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是段正豪惟一的子嗣,又有獨特的商業長才,所以能吸引段正豪的注意。
所以,他要拿下段氏的產業,讓那些曾經欺侮過他們母子的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我跟他的恩怨,你沒有必要介入,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做一個迷倒眾生的女人,而我,則是你的裙下之臣。"段旭仔細將他的計劃告訴她。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裝出他極討厭的樣子,而你則是非我不娶?"雲箏不可置信地問。
"沒錯。"想起段正豪將會氣炸的樣子,段旭露出了笑容。
"可是你的表現……誰也不信你有一絲為我癡狂的樣子。"雲箏頗不贊同他的方法,因為……太沒有可信度了,在他的眼裡,她看到的永遠只是輕蔑。
他扭轉過她的身子,讓她的澄眸直視著他。
段旭的黑眸出現興味,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緩緩貼近她的臉,連她呼吸的熱度都能讓他感覺到。
"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他溫柔的說。
他突然變得溫和的樣子,讓她的心又再度失速,差點連呼吸都忘了。沒想到,段旭在表現溫柔的時候,可以讓人如此無措。
"雲箏……"他低啞的喊著她的名字,謎般的黑眸頓時變了神色。"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你的眉,就已經鐫刻在我的心上,你一定不知道,我早已為你癡迷了。"雲箏纖細嬌柔的臉上,冒上一朵朵的紅霞,他溫和低啞的聲音,像是誘哄似的吹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都帶著灼熱。
"段旭……"她知道她是多慮了,他的演技好得讓她都要當真。
"你真的美的不可思議……"段旭揚起手,撫過她光滑的頸,這句話說得十分真心,她的確美的讓他對其他女人都失去了興趣。
他突然變得溫柔,讓她的心跳紊亂不堪,平靜秋水波瀾迭起,泛起不該有的絲絲漣漪。
她垂下眼來,這之前鮮少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動作,遇到他之後,已變成習慣。
"不相信我說的話?"段旭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輕問著。
眼神卻依舊純淨,只是開始帶著淺淺的憂、淡淡的愁……陌生的情緒變化在他心口上奔著。
"夠了……"她輕聲喝著,明指著他的演戲可以告一段落,她已經完全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只是這個認知,卻讓她的心口沉沉地溢著淡淡的酸,這一切,只是場戲,一場隨時都會喊停的戲。
"怎麼了?"段旭仍問著,她眼裡明顯的酸澀,竟讓他起了荒謬的心疼。
雲箏深呼了口氣,提醒著自己該有的本分,將那份不該有的冀望收起,或許,她該替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我得加把勁才行。"她喃喃自語道。
音樂是她的生命,她該利用這段時間,將該還給媽媽的一切做個了結。而後,她會遠離這一切,去尋找她的天空,就算終老一生,也還有音樂做伴。
"你說什麼?"段旭看著她瞬息萬變的臉孔,不明白在她心裡有了什麼打算,但揚起的眸彷彿有了新的生命力。
"我想起你我之間的合約。"雲箏秋水般的眸迎向段旭,那晶亮的眸有股動人的魔力。"是不是半年一到,我就可以走了?"段旭的臉頓時變得鐵青,喉間像是被突來的力量掐住而無法呼吸。
"沒錯,合約是這樣寫的。"段旭沉著臉回答著,彷彿剛才的溫柔是假象。
"好!"雲箏像是給自己打氣般的點頭,美麗的臉綻放出光芒。
只要半年的時間,她就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所以,眼前她更要達成段陽的要求,做一個他想要的妻子。
"舒雲箏……"段旭連名帶姓的叫著她,莫名的怒氣揚起,她竟然因為半年後可以離開,而如此欣喜。
"我說的半年時間是,如果你達到我的要求的話。"他提醒著。
"我知道。"雲箏淡淡的笑著,晶眸先是斂下之後又揚起,想起東尼努力教她的一切。"人盡可夫,是吧?我會做到的。"段旭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你看我的眼神不該是這樣……"她鼓起勇氣的揚起手,微顫的撫著他俊容冰冷的面頰。"按照你的計劃,你的眼神該像剛才一樣溫柔。"段旭眼看著她的小手,輕輕的拂過他的臉,在他的下巴處停住,溫熱的體溫傳過來,他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
"你的胡碴跑出來了,該刮一刮了。"雲箏感受指尖那扎扎的奇異觸感,放肆的細撫著。
"怕我紮著你細嫩的肌膚嗎?"段旭急握住她的手腕,又急又喘的呼吸不像是他的,倦極的身子竟又有了慾望。
她用不著學到人盡可夫的樣子,僅是這麼一個輕撫的動作,就已足夠撩動他的慾望。
"會痛。"她不算正面答覆,挑釁的眼神裡有著不熟練得性感,十分誘人。
"是嗎?"段旭微瞇著眼,唇角勾出笑意。"我倒不覺得。"雲箏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已欺了上來……
他並不粗魯,只是輕柔的固定她的頭,反覆而溫柔的親吻著她的唇,不急於侵略,反倒像是邀請,邀請她的加入。
一開始的驚慌並沒有維持多久,那細扎刺刺癢癢的磨著她的下巴,倒也還不讓人覺得疼痛,她下意識的閉上眼,接受了他的吻。
感受她的臣服,他挑開她的唇,探索著她口中的芬芳,挑弄著她香甜的滋味。
而雲箏則是學習著他的動作,試探性的伸出香舌劃過他的唇線,聽到他模糊的低哼。
從今而後,段旭是她一輩子的男人。
就算,這一切只是個假象,她卻無法逃脫。
就算,他只是做戲,他的溫柔卻已經叫她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