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顫抖的打開,果然沒錯,剎那間,她的眼淚撲簌滴落而下…
她不是難過這件事是真的,而是想到他的心情,封入學許可通知,對於他而言,應是多麼高興的事情;但是卻被他壓在書本底下。
原因是什麼呢?
她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他的夢想能夠實現,但是一方面又想到,那她呢?
她算是他的夢想之一嗎?收起那封入學許可通知,她決定今天要把話說清楚。
「艾和,你怎麼來丁?·
急跑的腳步聲在孝揚開門的剎那停止,他看見艾和臉上掛著兩行淚,原本高興的他頓時怔住.「怎麼了?怎麼哭了?」
靠近她,他將她擁入懷裡,「有人欺負你?」
她搖搖頭,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沒想到卻愈抹愈多,她乾脆摟住他讓自己哭個夠。
「好!哭完再說!」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好好發洩情緒。
好一會之後,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問:「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他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問。
推開他,艾和不明白他怎麼到現在還不肯告訴她出國的事,抹去淚水,用力地吸口氣,她再問了一次。
「你沒話說嗎?」
「要我說什麼?」
轉過身拿出那封通知單,艾和握在手中搖晃,「這件事啊!大家都知道了,而我卻是從別人那裡知道的,你連一句都不肯告訴我嗎?」
「艾和,我……」孝揚的確驚訝,沒想到他還沒告訴她這件事,她便自己知道了。
「我只是怕你擔心,所以才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
「你怕我擔心?」這個理由她無法接受,心裡感到又生氣又失落,有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雖然他們交往不久,但是她不認為分開兩地會影響兩人的感情,並不一定要兩個人都一起出國或是留下,但是誠實告知,應該是基本的吧!
她瞭解「人各有夢」,所以一點都不怪他想出國。
她也有自己的夢想,但她一直希望經歷過一些磨練後,能夠在自家的事業中工作;而遊歷各國依然是她最大的夢想,因為她也希望能夠靠自己的力量,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店,將自己所見過各國最棒的東西,呈現在這家店和大家分享。
所以原本她以為自己是不適合交男友的!
但是他改變了她的想法,兩個人在一起,原本就是一點衝動,一點悸動,造就這樣一段緣分,雖然彼此間難免有許多差異、爭執,但這不都是談戀愛必經的過程嗎?所以在情路上,兩個人應該要彼此疼惜,彼此體諒,彼此扶持。
沒想到到英國唸書這件事,他竟是一句話都不說,要不是從家寧口中得知,或許她會是在他出國後才知道,這樣她到底算什麼?
她是真的生氣!
「如果你覺得我們不適合,或是你覺得我不會等你,那你可以告訴我,大不了就是分手;但你一句話都不說,只是讓我更不諒解你而已,你懂嗎?」說著淚水又模糊了艾和的服,讓她幾乎看不見他的任何表情。
「艾和,我…」孝揚欲言又止,非常心疼自己惹她落淚,可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他愛她,真的愛她,所以要他這樣一個人出國,他心裡是放不下,也捨不得;但這個機會他等了許久,兩年多的申請,也付出了許多時間在學習,總算有了回音,他又怎能這樣放棄呢!
而和她交往的這段日子,他發現有個人在心裡讓他牽掛著,是非常美的感覺,更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艾和在他身邊陪伴他、鼓勵他。
所以他更加迷惘了!
他不知自己要如何做、如何對待她才是最好的?
一旦出國,或許一年多,或許三四年,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要她等他呢!而他自己是否能忍受這樣的相思他也沒把握,但他又不能自私的要她跟他一起出國,她必有自己的夢想,能夠不尊重她的夢想嗎?
「不用說了!我也無力再聽!」原以為他會說什麼,但他只是支吾著,她實在對他失望透頂。
咬著下唇,她轉過身跑了出去。
「艾和…」孝揚原本想拉住她,但連衣角都沒碰到,只能立在門邊看著她遠去。
他想,或許讓兩人冷靜一下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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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
艾平看著窗外下起綿綿細雨,懶懶地低下頭打個哈欠,「啊!好累喔!」
她乾脆趴到桌上,順便再閉起眼休息一下。
「等到睡著了?」
聞聲她仰起頭,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人。
「很累嗎?」孝霖坐了下來,服務生迅速走到身邊,他叫了一杯奶茶,「昨晚又熟夜了?不然怎麼會累成這樣?」
「還好啦!只是沒睡好,找同學要我幫忙做慶和建設最近這一批建築設計,我跟他討論了許久,都討論不出個所以然。」她嘟著嘴說。
「你也多照顧一下自己,別讓我擔心!對了,艾和最近還好嗎?」他最近發現孝揚一副落寞的樣子,話也變少了,有時問他話他都懶得回答。
「你想問什麼?」艾平忽地坐直身挺起胸來,「她沒什麼變,只是眉宇間多了一股憂傷!她不跟我們多說,所以你問我恐怕也是白問。」
「這兩個人是想冷戰到孝揚出國嗎?」
「管不起,感情的事誰也管不起,不是嗎?」她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笑著問:「你搬新家打算什麼時候『辦桌』祝賀?」
他傾向前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我只打算請幾個較好的朋友到我那,嘗一下我這個主人的手藝,你可以來幫忙。」
「你行不行?我可是幫不了你什麼忙喔!」雖然迅速地伸出自己的手,但是他動作更快地縮回身,讓她想報復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你來一趟先試試看,不就見真章了嗎?」他笑得很溫柔,眼晴裡有種閃耀的光芒,「明天晚上你有空嗎?」
「明天?」她側頭想了一下,然後回他一個溫柔的笑,「好啊,反正我只當食客,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吧,徐醫師。」
「沒問題!」兩個人笑得十分開心,繼續彼此的話題,卻沒發現在遠處的一張桌子,有著一個短髮的女子,隨時在注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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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屋內的裝潢設計全是自己的心血結晶,艾平心裡就有說不出的喜悅;雖然孝霖後來也自己加不少擺飾,但是卻沒改變原有的風格。
「不錯嘛,你的眼光還挺不賴的,頗適合我的風格。」
「是嗎?」孝霖看一看四周。滿意地笑笑。
「你在這慢慢看,我去買一些東西,不然今晚可是沒法開伙。」
「嗯!你去忙吧!反正我是客人,你是主人。」
「好!你這客人好好坐,準備吃一頓豐盛的晚餐。」孝霖拿著他的錢包及行動電話山門,而艾平坐在淺綠色的沙發上,欣賞著屋內的一切。
「眼光真是不賴,這些東西是去哪裡找的?我得好好的記錄起來,這樣往後才可以運用。」手裡拿著記事本,艾平努力地記下她所看到的一切,及想到的點子。
一陣微弱的腳步聲悄悄靠近了她,她抬起頭沒看見什麼,便又低下頭,專心記錄著東西,直到…
「看起來他讓你很滿意!」
一個女聲突然從後頭冒出,艾平轉過頭,看見一個削著短髮,眼光十分怨恨的女子。
「好久不見,屈小姐,你的傷好多了吧?」
是她?她怎麼會在這?
艾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怎麼進來的?」
雖然不知道她的來意,但是從她的眼神中,艾平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她的不友善;如果在運動會場上,她都可以那樣弄傷她,那今日在這個沒有其他人在的地方,她是否更加肆元忌憚?
艾子的背部起了一陣寒意!
「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誰敢對你做什麼呢?」絮梅牽動著嘴角,似笑非笑地坐到抄發上,「坐啊!幹嗎站著呢?」
艾平盯著眼前的她,在離她遠一點的沙發坐下,並且將記事本捧在懷中,一點都不敢放鬆地看著她。
「屈小姐,你不需要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傷害你,只是你搶了我的心上人,我應該跟你好好地談一下,這應該不為過吧!」絮梅很自在地靠著沙發背,看一看四周的擺飾,「當初不知道徐孝霖怎麼會有那種勇氣,競用沒有半點設計經驗的你來幫他設計房子,還自己買了這麼多東西來配合你,看起來他還真是對你不錯嘛!很感動吧?」
面對她挑釁的態度,艾平有一份畏懼存在,但是又覺得她真是可憐,她呼了一口氣,緩緩地說:「你叫絮梅是吧?我不是故意讓你這麼不舒服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對…」
「我怎樣?我對徐孝霖有心,是嗎?你還真是愛說笑,你不知道,還是你當作不知道呢?屈艾平,說謊至少打點草稿嘛!全醫院裡的人都知道我對徐孝霖有多好,無論什麼事,只要他說一聲,我都會盡力幫他做好。」絮梅冷冷地笑了一聲,繼續說下去。
「你第一次打電話來時,難道不知道嗎?你不是這麼不知不覺、後知後覺的人吧?屈小姐,沒想到你這麼小小的年紀,就可以把徐醫師這種大牌醫師掌握在手裡,的確了不起,你倒是教教我應該怎麼做啊!」
「對不起,我不是…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這是感覺的問題。徐孝霖並設有有對你有意思過,不是嗎?」艾平不想去揭她的任何過去,但她覺得要把話說情楚,才能夠讓她知道現在的狀況。
她從來都沒想到要玩弄愛情,更沒想到去傷害任何一個人。
「你少來!」絮梅用力地將桌上的花瓶給砸到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散,「若不是你,你以為我會得不到他嗚?你給我聽好,我得不到他,也不會讓你得到的。」
門鐘聲突然響起,孝霖的聲音跟著從大門外傳來:「艾平,開門啊!」他回到家卻發現進不去,門似乎從裡頭鎖住了,這情況實在詭異。
「看起來你的白馬王子回來了。」
絮梅拿起電話,撥了他的行動電話,然後遞給文平,並交代:「好好說話!」
「喂!」她顫抖地發出聲。
「艾平,你怎麼了?怎麼把門鎖起來?」他焦急地詢問,聽見她的聲音,他這才放下心。
「我……」她雙眼盯著絮梅講著電話,「我沒事,我只是在跟一個『朋友』聊天。」
「朋友?你不在屋內嗎?」他疑惑地問。
「我…」她還沒解釋這樣的狀況,電話就被絮梅給拿了過去。
「徐醫師,你有想我嗎?」
「絮梅,你怎麼…」他終於搞清楚了,看起來情況不對勁,「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只是你的小女朋友在你的房子裡跟我聊天,她挺不錯的,幫你設計了一間風格獨特的房子,你應該很滿意吧?」
「我是很滿意,不過這房子既然是我的,你應該無權進入,更無權傷害我的客人,如果……」孝霖擔心艾平的情況,也聽得出來絮梅的口氣與以往相差甚大,他擔心她會做些什麼。
「如果怎樣?徐醫師,我會好好招待你的客人的,你儘管放心,做一個女主人的禮貌我還有呢!拜拜!」
沒給孝霖開口的機會,絮梅就把電話給掛了。
孝霖坐回車內,原想打電話給警察局,但是現在狀況到底怎樣,他根本搞不清楚,他連忙撥了通電話,「孝揚,我是孝霖。」
他把狀況簡單地說明一次,孝揚只丟下一句話:「等我一下,我一會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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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什麼玩笑?」艾和接到孝楊的電話,原本還不想理他,但是一聽他所說的消息,她也顧不得什麼爭吵冷戰的。「那現在怎麼辦?」
「於威那你有電話吧?」
「有!」
「那先打電話給他,但是請他不要聲張,現在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怕打草驚蛇就不好了;而且聽孝霖的意思,這個女子大概已經有點精神異
常了,誰都不知道她會做什麼,所以千萬不要嚇到她,這樣只有對艾平不利,懂嗎?」孝揚叮嚀地說,然後告訴她孝霖的新住址,「叫他帶人來這裡,還有你不要來,以免危險。」
「我……喂!怎麼說掛就掛?」艾和隨即打了通電話,到於威的辦公室,「喂,於大哥,我有事請你幫忙。」
她把從孝揚那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於威,於威立即答應:「好!我馬上帶人過去。」
掛上電話,無法待在家裡乾著急的她跳了起來,連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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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樣?」艾平靜靜地看著眼前從櫃子裡拿出酒來的絮梅,一點都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些什麼,「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如果他們報警,你的一生就要毀了,我知道你是喜歡徐醫師的,我跟他現在只是朋友,既然你喜歡他,你還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他啊。」
「是嗎?你說得挺簡單的,可是你設經歷過,你不知遭我的難過,他為了你把我辭掉,既然這樣我又何必追求他呢?」
她倒了一杯酒,搖晃著裡頭的酒,「喝一杯吧!挺不錯的。」
「我不會喝酒!」
「叫你喝你就喝,難道你不給我面子嗎?」她威脅著,而自己猛灌了一杯,接著又倒一杯,「那我會很難過的。」
艾平拿起眼前那一杯酒,憋著氣往自己嘴裡倒去,一陣嗆辣的味道讓她簡直想吐!
她勉強將酒吞下去,立即感到一陣暈眩。
「再喝一杯!」
「我不行了!我不要。」
絮梅拿著杯子,便往她的嘴裡灌去,她用力地推開杯子,「不要!」
艾平感到眼皮很重,整個人像在旋轉,跟著便往旁邊的沙發倒去。
而絮梅只是冷冷地站在旁邊看著她,「好好睡,因為你快沒有好日子可睡了!」
看著杯子裡沉澱著些許白色粉末,她不由地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你可別怪我!既然我得不到徐孝霖,那你也別想得到,反正天下的事本來就不公平,你就陪我一起死吧!這樣比較不無聊。」
絮梅將之前拿出的烈酒全打開四處潑灑,然後又拿出打火機,點燃火苗,火勢漸漸蔓延開來,「這樣會很漂亮吧!」
她頭昏腦脹地讓自己坐在沙發上,自在地哼著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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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威帶著一批警察來跟孝霖、孝揚碰頭,「怎樣,現在狀況如何?」
「她們沒再打電話,我打進去,電話被拿起來了,所以根本沒有辦法聯絡上。」孝霖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於威指揮著幾個同伴,「孝霖,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進去裡面?」
「沒有,除了大門,其他的地方——」他停住了,思索著一個地方。
「怎麼了?」
「我想起一個地方,那……」
「隊長,房子裡好像不對勁,有火苗的樣子。」一個警察跑回來報告,並帶著他們到一個窗口前,「在那裡!」
「那是客廳!」孝霖心一沉,「難道絮梅想要…」
「看起來她是想同歸於盡。」孝揚替他接下話,「你剛想說什麼?什麼地方?」
「後門的一個窗戶,之前艾子不太愛關那裡的窗戶,說比較涼快,只是我不確定是不是被我關起來了,或許那可以進去。」那是他惟一的希望。
「在哪裡?」於威確定了位置,便趕緊與其他人跑過去。
而艾和這時開車來到,急忙跑了過來。
「怎樣?」氣喘吁吁的她,心裡只憂心艾平現在的狀況。
孝揚迎上前去,「不是叫你別來嗎?」
「我能不來嗎?她是我妹妹,我都還沒告訴家裡其他人,如果真的出事,那…」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不會有事的,大家都在想辦法了!」他安慰著她。
而另一邊,孝霖跟其他人用力推開稍高的窗戶,「沒關,窗戶沒鎖!」
「小俊,你先進去!」
於威拉下急忙想爬進去的孝霖,指示其他的警察先進去,「你別急,讓其他的人領頭先進去比較安全;小宏,叫消防了沒?」
「已經通知了!」
「好,上去吧!」於威在所有人上得差不多時,便要孝霖也跟著上去,「小心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衝動。」
孝霖一邊爬上窗戶,一邊回應著,「我知道了!」並轉過身拉了於威一把。
大伙小心翼翼地跑到客廳,濃煙已到處瀰漫,但火勢延燒得還不大,於威示意其他人保護躺在沙發上的艾平;而他自己則走到絮梅背後,「我是警察,你已經被拘捕了!」
絮梅頭昏腦眼地站了起來,露出一抹微笑,「警察,警察來做什麼呢?孝霖?」
她看見在艾平身旁的他,怒火又燃燒起來,「你來保護她?不錯嘛!竟然敢進來,既然你這麼愛她,不如就一起死好了。」
「你瘋了!」孝霖扶起艾平,「你以為這樣做可以怎樣?我不會喜歡你就是不會喜歡你,感情的事原本就不能勉強,你今天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更令人厭惡。」
「厭惡?」她狂笑著,原來她在他的心裡就是厭惡.真是不錯的形容詞!
「徐孝霖,我告訴你,你的女朋友活不了了,我既然會這麼做,便不會留後路給她走的,你準備替她收屍吧。」她又狂笑起來,並且拿了個空酒瓶打碎,不准人靠近她。
於威從背後捉住了她的手臂,並拍下她手中的酒瓶,「你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跟我們出去吧!」
「哼,你們都是進來救那個賤女人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你想做什麼?」原以為搶下了她手中的危險物,沒想到她竟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打火機,及一小罐玻璃瓶,於威不由得擔心的示意其他人退出客廳,而他的腳步也往門的地方悄悄退去。
他將聲音放低,改採柔性勸說,「你這樣做並不能得到什麼的,如果你想要孝霖的愛,那就更應該表現好的那一面給他看,而不是這樣糟蹋自己的生命。」
絮梅哭了起來,但是手上的東西握得很緊,一點都沒打算鬆手的意思,「我已經不想做人了,好累!我付出了這麼多,結果竟然被人搶走愛人。」
她打開瓶子,將瓶內的液體倒到自己身上,那汽油味讓於威心驚,他趕忙大喊,「你別做傻事,愛他就把他搶回來啊!」
「沒用的!你看他剛才連看都不看我,只在意那個賤女人,反正我心死了,活在這個世間也沒意思。」
她在自己身上點燃火,整個人頓時成了火團慘烈的叫著往窗外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