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仍鬥來罵去,感情卻愈來愈濃厚。
「明天不去上班不行了,下班後就回家,吃過晚飯就去補習。」第三夜,仲飛在蕭翼的親吻中低喃。
補習班也沒去、公司也沒去、家也沒回,她這算什麼?玩物喪志!
「如果他們革你的職,就到總公司來……不如,我就簽個公文,直接把你調過來。」蕭翼邊親她、邊摸她,一邊說。
就算不是做愛,仲飛也會要他摸一摸、親一親,畢竟這是她獨有、世上最好的享受……不過對蕭翼來說並沒有這麼單純,每次摸她,他就想做,車好她很好拐,最後雖然會被罵幾句、捶幾下,但都得手。
而且每到最後關頭,他都會「讓一讓」,給她勝利的機會,他拐她的事,就會一筆勾銷。
「不要。」仲飛直接拒絕,「我的目標是女警,不是辦公室職員。」她很堅持。
「很好,為目標而努力,但是你考得上嗎?」蕭翼一貫嘲笑的口吻。
「考不上也得考上,這是最後一年了。」討厭,他就是這樣,愛嘲笑人家的夢想。不過嘲笑歸嘲笑,她知道他是支持她的,因為每年都會替她找很多有用的數據。
「那就來加油吧。」蕭翼隨便想來一個題目,二百伏特、六十瓦特的燈泡連續正常用一百小時,總共消耗多少度的電能?」
夠簡單吧?每年都幫她找歷屆考題,許多較短的題目自然記住了。
心平氣和的聊聊天也不錯,蕭翼索性把她移到自己身上,寵愛的輕搖著,做與不做都不太重要了。
「沒有選項嗎?」仲飛撒著嬌問。物理考題,她實在沒概念。
「三年都出同樣的題目,還要選項?」蕭翼缺德地用誇張的口吻喊。
三年都看到這題,也難怪他記得住。
「考試沒有簡答題,只有單選和復選。」仲飛不滿的抗議。
「好吧,選擇題。八度,八十度,八百度,八千度,你挑一個。」別生氣、別生氣,他又搖搖她。
「十八度。」她憑著印象回。去年她好像是選這個答案。
「八度,八十度,八百度,八千度,哪有十八度?」難道她自己改題目嗎?蕭翼不知該哭還是笑。
「去年的選項就有。」仲飛不服氣的說。好啦,她是很菜啦,但也有人會出錯題目啊。
「要是今年的選項沒有呢?」他很想大力嘲笑,但是怕她生氣,只好忍住。
「我就自己填。」仲飛答得理所當然。每年她都有自己填的題目,今年再填幾題也沒差。「答案到底是多少啦?」
「八度。」對於她考女警這個崇高偉大的目標,他從來沒有反對過,因為她也從來沒考上過,所以,後面的事,根本就不用想。
仲飛愣住,一會兒才知道自己被蕭翼唬了。
「厚,你拐我!哪有人這樣出題目的啦?」仲飛吹鬍子瞪眼,小手不滿的捶在他的胸叫。
「你都可以自己改答案。」她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蕭翼大笑不停。
有這樣的寶貝在身邊,怎麼會有無聊的機會?又怎麼會有苦悶的心情?
「我……我……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既然講不過他就轉移話題。
「那你的重點是什麼?」蕭翼煞有其事的問。
「重點是……」對呀,她的重點是什麼?是……是……是,唉呀。
「明天……」她苦惱的樣子很迷人,但他捨不得她苦惱太久。
「對啦,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去上班,你不可以再害我睡過頭了。」啊,他們現在的姿勢實在危險,若不快避開,她明天肯定又不能去公司。仲飛小心挪動,想離開他的身體。
「你這是在挑逗我?」她不知道這種若有似無的動作,對男人很致命嗎?
「才沒有。」仲飛馬上反駁。
「你害我變成這樣,還說沒有!」拉她的手採向自己。
「色狼、變態、色情狂、非禮……」仲飛吃驚得口不擇言。
「居然說我是變態、色情狂,你惹火我了。」
「啊——」
這下子,仲飛肯定又兩三天下不了床了。
仲飛直正到公司是一個星期後了,一早就為這事跟蕭翼拌嘴,然後氣呼呼的自己開車來上班。
同事們看到她,都像見到什麼偶像明星般圍過來。
「仲飛,你終於來了!一個禮拜不見人影,我們還以為你和經理一樣重傷住院了。」
「沒有,我沒事。」仲飛笑著說。同事們的熱情和關心,就像春天裡的陽光,充滿溫暖。
「後來打電話去你家,伯母說你去朋友家住幾天了。」
「是啊,一個朋友。」這要是被蕭翼聽到,肯定會生一場大氣。
說起蕭翼那個大色狼……唉,她自己也很享受,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那天是怎樣?經理怎麼突然打你?」同事很關心這件事,她們已經猜測一個禮拜了,但當事人不在,她們想破頭也沒正確答案。
「沒什麼,只不過是分手失敗罷了,不過已經全部過去了。」仲飛笑著說。
現在說起來這麼雲淡風輕,仲飛難以想像自己曾那樣喜歡經理。或許她從未喜歡過他也說不定,畢竟在她察覺之前,蕭翼那惡棍已經先行佔滿她的心了。
「嘻?你們分手了?」女同事驚訝不已,「那幾天經理還口口聲聲要你別考警校,和他結婚的。」
「他說說而已,我們兩個根本不適合。」仲飛笑笑。
她已經知道這世上最適合她的男人,除了蕭翼之外,沒有別人了。
「那你不就也變成,待戀女人了?」同事滿臉煩惱。
「什麼『待戀女人』?你們自己發明的斬名詞喔?」仲飛笑著問。
「等待戀情的女人啦!這表一不你有可能和我們搶蕭翼。」女同事們緊張起來。
仲飛和蕭翼是多年好友,又長得比她們誰都漂亮,若她要跟他們搶,她們根本是火燒罟寮——無望。
「原來是這個意思.」仲飛臉上笑著:心裡一大堆糟串在一起。
怎麼辦?她變成搶同事愛人的千古罪人了,會被綁在十字架上燒死啦!
「對了,上個禮拜蕭翼沒來赴約,打電話給他,語音說是接收不到訊號,打電話給你,你也都沒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同事抱怨完,又關心的問。
「呃,沒有……」仲飛的雙腳小心挪動,想從這話題脫身。
因為他們在做愛做的事,所以都沒空……這種話教她怎麼說出口?
「你找得到蕭翼吧?替我們問問他為什麼沒來。」一位女同事把想悄悄滑開的她拉回來。
「我……我……」快想個理由吧!「既然你們都打不通,我怎麼可能打得通?」天上的眾神啊,請保佑她今天活著回去。
「說得也是。」同事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安全過關,仲飛暗舒一口氣,有祈禱果然有效,跟有燒香有保庇大概是同樣道哩。
「不然你總知道他家吧?你帶我們去他家找他。」又有女同事提議。
他可是萬中選一的男人,連白癡也不會錯過……反正她們非包養他不可!
「我……我……他搬過家……」嗚嗚,神又棄她而去了。她不想帶她們去,不想蕭翼被包養,卻又不知該如何應付。
「可是他卻可以送你來上班,你一定知道他家……還是,他在追你……」
嗚,她們怎麼那麼敏銳?仲飛整個人嚇得彈跳起來。
「既然你過去沒有喜歡他,未來也不准喜歡他……不準被他追到,聽到沒有……」非常有架式的女同事命令。
「你們不要這樣啦。」可怕、太可怕了!辦公室幾時變成原始野獸叢林?
如果這就是蕭翼的魅力,那她最好叫他少出門。
「告訴你,我們已經把錢都準備好了,不管他開什麼價,我們都付到底。」經過一個禮拜的相思糾纏、再三研討和深思熟慮,她們決定用畢生之力「解救」這位誤入火螢約青年。
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從那個出賣肉體的特種行業中拉出來。
「如果仲飛想加入的話,我們可以破例允許。言下之意,她們已經組成陣線聯盟,任何人想看蕭翼一眼,都得經過她們回葸。
「不……不必了……」如果讓她們知道她這幾天都和蕭翼在一起,恐怕會當場被撕成碎片丟去餵狗。
仲飛忍不住打個寒顫,覺得她還是早早下班比較好。
「知道我們的決心了?那就快帶我們去找他。」她們動作迅速地各自回座去拿包包,打算集體蹺班。
「這樣真的不好啦……」要是被她們知道真相,她就慘到不如去撞牆了。
「沒有什麼好不好,現在就走。」女同事幾乎想直接架走仲飛了。
枯等一個禮拜,她終於來了,她們怎麼可能再讓這機會因任何理由溜走?
「我……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仲飛為難得巴不得跟老鼠搶地洞躲。
「真的不知道?」她們半信半疑。
「那你總該知道他平常出沒的地點?」她們還是不放棄。
「我也……」她的手機響起來,「等一下,我去接一下電話。」
仲飛想到陽台去接手機,卻被她們圍住,她只好在那裡接。
電話是個陌生號碼,但聲音卻是蕭翼。
「親愛的飛飛……」刻意把飛飛兩個字往上揚。
蕭翼正在辦公室裡,從一堆工作中把特助挖出來,然後兩個人又一起被該死的工作淹沒。
「不准用這個名字叫我!」媽呀,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敢說害她雞皮疙瘩掉滿地,就是他替她取這小名的目的!
「是誰?是不是蕭翼。」女同事在一旁追問。能讓仲飛這樣吼的人沒幾個。
「不是,不是啦。」仲飛遮著話筒,小聲的回答。
嗚,怎麼這麼巧,蕭翼剛好打電話來?
「喂?飛飛?發生什麼事了?我打電話來,是為了告訴你,我的手機換號碼了。」電話那端的蕭翼覺得情況有些占怪。
女同事們用十二萬分不信任的眼光瞪仲飛,隨時有可能上來搶手機。
「喔……爸媽,我今天已經來上班了啦,晚上當然回家吃飯……」仲飛故意說得很大聲,簡直就是「阿母,我阿榮啦」這支廣告的口氣。
「補習班喔?當然要去……好啊,煮我最喜歡的糖醋排骨……我就知道媽媽最疼我了……好,再見。」說完後飛快的切斷電話。
這算不算安全過關?她緊張得心臟差點掛掉。
「飛飛?」被掛斷電話,蕭翼有很不妙的預感,決定驅車前往一探究竟。
「真的不是他?」女同事懷疑的問。
「是我爸……不是,是我媽啦。」嗚,她真不擅長說謊。
「到底是你爸還是你媽?我懷疑根本是蕭翼。」想戀愛的心使她們對仲飛無比猜疑,除非她帶她們去找到蕭翼,否則她做什麼都錯,說什麼也都不對。
仲飛從她們的態度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要是蕭翼被她們找到就慘了,但蕭翼又說想辭掉副總裁的職務,專心被包養……
「兩個都有啦。」啊!煩死了,她唯一的工作就是無論如何都別讓蕭翼被找到!
「那不然我們去住你家,反正蕭翼和你家很熟……」
「我們乾脆在那附近合租一間房子……」
「每天和蕭翼同進同出……」
為了和蕭翼在一起,她們願意試遍世上所有可能的方法,那種熱情與勢在必得的決心,完全媲美爭奪世界冠軍的奧運選手。
她們的態度像洪水猛獸一樣,把仲飛困在中間,令她苦惱極了。
「喂,你們看,那是不是蕭翼?」
這句話不管再小聲,都使辦公室裡像菜市場的討論聲寂靜了下來,但不到一秒,就又掀起一陣驚天動地、猶如逃難的跑步聲。
「那裡,我看到了,在那裡。」
她們全部衝到陽台,仲飛被壓在她們與欄杆之間,看見一輛黑頭車停在公司門口,蕭翼的特助拉開門,讓蕭翼下車。
「那個不是啦……」她很想說她們看錯了,但那明明就是他。
他這時候來做什麼?事情已經夠讓她頭痛了。
「看到了、看到了。真的是蕭翼耶!」她們根本就只看到蕭翼一個人。
「可是,他怎麼和總公司的章特助一起來?章特助還幫他開車門。」有個納悶的員工不明白。
「對呀,好奇怪。」
「他今天跟以前完全不一樣耶。」不一樣的地方太多了,衣服、髮型、氣質……
「太棒了,他完全不像平凡人。」有一批人手舞是蹈。
「我們真是有眼光啊!」
「可是那樣子根本不是我們所知道的蕭翼。」終於有人清醒了。
「你們認錯了,那不是蕭翼啦。」仲飛趕緊趁機說。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見面!她告訴自己。
「不如我們下去看看。」根本沒人理仲飛。
「不要啦,他已經走了。」仲飛趕緊說,想打消她們這個主意。
是啦,他走了,走到這棟大樓裡來了。
「不行,我們非得去找他不可,晚一步,他就被別人搶走了。」女同事們一窩蜂的往外跑,仲飛則被推擠得身上多了好幾處瘀青。
她們動作迅速得有如大蝗蟲過境,仲飛連攔都攔不住。
糟糕、糟糕了。
而這時,公司的廣播系統播放以下訊息——
請公司所有同仁到第一會議室集合。再重複一遍,請公司所有同仁馬上往第一會議室前進。
蕭翼在搞什麼花樣啊?
這下子真的怎樣都擋不住了。
蕭翼滿肚子牢騷的在董事長的介紹下,與特助一同向前移動。
都是這該死的特助,說什麼「既然副總裁要外出,不如就順便做一下下游公司的業務視察」,讓他被這該死的董事長困在這裡。
「不知副總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敬請見諒。」突然接獲通知的董事長小跑步跑來門口,鞠躬哈腰,恭迎蕭翼。
副總裁耶,了不起的人物,自己千萬要恭敬點。
蕭翼的銳眼掃過那老傢伙的臉,維持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不是來做這鬼視察的!他要找的只有仲飛一個,不是這些阿貓阿狗!
「就讓小的為您介紹公司部門吧。」董事長很雀躍,偉大的副總裁親自來視察,一定是有更多錢想給他們賺,他非常歡迎。
照這樣玩下去,他今天恐怕休想見到仲飛了。蕭翼一肚子烏煙瘴氣。
「不用,我自己看看就好,你現在就去召集所有員工到會議室集合。」要是現在見不到仲飛,他會因想念、擔心而死,也會被他們嘔死!
通常高層是不需要對所有員工喊話的,特助對他投以怪異的眼光,董事長則驚愕。
蕭翼投以「給我照辦」的嚴厲表情。
「是。」副總裁吩咐,董事長不敢不從,連忙掏出手機,打到秘書室,要秘書廣播。
不到三分鐘時間,所有員工已集合完畢,講台後面的屏幕還迅速打上「歡迎蕭翼副總裁蒞臨指導」的字樣。
在董事長發表冗長的介紹詞時,蕭翼已從兩百多名員工中找到仲飛。
她正鼓著腮、嘟著嘴,滿臉為難的拿眼往他瞟又往旁邊瞟。
蕭翼順著她的眼神往旁邊看去,看到那群想包養他的女同事面露癡迷與困惑。
哎是她們給她造成壓力了。
她是吃醋,還是擔心他真的答應被包養?他還蠻想知道的。他忍不住露出一朵微笑。
仲飛直著眼瞪他。
在這麼多女同事面前笑什麼笑?不怕這些女同事當場變成野獸把他撕了嗎?
搞不好他存心誘惑她們。想到這點不無可能,仲飛實在生氣。
她又生氣了。蕭翼的笑意加深了些,這表示她開始在意他、感覺到他對她的重要性了。
別生氣嘛,我不會把她們看在眼裡的。對她拋個媚眼,女同事問一陣騷動,仲飛則更氣得頭上冒煙。
她以為他在勾引女員工嗎?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啊!他想勾引的只有她一個而已。
董事長在台上極盡所能的把蕭翼的身家背景背出來,還加油添醋的說他有多麼優秀、多麼有才幹、多麼有遠見和魄力,創造了多少豐功偉業,台下的女同事們紛紛對仲飛逼洪。
「那個到底是不是蕭翼怎麼看起來很像,卻好像高高在上?」
「他明明就是啊,不然幹嘛對我們拋媚眼?」
「他如果是高高在上的副總裁,有必要討好我們嗎?」
「不一定是討好啊,可能只是打個招呼。」
「也許他只是另一個長得像蕭翼的男人。」
「問仲飛最清楚了啦。」
「我什麼都不知道。」仲飛嘟著腮幫子,甩頭不理她們。
那個可惡的蕭翼,居然對別的女生拋媚眼!仲飛都快氣死了,哪有空去管別人?
「可是很怪,為什麼董事長和總公司的章特助要對他必恭必敬?為什麼他又跟副總裁蒞臨指導有關?」
「如果他就是副總裁,那我們想包養他的事,不就等於癡人說夢?」
「對呀,想被他包養的女人多得是,我們竟然想包養他,簡直是異想天開。」
「但願這個人不是我們想包養的蕭翼,萬一剛好是的話,我們最好早早死心,以免鬧出笑話。」
她們衷心祈禱這只是老天開的小玩笑,因為她們是這麼想包養蕭翼。
仲飛則繼續生悶氣。
董事長冗長的介紹終於結束,把發言權交給蕭翼。
蕭翼優雅地走上台,台下的兩百多名員工都起了讚歎和騷動。啊,這世上怎麼有這麼英俊瀟灑、行止不凡的男人?
用深邃的黑眸掃視全場一周,銳眼所到之處,聲音全自動停止,沒幾秒鐘的時間,全場就安靜到只剩呼吸聲。
「各位同事:我是眾谷集團的副總裁——蕭翼,而先前已經因某些原因,與某些員工有過聯誼……」
董事長一臉訝異,滿心納悶他幾時出現在公司過:特助皺起眉怪他太輕佻:女同事們則爆出了驚呼。啊,賴不掉了,這個蕭翼,就是那個蕭翼!
蕭翼優雅而從容地朝那些女同事點頭、微笑,卻惹仲飛更生氣。
「所謂蒞臨指導,本來不該談這些個人小事,但是,與其在這裡花時間長篇大論,對各位施予疲勞轟炸,本人相信長話短說、精準表達的溝通方式,更能在這分秒必爭的社會上層現效率,所以,那些所謂指導的狗屁倒灶事就省了。」氣死特助、氣死特助。
聽到他這麼說,員工們爆起掌聲和呼聲表示欣賞和讚美,只有董事長驚訝得眼珠子快掉下來,特助則無奈地大搖其頭。
看見同事們大力讚美蕭翼,仲飛既嫉妒又不安。他為什麼那麼愛出風頭啊?萬一他被女同事們撲倒怎麼辦?
「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蕭翼一開口,所有聲音又自動停止。
「我在十六年前就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一位女孩,但是她遲遲不肯委身於我……」
誠摯的眼神直直投向仲飛,兩百多名員工的眼神也全隨蕭翼的視線投向她。
看什麼看啊……那些眼神壓得仲飛不好意思抬起頭來。
「早就知道蕭翼對你有意思。」
「對呀,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還叫他跟我們約會咧,你的神經真不是普通的大條。」
「讓他追十六年,算你有本事,要是我,一天,不,一秒,就包袱款款自動去他家,連追也不用了。」
女同事爭相向仲飛低語。情敵是仲飛的話,她們都自願放棄,畢竟實力相差太懸殊。
「他說的不是我啦。」仲飛太害羞了,只想把頭埋到地下去。
他在發什麼神經?
「不是你,難道是我?」這女人是怎樣?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你,仲飛!」像公佈答案似的,蕭翼大聲宣佈,同時下台朝她走來。
仲飛不知該哭該笑,只知最好不要抬頭。
轉眼間,蕭翼已經走到她面前。
「你願意正視我的感情,給我機會嗎?」他的態度真誠。
仲飛不抬頭,臉早就紅到耳根、脖子了。
他幹嘛在這裡演這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還在大庭廣眾下問這個……他要害她羞死幾次?
「你不回答,女同事們可能會公然包養我。」他以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
「你這個全世界最好詐的男人。」仲飛低嗔他一句。
「唉,看來,我的一萬零一次告白,又失敗了……」蕭翼故意沮喪的說。
但這句話聽在仲飛的耳裡,簡直就是——這個女人不要我,你們隨便哪個來包養我吧!
她緊張得連什麼是害羞和矜持都忘了。
「好啦,好啦,我答應啦!」她說得又快又大聲。
這裡有很多女同事對他虎視眈眈,手腳若不快點,到時沒人要的就是她!
「哇,她終於答應了!」
好像他早就在等了一樣,仲飛話聲一落,蕭置一就用力抱住她,並把她往門口拉。
「既然她已經答應,相信各位不會反對我們把握時間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做戀人愛做的事……」說話問,他們已經到達門口。
特助、董事長茫然地愣在那裡。現在是怎樣?
「那麼,我們這對戀人先行告退了。」蕭翼一手拉著仲飛,一手送著飛吻,把裡面的男女員工迷得茫酥酥,然後順利地離開會議室。
一進入電梯,蕭翼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仲飛。
哈,戀愛第一,誰都別來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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