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不及跟進的楊柳就這麼被她給擋在房門外,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王妃,咱們還是到雨霧姑娘住的地方去瞧瞧她好不好?奴婢好怕萬一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咱們倆就完蛋了! 」
猛力的拍打著門板,她心急的對著埋頭的夏侯霽月大喊,卻不見有任何的回應。
「王妃,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的錯,人家雨霧姑娘是好心想要扶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人家給……」
她話都還沒說完,房門已被「砰」的一聲打了開來。只見夏侯霽月出現在房門口,一張委屈的小臉上淚水交織,哭得好不淒慘。
「連你也認為是我的錯嗎?」她抽抽噎噎的問道。
「本……本來就是啊!」即使這麼說可能會很傷她的心,但楊柳卻不得不說。倘若不是親眼目睹,楊柳還真會被她這副無辜的模樣給騙倒。
「可是……是她先弄疼了我,我才會推她的呀!」她替自己辯稱道。
楊柳聽了,差點沒暈倒。
「王妃啊!你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在耍這種賴皮的手段。」她忍不住輕斥道。
「我……才沒有耍賴呢!」她一聽,馬上氣結的反駁道:「她真的弄疼了我,不信你瞧。」
她一邊說,一邊將袖口撩高,露出了左臂上的抓痕。
「喔!天啊!」楊柳一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想不到王妃居然……
「這下子你總該相信了吧!」她還以為楊柳是在心疼她。
但楊柳接下來所說的話,卻將她好不容易才拾撿而起的破碎心靈,再一次給狠狠敲散。
「這……這該不會是王妃為了怕王爺責備,故意自個兒抓傷的吧?」她囁嚅的說出她心裡頭的感覺,「雨霧姑娘人這麼好,她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的。」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楊柳這番話令夏侯霽月愕然極了!怎麼那女人來到王府中也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將她逼退到這個地步。
這時夏侯霽月才深深的意識到,那個名叫雨霧的女人已 不僅僅想要霸佔王爺而已,甚至開始覬覦起她夏侯王妃的頭銜來了。
如果她想當夏侯王妃,只要跟她說一聲就行了啊,她一定會成全她的,用得著使出這些小人手段來污蔑她嗎?
真是太可惡了!想到此,她不禁捏緊了一雙拳頭。
半晌之後,在夏侯霽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時,她馬上像瘋了般,痛心的指著楊柳叫道:「滾,你立刻給我滾出去,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個女人的話,就去跟著她好了! 我夏侯霽月才不希罕。」
嘶喊完,她用力的將房門甩上,無助的躲進棉被埋頭,獨自一個人傷心的流著淚。
這回,換成楊柳愣在原地。看來,王妃對雨霧的敵意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了,而她居然還天真的以為她們倆可以成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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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侯曜陽趁著閒暇之際來到了雨霧閣時,昏迷了好幾個時辰的雨霧,也恰巧在這時候清醒過來。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湊巧的選在這時候醒來,恐怕就只有雨霧心理頭最清楚了!
事實上,她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失去意識過,這一切純粹只是為了博取夏侯曜陽的同情,故意在他面前演戲罷了!
「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見她睜開眼睛,夏侯曜陽馬上伸出手掌觸了觸她的前額,關心的問道。
此一溫柔舉動,令雨霧興奮不已。跟著他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這還是她頭一次感受到他柔情的對待。
「王爺……霧兒沒事……」勉強撐起了無力的身了,她虛弱的說道。
嘻!想不到這場博命演出倒還蠻管用的,她心中竊喜不已。這一出臨時起意所製造出來的意外,雖然因為沒注意到地面上的石墩而差點就要了她的命,不過現在想想,似乎也挺值得的。
哼!那個笨女人想跟她鬥還差的遠呢!她一雙原本美麗的圓眸倏地瞇起,一道令人心寒的冷光則從細縫中隱隱透出。
原本以為那女人就算再怎麼厲害,也只不過是個失寵不得勢的嬌弱女子罷了!所以剛開始她根本就沒有將夏侯霽月給放在眼裡。
但是,直到今天同她對上了眼,親眼目睹了夏侯霽月那細緻動人的容貌之後,一股強烈的妒意也油然升起。當下她便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她一定要盡快剷除掉那女人,以確保自己在夏侯曜陽心目中的地位。
這就是她雨霧的做事原則,她想得到的,是絕不容許有人橫阻在中間壞她的事。
不著痕跡的收斂起充滿妒意的目光,她抬眼望進了夏侯曜陽不再凜然的雙眸,假裝憂心的道:「發生了這種事情,王妃一定嚇壞了,現在霧兒已經沒事了,就請王爺您去霽月閣瞧瞧她吧。」
這些話,令夏侯曜陽不禁一愣。
「她這麼對你,難道你不恨她嗎?」他有些訝異的問道。
「怎麼會呢?更何況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則是一臉輕鬆的回答他。
夏侯曜陽一聽,訝然地挑挑眉,想不到她的心胸竟是如此寬大。
「你真是個非常特別的女人,相形之下,霽月那丫頭就顯得太不懂事了!」他告訴她,「等會兒本王定會叫那丫頭來向你道歉的。」
說完,他即起身往房門外走去。
這時雨霧臉上的笑容才逐漸轉成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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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啊!奴婢剛剛得到消息,聽說雨霧姑娘已經清醒了,咱們快去瞧瞧她吧! 」
「要去你自個兒去,我不要。」
「唉呀!王妃,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雨霧姑娘對你並沒有惡意。你知道嗎?今天早上她還很高興的告訴我她想跟你做朋友呢!」
「跟我做朋友?她不安好心的。」
「王妃,你怎麼可以這樣,真小家子氣。」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討厭她,怎樣?」
夏侯曜陽一走進霽月閣,所聽到的就是這幾句對話。
由於這幾個時辰裡,楊柳不知道已經為了這件事情同她吵了多少遍,她都快煩死了!以至於說話的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沖了點。
然而,這些話聽在夏侯曜陽的耳中,卻讓他更加確定今天早上她是蓄意的想傷害雨霧。
因此,他聽了不由得火冒三丈。
「不管你心中想或是不想,現在都得去向雨霧道歉,否則本王絕不會輕饒你的。」一個人步跨進了廳裡,他開口的語氣更是不容轉目的冷硬。
主僕兩人一驚,立刻由圓凳上站了起來,轉身面向他。當夏侯霽月見到他滿臉怒氣,就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賭氣的垂下了頭,她不願意看他,誰教他早上要對她大吼大叫的。
幾個大步走向她,他惱怒的伸出手掌托高了她細緻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聽清楚本王剛才所說的話了嗎?現在就去道歉。」他再次說道。
「我不要。」她還是那句老話。
「你再給本王說一次。」這下子夏侯曜陽更惱火了。
「我又沒錯,是她先抓傷我,我才會推她的呀!為什麼就是沒人肯相信我?!」委屈的淚水迅速湧上了她的眼眶,「而且當時我只是輕輕的推了她一把,是她故意將自己給弄傷的呀!」
該死的!他低咒。虧她想得出這等荒謬的藉口來,有誰會刻意將自己給弄得頭破血流的?
移開了視線,他故意忽略她眼中那令人煩心的淚光,改抓起她的手腕,二話不說便拖著她往外頭走。
「不!王爺,我不去,您別強迫我啊!」
縱使她已拼了命的要求他,卻還是沒能軟化他的心腸。在楊柳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被他強行帶離了霽月閣,往雨霧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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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總算是來了!
當雨霧瞧見夏侯曜陽拉著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夏侯霽月來到房內時,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她馬上將正在食用的清粥交給一旁的丫環,起身迎了上去,「王爺,霧兒都說了不礙事的,您怎麼還是把王妃給帶來了呢?」
「既然這件事情是她做錯在先,就得道歉。」
說完,他將夏侯霽月推到了雨霧的面前,冷冷的命令道:「說吧!別讓本王失望。」
「不!真的不用了!」雨霧趕忙故作和善的握住了她的手,微笑的說道。
但是,夏侯霽月不領情的將手給抽開,因為她好怕這女人又想藉著這機會弄疼她。
夏侯曜陽見狀,眉頭不禁緊擰了起來。
「說!」這回,他加重了語氣。
「不要!」相對的她也提高了音量。
「該死的。」這兩個字,終於逼得他發火了。這丫頭,簡直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舉起了寬厚的手掌,他一把壓下了她的後腦勺,強迫她在雨霧面前低下頭來。
「你到底說不說?」他氣惱的說道。
夏侯霽月沒有料到他居然會用這種方式逼她道歉,頓時,滿腔的悲憤與羞辱湧上了她的胸口,揪疼了她的心。
夠了!打從他一回到王府開始,就為了這麼一個虛偽的女人而將她一顆殷殷企盼的心給踐踏在腳底下,此刻,她的心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已經毫無知覺了!
「如果這就是你所想要的,那麼……我說。」
堅強的忍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她抬起頭來盯著一臉得意的雨霧,緩緩的說出了她一直不願意說出的三個字:「對不起。」
「這才對。」這時,夏侯曜陽糾結的眉頭才總算是舒展開來,「記住,以後絕對不准再做出這種事情來,知道嗎?」
「嗯,月兒不會了。」她木然地點點頭。
「那麼我現在就送你回霽月閣去。」
語落,他伸出手想要拉她。不料,她卻退開了好大一步。
「不用了,雨霧姑娘還受著傷,一定非常需要王爺您的照顧,月兒就不打擾了。」
語畢,她朝他微微一欠身,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出了雨霧閣。
「月兒……」夏侯曜陽一見她疏離的樣子,心沒來由地一陣慌亂,正打算舉步追去之際,雨霧忽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他歎了口氣,轉身扶住了雨霧搖搖欲墜的身子。
「霧兒……霧兒突然感到頭好痛。」她一副快要暈厥過去的虛弱模樣。
迅速的將她扶至床榻上,夏侯曜陽隨即命令一旁的丫環去傳喚大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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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麼逼迫她向雨霧道歉,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入夜了,夏侯曜陽來到了霽月閣,佇立正在夏侯霽月的床頭,癡癡的凝望著她睡夢中的嬌顏。
雖然她是他夏侯曜陽今生最寵愛的女人,不過,他也不能縱容她的無理取鬧、蓄意傷人。
回想起下午那一幕,當她眼眶中噙著淚水,神情黯然的轉身離開雨霧閣的那千剎那,他的心又莫名的絞痛起來。
儘管這整個事件完全暴露出她的任性與不可理喻的驕蠻性子,但他心中所繫掛的人仍是她。
伸出手指輕輕劃過了她的眉、她的鼻、她的頰,最後停駐在她誘人的唇畔上,一遍又一遍,忘情的描繪著。
他的舉動立刻驚醒了尚未熟睡的夏侯霽月,猛地睜開眼睛,當她藉著朦朧的月光,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人是夏侯曜陽時,她馬上躲開了他的碰觸,抱著棉被縮進了床裡面。
「你不去雨霧閣裡陪著那個女人,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別開了臉,她冷冷的問道。
「因為我想看看你。」在床沿坐了下來,他往前湊過去,伸出雙臂將她連人帶被的攬進了懷裡,不容許她逃避他。
「放開我。」她開始劇烈的掙扎,甚至掄起拳頭拚命的往他胸前捶去,他只是默默承受著,依舊緊擁著她,任由她發洩心中的不滿。
直到她打累了、倦了,才頹然的放下了手。
「現在你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嗎?」她並沒有因他的讓步而有絲毫的妥協之意,仍是冷淡的對他下著逐客令。
「月兒。」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他輕聲細語的同她說著道理,「我知道你在氣我,氣我將雨霧給帶了回來,不過她是無辜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傷害她,好嗎?」
「你三更半夜跑到霽月閣來,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她愕然的問道。
本以為他是因為心疼她才會到這裡來的,沒想到竟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她真是個呆瓜,她自嘲著。
「當然不是。」低下頭,他先是給了她深情纏綿的一吻,然後才開口說道:「我方才不是說了,是想來看看你。」
「看我!看我做什麼?反正我在你眼裡不過是個壞女人嘛!有什麼好看的。」拉高了棉被,她索性用被子蒙住了頭,就是不讓他瞧。
這種近似小孩子耍賴般的舉動,惹得他不覺莞爾。
動手扯下她的被子扔向一旁,他雙手捧起了她慍怒的俏臉,柔聲哄道:「好吧!現在只要你當著我的面前發誓,不再生我的氣,不再說要離開我之類的話,等雨霧的傷一好,我就命人將她送回關外去,這樣總行了吧?」
他一顆冷硬、不近人情的心,也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軟化。七年前這樣,七年後還是一樣。
她該不會是在作夢吧?她一愣。想不到他居然會為了她而放棄那個女人。
這是不是就表示!他仍是在乎她的?
下意識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在確定感到有些疼痛之後,她才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同不同意?」見她一副傻模傻樣的,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女人,就是有辦法將他給逼得失去控制,又總能不經意的將他給逗笑。
「嗯!」在愣了好半晌之後,她終於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
夏侯曜陽一聽,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真的好怕聽到的答案會是相反的。
「那麼……這等於你已經承認了我是你的夫君是不是?」接下來他又試探性的問道。
「月兒早已經是王爺的人了,這還用得著置疑嗎?」紅著臉,她羞答答的回答他。
「月兒……」
狂喜的再次覆上了她的唇,他伸手褪下了她的單衣。當他火熱的唇順著她光潔的頸項一路來到她的胸口時,他才赫然發現她的左上臂居然有著四道明顯的抓痕。
「你這傷痕是怎麼弄的?」他瞇起了眼,表情凝重地問道。
他腦中陡然想起了她下午曾說過的幾句話——
我又沒錯,是她先抓傷我,我才會推她的呀!為什麼就是沒人肯相信我?!
「別問好嗎?反正我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既然他都已經答應送走那個女人,她也無須再多說什麼。
語落,她主動解下了身上的兜衣,拉下他的頸子,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她心中所受到的種種創傷,唯有他的愛才能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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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和煦的陽光隱約地由窗口透射進來,照耀在兩具緊緊糾纏的軀體上。
夏侯曜陽先睜開了眼睛。當他低頭凝視著夏侯霽月又濃又翹的睫毛眨呀眨的、似醒非醒的逗人模樣,他心中開始期待著她在他的臂彎之中醒來。
等了許久,見她宛若一隻小豬似的,遲遲不肯將眼睛打開來,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決定用自己的方法來喚醒她。
雙唇溫柔的含上了她胸前的渾圓,他輕輕的以齒嚙咬,徐徐的以舌撥弄著,直到她兩邊的蓓蕾都已經為他綻放開來了,她卻依然自顧自的睡她的覺,絲毫不為所動。
這丫頭,竟然無視於他的男性魅力,看來,他真得下重藥了!
粗糙的大掌往下滑去,邪惡的探進了她的腿間,他先在花園外頭揉弄著她溫潤的嫩蕊,等到她完全濕潤之後,才將指頭深深的推入,感受著她的緊窒。
或許是昨夜的激情累壞了她,她還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該死的!她沒反應,他倒是先起了反應來了!飛快的一個翻身,他龐大的身子已經覆上她嬌小的身軀。
「唔……好重哦!你幹嘛壓我?好疼呢!」這會兒,她終於張開眼睛,發出了喃喃的抱怨聲。
不過,太遲了!因為他已慾火高漲。
雙手捧起她的臀,他以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在她根本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之前,他已經一個挺身,俐落的進入她。
「呀!」這毫無預警的入侵,讓她著實嚇了好一大跳,頓時睡意全消。
這……這男人好壞喔!她不禁羞紅了一張小臉蛋。昨兒個夜裡他根本就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怎麼這會兒又來騷擾她了!
「王爺……您……您怎麼又來了?不要了好不好……」她一臉倦意的哀求道。搞不懂他為何有著如此源源不斷的精力。
「因為我老是覺得要不夠你。」低下頭,他霸道的封住她的話語,不讓她有機會再繼續囉嗦下去。
此刻,她有股衝動好想將他給踢到床底下去,然後好好的睡個覺。但是,當他開始聲她體內移動的時候,她卻又忍不住抬起修長的雙腿,緊緊將他環住。
「這就對了!我的小月兒。」他滿意的低喃。
兩人就在這一陝快速的律動中,再度共赴璀璨的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