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空間非常大,幾乎有五層樓的高度,而洞中有美麗的植物,還有一條小小的溪水流過;山洞的盡頭有小小的光點,可能是連接另一個地方的吧。
「很美吧,這個山洞是我上次無意中發現的,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歡迎光臨。」
「真的很漂亮,可以進去那邊看嗎?」靳麟向著光亮處看去。
「當然可以,我們去那邊,可是不可以出山洞,知道嗎?」
靳麟興奮的向前跑,到了洞的另一頭,原來連接著島的另一端,海水拍打著岸邊,佈滿沙粒的海灘好像在呼喚著大家投入它的懷抱。
「哈啾……哈啾。」
「麟,不要站在洞口,會生病的,我生好火了,快進來把衣服烤乾。」
「哇!你生火速度真快,好溫暖。」靳麟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接近火源。
「麟,你又想什麼了?」石振遠看著又開始發呆的靳麟問。
「乾媽他們還在等我回去吃午餐,他們一定會擔心的,不知道雨何時才停。」靳麟說。
「乾媽?誰是你乾媽?」石振遠問。
「就是林太太。她對我很好,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剛好他們想要一個小孩,所以我就變成他們的乾女兒了。」
「你就靠一張臉騙人。」石振遠笑笑的說。
「我才沒有呢。對了,你家不是在山下嗎?只有用山當屋頂,如果有落石不是很危險嗎?而且落石事小,如果山崩了不就大家一起死了。」
石振這翻了一下白眼,哪有人一天到晚詛咒大家一起死的。「那個屋頂不是用山當屋頂,而是當初在建造的人為了不破壞景觀將屋頂刻意作成山的樣子,讓它好像是由兩座山的中間鑿空建造的,其實在那裡面還是有大理石在支撐;後人為了怕年代久遠失了堅固,在其中也用鋼筋加強過了,現在每年也有檢查。你放心吧,就算真的塌了,先死的也不會是你,膽小鬼。」
「我才不是膽小鬼,我只是比較謹慎而已。」靳麟不甘心的說。
「是,我知道,你只是比較謹慎。」
看著石振遠戲謔的眼神,靳麟只想給他一拳,她準備向他的胸部一擊,他向右方躲開,靳麟回身側踢,石振遠乘隙將她絆倒壓在身下。
「啊--好痛,我的手。」靳麟因疼痛而微微輕皺著眉。
「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石振遠掀起靳麟手臂上的衣袖,看見一大片新的傷口,因為拉扯而泛紅,不由得皺起眉頭。
「因為昨天在搬動大型傢俱時,不小心磨到的,不要緊,小傷而已。」靳麟說著亟欲把衣袖拉下,不想讓他看到那紅腫的傷口。
「以後如果海倫再派你去做較粗重的工作時,你可以跟她反應,海倫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她不是會公報私仇的人。」石振遠說著,把靳麟的手拉到水邊浸泡消腫。
「我跟她的怨恨,不是你可以理解的。」
「可是你也沒有試著和她和平相處吧?」
「你只會幫殷海倫講話,當然,她是你重要的員工、得力的助手,搞不好也會是未來的老婆,而我呢?只是個乳臭末干的小鬼,又會偷懶、又會頂嘴。」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說出這種像棄婦說的話,但只要一想到他為了那個女人罵自己就氣不過。
「麟,我不會偏袒任何人,我只是就事論事,而且我跟殷海倫也不可能有關係。」
「為什麼?不可能日久生情嗎?」靳麟好奇的問。
「我只把她當同事,她不是我在等待的人。」石振遠看著靳麟清麗的容顏,不由得失了神。
「怎樣的人才是你在等待的人?」靳麟因為知道殷海倫和他不可能,心情突然好轉,她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我在等的是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是一種就是她了的那種感覺。」
「心跳加速的戚覺。」靳麟想著,是自己現在的感覺嗎?
「你一定會知道的,如果你遇上了。」
靳麟只覺得心跳不停的加速,看著他那深沉的雙眼,只覺得快被吸進那深不可測的眼中;眼前的臉愈來愈大,她的心愈跳愈快,不由得閉上了眼期待著火熱的唇和自己觸碰。
石振遠看著眼前的臉,覺得自己像個變態的老頭,而眼前的人是準備被犧牲的孩童。
「雨好像快停了。」石振遠說。
「啊?」靳麟一時無法回神,只能呆呆的追問他。
「我說,雨好像快停了。」
「喔。」天啊,自己剛才一定像個蕩婦,靳麟羞愧得想挖個洞鑽進去。
「對了,你喜歡的是哪一種男孩子?」石振遠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卻發現自己很在意答案。
「幹嘛?你要幫我介紹嗎?」
「不一定,我身邊如果有這種男孩的話,可能會幫你介紹也不一定。」石振遠嘴上那麼說,心裡面卻知道自己不去阻止她交男朋友就不錯了,對她的在意連自己都感到驚訝。
「我喜歡的男孩子首先一定要長得好看,不要說我現實,只是帥哥誰不愛。」
「只要長得帥嗎?」石振遠想自己的長相也不差吧。
「還有要養得活自己,我不要求他養我,但不可能要我養他吧。」
「只有這樣嗎?」一個財團的負責人總可以了吧。
等一下,自己在想什麼呀?她是個身份和年紀不詳的小女生,石振遠,你一定是太久沒有發洩了,才會慾求不滿到看上一個小女生。
「最後,我希望我未來的另一半會支持我,不論是事業或工作。這是最重要的。靳麟在說這一項時小心的看向石振遠。
「你不是以當無業遊民為目標嗎?只要找個養得起你的就可以了。」石振遠等著看她如何狡辯。
「我這只是暫時的,畢竟『中游』的董事長也是不好當的。」
「中油董事長?」什麼時候中油董事長變成她了?
「你沒聽過嗎?我就是大名鼎鼎的中華民國無業遊民協會的會長。」靳麟得意洋洋的說著。
「中華華民國無業遊民協會。」石振遠笑到全身無力,覺得自己不能再承受更多的笑話了。
「你振作一點,不要笑到昏倒。對了,你喜歡的是哪一種女人呢?」
「我喜歡的女人,是沒有受到污染的女人。」石振遠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說著。
「沒有受到污染的女人?」靳麟疑惑的問。
「我要的是一個有著赤子股純淨的心,和善良本性的女人。」說話的同時,石振遠用一種別具深意的眼神看著靳麟。
「你說的那種女人是不存在的,不如你學光源氏自己去養一個快得多。」
「不,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一個人是我所等待的,而且我相信我已經快要找到了,若真要我自己去養……」
「你在想什麼呀?」靳麟看著石振遠,心裡開始發毛了。
「我沒有在想什麼呀。」
「對了,你贊成女人去外面工作嗎?」靳麟看著讓自己寒毛聳立的石振遠,只好不停的講話。
「雖然我從事電腦方面的工作,應該有非常新的想法,但是,我還是不願意讓我的另一半去工作,這方面的觀念我可以說是非常的保守。」
靳麟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了,她不可能為了愛情放棄了她身為醫生的職責,而石振遠又不想讓另一半去工作。唉!他們是真的無緣了。
「麟,雨變小了,我們回去吧!等一下雨又變大,那我們可能要在這兒過夜了。」石振遠看著從剛才就變得怪怪的靳麟,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不管了,看著靳麟,他在心中暗暗下著決定,不要再拘泥於年紀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她的身份調查清楚。
麟,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嗯!我們快走吧。」靳麟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靳麟跟石振遠兩人就各懷著心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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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你回來了!我們好擔心你,跑哪兒去了?」林太太說。
「乾媽。」靳麟一看到為自己擔心的乾媽,就覺得好感動,跑上前去抱住林太太。
「傻孩子,你跑去哪兒?剛才雨下得好大,我好擔心呢。」林太太愛憐的摸摸靳麟的頭。
「剛才雨下太大了,我在森林裡遇到了石先生,他帶我去避雨,您不用擔心,大家都說我是禍害,會遺千年的。」
「小孩子亂說話,人沒事就好。石先生,你午飯吃了沒?我去幫你準備一下。」
「麻煩你了,麟也還沒吃,也順便替她準備一份吧。麟,你的衣服部濕了?快去換一件,免得著涼了。」石振遠說。
「是的,爸爸。」靳麟用著甜甜的聲音說,想要占石振遠便宜。
「知道就快去呀,乖女兒。」石振遠笑著道。
吃了虧的靳麟只好嘟著鼓鼓的腮幫子恨恨的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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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
「琥哥哥,有什麼新消息嗎?」靳麟一看到大哥,突然覺得好累,好想回家休息,就把頭埋進了靳玄琥的懷中。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從小她就是一個精神飽滿的小孩,很少會有這種表情出現,會出現這種表情,事情可能滿嚴重的。
「琥哥哥,我好累喔,不知道為什麼,好想大家。」
「麟,不要擔心,哥哥們都在這裡,如果麟想家,那我們就回家。」靳玄琥愛憐的抱著小妹,心想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那這邊的計劃怎麼辦?」靳麟一想到回去便再也看不到石振遠,只覺得心中好像有東西壓著,好難過。
「麟,這邊的事就交給哥哥,我呼叫珀來接你回台灣。」
「不要,這是我自己的工作,哥哥們來幫忙就已經很說不過去了,怎麼可以臨陣脫逃,那以後我還要不要混呀,琥哥哥你被我騙了吧?」靳麟故作開朗的說。
「不要騙哥哥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如果你堅持要待在這裡,那哥哥也不阻上你,如果真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講,知道嗎?」
「我知道,還是琥哥哥最好。」靳麟感動得抱緊了靳玄琥。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石振遠遠遠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傭和新來的員工緊緊的抱在一起,一把無明火在心中燃燒著。
「麟,快點昏倒。」靳玄琥說完,靳麟也很有默契的假裝陷入昏迷狀態。
「你們兩個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看著在那人懷中的靳麟,石振遠覺得自己像個打翻了醋桶的丈夫在抓奸似的。
「石先生,你來得正好,剛剛這個小女孩走到我面前時突然昏倒了。」靳玄琥一臉驚慌的開口。
「昏倒了。」石振遠快速的將靳麟自他的手中搶過來,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麟,醒醒!林太太,快叫醫生來,麟昏倒了。」
靳麟在石振遠的背後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後,就真的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和周公約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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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她沒事吧,為什麼會昏倒?」石振遠緊張的問。
「沒事,她只是太過勞累了。你們究竟讓她做什麼工作,會讓一個小女孩累到昏倒?」醫生皺著眉問。
「我也很好奇,她究竟做了什麼工作,我會去問清楚的。」石振遠說。
「讓她這幾天好好的休息一下就沒什麼大礙了。」
「謝謝。」
「不用客氣,我的薪水也是你付的不是嗎?不過這個女生看來好眼熟,她幾歲了?」
「十八。」他因為不知道她正確的年齡,就把她當初面試時報的年齡說出來。
「十八,那就不可能了。」
「醫生以前看過她嗎?」石振遠好奇的問。
「不,只是感覺很熟悉,但是如果她只有十八歲,那我就不可能會認識她了。難得看到你對一個女人那麼有興趣,她該不會就是你心目中那個理想到不像人的女人吧?不過她只有十八歲,對你來說會不會太小了?也不用擔心,年齡不是問題,我會支持你的。她醒來記得通知我。」醫生笑笑的說。
「你只是來湊熱鬧的,不要以為我跟你十年的交情,就不會揍你。」石振遠故意握起拳頭準備要打下去。
「算我怕你了,我知道我在這邊會惹人嫌棄,那我只好黯然的消失了。虧我還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無奈我是男兒身,不然今天石夫人的位置哪有這小女孩的分,今天我來看個情敵也不為過吧?」醫生一邊不怕死的說著,腳卻一步一步的向著房門走去,在關上房門時剛好躲過石振遠丟來懷著殺意的枕頭。
「林太太,我有事要問你,可以請你等一下嗎?」石振遠說。
「石先生,有什麼事要問我的,請儘管問。」林太太在一旁答話。
「麟這幾天到底都做了什麼工作?為什麼會累到昏到?」
「石先生,你不知道,殷小姐好似跟麟有仇,麟最近都在搬移大型傢俱,還在大熱天整理花園,要不就是要她做需要體力、搬上搬下、跳上跳下的工作;今天更過分,竟然要她去做島上的清潔,回來還要整理花圃。」林太太幫靳麟抱不平,決定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為什麼不跟她反應,我相信海倫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石振遠不敢相信最近這幾天,靳麟這瘦弱的身體在做著這麼粗重的工作。
「我們剛開始都曾向她反應,但是殷小姐也會用理由反駁,所以我們也沒辦法。」林太太無奈的說。
「我知道了,林太太,請你幫我叫殷小姐來,我在辦公室等她,麻煩你。」
「是的,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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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先生,聽說你找我,有什麼吩咐嗎?」殷海倫看向坐在檜木桌後的石振遠,總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太對,再加上今天有一部分的員工對她都有著敵意,發生了什麼事?
「海倫,你為什麼要找麟的麻煩?她跟你有什麼過節嗎?」
「我跟她當然沒什麼過節,我為什麼要找她麻煩。」原來是她來告狀了,自己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沒什麼過節,為什麼要派那麼粗重的工作給她?」
「不要聽信麟的話,是她不喜歡我,才會故意造謠的。」
「不是麟說的,是林太太說的,我相信她不會是個喜歡造謠的人,而且麟剛才因為過度勞累而昏倒,你還有什麼話說嗎?」石振遠氣憤的說。
「我也是因為這邊的人手不夠,所以才……」她昏倒了?當初不是希望她被自己整到昏倒的,只是每次看到她,就會有一簇無明火上來。現在看到石振遠的模樣,殷海倫覺得自己也理屈了。
「所以才怎樣?所以才會要一個小女生去搬移大型傢俱,還在大熱天整理花園,或者是島上清潔。人手不夠?你為什麼沒跟我說,而且就算人手不夠,也不至於叫一個女生去做這些工作吧,沒有男人了嗎?海倫,你以前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他不喜歡做錯事又不承認、只會用理由掩飾的人,他覺得自己的火氣在上升。
「我以後不會再犯了,我會更注意的。」殷海倫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己暗戀他六年之久,卻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好了,我希望你可以恢復以往的水準,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石振遠說。
「那我去工作了,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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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麟醒來,看著四周是以黑色和灰色調所組成的,這不是石振遠的房間嗎?為什麼他不是將她抱回她的房間呢?
「麟,你醒了,餓了吧?這是稀飯,趁熱吃了。」石振遠看著靳麟說。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怎麼了嗎?」唉,還是裝傻一下吧。
「你昏倒了,這裡是我的房間。」
「不好意思,霸佔你的床,我回去工作了。」靳麟匆匆忙忙的起身。
「沒關係,今天放你一天假,好好的休息吧!」
「那我回我的房間睡就好。」
「反正是你要整理的,都亂了,就多睡一會兒吧。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一個還沒發育的小鬼有什麼企圖。」石振遠笑看著靳麟的臉開始皺起,真可愛。
「我才不是沒有發育的小鬼呢,而且小小的有什麼不好,只為了讓男人高興,女人就必須不停的想辦法讓自己變大,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還有,像你這種人是得性病的高危險群哦!」
「反正人生苦短,如果不及時行樂,等到老了不行了,那時只怕連藍色小藥丸都回天乏術。及時行樂不是你做人的目標嗎?怎麼突然保守了起來,還是擔心我不行了,以後你會不幸福?」石振遠逗著她。
「你不行了關我幸福啥事?我才不擔心呢,我只是怕你太飢渴了,那對世上的女性同胞來說是一種殘害。」
「喔!那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想要對我做什麼,害得我心頭小鹿亂撞。」
「你少在那邊自我陶醉了,我才不會想要對你做什麼。」靳轔覺得自己有想要把他的笑臉給捏到變形的慾望。
「稀飯涼了,快吃吧!」
「哇,我剛好快餓死了,好香,乾媽的手藝真是世界一流。」靳麟拿起碗來,開始不顧形象的大吃。
「吃慢一點,小心噎到。」石振遠看著靳麟,只希望她永遠快樂的在自己的世界生活,可是十歲的差距是一個很大的障礙,但一想到靳麟以後如果嫁人,自己一定會受不了。
「如果你肚子餓了,自己去廚房吃,我是不會分你的,你不要一直看著它流口水。」靳麟看著從剛才就怪怪的石振遠。
「我不會跟你搶的,你安心的吃吧!」石振遠翻了一下白眼。
「那你幹嘛看著我的稀飯,眼中閃著渴望的眼神?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好意思去對不對?好吧,我可以勉強分一半給你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靳麟像是很有經驗的說。
「不是,我是真的不想吃,我在想事情。」
石振遠覺得自己被她打敗了。
「麟,你有男朋友嗎?」石振遠小心的進入主題。
「你說什麼?」靳麟感到奇怪的看著他。
「我是在問,你有要好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你問這個要幹嘛?不會是要報名吧?」明知道他想知道答案,但一下子就告訴他可就不好玩了。但是他什麼時候開竅的,不是嫌年紀差太多嗎?
「當我沒問,你快吃吧!」石振遠歎了口氣,明知道她不會說,還要問出來讓她嘲笑。
「我沒有男朋友。」靳麟小聲的說。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石振遠懷疑自己聽錯了,靳麟長得又不差,「小女生的眼光就這麼高,當心以後沒人要。」
靳麟看著眼前的木頭,想著自己如果眼光高,就不會看上你這個連年齡都猜不中的笨蛋了。
不過一想到他或許愛著殷海倫,她只覺得心裡好悶。反正他不會是她的,在走之前留下美好的回憶也不錯,現在已經不流行女孩子一定要等著男生來追,喜歡的要自己去爭取。
打定了主意,靳麟故意不小心把碗打翻在自己的身上。
「啊,好燙!」靳麟皺著一張臉。
看到靳麟痛苦的表情,石振遠二話不說地抱起靳麟跑向浴室,用冷水沖向被燙傷的部分。
「好點了嗎?」
「大家都說處理燙傷的五個步驟是,沖、脫、泡、蓋、送,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脫了。」靳麟故意用著很無辜的眼神道。
「麟,你……」石振遠很無奈的想著,她真的不把他當男人看待。
靳麟的白T恤濕成了透明,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遺,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下半身的反應也快不能控制。
「我騙你的啦,其實根本不燙。」靳麟笑開了臉。
「什麼,你說什麼?」
「你真的老了,最近你一直在說這句話,我說一點都不燙,是我騙……」
靳麟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火熱的唇給封住了。石振遠不知道靳麟在搞什麼鬼,只知道自己被她所迷惑。飽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肢,在在挑逗著他的感官,雙手在靳麟的衣服下來回的游移,在那未有人碰觸過的禁地膜拜著。
「麟,為什麼要這樣?」石振遠強迫自己停了下來,看著她因為自己的熱情而艷紅的唇,他警告著自己對方是個小孩子,她只是一時衝動。
「因為我想要在以後有個美好的回憶,省得自己老了才後悔。」
「不,你只是個小孩,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這樣以後才會後悔。」石振遠對靳麟說,也對自己說。
「我不是個小孩,我已經……」靳麟想說自己已經二十六歲了,可是這樣不是不打自招。
「你已經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下流的事,我說我已經十八了,是個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靳麟不服氣的說。
「不要再說了。」石振遠怕自己好不容易克制的情緒再度被激起,於是快速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