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這種髒兮兮的食物,沒水準。」莎妮雅撇過臉去。
「不吃拉倒,神氣嗎?」言可卿不必懂她說什麼,看她動作也知道那叫「不屑」!「為什麼我必須坐在這裡跟她大眼瞪小眼?」
「可卿,你說話的語調可不可以委婉一點?」莫允捷含蓄地說,希望她別刺激到莎妮雅。
聞言,言可卿不敢置信地蹬著他,「委婉?莫允捷,你是我男朋友還是她男朋友?她——你都還沒跟我解釋!」
聽都聽不懂國語了,還管她委婉不委婉?
「不是,你誤會…」
莎妮雅問:「莫,她說什麼?」
「她說—…」
看著莫允捷用一串她不懂的發音跟對座不小心長得太成熟的女人對答,言可卿心口覺得悶悶的,很不舒服,尤其是之前他們還接過吻!
莫允捷還沒吻過她耶!頂多頂多親吻她的臉頰與額頭。
不是說她很期望跟莫允捷接吻喔……只是……只是心裡很不是滋味,尤其他又是國外回來的,接吻該是家常便飯,卻至今還沒對她出手,反而跟這種過熟老女人。
她覺得很生氣。
莎妮雅注意著眼前突然冒出的女人,她就是照片上的東方女人,就是勾引了莫,讓他不想回挪威的女人……莫允捷說些什麼,她沒有全部聽進去,因為他明顯地包庇眼前的東方女子,莫在怕什麼?他怕她傷害她嗎?莎妮雅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男人,忽然打斷他的話,「莫,就是她?她就是你說喜歡的那個女人嗎?」
莫允捷一怔,看向正繃著一張臉的言可卿。
莎妮雅眼中流露出哀傷,不用言語,莫的遲疑就是暈好的答案。
她憎惡所有靠近莫的女子,莫是屬於她的——但總會有小蟲子不自量力地靠近莫,分散莫的注意,讓莫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她都追他到這小島上了,為什麼莫看來卻不感動?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她不要莫看著別的女人——「渥爾,你聽我的命令…」她眼神望著前方,對身後的保鏢說道。
「莎妮雅,你要做什麼?」莫允捷聽到她那輕緩的語調身體起了戰慄。
「我不要你讓她搶走,你是我的莫——」莎妮稚傾身抓住他的手,眼神熱切渴望,「莫,跟我回去,回去我們從前的日子,你很快就會忘記她了。」
「莎妮雅——」
「你不要抓著捷。」愈看愈刺眼,言可卿冷著臉拉開莎妮雅的手,「他以前是你的管家,但現在不是。」
她,這個女人總是插入她和莫之間,現在是,剛剛也是……莎妮雅眼中升起狂氣與殺意。
「莎妮雅,你不要衝動,這裡不是挪威。」莫允捷警告,摟住言可卿起身遠離她。
言可卿一臉莫名,怎麼回事?她看到莫允捷一臉緊張戒慎,目標卻是對著眼前的西方女人。
莎妮雅起身,身後的保鏢也跟著動了;他不知該否聽從小姐的命令,她顯然情緒不穩。
「若是沒有她,莫,你會跟我回去吧?」莎妮雅臉上出現夢幻的笑,往他們走去。
莫允捷退後一步,「可卿,你先回去,我明天再找你。還有,別忘了叫周易書打包行李。」他顯然只能把莎妮雅強制遣返回國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言可卿不想讓自己變成白癡,但這一切發展都顯得詭異,她根本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情況怎會變得這麼怪異?
「莫,你跟她說什麼呢?」莎妮雅愈走愈靠近他們「莎妮雅,你病了……」他把言可卿推到身後。
「我沒病!」莎妮雅忽然大叫,撲上前去要扯出躲在莫允捷身後的女人,「是他們有病!他們要搶走你……」
「莎妮雅!」
言可卿猛然嚇了一跳,看著眼前扭成一團的人,終於瞭解為何先前莫允捷要她語調委婉了……這女人有病……精神極不穩定。
「莫,你為什麼要幫她!」莎妮雅傷心的喊,「上次你也是這樣,莫……」
莫允捷制住她的手,「莎妮雅,你回去吧!」
她表情一變,面目猙獰,叫道:「好痛!渥爾你還不來幫我?!」
聽她一呼痛,莫允捷下意識放鬆了力道,而保鏢也反射性上前保護僱主,此時莎妮雅卻忽然掙脫了莫允捷的雙手,從衣服口袋掏出一把刀子。
「莫是我的,我不讓給任何人!」
她喊著,衝向言可卿,讓莫允捷心生警覺擋在她面前,卻不料那支刀子中途轉向,筆直刺入他腹部,然後拔出——一陣尖叫響起,所有人都愣住了,莫允捷撲通一聲跪地。
「呵呵……」莎妮雅笑了,「這樣,莫就是我的了,再也沒人能搶走—」
言可卿首先回過神來,衝上前扶住他讓他躺下,血汩汩流出,淚水無意識地逼出眼眶,她抬頭惡狠狠地瞪住精神恍惚地大笑的莎妮雅,起身上前乘機奪下她的刀子,引起保螺警戒欲上前擋在她面前,以為她要傷害僱主。
言可卿卻只是把刀子丟到冰果店櫃檯後,然後狠狠地甩了莎妮雅一巴掌!
「你塊頭只是長好看的嗎?」她指著保鏢怒罵,「把這個瘋女人抓起來!」
保鏢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見她指著出自己,然後又指向僱主,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於是轉身把莎妮雅的手反押身後。
言可卿發洩完了才不管保鏢聽不聽得懂,轉身奔回莫允捷身邊,察看他的傷口。
「有點深……」她邊哭邊說,掏出手帕先擦去眼淚,然後緊急處理他的傷口,「很痛吧…你早說她有病不就好了?」
莫允捷苦笑,「我不確定……」
「現在確定了?」她微帶怒意地低問一句,然後想起她忘了打電話叫救護車,但是外頭忽然閃起警用燈的藍紅閃光,警察已經比救護車早來。
意識有點模糊,莫允捷只聽到耳邊一片吵嚷,然後便人事不知。
「笨笨苯,我莫允柔怎麼會有一個這麼笨的弟弟…」莫允柔不敢置信地拍著額頭,「頭腦不好連身體反應都慢人家半拍,真是……」
「柔柔,別太生氣。」陳棋笙在旁邊笑著說道,「氣壞身體….」
「大划不來。」莫允柔接下去,拉來椅子就坐。
出了這麼大條事,能不把莎妮雅遣送回國嗎?看來短期間莎妮雅是沒辦法再來台灣。
「早知道她有病,就該叫精神病院來抓她了,還呆呆跟她講道理?」莫允柔愈想愈有氣,氣自己早知道莎妮雅出現,還大意到沒派人跟著莫允捷。「現在肚子上多了一個洞會比較方便嗎?」
「莎妮雅……畢竟是我看了三年的女孩,她以前也很天真可愛。」莫允捷不知道該怎麼跟莫允柔解釋這種感情。
後來才知道,溫奇頓的家族有遺傳性精神疾病,運氣好一些的一生沒有發病,跟正常人一樣生活,沒有發病的困擾;運氣不好的就像莎妮雅,為自己的情緒苦惱一生。」
「天真可愛?」莫允柔很難把那成熟的身影跟天真可愛劃上等號。
對她的反應,莫允捷沒多說,畢竟莫允柔並不認識以前的她,只知道她是刺傷自己弟弟的兇手。
「算了。」莫允柔歎了一口氣,拍拍病床上弟弟的臉頰,「誰叫我弟弟這麼英俊可愛、人見人愛呢?家事又是一把罩,這麼一個好男人叫女人不想愛也很難……等你老一點再去當管家吧,才不會招惹一堆為你傾倒的小妹妹。」
「莫允柔……」對她的形容詞,莫允捷真是哭笑不得。
他都三十歲的大男人了,可愛?
「我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莫允柔起身,搭上隨時隨侍身邊的老公手臂,「看在你以前為我做牛做馬的份上,不吵你休息了。」
「小捷,好好休息。」陳棋笙離開房間時說,「柔柔其實很擔心你。」
「陳棋笙,你說什麼啦?走了!」莫允柔有點害羞地拖著老公快步走人。
單人病房裡又恢復寂靜,莫允捷閉上眼睛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手貼上他的額頭,有人替他調整手上的點滴針頭。
「可卿?」他睜開眼睛。
這裡是她服務的醫院,所以同事們也盡量找名目讓她來陪他。
「大姐走啦?」她笑道,「怡萱她們問我,你究竟是因為什麼事入院的呢?」
對莫允捷的「改頭換面」,大小護士們除了驚訝之外又開始編故事,從大哥說到牛郎說,至於他為什麼剃掉鬍子之後慘遭刺殺呢!這就可能牽扯到江湖的恩怨情仇,八成是哪幫的大姐看上大哥,所以……反正謠言滿天飛,新聞又沒播,更是助長她們的想像空間。
常聽言可卿提起醫院裡的八卦,莫允捷大概也知道她們會怎麼編故事。
「告訴她們,我是為了保護公主所以被巫婆刺傷的英勇騎土。」
「英勇騎士?」言可卿嗤笑一聲,掀開他被子準備換藥,「巫婆要的本來就是騎士!才不是對她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公主,只有騎士自己笨笨的送上門去。」
「還生我的氣?」真是糟糕,就是那麼巧讓她看到那一摹,讓他立即從優勢變成劣勢,對她與個「男人」同居一事大聲不起來。
「哪有那麼多氣好生?」她很端正地朝他微笑,「護士是不能把私人情緒帶進工作環境中的。」
意思就是——她還在生氣?
莫允捷苦笑,女人吃醋似乎也很沒道理可言。
言可卿不知不覺地噘起嘴來,看著手中的優碘,遺憾它為何不是一瓶雙氧水。
「只會叫我要多注意安全,你自己咧?武術學假的啊?連一個小女生都撂不平……雖然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言可卿喃喃地邊塗上藥邊道,想起當時的畫面有點鼻酸,「你對她有感情,嘗試跟她講道理,也要想想我啊……」
她的聲音小小的、細細的,帶點哽咽,不仔細聽聽不清楚說些什麼,但莫允捷聽得一字不漏,明白了她的心情,她不是吃醋,而是…他伸出手想摟住她,卻讓她制止。
「不要亂動。」言可卿很快理好藥,看了他一眼。
「大姐說得沒錯,你是個笨蛋,發現情況不對就該跑了,還跟她坐下來說話?」
「我知道——」
她收拾好換下的藥布與棉花,低身偎在他身邊,「還好這次沒刺到腸子,不然就好麻煩——我很害怕。」
「我知道,對不起。」
言可卿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直起身笑道:「好吧!原諒你。」
她替他蓋好被子,檢查一下病房裡的需要,一邊說道:「言可人解除婚約了。」
見她重新露出笑容,莫允捷鬆了一口氣,這幾天心頭怪怪的感覺也散去。
「誰先提出?」
「孫彰行。」言可卿興致高昂,拉上百葉窗跟窗簾避免陽光直射,也節省冷氣.回頭有點幸災樂禍的說:「言老頭很生氣呢!」
「想像得出來。」
「所以言可人被禁足了,因為孫彰行提出的證據就是言可人的偷情照片。」
「跟誰?」莫允捷發現他被這間醫院感染一竟然也對這種八卦興致勃勃?「不會是跟孫嘉文吧?」
「當然不可能啊。」整理完畢,言可卿走到床前,「不過我不知道是誰。」
莫允捷似乎感到有點失望。
「所以言老頭重新把希望放到我身上了。」
「你?」莫允捷睜大眼,「你不是有我了?」
「對啊。」言可卿顯然陰盡去,垃圾倒給他之後,情緒大好。「就是你嘛!雖然普通新聞沒播,但是財經新聞似乎有你的新聞……然後言老頭發現你也挺有利用價值的。」
「財經新聞?我?」不會吧?他何德何能浪費社會媒體資源?他甚至不是商界人士,只是陳祺笙老婆的弟弟而已。
「是啊…」言可卿忽然笑得特別甜,「允捷,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忘了跟我說?」
「什麼事?」他不懂。
「像是你家裡的事?我想起來,上次問過你卻被你帶過去了。」她在床沿坐下。
「家裡的事?」他的眼珠飄向上方,「呃…跟普通人一樣,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姐姐你見過了,大哥很忙,可能近期撥不出時間來見面——」
「我見過了。」她笑嘻嘻地打斷他。
「見過?!大哥什麼時候來探病,他怎麼不知道?
「嗯,你送手術房的時候,莫大哥是第一個趕來的,不過手術完之前便離開了。」他來去匆匆,而且相貌冷峻的模樣讓她印象探劉。「不然你以為你怎麼連筆錄都不用作就過關?」換成她要做好幾次筆錄。
原來是大哥…莫允捷英了笑,大哥一向默默為他們處理所有事。
等等,不大對。「大哥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啊。」她微笑,又是那種應付病人的笑容,「大哥沒說什麼。你覺得大哥應該跟我說些什麼嗎?」
「呃……」一定有什麼,但若可卿不說,他就繼續裝傻好了。「沒有什麼。」
他學地笑。
「哎……我都不知道你曾經當過英國王室的管家耶……」言可卿忽然歎口氣,「竟然還是透過電視……我這個女朋友好沒價值喔!什麼都不知道。」
沒允捷心裡一驚,「連這個都播?」
「是啊…還有,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待的什麼管家學院那麼有名,你的老師還當過五任美國總統的管家。」她的語氣有些哀怨,「記者都比我這個女朋友清楚…」
「哈,哈——」心知要糟,莫允捷忙笑道:「這沒什麼好說的。英國王室算實習一年而已,至於老師……你也沒跟我說過你護校老師如何如何吧?」
「嗯……」她不甘願地點點頭。可是她覺得這些都是他切身的事,她卻還得透過新聞才能瞭解,實在有點不甘心。
「對了,你怎麼會去看財經新聞?」他記得她沒玩股票不是嗎?
「呵呵——」她起身走到推車前準備開溜。「不小心轉台看到的。」
她推著車子到房門口打開門。「好好休息才能早點出院啊!」
她丟了朵笑花給他,轉身關上房門。至於他信不信呢…不重要。
小朋友快樂的暑假還有一半啊!
外頭陽光熾烈,熱得跟烤箱一樣,偏偏又一點風都沒有。
「易書,你不要走!」
嗚……難得的休假日,一整天都不用上醫院,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在這樣的好日子失去她的同居人兼親愛的弟弟?
周易書一臉抱歉,心裡卻是樂翻天。
「卿卿,你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言可卿死拉著他的行李不讓他出門,「你是男人就該拿出一點魄力!難道就這麼把我拱手讓人,自己投奔敵方?」
「你這麼說就太傷人了……」周易書輕拭假想中的淚水,「卿卿,我想了幾天幾夜終於想通;有我在,你是永遠不會成長的,所以我只好忍痛分手!」
「你根本是笑歪了臉!」言可卿一針見血,不再沒骨氣的求他。
求?她言可卿的字典裡沒這個宇!那是在外面拿來騙無知男人的!
是大女人,就該用——「周易書,你要是敢離開,我立刻打電話給爸爸,說你欺負我!要你負責一輩子!」
是大女人,就該用威脅的!
言可卿拿出手機,食指威脅地放在按健上。
太可惡了!她以為一番折騰之後,莫允捷忘記了要易書搬去他家的要求,結果…他記憶力這麼好做什麼?也不想想她一個單身女子多麼無依無靠。
再說,就算他們之中有個人要搬,也該是她吧!
她是他的女朋友吧?為什麼卻是周易書這個小子搬過去?
兩個家事同樣一把罩的男人住在一起做什麼?只會讓人懷疑是Gay罷了!浪費生命!反觀她一個需要救助的女人卻要自力更生,獨自打理一個家。
她上班很累耶——周易書聞言露出一抹奸笑,「老實說,卿卿,你是不是嫉妒我能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住在莫允捷家裡?」
莫允捷出院後他去參觀過一次,真是他媽的天啊!
寬敞整齊,窗明几淨啊!是聰明人都會選擇去那邊住,而不是留下來給言可卿繼續荼毒。
等他們結婚之後,他再看情況要不要搬出來住。
「你——」給說中心事,言可卿小臉一紅,「周易書,你少說些有的沒的,一句話,你想讓爸爸殺來台北殺人,還是乖乖留下?」
「哎…卿卿,即使我想留下也不能留下,你要體諒我的難處——」
「你又看什麼奇怪的連續劇了?去去,少拿台詞哄我。」
就只侖扯些五四三!不行,現在是關鍵時刻,她絕對不會讓莫允捷把她家的煮飯公,家事男拐走!
「是男子漢就作出決定。」
周易書對她的話真是啼笑皆非,言可卿這女人沒搞錯吧?
他雙手抱胸,「如果我留下,我要怎麼跟允捷哥說?」
「就說你捨不得離開我。」
「那明年的今天,卿卿可能就要到我的墳上灑掃……不不,你不用掃了,心意帶來就好;然後懺悔你害我說錯話,造成我如此優秀一個國家棟樑英年早逝。」
「那……說你討厭他家。」
「卿卿啊…做人要有良心,要你說你討厭那個房子,你說得出口嗎?」拜託,超優的好不好?他可以想像未來跟莫允捷的同居生活會多麼優遊愜意了。
笨蛋才會放棄這個從此甩脫懶女人的機會。
「可是……你走了我怎麼辦?」
此時樓下響起喇叭聲,讓用易書一陣興奮。
「允捷哥來了。」
「不要!」言可卿死命拉住他的手,「周易書你不能走!」
她的衣服、她的地板、她的三餐…前途一片黑暗。
「言可卿你住手,」周易書拚命要抽回自己的手,「讓允捷哥看到我就慘了!」
「那你留下來。」
「言可卿,你幾歲了?」他忍不住說。
門鈴響起,趁她怔忡的一瞬之間,周易書脫離魔掌趕忙去開門,在莫允捷眼前,言可卿多少會收斂—些。
「允捷哥,你來了!」周易書眉開眼笑的歡迎救星進場。
莫允捷不曉得周易書會這麼歡迎他,真是受寵若驚啊!反而是言可卿哭喪一張臉,萬分捨不得的模樣。
「可卿,我會好好照顧易書的,你放心吧,」他以為,她是不放心弟弟,心裡雖不是滋味,也只能這麼說。
「喔——」需要照顧的是她啊!
「允撞哥,我行李就這些,我們走吧!」周易書催促。
「嗯。」他應一聲,拿起行李先扛下樓,「快點。」
周易書快樂的扛起另一包行李就要跟著下去,「卿卿,為了你好,還是趁此機會快點練習洗衣服,拖地板、整理雜物的本事……不對,是毅力,你缺少的就是勤奮啦!」
「去死!沒義氣的傢伙!」她嘟嘴怒罵。
討厭的莫允捷!早知道她就不問他為什麼會喜歡她這種蠢問題了!結果把自己綁得死死的!
「可卿?」莫允捷探頭進來,「不下來送易書嗎?」
「不要。」她賭氣地坐下來。
莫允捷聳聳肩,當她鬧脾氣,只好下樓。反正又不是多遠,想看易書一樣可以過去看他。
他坐上車於,周易書早已就坐。
看見他開心的樣子,莫允捷忍不住說:「可卿很捨不得你,不過你的確也該學習獨立了……」
「哈!一周暑書忍不住笑出來。是誰該學習獨立啊?「我知道,允捷哥。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哎!算是他為言可卿做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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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言可卿坐在屋子裡環顧四周。
死易書、臭昌書,就這麼拋棄相依為命的姐姐享福去一嘖!羨慕死了!
唉……她現在開始學來不來得及啊?
反正莫允捷那麼厲害,以後結婚家事都他做,說不定他根本不會發現她是個懶惰鬼加家事白癡——唉!有個賢內助真的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