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她的心一片慌亂,目光不敢對上他那灼熱的注視。
「我偏不放!」他露出一抹邪嚴惡的微笑,熨燙的薄唇突然印上了她的臉頰。
她像是受驚的小兔震撼的瞠大眼,連忙以手背拭去他所留下的熱息。「你!你在幹什麼?」
「我要親你。」他笑得無辜,眼中閃耀著促狹之光。
應毅裘的雙頰霎時紅一片,被他那副理所當然的回話給堵得無言以對。
她的手摀住被他親吻的臉頰,不習慣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也對他的舉止產生猶疑。「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她訝異極了,沒想到早上她才從他的身邊倉皇逃離,下午卻又與他碰頭,這分明就是老天爺的存心作弄,讓她面對這不堪的現實。
「放開你?」他的眼中有一絲警戒。「我若放開你,你就不會逃跑了嗎?」
「會!」她衝口說出打算,一出口便後悔。「我逃不逃跑關你什麼事?」
她一點都不希望再到他,尤其在她對那些不甚尚未釋懷之前……
仔細端詳了她那緊繃的甜美臉孔,一股熟悉感在他的心田中蔓延。「那就大糟糕了,如果讓跑了,無要怎麼跟我媽你呢?」
「你媽?」她走不走人跟他媽有何關係?
齊霖眼中升起一抹戲謔興昧。「還想不起我嗎?你對我這張臉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居然忘記了他,這份認知讓他突然感到許氣悶,無法原諒她的遺忘。
「你……」飄蕩在眼前的俊挺面容的確勾起她幾分熟悉感,直到一張男孩的惡意笑容從她的記憶深處猛地竄出。「你是齊老大?」
小時候最喜歡拉著她的小辮子、欺負她天真無知的大男孩!
「齊老大?」他撇撇嘴。「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不介意你喚我一聲齊大哥。」
「你……你起得美!」命運的作弄真教她不知該如何在對齊媽?
「我就想得美!」齊霖輕哼。「不然你也可以叫我霖……」
應毅裘被他不正經的語氣給激的臉蛋發紅,想要掙脫被掌握的小手卻依舊徒勞無功。「你還不放開我?」
「不要!我一放開你,你就會跑了。」他不想再次體分那股強烈的失落感。
「不會,這一次我不會跑了。」她直視著他的眼輕聲保證。
長大成人的齊老大多了幾分成熟迷人魅力,全身上下環繞著一股凌人的強大氣勢,記翩翩爾雅的外表必定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及注意。
他已經跟小時候那個只會捉弄她的大男孩不同了,他擁有卓傲一切的優秀外表及氣勢,但是眼中卻露出一抹她所討厭的傲然霸氣。
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缺乏的陪伴,然而她卻搞不懂齊媽為什麼要拜託她幫他介紹對象呢?
「你在想什麼?」她微蹙的眉宇道出她的凝思,讓他彎身靠在她的耳畔問道。
他那帶著一股惑人魅力的低醇嗓音無端勾出她的緊張,在她的心湖中撩撥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你、你幹什麼靠我這麼近說話?你離我遠一點!」越是與他接近,應毅裘再加體會到他的人的氣息,讓她驟然一片心慌。
「可我偏偏就是喜歡靠近你。」她兩平頰的酡紅著動人的神采,教他心情大好的直想靠近她、接近她、進而想徹底的瞭解她。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無賴!」
他霸氣的牽著她的手把她往餐廳裡頭帶。「我會欺負你那是因為你太可愛的關係。」
應毅裘一愣。「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他突然頓住前進的步履,一個轉身低頭她的唇上偷個香。
「你……」她受驚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帶著她在座位坐下。「你幹嘛偷親我?」
待回過神時,齊霖已是一派氣定神閒的在點餐。「沙朗牛排兩客,七分熟。」
應毅裘為他自以為是的舉動不滿的直皺鼻。「我不喜歡沙朗牛排,我要一客牛小排!」
「是嗎?」他朝她莞爾微笑,看穿了她與他作對心態,為她做了些微的讓。「那就來兩客小排,七分熟……」
「我八分熟。」她像個孩子般的力爭屬於她的權利,順便用力踐踏他的自大傲氣。
齊霖瞇起黑眸覦著她,發覺到她分明要與他作對到底。「那麼就照她所點的餐為主,至於飲料……」
「咖啡!」她搶先一步,不讓他奪去她的餐權利。
他將菜單一把合上遞給服務生。「取消掉咖啡,換兩杯果汁。」
原以為她佔上風的應毅裘一愣,隨即向他發出不乎的抗議。「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為什麼不行?」他好整以暇的接下她的惱氣。
「因為那是我的權利,而不是你!」
她現在大概明白齊媽為什麼會找她幫忙了,因為他這種高傲自大又霸道的男人根本沒不人可以忍受,所以一把年紀了仍是孤家人一個。
「權利?」齊霖嗤之以鼻。「通常女人在我面前都沒有自主的權利,這當然也包括你。」
她忍住想對他揮拳的衝動,氣憤從齒間迸出。「自大狂!」
「謝謝你的讚美。」他風度極好的承受她的不悅。
「我不是在讚美你!」他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自大狂!「我是在指正你的缺點。」
他高傲的展露出他卓越的好風度,狂放一笑。「我沒有任何的缺點。」
「你……」她若是再跟他對話下去,她一定會被他給逼到發火,然後淑女氣質盡失,於深吸了一口氣,她向他遞出了名片。「我不跟你閒聊,這是我的名片。」
齊霖接過她的名片,快速的看了幾眼。「『裘愛天堂』?看出來你年紀輕戲的居然是個牽線的紅娘。」
應毅裘壓根兒就不想理會他話中的嘲弄。「接下來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我們!」他的眼底染上熠熠亮光,揚起的嘴角有抹惹人遐想的迷人笑靨。「我喜歡聽你用這個名詞,拉近我們彼此的距離。」
應毅裘被他的發言給惹得又頰氣鼓鼓的極力穩住即要失控的火氣。「我懶得理你,你直接說吧!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什麼樣的女孩子?」他半瞇的黑瞳放肆的在她身上遊走、找量。
從她素淨的容顏到潔白誘人的頸項,直達她紅潤的小嘴上,都他他細細的來回梭巡。
他恣意的目光瞧得她不自在的調整坐姿,想要伸手遮去他那肆無忌憚的視線,卻被上菜的服務生給打斷這念頭。
「為什麼你要問這種敏感又私人的問題?難不成……你暗戀我?」正在喝水的應毅裘被他這番不要臉的自我認定給嗆了喉嚨,止不住一陣劇咳。
「小心點。」他意外溫柔的掏出手帕遞給她,卻遭她一記白眼相持。
「省省你的好心。」應毅裘一個偏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她不給面子的拒絕沒有激出齊霖的火氣,反讓他扯出一個詭譎的笑容看得她頭皮發麻不已。
「你……有什麼好笑的?」他真是個冷血沒同情心的惡魔,她的失敗肯定是他眼中的快樂。「
「沒事,我的笑不代表任何意義,當然也不包含恥笑。」
「你!」應毅裘杏眼圓瞪,只要一跟他扯上關係,她總是被他氣得脾氣失控。
她索性不理會他,抓起桌上熱呼呼的麵包,抓這圓滾滾的麵包當成齊霖,奮力的撕成一塊塊送入嘴中,再狠狠的咀嚼吞下肚。
她這孩子氣的洩憤動作讓齊霖悠然一笑。「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愛賭氣。」
應毅裘白他一眼。「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霸道狂妄,而且愛欺壓我。」
「欺壓你?」他黑的的視線落在她潔白的頸子,一些紅色淤痕緊緊攫住他的目光,胸臆間驀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及驕傲。
「你又在看什麼?」不知為什麼,他的緊窒視線總會引起她心慌意亂。
「我在看你的脖子。」他指指自大的頸側。「你的這裡……有吻痕。」
應毅裘驚駭的伸手摀住頸側,殺人的目光緊接著對上他上眼底的戲謔。「該死的!」
「哈哈……」聽到她惡狠的咒罵,齊霖出得總的笑聲,處之泰然的抓 起 麵包進食。
「混蛋!你這該死的豬頭!王八蛋!神經病!」她嘴裡咒罵個不停,不知所措的尋找可以遮蔽頸吻痕的方法。
「你放心,痕跡看起不是很明顯,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繼續用餐。」
應毅裘狠狠惱怒的瞪他一眼,隨即從座椅中起身。「抱歉,我要去洗手間一趟。」
「請!」齊霖展現出紳士優雅氣度。
應毅裘狐疑的看他一眼。「 難道你不怕我乘機跑了嗎?」
「怕什麼?如果你想跑就跑啊!不過……」他狂妄的揚起眉。「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找到你。」他認真的眼神讓她一陣怔忡,令她險險把他的這句戲言成一個示愛的承諾。
「哼!」她偏頭一哼,真是受夠了他的自大。
「小裘兒,你慢走!」他一臉含笑的向她揮手道別。
原本轉身往廁所方向走去的應毅裘在聽見他親蔫的稱呼後,倏地旋過身朝他大步走來,赫頑逼近他的臉孔惡聲惡氣的發出警告。「別叫我小裘兒,不准!」
說完她便猛一轉身快速離開他的身邊。
凝滕著她漸離的纖細身影,齊霖的心情異常複雜卻也佈滿了歡喜情潮。
「小裘兒……你實在是太可愛了,要是就這麼白白放過你,我齊霖才真是白活了……」
「吁--」應毅裘的雙手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凝望著倒映在鏡子一臉疲倦的自己。
「我還真是倒楣,怎麼沒想到他竟然是那個齊老大,唉……」全都是酒精惹的禍,現在就成了剪不斷、理還亂的矛盾處境。
「我該怎麼辦?拒絕幫齊媽這個忙嗎?可是我怎麼可以拒絕一向疼我的齊媽呢?可是……」一想起她還得面對齊霖,她就不住地歎氣。
「為什麼偏偏是他?世界上的男人這麼多,為什麼我就偏偏上了他的床,還跟他發生了關係?天啊!」
她唯一該感到慶幸的是齊霖並未拿昨夜的事來威脅她,只不過戲弄還是難免的。
從明亮的鏡面上她隱約看見頸側的吻痕,讓她不禁滿臉通紅。「幸好真的不很明顯,否則我真的糗人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又開始唉聲歎氣起來。「我真不想去面對齊老大,可是齊媽的拜託我又不能不理……」
「應毅裘,堅強點,別讓齊霖把你給看扁了,你可是專業的紅娘,趁早幫他物色幾個妻子人選,只要他看得上眼,你的麻煩就沒了。」妻子……這個名詞驀然浮上她的心頭,使她不禁幻想起齊霖身旁摟著一位妻子的畫面,有知怎麼的,她的心感覺到陣陣的不愉快。
她連忙晃晃腦,把浮現一腦中的影給甩出。「好了,
別再想了,出去面對現實吧!」
下決心後,應毅裘以雙手拍拍雙頰,然後抱著備戰的心情走出女廁。
「唉,唷!」她才打開門跨了一步,她的身體就直挺挺與來者相互碰撞。
「沒事吧?」一個清冷的語氣隱含著絲絲關心在她頂上揚起。
她一抬頭便望齊霖那雙深邃的黑眸,心湖一,顫,慕名的衍生出想逃的衝動。「你是來上廁所的,還
是來監視我以防我逃跑的?」
「哎呀呀,女人就是小心眼。」
「什麼女人?你說話的口氣該改改了。」
他傲然的抬高下巴,尊貴狂妄氣勢悉數展露。「我不覺得有要改的地方。」
「我懶得跟你說,我先回座了。」她不理他,打算越過他回座享用午餐。
齊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的離去。
「你想幹什麼?」他神情肅然的盯著她的臉蛋不放,那無懼於他的燦然雙眸著實勾動了他的心。「我只是想證實一件事……」
「什麼事?」她翻白,不知道他又在發啥神經了。
齊霖拉著她的手臂,微一使力便把她給固定在他與牆壁之間無法動彈。
「你想幹什麼?」與他這般貼近的距離引發她一陣的心慌,一雙眼不敢接觸他所投射而來的視線。
注視她的眸光在剎那間變得溫柔,他朝也緩緩靠近,直到兩人的呼吸曖昧的交纏在一起。「我只想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她受到落在她頰邊的幾綹髮絲,性感的薄唇一低頭封住了她微張的小口,舌尖掃過她的貝齒,順利探入她的口中吸吮,逗弄著她急欲逃避的丁香舌。
「嗯……」她雙手掄拳對準他的背部槌下。
齊霖 像是洞她的舉動,一掌包裹住她的纖細小拳,狂野的糾纏著她青澀的小舌尖,不斷地在她口中吸吮、翻覺,汲取她口中的芬芳香汁。
「嗯……你……」她在他的唇舌間發出抗議聲浪,卻又被他給猛然吞進口中。
在他一波波的襲擊之下,應毅裘漸漸感到軟綿無力,他狂肆霸道的舌在她口中掀起喧然濤浪,使她的身子有禁變成一灘軟泥,只能任由他輕輕擁抱著。
好半晌,齊霖才戀戀不捨的抽她的唇,指腹摩挲著她柔嫩的紅唇,凝視著她茫然迷醉的嬌美麗容。
「我現在可以證明了……」他掛著一抹邪笑貼上她的臉頰,嘎啞的聲音輕送進她的耳畔。「證明你的確就是昨夜那個熱情的可人兒……」
他的戲嘲像盆冷水人頭澆下,讓她從一片醺然醉意中猛然醒悟過來,眼底立即竄入他漾著笑靨的可惡嘴臉。
「你!你好可惡!」她想也沒想的揚起手朝他的臉重重揮下。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齊霖無預防之下準確無誤貼上他的臉。
「哼!活該!」這是輕薄她的代價。
「我活該!」他的神色瞬間得陰鷥詭譎,讓她開始意識到自己還處於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你……你想幹什麼?是你不對在先,所以我沒有錯。」她的背緊貼著牆,面對他驟然變色的駭人神色有了一絲警戒及驚具感,但是卻仍嘴硬的不認為是她的錯。
齊霖突然逼近她的臉,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細緻的臉蛋,雙瞳閃爍著冷寒光點。「你敢打我……你的膽子還真不小……」
「我……望著他那雙噬人的黑眸,她的心七下八下的,不知道他會施以什麼樣的報復行動。「我打都打了,你究意想要怎麼樣?」
反正她也不後悔打他一巴掌,那狠狠的一巴掌可是徹底紆解了她所受到的怨氣。齊霖突然泛起一冷笑,大手捏住她不安分的精巧下巴。「我的報復行動……就是這個!」
說完他的頭緊接著俯下,一把攫住她微微發顫的紅唇,滑溜熾熱的唇舌迅速竄入她的口,吞噬了她驚恐的低呼,極盡侵略懷的鐵臂圈抱住她的身子,壓抑住她隨時會諸行動的暴力雙拳。
「嗯……她感覺到雙後被他制住,狂烈的探索讓她發出一記悶哼。
在他恣意深纏的吮吻起中,她吸取了自他上飄來的濃重男人氣息,那一波波陽剛氣息飄蕩於
她的鼻間,侵入她的腦,讓她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無法再做思考。
許久,他才沁滿意足的她的唇,隨即又萬分眷她的柔唇。「我決定了,以後你打我一次,我就親你一次!」
面對他狂狷霸道的宣告,應毅裘一片訝然,擺脫不掉的惡運自此開始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