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
也許牽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許有了伴的路,今生還要更忙碌。
所以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
「我身上有泥……」還沒說完易闌已投人史浩泉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
「太好了,你沒死、你沒死!」
史浩泉拍著她的背,「我在這兒。」
易闌回首望向那具屍體道:「那他是誰?」
史浩泉便咽道:「他是(1)班的班主任,這次發生意外的就是他們班。」
雖然她很替他們難過,但此刻見史浩泉沒事。她心裡湧動著喜悅,這喜悅快要將她淹沒了。
「既然你沒事,怎麼不回上海?」害得她白白擔心了一場,把今後十年的眼淚都捐獻出來了。
「我留在這兒幫忙打撈工作,希望可以盡快將他們一起帶回上海。」史浩泉望著滔滔江水,這或許是別人心中波瀾壯闊的奇景,卻是他的噩夢。就在這裡,轉眼吞噬了那麼多活生生的生命!就在上船的前一刻他們還生龍活虎地打鬧著、奔跑著啊!
易闌憐惜地撫上他滿臉的胡碴,他的眼睛深陷而且佈滿了血絲,嘴角也乾裂了開來。她知道雖然他僥倖活了下來,心情卻格外沉重。
「你怎麼不開機呢?聯絡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忍不住她埋怨起他來。
史浩泉抓住她游移在自己臉上的手印上一吻,她真的在他眼前,他這幾天魂牽夢索的人就在眼前,「我知道、我知道,可那該死的手機掉水裡去了。」
他捧住易闌的臉,仔細地端詳她哭腫的雙眼,「闌,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
易闌將掌心放在他唇上,「不要再提那件事了,都過去了。」
「不,你聽我說。」 史浩泉拉下她的手,「那天是我亂吃醋,才會說氣話要把你讓給別人。我也曾說過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別人,我就會放手讓你自由……」
「不會,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易闌堅定道。是他讓她相信愛情,如果有一天他放手了,那她將永遠封閉起自己,但在那個冰峰的世界裡仍然有他。這個道理是她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時悟到的,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很愛很愛他。
「闌。」史浩泉將她摟在懷裡,「經過這些生離死別,這些沒有你的日日夜夜,我才明白,我永遠也放不開你了。即使有天你要高飛,我也會不顧一切地將你禁錮在身邊。」
易闌在他懷裡緩緩搖頭,她不會逃,永遠不會。
「呃?」易闌微微推開他,「那剛才我對著『那個』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她指指那具已被抬遠的屍體。
「聽見啦。」史浩泉大方地承認,看著她滿臉羞澀, 「我聽見你的誓愛了,所以我一輩子也要牽著你的手免得被人說成食言!」
「你、你偷聽我講話?不要臉!」易闌作勢要甩開史浩泉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
「姑娘,你說得那麼大聲,我們也都『偷聽』到了,是不是也都變成『不要臉』了?」不知誰的一句話引來了陣陣哄笑和掌聲陣陣。
易闌這才意識到周圍有那麼多人,嬌羞著將臉埋在史浩泉的懷裡。
突然一陣閃光燈對著史浩泉和易闌兩人猛閃,刺得他們一時閉上了眼,等睜眼時才發現照相機和攝影機同時對著他們。
「你們好,我是SX電視台的記者,你們的愛情故事真的很令人稱羨。請問能否接受我們的採訪?」記者將話筒伸向史浩泉,他本來是想拍攝打撈工程進展的,沒想到居然撞上了這副感人的場面。
「請問這位小姐是你什麼人?」
史浩泉深情地望著易闌,大聲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易闌驚訝地抬頭對上史浩泉的眼眸,隔了一會兒兩人相視而笑,她在他耳邊輕道:「你什麼時候向我求婚了?」
「就是現在啊,當著全國人民向你求婚。」史浩泉也輕聲回道。
易闌剛想罵他貧嘴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攝像先生,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拍攝的?」
「就是你撲到擔架上開始的啊!小姐,我的新聞直覺不錯吧?保證把你拍得漂亮。」
易闌立即感覺頭重腳輕,癱軟在史浩泉懷裡。老天,讓她去死吧,她沒臉見人了!不過昏倒之前她要大吼一聲:「一定要把那段剪了啊!」
結果呢?當然是沒剪,不僅沒剪還在全國播放得沸沸揚揚,這麼精彩的鏡頭剪了怎麼對得起廣大觀眾呢?
☆☆☆
兩個月後 上海
易闌匆匆走進一家餐廳,在門口張望了下後發現了向她招手的單衍誠。
「對不起,我遲到了。」她趕忙點頭哈腰賠罪。
單衍誠微微一笑,「沒什麼,我也剛到。」
「你也剛到?」易閘一口將桌上的水喝完,明知到是單衍誠客氣她還是故意調侃道,「我可是遲到了一個小時,你也剛到的話說明你也遲到了咯?」
「你還好意思說。」單衍誠搖著頭苦笑,「你也餓了吧?叫東西吃吧。」
易闌賠笑道:「我還有更不好意思的要說呢。」
「怎麼了?」
「我其實忘了你今天請我吃晚飯的事,所以和浩泉吃過飯了。本來要去看電影的,可我突然想起來,就過來讓你別等了。浩泉去買票了,待會兒我還要趕到電影院去。」一說到史浩泉她就一臉幸福。
單衍誠小心地將失望藏起,「陪我喝杯飲料總可以吧?」
「嗯。」易闌招來侍者,「一杯橙汁。」
「今天有被人認出來嗎?」
「你還說呢!那個節目一播放,我和浩泉頓時成了過街老鼠。我們又不像你那麼出名,照片滿天飛。我們都是平民百姓,以前連校報都沒上過,現在突然上了電視才知道走到哪兒都被人盯著的日子真不好過。唉……」說完易闌還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單衍誠嘴裡的咖啡差點噴出來,有誰不喜歡出名?她不喜歡拋頭露面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比作老鼠?
易闌狡猾地一笑,「不過好在那天燈夠暗,我們都是一臉狼狽,所以有些失真。走在街上倒也沒有被幾人認出來,偶爾一兩個眼神超級好的,我們也是打死不承認。」
「誰讓你『千里尋夫』搞得那麼壯烈呢?」
「連你也笑我?」易闌臉一紅,「不過好在時間長了也就會沖淡了。」
「真的準備嫁給他了嗎?」單衍誠依舊保持他淡淡的笑容,但只有他知道這個答案對他有多重要。
易闌用吸管攪著橙汁,「應該會吧。浩泉說過一陣子等三峽遇難的事過去了就舉行婚禮。」
「他就不怕其中發生變故,你跟別人跑了嗎?」單衍誠問得認真。
「你當我天仙下凡啊?別人搶著要。」易闌翻白眼道,「別以為你是我老闆又是我朋友就亂說話哦,小心我大義滅親。
「哎呀,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易闌起身拿起手袋,下次我請你。
「路上小心。」單衍誠看著她心急火燎地走向大門。
突然易闌回頭對他一笑,「 那束玫瑰很漂亮,送給真正懂花的人吧。」她不是後知後覺,或許單衍誠真的對她有些好感,但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單衍誠是聰明人,也不會明知無望還硬要捅破,那樣只會難堪得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知道什麼了嗎?望著易闌走出餐廳,單衍城將視線投向旁邊椅子上的一束粉色玫瑰。他是喜歡易闌,就是如此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也許是因為她對他的直言不諱又或許她對史浩泉的深情令他動容。總之看到她流淚他會心痛,看到她笑得開懷他就滿足。
今天若是她對嫁給史浩泉有那麼一絲猶豫,他就會向她表白,可看她洋溢著幸福光彩的瞼龐他就知道說什麼都是枉然了。為了繼續保持朋友關係還不如什麼都不要說。
「女主角這麼快就走了?」單衍誠的好友同時也是這家餐廳的主人蔣坤在他對面坐下。
單衍誠將一束玫瑰丟向他,「送給你老婆吧。」
「這麼大一束,她還以為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呢!」蔣坤將玫瑰接在手裡調侃道。
單衍誠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隻紅色的絲絨禮盒,推到他面前,「這個也送給你。」
「裡面什麼東西?」蔣坤歎氣道,「既然準備了禮物,為什麼不送給人家呢?」他沒見過衍誠喜歡過什麼女孩子,想不到第一次就慘遭滑鐵盧。
「是什麼東西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單衍誠掏出一枚硬幣走向餐廳角落的點唱機。
硬幣從投幣孔滑落,悠揚的歌曲飄散開來,音符蕩漾 在整間餐廳中。
「我不願放棄卻要故意默默允許,
我答應自己愛你的心絕口不提。
所有結局在這夜裡都已成形,
愛到了底,痛的是我的真心……」
蔣坤挑眉,「《絕口不提愛你》?」
因為愛一個人,所以要表白。
因為太愛一個人,才不想造成她的困擾。
「我答應過自己,愛她的心絕口不提。」
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在空氣之中,單衍誠推開大門,走得瀟灑又堅定。
☆☆☆
自從電視台播放了易闌「千里尋夫」的愛情故事後,易闌和史浩泉的手機還有家裡的電話一天到晚沒有停歇過,都是親友同學這個來詢問「未婚夫」,那個來詢問 「未婚妻」的。
昨天晚上又是一陣絕命連環Call,害她接電話接到手軟,邊解釋邊賠罪,最後拿著聽筒就睡著了。本以為週末可以睡個懶覺,可誰知一大早門鈴就響個不停。按鈴的人似乎很是心急。
易闌踏著拖鞋衝出房間,「來了!」
剛說完才發現居然有兩個聲音,抬頭一看便對上也來開門的史浩泉的雙眼。
「呃……早。」易闌理著衣衫尷尬道,「我來開門好了。」
史浩泉笑道:「我想讓你多睡會兒才來應門的,想不到……」他把手一攤。
「那好吧,讓我們看看到底是哪位不速之客來擾人清夢。」易闌說著拉開門,笑容凝結為驚訝。
「闌,是誰?」史浩泉走到易闌身後才發覺門口居然站著男女老少一大群人。
只見易闌對著為首的幾人喚道:「爸、媽、大哥、大嫂。
「你們、你們居然同居!」易超青瞪著穿著睡袍巨睡眼惺忪的女兒和史浩泉頓時火冒三丈。
「伯父,不是……」
「爸,你誤會了……」
話沒說完,易望岳一個箭步衝到史浩泉面前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浩泉!
「望岳!
易闌和易母同時喚道。
易珊打著哈欠拿下史努比的眼罩走了出來,「老姐,怎麼回事?好吵哦,吵得人家不能睡覺!
「咦?史大哥你怎麼變成熊貓眼了?」
一大群人看著易珊,易望岳疑惑道:「小珊,你怎麼在這兒?」
易珊揉著眼睛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兒在哪 兒?」這人問的問題好奇怪哦!呢?定睛一看,「啊…… 你們,你們怎麼全都來了?!好大一群親友團。
「那你姐和這小子是不是同居?」易超青鐵青著臉往旁邊捂著眼睛的史浩泉一指。
「同居?什麼同居?」易珊想了想補充道,「如果三個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算同居的話,那就是吧。
一大群人知道自己搞錯了狀況,紛紛左顧右盼表示與自己無關。
「你們……唉!先進來再說吧。」易闌歎著氣走向史浩泉,「浩泉,你沒事吧?」
哇!大哥下手真狠!
☆☆☆
一個客廳擠滿了家長,史浩泉和易闌在他們面前端坐著,像是接受三堂會審。在瞭解到事實真相後,易超青沉默了很久,清了清喉嚨,用嚴肅的口吻道:「雖然沒有同居,但年輕人作風一定要注意,一個屋簷同進同出難免遭人話柄。」
「是,我知道了。」易闌隨口應道,對著史浩泉介紹道,「這是我爸爸。」
「伯父好。」史浩泉恭敬地問候道。
「這是我媽媽。」
「伯母好。」
「這是……」易闌指著易望岳又心疼地瞧了眼史浩泉臉上偌大的淤青,「這就是打你的人,也就是我大哥。」
易望岳於笑著朝史浩泉拱手,「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不過往後你若敢欺負小闌,我一樣饒不了你!」說著他再次揚了揚拳頭。
史浩泉大方地揮手,「沒什麼,你也是緊張闌嘛。你放心,如果我將來虧待闌,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吭聲的。」
易闌泛著白眼,這個男人她替他出氣,他卻不心疼自己竟然和大哥攀起交情來!
「這是我大嫂。」
「她是我姑媽,旁邊的是我姑夫。」
「還有二叔、二嬸、舅舅、大阿姨、表姐……」
史浩泉不停地向每張陌生的臉打招呼,微笑的臉都要僵了。
「咦?爸媽你們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居然沒有通知她。
「哼,要不是他們打電話告訴我從電視上看到你有未婚夫了。你還打算瞞著我們到什麼時候?」易超青雖然呵斥著易闌,眼睛卻沒有從史浩泉身上離開過。
「你!」易超青指指史浩泉。
「伯父,我叫史浩泉,稱呼我『浩泉』就可以了。
易超青點頭道:「那,浩泉,我們都不太瞭解你,今天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各位請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嗯,很好。聽說你做菜不錯?有沒有興趣開個飯店?」果然三句話不離本行,見著機會就拉攏人去幫他打理餐館。
史浩泉也趁機拍拍未來丈人的馬屁,「我的廚藝和伯父比起來那可是千差萬別、我就不出去丟人現眼了,在家燒給闌吃就好了。
「也不可以這樣說嘛。」易超青雖然嘴上客氣著,心裡可是樂開了花。不錯,這小子有點意思。
而易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孩子啊,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呢?」
「我父母早逝,多年前相依為命的奶奶也去世了。所以現在是孤身一人。」這一番話聽得易母眼淚汪汪,心裡默默念道將來一定要把史浩泉當做自己兒子照顧。
「你看上我們家小闌哪一點?」易望岳也忍不住問道。
「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呢?」易闌的大嫂也對這個妹夫頗為好奇。
「有沒有家族遺傳病史?」易闌的舅舅是學醫的。
「結婚後打算生幾個小孩?」
「對未來十五年的計劃是什麼?」
「最喜歡哪項體育項目?」
「結婚後會不會怕老婆?」
……
到最後根本不給史浩泉回答的時間,眾人連珠炮似的發問。史浩泉求助的眼神掃向身邊偷笑的易闌,易闌把頭一偏裝作沒看到。誰讓他自己說要據實回答的,那就自己應付咯,可別把她拖下水。
史浩泉這時不禁想到遇到易闌的現天,她問他的是經濟情況,小珊問他的是星座遠程。今天這些人……
易家人關心的事果然各不相同,精彩得很。只是苦了他而已。
☆☆☆
一年後
今天的徐家匯教堂裡有對新人正在舉行婚禮。當大門開啟,披著婚紗的易闌挽著父親易超青的手臂在花童的帶領下緩緩走進禮堂。悅耳的音樂在他們出現的那刻響起,可卻不是婚禮進行曲,而是蘇芮的《牽手》。觀禮的親友在霎時有些喧嘩,但馬上被動人的新娘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史浩泉望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易闌,白色的婚紗包裹著他今生最美麗的新娘。雖然只有十步之遙她就會走到他的身邊,但他的心依舊跳得厲害。只有他自己明瞭,他們能走到今天,他實在是等了好久好久。就好像有幾個世紀那麼長,他生怕再等下去他們都要白髮蒼蒼了。
易闌也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史浩泉,她小時候曾希望有朝一日能披著白紗在這座賦有濃郁哥特式風格的天主教堂中舉行自己的婚禮。雖然只是兒時的夢想但今天他替她實現了,她的白馬王子就在面前。
剪裁合身的白色禮服更襯托出浩泉挺拔的身材,他的眉目之間傳遞著無盡的喜悅。多好,她就快成為他的妻子了。
「也許牽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許有了伴的路,今生還要更忙碌。
所以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
易超青將女兒的手交到史浩泉手中,眼裡含著淚叮囑道:「浩泉,我把女兒交給你了。你要像我一樣把她當寶貝的照顧啊!」
「爸爸……」易闌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爸,我會的。」史浩泉挽著易闌一步步走向神父。
「歌很好聽。」易闌小聲道,就知道是他搞的鬼。
「是我特地讓音響師傅換的,我覺得這首歌特別適合我們。還是那句話,這輩子我都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為了說動那個師傅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易闌感動地低下頭,靈光一閃準備逗他一逗,「我不怕你放手的,反正打離婚官司我在行。你敢背叛我小心我讓你輸得一貧如洗。」話裡雖然威脅,但是面對史浩泉和眾多親友她笑得比天使還恬美。
「老婆大人,我們現在是在結婚耶!」她居然在這兒和他談離婚?
在神父面前站定,神父由衷地祝福這對新人,只是他不懂為何新娘笑得那麼燦爛,新郎卻有些哭笑不得。
☆☆☆
禮畢之後,新人和親友都在禮堂前合照留影。一個小男孩蹦蹦跳跳地來到史浩泉和易闌面前,易闌認得他,這是那個可愛的小花童。
「姐姐,你好漂亮哦!」男孩眨著如星辰般的眼睛驚艷道,「我可以和姐姐說句悄悄話嗎?」
好可愛的小孩!「當然可以啦。」易闌彎腰把臉湊近小男孩。
史浩泉懷疑地目光盯著他,這個小孩怎麼那麼古怪?!在他眼裡只要接近易闌的男性都被稱之為古怪。
小男孩得意地望了史浩泉一眼,「啵」的一下親在易闌的左頰上,然後開心地跑開邊跑邊喊:「我親到新娘子咯!我親到新娘子咯!」
「你個死小鬼!小色狼!別跑,年紀那麼小就行為不端。」史浩泉氣急敗壞地正要追去卻被易闌擰住耳朵。
「浩泉,不可以亂吃醋哦。」
「可是、可是他……」史浩泉落敗地低下頭,「那好吧,不過……」
「怎麼樣?」
史浩泉壞壞地一笑,擁住易闌就朝她的唇重重地吻了下去。這樣才公平,他怎麼可以被那個小鬼比下去?
「嗚……」易闌想要推開他,他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吻她?而且她花了三個小時化的妝要花了。無奈形勢沒人強,只能任由史浩泉纏綿地攻擊。漸漸兩人都沉迷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
一旁的親友也都帶著了然和祝福的笑容識相地走遠些。
☆☆☆
一個月後
「老姐。」 易珊大搖大擺地走進易闌和史浩泉的新家,易闌招呼她在客廳坐下。
「小珊來了?留下吃晚飯吧。」史浩泉繫著圍裙操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來。
「嗯!謝謝姐夫。」她就是來蹭飯的,自從老姐和姐夫搬走後就苦了她天天啃麵包了。
「浩泉,這不用你提醒,她本來就是來騙吃騙喝的。」誰讓她是知妹莫若姐呢?
易珊小嘴一噘,怎麼可以說穿她!「老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和姐夫能走到一起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再說我還把你們的愛情故事寫成一本書叫《執子之手》 呢。
「就是你上次給我著的那本?」易闌將泡好的茶端給易珊。
「對啊,怎麼樣?提點意見?」易珊興奮道。
易闌嚷了口茶,回憶道:「還不錯。」至少把她寫得還算風光。
不過為什麼每一章開篇都有一段類似詩歌的短文
易珊在她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什麼?沒聽見,大聲點!」
「哎喲!」於是易珊又湊近易闌重複了一遍。
「什麼?為了湊字數騙稿費!」
真相終於大白天下。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