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舍外有一片肥沃的上地,種滿了各式作物,那生意盎然、結實飽滿的成果,很顯然是費了不少苦心栽種的。
這樣一片祥和寧靜的風景中,卻被兩具倒臥在農舍旁的屍首給破壞了。
他們正是這座農莊的主人和他的妻子,此刻兩人倒臥在血泊之中,早已斷氣多時。
農舍裡,歐陽明瑄坐在方桌旁的長凳上,她的手腳都被粗麻繩緊緊捆綁住,完全無法起身走動。
「司徒越,你這個人簡直是喪心病狂!為什麼要濫殺無辜?那對夫婦根本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對他們下此毒手?」
她恨恨地瞪著坐在桌前的司徒越,巴不得自己手裡有一把劍,可以立刻殺了他替天行道!
面對歐陽明瑄的厲聲斥喝,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司徒越根本不為所動,他甚至還滿不在乎地嘻笑了起來。
「這世上的人多如螻蟻,就算少一、兩人又有何妨?」
「你說這什麼鬼話?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殺了自己?哼!你這狗賊那天竟然沒有在雷霆崖摔死,真是沒有天理!」
「什麼沒有天理?這證明了老天有眼,而我命不該絕!哈哈哈∼∼」司徒越猖狂地笑著。
歐陽明瑄恨恨地咬牙。「我真不敢相信,從雷霆崖上摔下去,竟然還可以安然無恙地活著!」
一個她認定早已摔得粉身碎骨的傢伙,竟然不但再度出現,還擒住了她,這實在讓歐陽明瑄難以接受。
司徒越洋洋得意咧嘴大笑幾聲,端起桌上的一碗酒仰頭飲盡,痛快地抹了抹嘴角的酒液。
「難道你不曉得爺兒我的輕功蓋世?在我墜下丈許之處,就有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樹,那已足夠老子我借力使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哈哈!」
「哼!讓你這畜生多活幾日,真是老天無眼!」歐陽明瑄氣極了。
司徒越沒有理會她的咒罵,反而色迷迷地向歐陽明瑄靠近。
他用著那雙綠豆大的小眼盯著她掹瞧,看得她渾身不自在,一股寒意瞬間打從心底竄了上來。
「你……你想做什麼?」她咬了咬唇,告訴自己一定要有骨氣,不許露出半點驚慌害怕的模樣。
「做什麼?嘿嘿!你說呢?美色當前,若是我不好好地享受一番,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嗎?」
司徒越淫穢無恥的念頭讓歐陽明瑄倒抽一口冷氣,心中忐忑不安。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馬上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只怕你嘗到箇中滋味之後,不但捨不得咬舌,還會直嚷著想要更多哩!嘿嘿!」
「呸!你少作白日夢了,你這個無恥下流的淫賊!」
司徒越毫不在乎地任由她咒罵,伸手就想褪除她身上的衣物,急得歐陽明瑄嚷道:「項大俠馬上就要來了,你等著他,他只消幾招就會收拾掉你的狗命!」
聽了她的話,司徒越競真的停下手來。
沒錯,依照項勻昊的個性,在得到消息之後肯定會立刻趕過來,要是在他強要歐陽明瑄時,項勻昊卻闖了進來,那不只掃興,就連自己性命也會有危險。
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暫且先忍耐一下好了。
「嗯,你說的確實有理,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點子,你有沒有興趣聽聽看呀?」
「沒興趣!」
司徒越沒有理會歐陽明瑄的拒絕,自顧自地說下去:「項勻昊那傢伙顯然很在乎你,要是我可以當著他的面要了你的身子,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光是想像那畫面就教我興奮不已呀!哈哈哈!」
司徒越佩服自己可以想到這麼棒的主意,他不再理會被他捆綁起來的歐陽明瑄,開始積極著手佈置機關。
「嘿嘿!現在不和你多費唇舌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一次包準讓項勻昊直著進來,躺著出去!就算不死也絕對會去了半條命,哈哈哈!這個計劃真是太完美了!」
歐陽明瑄不安地見司徒越動作俐落地佈置機關,那機關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上面就是一把硬弓,但司徒越將那硬弓拉開,弓弦剛好扣在凸出的卡榫上,而那卡榫由一條繩索所控制,只要稍微拉動讓卡榫下縮,便會自動射出箭矢。
司徒越將那條繩索和農舍的門綁在一起,很明顯的,他打算誘使項勻昊開門進來,讓鋒利的箭矢在開門瞬間射入項勻昊的心窩!
這陰險歹毒的機關看得歐陽明瑄心驚膽跳,腦中不斷苦思著自己有什麼辦法可以在機關被觸動前及時警告項勻昊。
「嘿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想要向項勻昊通風報信?你以為我會任由你這麼做嗎?想得美!」
在設好陷阱之後,司徒越又故技重施,拿了塊布堵住歐陽明瑄的嘴,讓她完全無法出聲警告。
歐陽明瑄心急如焚,為自己再一次的無能為力感到挫敗而絕望,她真的不希望再次親眼看見項勻昊中了司徒越的陷阱,可偏偏自己這麼不爭氣,每次都要成為司徒越對付項勻昊的誘餌。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屋外傳來了動靜,讓歐陽明瑄的心臟簡直就要停止跳動。
「司徒越!你這狗賊快滾出來!」項勻昊的叱暍聲在門外響起。
「嘿!總算是來了!美人兒,咱們一起來欣賞他中箭的模樣吧!」司徒越壓低了嗓音,對歐陽明瑄說道。
見她急得淌淚,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司徒越就有莫名的快感。
「司徒越,有種快滾出來和我一決勝負!」項勻昊再度叱喝。
「哈哈哈!想救人?那就進來決一勝負呀!要不然,我可要好好地享受你的美人兒了!」司徒越故意放聲挑釁。
砰的一聲,大門被項勻昊一腳踹開,設置好的箭矢立刻破風疾射而出,那聲響讓歐陽明瑄全身的血液簡直要凍結成冰了。
她恐懼地閉上眼睛,就怕會看到殘酷可怕的畫面。
事實上,項勻昊知道司徒越詭計多端,尤其農舍大門緊閉實在太不尋常,其中必定有詐,因此他在踹開大門的一瞬間早有提防。
那疾射的箭矢速度雖快,但他的反應更快,瞬即轉身驚險地躲過這要命的一箭,那煨了毒的鋒利箭矢僅僅劃破他的衣服而已。
歐陽明瑄沒聽見慘叫聲,這才鼓起勇氣睜開眼睛,見到項勻昊安然無恙,原本繃緊的情緒頓時鬆懈下來,感覺整個人就快虛脫了一樣。
司徒越沒料到項勻昊竟然可以躲過機關,氣得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沒關係,我就不信上回受了那麼重的傷,你現在還剩多少功力!既然那箭沒能射死你,就讓我親手送你上西天吧!」
司徒越陰鷙地吼著,拔出大刀揮砍過去,攻勢凶狠凌厲,既毒且急。
項勻昊原就武藝高強,即使身體還沒恢復到最佳的狀況,但僅有七、八成的功力,要對付司徒越已不是難事。
他立刻揮劍招架,順利化解攻勢,並施展巧勁,充分發揮「黏、連、隨、走」的四大要訣,劍身彷彿有磁性一般,緊緊牽制住司徒越的刀。
司徒越感到手中的大刀竟被他所吸住,大驚之下連忙抽回大刀,免得武器脫手,失了優勢。
「好樣的,果然有兩下子!」司徒越沒能討到便宜,反而屈居劣勢,心裡實在忿恨極了。
項勻昊根本無暇與司徒越鬥嘴逞快,他一心急著搭救歐陽明瑄,立即把握機會,乘勝追擊。
「司徒越,納命來!」
他施展劍招,鋒利的劍芒舞成無數劍花,朝司徒越包圍而去,那綿密的劍網交織成的劍光煞是炫目。
可惜的是,項勻昊的內力尚未完全恢復,狡猾的司徒越總能找著破綻,時而及時格擋、時而伺機進攻,兩人你來我往,接連鬥了數十招。
刀劍相擊,不斷發出刺耳的鏗鏘聲,那刀光劍影更是教一旁的歐陽明瑄看得心驚膽戰,深怕項勻昊有什麼意外,
司徒越的武功本來就比不上項勻昊,此刻雖然佔了項勻昊重傷未癒的優勢,但是數十招拚將下來,竟也未能討得太多好處,漸漸地讓他失去了耐性。
忽然之間,司徒越毫無預警地改變身形步法,整個人迅速繞到歐陽明瑄身後,亮晃晃的大刀就架在她柔嫩潔白的頸項上。
「司徒越!你這個卑鄙小人!」項勻昊一驚怒暍。
「哼!卑鄙小人才活得久,你縱使劍術高超又怎樣?信不信我一刀宰了她!」司徒越手中握有歐陽明瑄這張王牌,有恃無恐地哼道。
項勻昊為了顧及歐陽明瑄的性命,只能壓抑著滿腔怒火,咬牙說道:「無恥卑鄙的小人,有種就衝著我來,快放了她!」
「哈哈,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放了她,我還有命嗎?」
項勻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一滴汗自他的額角淌落。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隨機應變,走一步算一步了。
「項勻昊,你若想要她活命,就立刻把劍給丟了!」司徒越命令道。
項勻昊咬了咬牙,雖然他知道若丟了長劍,只怕他和歐陽明瑄的處境會更加危險,但他別無選擇。
匡噹一聲,長劍落了地,司徒越得意地放聲大笑。
「哈哈哈!很好!」
項勻昊心知這個陰險狡詐的惡賊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果不其然,司徒越忽然抽出一把匕首,丟到項勻昊的腳邊。
「項勻昊,想要我放了她,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拿起那把匕首,用力刺進你的大腿!」
歐陽明瑄一聽心急如焚,拚了命的搖頭,示意他千萬不可以照做,但是項勻昊別無選擇,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話,歐陽明瑄立刻會有危險。
他拿起匕首,咬了咬牙,依言朝自己大腿上捅,鮮血立即如湧泉般流出。那沭目驚心的一幕簡直讓歐陽明瑄心痛得發狂,她近乎瘋狂地奮力掙扎,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司徒越興奮極了,整間農舍裡面都是他放肆的笑聲——
「好!真是太好了!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鐵漢!現在我要你換另一條腿,也給我捅個口子吧!哈哈∼∼」
歐陽明瑄一聽,擔心得快要瘋了!她極度痛恨起成為人質的自己,衝動得想要自動湊上脖子上的大刀,一死了之,可惜司徒越早已知悉她的企圖,一把鉗制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快動手!」司徒越沒耐性地叱喝。
項勻昊皺緊了眉頭,恨不得立刻殺了司徒越,但心愛的女子在對方手中,他束手無策,只能再度殘傷自己的另一邊大腿。
劇烈的痛楚,讓項勻昊無法站立,整個人跌坐在地,被血染紅的衣衫看起來煞是恐怖。
「哈哈!真是太好了!」
司徒越喜不自勝,他料準了此刻的項勻昊只能任他恣意凌遲,便移開了架在歐陽明瑄脖子上的大刀,想要上前殺了項勻昊。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忽然有兩道人影分別從門外和窗子闖入農舍,其中一個擋在歐陽明瑄的面前,另一個二話不說揮劍攻向司徒越的要害。
定睛一看,這兩人赫然是刁小鳳和秦湘儀。
「項大哥,我們知錯了,請你原諒我們!」
原來是她們被項勻昊訓斥一頓後,幡然悔悟,深深覺得有愧於項勻昊,不希望遭受項勻昊厭惡,又擔心他此去凶多吉少,於是便悄悄地跟了過來。
她們兩人之中,秦湘儀的身手較高,因此由她來主攻司徒越,而刁小鳳在解開歐陽明瑄身上的繩索之後,也立即加入圍攻司徒越的行列。
在她們兩人的聯手合擊下,司徒越逐漸招架不住,眼看自己屈居劣勢,他陰鷙地朝項勻昊衝去,就算要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
早已來到項勻昊身旁的歐陽明瑄,在危急之際連忙拾超項勻昊的長劍,緊急化解了司徒越的攻擊。
「你少瞧不起我!」她哼了聲,擋在項勻昊的面前,就算她的武功不高,可她拚死也要保護項勻昊。
突擊不成,司徒越很快就被刁小鳳一刀刺入背心,痛得他大聲怒吼,反手一揮砍向刁小鳳的頸子。
千鈞一髮之際,項勻昊以身旁的石於為暗器,疾射向司徒越持刀的手腕,讓他痛得刀子落了地,刁小鳳也驚險地逃過一劫。
接連中招,讓司徒越已無招架之力,正想要逃脫,卻被秦湘儀一劍砍中了他的要害,頹然癱倒在地。
「你……你們……可惡……」他心有不甘地瞪大了眼。
罪大惡極的司徒越,總算是為他過去所造的罪孽付出代價,倒臥在血泊中斷了氣!
在刁小鳳和秦湘儀兩個人誠懇地道歉和解釋過後,歐陽明瑄對項勻昊的誤會也解開了。
至於項勻昊,深怕「夜長夢多」,很快就向歐陽震雷提親。
對歐陽震雷而言,他早就希望項勻昊能當他的女婿,因此對於項勻昊的提親他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反對或拒絕?為了早日讓他們完婚,歐陽震雷還很快就選定了拜堂的良辰吉日,就在一個月後。
時間在籌備婚事中很快度過,彷彿才一晃眼,就快到了成親之日。
一想到自己再過兩天就要成為項勻昊的妻於,歐陽明瑄忽然覺得一切彷彿像夢一般的不真實。
連續幾日無風無雨,就連夜晚也顯得有些悶熱,歐陽明瑄望著窗外的月亮,忽然好想念那片沁涼幽靜的湖泊。
猶豫了一會兒後,她下定了決心——
「反正司徒越確定已經喪命,不可能再有任何『復活』的機會,就算我一個人出門,應該也不會有危險吧?」
打定主意後,歐陽明瑄獨自一個人偷偷溜出家門,她踏著輕快的步伐,前往那片美麗的湖泊。
抵達目的地之後,她先是謹慎地左右張望,確定週遭沒人之後,才褪去身上的衣裳,裸身躍入湖中。
沁涼的湖水,讓她渾身舒暢,忍不住發出舒服的歎息——
「啊……這感覺真令人懷念……」
她一個人自在愜意地在湖水中來回泅泳,腦子裡一一浮現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自從第一次在這片湖泊被項勻昊拎起來的那一刻起,她平靜的生活就起了大變化,而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遺落在他的身上。
想到自己一開始認定項勻昊是個冒牌貨,處處找碴、偷偷調查,歐陽明瑄就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想到項勻昊為了救她,前後兩次受了傷,她的心裡不禁既感動又自責。
項勻昊早已經用實際的行動證明了他的心意,她對他也將不再有任何的懷疑或不安。現在即使有一大票陌生女子跑到她的面前說長道短、編造事實,她也絕對不會懷疑項勻昊對自己的心意。
能夠被一個男人這麼堅定不移,不顧一切地愛著,她想,她應該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了。
再過幾天,她就將和他拜堂成親,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了,一思及此,歐陽明瑄就覺得甜蜜極了。
她沉浸在美好幸福的情緒之中,忽然間腳踝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纏住。
歐陽明瑄臉色一變,慌忙地想掙扎,但卻反而愈來愈糟。才不過一瞬間的時間,她的雙腳就被湖中的水草給糾纏困住。
「糟了!」恐懼緊緊揪住了她的心。
這下慘了!光靠手臂的力量,她根本無法移動,只能驚慌失措地掙扎,更別提要安然游回岸邊了。
就在她絕望地以為自己無法得到幸福,將在成親的前幾天不幸滅頂的時候,身子忽然一輕,有人將她從湖水中拎了起來,迅速帶回岸邊。
歐陽明瑄驚魂未定地喘氣,抬頭一看,就見項勻昊矗立在自己眼前。
「咦?怎麼是你?」
「不然你指望是誰?」項勻昊沒好氣地反問。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我來這兒?」
「你一離開寢房,我就發現了。」
今晚正好他也睡不著覺,索性到庭園散散步、吹吹風。見她一個人偷偷溜出門,他當然不放心地立刻跟上。
剛才見她自己一個人在湖中游得開心,他也不現身,打算讓她自在地游個夠,可見她有危險,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管,立刻出手相救。
「明瑄,下次不許再一個人單獨行動了,別讓我擔心。」
「好嘛……」
歐陽明瑄自知理虧,只能乖乖地答應。她愧疚地抬頭,卻驚訝地發現他的眼神變得灼熱。
她愣了半晌之後,才猛地想起自己沒穿衣裳!
轟的一聲,一股熱氣竄上腦門,她羞紅了臉,轉身想要開溜,卻被項勻昊一把拉進懷裡。
「別……別這樣……」她羞窘地低語。
「是你自己光身子誘惑我的。」
「我哪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裡呀!」
「不管怎麼樣,現在你一絲不掛地站在我面前是事實。」項勻昊伸手輕撫著她的瞼,說道:「身為一個即將成為你夫君的正常男人,要是我像根木頭沒有反應,那你才應該擔心的,不是嗎?」
「可……可是……我……那個……」歐陽明瑄結結巴巴的,臉上的熱度又更提高了幾分。
「要我放你去穿衣裳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給我這個救命恩人一個感激之吻吧!」項勻昊笑道。
歐陽明瑄紅著臉,乖乖地踮起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這個「敷衍了事」的吻一點也無法讓項勻昊滿意,他索性反被動為主動,深深吻住她的紅唇,而這下可好了,火熱的吻瞬間點燃了體內的慾望,他無法這樣就滿足地放她走了。
這實在不能怪他不守信用,心愛的女人赤裸地置身懷中,恐怕只有「不正常」的男人才會沒有任何的舉動。
他的大掌開始在她柔嫩的肌膚上遊走,火熱的唇游移至她的耳畔,吮吻著小巧可愛的耳垂,惹來她嬌喘不休。
高溫的情慾之火失去了控制,在慾望的驅使下,項勻昊將她溫柔地抱到一旁柔軟的草地上,也動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歐陽明瑄見狀,一張俏臉紅得宛如煮熟的蝦子,美麗的眼眸更是沒有勇氣直視他的赤裸身軀。
「你……該不會是想……」
「沒錯,誰教你這麼誘人?我的明瑄,親愛的妻,看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要提早過了。」
他的吻開始如同細雨一般,溫柔地密佈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很快地撩起了她的慾望,讓她意亂情迷地摟著他喘息。
接下來的一切,很自然地發生了,再沒有羞怯,再沒有尷尬,只有彼此緊緊相系的兩顆心,再也不願意分離。
明月為證,兩人都相信他們的感情一定可以天長地久,禁得起未來任何的考驗……
【全書完】
編註:
一關於『沒大沒小』系列之一,請見橘子說512《小婢耍大牌》。
二敬請期待『沒大沒小』系列之三《小姐愛作怪》、之四《大爺扮無賴》。
★橘子說512《小婢耍大牌》p.30第五行「關睿祥」誤為「傅德宣」,特此更正,並為疏誤致上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