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嗎?」語氣不再狂妄,反而疏淡有禮。
「還不錯。」才剛出門要去擺地攤便遇上謝靖瑋,家璐有些訝異,卻不懷疑他能得知她住址的能力。
「以前真對不起,給你帶來那麼多麻煩。」
家璐張大嘴,「你真的是謝靖瑋?」
「我知道你不習慣,但那不重要,我今天來是有兩件事,第一,想問你現在覺得幸福嗎?」
家璐像是突然聽不懂他的問話似的愣住了,繼而微笑道:「很幸福!」她臉上的笑容,任誰都不會懷疑她此刻所擁有的幸福是那麼的濃烈。
「你愛他?很愛、很愛嗎?愛到不可能再去接受其他人嗎?」謝靖瑋的問話平靜,不帶任何尖銳的刺探。
「嗯……」雖不明白謝靖瑋究竟怎麼了,家璐仍很認真的凝神細思後,回答道:「我很愛他。」嘴角綻出一抹笑,「很愛、很愛。」更甜美的笑,「我想,我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至少在現在,岳梁是我最最最愛的人了!我不打算再去接受其他人。」她誠懇的表白讓他也面露微笑。
「如果是我呢?是不是真的完全不可能?」
「你在開玩笑的,對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但我就是知道現在的你一點也沒有喜歡我的意思。」
家璐變得較成熟些了。
「是嗎?有這麼明顯?我之前明明對你很心動的。」他也不明白自己怎會改變得這麼快。
「那是你搞錯了。」家璐笑了。
「嗯,對不起。」他誠摯的道歉。
「沒關係。」她搖搖頭,準備走了。
「等一下,這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事。」他攔下她。
「什麼事?」家璐狐疑的望著他。
「我想知道你朋友的名字……」他囁嚅的說。
「啊?」家璐皺眉想了想,「你是指誰?」文靜?不可能吧?昭蓉?咦,她趕忙再看謝靖瑋一眼,不會吧?
「那個臉被抓傷的……」
「不行、不行!」這種恐怖的怪怪男人,怎麼可以讓他纏上自己的好朋友,別開玩笑了:
「拜託!」他眼中的懇求讓家璐有些猶豫。
「可是……」
「求求你!」他第一次求人,雙手忍不住抓緊她的,想借此傳達自己的真心真意與誠懇。
「放開你的手!」岳梁在遠處就看到兩人,跑得飛快的衝到兩人面前,一把扯開謝靖瑋的手,把家璐護在身後,冷冷地道:「你還不死心?」
「不是的……月亮,他……」
「我不是故意來糾纏她的,我只是……」謝靖瑋知道岳梁誤會了。
「你明明抓著她的手。」岳梁的表情森冷。
「他只是想問昭蓉的名字和電話。」家璐趕忙接口。
「昭蓉?」岳梁有些明白了,「你想追昭蓉?」變心變得還真快。
「她叫昭蓉嗎?」謝靖瑋眼中有著欣喜。
「她叫余昭蓉,其他的相信你有辦法查得到,祝你好運。」岳梁說完,拉著家璐就要走。
「謝謝你!」謝靖瑋揚聲道。
岳梁回頭擺擺手,「希望這次你真的用了心。」
走遠後,家璐才嘟著嘴道:「你幹嘛陷害昭蓉?」
「我有嗎?」岳梁笑著牽著家璐的手走向自己的住處,想著她待會兒可能的驚喜。
「有!如果謝靖瑋纏著昭蓉不放,那怎麼辦?」想起謝靖瑋以前的樣子,家璐很擔心。
「放心吧!我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但能不能感動昭蓉的心,就得靠他自己努力了。」
「可是……」家璐仍是不放心,「我還是打個電話跟昭蓉說一聲比較好。我一定會被她罵死的,都是你害的啦!」她喃喃咕咕的抱怨著,在不知不覺中,已到了岳梁的住處。
「昭蓉那裡我會向她道歉的。」他牽著她走進門,本以為會聽到她的驚叫聲,不料,卻只見家璐直直的走向電話。
「得先告訴昭蓉這件事。」拿起話筒的手卻被岳梁按住,她忍不住抬頭道:「幹嘛?」
「那件事晚點再說。」他的眼神和平常不太一樣。
「為什麼?我伯他……」
「他要調查到昭蓉的一切也要好幾天的時間!所以不急。」他替她放下話筒,再將牽往床邊。
「啊!」岳梁終於如願地聽到她的驚叫。「這是什麼?
那麼多?」她驚愕的看向他。
滿床的衣服!
都是好可愛、好漂亮,她好喜歡的衣服。
「喜歡嗎?」他隨手拿起一套衣服,在她身上比試。
「這些是你買的?」看到他從抽屜中拿出一本素描簿後,她忍不住掉下淚來,「是你自己設計的?請別人幫你縫製的?」
「嗯,我自己不會裁縫,只好花錢請人幫我,我只負責設計。」
「都是送我的?」她將衣服抱緊在懷中,衝進他懷裡,滿心的感動,只能化成眼淚往下掉。
「希望你會喜歡。」知道她很開心,他很滿足。世上再也沒有比家璐的快樂能讓他快樂了。
「我很喜歡、很喜歡,謝謝!」
「穿給我看看,不曉得尺寸對不對?我怕我的手量得不太準。」他的笑容好邪惡、好惡劣。
「你這隻大色狼!」她嬌嗔道,轉身躲進浴室。
當浴室的門一開,岳梁只覺眼睛一亮,「你好漂亮!」
不是他自誇,穿上他設計的衣服後,家璐的韻味完全的展現出來,讓他好心動。
「真的嗎?」家璐笑得好開心,她沒想到岳梁這麼棒。「你一定花了很多錢。你不是也沒什麼錢嗎?」她笑容一斂,之前怎麼沒想到他可能破費了。
「值得的。」不過是花掉擺地攤賺來的錢,再賺就有了。他笑著擁住她,「你答應嫁給我嗎?」
「啊?」這是求婚?
「你很喜歡這些衣服就表示願意嫁給我了,可不能反悔!」岳梁雖然知道兩情相悅,但攜手共度人生是大事,他深怕家璐只想當他的情人,而不想當老婆。
「你何時說過這個條件的?」她看出他的緊張,怎麼,他伯她不願意嫁給他嗎?真是傻瓜!
「我自己在心裡設定的。」
「白癡!」她笑他。
「這樣是答應了嗎?」他驚喜的低叫。
「你有錢娶我嗎?」她故意問他。
「還有一點錢,只不過,嫁給我以後可能要吃點苦。
雖然我爸頗有一點財富,但我不希望靠他老人家來養活我們,所以我必須和你一同白手起家開創事業,你會不會覺得很辛苦……」
家璐不等他問完,便一掌打向他的左臉頰,力道不重,但懲罰的意味濃厚。「窮又怎樣?只要我們人窮志不窮,只要我們肯努力,我相信天下之大,總有屬於我們的一片天地。」
「但我不希望你跟著我吃苦。」他輕柔的撫著她的眉睫,不介意剛才臉頰上挨的那一掌。
「我一點也不怕吃苦,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不怕吃苦。我只要你多愛我一點,對我再好一點,我什麼都不求!窮一點沒什麼不好,只要能夠收支平衡,不必為了三餐溫飽而四處借貸就好了。」家璐挑眉看他,「更何況,我才不希望你很有錢呢!」
「哦?為什麼?有錢不好嗎?」他好奇她的想法。
「當然不好!男人一旦有了錢,就會想要去金屋藏嬌,就算你本身不想招惹那些野花,也會有熱情的小花努力的貼向你,到時,你就會把天天看的家花丟到一旁長蟲去了。」她雖不認為岳梁是那種人,但,人心誰說得準。
「我是那種人嗎?」岳梁好笑的看著她認真的表情。
「通常會這樣問的人,都很有可能成為那種人。」她還真不信任他呢!
「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哪?」
「哼!我才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對你及對其他女人沒信心。這年頭,什麼人都有。月亮,我只希望我們能平平凡凡且快快樂樂的生活,至於富或貧窮,一點都無所謂的。只要你知道,無論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就對了。」她誠摯的情感讓岳梁感動得只能更加抱緊她。
「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他承諾。
「我知道你會的。」家璐開心的窩進他杯裡。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他在她耳邊說著。
「嗯?」
「我想開始設計衣服,也許有一天會創出屬於我們的品牌。」他的眼睛閃爍著夢想,他終於找到一個能讓他重拾畫筆的人。
「設計出來以後,我們擺地攤來賣嗎?」家璐也感染到他的雀躍。
「雖然成本有點高,一開始可能賺得不多,如果你介意錢少的話,我們可以……」
「不,不介意!」家璐握緊他的手,「記得我說過我的夢想是開一家店吧!如果有一天我們存夠了錢,可以開一家店的時候,就可以大量縫製你設計的衣服了,整個店裡都賣我們的衣服……」家璐的眼裡閃耀著光輝,岳梁以為他看到了太陽的火花。
是的,太陽,家璐是他心中的太陽。他一直都這麼認為。有了她,才讓他有了努力的動力;有了她,才讓他的生命更豐富。感謝上天,只因一切有她。
「咕嚕……」她的支持讓他感動。
「月亮,你設計的這些衣服我都要有一套喔!」她好喜歡他設計給她的衣服,看看床上的那一些,她的眉梢、眼角儘是甜笑。
「不!」岳梁搖搖頭,「設計給你的衣服是不外賣的,全世界只有你一人才可以穿。」其他的,才是設計給其他女孩的。她是他的一切,怎可以和別人一樣。
「我現在才發現你也很會甜言蜜語。」家璐笑著輕捏他的唇角。
岳梁不是那種喜歡把「愛」字掛在嘴邊的男人,然而他會將他的情感以不同的方式表達出來,總讓家璐感動得無以復加。
「會嗎?這算甜言蜜語嗎?」最愛看她的笑容,總會身心感到舒暢。
「當然算。」
「好吧,那就算吧!」只要兩人快樂,他不在乎什麼甜言蜜語,只要是真心說出的話就好了。
「不過,說真的,我問你一件事喔!」
「嗯?」
「如果你有一天真的嫌了大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守著我這樣一個笨女人!」她眼神哀愁的望著他,有點未雨綢繆。
男人一旦有了錢,怎可能安於守候著一名女子?家璐不想去懷疑岳梁對她的愛,但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這不像是你會問出來的問題喔!你不是一向樂觀又開朗的嗎?」他愛憐的將她摟進懷裡。
「樂觀又開朗的人就不怕老公跑掉嗎?哼!」她不滿的戳著他的胸口。
岳梁滿腦子都被她那一句「老公」給沖昏頭了,只能楞楞的說著:「老公?你叫我老公?那是表示你願意嫁給我,跟我一輩子?」他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般,笑得傻氣。
「你……」她用力的再戳他一下,「你拿走了我的清白,膽敢不娶我就跑了?門兒都沒有!」她恐嚇的再戳他一下。
「這年頭,誰在乎清白啊?多少男人拿了就走,根本不信奉『路不拾遺』這一套了。」
他的回答讓她滿頭霧水。
「什麼路不拾遺啊?」她傻傻的看著他笑得俊帥的面容。
「你想想看喔!」他抱著她輕輕的搖晃著,像在哄小孩似的溫柔。「很多男人都認為『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對不對?」胸口處傳來一陣點頭的撞擊,他才又往下說道:「既然如此,只要是女人,很多男人都是很想要的。」
「而一旦要了,不就是拿走了清白了嗎?既然誰都想要,就表示無法路不拾遺了嘛!」他的解釋讓她抬起小臉。
她崇拜的看著他,「你好棒喔!能說出這種道理來。」
他得意的笑:「沒什麼啦!簡單的小問題而已。」
「可是,我聽不懂耶!」她終於露出不解的表情。
「這……意思是……」他有點沒力了。
「是不是不能在路邊隨便撿到一個女孩子就上的意思?」
她直接的言語讓他張大了嘴。
「你說什麼上啊?」
「就上啊!還有什麼上?」她不明白他幹嘛那麼驚訝。
「咕嚕……」他又乾咳了一下,「女孩子家不可以隨隨便便就說出『上』這個字眼,懂嗎?很不文雅的!」他認真的像個教公民與道德的老師。
「可是大家都這麼說的啊!」她不認為有何不可。
「別人是別人,你不可以這麼說。」他頗有耐心的開導她。
「喔,那不說『上』的話,要說什麼呢?還有別的動詞可以用嗎?」她不恥下問。
「這……那個……」被她一攪和,他還當其想不出別的詞來。
「你看,沒有比『上』更貼切了吧!哈哈哈!」她誇張的大笑三聲。
「反正不准你再用那字眼就對了。」他警告著;
「我還有更粗俗的字眼喔,想不想聽?」她靠向他,撒嬌道。
「不要!我不聽。」他搖著頭,拉開和她的距離。
「好啦!我想說耶!」她耍賴的趴向他。
「我不要聽!」他仍抗拒的捂著耳朵。
「拜託啦!聽一下就好了啦!」他愈是不想聽,她就愈想說給他聽。為了逼他就範,她已經整個人把他壓在地上了,拉開他捂著耳朵的手。「我要說了喔!就是……」可惜話沒說出口,便他吃掉了。
岳梁將她的頭壓向他,不太溫柔的吻上她。這小妮於愈來愈皮,愈來愈不像話了!他不好好教訓她不行!
懲罰性的吻,在她滿足的低吟時,急速變為激情的吻。她壓在他身上的體熱,激發出他對她的渴望。
他愛上一個樂觀、開朗卻有點傻氣的笨女人,但,他一點也不後悔。有她相伴的人生,想必會有很多有的事情發生。
他略顯笨拙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扣。
「你想幹嘛?」裝傻、明知故問。
「你說呢?」他微笑的輕啄她的唇,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喔,我知道了!」她笑得一副很「聰明」的模樣。
「知道了?真難得!」他繼續解她的衣扣,並伸手朝她不甚豐滿卻綽綽有餘的胸部探去。
「你想上我嘛!」她理所當然的答案讓他的手僵在她胸前。
「不是警告過你,不准用『上』這個字眼嗎?怎麼講不聽的啊你!」他有些動氣的停下動作,不滿的瞪著她。
家璐則是笑得皮皮的,「可你也沒告訴我還有什麼動詞可以用啊?更何況,我是在我所知的範圍內,用了一個最『文雅』的動詞了耶!」
天啊,他實在不敢想像更粗俗的動詞是啥?
「家璐……」當他想嚴肅點說話時,便會叫她「家璐」。「動詞有很多,我現在就告訴你好了,省得你動不動給我冒出什麼上不上的。」
「喔!」她不太專心的回應著,嘴又湊向他敏感的耳蝸部分。
「不准亂動,聽我說完……」他有些不太能抗拒她的挑逗。
「嗯,你說啊……」她仍是不停的吻著他,讓他分心。
「唉!待會再說好了……」他一翻身將她壓在下面,取得主導權。他心知肚明被她一挑逗,他是無法好好的「說教」,而她也肯定不會認真聽的。
寒冷的冬夜,熱情的小窩顯然不受干擾,翻滾著一室的激情……
當家璐終於滿足的伏在他胸前,穩穩的就要進入夢鄉時,耳邊傳來他性感的低語:「咕嚕,古時候有很多文雅的動詞來形容……那檔事……」
「喔……」濃濃的睡意讓她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誰在乎動詞文不文雅!反正都是同樣一件事,修飾得那麼好聽就會比較有格調嗎?真麻煩!
「例如:燕好啦!行周公之禮啦!交合啦!這些都是比較有水準一點的形容詞,下次不要再用什麼上不上的來形容了,太難聽了!在家裡說給我聽就算了,如果出去不小心說溜嘴,別人會覺得你很沒氣質的。」他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堆,卻沒聽到她任何的回應。「咕嚕?咕嚕!」天啊!
她竟然睡著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他搖了搖她,只見她胡亂的在他胸前點了點頭。
「那我剛才說了什麼?」他一定要確定她已經聽進去了,雖然她的睡容可愛得讓他不忍心吵她,但,為了她以後的「氣質」著想,他不得不搖醒她。
「你說……燕子……周公……交……交……交……」半睡半醒間,咕噥著剛才聽到的模糊印象。
「你根本都沒聽進去!」他簡直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她總是讓他感到無力。
「不要吵啦!」
她壓著他起伏過猛的胸膛,「這樣我不能好好睡啦!」
她抱怨的話語倒是很清晰,一點也沒有方纔的「口吃」。
「唉!」岳梁重重的歎了口氣,「算了,下次再說好了。」輕輕的拍撫她的背,自旁邊拖來棉被,好好的將兩人蓋住。
臨睡前,他最後一次在她耳畔咕噥,「決定要嫁給我了嗎?」方才雜七雜八扯了一大堆,好像仍沒聽到她答應嫁他的肯定答案。
「唔……」
「唔是什麼意思?」他不死心,繼續追問。
「別吵啦!」家璐不滿的抗議。
「你還沒說到底要不要嫁給我!」他也真不死心。
家璐猛一睜眼,怒瞪著他,「再吵就真的不嫁給你了。」說完,一倒頭,真的沉沉睡去。
「唉!」
看著她的睡顏,岳梁只能歎氣。
他就知道……他找到一個很沒情調的女人。每一個被求婚的女人應該都是嬌羞地含笑點頭答應吧?唉!為什麼他遇上的人不是這樣呢?
唉!也罷,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家璐嘛!能怪誰呢?
說真的,他也累了,睡覺吧!
尾聲「誰知道你的心有沒有在我身上喲!」岳梁故意學家璐平常「猜忌」他的語調。
「喂,你很過分喔!幹嘛這樣刺激我啊!」家璐放開原本挽著他的手,怒嗔的罵著。
「你以前還不是也會跟我『灰』一些笨問題。」
他乘機實施機會教育,要她別再老是說一些:如果你有了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如果你先遇到的不是我,會不會一樣愛上我?如果你……
他總是被她突然想到的笨問題給問得煩死了,她卻總是興致高昂的想到就問。現在可好了,他也學她來這一套,她倒是知道要不高興。怎麼當她問他時,他就不能不高興呢?
「那不一樣啊!」家璐辯解著。
「哦?怎麼個不一樣法?」他倒是好奇她又會說出什麼理論來。
「因為我是女人嘛!女人總是想得比較多,自然就可以問一些問題嘛!而男人怎麼可以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鬧這種脾氣呢!」她倒是說的挺合理似的。
「男人就必須容忍女人莫名其妙的猜忌?」他頗不以為然。
「當然啦!人家都說,男人本來就該寵女人的嘛!」她又擠出怪理論。
「那個人家是指誰?」
「人家就是人家嘛!你管人家是誰?反正就是有人說過就對了。」
「那如果那個人家是阿貓、阿狗呢?阿貓、阿狗說的話,你也信嗎?」岳梁不知哪來的耐性,竟跟她在街上一搭一唱起來。
「那哪是阿貓、阿狗說的,阿貓、阿狗會說出這種道理來嗎?真是的!」她辯得有點累了。
「咕嚕,我只是希望你別老是問我一些笨問題。」他突然軟下語調說道。
見他先放低身段,她也不禁跟著氣焰小了些。
「我也不想問笨問題的啊!可是我就是會想到,一想到之後,不問就很難過嘛!」她又愛嬌的纏上他的手臂。
「你喔!都快二十四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他忍不住圈緊她挽住他的手。
「我只有在你面前才像小孩子的。」她認真的說著。
「我知道。」他露出寵溺的微笑。他又何嘗不喜歡她像個孩子似的純真呢?他對她的可愛,當真是又愛又氣!
「你會一直這麼疼我嗎?」她又忍不住問了笨問題。
「你會一直讓我疼嗎?」他反問。
「只要你一直疼我,我就一直讓你疼。」她索性將頭也靠向他的手臂。
「只要你一直讓我疼你,我就會一直疼你。」他學著她的回答。
「你學我說話!」她將頭湊向他面前,不滿意他的回答。
岳梁乘機在她嘴上偷了個香。「誰教你又問笨問題。」
「你在大庭廣眾吻我!」她指著他賊笑的嘴臉嗔道。
「不能吻嗎?」他倒是不在意那麼多。
家璐突然笑得很甜的又靠向他,「當然可以。」
「你喔!又笑得像個小孩子。」他覺得幸福,真的!
「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她孩子氣的又靠向他。
幸福的感覺,密密的圍繞著兩個人。末來也許還有很多的困難,但他們很有默契的堅信,他們可以一起度過。
他們的人生旅途,自此開始,有了新的里程碑。
對於未來,他們不再彷徨不安,只因他們有了彼此為伴。
愛情,讓人生更美好;婚姻,讓人生更圓滿……
幸福的兩人,握緊彼此的手,步向人生的另一階段……
之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