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不去的笑意始終洋溢在蘇子澈臉上,他打開襯衫上的扣子,將領帶斜掛在胸前,一雙大手不老實的朝坐在鏡前的妻子身上撫弄,嘴也像是抹了油的在她耳畔、頸項、裸背來回滑動。
邪氣的看著鏡中兩人交纏的模樣,他大掌探進她衣內,罩住那渾圓,「老婆,你好香,看起來好甜。」
「不要毛手毛腳的!」拍掉他的大手,莫馨語愛嬌地道。
「現在就不讓我碰……」他牙齒輕扯她的耳垂。「剛才喊著要我不要停的肯定不是你嘍?」
想起方才在床間的雲雨,她仍是難掩嬌羞的紅暈。「還不是你……」
「老婆的歡愉可是老公的責任,我怎能不賣力些。」他爽朗的笑聲不諱忌的透露著得意。
「都要當爸爸的人了,說話還老沒正經,不怕教壞肚子中的兒子。」偎進他懷中,她輕聲斥責。撫著她還未隆起的肚子,蘇子澈似乎不認同,「就是趁現在給他好好的上一課胎教,以後他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叫男人。」
他已經是上樑不正了,居然還想讓未出世的兒子跟著歪?
「如果兒子跟你一個樣,我會擔心的。」想到他從前花名在外的惡名昭彰,莫馨語不自覺的皺著眉。
他誤解她話中的含意,懲罰性的狠吻她一口,一臉兇惡,「不像我像誰?嗯?像我不好嗎?」
「你認為你的風流很值得別人讚賞?」她說得不在乎,卻是醋勁十足。
看來她還是為了那本雜誌上的照片和內容不高興,不過,這又與他何干?要不是蘇子逸不知道跑到哪請人做出這麼一張幾可亂真的合成照,他又怎麼可能連老婆跑了都還不知道?
說到蘇子逸,他心頭不禁又是一陣火。
當初,要不是傅奇勳告訴他馨語跑到哪,恐怕自己也沒這麼快找到她,這一點,他是感謝他的,但儘管傅奇勳對她的情感已逐漸地轉換成一種朋友的關懷,他仍不免有些介意,或許……或許再等個三、五年,他才能真正的放心讓他們單獨碰面。不過,蘇子逸這小子恐怕就沒這麼好過了。
這一次算這小子跑得快,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他也決心將他抓回來,好好教訓一頓。
「你知道是那小子存心陷害我的,不是嗎?」他態度軟化的像是要求取她的同情。
「要不是你先前的紀錄不良,他會害得了你?」她才不接受他裝可憐的樣子,因為她知道眼前的他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既然哀兵政策不行,他只好改用其他的方法了。
「老婆,打開看看。」拿出一隻小盒子,他誘哄著她打開。
瞧他一臉的神秘,她順著他的意打開盒子。
「這是……星屑?」望著他,莫馨語臉上儘是訝異與欣一吾。
當流星劃過天際隕落在地面時,那一顆如玻璃般透明的小石子,稱之為星屑。
「記得我出國前說要給你的驚喜嗎?」為了撿這一顆星屑,他飛往歐洲就是要趕上號稱百年來最大的一次流星雨,只為她的一句話:喜歡能時常看到它的那種感覺。
他要她能擁有這一份璀璨的光芒,不單只是隔著遠處的天空觀望,而是能實際的將它握在手中,如同她能緊握住他對她的愛一般。
「你以為我聽不懂你那晚的話嗎?老婆。」握住她的手,他讓她的小手貼近自己的臉頰,「我只是在等,等你真的愛上我,然後等著告訴你,莫馨語,你降服了我的心,我徹底的愛上了你——」
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他手背,她動容的投進他懷中,「大傻瓜,我早就愛上你了……」
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當一回傻瓜若能換得無悔的情感,那也是值得的……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