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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愛人 第七章 作者:怡珺

  書房裡,氣氛沉凝。

   慕容琲側臉斜睨一直不吭聲的慕容璈。他的靜默不讓人意外,但是他也未免太冷靜了吧?他是真的對尹綻青毫不在乎嗎?在他的表現看來,是的,但他們是他的弟妹,怎麼會不瞭解他。

   剛才已經被告知整件事的慕容珂不敢造次,乖乖坐在一旁一雙明眸來回轉著,就等有人願意先開口。

   就連一向捺不住性子的慕容琰也許久不吭聲。

   「怎麼?什麼事讓你們全都苦了臉?」慕容璈明白他們為什麼事苦惱,但他根本不在意啊!

   「你自己很清楚。」慕容琰懶懶回嘴。

   「你們都太大驚小怪了,我和尹綻青就算有過什麼,那也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在意的。」

   「是啊!不在意剛才在孟德煒親她的時候,你的眼幹麼瞪那麼大,像要衝上去砍人?你的臉不止鐵青,更是慘黑唷!」慕容琲閒散的嘲弄他的故作輕鬆。

   慕容璈瞇了眼。「那不算什麼,只是……」他聳聳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的心情。他明明不在意她的,不是嗎?

   「大哥也會說不出話?」慕容珂雖然不至於歎為觀止,但也已經讓她驚訝了。

   怎麼了,他不想說話都落人口實?

   慕容璈眼一瞪,「你們到底要怎樣?」

   「我們要你說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尹綻青?」慕容琰抑不住好奇,將大家不敢問的事衝口而出。

   「你想知道嗎?」慕容璈拿起書桌上的水晶紙鎮玩弄。

   「是。」慕容琰毫不退縮的瞪著他,至於另外兩姐妹則是屏息以待。

   「我想宰了那個男人,然後把那個滿口謊言的女人活活掐死!」慕容璈狠狠將手中的水晶紙鎮甩向牆壁,他冷峻的臉上儘是殘暴。

   「告訴我你只是想想,沒當真。」慕容琲不喜歡他的眼神。他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似的,如果他想對尹綻青下手,他們不能讓他妄動,畢竟原本就是他不對,尹綻青絕對是無辜的。

   她惟一的錯誤就是愛上這個冷酷又霸道的男人。

   「如果我真的想做呢?」慕容璈噬血的冷酷在此時毫不留情的展露。平時他或許會稍稍掩飾,但現在他想放肆發洩他的怒氣。

   全是因為那個女人,如果她不出現,不就沒事了嗎?他當初卻低估了她對自己可能造成的影響力,害得他現在進退不得,是該宰了那對男女,還是低頭求饒?

   不,他不會做出那種讓自己顏面盡失的事,他只是看不慣那女人用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四處騙人罷了。

   「她做錯了什麼,讓你要這樣對待她?」慕容珂輕聲問。這樣的大哥她不曾見過,恐怕他真的很在意那個女孩子。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去爭取,卻躲在這裡生悶氣?

   「她欺騙我!她不該瞞我我們早就認識。」

   「那又如何!你根本不記得她,所以根本沒差。」慕容琲翻著白眼說道。

   「起碼……我會多注意她一些……」慕容璈居然有片刻的委屈,但只是一瞬間,他又瞪起冷眼,「可是她沒幾天就答應別的男人的求婚了?我到底算什麼?」

   「不能怪她,她等了你一年,可是你對她好過嗎?你在電梯對她做的事眾人皆知,如果是我,我也要選擇金龜婿。」慕容琲毫不留情的傷害他。

   「你特地留在這裡羞辱我?」慕容璈不敢相信就連妹妹都不站在他那邊,難道他做錯了?不!他沒錯!

   「能夠羞辱到你的,只有你自自己。放手吧璈,既然你對她沒有意思,就別霸佔著她。」慕容琲難得不帶任何嘲弄的凝視他。畢竟是手足,她不願見他痛苦。

   原本以為尹綻青的天真無邪可以將璈拉出沉冷世界,但是她和琰的打算卻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小女孩。

   慕容璈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誰說我不喜歡她的?」

   「璈……」

   「我很喜歡她,尤其是當我玩弄她的時候。」慕容璈眼神一收,一身煞氣帶著野蠻的微笑起身離開。

   留在書房裡的三人面面相覷。

   「都是你!當初和璈打什麼賭!」慕容琲指著弟弟怒罵。

   「誰知道會弄成這樣……你還罵我,你不也湊了一腳?」慕容琰也不客氣的回嘴。

   「噢!你的意思是連老爸老媽都不對嘍?」慕容琲又罵了回去。

   「本來就是嘛!」

   慕容珂望著吵翻了的兄姐,搖搖頭快步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今天原本開開心心回來給老爸過壽的,怎麼弄得兄妹失和?

   她最佩服的就是那個叫尹綻青的女孩了,她看起來楚楚可憐,沒想到她功力如此之深,居然把冷酷淡漠的大哥激得揚言殺人……

   大哥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狂怒中洩露了那麼多的情感,他對尹綻青絕對不止是想欺負她而已。他從前可沒這麼無聊去招惹女人,他若是不在意,又怎麼會注意那女孩?

   ???

   她到哪去了?

   慕容璈站在二樓,將所有賓客看盡,就是找不到「那個女人」。

   而她身邊的男人也不在,他們躲到哪裡去了?

   他眼一瞇,緩緩步下樓,順手接過侍者的酒,仰首灌入喉嚨,此時這種辛辣的嗆喉感讓他心情好一些。

   他僵著冷臉對一旁戒護的警衛勾勾手指,「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年紀很輕,穿著淡綠色的小禮服?」

   「有,剛才看她和她的男伴走了出去繞過房子,大概到後面的花園了。」警衛的印象如此深刻是因為剛才那女孩生了很大的氣,她的男伴被她數落得十分難堪。

   「嗯。」慕容璈應了一聲後便舉步朝後頭的花園走去。

   他們肯定是躲到隱密的花園去卿卿我我了。

   他因為這個想法而恨得咬牙切齒。

   她就連一個吻都給得心不甘情不願,甚至宣揚得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一轉身她就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那他算什麼?在她身邊沒有金龜婚時做夢用的代替品?他這麼低下?

   再怎麼否認,他還是隱藏不了對她的在意。他無法否認了,但是他也對她傷害他、背叛他的行徑十分不滿。

   她欠他一個解釋,還欠他一個「機會」。她甚至在他確定自己感覺之前就放棄他了,這對他不公平!

   「你不能這樣做。」樹叢後傳來尹綻青溫柔中又帶著怒火的聲音。

   他打住腳步,瞇眼思索著,最後決定隔著樹叢,想聽聽看他們在做什麼勾當。

   他的確生氣了,但是還忍得住這一點刺激。這都得拜她所賜,他已經習慣了被她惹惱。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很過分,但是我是真心的,你也知道好幾年前我就喜歡上你了……」

   「我們只見過一面耶!」尹綻青想想,自己對他何嘗不殘忍?她因篇慕容璈不認得自己而傷心,難道孟德煒就不會被她傷到嗎?

   「小青,你不也暗戀一個你根本不熟的男人一年了?」他暗示她五十步笑百步,他們兩個都是差不多等級的癡與傻。

   「我真後悔剛才告訴你這件事。」尹綻青呻吟著。

   「放棄他吧!他根本不適合你,他不愛你。」

   慕容璈幾乎要因為孟德煒這句話而衝過去砍人。孟德煒居然哄騙尹綻青放棄他?

   靜默一會後,尹綻青歎了一聲。「我知道。對他而言,我只是個賭注,再說得嚴重點,我也不過是差點害他被扯進婚事的笨女孩,一年的時間……全白費了。」

   「小青,你別傷心了。」孟德煒見她落淚,連忙抬手替她拭淚。

   「我沒事。當初喜歡他也沒有當真,只是把他當小女孩的偶像來崇拜,但是他畢竟是人,也有缺點,只不過缺點多得讓人不敢靠近……不過那時的他真的不一樣。」她對慕容璈死了心,也準備埋葬與他的回憶。

   「那……你就考慮我吧!」孟德煒對她剛才的大發雷霆記憶猶新,但是他如果不乘機要求她,恐怕又要錯失機會了。

   「不行。」她猛搖頭,知道自己太殘忍,但是她也不能因為他的請求就答應,這樣對他也不公平。

   「你是因為我剛才在眾人面前開口才不開心的?你答應我也是為了慕容璈?」孟德煒明白她只是為了和慕容璈互別苗頭才沒當場拆穿他的,他不生氣,他只為她心疼。

   尹綻青愧疚地垂首。「對不起……」

   「你要我怎麼向爸媽解釋?」他仍舊想要得到她的心,不希望到此為止。

   「這是你自己闖的禍。」她橫他一眼,誰叫他要先開口。

   「小青……」

   終究捱不住他哀求的眼神,她給兩人都留了後路。「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他從腦海裡全部清除,然後再談將來,好嗎?」她並非排斥他,事實上他是許多女性夢想的白馬王子,長得英俊、家世好、學問佳、品性一流,但是她卻對慕容璈念念不忘。如果沒有慕容璈的話,她會選擇他的。

   慕容璈聞言挑高了眉。他是那麼容易就被「清除」的嗎!她居然是這樣對待他!

   「起碼你沒拒絕我。」孟德煒也不願逼她太緊,只得接受現狀了。「你要進屋去嗎?」既然她發洩完畢,他們可以回屋裡去了,免得爸媽到處找他們。

   「待會吧!」尹綻青提不起勁,她怕的是又和慕容家的人打照面,尤其是慕容璈,她真的不願見到他。

   「那好吧!我在這裡陪你。」

   「不用了,我自己在這裡安靜一下,你進去陪伯父伯母吧!慕客家不是隨便的人可以進來的,你不用擔心有人調戲我。」她催促著他。

   「那我待會再出來找你。」大概猜出她是想迴避慕容家的人,孟德煒也就依她了。

   「嗯。」見他走遠!她的笑容漸漸消失無蹤。

   到底怎麼做才能讓她對慕容璈完全死心?她一而再的警惕自己別再陷下去,但是他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就算她總被他冷酷而殘忍的傷透了心,她卻還是無法將他棄之腦後。

   愛上慕容璈這樣的男人只會給自己找苦頭吃,這點她在羅曼湖邊時早已發覺,但她卻沒料到還有再見到他的機會。奇怪的,明明他不斷的傷害自己,她卻情不自禁的去愛他,像是自己活該。

   身後的樹叢傳來沙沙聲,她嚇得從石椅上跳起來,看見是慕容璈,她放鬆地吁了口氣,但才輕鬆一秒,她又更緊張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剛才聽見她和孟德煒的談話了嗎?

   「你……在這裡多久了?」如果他聽見了,他就會知道她剛才的謊言全是為了他,他一定會取笑她。

   「剛走過來,聽見有聲音才過來看的,沒想到是你。」幕容璈流利的說著謊言,他用另一種眼神看著她,那是他從未有過的。

   他的心境的確不同了。無法再漠視自己的感情,他如果不是對她有意思,又怎麼會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又怎麼會為了她像個瘋子似的四處散發怒火?

   一切都是因為他的抗拒,但到最後他還是逃不了……

   現在還不算晚,依她懦弱的個性,應該還來得及。只要她還沒死心,他就有把握。

   對她不算愛,但起碼她和那些和他鬼混的酒家女不一樣,她讓他非得用不同的方式對待她。她讓他像是困獸,卻又甘願受縛。

   哼,總算承認了。

   「有事嗎!」被他微笑的眼盯得不自在,她望著不遠處的大宅,想要逃跑,雖然自己已經決定不怕他,不再為他心動,但她不要再和他單獨在一起。

   「想找你談談。」

   「不用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我害怕你又來上次那一招,強迫了我,卻又羞辱我。」

   「對不起。」明白她說的是上次在電梯裡發生的事,他毫不遲疑的道歉。那的確是他的錯。

   「很多事情不是道歉就可以了事的,你不能傷害了我之後,說聲道歉就打平一切,你說得容易,我的傷卻不容易癒合啊!」討厭,不是決定要把他趕出腦海的嗎?哭什麼?

   她側臉偷偷抹去淚水,不想被他看見,那只會合了他的意。

   「誰說道歉容易的?」慕容璈忍不住揚聲吼回去。她以為他的道歉那麼廉價嗎?她以為他是為什麼道歉?他的確對她做錯了事,但他是真心道歉的啊!

   見他又動怒,她咬著唇不敢回嘴,怕又會激怒他,但是她好火大唷!

   一陣風吹向空曠的後花園,身上只穿著單薄小禮服的她,火氣馬上被澆熄,她抬手環住自己的手臂,抵擋涼風。「我要回去了,好冷。」

   慕容璈瞪著她,然後一臉不情願的脫下身上的外套丟給她。「穿上。」

   瞪著手中的外套,尹綻青抿緊唇,抬眼瞪他,「還你,我不需要!」她冷靜的把外套遞還給他。

   「穿上。」他粗聲的說著。什麼時候起她也叛逆起來了?還記得剛開始她一臉的可憐兮兮……

   「我不要你的衣服。」她堅持地抬著手,非要他接過衣服。就算她凍死她都不穿他的衣服!

   「你不穿我就扒光你的衣服。」他瞇眼恐嚇她,原本打算平心靜氣與她談談,卻按捺不住情緒,因為她的抗拒而動怒。

   「你恐嚇我是沒有用的……流氓!」她怒吼著把他的外套甩在地上,忿然轉身離開。這個男人真的惹毛她了!

   望著她飛快朝大宅奔去的身影,慕容璈的嘴角野蠻的拉開了。他追上她,拉住她。

   「我的確是流氓,你明白的話就該小心一點對我!」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見他硬拉著她往後方走,她心慌了。

   「做我剛才說的事,把你衣服脫光!」

   「啊!救命!」

   「你以為誰會救你?」從後門把她拖進屋裡,廚房有些員工看見他們拉拉扯扯,雖然有些錯愕,但再想想是大家都很懼怕的大少爺,他們也就不怎麼驚訝了。

   倒是被他拖著走的嬌小女孩,她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她怎麼會惹上這個惡魔?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喊了,前面的賓客一定聽得見。」被他拖上二樓時,她威脅著說。在毫無遮掩的場合他都敢對她放肆了,誰知道他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做什麼,說什麼她都不要跟他去。

   怕傷了她,他停下來,霸氣的揚眉。「哦?試試看,我不介意在這裡吻你,怕的是你的未婚夫和其他人會看見。」

   「不,你別這樣。」絕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天神共憤的事,她哀求著他。

   「不過……」慕容璈低頭看她,她委屈的模樣觸動了他的心,「吻你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說完,他便迅雷不及掩耳的將她推在牆上,低頭封住她的驚呼。

   驚呼聲全被他吞了下去,但她還有雙手可以抵抗,她拚命的拍打他結實的肩膀,可是他文風不動,反而撬開她的貝齒,探進她口中翻攪,原本只是故意想嚇嚇她,但當他嘗到她的淚水時,他壓著她的身子微微一震,眼神放柔,侵略的吻變得疼惜而充滿歉意。

   如果他繼續蹂躪她,或許她還能拒絕他、恨他,但是他這樣的溫柔,只會害她又心軟……

   她屈服的閉上雙眼,嬌小的身子被他緊緊擁抱,因為絕望而發寒的身子被他突發的多情給征服,她怯生生的回應他的吻。

   或許是她生澀的回應太撩人,早就玩膩了情慾遊戲的慕容璈竟不可自拔,雙臂幾乎勒斷了她纖細的腰,直到她嚶嚀著抗議,他才戀戀不捨的微微撒開。

   望著她不確定又朦朧的眸子,他對她展露極為開心的微笑。「我收回上次的話,你的吻的確很笨拙,但是很甜……」

   「噢……」尹綻青呻吟的推開他。

   不讓她逃脫,趁她腦筋尚未恢復清醒時,他抱起她住三樓走去。非常幸運,沒人發現他們,而尹綻青不敢掙扎,整張臉都羞紅了。

   慕容璈抱著她走進三樓房間,尹綻青被他放在床上,她暫時拋開羞怯與逃脫的慾望,好奇打量著,她發現這房間裡只有一多——書多。

   「這是你的房間。」她很確定,因為這裡有他的氣息。很怪的,剛才她還罵他是流氓,現在面對一整屋子的書,她卻又十分肯定。

   那麼……就當他是飽讀詩書的流氓吧!

   慕容璈拖了張椅子放在她面前,然後坐下。「你真的要嫁他!」他看起來很冷靜、而且嚴肅。

   見他如此認真,她也不敢放肆,畢竟惹惱他,倒霉的一定是她。

   她搖搖頭。「剛才是騎虎難下,而且……」

   「你想氣死我。」他捧住她的臉,抵著她的額頭,「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你辦到了!」

   她想笑又不敢笑。「你知道了。」果然瞞不過他的利眼。

   「那麼……」他無法再堅持,放柔了眼神,「還生我的氣嗎?」他發現自己竟也有柔軟的一面——只為她。

   「我不知道,你總是反覆無常……不,應該說在台灣,你從沒對我好過。」埋怨地睨他,褪去陰沉的他讓她想盡情撒嬌,就像從前一樣。

   原來她不曾在他心底留下痕跡,這次只是她激起了他莫名的注意和佔有慾,除此之外,他對誰都毫不在意……

   「哦?那麼我從前善待過你?」他鬆開手,支著下巴認真思考。他有對誰好過嗎?他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

   不過絕對不能問這種話,她會恨死他的。但是他一定得弄清楚到底在哪遇過她。

   「這重要嗎?」她難過的垂眼蓋住心碎不讓他發現。他還是不記得,而且恐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記得了。

   「當然。」她知道他不記得。哼,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笨。

   「你不要這麼溫柔對我,我才想把你趕出腦海……」

   慕容璈微微動怒。「你想做什麼?」她沒提他倒快忘了。

   「我……怕被你傷害啊!」她握住他抽緊的雙手,「你應該很明白你是個冷酷的人,恐伯我不夠有勇氣去烘暖你的心,因為在那之前,我自己可能已經被你給凍死了。別怪我,你是個懂得保護自己的人,你應該很明白。」

   慕容璈因為沉思而皺眉,這些話他最親近的家人對他說過千百次,但他不曾認真聽過,直到她開口,他才明白過去的自己多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用傷害別人來保護自己,只因為自己不敢去接受情感,現在他明白了。他反掌握住她的小手,「你的溫暖就足夠了,我需要的就是你。」

   「你這樣讓我怎麼忘記你?」她快哭了,他不斷灌注希望和痛楚給她,她掙扎著,卻知道自己毫無勝算可言。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眼神一沉,忽地撲身將坐在床上的她壓倒。

   「你……走開!」她抬手推他,他的重量讓她無法呼吸。

   「叫我的名字。」慕容璈用一手扳正她的下巴,要她認真面對他。

   「璈。」她簡短的應了一聲,眼神瞥向一旁不看他。

   他氣餒的笑了笑,「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閉上眼,逃避他的期待。「不然怎麼辦?我怕我的感情會無法停止。」

   「那就別停,一點都不許少給我,聽見沒?我要你全部的愛,我需要你來溫暖我的心,我等的就是你。」他輕柔吻著她的臉,訴說他的渴望,他要她。

   「璈……」她清亮又帶著不確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嗯?」他忙著品嚐她細嫩的肌膚,輕率應聲。

   「你想要我?」尹綻青半合著眼,有點迷惑。

   慕容璈微微揚高嘴角。「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麼?」這麼純潔?害他有點不忍心「殘害」她呢!

   「可是我不是發育不良、比你妹妹還小嗎?你還要我?」

   他差點因為她疑惑的語氣笑了出來。「這事不是由我決定,是……」他握著她的手貼放在他胸口,「是我的心。」

   「心?你也有心?我以為你這裡是冰呢!」她很認真的說,但是手心傳來的是他的體熱,好溫暖。

   慕容璈無奈撇著嘴角。「從遇見你開始,我就注定踏上不歸路了……」

   「啊?」她瞪眼,後來才發現他眼中的笑意,「你也有幽默感?」

   見她呆望著自己,他有點難堪的苦了臉,「很無趣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逗你開心……」

   他的失望讓她心疼,他一向自信滿滿,此刻卻愁了臉。

   她溫柔一笑,「不,只是意外,你不像是會逗人的人。」她喜歡這樣的他,像個平凡人,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男人。

   「那麼你喜歡怎樣的我?」他低聲誘哄她。

   「都喜歡……?」發現他的捉弄已經太晚,她惱怒的呻吟。

   「你說了,喜歡我的,不能反悔。」他的眼中散發出欣喜的光彩,他的指尖觸畫著她的臉,眼神一柔。

   璈,或許你有點在乎我?」她抓緊他的衣服,想要更接近他。

   她似乎明白將會發生什麼事,她卻不想從他身邊離開,她就再傻一次吧!只要能短暫擁有他的溫柔,她就可以滿足一輩子了。

   「當然,我對你,絕對不止是『喜歡』而已。」他溫柔的除去兩人的衣服,閉眼輕歎,將自己的身軀貼燙著她的,感覺她嬌嫩的肌膚。

   「璈,你身上有刺青?」她瞪著盤繞在他壯偉胸前的青龍,瞪大雙眼。

   「你害怕嗎?」他停下愛撫她的動作,有生以來第一回對自己胸前的圖騰感到憎惡與羞愧。

   「不,只是為什麼?」尹綻青望著霸氣的青龍,忘情的伸手撫摸,感覺到他起伏著的堅實胸膛。

   「家規,沒得選,我家每個人都有。」他想抬手去遮,但她堅持的拍開他的手,一雙眼盯著他瞧,讓他熱血沸騰。

   「是嗎?如果不想刺呢?」她抬眼望著地。

   他微扯嘴角。「我說了,沒得選擇的。」

   看出了他眼底的無奈,剎那間她明白了,他其實不想讓人懼怕他、他不想孤獨,但他逼不得已。「愛我……」她的心因為疼借他而激動,她環住他的腰,要給他除了孤獨之外的情感。

   他溫柔的吻從未間斷過,他的雙手撫弄她全身,激起她全身紅潮,他的吻也隨之而至,從她的唇一路向下,輕輕灑下一串細吻到她的胸前,吻住她的粉紅尖挺,溫熱的舌尖輕輕捲繞著,喚醒了她沉睡的花蕾。

   「璈……」他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怪異騷動讓她害怕。

   「噓,別怕。」他的手滑至她的腿間輕柔撫弄,直到她輕輕顫抖,發出短促的呻吟,他才將自己置於她無力的雙腿間,挺腰推進她柔軟的體內。

   微微疼痛讓她蹙眉,但他溫柔的吻化開了她糾結的眉頭。

   「忍忍,痛楚一會就過了。」他的喘息就在她微吐暗香的唇邊,然後開始了緩慢的律動,直到他再也克制不住,他才加速猛烈的衝刺,推撞著她的身軀,將她和自己推向高潮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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