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閉上眼。再也不了,再也不對任何人付出真心。
「堡主。」原叔看了眼已成碎片的桌子。
龍少天揚起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原叔見龍少天無意搭理,只有硬頭皮往下說:「剛才守衛來報說白姑娘在地牢裡昏了過去,所以我擅作主張的將她移到房裡,並請了大夫,大夫說......大夫說......」原叔吞吞吐吐後又道:「大夫說白姑娘已有身孕,腹中胎兒已有兩個月了。」
「這賤人......」龍少天憤恨地叫出聲,拔起身形便往寢房而去。
「砰!」門板強力撞擊的聲間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白若情。她看著宛若魔魅的龍少天,畏縮了一下,仍是不自禁的喚了一聲「少天」
「孩子是誰的?」龍少天輕蔑地問道:「還是你自己也不清楚。」
聞言,她痛苦的合上眼眸,嘗試作最後的努力,「如果我說這孩子是你的,你相信嗎?」
他狂笑出聲,「我的?」
「是你的。」白若情搖搖頭,傷心道:「為什麼你不願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相你的清白、相信你的無辜?」他深邃的冷眸瞪向她,「若不是你自己色搭上,他怎麼進來的,龍家堡戒備森嚴,憑他一個沒有武功的三腳貓不可能。」
「不要再口口聲聲的喊冤,更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對你已是仁至義盡了,甚至為了你放下仇恨......沒想到竟把自己逼入絕境,白若情,你......你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他冷聲指控。「無辜?在我親眼看見的時候,你還跟我說你無辜?」龍少天閉上眼,腦中浮現的是那夜兩人交纏的影像和她輕輕的呻吟聲......一幕幕地不斷上演,反覆折磨著他。
龍少天臉色鐵青的看著她,冷然的眸子燃著郁恨的熾焰,一向溫柔的臉佈滿震怒的青盤。他恨她!在他為她付上真心之後。
「我再問你一次,孩子是誰的?」龍少天陰側側地開口。
「你的。」白若情的心被扎得千瘡百孔,好心該知道她不會相信孩子是他的。
龍少天聞言,恨極的嗤笑了起來,這賤人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還想將孩子往他身上栽,太過分了。
「夠了!」聽到他的冷笑,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吼了起來。「你不信就算了,我再也不會奢望能得到你的信任,再也不了。」
憤怒使龍少天失去理智,他揚起手,「啪」的一掌將她揮倒在地。
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在激憤中將她的衣衫扯下來。
「放開我。」白若情驚叫一聲,雙手掩上前胸,卻遮不住撩人的春光。
「遮什麼?還當自己是貞節烈女?你已不夠資格了!」龍少天壓住她,伸出手在她白皙的臉龐滑動,沿著抖顫的雙唇,慢慢滑到雪白胸前,像是愛撫,卻又無限粗暴。「我警告你,在你要反抗我之前先想清楚自己的身份。」龍少天大手捏住她一邊軟馥山峰,殘忍的擠揉著。「告訴我,他也這樣摸你嗎?還是這樣?」他的手指不留情地捏擠著她已被他擠凸的蓓蕾。
「放開我,放開我......」她終於克制不止,淚水管濫而出。
「放開你,為什麼?」他冷冷的譏刺,「你又不是什麼黃花閨女,這身子別人能上,我為什麼不能。」
「不!不要!」她絕望地掙扎,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不顧她的掙扎,他吻上她胸前的絕頂春光,一手抓緊她的雙手、一手探入她雪白修長的大腿,逐漸往她的神秘領域滑去......
她認命的停止了掙扎,像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動也不動的任人宰割---
# # # #
激情過後,龍少天抽開身,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人兒。
他沉默地看著她,臉上表情莫測高深。「你給我安分地待在這裡,不要妄想離去,否則......後果你自行負責,記住!今後你就是我排遣慾望的專用妓女,至於你腹中胎兒......」龍少天頓了頓,「明天我會讓人熬來去胎的藥湯,你就乖乖的給我喝下,從現在起,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則......」龍少天咬著牙,不悄地冷笑後旋身而去。
罷了!再也無話可說了,他哀痛地想著明天......明天......她的手撫上小腹。孩子,是娘不好,原諒娘無法讓你出世......不!娘和你一起走,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
她顫抖地起身,走到圓桌旁,將瓷杯用力往地上摔,拾起破片,心一狠,便揮動手......
「若情姐!」原惠娟在知道這件事後,衝到這兒想探望她,卻正好看見這一幕,她用力搶下白若情手上的瓷片,往地上一丟。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白若情眼見連求死解脫都成奢望後,哀痛地坐在會上痛哭失聲。
「若情姐!你別哭了,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原惠娟也跟著紅了眼。
「想辦法?」她悲笑出聲。「想什麼辦法?他不相信我,他竟連辯白的機會都不給我就說我是人盡可夫的賤人。」呵!賤人......
「若情姐......」原惠娟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她只想安慰她。
「他......他不要寶寶,他說那孩子不是他的,他不要,他不要......」白若情哭得倒臥在地。
「怎麼會這樣?若情姐,你有寶寶了。」原惠娟驚訝的張大嘴,「龍大哥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
「他說......他明天會命人熬來去胎藥湯......」白若情哽住了聲間,再也說不下去了。
「若情姐,你別哭,我去找龍大哥,我來向他解釋,他一定會相信的。」說完原惠娟就要轉身而去。
「沒有用的,他早以認定了我的不貞,別去,不會有用的......」白若情眼眶含淚,苦苦的哀求著。
「若情姐,那你......你以後怎麼辦?」原惠娟同情地看著她。
白若情突地抓緊原惠娟,乞求的看著她。「幫我一個忙!」
「嗯,若情姐,你說,你要我做什麼?」原惠娟哭紅了鼻子,聲間有點哽咽。
「放我走。」
白若情丟下的這炸彈震住了她。「這......不行啊!龍大哥才剛下令要守衛看好你,我還是趁他在打瞌睡時溜進來的。」
「求求你,就幫我這個忙,我們母子倆會終生感激你的。」白若情帶淚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這......好吧!不過現在不行,等一下三更天時,我會來這裡藉機絆住守衛,你找機會偷溜......我會事先偷偷地將後門打開。若情姐,我該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原惠娟哭紅了眼。
「謝謝你。」白若情從手腕上脫下一直隨身所戴的翡翠玉環。「這就當作是我倆姐妹一聲,對不起你,你的鴛鴦被只怕是來不及繡好了。」
「若情姐......」原惠娟再也忍受不住地抱緊她,低聲哭了起來。
「我走了!你......保重。」原惠娟怕行跡敗露,只好放開手轉身離去。
原惠娟走後,白若情虛脫地坐在地上,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在他絕情地要她打胎的時候,她就該死心了。「我恨你,我恨你......」她低喃道,他怎麼能這樣對她。閉上眼,眼前浮掠過往日的景象,他柔懷的臉,他寵溺的輕吻著她的唇,兩人共游西湖時......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更夫打更的聲音傳來,她才動了動已經僵硬的四肢。
淚眼迷濛中,她抬首環顧四周,這個她生活了數月的地方呵!教她怎麼捨得離去?其實,一開始,就不該奢望的。這結局是從一開始,就由上天注定好的吧!是喜、是悲、是好、是環,不都是上天的安排嗎?
她無聲的悲笑,圓桌上的蠟燭已快燃盡了。
突地,原惠娟的聲間喚回了她的神智。
「阿貴,你來幫我看一下好不好?」原惠娟來到房門口,藉故引開守在門前的守衛。
「惠娟小姐,不行啦!堡主有令,我不得擅離職守。」阿貴為難的看著她。
「拜託啦,一下下就好了。」原惠娟故作可憐狀。
「好吧!」無奈之餘,阿貴只好同意。
「謝謝你。」原惠娟高興地要阿貴隨她前去。
待兩人腳步聲漸遠後,白若情才步履蹣跚的走出房門。
她就這麼撲撲跌跌地向後院而去。淚,無止盡的泛流--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准哭!從今天起,她再也不為那人流任何一滴淚。離開是最好的結局。只是為什麼離去的腳步竟會這般沉重?心,又為什麼揪痛......
是不是兩心繾綣,終會各自分飛?是不是淚已枯乾,今後將不再有淚?
# # # #
一路上顛顛晃晃地,白若情終於來到了後院。
原惠娟伸手扶住了她差點摔倒的身子,憂心地看著她。
「小姐、小姐......」彩雲哭啞了聲,難過得不能自己。自從那一夜後,她就被堡主關進地牢裡,雖沒有弄罰她,但卻拘禁也,不管她如何哀求解釋,堡主仍是無動於衷;以堡主那愛恨分明的個性,他一定不會放過小姐的。
白若情在看見彩雲,確定她無恙後,終於忍不住摟緊她,哀傷地哭了起來。
「若情姐,我剛剛偷偷去地牢將彩雲放了出來,我想你會需要她的。」原惠娟拿出錢袋,「這裡有一些銀兩,是我爹娘這幾年給我的零用錢,還有一些黃金首飾......你帶著吧!這此應該可以讓你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直到孩子生下來......」說到這裡,原惠娟的淚水忍不住滑落。
「惠娟!」白若情愣愣地看她。
「若情姐!」原惠娟流著淚抱緊她,「我一直都希望能有個姐妹,好不容易老天爺聽見我的祈求,將你送來這兒和我作伴......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多麼希望你能永遠住下來,這樣我就不會那麼寂寞,可是......」原惠娟已泣不成聲,「若情姐,等安定下來,可否讓我知道你在哪裡?」
「嗯,等我安定下來,我會想辦法......」白若情安慰著原惠娟,只是她心晨清楚知道,這一別......要再見,只怕是遙遙無期了。
「惠娟,謝謝你這麼幫我,你對我的好,我會一輩子放在心底......你即將嫁人了,我可能無法親自參加,所以......所以,我先祝你婚姻幸福。」
「小姐,該走了,天就要亮了。」遠方傳來的雞叫聲讓彩雲只有狠下心,催促著依依不捨的兩人。
彩雲扶著白若情走出後門。
原惠娟見他們兩人離開才關上後門,落了鎖。她仰首看天,心中誠摯地希望著,願她們此去能平安無恙,也願若情姐能順利產下腹中胎兒。她在心中告訴自己這麼做是對的。她再也不忍心看見她讓龍大哥折磨的樣子了。
白若情和彩雲就這樣離開了龍家堡。主僕二人各懷心事的默默趕路。
這時,曙光初透,已經天亮了,有人知道她們失蹤了嗎?白若情在心中想著。
或許再過一、兩個時辰,送早膳的丫環就會知道了,她應該會通知他吧!
她咬緊下唇,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嗎?為什麼會覺得難過?不捨嗎?
她愛上他了嗎?或許是吧!對他的認識從最先的霸道、強硬掠奪,到之後的溫柔、寵溺,再到現在的無情、冷酷;她清楚地憶起了被他誤解時的那種心傷,再也不了,她再也不要和他相處了,即使以後,當他知道了她的無辜之後。
走了近一時辰的路,應該安全了吧!她們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
「小姐,我們要上哪兒去?」彩雲臉色凝重。
上哪兒去?她能上哪兒去?這天下之大,還有她容身之處嗎?她搖了搖頭,看向遠方。
「彩雲,我們能上哪兒去?」她幽幽地反問。
彩雲難過地歎了口氣。是啊!她們該上哪兒去?小姐現在有著身孕,不適合長途奔波,城裡嘛!又不能去,等到小姐肚子大了起來,身旁又沒有男人可照應,大家的眼光,唉......
「別在想了,就這麼走下去吧!等過了這林子,先找個小村落住下來,再慢慢地為以後打算。」她的眼迷迷濛濛地,強打起精神道:「咱們就說我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吧!這孩子,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他是個遺腹子。」
「小姐......」
「走吧,咱們趕路了。」白若情收回游移的思緒,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未來的路,還長得很呢!
穿過一座樹林,這裡已不是龍家堡的地盤了。
遠處傳來馬蹄聲,主僕二人警戒的找了塊大石躲了起來。
「呵!這兒有兩個大姑娘呢。」只見一身形瘦小面容猥瑣的男子,垂涎的看著她們。「大哥,你、我兄弟二人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這麼標緻的姑娘了,這樣吧!剛好我們兩個人一人一個,你覺得哪個好,小弟我就挑另一人,夠義氣吧!」
只見另一個身形略胖的男子也用著色迷迷的眼光望著她們。
「你...... 你們,別亂來!」白若情全身顫抖,怕得語不成聲。
「亂來......嘻!小娘子,你怎麼知道我們正想亂來。」只見那身形略胖的男子翻身下馬,一步步地向她們逼進。
「你......別過來。」白若情拉著彩雲,往後面慢慢退去。
天啊!老天爺給她的折磨還不夠多嗎?在她好不容易逃離龍家堡之後,又送來兩個惡魔欺負她。
一步一步往後退的兩人,退到了懸崖邊見再也無路可退,主僕二人對看了一眼,心知往下跳只有死路一條。迫於無奈,為了保全貞潔也只有一死殉身了。
白若情淒然一笑,然後縱身跳 了下去。
彩雲見小姐跳了下去,牙一咬,也跟隨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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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跑掉了?」龍少天雙眼怒瞪,砰地一聲,失控的拍桌吼道。
「是的,剛才守衛來報,不只是白姑娘不見了,連關在地牢的彩雲也跟著失蹤了。」原叔低著頭,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
也好,原叔在心底想著,白姑娘逃走了,對她或許是上天最仁慈的安排了。雖然她現在有孕在身,不過幸好有彩雲那丫環陪在她身邊,日子應該不該太苦才是;他壓根兒就不信那白姑娘會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只有堡主那糊塗蛋才會讓怒火蒙蔽了理智,想也知道,有人會明目張膽的在自己寢房內做那種事嗎?
也幸虧惠娟那丫頭偷了他的鑰匙,將人偷偷地放走。啐!那鬼丫頭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哩!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暗中安排,她能從地牢中放出彩雲?幸好他老謀深算,否則......那白姑娘腹中的胎兒可是龍家唯一的血脈啊!要是真讓堡主打掉了,以後他怎麼有臉面對地下的老堡主啊!
「守衛呢?昨夜的守衛在做什麼?」龍少天厲聲怒吼。
「稟堡主,我已查問清楚,守衛確實沒有怠忽職守。」原叔慢條斯理的回話。
「沒有怠忽職守?那人是怎麼不見的,還是她們會隱身術已消失。」龍少天憤怒的吼叫。「把昨夜的守衛給我押進地牢我要親自審問。」
「不用了,人是我放的,你找我好了。」只見原惠娟氣紅了臉,用力的推開門逕自走了進來。
原叔聞言,歎了口氣,天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誰來把她帶走啊!
不過,他可以放心的是堡主絕不會對這個視若親妹妹的自丫頭怎樣的,呃!不過,一頓臭罵外加禁足思過倒是免不了的。
「你......再說一遍!」龍少天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說幾遍都一樣,人是我放的,若情姐是,彩雲也是,你要是不滿,大可找我算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語畢,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力道之大使自己都嗆咳了起來。原步搖了搖頭,差點失笑了出來,若不是現在這氣氛火爆緊張,他還真忍不住。
只見原惠娟雙手叉腰,「咦!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的我氣凜然嚇住了。」她等了片刻,見龍少天不言不語,奇怪地問他。
這時,原叔再也忍俊不住,只好藉著咳嗽來壓住笑意,順道提醒那丫頭收斂一點,別真的惹毛堡主才好。
「爹!你怎麼在這裡,生病了嗎?是不是著涼了,來,我摸摸看。」說著,原惠娟舉起手就要摸原叔的額頭。
天啊!這孽女真是上天派來克他的,原叔心想著。
其實,龍少天是氣得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背我的命令,私自放人。」
「為什麼不敢?」原惠娟不怕死地反問。
「你......」龍少天被她氣得額暴青盤。
「別你啊你的。龍大哥,若情姐真是無辜的,為什麼你寧可讓憤怒蒙蔽了理智也不願意相信她。」原惠娟無奈地問著他。
「相信她?你告訴我,要怎麼信她!當我捉姦在床的時候,你說!我該怎麼信她!」龍少天狂吼出聲。
「若情姐不是這種人,你為什麼硬要這麼說她?她明明是遭人陷害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原惠娟尖叫道。
「哼!」龍少天轉開臉,冷然應道:「陷害?」
「你告訴我,這堡裡有誰會去陷害她。」
「我......」原惠娟無語了,是啊!儘管她相信若情姐是無辜的,但又有誰會去陷害她?
「龍大哥,現在我再說什麼都沒有用,或許過兩天,你冷靜下來後,你會發現這件事疑點重重;我知道我違反了你的命令放走若情姐,若你要將我關進牢裡,我也無話可說.......」惠娟低著聲,神情落寞。「只是昨夜......昨夜當我偷溜進寢房想去安慰她時,她正要割腕自盡.......」原惠娟說到這裡,哽住了聲音,腦海裡浮現了昨夜的畫面。
見他沒反應,她繼續說:「龍大哥,若是昨夜我沒有去看她,或是......慢一點......只怕若情姐早就香消玉殞了。」
龍少天在聽見原惠娟的描述後,倏地僵直了身。
她啞著嗓,繼續說下去。「昨夜,若情姐坐在地上,哭腫了雙眼,一心求死,在我搶下她手上的碎瓷片時她崩潰的痛哭了起來;龍大哥,若情姐的臉都腫起來了,你怎麼狠得下手將她打成那樣。」原惠娟語氣漸弱。
龍少天閉上眼,原惠娟的指責像把劍似的刺中他,他痛得縮了一下。
他只是氣瘋了,天知道那一巴掌就像打進了他的心一樣,他比她更痛啊!
「她......」龍少三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原惠娟看見他痛苦的神情也不忍心再責怪他,唉!明明相愛的兩人。
「她沒事,幸好還來得及。」
「哼!有事沒事與我何關。」龍少天迅速板起臉孔,口是心非地道。
「龍大哥,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明明是關心若情姐的!何況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小孩。」見他仍是執迷不悟,原惠娟再也忍不住脫口指責他。「你怎麼變得這麼殘忍,竟要若情姐打掉胎兒,那是你親生骨肉啊!以前你或許行事狠厲從不留情,但也不會殘忍至此,為什麼這一次卻要逼得若情姐走上絕路。龍大哥,我越來越來瞭解你了。」說完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原叔歎了口氣。也好!這樣就不至於牽連無辜,否則依堡主現在的情緒,那些倒霉的守衛就真的要有苦頭吃了。「堡主,請你原諒惠娟的無禮頂撞,我會要她閉門思過的,至於她私放白姑娘這件事......」原叔也不知該怎麼說下去,若要堡主原諒她,他就僭越了;若要堡主處罰她,他這個做爹的又於心不忍,何況這還是他所默許的。
「算了,就讓她閉門思過幾天。」龍少天深深歎了口氣。
「叫原祺帶著一隊護衛親自搜尋,直到找到人為止。」龍少天無奈地說著。
「那......我下去了。」原叔領命退出書房。
見原叔離去,龍少天頹唐的坐在椅子上,痛若的攏緊了眉。
他沒有錯!他絕對沒有錯。是她背著他偷人,他沒有將她千刀萬剮已是仁至義盡了.......
她為什麼想自盡?是畏罪自殺,以求解脫?或是真的無辜所以一死明志?
亂了!全亂了。他親眼看到他們在房裡耳鬢廝磨,怎麼會錯?
可是她口口聲聲的喊冤,還有原惠娟字字句句的指責猶在刺痛他的心。
他痛苦的揪著發,誰來告訴他,究竟有誰可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