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昨天可可幫他整理環境時又細心照顧它,才讓它有了復活的跡象。倒是他,一將它荒廢在這兒。還記得當可可離開這裡的時候,還不忘交代他要好好照顧它,可他卻置若罔聞,完全沒放在心上。
如果那時候他就用心照料它,用愛培育它,說不定它早就盛開,早就替他們解除了詛咒。
可現在,可可到底上哪兒去了?
想想,在台灣,她除了他,除了她家人外,似乎已沒有地方好去,如今卻突然消失,讓他怎麼能不擔心呢?
嘉斯浩用力抓了抓頭髮,儘管沒有頭緒,他也寧可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竄,到處試試,就是希望老天再給他一次運氣,讓他像上回一樣,可以在路上遇見她。
開著車,嘉斯浩不停在路上四處尋覓,天空慢慢暗了下來,視線也不太清晰,但他卻不想停下,就怕她就在前面,卻因為他的放棄而永遠喪失了找到她的機會。
同時間……
在街上漫無目的走了一整天的可可,最後卻來到劉藝的住處外,在台北她就像個失智的小孩,誰都不認識,誰也不認識她;在公司上班的這些日子,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劉藝的地址。
明知道她很多話、好奇心很重,但現在卻只能倚靠她了。
叮咚——
電鈴聲響了沒多久,就見一個臉上敷了面膜的女人打開門,差點兒讓可可以為自己撞見了……那個東西!
「可可!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劉藝立刻將她拉進屋裡,「昨天和今天你怎麼都沒到公司上班?」當她看見可可手上的行李時,更是驚訝地嚷道:「你……你這是幹嘛?」
「我沒地方去,你這裡能不能讓我待一晚?」可可走了一整天,已經非常疲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藝快步走到化妝台前拿下面膜。「你在我這住一晚絕對沒問題,但我要知道原因,瞧你一臉蒼白,可比我敷著面膜還嚇人呢!」
「我搬出原來的地方,一時間找不到新住處。」可可很不好意思地問:「我真的沒有打擾你嗎?」
「沒有沒有,已經晚了,你先去洗個澡,不過我這裡很小,咱們得擠在一張床上囉!」劉藝指指她這間顯得更局限的套房。
其實她是很關心可可的,只是她不明白,那天她不是跟著嘉先生離開,為何又會淪落到無處可去的地步?
「謝謝你。」
「謝什麼?在你找到房子前就在我這裡安心住下。」劉藝很豪爽地拍拍她的肩,「對了,你還會回去上班嗎?」
「不……我不去了,不過,你萬萬不要跟嘉先生還有其他人說我住在你這裡,可以嗎?」可可情急的交代。
「為什麼?」劉藝早發現她有事隱瞞她,「你和嘉先生之間的關係沒這麼單純對不對?」
「我……那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劉姊,請你不要再問了,如果你堅持要知道,那我就只好離開了。」提起行李,可可只好另想辦法。
「別這樣,我不問就是。」已經這麼晚了,她怎放心讓可可一個人在外頭流浪。
「對不起劉姊,我不是故意要逼你。」可可難過的皺起一張小臉,只差沒哭出來罷了。
「好好,別想大多,去整理一下,睡吧!」劉藝拍拍她的背,「衝著你叫我一聲劉姊,如果真有事,還是得跟我說喔!」
「嗯,我會的。」可可抬起頭漾出一絲飄忽的笑意。或許有天,她可能會說,只是現在她一顆心亂得比蜘蛛網還複雜,哪理得清該說什麼。
劉藝第二天上班去,看著可可空著的位子,再看看老闆的辦公室,一些事直梗在心底,還真難熬。
聽說嘉先生今天也沒來上班,會不會是因為可可的關係?但她答應可可什麼都不能說,唉……要她做什麼都好,只有封口對她來說,真的好難。
到了中午休息時間,她怕自己說溜嘴,只好一個人躲到外面的自助餐廳吃飯去。
唉!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變成孤僻老人,都是可可害她的啦!
吃完後,也快到了上班的時間,她正要走回公司,卻見嘉斯浩從外頭急衝而入,問著外頭的保鑣,「你們今天有看見可可……我是說宛小姐來上班?」
他已經在外頭找了一天一夜,她會去的地方他全晃過了,就是不見她的影子。
「沒有,嘉先生,今天沒看見她。」保鑣回道。
「該死的,怎麼辦?」他輕吐了口氣,才二十四小時,他嘴邊已出現一些些青髭,整個人也顯得憔悴、頹喪。
劉藝看著他,終於忍不住上前說:「嘉……嘉先生,你在找可可?」
嘉斯浩抬起頭,一雙全是紅色血絲的大眼直盯著劉藝,「你知道她在哪兒?」
「我!」她倒被他眼底的腥紅給嚇住。
「如果知道就快告訴我。」他激動地緊盯著她。
劉藝這才喃喃的說:「可是我答應她不能說。」
「你不告訴我,我就扣你薪水。」現在他不得不用威脅的。
「好,我說就是。」減薪耶!那等於是殺了她,「她現在就住在我那兒。」
「你住哪兒?」
「住在……」她慢慢說出自己的住址。
「謝謝。」他急著旋身找人去,跑了幾步又回頭對她說:「下個月我會給你加薪。」
「哇!謝謝,謝謝嘉先生。」劉藝笑著謝完後,又趕緊自言自語的澄清,「可可,我不是為了加薪才出賣你喔!你一定要原諒我。」
午後,可可在陽台上將剛曬乾的衣服收好。
不知怎麼搞的,她心底總是有點忐忑,似乎擔心劉藝會把她在這的事情說出去,因為她知道她的個性,可以守住一天秘密,大概就可以登上金氏世界紀錄了。
所以,千恩萬想後,她還是決定離開,等劉藝回來,她便會向她道別。至於未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叮咚!
奇怪,才不到兩點,劉姊怎麼回來了?
可可將衣服搬進房裡,擱在床上,就跑去開門,當看見屋外的男人時,頓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搞的,那房子都還沒住熱,就突然溜得不見蹤影?」他一手撐在門板上,張大著一雙承載著不少疲累的眼看著她。
「我們已經沒有什麼交集了,既然如此我就沒必要繼續待在你的公司。」為了化解這不安的氣氛,她刻意笑說:「不好意思,我竟然忘了提出辭呈,如果需要,我可以補給——呃!」
她話還沒說完,已被他緊緊鎖在懷中,「你不能走,絕不能走,你怎麼可以在我找到解決方法的時候離開?」
可可被他緊緊捆在臂彎中,聽他這麼說,不禁瞠大眼,「你說什麼?」
「我去你家找你,遇見了你父親。」他輕輕推開她,微笑地望著她那張驚愕的表情。
「我爸!」她微蹙眉峰。
「我想你離開的時間和他回家的時間稍稍錯開了,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確定回家了。」嘉斯浩又說了一次。
「天!」可可終於笑開嘴,「這麼說……這麼說葳葳和芯芯也辦到了。我……我要去見我爸爸。」說著,她已迫不及待的想去見久違了二十年的父親。
「我送你去。」
「嗯,謝謝。」可可立刻與他一塊離開。在車上她急切地又問:「我爸他還好吧?有沒有受傷?那我媽呢?」
「你爸很好,看來很硬朗,但我沒看見你母親。」嘉斯浩想了想說。
「這樣呀!一定是我媽還沒回來。」她不斷安慰著自己,跟著又想到什麼問道:「對了,你剛剛說,你找到辦法,什麼辦法?」
嘉斯浩一想起這事也覺得不可思議,「你爸告訴我,關鍵就在蘭花身上。」
「哦!」提到那盆蘭花,可可也覺得它很奇特,「對,你家的傳家寶蘭花真的很奇特,它……它會變魔術耶!」
「怎麼說?」
「那天……就在我要去找你的那天,一直在去與不去間猶豫不決,就在擦拭葉子的時候,我無助的問它,如果贊成我去,就請變個顏色。」
「它變色了?」嘉斯浩似乎猜出來了。
「對,我原本只是說說而已,哪知道才不過幾秒,葉子綠了、花抬頭了,我剛開始以為是我眼睛花了,可後來我確信是真的。」她轉向他,扁著嘴說:「所以我急著想告訴你這個奇跡,更希望你可以……但你卻連聽都不想聽。」
「對不起……我當時……」
「不用說了。沒關係,我一開始不也一樣嘛!」想到這裡,她不禁逸出一抹笑,「說穿了,我們都是太顧忌對方。」
他伸手輕拍她的小手,「知道就好。」
「本來我還以為你……你喜歡TINA了,所以有點傷心。」她垂下臉,不好意思的說。
「只是『有點』嗎?」他偷覷她的小臉,「我看是『非常』喔!」
「怎麼了?你取笑我嗎?那現在換我取笑你,才兩天沒看見我,你就一臉憔悴,愛我也不用愛成這樣嘛!」她掩嘴一笑。
「哇嚷!你這小女人,給了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了。」他露出誇張的表情。
「看不慣呀,那就別愛我呀!」可可笑睨著他。
「那我怕有個小女人又要哭哭啼啼的卷包袱離開了。」嘉斯浩揶揄了回去。
「你怎麼這麼說,我——」
「噓……」他指著前面,「你家到了,你爸就在院子裡呢!」
「真的?」可可趕緊傾身向前,果真看見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在整理院子。沒錯,跟相片裡的一樣,父親是那麼慈藹,卻也依舊英俊瀟灑。
「爸。」車子停下,可可迫不及待地下車,站在門口,久久才喊了聲。
宛達仁立刻回頭,當看見她的剎那,他同樣老淚盈眶,「我如果猜得沒錯,你是可可。」
「對,我是可可。」她衝進大門緊抱著父親,「我好想您也好想媽,媽她好嗎?」
「你媽……」他看著她的眼,微微笑說:「你媽也平安回來了,是芯芯找到了她,你們真是我的乖孩子。」
「真的,那她人呢?」可可好想見見媽。
「你媽去買菜,馬上回來了,我相信她見了你一定非常開心。」宛達仁轉而笑望著嘉斯浩,「是你將可可找回來的,謝謝。」
「伯父,千萬別這麼說,可可不見了,我是比誰都擔心呢!」嘉斯浩笑了笑。
「你們能這麼相愛,我也安心了。對了,花呢?它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宛達仁突然問道。
「它已經恢復了,事實上這一切都是可可的功勞。」他緊握住可可的手。
「它絕對不會是因為一個人的愛而改變,而是真切的感受到你們彼此的深情摯愛。」宛達仁指著裡面,「快進來坐吧!」
當他們正要轉進屋裡,卻聽見後面出現一道突兀聲響,原來是章芳華回來了。她看見可可站在眼前,居然激動的手一鬆,菜籃因而落了地。
「媽!」可可完全憑相片中的影像認出她。
「你是……可可。」章芳華立刻奔向她,不停摸著她的小臉,「太好了,我三個女兒都很平安,真的太好了。」
「不僅我們,哥哥弟弟也都回來了,只是他們又去找你們。」可可笑望著母親,「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團圓了。」
「說到你哥哥他們,我都忘了告訴你,剛剛我已接到他們的電話,他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會趕回來吃晚餐。」宛達仁趕緊補充。
「那太好了,我得趕緊去煮飯。」章芳華這輩子可從來沒有比此刻更快樂的時候。
「媽,我幫您。」可可跟著一塊兒進入廚房。
宛達仁和嘉斯浩則在客廳聊天、泡茶,可以想像,如果連葳葳和芯芯也全來了,這間屋子會充滿多少歡笑聲。
當晚嘉斯浩和可可在宛家住了一夜,隔天晚上回到他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將蘭花掛回陽台。
「怎麼這麼急呢?」嘉斯浩笑看她的一舉一動。
「當然急了,如果它又舊疾復發,那該怎麼辦?」掛好後她又說:「我爸給了我一些培育藥劑,要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它。」
「傻瓜,它之所以會轉好完全是因為愛,藥劑只能做輔助,懂嗎?」他上前輕拂她的發,輕輕笑說。
「我當然懂了,不過如果能讓它長得更好,不是更讓人安心。」她回頭對他嫣然一笑。
「我發現我已經吃起它的醋了。」他半瞇起眸。
「你又在開玩笑了,我才不信咧!」她捂著嘴兒,甜膩一笑。
「你當我開玩笑嗎?」他上前圈住她的纖腰,「想像一下,日後你回家第一件事是看花而不是我,那多讓我心傷。」
「放心,我還是會把你擺第一。」她伸出食指點點他粗魁的胸膛。
「那我就安心了。」他長吁口氣。
可可轉身望著他,「我將你擺在第一位,那你呢?可否也把我擺在你心上第一位呢?」
「那是當然,還用說嗎?」他挑起眉峰,做出極認真的表情。
「真是這樣?」
「你還懷疑什麼?」嘉斯浩看看自己,「除了我,你再也遇不到像我這麼愛你的男人了。」
鈴……他這話才剛說完,屋角的電話鈴聲已然大作。
嘉斯浩立刻走過去接起電話,「喂……是TINA!什麼?又要開會,我們不是已經把所有合約內容都訂下了?」
「還不夠?」嘉斯浩瞇起眸,「好吧!我會過……」才抬頭,他卻看見可可噘嘴抿唇的不悅狀,立刻改口,「我會吩咐公司其他主管替我開會。」
「TINA,我真的很忙。」他似乎被對方煩得有點悶了。
「如果我不過去,你要取消合約?!」
可可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衝了過去搶下話筒說:「嘉斯浩是我的男人,現在我們正忙著;要開會,等我們辦完事,如果要取消合約請便,後頭還排著一堆人要和我們簽約呢!」
TINA嚇了跳,半天發不出聲音,當弄明白對方所說的內容時,她氣得立刻把電話掛了。
可可轉向嘉斯浩,「她很生氣的掛了電話,你現在去安撫她還來得及。」說著,她就要旋身回房間。
嘉斯浩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你要我去安撫誰呀?」
「你心底明白。」她嘟著小嘴,撇開臉。
「傻瓜,我只想安撫你,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人家可是嬌滴滴的美女喔!」她轉過身子笑睇著他。
「我眼前有位更美的美女,其他人我哪看得上眼。」嘉斯浩的雙臂緊錮住她,說什麼都不肯放。
「你知不知道舌燦蓮花的男人最讓人討厭。」可可抬眼偷瞄著他的表情。
「你錯了,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舌燦蓮花,我就是因為說話不懂得拐彎抹角,才老是得罪人。」掬起她的下巴,近距離地盯著她瞧。
可可張著雙靈燦大眼,認真地問道:「人家懂得耍手段,要拿合約要脅你,你不害怕嗎?」
「哈……我怕什麼?有一堆人拿著合約排隊等著跟我簽約呢!」他學著她剛剛的語氣說。
「那只是我剛剛的氣話,你在挖苦我喔!」她後悔了,「對不起,我知道我這麼做會帶給你生意上的損失,但我剛剛真的受不了,我……」
「因為你不希望我被人搶走?」他俯低身,熱唇貼著她的。
「當然不想,只是……我更不想你的生意也被搶走。」可可有點愧意地瞅著他。
「我知道你不是個這麼自私的女孩,不過你說得沒錯,我們是買主,自然有許多賣家等著我們買,只因為TINA的父親與我爸曾有過生意往來,顧及舊友的面子,我把生意給了他們,現在是她自己要毀掉這筆生意,那就不能怪我了。」他撫著她光滑的臉蛋,慢慢壓低腦袋輕啄了下她的紅菱。
「這麼說我瞎掰還真掰對了?!」沒事就好,可可這也放寬心了。
「沒錯,所以你注定是我的,現在就依你的意思,咱們去『辦事』吧!」
他猛然將她抱了起來,往他的臥房走去,一進房裡,就雙雙撲倒在那張彈性極佳的大床上。
「辦什麼事?」她臉紅耳熱地問。
「是你對TINA說咱們在辦事,若不好好辦一辦,豈不讓她白難過了。」他笑意盎然地說完,便俯身吻了她。
嘉斯浩微瞇著眼,看著她那張粉嫩的嬌顏,「究竟是什麼力量把你們宛家三姊妹和我們三兄弟送成堆?」
可可的眼珠子輕轉著,「不管是什麼力量,我只知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後悔認識你、愛上你。」
他笑著捏捏她的鼻尖,隨即眼底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種慾望之泉。
隨著室內燈火隱滅,那藏在漆暗中的火熱正要上演……
相識、相知、磨難到最後的團圓,讓他們更明白這段緣分與感情是這般得來不易,也讓彼此更能珍惜今生的擁有。
除了床上溫存的兩人,此刻最開心的莫過於窗外那株正微笑著的蘭花吧!
尾聲
翌日是週末,一早嘉斯浩正打算帶可可回去宛家時,突然有人來訪。
可可一聽見電鈐聲立刻前往將門打開,卻驚看門外站著一對陌生中年夫妻,「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斯浩的父母。」嘉震東笑望著可可,跟著對老伴說:「天,她們還真是一個樣,我看我們老眼昏花,以後一定會認錯人。」
「那也沒關係,反正不都是咱們的媳婦嘛!」嘉母和藹一笑。
「原來是伯父、伯母,快請進。」可可聽見他們說的話,小臉不禁染上兩片紅雲
換好衣服的嘉斯浩一走出房間乍見老爸老媽時,立即笑開嘴,「哇……什麼時候你們想開了,知道要回來看看我們。」
「我和你媽早在兩三天前就回來了,那幾天一直待在你大哥那兒,本來要來看你們,但聽說你們過得還不錯,就沒來打擾了。」
「說什麼打擾!」嘉斯浩睨著嘉震東,「您好像有秘密喔!要不然很少這麼文謅謅的對我們說話。」
「你還真精明。」嘉震東搖頭一笑。
這時可可倒了兩杯熱茶出來,「伯父、伯母請用茶。」
嘉震東望著她,這才笑說:「你麥克爺爺打了通電話給我們。」
「哦?」可可倒是不明白了,「他……他說了些什麼?我想你們應該不認識,他應該打給我父母,向他們解釋為何二十年前要劫走我和姊姊們才是。」
「這事我要向你道歉,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麥克爺爺就是我父親,也就是斯浩的親爺爺。他並沒去世,而是為了破解兩家的詛咒,獨自在外奮鬥著。」嘉震東欣慰一笑。
「爸,這到底怎麼回事?」嘉斯浩愈聽愈迷糊了。
「二十年前,突然傳出正在國外做生意的他意外暴斃,我趕去見他時他已被火化,沒想到這一切竟是他一手的策略。」嘉震東回憶說。
「您的意思是……爺爺早計劃好一切,蓄意綁走她們,目的就是等著今天的來臨?」嘉斯浩猜測著。
「沒錯,他相信宛家的三胞胎都有不同於常人的能力,這些能力絕對有助於你們感情的提升。」嘉震東轉向可可,「但是你父親卻只希望你們過著一般人的生活,不想發掘你們的才能,所以他就擅自作主將你們綁走了。你能原諒他嗎?」
「我……」可可搖搖頭,「其實我一直沒恨過麥克爺爺,他一直對我們很好,現在知道原因,我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既然這樣,那就好了,走吧!我們得去你家向你爸媽問好,也得求得他們的原諒。」嘉震東站了起來。
嘉母則走向可可,笑容滿面地握住她的手,「聽說你的廚藝非常不錯,看來斯浩有口福了。」
「伯母,您過獎了。」可可不好意思地說:「如果您不嫌棄,過兩天我可以做一桌菜讓您和伯父嘗嘗。」
「好好,這當然是一定要的。」嘉震東趕緊點頭。
「你喲!看來比你兒子遺嘴饞呢!」嘉母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倒是你站過來吧!別杵在那當電燈泡。」嘉震東將愛妻抓到身邊,摟著她的手臂,宛似新婚般甜蜜。
走在他們身後的嘉斯浩與可可,也學起他們的動作,相視而笑!
【全書完】
編註:欲知「冤家路窄」其他二本故事,請看——
1玫瑰吻182《戀愛習題:無解》
2玫瑰吻194《真愛領域:無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