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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野的心跳 第十章 作者:季潔

  推掉了父親的好意,康澄心依著上次到墾丁的路線,再一次來到了她所懷念的地方。

   下了觀光巴士,海天一色的海景,熟悉的街道映入眼簾,她的胸口瞬間漲滿了感動的喜悅。

   轉過狹巷,她走入一道蜿蜒的石板路,    「Blue  Tempo」幾個灑脫依舊的大字與海綠色大屋映入眼簾。

   不假思索,她熟稔地鑽進了貝殼花園,有股想看貝殼的衝動。

   可愛的小土堆一個個整齊堆在眼前,康澄心卻一眼看到了那屬名「遺忘」的新小土堆。

   康澄心緩緩蹲下身,看著牌子上的日期,她突然有種挖開小土堆的衝動。

   手無意識地輕輕撥開軟軟的土,當她的指停在微露出的貝殼上,康澄心感動得久久無法自己。

   埋在土堆裡的貝殼露出光滑潤白的表面—是她夢寐以求的「海心」!

   一滴滴眼淚落在撥開的土邊,康澄心難以自制地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奸感動,楚梁幫她找到真正的海心。

   如果楚梁還在「Blue  Temp」,她一定會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他,然後再也不放手。

   嗚……他為什麼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呀!

   心口懸著對楚梁無盡的思念,她輕輕地低啜著,殊不知她的歸來造成了另一種效果——

   嗚……

   有哭聲耶!正在努力洗潛水衣的春語不解地蹙起眉,張著耳,拚命尋找哭聲來源。

   是哪家孩子的哭聲嗎?

   不可能,最近沒有全家福住宿,所以「BlueTemp」壓根不可能出現小孩!

   是那個利用暑假來打工的可愛小麥妹桑皓凝嗎?也不可能,她出門辦事去了!

   那是誰?而且這種哭法未免太秀氣了吧!春語蹙起眉,腦海霍地閃過康澄心那張白皙雅致的美麗臉龐。

   不、不會吧!大白天的,心兒妹妹不可能選這個時間回來,何況頭七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不可能的!

   春語甩了甩頭,直接把那聲音當成自己的幻覺。

   「語姐……我回來了!」  一抹嗓音挾著哽咽軟軟逸出,春語洗潛水衣的動作瞬間靜止,敏感的雞皮疙瘩馬上一一肅然起立。

   不會吧……心兒妹妹真的回來了?春語渾身一震,全身像被點了穴似地動彈不得。

   「語姐……你忘了我了嗎?為什麼你不回過頭看我呢?」康澄心吸了吸鼻子,傷心地抹掉眼淚,難過不已地說。

   嗚……那有鬼做這種要求的,她不知道人家怕得要死嗎?還要她回過頭,這是哪門子的事啊!

   春語還來不及回頭,一隻小手已搭在她的肩上。    「語姐,我好想你們!」

   救……救人哦!雖然她很喜歡心兒妹妹,但……人鬼殊途,她還是不想打交道認老朋友啊!

   艱澀的嚥下一口口水,在康澄心緩緩繞到春語面前瞅著她的同時,春語抑不住地驚聲尖叫。

   「啊——」聽到春語突如其來的叫聲,康澄心也不明就裡地跟著尖叫起來!

   「語姐你怎麼了?」康澄心怯怯打量四周,雙手緊緊環抱著春語問。

   「你……你怎麼回來了?」嗚——她被「那個」抱著!抖著嗓,春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康澄心抹去眼角的淚,嬌瞋地瞅著春語。「因為我好想念這邊的海,想念你、想念楚梁,我想留在這邊打工等楚梁回來。」

   「打……打工……」

   兩排牙齒打著顫,春語難以置信地喊出了聲,腿軟的蹲下身子。開玩笑,她怎麼可能僱用……僱用鬼魂嘛!

   「你……要不要直接飄過去找楚梁比較快?我的身體不好,和你太接近不……不好啦!」所有神明都被請到春語叨念的嘴裡,卻依舊安定下了她那被嚇得飄忽不定的思緒。

   「飄?怎麼飄?」康澄心眨著澈亮的黑眸,不解地問。

   「我又還沒死,我怎麼知道?」春語拚命嚷著,抵死也不願睜開眼睛,深怕入眼的會是一張面目猙獰的長髮女鬼。

   「你都不知道了,那我怎麼會知道嘛!」康澄心蹙起秀氣的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地咕噥著。霍地,她終於想通了其中的疑點。

   康澄心揚起大大的笑容,她緩緩蹲下身子,俏皮地支著下顎看苦她。    「語姐,我沒死。」

   捂著雙耳,春語拚命晃著頭。    「心兒妹妹你變壞了,想嚇我!枉我之前這麼疼你……什麼?你說什麼?!」

   康澄心歎了一口氣,無辜地說:「都是我爹地啦,他騙楚梁說我死了,其實死的是他養了多年的愛犬:魯咪。」

   「啥米!」春語睜開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那場告別式是你父親替狗辦的?!」

   皺了皺可愛的小鼻頭,康澄心有些靦腆。「從小到大爹地都很寵我,他不喜歡別人搶走我的感覺,所以他才告訴楚梁……我死了。」

   「那……換句話說,你的手術成功了?」難掩心中的喜悅,春語小心翼翼地仔細打量她。

   「嗯!」康澄心用力地點點頭,開心地在原地打圈。「我不再是藥罐子了,雖然還是得定期回醫院檢查,吃抗血栓藥物和抗排斥藥物,但……至少我有一顆健康的心臟了!」

   「心兒妹妹!你害我難過了好久,你知不知道!」春語瞧她白皙臉頰上泛著健康的紅暈,紅瀲瀲的嘴唇鮮紅得就像塗上口紅似地,高興得不得了。

   看著她健康的模樣,春語心頭的喜悅簡直就要爆炸了。

   「對不起,出院後我爹地就把我送到宜蘭靜養了,我一直沒辦法聯絡到你們,害大家都以為我死了……」

   「沒關係!只要你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握著她的手,春語高興地說,但下一刻她尖叫出聲:「槽了!」

   「怎麼了?」康澄心迎向她狐疑的眸光,不解地問。

   春語朝她扯出了抹苦笑,沒好氣地翻了翻眼。    「那楚梁手中那瓶骨灰,也鐵定是你們家魯咪的遺骸嘍!」

   「骨、骨灰?!」天啊!可憐的楚梁。

   康澄心拍了拍額,簡直對她天才老爸佩服得五體投地,真虧他想得出這麼無聊的事。

   「楚梁帶著那瓶骨灰一起走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我看得出來他心裡的苦……如果失去你,我想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愛上其他女生了。」

   「語姐!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因為春語的話,康澄心心中激盪不已。

   春語爽朗地應允。「當然嘍!」

   「幫我聯絡楚梁,讓他盡快回來好不好?」

   春語沉吟,回想著先前楚梁給她的行程表。「如果沒有意外,他們下一站應該會在停泊在新加坡的港口……你想做什麼?」

   她好奇不已,還是不明白康澄心的小腦袋瓜裡轉著什麼樣的思緒。

   康澄心揚揚脖子上的定情信物,羞赧地對春語說:「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我想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這麼好的男人,我不要放手!」

   「你說真的?」扯開笑容,春語竟抑不住地熱淚盈眶。

   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好感動、好興奮哦!

   春語握住康澄心的手興奮道:「咱們來給他一個驚喜,你覺得如何?恰好我表妹最近來店裡打工,她應該可以幫忙。」

   海邊的婚禮耶,一想到她就覺得興奮!

   不忍打斷舂語興致勃勃的情緒,康澄心還是忍不住擔心。「楚梁他不會不高興吧?」

   翻了翻眼,春語保證道:「他開心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生氣?他愛你愛到骨子裡了……唉!可憐的他,現在說不定還在海上撒著你的骨灰,痛苦地猛槌心肝呢!」

   「他好可憐喔,我都快心疼死了!」為楚梁打抱不平,康澄心可愛的雙頰不禁微微發熱。

   「是是是,我現在馬上傳真到新加坡當地的港口。」

   裡頭的內容是這樣的:速回,速回,不回,後悔!

   春語轉了轉眼,看著自己發出去的留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天知道這是什麼爛留言啊!

   康澄心原本以為回到「Blue  Tempo」,她會住回原來的房間,可是在春語堅持下,她的行李全部搬到不屬於觀光客,名喚「海亦藍」的小屋去。

   小屋不大,是由主屋延伸出來的建築。

   一樓有廚房及客廳,二樓有三間房,視野全都很好。

   楚梁的房間也在二樓。

   一到楚梁的房間,康澄心一眼就喜歡上房間的擺設,簡單乾淨俐落,完全見不到過分累贅的擺設。

   不過在他的書桌前擺了許多貝殼,還有一個鑲滿奇特貝殼的相框。

   看到相框中的相片她嚇了一大跳,相片是她剛到「Blue  Tempo」時,躺在大庭院不小心睡著的模樣,而楚梁則調皮地在鏡頭前做了個嘟嘴的動作。

   難怪當時那一群學浮潛的小朋友,一直對她說睡美人與王子……

   真是羞死人了,她的雙頰不自覺染上紅霞。

   輕輕倒向身後的床,康澄心埋在有陽光氣息的棉被裡,貪婪地尋著那屬於他的氣味。

   她怎麼會這麼變態啊!

   那動作像極了連續劇中壞女人渴望得到男生角的模樣,她不禁咯咯笑出聲。

   躺在溫暖的床上,間著微微送進的海風,康澄心在有楚梁的夢裡安心地睡著了。

   在夢中,所有屬於她及楚梁的回憶像電影情節似地,在腦中下斷地重複播放。

   唇角噙著想念的笑容,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楚梁,我好想、好想你,你一定要趕快回來哦!

   楚梁與康澄心要結婚的消息傳得很快,在春語的號召宣傳下,「Blue  Tempo」出現了許多自願幫忙的義工。

   適巧春語的小表妹桑皓凝在這個暑假來「Blue  Tempo」打工,衝著美麗的桑皓凝,被徵召來的男生更是替她們做了不少粗活。

   在得知男主角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婚禮的籌備更加盛大,連北部的「御林軍」也有好幾個人自願請假南下幫忙。

   春語哪裡不知道,這些人算計的意味頗濃,誰叫楚梁是他們這群公子哥裡第一個結婚的人呢?

   看著一打打贊助的玫瑰與特地從雲林北港運來的桔梗花海,硬是讓附近的居民跟著興奮了起來。

   這一日,語姐忙著打點,康澄心意外地接到了一通電話。

   「Blue  Tempo您好!」康澄心輕快地向對方問好,但在對方低沈的嗓音傳人耳裡瞬間,她緊張地嗆了口口水。

   「呃,我可以請問一下,你……是誰?」這聲音很陌生卻又不知道在哪聽過,楚梁低著嗓反問。

   「我……我是誰?」    一聽到楚梁的聲音,她又驚又喜,下意識竟不自覺重複著他的問話。

   楚梁莫可奈何的歎氣由電話那頭傳來,放棄地開口:「可以麻煩你請語姐來聽電話嗎?」

   「語姐不在,我是「Blue  Temp」新請的工讀生!」康澄心根本不捨得把電話轉出去,她都快被自己的心跳給亂了思緒。

   「Blue  Tempo」的工作又更忙了嗎?怎麼語姐會請個工讀生來幫忙?」楚梁不解地蹙起眉自言自語,感覺電話那頭的女孩聲音十分熟悉。「那麼麻煩你告訴語姐,我會照預定的時間回航。」

   說完,他便想掛上電話。

   「預定的時間是幾點?」既然部交代了,那不如問清楚點。

   「如果天氣好的話,大概是五天後的十點左右。」

   五天、十點,康澄心翻了翻黃歷,接著忍下住興奮地叫出聲。    「太好了,是吉時耶!」

   看著黃歷上「宜嫁娶」三個字,康澄心雀躍不已地尖叫出聲,天啊!她好幸運哦!

   「最晚不要超過十一點哦!拜拜!」康澄心補充了一句,可想而知,楚梁的眉頭應該因為她莫名其妙的話而打了好幾個結吧!

   掛上電話,楚梁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地傻傻愣在原地。

   「怎麼了?語姐有說什麼事嗎?」魏季夏看著楚梁恍神的模樣,不禁擔心地開口問。

   「語姐請了個怪怪的工讀生,她說十點到十一點是吉時……」楚梁不知所云地低喃著。為何他總覺得電話另一頭的嗓音,有著說不出的似曾相識……

   船順風而行,閃爍的藍色海面上,掀起了一波波美麗的細浪,船身似被圍上一條蕾絲白裙,讓人莞爾。

   楚梁無心細看週遭的景況,眺望著近在眼前的島嶼,下意識看向指著十點的手錶時,竟不自覺鬆了口氣。

   「喂!碼頭好像有婚禮耶!」隨著魏季夏出口的嚷嚷,楚梁看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人頭,納悶不已。

   美麗的桔梗花被纏繞在長長的軟條上,插入旗座的軟條一左一右形成了一圈又

   一圈的花色拱門,將碧海藍天綴得一片浪漫。

   帆船抵達碼頭,魏季夏拋下錨後,帆船立即定在原處隨波搖晃著。

   「歡迎你們回家!」春語朝他們熱情地揮手,瞼上的笑容比太陽還熱情。

   那過分的熱情讓剛步下船梯的楚梁更加疑惑,瞇起眼打量著四周怪異的佈置,他闊步走向春語打算問個清楚。

   「恭喜!」

   「恭喜!」

   「好小子真有你的!」

   人群中除了當地熟識的居民、朋友外,連「御林軍」也出動了一大半,嘖!這陣容似乎頗為盛大!

   「誰要結婚啊?!」魏季夏跟著步下船梯,不解地嚷嚷。

   除了花圈外,還有一個寫著「天使烤餅」贊助字樣的巨型結婚蛋糕。

   很顯然正有一個大驚喜等著他們,魏季夏瞪大眼,被打斷航程的不悅稍稍平緩了些。

   楚梁一踏上碼頭,聚在一旁的人們紛紛向他道喜,他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夾在兩旁的人群便自動分開,讓出一條走道。走道盡頭,站著一個覆著頭紗的嬌滴滴新娘——

   望著這一幕,楚梁蹙起眉,問著身旁的人。    「呃,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可他的話在新娘子掀起頭紗的瞬間斷了。

   「梁!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心……心兒……」他產生錯覺了嗎?眼前的新娘是他心中的幻影嗎?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狀況下,康澄心終於忍耐不住,情緒激動地奔向他。

   「梁!」康澄心把心裡排山倒海般的思念化作力量,衝入他的懷裡,用力地抱著他。

   雙手環抱著他,康澄心在他身上聞到海的味道,一種屬於楚梁、讓她熟悉的安全氣息。

   楚梁感覺懷裡熟悉的嬌柔身軀,僵直了身子,完全無法反應,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眼花了嗎?他在作夢嗎?澄心沒死?

   「耶!恭喜!」

   如雷歡動的喜悅隨著彩炮在他們四周進裂,好半晌,楚梁才低下頭瞅著懷中的人兒問:「你是……澄心?」

   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康澄心巧笑倩兮地對他說:「我就是「Blue  Tempo」新請的工讀生啊!天啊,你曬得好黑哦!。」

   楚梁想再開口問,雙唇卻被懷中美麗的人兒給攫取了。

   這是夢,一定是夢。

   楚梁感受著懷裡的新娘甜蜜的氣息,感覺她喜悅的淚珠滑下,輕輕地滾入兩人相貼的唇辦裡。

   擁著彼此,久別重逢的兩人愈吻愈深,吻得忘我。

   直到快缺氧,他們才氣喘吁吁地分開,康澄心分神丟去手中礙事的捧花,笑吟吟地以著鼻尖抵著他的鼻尖道:「從這一刻開始,你是我康澄心的新郎了!」

   不等她說完,這一次是楚梁攻城掠地佔據她的唇。

   算了!有什麼問題,等他吻夠了再說吧!

   「為什麼?為什麼?」婚禮後,楚梁拉著康澄心回到「Blue  Tempo」,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追在她的身後迭聲頻頻發問。

   「唉,你太好騙了啊!」換掉新娘禮服,康澄心煽動長睫,對著楚梁直笑:心中盤算著該下該全盤托出他「受害」的經過。

   「是不是該換你說故事了?」由她紅潤的臉色看來,楚梁可以確定康澄心已經完全康復了。

   現在在他面前的是個健健康康的康澄心。

   她晃了晃頭,整個人幾乎賴在他身上。「不要,你會生氣!」

   楚梁微揚起濃眉。「我會生氣?聽起來事情挺大條的,那你要怎麼補償我?」

   「不如就讓我以身相許嘍!」她忍住羞怯,坐在他的大腿上,極盡所能地爭取輿愛人間的親密接觸。

   楚操超愛康澄心膩著他的感覺,他揚起滿足的笑容,大手溫柔撫著她的肌膚,心不自覺地加速跳躍著。「能再見到你,已經是我最大、最大的聿福了,原來你一直沒離開我……」

   曾經以為失去了,卻沒想到命運之神眷顧他,聿福一直在他的身邊。

   當窗口鹹鹹的海風和著康澄心身上清甜的香氣撲鼻而來時,熟悉的味道刺激了他的淚腺,為掩飾自己的脆弱,楚梁輕輕吻著康澄心的唇。

   「謝謝你為我找到真正的海心。」康澄心雙手攀住他的肩頭,感覺心中的感動就要突圍而出。

   「那是一個奇跡……」楚梁個願多說尋找的經過,伯她會擔心。

   風起簾飛,被風帶起的貝殼串簾引起了他的注意。「咦!你什麼時候學會做串簾了?」楚梁望著掛在窗台上差強人意的作品,好奇地問。

   「嗯!是『魔法貝殼』的老闆娘數我的,她說帶苦愛完成的貝殼串簾,做起來十有收藏的意義,漂亮嗎?」

   康澄心望著窗外一個個串結在麻繩上的貝殼,想起老闆娘那個等待的故事,她發覺自己是幸運的。雖然曾經錯過,但至少她追回來了。

   緊擁著彼此,感覺兩人的心跳因為身體的貼近,呼應著屬於情人間的悸動,康澄心覺得自己被一股暖暖的愛所包圍。

   這便是幸福的感覺嗎?

   差強人意!楚梁抬起眼看著康澄心親手做的貝殼串簾,沒給她答案。

   他唇角微揚,薄唇抵著她的,溫柔地摩娑,明顯想繼續剛剛在碼頭前的纏綿。

   「你才是最漂亮的,我最親愛的老婆!」

   康澄心的笑在眼眉間流轉,仰起頭,承接屬於他的氣息。

   這一輩子再也不願意分開了!風帶起窗外的貝殼串簾,串串的貝殼一個個都串滿了愛心。

   祝福天下的有情人。


   【全書完】


   ◎編註:敬請期待季潔全新力作《夏日魔法之二》——「命定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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