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叫你,沒聽到嗎?」
她小臉一撇,「哼!」
「還在生朕的氣?」炎玉明知故問。
冠庭氣呼呼的瞪眼,「誰教你昨天偷親我。」
「大不了朕封你為妃,賜你宮殿、珠寶,還有服侍的太監和宮女,從此以後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炎玉發現她跟後宮其他嬪妃大大的不同,撇開大膽無禮不說,她的個性率真,勇氣十足,是他從來沒遇過的典型,或許是生活環境截然不同的關係,可以讓他枯燥的宮中生活增添不少樂趣,如果他能回到巖國,真希望也帶她一起回去。
「我為什麼要當你的妃子?」冠庭丟顆大白眼給他。「要當也要當王后,我才不要當小老婆。」
炎玉一臉嘲謔,還有些淡淡的失望。「你的野心很大。」
「隨便說說你也信,就算你要我當王后,我也不要。」
他俊眸一瞇,「為什麼?」
「你自己想想看,古代那些皇帝的女人有哪個是有好下場的?不是失寵被打入冷宮等死,就是被其他善護的嬪妃給害死,不然就是太寂寞而發瘋死的,要不然就是給皇帝戴綠帽子被處死,我才不想跟她們一樣。」她不敢領教的說。
「就算要嫁,我也要嫁給像趙子龍那樣的英雄豪傑,可惜像他那樣的男人,只怕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趙子龍、趙子龍,你心裡就只有趙子龍,朕哪一點比不上他?」炎玉吃味的問,輸給已經死掉的人讓他很不服氣。
冠庭滿臉的崇拜和景仰。「你當然比不上他了,我真希望能回到三國時代,可以和我的趙子龍並肩作戰,那該有多好。」
「哼!趙子龍算什麼?」他冷聲的說。「朕是巖國的君王,巖國的一切都是朕一個人的。」
「是啊!問題是這世上要真的有巖國的存在才行。」怎麼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算了,她已經盡力了。
炎玉俊臉一凜,「巖國當然存在!」
「那麼它在哪裡?」冠庭真不想潑他冷水。
「它、它在……」
她一臉笑謔,「說不出來了吧?」
「朕說有就有!」
「沒有!」
「有!」
「沒有!」
「有!」
冠庭不想跟他爭辯下去,因為不會有結果。「隨便你,好幾天沒去和我心愛的趙雲約會了,待會兒我要去網咖,你一個人留下來看家。」
「朕不准你去!」炎玉妒火中燒的吼道。
「就算你真的是皇帝也管不了我。」她朝他扮個鬼臉。
炎玉為之氣結。「你!」
鈴鈴……電話響了。
「喂?」冠庭走過去接起,是父親打回來的。「爸爸……家裡沒事,你不要擔心,自己的身體也要顧好,不要生病了,要不要我拿換洗的衣物過去給你?好……我知道……」
對「電話」這樣東西還是相當存疑的炎玉,怎麼也想不通兩個人居然可以隔著它彼此對話。他一臉困惑的盯著它。
「我會把門窗關好,不會亂跑的……你不要聽大哥亂說……你也要找時間睡覺,不要把身體搞壞了,嗯,祝你早日抓到張錫平,拜拜。」
他瞅著冠庭把聽筒放下,也好奇的拿起來放在耳畔,只聽到嘟嘟聲音,並沒有說話聲,連忙放下。
「這種妖法朕從來沒看過。」
冠庭噴笑出來。「要不要試試看?」
「不用了。」炎玉馬上敬而遠之的說。
她看了下時間,再不去網咖,待會兒就沒座位了。「那我要出去了。」
「朕也要去。」他才不會讓她單獨去見那個叫趙子龍的男子。
「我才不要帶你去,穿這個樣子出去,大家都會盯著你看,太引人注意了,除非你答應換衣服。」因為那身龍袍實在是穿太多天了,也該洗了,不然都要發臭了,所以她抓住機會和他談條件。
炎玉猶豫片刻,「朕換就是了。」
「那就快跟我到樓上換,我順便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裡頭,等我們回來也該洗好了。」她詭計得逞。
二十分鐘後……
換上長袖襯衫和牛仔褲的炎玉像是走在伸展台上的時尚男模,一頭烏黑的長髮束在腦後,別有一股絕俊帥氣的氣質,引來不少驚艷的目光,大家還以為是哪出新的偶像劇的男演員,如果背景再多幾朵玫瑰花,簡直像是漫畫裡頭的白馬王子。
「他們做什麼都盯著朕瞧?」他不悅的問。
冠庭佯裝酸溜溜的口氣。「因為你長得太帥太好看了嘛!早知道就不跟你出來了。」想不到換了衣服照樣惹人注意。
他目光含怒。「這些人真是太無禮了,竟敢直視朕的臉。」
「你現在是在扮演普通老百姓,被人看一眼又不會掉一塊肉。」真是沒救了。
「走了啦!」
「樓冠庭!」
聽見有人叫她,本能的循聲看去,原來是班上的同罕--宋永華。
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男同學來到她面前,神情有些難為情。「樓冠庭,你、你要出去嗎?」
「對啊!我要去網咖,你找我?」
宋永華覷了下炎玉,然後又望向她,眼神害羞。「我、我正好要去你家。」
「有事嗎?」她不解的問。
他嚥了口唾沫,「我、我知道你喜歡《鋼之煉金術師》,現在出到十一集,我都買了,可以借你看。」
「真的嗎?我每次去借都借不到,太好了。」冠庭接過他手中的袋子,往他肩上很哥兒們的拍了拍。「宋永華,謝啦!我看完就還給你。」
「不客氣。」他羞赧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冠庭抱著一大迭的漫畫,興奮的不得了。「算了,明天再去網咖和趙雲約會,先回去把這些看完再說。」
「他喜歡你。」
她愣愣的仰起小臉,「嗄?你說什麼?」
「方纔那個姓宋的少年喜歡你。」炎玉繃著俊臉說。
「那又怎樣?我又不能叫他不要喜歡我。」
炎玉心頭悶悶的。「朕不准。」
「無聊!」冠庭啐了一口,「我們回去吧!不然拿著這些東西去網咖也很麻煩,萬一不見了還要賠人家。」
他就是很不舒坦。「把東西還給人家。」
「神經病!」
「你知道對不聽話的妃子,朕會怎麼懲罰嗎?」
冠庭抱著好不容易借到的漫畫,心情大好,也不跟他計較。「怎麼懲罰?」
「哼!朕會把她打入冷宮。」這下怕了吧!
她衝著他假笑。「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你就不會來煩我了。」
「你!」他氣結。「朕命令你……」
「懶得理你。」抱著她的《鋼之煉金術師》,興高采烈的走了。
炎玉只能在後頭暴跳如雷。
哼著浪漫滿屋的插曲「三隻小熊」,冠庭的心情比某人好太多了。
「你今天還要看什麼片子,我去幫你租?」
吃著麥當勞的漢堡,再啜了口用茶包沖泡好的烏龍茶,他還是不喜歡喝那種叫咖啡的水,又苦又難喝,像在喝墨汁。「朕要思索些事情,不看了。」
她撐著下巴看著他,「哦!」
炎玉動作優雅貴氣的啜著冒著熱氣的烏龍茶,儘管比不上宮裡頭的,不過他也沒再抱怨。察覺到她猛盯著自己。「看什麼?」
「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歡你吧?」說老實話,他長得比電視上那些偶像劇男演員還要好看。
「你該不會愛上朕了吧?」
冠庭面頰一熱,擺出嫌惡的表情。「你少臭美,我才不會愛上你。」這人臉皮還真厚,自己往臉上貼金。
「什麼意思?朕有哪點不好?」炎玉不悅的質問。
她撇了撇嘴角,「是沒什麼不好,只不過不是我喜歡的型。」
「只有趙子龍才是你喜歡的那一型?」
「沒錯。」冠庭大方的承認。
炎玉擱下茶杯,神情高深莫測的起身,讓她心生警覺。
「你想幹嘛?」
他泛出一抹勾人的笑意。「你不是很勇敢,怕什麼?」
「當然是怕你耍詐。」她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你不要過來喔!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見她緊張害怕的模樣,炎玉在心裡竊笑。「朕承認自己是在吃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口口聲聲叫著其他男子的名字。」
「喂!你少噁心,誰是你的女人?」冠庭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我警告你喔!不要再靠過來了,在我們這裡誘拐未成年少女是會被告的。」媽的!居然使出這種小人步數。
「朕又沒要對你做什麼?」他一步步逼近。
冠庭小臉微白,「那你幹嘛一直過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呵呵!不玩也不行。」他低笑兩聲,突如其來的飛身上前。
「哇啊……你這是什麼輕功?」冠庭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炎玉兩手扣住冠庭的肩頭,將她壓在牆壁上,儘管她在女子之中算是很高,不過和自己一比,還是矮了快一個頭,更別說男子的力氣終究較大,任她怎麼掙扎也沒用,於是得意的漾開俊顏。
「讓朕抓到了!」
她嘴角抽搐一下,「你、你不能亂來喔!我爸爸和哥哥要是知道會打死你。」
「朕老是吃你的虧,現在也該讓朕占一下上風了。」炎玉囂張得很。「念在你幫了朕的情份上,別擔心朕會冷落你,等你當上朕的妃子,朕保證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你。」
「我再警告一次,要是你敢亂來,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炎玉不信邪。「朕可是認真的。」說完,俊臉慢慢的俯下,作勢親吻她。冠庭倏地滿臉通紅,才不想白白被他吃豆腐。
「那就別怪我了!」話剛說完,她突然伸手抓住炎玉的襟口,左腳一撥,動作俐落的使出一招「送足掃」,眨眼間便將他擺平了。
炎玉整個人無預警的摔在地上,口中逸出呻吟。
「呃……該死……好痛……」
她拍了拍兩手,「我已經事先警告過你了。」
他全身痛得齜牙咧嘴。「你、你這是什麼妖術?」
「不是妖術,這叫柔道。」
他俊臉佈滿惱怒,「你使詐?」
「嘿嘿,這叫兵不厭詐,你可不要小看女人的本事,否則會吃大虧的。」冠庭俯睇著他,接著伸出手臂。「把手給我。」
炎玉痛得全身無法動彈了,也不願接受她的好意。
「還要再來一次嗎?」
「不必!」
「還要再來一次嗎?」
他頓時改弦易轍,不怒反笑。「你真的很有膽量。」
「還好啦!」冠庭也很謙虛的說。
「老實說朕愈來愈欣賞你了。」他詭笑的說。
冠庭哈哈一笑,「你可不要愛上我。」把話又送了回去。
「這倒是有可能。」炎玉還是頭一次敗在女子手中。
她當他是在開玩笑。「這招美男計對我沒用啦!因為你不是趙子龍,好好躺在這兒反省自己做錯了什麼。」說完便往外走。「我要去網咖『練功』,你就負責看家吧!電話不要亂接,要是有人按門鈴也不要開知道嗎?」
「回來!朕不准你去!」
「鬼才理你!」
當冠庭從網咖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原本想待久一點,不過玩得一直很不順,還被敵人打得一敗塗地,而且記掛著獨自在家的炎玉,只好草草結束今天的練功。
站在家門口,掏出鑰匙要開門,陡地發現大門沒鎖,她記得出去時還特別把它鎖好的,難道炎玉跑出去了?沒想太多,冠庭便推開大門衝進去。
「炎玉!」
一眼看見客廳被翻得亂七八糟,好像有外人闖進來過,接著又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找到一小攤的血跡,小臉登時一白。
「炎玉,你在哪裡?炎玉!」
她順著血跡的方向走,它正朝向廚房。
這時,從裡頭傳出叫聲。「你快逃!」
冠庭大驚失色的拔腿街上前去,「炎玉!」果然在廚房裡頭找到癱靠在流理台邊的炎玉,他的左手臂流血了。「你受傷了。」
就在這當口,炎玉黑瞳暴瞠,「小心!」
警覺到身後有人,冠庭本能的要回頭去,突然後腦勺被猛力敲了一下,便暈倒不省人事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當她再度恢復意識,發出痛楚的呻吟,還沒想起之前發生什麼事了。
「你總算醒了?」注意到她身子動了動,炎玉放下心中的大石。
她低嘶一聲,「是誰敲我的頭?」
他靠坐在牆邊,俊臉冷凜。「朕也問過他,不過那人什麼都不說。」
「我的手和腳……」原來都被繩子綁住了,她掙扎了半天才坐得起來。「這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居然敢太歲頭上動土,他不知道我爸爸是誰嗎?居然敢到我家來偷東西?」
一個陰森邪惡的聲音在廚房入口處響起。「小妹妹,我當然知道這是誰的房子、你爸爸是誰,否則就不會來了。」
冠庭倏地回頭,看清眼前這名中年男人的長相。
「你是……張錫平?!」
她只有在電視上看過他的照片,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全台灣警察都在追捕的通緝要犯,想不認識都很難。
「果然是刑事局局長的女兒,看來很勇敢的樣子,認出我是誰也沒被嚇哭。」張錫平肩上背著M16步槍,手持AK47衝鋒鎗,腰帶上還有把手槍,嚼著滿嘴的檳榔笑看著她。
「你既然知道我爸爸是誰,你還敢來?」冠庭昂起下巴面對他。
張錫平吐了口檳榔汁。「我被你爸爸追到無路可逃,反正早晚都要去吃牢飯,還會被判死刑,臨死之前抓他的女兒來作伴也不錯。」
「你贏不過我爸爸就使出這種下流的手段,我爸爸不會接受你的威脅的。」想也知道他要用自己來當人質。
笑得滿臉橫肉的張錫平走向前幾步,「如果你爸爸不照我的意思去辦,就等著替自己的女兒收屍吧!呵呵……」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好多警笛聲,在最快的速度之下,附近的幾條道路全都被封鎖起來。
見他走出廚房和警方對話,冠庭才敢流露出害怕的表情。「炎玉,你的手臂怎麼樣了?還有在流血嗎?」
炎玉的雙手同樣被反綁在腰後。「這點小傷朕還捱得住,只是不清楚他是用什麼暗器,朕根本來不及閃躲就被射中了。」
「那個叫子彈,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沒用,不過他居然敢對你開槍,不怕被鄰居聽見。」她知道張錫平是來真的,因為他已經無路可逃,所以決定放手一搏,要和他們同歸於盡。「我爸爸和大哥、二哥恐怕已經都趕來了,我會找機會讓你逃出去。」
他眉峰不自覺的擰深,「那你呢?」
「逃出一個是一個,何況你是無辜的,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冠庭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你把背向著我,我幫你把手上的繩子咬斷,外國的電視影集都是這麼演的,應該有用,快點!」
知道時間緊迫,炎玉沒有心思多想,只好把背轉過去,讓她用牙齒將繩子咬斷。當他偏過頭顱看著冠庭的牙齦、嘴唇都磨破了,滿嘴淨是鮮血,還是不放棄救他的命,下顎登時抽緊。
「夠了!別咬了,朕是男子,這種事該由朕來做……」
突如其來的,外頭警匪談判似乎破裂了,槍聲大作。
「快趴下!」冠庭用自己的身子將他壓在地上,不讓他受到傷害。
當槍聲終於停止,張錫平猙獰著臉孔進來,一把抓住冠庭的手腕,動作粗魯的將她往外拖。
「放開我!」冠庭一面掙扎一面大叫。
炎玉痛恨自己的無能,一點忙也幫不上。「你這該死的畜生!要把她帶去哪裡?不要碰她!」
當他將她拖到被子彈掃射之後滿目瘡痍的客廳,還有滿地的碎玻璃,便任由冠庭倒在地上,接著又進去把炎玉同樣拖了出來。
「張錫平,你要人質就抓我,把他放了!不關他的事!」冠庭蹭動身子來到炎玉身邊,「抓他沒用,有我就夠了!」
聽了,炎玉氣急敗壞的怒吼,「你在說什麼蠢話?給朕閉嘴!」
冠庭瞪他的眼神像是在說「你真不知好歹」。「我在救你,你懂不懂?」
「朕若要個女子來救,那朕還配當一國之君嗎?」炎玉扭動雙手,儘管被粗麻所編的繩子磨破了皮,即便明知會死,他也不想坐以待斃。
沒錯!過去自己從不曾努力過,只是一味的姑息養好,縱容丞相他們不斷壯大權勢,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活該要自食惡果。
她被他的話給激勵了,趁張錫平不注意,也努力想要掙脫束縛。
「X!」張錫平粗話連連,因為子彈用光了,從窗縫往外看,再笨也知道維安特勤隊和霹靂小組很快就會展開攻堅,自己是逃不掉了。於是他轉身回到廚房,把兩桶瓦斯抱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冠庭臉上的血色都刷白了。
「你該不會要引爆瓦斯吧?!」
張錫平邪惡的大笑,「小妹妹,要怪就怪你爸爸,做官做得這麼囂張,把我逼緊了,狗急也會跳牆。」話才說完,便扭開瓦斯桶的開關。
一時間,濃濃刺鼻的瓦斯味充斥整個屋子。
「哈哈……我要他後悔一輩子。」
爸爸!大哥!二哥!
在心中叫著最至親的家人,冠庭畢竟只有十五歲,當然會害怕了,看著張錫平瘋狂的樣子,已經害怕到忘了哭。
「這、這到底是什麼?」炎玉忍受著鼻間的不適,頭部也開始有些暈眩。
冠庭咳了幾聲,滿是歉意的看向他,「炎玉,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害你要跟著我一起死……對不起。」
「朕不會死!」他什麼都還沒做,還未讓丞相他們見識到天帝賦予給他的權力前,絕對不能死。「朕也不會讓你死的!」
她覺得頭好暈,呼吸也很難過。「炎玉,我、我好想見到爸爸。」
「過來靠在朕身邊,有朕陪著你,不會有事的。」炎玉目光放柔,用聲音來安撫她驚懼不安的情緒。
覷著他難得溫柔的俊臉,「炎玉,我們是朋友對吧?要是我們到了陰間,你可不能丟下我,自己先跑去投胎。」
炎玉沉下臉厲斥。「你在說什麼蠢話!」
「我……我真的還不想死。」冠庭勉強撐起眼皮看向朝外頭叫囂的張錫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十五歲就要死了,她還不能死,她的心願還沒有達成,不可以死,她還想要從軍,帶兵打仗……
在兩人漸漸模糊的視線下,他們看到張錫平大聲狂笑著,然後掏出打火機,「喀」的點燃……
眼前一陣白光,耳畔只聽到轟然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