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京、單京!你開門哪!」紫煙拍著晶晶睡房的門板,那兇猛有力的氣勢頁讓人吃不消!
晶晶猛地從床上跳起,混沌中赫然想起紫煙這號人物,於是趕緊起身穿衣,嘴裡喃喃念著:「別進來…男女授受不親,我馬上出去。」
她就怕這位事主會不顧一切的闖了進來,因為「男女有別」這四個字對於紫煙好像已沒有作用了。
紫煙立刻嗅哧一笑,「男女授受不親!虧你還是男人,這種話竟然說得出口?」
「有……有什麼不對嗎?」晶晶快速綁緊自己的胸部:
「這是女人才會掛在嘴上的話,怎麼連你也會悅呢?你真的好有趣。」紫煙等不及地又敲了敲門扉,「開門啦,你還真慢,我要進來嘍。」
「不——」
晶晶才要喊出,但紫煙已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還好她已穿戴好衣物,否則豈不是一場尷尬?
「你怎麼這樣呢?」晶晶無奈一歎,整理了下頭髮,立即跨出房門。
「你好像很討厭我?」紫煙窮迫不捨地問。
「你貴為公主之尊,在下不敢。」晶晶翻了下白眼。昨晚她被耶律春拓調戲,今兒個又被紫煙糾纏,莫非是她桃花運太盛,以致於「男女通吃」?
「對,你這種口氣我喜歡。」紫煙被調侃反而開心。
「公主,你來找我的目的是?」晶晶只想趕緊切人重點,早些解決後便可早點催她離開。
「我非得有目的才能來找你嗎?」紫煙反問。
「你若不說,那便恕我不奉陪了。」
「好嘛,別這樣,我說就是。」她笑了笑,緊抓著晶晶的手不放,「你真的很特殊耶,其他男人一看見我總像蜂兒沾上了蜜,揮都揮不掉。可你看似柔弱,卻有著奇特的男女相處觀點,我好喜歡你。」
「你說什麼?!」晶晶快暈倒了,這份情意她根本承受不起啊!
「尤其知道你有一身就連我那六位耶律哥哥都不及的輕功,我就好佩服。你……你現在有空嗎?陪我去放紙鳶好不好?」紫煙一臉仰慕地說。
「放紙鳶!」說到這個,晶晶驀然心癢了起來。她有多久沒放紙鳶了?嗯,這個提議好像還不錯……
「怎麼樣嘛?」紫煙搖搖她的手。
「好,我們這就去。」晶晶忘了自己此刻「男兒身」的身份,頗是關心的跟著觜煙一塊兒走了。
耶律春拓站在一旁拱門處,笑看著她們一塊兒離去的情景。緊接著,耶律焚雪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說道:「怎麼,今天釋然了許多,不再因為單京與紫煙走得太近而不愉快?」
「焚雪!」耶律春拓驀然回首凝注他那張笑意盎然的臉。「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他揚起一道眉,問著話中有話的兄長。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不是個男人。其實這也是昨天苑苑向我透露的,想想真是我們疏忽了。」耶律焚雪冷眸一掃,直接瞟向耶律春拓。
「你究竟想問我什麼?說吧!」耶律春拓看得出他眼中寫滿了問號。
「她的出現並不單純吧?,耶律焚雪瞇眼問道。
「是不單純。但我已派出系華去查挽她的來歷,契丹族群中姓單的。不多,想要查出她的底細並不困難。」耶律春拓原有的笑容淺緩地融化在嘴角,以正經的表情說道。
「那還不錯,你並沒有被她迷亂了理智。」耶律焚雪對覆他,眼底滿是激賞。
「得了吧,別淨拍我馬屁。」耶律春拓搖頭輕歎,「對了,關於她的身份你們可以告訴其他人?」
「沒得到你的允許,我可不敢亂說話。你意下如何?該讓大哥他們知道嗎?」耶律焚雪問道。
「不用吧,等時機到了再說,我得先查出她是打哪兒來的。」
「你確定她是咱們契丹人,不是外來的奸細?」
「聽她的口音,她應該是契丹人,只是我不明白她的目的。」當初她偷偷潛進將軍府究竟是想偷些什麼?
不過這句話他沒說出口,也設讓焚雪得知他倆奇遇的經過。
「好吧,等有了消息別忘記告訴我一聲。畢竟她目前是住在咱們將軍府內。」耶律焚雪不忘提醒他。
「放心。」耶律春拓自信滿滿。他相信憑他瞭解的單晶晶,還不夠資格顛覆他們整個乎南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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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系華所寄來的飛鴿傳書,耶律舂拓終於露出了笑容。
原來她的祖父是單立,一個與他們同為遼帝做事,卻又相互勾心鬥角的對象。但耶律春拓想不通,單立已掌握了最精華的「燕雲十六州」,為何還覬覦他們干南將軍府呢?
而單晶晶來此究竟是要偷什麼東西?這樣東西難道有助於單立的野心拓展?
不過……單立雖然是老頑固一個,對遼帝卻與他們耶律家—般忠心耿耿,想來這次的行為必定是為了個人恩怨吧?
管它的!
想他耶律春拓還會怕一個老頭子不成?只不過那老頭子算萬算也設料到自己的孫女兒會落在他手中!
於是他恣意灑脫地走出書房,打算去找那個假男人玩玩。
剛到晶晶房外,便看見她的房門微掩,耶律春拓好奇地推門而入, 這才看見她居然趴在圓案上打盹。
「喂,晶晶。」他推了推她,嚇得她立刻坐直身子。「你怎麼了?」
見她一腔疲憊與驚愕,不禁讓他以為她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耶俸春拓正要伸手撫觸她的額頭,卻被她猛地揮開手,「你別碰我,都是你!你們家的人怎麼都是那麼可怕?」
「究竟是怎麼回事?瞧你發那麼大的脾氣。」耶律春拓攫住她一隻飛舞的手,凝注她的眼間。
「還不是因為你那個表妹公主,她簡直有問題!」晶晶氣呼呼地說;「早上明明是她說好要去放紙鳶,誰知道她……她……」
「她怎麼了?」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他含笑問道。
「她……她……」晶晶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又該怎麼為你出頭呢?」他濃眉微蹙了下,語氣漸放輕柔。
「你知不知道,放完紙鳶後她居然逼著我陪她去游水?」她探吸了兩口氣,「你說,我怎麼可以答應她?」
「這應該沒有什麼影響吧,你不也是個姑娘家,兩個姑娘家一道去水裡玩是很平常的事咧!」他不以為意道。
「可是我目前是個男兒身啊,如果真和她下水不就什麼都揭穿了?況且她既然知道我是個『男人』,還要我陪她去做那種事,你不覺得這樣的她實在是太可怕了?」晶晶邊說邊瞪著他,控制不住地又說:「原來你們兄妹全都是」個樣,一樣的可怕、噁心!」
「我早提醒過你,紫煙的觀點向來與人不同,在她腦海裡一耷認為男女是平等的,面對那樣的人你應該早有心理準備才是。」他以無所謂的語氣冰,接著話鋒一轉,「可是你把我也連帶罵了進去,這樣很不公平喇。」
「你恍她還過分呢。」她噘唇痛斥。
「哦?那你說說看,我究竟是哪裡過分了?」他的嘴角立即劃出一抹.淡笑,斯文又略帶放浪的俊臉上現出一絲詭異。
「你……你的意思是昨天那樣對我不算過分嘍?」晶晶瞪圓眸子,難以置信地問。
「昨天?我怎麼不記得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他佯裝無辜韻皺了皺眉頭。
「什麼?!」她拔高嗓音,喘幾口氣又道;
「也好,既然你不記得,那我希望你真的將那檔事全給忘掉。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就別把我當女人看。」
她說得理不直氣不壯,殊不知這番話聽在耶律春拓耳中,只是助長了他的玩興而己。
「你要我什麼都忘掉?」他走向她,坐在她身側,「也忘掉『單晶晶』這個人嗎?」
晶晶臉色一黯,做想到他會把她的名字記得那麼牢。「最好如此,而且永遠不能向別人提及。」
「哈!」耶律春拓謔笑了聲,「可以,我答應你。不過有個人我可能沒有辦法忘記。」
看出他的謔意與嘲弄,晶晶忍不住問:「你說的是誰?」
「單立,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他才說出這兩個宇,晶晶整個人便如遭雷極,連呼吸都變得淺緩,整顆心已不知何去何從!
「你……你怎麼知道他……」
「仙可是咱們大遼國的拓達使,我怎能不知道?」他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敘述。
現在,就看她怎麼說了。
晶晶眉尖攏上輕郁,臉色陡變慘淡,「我想你也知道他就是我爺爺了。」
「聰明。」
他黝黑的眼珠子淬過一絲厲光,「你想,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傳到遼帝耳裡,你爺爺將會如何?」
「你……」她震驚又惶恐,一時不知如何是圩。
「晶晶,你可以仔細想想,倘若遼帝知道拓達使有一個會偷竊的孫女,還明目張膽地偷來我們平南將軍府,那可就不好玩了。」耶律春拓語調輕柔,話意卻犀利。
「你打算要脅我?」晶晶倏然站起,以憎怒的眼神眶瞪著他。
「我可沒有這麼說,這全部都是你說的。」他淺淺一笑,但那笑容卻讓晶晶直覺背脊發涼。
如果耶律春拓真拿爺爺開刀,後果不堪設想,爺爺年紀大了,禁不住再起任何風波,況且行竊失手是因為她的無能,絕不能將爺爺拖下水啊!
可惡!這個男人當真是陰邪狡詐,對她的一切善意原來都只是陰謀,他真是只徹徹底底的「笑面虎「。
「你說吧,究竟要我怎麼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別的女人眼裡你是太陽,可是在我眼中你卻只是只可恨的狐狸。」她不甘心地對他咆哮。
「狐狸?」他撇撇嘴,笑得深沉難懂,「那也無妨,剛好我這隻狐狸可以逗逗你這隻小綿羊,看你將如何愛上我這隻狐狸。」
「我才沒有!」她杏目圓瞠,直覺否認。
「別這樣嘛!承認愛上我那麼困難嗎?」他的笑容抹上邪味,慵陵的語調中充滿了刻意的捉弄。
「住口!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她咬著下唇,小臉瞬間脹紅。
耶律春拓屑角笑意加深,他故意將聲音放沉,融合成一股慵懶的魅惑,「那麼你說,咱們是不是要試試看,找尋正確的答案?」
「我……我才不跟你起哄。」晶晶一丟出這句話就轉身企圖溜出房門,怎奈們扉卻瞬間被他以掌風合上,讓她無路可去。
「你……你想幹嘛?」
她開始提高警覺,心裡已有了最壞的打算,或許她將死在將軍府中。
「我只是想與你私下聊聊,別這麼緊張,小心會生病。」耶律春拓邊說邊瞇起眼,仿似在打量眼前的獵物該從哪兒下口才好。
她揪著衣襟,背脊緊貼著牆壁,徐緩移寓他。
「過來,如果你想讓你爺爺平安度過晚年,就聽話點。」
晶晶被他逼得方寸大亂,只能胡亂找著理由試圖脫身,「我們不是說好要比賽學武嗎?你都還沒教我,我們是不是——」
「放心,這事不急,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耶律春拓放肆一笑,忽而走上前抱住她,以自身淡淡的男性體息密實縛鎖住她。
「呃,你……」她不自然地動了動,J心裡升起一股亟欲抗拒的情緒。
「噓,你會喜歡的。」
鎖住她腰際的手勁驀然加重,耶律春拓幽遂的眼眸直直凝望她帶著怯意的清眸,接著他的手忽而莊土移,整個掌住她高聳豐滿的渾圓。
「別——」她倒抽了口氣,被他的放肆所震懾。
「不舒服?是不是沒有直接接觸而感到空虛?」
耶律春拓順勢將地帶到案上,強逼她躺在上頭。
「你要幹什麼?」她好緊張。
「除了功夫外,我再教你另一種有趣的東西,怎麼樣?」
他笑逐顏開,俊臉抹上一絲邪味。
「什麼?」
晶晶惶然地凝睇他。
「就是這樣——」
他邪魅地拉長尾音:挑了挑眉,開始解著她襟上的小盤扣。
「你要幹嘛?」
她猛地抓住他放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