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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情人的暗號 第七章 作者:古心

  比起上次,這回的走火事件,冷漠已能平心接受。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要想,她究竟有著什麼本事,能教他一再失控異常?

   垂眸,看著她倦極的睡顏,他的心底有著微微波動,那是再明顯不過的憐惜,是他對別的女人從沒有過,獨獨只為她才有的真實感受。

   為什麼她會如此特別?看著她,他靜靜思忖,記憶從最初開始翻閱,他記起他們初見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領受到女人的真正溫柔。

   沒有母親對他的那種厭惡,沒有其它女人對他的那種害怕,她只是單純為他的手傷而擔憂。

   接著,蛋糕事件,還有那瓶傷藥……她其實多事到愚蠢的程度,而他明明該對她生氣,偏偏卻是教她牽動了心。

   等等!他想著什麼?牽動……該死!原來答案是這樣?!

   會記著她、惦著她,會不由自主幫她,會無法放得下她,只因為她對他單純的好?可笑,也很愚蠢,只為了這麼些事,他就教她給徹底混亂?

   多麼荒謬,卻否認不了,因為他確實已被她深深影響……

   醒來,身旁有他,文靜有些驚嚇,旋即展開笑顏,笑容裡有著淡淡羞澀,還有著更多更多的喜悅滿足。

   再更貼近他,她依偎在他胸前,汲取著他的陽剛溫暖,她好高興這樣的接觸,是如此的真實,更開心這不再只是夢境裡的想像。

   在他懷中,她有了心安。

   「呃?」突地,文靜愣了下,而後驚彈起身。

   「天!幾點了?」頭一轉,眼一飄,她看向床頭鬧鐘,這才發覺事態嚴重。

   中原標準時間,午後三點二十分,就快到上工時間,她卻還待在家裡的床上?!

   文靜又急又慌,趕著要下床,但腳尖才剛觸到地,卻教一股力量給扯回。

   「上哪去?」原本睡得很好,卻突然少了溫暖,害他再也沒法安睡。

   「我、我要上班。」悄悄拉扯過被子,她想蓋住外洩的春光。

   雖然已經有過親密,雖然很喜歡他的懷抱,但清醒過後的赤裸相對,還是讓文靜覺得害羞不自在。所以,她的眼只定在他頸部以上,其餘地方一概沒膽看。

   「上班?」側過身,曲起一手撐住後腦,另一手仍定在她腰間。

   「對,我四點還有班,就是尊樓的侍應生。」她解釋著,仍想試著起身。

   「不用去了。」但,他壓制得緊,她根本動彈不得。

   「啊?」登時,她傻眼,愣愣看他。

   然,冷漠沒理她,只想倒頭再睡。

   有她在身邊,他睡得極好,他想,就為這原因,他便該樂意接受她,橫豎是有了關係,收在身邊也沒什麼不對,就讓她成為自己專屬的女人吧。

   「喂,你……」哪有人說話這麼不負責任的?是她的工作又不是他的工作,他怎能這樣隨便說說就要她作數?

   「安靜。」橫在她腰間的手,倏地緊了緊,要她別吵。

   「你,好,沒關係,要睡讓你睡,但請你放開手,我真的得趕去上班,你……呃?」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張開眼,惱怒的瞪著她,於是,沒膽的她,只能噤聲。

   叫她安靜,她偏不聽,吵得他沒辦法睡,冷漠心情自然差。

   不過!話說回來,她有哪次乖乖聽話過?從第一回見面開始,她就總是違背他的話,就好比:叫她走她偏留,要她別多事她偏多事……總之,她就是特別,特別的有種!

   「你兼做兩份差事?」他冷冷的問。

   「是啊,一直都是這樣。」她乖乖的回。

   「你一個人,能有多少開銷?」先前,他能理解她身兼二職的苦衷,但現在為何還要這麼做?

   「是沒多少,但總得把欠你的錢還一還,而且……」頓了頓,她悶悶的說:「不多做點事的話,我會不知道要幹嘛。」

   她不能有太多空閒,怕自己會東想西想,最後就想出問題來。況且,她答應過外婆會堅強,所以在哭過後,她不能也不可以再胡思亂想,所以,她只好讓自己忙。

   其實,她本來還打算讓自己更忙,想再去找些手工回來做,讓自己可以連他都不要想……

   「都說過了沒要你還,你還想那些做什麼?」她是怎麼回事?是真的沒有記性,還是壓根就沒聽進他的話?不管答案是哪個,都一樣教他很不爽。

   「我……」咬咬唇,她輕聲接續:「你說歸你說,我做歸我做,我已經欠了你恩情,不想再欠你錢債。外婆說做人不能有虧欠,這輩子該還的就別拖,否則下輩子還是得還,那太累了,我不要。」

   如果能選擇,她不要有來生,不想有機會再輪迴,就算非得輪迴也不想做人,因為當人真的太辛苦。

   所以,為了成就願望,她會努力償還,只要還清這輩子所久的一切,就不會再有「下輩子」了。

   「人活著只有這一次,沒有前世今生來世說。」他不信輪迴、宗教,只相信自己。

   「有的,真的有前世今生來世。」她很認真的回答。

   但,他卻覺得可笑。

   「胡扯。」

   「是真的,外婆都這麼說。」

   「她說,你就信?」平躺於床面,雙手曲起,枕在後腦,他斜眼睨她,眸底滿滿訕笑。

   「是啊。」好用力的點頭,文靜非常的嚴肅正經。「外婆說,會遇到那些不好的事,是上輩子虧欠了人家,所以這輩子才會……」

   一直以來,外婆都這麼說,每次她受到傷害,外婆都要她當作是在還債,還告訴她,還清了就好,然後她就能敞開心懷,不再被那些傷害牽絆。

   「愚蠢!」冷冷的,他截斷她的長篇大論。「全是些沒根據的事,竟也信得這麼徹底?」

   「誰說沒根據?有根據的……」她想說明,卻還是被打斷。

   「有?有在哪裡?什麼樣的根據?你見過神跡降臨?還是在被傷害時,有神仙出面解救你?」語氣很嘲諷,他取笑她的天真。

   當然,他也是笑話自己,笑當時那個年紀小的自己,因為他還真的曾經祈求過天地神明,可惜,從沒一次應驗,天地神明都無用,最後他才終於明白,人——只能靠自己。

   坐起身,撈過衣服,他掏出煙盒,點燃後緩緩吸吐。他沒有遮掩的坐在床沿,整個背身都呈現在文靜眼前,然後,她看傻了眼。

   「怎麼會……」久久,她回了神,卻訝不成聲,只是顫抖著手,輕撫觸他背身。

   這是頭一回,她清楚看見他的身體,可是,她現在卻希望從來沒看見過。

   比起她,他的傷更多,她根本只是小巫見大巫。她真是遲鈍,竟從沒察覺掌下的肌膚,不是單純專屬於男性的粗糙,而是因為有許許多多的舊傷痕。

   「怎麼會這樣?」撫過一道又一道,心也跟著多疼一分再一分,文靜忍不住為他紅了眼、擰了心。

   「沒什麼,不過跟你一樣。」縮了縮身子,想避開那輕輕柔柔的撫觸,因為他還不適應女人的溫柔。

   「跟我一樣?你是說……」頓住動作,她沒再觸碰他。

   「你有個殘忍父親,我有個無情母親,我們有著同樣過去。」他淡淡的說,說得雲淡風輕,卻沒真那麼灑脫。

   「你……」她很錯愕,因為兩人的相似遭遇,但更令她驚訝的是——「你怎麼、怎麼知道我的傷是我父親造成?」

   她從來沒告訴別人,除了因為不想提及,也因為外婆說過去就該讓它過去,不要讓那些發生過的不愉快禁錮住自己。

   所以,所有過往,她絕口不提,也很認真去遺忘。就算偶爾想起,她也告訴自己,一切是因前世罪業,她今生注定要償還。然後,微微笑,笑出堅強,她做到外婆期望,告訴自己勇敢往前,不要回頭望也別記憶傷心。

   「有人自作主張,查了你再送上報告,我想不知道都困難。」撇撇唇,他刻立高回得冷淡。

   其實,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有不看的權利,偏偏就好像鬼迷心竅般,他對她就是莫名在意。

   「哦。」原來如此,她知道了,「那……報告上,寫了些什麼?」

   她好像是該生氣的,氣他侵犯她的隱私,但她就是沒那想法,只在意他究竟知道了些什麼。

   「四歲,父親失業,抑鬱不得志,終日嗜酒;五歲,母親拋夫棄子,與男人私奔。從此,你成了你父親的出氣口,最後,他酒精中毒死亡,你母親沒有出面,所以由外婆收養……寫的,就是這些。」

   她的過往,他記得清楚,不單為同病相憐,也因為……他就是會不由自主的在意,所以每一樁都記得清清楚楚。

   看來,他是真的知道了很多。文靜低下頭,怔怔望著床面,久久,才幽幽說道:「其實,他不是真的想傷害我,他只是沒辦法控制自己。」

   霍地,側過身,他愕瞪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會這麼說。

   「以前還小時,我不懂他的傷心,但後來慢慢懂了,他是因為承受不住打擊,才會變得那樣可怕……」

   「所以你就活該倒霉?」

   「很合理不是?」扯扯唇,她認命微笑。

   「你腦子裝了什麼?明明極度不合理,你怎還能笑說是合理?憑什麼他們的傷心痛苦難過,要由沒反抗能力的孩子來承受?」他覺得她的笑,刺眼也礙眼。

   他很生氣,她聽得清楚,但在那樣的憤怒下,她感受到的不僅是怒意,還有……更多更多的傷心。

   她靜靜看著他,終於看明白了他的心,而她的心,卻開始為他覺得好疼好疼。

   他還困在過去,走不出來、擺脫不掉,他一直一直被困著,困在那灰暗的過去裡。

   「不將它合理化,只會把自己困在過去。」歎口氣,她輕聲說。

   「你!」怒瞠眼,他狠狠瞪她,卻無法反駁。

   「為什麼生氣?為什麼在意?為什麼放不開?停留在過去,難過的是你自己。」她迎視他的目光,沒有避開他的憤怒,她只想解開他心裡的枷鎖,就像外婆對她做的一樣,她也想讓他拋開過去桎梏。

   外婆教會她很多人生的道理,而這點她是學得最徹底。

   說是認命也好,是自欺欺人也行,反正找到理由去解釋,她就能告訴自己別在意,也才能遺忘過去所有的不愉快。

   「……」她說得太直接、太坦白,甚至該死的對極了,但那只讓冷漠覺得難堪,所以他很氣惱很憤怒,卻依舊找不出話來辯駁。

   「放掉,好不好?」小手爬啊爬,爬上他陽剛臉龐,攤開掌心貼住他臉頰,她對他展開溫柔笑顏。「別再記著過去,只要想著未來,不要再讓自己難過了,好不好?」

   「不可能!」撇過頭,他拒絕她的溫柔。

   外在的傷能癒合,好了就不會再痛,但心裡的傷……太難了,要真正痊癒,真的很難很難。

   「可能的。」移身到他眼前,兩手都貼上他的臉頰,她不肯讓他避開自己。「有我在,我會陪著你。」

   「……」她的眼緊緊鎖住他,他避不掉她的溫柔,只好任自己陷入。

   他不懂,那樣的過往,她怎能說得輕鬆簡單?難道,所有痛苦,她真都能忘?

   「我陪你一起,陪你忘記過去,陪你記著未來,不管要花多少時間,我會永遠陪你努力,好不好?」她是真的願意,只要他止同讓她跟到、水遠,她就會一輩子陪在他身邊。

   是的,她想跟他一輩子,這樣的心情,是不是愛情她不知道,因為她不曾理解過愛情,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對他動過「永遠」的念頭。

   她的眼神溫暖,她的語氣誠摯,她沒有一絲虛情假意,每一句話都是真真切切,教他很難不被撼動。

   「為什麼要陪我一起?」終於,他開了口,聲調有些不穩,卻仍故作鎮定。

   「因為……」咬咬唇,粉頰微紅。「我不想你痛苦難過。」

   「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干?」她的回答讓他很失落,他不知道自己期待著什麼,只明白那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是不干我的事,但……」咬咬唇,她思索。

   「但?」莫名其妙的,心懸上了半空,他竟是可笑的屏息等候。

   「看你難過,我會不好受。」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這說詞。

   「為什麼?」他不滿足,繼續追問。

   「我……」這要她怎麼說?她也解釋不來啊!她開始心慌,想縮回雙手,卻教他給抓握住。

   「回答我。」單手挑勾她下顎,他緊鎖住她的目光。「給我理由,一個我可以答應讓你陪我的理由。」

   「想你快樂,想你別不開心,這已經是理由。」

   「你的『想』,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很惱,惱她總說不對話。

   但,什麼才是對的話?老實說,他也不是很清楚。

   「我……」她一臉茫然,真被他問迷糊了。到底,他是想聽什麼?

   「因為同病相憐,所以你同情我的可憐?因為我還活在過去,而你已經拋開不愉快,所以才以為該對我伸出援手,是不是?你只是這麼想?」一直等不到答案,怒火開始飆揚,他怒問。

   「才不是!不是你說的那樣。」使勁搖頭,她用力否認。

   「不是那樣,那是怎樣?」他惡狠狠的吼她。

   「我是、是……」她想說明,卻不知該怎麼說,只能不知所措的焦急著。

   「是什麼?說啊!」她愈是吞吞吐吐,他愈是惱火,也就愈相信口口己沒有猜錯。

   「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被逼急了,她無奈地喊:「我沒有同情你,也不是可憐你,我只是在意你,無法控制的在乎著啊!」

   奇異的,怒火漸熄,甚至覺得……開心?忍不住,他想笑,笑自己的異常。

   「我不懂你究竟想聽什麼,我也說不出太多其它理由,我只是在乎,真的只是在乎……」

   她喃喃自語,他靜靜傾聽,聽她一次次說著在乎,也聽見心裡冰山漸漸、漸漸崩裂。

   他有種錯覺,很奇特的感覺,竟覺得她猶如暖陽,為他冰冷的心帶來溫暖,驅走那已滯留許久的冷寒……看著她,聽著她,他知道,從此他對她,再也不放手。

   俯身,吻住她,吞進所有在乎,他再次猛烈佔有,清楚宣告了所有權。

   「頭兒啊,老大是還要多久?」左等右等,等得很悶,東坎終於忍不住了。

   「你問我,我問鬼?」撇撇唇,高行回得不耐煩。

   「後,很久耶,都快睡著了。」說著說著,東坎還真打了個呵欠。

   「嫌久?有種你去催啊!」送上一記冷眼,高行皮笑肉不笑。

   「呃?不用了,我沒種。」敢壞老大好事?拜託,他又不是瘋了!東坎趕緊擺手搖頭。

   「那就別囉嗦!」

   「哦。」

   於是,大伙又陷入安靜,繼續認命守候。

   咚咚咚——

   突然,奇特樂聲響起,是高行的手機。

   「高行。」

   「老大呢?」電話那頭是呂子棋。

   「在忙。」言簡意賅。

   「忙什麼?」只是隨口問。

   「女人。」

   「呃?」卻沒想到會得到意外的答案。

   「別呃了,什麼事?」打斷對方的癡呆,高行追著答案。

   「那個等一下再說,你剛說老大在忙女人,這是說他正在……」

   「是不是正在進行,我不清楚,我唯一能夠告訴你的,是老大待在那女人家很、久、了。」老實講,不只東坎等到想睡,他其實也快撐不下去了,因為老大真的進去太久。

   「那女人,指的是『她』?」

   「對,就她,文靜。」現在,凡是炎幫人,全都對她肅然起敬,甚至已暗中認定她女主子的身份,因為她是第一也是唯一讓老大特別對待的女人。

   「靠!老大是玩真的?」

   「是真還假,我不知道,反正老大對她真的不一樣。」聳聳肩,高行無所謂的說著。

   「的確,老大對她是真的不一般。」點頭如搗蒜,呂子棋很贊同。

   「好了啦,別廢話,你到底是打來幹嘛?」

   「哦,我是要說,炎焜又有動作了。」說起正事,呂子棋變得嚴肅。

   「他常常有動作,哪次乖過了?」輕啐幾聲,高行卻覺得無聊。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這次……」

   「怎樣?」

   「老大肯定會很在意。」

   「要講就快點!現在到底是怎樣?」講了老半天,」直沒得到正解,高行開始火大了。

   「老爺子的塚被破壞了。」

   「什麼?!」高行震驚。

   「是真的,你沒聽錯。那傢伙也真夠沒人性了,連自家老父的墓塚都搞破壞,還刻意挑在百日大祭的前夕?我看他真的瘋了……」

   「夠了,沒空聽你廢話!」聽見這大事,高行可急了,沒再多聽後文,他急忙切斷通訊,趕著跟老大報告去了。

   「老大!老大你快出來……」

   拍門聲急急切切,擾得屋裡人不安寧,也挑起了冷漠的火氣。

   「你,最好有充分理由。」拉開門,冷漠陰森看著高行。

   「呃?」看來,他的確是壞了人家「好事」,因為老大光裸的上身正汗水淋漓,而下身雖穿著長褲,但……嗯咳,這不用說得太明瞭,大家意會就好。

   「你急著找我,就為了發呆?,」

   「不是不是!」連忙搖頭,高行快快說:「是真的有要緊事!」

   「那還不說?」厲眼射去,冷漠狠瞪人。

   「說,我說!是老爺子的塚被破壞了。」連喘氣都不敢,高行說得快又急。

   「你說什麼?」冷漠有一瞬間的怔然,但旋即回復正常,探手就抓向他襟口。「誰幹的?」

   「還能是誰?當然是炎焜。」現今道上,唯一敢直接挑釁老大的,除了炎焜那白目外,實在也找不出第二人。

   「又是他!」沒想到他會膽大到如此,連自己的生父都褻瀆?

   「沒錯,又是他。」看著老大冷到極點的冰顏,高行真是忍不住要為炎焜捏把冷汗了。

   跟了老大很久,那冷臉是沒多少變化,但光一個眼神、一個音階,他高行就能抓准老大的心情。

   而現在,經他評估——嗯,憤怒指數,高達百分百。

   「好,很好。」冷漠深深呼吸,再緩緩吐出,冷道:「是時候了。」

   「啊?」突然跳到這,高行有些接不上。

   「是時候整肅了。」薄唇輕輕揚起,是修羅王的微笑,恐怖陰森而駭人。

   「老大,你終於要大開殺戒啦?」這下,高行聽明白了。

   「也該好好回敬了,是不?」這些日子,他息事寧人又不殺生,就為讓義父走得平靜安心,但現在,不必了,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你先回去。」轉過身,他走回屋裡。

   「呃?老大你……」這麼大的事,老大沒要親自處理,竟還想再回去雲雨?不好吧,這樣縱慾,有損他冷冰冰的修羅王稱號耶。

   「我什麼?」沒停下步伐,他繼續往裡走。

   「你不一起走?」亦步亦趨,高行緊緊跟隨。

   「給我站住!」走到了房門口,冷漠突地喝令。

   「……」乖乖聽令,高行佇足不再動,就停在三大步遠的地方。

   「要走,總也得穿上衣服。」說完,推開房門再迅速合上,快得高行什麼都看不見。

   幫幫忙!老大是在演哪出?偏著頭,他擰眉思忖,最後終於明白——

   他開關門這麼快,還能是為了誰?當然是為房裡的那個人!

   了不起,那女人真了不起,能讓老大護得這麼緊,他高行真的是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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