恐怕輸定了,到時,我該怎麼對獨孤交代?」雲晴晴眨了眨一雙有著黑眼圈的雙眸,托著腮幫子道。
「你不用想太多了。獨孤傲群他只要練就這上乘的兵法,就篤定能成為書院將來的繼承人。他現在關心的只有和他同修兵法的女子,是否能助他一臂之力罷了,不可能關心到你頭上來。何況,獨孤那麼聰明,他一定早就料到你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宋可琦笑道。
什麼?居然說她是扶不起的阿斗!雲晴晴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繼續陷入了低潮……不,她絕不能讓獨孤失望。
忽地,她想什麼似地叨道:「啊!有了!」她一把拉住可琦。「既然獨孤這麼厲害,不如我去問他。」
對!這就去找他。念頭一閃過,她立即就要去東館時,學堂外已站著兩名男子,指名要找她。
「請找雲晴晴同學。」
「你們找我??望著眼前這兩個一胖一瘦的陌生男子,雲晴晴有些驚愕。
他們同聲道:「是的,我們是受獨孤同學之托,將這封信轉交給你。」說完,他們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她。
她接過了信,有些疑惑地道:「這是給我的?」一會兒,她又問:「怎麼,我沒見過兩位?」
「我們……」他們支吾了片刻,才幹笑道:「呵呵呵,我們是東館的學生,你當然很少見過我們嘍!那……我們先走一步了。」說完,兩人匆忙地離開了北館。
是呀!東館和北館的學生,除了她對獨孤傲群的窮追不捨以外,否則絕不會打交道。有時,就算是同一個書院裡,也鮮少見面,不認識他們是應該的。雲晴晴想著。
「晴晴,快看看裡面寫什麼?」
待他們離去後,雲晴晴不疑有他地拆開信封,只見信裡為著幾個字:
若想入選,請獨自一人達到書院外的紅梅林裡一會。
獨孤
看完了信,雲晴晴不由得叫道:「哇!好棒啊!我們真是心有靈犀,獨孤一定是想私下傳授我一些絕竅。」
宋可琦也點頭笑道:「晴晴,你有希望了!」
「嗯,我這就去紅梅林找他。」她將信一擱,便匆忙地跑向書院外的紅梅林去了。
到了紅梅林裡,透過迷濛的白霧,遠遠地便看見林子裡正佇立著一道人影。
「獨孤!」雲晴晴滿懷欣喜地奔向前。怎知,一來到了人影前,她才詫異地發現眼前的人竟是方才送信的其中—名較瘦的男子。
她愕然問道:「咦!怎麼是你?獨孤呢?」
「你問獨孤嗎?」他冷笑道。「不就在你背後了嗎?」
背後?雲晴晴疑惑地一回頭,另一雙粗粗的大手已將沾了迷藥的絹布,朝她的口鼻上迅速地掩了住。
「呀——」她驚呼一聲後,便失去了知覺。
較胖的男子立即將她軟軟的身子架住,笑道:「哈哈哈!真好擺平。是笨了點,不過長得還挺標緻的,不如……」
「喂!你又起歹念,殷大小姐只不過命令我們將她丟到石窟裡,看好她,別讓她參加明兒個的甄選大會,可沒有讓我們對她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哦!」
「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小混混,幹什麼還顧慮這麼多?」
瘦子想了想,道:「說得也是。不過四大世家的勢力這麼大,殷家是其中之一,我怕我們惹不起呀!否則到時又像這個叫雲什麼的小姑娘一樣,就只因為得罪了殷大小姐,就落得這般田地,換作我們可能連朝陽鎮裡也別想混了。」
「好好好,別說這麼多了。」胖子一把扛起雲晴晴,道:「我們先把她藏進石窟裡,等明白甄選大會過了再說吧!到時候,還怕我們兄弟倆分不到好處嗎?」
瘦子點頭,也賊笑道:「對對對,就先把她藏起來,說不定到時,我們又有銀兩又有姑娘呵!」
說完,兩人連忙將毫無知覺的雲晴晴扛到石窟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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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玄武殿上熱鬧非常。每個參與此次大會的女弟子們,個個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懸掛在兩棵樹間,寫有「希夷兵法傳人之甄選比試大會」幾個大字的紅布,正隨著微風擺動。
在紅布下便是一張石桌,石桌前端坐於中間首位的白衣老者,便是院仕梅花莊主,左右依序分別為東、西館的講學夫子和南、北館的講學夫子,而立於長桌旁的高大男子便是獨孤傲群。
在眾人屏息間,東鬼夫子即道:「甄選比試大會開始。首先是應考者必須答對夫子們所發問的五道試題;請各位應考者在叫到名字後,上前來應試。」他清清喉又道:「第一位,西館的朱小媚同學。」
人群裡立即有名女子應道:「學生在此。」
「朱同學,請上前應試。」
「是。」朱小媚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後,對著石桌前的夫子們行禮後;仍不忘對獨孤傲群拋了個媚眼。
獨孤傲群冷冷地將臉撇轉開,卻不經意地瞥見人群裡,一副自信滿滿的殷若舫。忽地,他彷彿想起什麼似地掃了人群一眼。然而,盡嘉目光如何搜尋,就是沒看見雲晴晴的身影。
該不會這傻瓜又臨陣退縮了?霎時,他的心糾結了起來。
一旁的比試大會雖仍持續進行著,然而他的思維卻無法集中,似乎被那傻瓜的身影佔滿了。
就在他試圖調整自己的思維時,遠遠地便見宋可琦在人群裡,不斷地對他又是比手劃腳、又是擠眉弄眼的,獨孤傲群不由得一怔。
「雲、晴、晴、呢?」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誇張嘴型下,他才頓悟出她的唇語,是問他:雲晴晴呢? 、
什麼!雲晴晴那傻瓜居然不見了!就連宋可琦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兒,以至於她找到他頭上來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環顧了四周,獨孤傲群以手示意,將她叫到了一旁,低聲地問:「你想說什麼?」
「我要問你,晴晴呢?」宋可琦緊張地問。
「你是說那傻瓜不見了?」他驚愕地問道。
「怎麼?你不是昨天就找她出去了嗎?」她不明所以。
「我並沒有找她,莫非……」他不安地停頓,隨即沈聲催促。「你快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先是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微顫著手掏出一封信。「你看!」
他一把抓過信來,迅速地將它打開。只見信封上的字跡雖不是他的,卻是以他的名義,獨孤傲群的心陡地一震,臉色悄然一沈,不由得低聲咒罵道:「可惡!」
「不是你找她出去?那……會是誰?」宋可琦微顫著雙唇。
「不管是誰,皆無善意,那傻瓜隨時都有危險!」他思忖了一會兒後,神情凝重地道:「她有可能回來,你就在這等著。我去找她!
說完,他就要離去。宋可琦有所顧慮地道:「可是比試大會——」
不等宋可琦說完,他已以著他堅決的冰冷眸光,將她呼之欲出的話語,凍結在唇邊了。
旋即,想也不多想地,便轉身朝信裡提及的紅梅林裡奔去,徒留愣立原地的宋可琦,仍想不透方纔她竟在獨孤傲群的眼裡,瞥見了他眼底深處的焦灼……向來高傲冷漠的他怎麼可能……難不成,是她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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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晴晴緩緩地睜開了眼,這才發現自己竟躺在石窟裡,而且手腳也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完全不能動彈。
「呃?」她驚愕地喃喃自問著。「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兒?」
「小姑娘,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自洞外走進兩名男子,一個胖子、一個瘦子。
「是你們!」她這才恍然想起,自己被引到梅林後,便在見了他們後,失去了知覺。
一天一夜!難道,她已昏迷了多時了?等等,這兩個小混混該不會……她連忙審視了自己一眼,發現衣衫仍完整,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當她望見洞外的一方明亮的天色時。她想她還沒去參加甄選大會呢!
「慘了!再不去考試,就來不及了!」雲晴晴叫了一聲。接著抬起一雙充滿恨意的美目,怒視兩人,叱道:「你們兩個把我抓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我!」
「做什麼?」兩人對望了一眼,賊賊地笑了起來。「嘿嘿!小姑娘,我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受人之托?」她不明所以地問:「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其中那名胖子嘻笑著重複。「你還不懂嗎?有人要我們兄弟倆好好地看著你,不准你參加甄試大會。」
太可惡了!究竟是誰這麼沒良心,居然命這兩個小混混綁著她?嚇!莫非是……殷若舫!雲晴晴的腦海中,突然閃進殷若舫的身影。
不行,眼看就快過了巳時,再不趕緊脫困,趕回書院裡去參加甄選大會,希夷兵法的傳人人選恐怕就是那個才智兼備的殷若舫了!她無論如何都得回書院,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擺脫這兩個小混混。念頭一閃,她立即故作痛苦地抱著肚子,哀叫著:「哇!好痛喔,我想我一定是吃壞肚子了。」
「吃壞肚子?不會吧!」胖子笑道。「你根本沒吃東西,連水都沒喝,怎麼可能吃壞肚子。你別想騙我們了。」
「是真的啦……哎呀!」雲晴晴繼續抱著肚子叫著。
見她雙眉頻蹙,咬著下唇的忍痛模樣,瘦子的心意開始動搖了。「就讓她回去吧!我看甄試大會也結束了吧! 」
「我就不相信這小姑娘會鬧肚子痛,不如……」頓了頓,胖子冷笑著又道:「我來幫看看你肚子痛的怎麼樣啦!」說完,他便伸出一雙魔爪往雲晴晴的腰際上攬抱。
「喂!你做什麼?快放開你的髒手!」雲晴晴不由得大叫,費盡力氣跳了起來、因為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她只能跳著走。「我肚子不痛了,你別碰我。」
「胖子,我想想還是不要動她好了。萬一讓殷姑娘知道了,她一定會生氣的。我們有了銀子,還不怕沒有姑娘嗎?」瘦子有所顧慮,拉住胖子道。
「你老是殷姑娘長、殷姑娘短的,我早猜到你看中她了。不過,你也別忘了,我才是你老大呵!」
說完,他不管瘦子的反對,一把抓住只能跳著行進的雲晴晴;雲晴晴想掙開雙手擋住他突如其來的攻擊,然而,卻動彈不得,只能不停地扭動著身軀。這卻引來胖子心裡更想征服的慾望。他淫笑著道:「說不定我一口吃了你之後,反而正合殷大小姐的心意呵!」
「快來救我啊!」雲晴晴驚慌至極地大叫,此時,閃進她腦海裡的仍是那個冷峻的男人。「獨孤——」
「別叫了,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正當他環抱住她的纖腰,打算上下其手時,洞外忽地出現了一道高大的人影。低聲怒叱:「放開她!」
如此低沈而渾厚的嗓音,莫非是……
即使人影背光,不過那張冷凝的俊臉卻是雲晴晴再清楚也不過的了。她驚呼一聲:「獨孤!」
獨孤傲群一個箭步,在胖子還來不及反應,抱著雲晴晴的手已被他一把扭起,痛得胖子哀嚎著:「啊!快……快放……放開我!」
瘦子眼看不妙,就揮過拳來;獨孤傲群手臂一振,將胖子整個人翻跌在地,隨即回身,以著大大的手掌將瘦子的拳頭一把握住後,另一隻手隨即揮來一個結實的拳頭,落在瘦子的眼睛上。
「哎呀——」瘦子哀叫一聲,踉蹌地跌退了好幾步。捂著眼睛,嚷著:「胖子,咱們走!」
胖子奮力爬起,模樣狼狽地和瘦子逃出石窟……
窮寇莫追。獨孤傲群明白這一點,況且,他身旁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驚魂未定的傻瓜,他必須得先處置好她才行。
獨孤傲群回過身,走向還發著顫的雲晴晴,冷凝的神情控夾雜著一絲擔憂,問:「你沒事吧?」一邊問著,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替她解開禁錮她手足的韁繩。
她並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他:「你怎麼來了?」她既驚又喜,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但出現了,而且還救她於虎口下。她發現她的心為他的出現而更加震動了。
是呀,他怎麼會不顧一切地來找她?這也是他想問自己的。
他只知道,當宋可琦告訴他,這傻瓜失蹤的事,他體內便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焦急。難道他真的要承認自己的心,已淪落在這傻瓜的手上了嗎?天!他從不曾這般矛盾,為何在她一步一步接近他時,那樣的矛盾掙扎總在他的心底翻擾著、一遍又一遍……
終於,他勉強自己開了口,可是口氣依舊平淡。
「宋可琦告訴我,你失蹤了,所以我料定你這傻瓜可能又出事了。」
獨孤傲群始終沒有抬眼正視她,以至於他並沒發覺她欣慰的淚水,已滴摘答答地滾落在她的唇畔。當他意識到而抬眼時,她整個身子撲向了他,雙手一把圈住了他的頸肩。
她突來的舉止令他為之一怔;仿若電擊般貫穿全身。在他未及回神時,她已埋首在他的頸肩裡低泣,急切地問:「獨孤,我就知道,其實你是關心我的,是不是?你決告訴我,是不是?」
是不是?他的心怦然一震。
這個始終也困擾著他自己的問題,雖然在此時,他已有了答案,然而他卻沒有開口告訴她的打算;雖然不自主地想伸出雙臂,好將她牢牢地摟進懷裡,然而,在經過百般思忖下,他的理智還是抑制了他的情感,也壓抑住想擁住她的衝動。
默默地,他將高舉起的雙手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