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還在查?」辛斜月拉開格子門,把花茶放在桌上。
辛望月掃了辛斜月一眼,粉白的臉孔嵌著精緻絕倫的五官,彎彎的柳眉、迷人的丹鳳眼、挺俏的鼻子和櫻桃小嘴,還有如瀑布般的長髮,配上高高瘦瘦的身材,讓辛斜月怎麼看都是美女。
「嗯。」點點頭,辛望月席地而坐,拿起花茶喝了一口,接著雙手在鍵盤上敲打片刻,沒多久,電腦屏幕上便開始顯現出她所要的資料。
孟文豪,二十八歲。哈佛畢業,擁有非凡的智慧和超人的判斷力,憑著高超的經營手腕、洞悉一切商機讓他令孟氏集團在亞洲金融危機時使公司得到前所未有的發展,在全世界都設有分公司,更在最短的時間內收購了瑞德酒店。
溫文隨和的孟文豪相當帥氣,為人斯文,脾氣相當好,他從不玩弄女人,從不像其他花花公子般流連花叢。但外界流傳他在商場上是個惟利是圖的冷酷商人,公事上一絲不苟,處理公務時六親不認極為冷酷苛刻的霸君上司。
「有線索了?」辛斜月望著辛望月不斷移動著鼠標。
辛望月點點頭,繼續敲擊著鍵盤。沒多久,孟文豪更詳細的生活習慣、品味愛好、運動興趣等等又出現在屏幕上。
「七點出門上班,晚上八點準時回家,很少參加宴會,從不去PUB。」辛望月讀出電腦上的資料。
辛斜月剛剛喝下的花茶差點噴出來,他勉強吞下去,大掌安撫受驚嚇的心臟。
「不會吧,這麼平淡?」斜月皺眉。
「簡直無趣,他一定是個很乏味的人,應該說無聊,還是該說他古板,又或者說他宜室宜家?」辛望月抬頭望天花板,一手托住下巴。
「這樣很難引誘他的。」斜月皺起眉頭。
望月按按眉心,「是啊,怎麼辦?全世界最後一個好男人是很難引誘的。」
斜月撇撇嘴,非常不滿望月把這個頭銜給了孟文豪,「哪有不吃屎的狗?他一定是個裝模作樣的偽君子。」
「難道他是同性戀?」望月歪了歪腦袋。
「會不會是他太孤僻了?」
「不會。」辛望月移動鼠標,「電腦上說他在公事上是很冷很狂,但他是個相當隨和的人,又斯文待人又好。這裡說他記得每個傭人的姓名和生日,過節或生日時總是送禮物給他們。他雖然對員工嚴厲但他的人緣卻極佳,是最有錢最年輕的單身漢,所有的女人幾乎都愛上他。」
辛斜月爬到辛望月身邊,把孟文豪的照片放大,嘴巴立刻張大,「哇,好帥耶!」
「喂,我們是去偷東西,管人家長得帥不帥。」辛望月無力地翻翻白眼。
辛斜月委屈地辯駁:「如果那個人長得帥,我們不是行動起來開心很多嗎?你想想,一副美麗的容貌自然讓人賞心悅目,反之則讓人倒胃口。不但是僱主自己高興,連員工也跟著高興啊,他開心自然工作順利,員工開心自然開工也愉快多了。」辛斜月兩隻手比劃起來。
「先生,我們又不是他的員工幹嗎替他想那麼多?」辛望月真是服了他了。
「對耶!」辛斜月這才醒悟過來。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望月望著孟文磊的照片喃喃自語。
辛斜月一本正經,「直覺告訴我,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坐飛機去中國。」辛望月關上電腦。
辛斜月詫異地睜大眼睛,嘟起嘴,「好不容易來一趟見識一下雪國耶。」
「見識一下溫暖的冬天也不錯嘛,聽說G市的冬天還是二十八度的。」
辛斜月撇撇嘴,很不滿地說道:「G市有什麼好,沒有櫻花沒有富士山。」
「人家除了雪花有梅花菊花蘭花玫瑰花百合花牡丹花,還有白雲山。」
「可是他們有正宗壽司、冷面、哇沙比嗎?」
「人家有,不過他們喜歡喝早茶下午茶夜茶,吃水晶包小籠包叉燒包廣東燒賣相思餃。」食物利誘。
辛斜月吞了口口水,死不承認,「不要,我肯定不喜歡吃。」
「你不吃怎麼知道不好喜歡呢?」辛望月已看清他心中所想。
「我……我會水土不服啦。」辛斜月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望月。
「法國香水?玉蘭油?蘭蔻?」化妝品是辛斜月的弱點,他一個大男人比她這個小女人還愛保養自己的肌膚。
「日本也有,還很便宜。」望月每說一項,辛斜月就搖頭一次。
「乖乖地,姐姐明天買糖給你吃。」辛望月拍拍辛斜月的頭。
「去,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辛斜月白了她一眼。
「知道就好。」辛望月站起來眺望遠處。眼前是一片遼闊的銀色世界,生長在南方的辛望月從來沒見過如此純白潔淨的雪花。
「望月,一定要去嗎?」辛斜月有些擔心。
辛望月點點頭,從斜月的語調她聽出了擔心,「放心啦,我們神偷家族有什麼偷不到的?」
「要通知大哥和殘月嗎?」斜月認命地放棄明天去滑雪的機會。
「不用了,我想自己解決。」辛望月不想讓他們擔心。
「你也想扔下我嗎?」辛斜月氣得叉腰。
辛望月笑著轉身,雙手勾住辛斜月的脖子,頭鑽到他的頸窩裡撒嬌道:「我怎麼捨得留你在這裡呢?你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日本人出名好色,他們男男女女都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帶走你的。」
「這還差不多,我以為你的良心給狗吃掉了。」辛斜月很快恢復笑臉。
「怎麼會呢?」你的利用價值可高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辛斜月神氣地抬高下巴。
「望月,你要親自出動嗎?」
望月白了斜月一眼,「難道你去?你又不是真正的女人,你只是像女人。」
每每一提到斜月不是女人,就像用刀插他心口似的,這次望月又很無情地在傷疤上撒鹽。殘忍的上天殘酷地賜予他一副女人的外貌與身材,賜予他黃鶯出谷般聲音,卻又殘酷地顛倒了他的性別,使得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不得不暗地裡舔傷口,背後的傷心落淚旁人又怎麼會明白呢。
望月知道戳到斜月的痛處了,拍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好啦,這不是你的過錯。反正我們神偷家族的人個個都是怪怪的。」
說的也是,老大辛玄月神出鬼沒,老二辛殘月是個像男人的女人,老三辛斜月是個像女人的男人,老么辛小月是個沒長大的精靈鬼。至於她自己,就算不怪但跟他們相處久了很自然也會變怪了。望月偏偏跟斜月感情最好,每次有任務望月都和斜月一起出動。
在聽到仿若天籟之音的安慰聲後欲滴的眼淚和所有的不滿全都吞進肚子裡了,蘭花手指優雅一抹眼角,嗲聲嗲氣地說道:「好感動哦,只有你最瞭解我。」
辛望月歎口氣,眼眶不覺悄悄地紅了一圈,晶亮的淚光閃爍著,她拍拍斜月後背,「爺爺去世的時候指明要拿回魔戒,我們家族世代守護魔戒,只有辛家人才可以揭開魔戒之謎,現在落在孟文豪手上,很多慣偷一定不會放過盜取價值連城寶物的機會的。我答應過爺爺不能讓人盜走它的,我必須把它拿回來。」
辛望月是世界上著名的神偷,外號精靈。辛家世代為盜,她爺爺辛曉月就是風靡一時的名盜怪俠,從小耳目渲染的辛望月五歲便會偷,十歲已經可以自由進出白宮,十六歲更是偷遍天下無敵手。神偷組織全世界盛名,辛曉月根據弟子的特性分別精心調教,辛玄月身手好心思細密,辛殘月做後方掩護,辛殘月擅長易容,辛望月擅長演戲,辛小月精靈古怪計謀多。但這些人之中只有辛望月是他的親生孫女,其他都是收養的,所以這次的行動辛望月堅決要自己出動。
辛望月從小就酷愛戒指,大大小小的戒指都喜歡收集。辛望月也從小就聽爺爺說傳聞中的魔戒不但價值連城而且有著它的秘密,但爺爺從來不告訴它是什麼秘密,非要等到她滿二十歲再說,可就在辛望月要滿二十歲的前一個月,爺爺很不幸地去世了,秘密只好自己查咯。
辛望月一直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辛望月發誓一定要弄清楚。
「我知道啦。」辛斜月怕說起爺爺辛望月要哭了。
「好啦好啦,快去收拾行李。」辛望月繼續安撫像小孩子的斜月。
「耶!廣東燒賣我來咯!」斜月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天知道他的化妝品超多,怕要收拾一天一夜。
辛望月搖搖頭,這個像小孩子又有點娘娘腔的斜月,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是神偷之一。
孟氏旗下的幸福珠寶行今日在花園酒店舉行慈善拍賣會,所有拍賣得到的款項全部捐給老人院添置冬衣用。
辛望月這個時候是個淑女,水靈靈的大眼正在尋找她的目標。當然混進拍賣會的還有其他慣偷,她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她的獵物孟文豪今晚是屬於她的。
「哇——」隨著此起彼伏的驚訝聲,辛望月見到一位素潔如仙的女子,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貌的女子讓在場的每一位嘉賓都驚訝萬分。
一身素雅白衣的女子仿若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所到之處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讓在場的每一位嘉賓都閉眼深呼吸一口。高挺的鼻樑,完美的菱角狀櫻唇,白皙透明的肌膚沒有任何瑕疵,長達腰際又滑又亮的黑直髮如絲緞般披散著,整個五官組合起來便是世間少見的絕塵的麗容,眉宇間更具有超乎常人的靈秀之氣。氣質如蘭更是世間少有,舉手投足間更揚散著脫俗美感,整個人如仙人般脫俗縹緲。好美的女子啊!辛望月第一個想法就是她不是人,要不然她不會有一張不屬於人的容貌。如天仙的美女實在太美了,她驚訝得實在合不上口。
裴靜對所有的來賓淺笑頷首,輕移蓮步來到兩位頎長的男士身邊。
「裴靜,這次你又想設計誰?」丁風岳先開口。
「我哪有你說得這麼心機狡詐?」裴靜瞪大眼無辜道。
「是嗎?」湯清揚聳肩,兩個吃過大虧的男人相視一笑。
裴靜環顧四周,輕皺眉道:「孟文豪還是這麼大牌嗎?需要八人大轎子抬他出來嗎?」
「裴靜,你還真不怕死。你周圍散播魔戒在他那裡,他沒拿刀砍你,你還敢自動送上門來?」湯清揚揶揄道。
「但是我幫他宣傳,珠寶行的生意不是有增無減嗎?」裴靜右眉一挑,抬高下巴,完美的紅菱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勾人魂魄的邪氣。
「是哦是哦,只會給人添麻煩的人也敢這麼囂張。」方子山也趕過來湊熱鬧。
裴靜笑著對方子謙說道:「方子謙,管好你家兄弟,別叫他亂咬人。」
方子謙溫文有禮一笑,「我盡量讓他不被你咬到。」
「殺氣蠻重的,我先逃了。」白影一閃便沒了蹤影。
「我好像看到專門製造事端的妖精了。」孟文豪利眼掃了下四周。
湯清揚拍拍孟文豪的肩膀,很可惜地說道:「老兄,你來遲了。人早跑了。」
「你們猜她有什麼居心?」孟文豪搞不懂裴靜把魔戒存放在他那裡,卻又四處散播消息讓人知道魔戒在他這裡。
「製造事端咯。」方子山向來看裴靜不順眼。
「陷害你?」丁風岳也搞不懂裴靜搞什麼鬼。
「借刀殺人?」仔細想想裴靜跟孟文豪好像沒什麼深仇大恨耶。
「難道真的幫你宣傳?」湯清揚好笑地添上一句。
「她是敵是友,尚未明確。」孟文豪別有深意地望著窗外。
辛望月大眼四處張望,她終於看到孟文豪了,他比照片還帥。這個男人真是異常俊美。挑染了幾撮咖啡色的頭髮野性十足,瀟灑出眾的外形一出現便輕易讓所有的女人把視線都集中到他身上,其溫和的態度更盡顯他的魅力,俊顏浮現出和煦笑意,輕易就俘虜了在場每一個女人的心,挺鼻俊美薄唇則顯得性感,頎長的身軀在西裝包裹下更帥氣挺拔,俊逸的外表加上姿態優雅;渾身散發著自信與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孟文豪順著被人注視著的目光看到了一位女子,是一個美女。
她實在好美,美得令人窒息,美得在場每一個女子都要回家照鏡子。
一頭紅褐色的長卷髮,柔細的卷髮隨意披在肩頭異常動人,又翹又長的睫毛下一雙水靈靈明眸生動嫵媚,美麗精緻的下巴,鼻樑下紅唇彷彿在引誘著他,嬌柔的樣子讓每個人都為之心動,白皙如玉的頸子讓人很想啃一口。酒紅色半透明的曳地長裙襯托出皮膚更白皙柔嫩,纖纖細腰下是雪紡紗下擺,完美的女性曲線畢露無遺,可以說這是一個誘人的獵物,全身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水藍色的高跟鞋裡襯托出湖水藍的腳踝,嫵媚的樣子足以夠成威脅性。
四目相交時,辛望月的心頭一震,很快,如星光般的藍眸清澈動人地眨了眨,淺笑禮貌地對孟文豪頷首,甜甜的小酒窩愈發動人。
辛望月隨即轉身跟身邊的一位男士談話,她的一顰一笑更散發出誘人的妖媚和無盡的魅力。她白皙的手臂輕輕一抬,纖纖玉指輕輕梳著柔順的秀髮,側面看形成一個很好的弧度,舉手投足間散發撩人的風姿,整個人既迷人又韻味十足。
孟文豪眼睜睜看著她跟那位男士談笑,她還很淑女地用手掩住小口。看到她跟那男人笑得那麼高興的樣子,孟文豪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簡直想把那個男人扔出去。他的目光一直鎖著辛望月,即使在遠處仍可以聽見她發出的串串笑聲,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高揚著如甘泉般進入孟文豪的心肺。
辛望月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她禮貌地跟那位不知道談了什麼的男士告別,輕移蓮步向孟文豪走來,長鬈發迎風飄揚和搖曳生姿又款款動人的長裙下擺更顯飄逸動人,一路帶上具有殺傷力的笑容走來。
辛望月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孟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孟文豪優雅地露出無害的笑容,不置可否地聳肩,「當然可以。」
細細的月光灑在一對俊男美女身上,女的是人間絕色,男的是英俊挺拔。這絕對是一幅唯美的畫面。
辛望月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她猜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放在身上的,只要經她巧手一碰,再叫輛出租車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哈哈哈!不愧為神偷的傳人,她真是太聰明了!
「有什麼事情令到你這位小姐這麼高興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孟文豪發現她笑起來很迷人。
「我有嗎?」該死,還沒到手就偷笑了。
「沒有嗎?」孟文豪挑眉,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微風輕拂起辛望月的髮梢,衣襟也跟著款款飄揚。藉著月光,望月絕美的五官有著難以描繪的美麗,若隱若現完美的曲線,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讓人心動。
辛望月濃密的眼睫輕輕眨了幾下,如同星月般美麗的雙眼嫵媚地看著孟文豪,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貼上去,含情脈脈加上吐氣如蘭道:「你喜歡我嗎?」
辛望月這樣做,一是想看看孟文豪究竟喜歡怎樣的女孩,不喜歡野性的她可以馬上來個清純玉女。二來就是食色性也,以斜月半男半女的看法來說,男人終究是逃不了誘惑的,綿羊皮下本來就藏著一顆野狼心。如果她再加把勁,不識貨的蠢材就會傻瓜瓜地送上戒指咯。再來如果他抗拒得了她的話,那麼就如同報上所說他是正人君子,辛望月可以肯定他不但不喜歡女人,而且還是個百分百同性戀者。
孟文豪輕扯唇角,眼中的狡黠一閃即逝。一隻腳還勾住辛望月的腳踝,使她更貼近自己,大手順勢摟住望月的小蠻腰,在她耳邊細語道:「喜歡。」低沉又沙啞的嗓子迷得人昏頭昏腦的。
辛望月輕顫了一下,與他貼得如此接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精美的五官,這個男人長得很帥,但目光精銳難測,劍眉下一對深邃的黑眸可以勾人魂魄,薄唇上一抹似笑非笑說明他是個危險的男人。
辛望月心跳加速,她忙別開眼,不能緊張啊!辛望月你不能在緊要關頭失敗啊!辛望月深呼吸一口,把紅透的小臉埋在孟文豪的頸窩裡,小手從後背一直遊走到他的胸膛。
「那你也該表示表示啊。」此刻辛望月只想吐,她怎麼會淪落到賣肉了,卡門的角色什麼時候也不放過啦?實在是她有當蕩婦的本錢。雖然她是個演技精湛的演員,不過她可不會傻到跟他去開房。
眼前雖然有個尤物,但孟文豪不是個容易受誘惑的人。俊顏勾勒著一抹玩味的似笑非笑,他輕輕含住望月的耳垂,沙啞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全身都找過了,竟然沒有!竟然沒有!太浪費時間了!孟文豪不是傻瓜,他倒不介意佳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但美人眼中的心機暗算全盡收孟文豪眼底,他不知道這個美女要搞什麼,不過他倒不介意跟美人玩玩,平時的工作也實在太枯燥乏味了。
孟文豪輕吻著望月白皙的脖子,「你想要什麼?」
廢話!當然是戒指啊!
辛望月懊惱地瞪著他,親也親夠了,總該給點表示吧。
溫潤如玉的皮膚,鼻樑下紅唇像在誘惑著孟文豪。孟文豪對自動送上門的東西向來不嫌棄,這軟綿綿的嬌軀靠在身上,就算是聖人也抵擋不住誘惑,更何況他根本不是什麼聖人。孟文豪俯下來,將唇碰到望月的唇上。嬌軀發出的馨氣柔和了茉莉與蘭花的甜香,她的紅唇品嚐起來像巴西咖啡般口感柔滑、濃香、微酸。她一定是個青澀的小番茄。
天啊!現在是什麼局面啊?她在夜總會客串過小姐,有這些親熱的動作時都是替身幫她搞定,讓客戶在黑暗中以為是她,上床的事情則是迷昏客人等天亮她才出場。
孟文豪的唇化做一團火在望月的耳垂和脖子上遊走,望月小手無力地貼在他的胸膛上,腦海裡空白一片,整個人像被閃電劈中似的,有一股電流通往全身,整顆心臟似乎要跳出來一樣,整個人就像待在火爐裡。她只覺得全身發軟四肢無力。如果不是孟文豪抱住她,她肯定會癱倒在地。
天啊!她怎麼會醉身在他的吻中呢?她是為魔戒而來的!
想到這裡,辛望月忙掙脫出孟文豪的懷抱。小手安撫那顆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怎麼了?」她不是一直勾引著他的嗎?
「我……」總不能說怕被你這隻大色狼吃掉吧,可是漲紅的小臉和結結巴巴已露餡了。
孟文豪嘴角輕輕揚起,饒有趣味地望著辛望月的驚慌樣子,月光映照下的望月美麗動人,臉頰上淡淡的紅暈更加誘人。
辛望月不敢望著孟文豪,她低下頭來暗暗著急,不行啊,她可是個貪錢又好色的蕩婦!她這個蕩婦可不能好頭爛尾。
「人家最愛收集戒指啦,你送一個戒指給我嘛。定情信物不是都用戒指的嗎?」辛望月很快貼上去,賴在孟文豪裡撒嬌。
孟文豪富饒趣味地挑高一道眉,俊臉上仍是泛著笑意,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戒指?」孟文豪捏了捏那白玉雕成的臉頰。
「對啊。藍寶石紅寶石鑽石白金我都喜歡。」明眸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不對,她拉他出來就為了送她一個戒指?她在飾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呢?難道是為了魔戒而來的?
「你要魔戒?」孟文豪皺眉。
「什麼?什麼魔啊神啊,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辛望月努力演好傻瓜角色。
「幹嗎不敢看我?」孟文豪發現辛望月不敢看他。
「我哪有?」辛望月抬頭望著他,但很快她又低下頭。
這一望真真要了她的命,孟文豪黑眸死死鎖住了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子似乎一眼就把辛望月看穿,目光銳利得深入她的靈魂。
孟文豪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脫下食指上的戒指放在望月的手心上。
辛望月應觀眾要求露出一個萬分驚訝的表情,朗如秋水的明眸繼續發出貪婪的光芒,還不忘親了戒指一口,飛身撲到孟文豪的懷中道謝:「謝謝你哦。」
辛望月小聲嘀咕,好惡哦,今天回家一定要洗五次澡和刷十次牙再睡覺。
「親的不應該是我嗎?」孟文豪有些嫉妒那個戒指。
「我不是隨便的女孩,想得到我的吻可不是那麼簡單哦。」雖然跟他摟在一起已經自打嘴巴,但想騙她的吻可不簡單哦。
「是嗎?」孟文豪露出玩味笑意。
「當然。」辛望月抬頭望著孟文豪,嚴重告訴他她可是清白人家女兒。
不過很快在對上他深邃得不知在想什麼的眼眸時,所有的偽裝一下子就全部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