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韓經天將股票全數贈與成永妍這事,完全是在私底下進行,但是由於交易股數太大,引起證券主管機關的注意,這麼一注意,引來一些嗅覺超敏銳的記者挖新聞。
真相一出,震撼整個金融界,經緯集團的股價也因此劇烈變動。
除了金融界之外,最興奮的莫過於那些個八卦小報。
之前因為成永妍為韓經天挨了一槍之後,這些八卦小報便臆測這八成是因為豪門恩怨衍生的槍擊事件。
雖然有人對成永妍的身份感到好奇,但是在警政署出面說明後,小報記者對她的身份也不再那麼好奇了,畢竟她不過是個倒楣中彈的刑警而已。
可是,當韓經天將名下所有經緯集團股票全數贈與她之後,成永妍頓時成了全台灣、乃至全世界最讓人好奇的女人。
每個人都在問,成永妍是誰?
何以她有能力在短短幾天之內,讓韓經天這麼樣的一個集團負責人為之傾心,甚至不惜一擲千金,幾乎將所有的身家都交給她。
這可是十年難得一見,值得大書特書的上上等題材啊!
比電影更傳奇、比小說更吸引人,現實版的麻雀變鳳凰,就這麼在大眾面前上演,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成永妍還沒出院前,誰都無法見到她,因為韓經天對於會客這檔子事,份外嚴格,沒得他的命令,就連醫師、護士,也不能隨意進入。
就算那些新聞記者們想從醫院這方面探消息,也無從得知。
簡單來說,韓經天將她身邊的保護措施,做得是滴水不漏。
等到成永妍傷癒出院後,有人說韓經天將她帶往自己位於東區的豪宅,又有謠傳指出,有人在中正機場見到他倆的身影,只是眾說紛紜,沒人曉得這事件的女主角及男主角到底落腳何處。
其實,韓經天和成永妍哪都沒去,而是在出院後直接回到經緯集團總部的頂樓,總裁辦公室後頭的休息室。
這地方是成永妍選的,她選這裡的原因只有一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來到這二十坪左右的休息室,韓經天已經讓藍田玉準備所有需要的東西,可謂是麻雀雖小,可是五臟俱全,該有的,沒一樣能漏。
成永妍站在經緯集團的最頂端朝下看,而後深吸口氣,「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韓經天走到她身後,雙手繞過她的腰,置於她的身前,在她臉側印上一吻後,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了?」
「你看外面,黑壓壓的全是人。」
他順著她的手指朝下望去,的確,正如她所說的,全是人,而且不是別人,正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們。
「那又如何呢?」
韓經天壓根不在意外頭的人怎麼報導他與成永妍的事,就算他們要把他家十八代祖宗的事全給挖出來細說從頭,他也無妨。
此時此刻,他在意的只有一個人,她的名字就叫成永妍,而這人正安詳的窩在他的懷裡。
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他與他愛的人能長相廝守。
不過,在兩人長相廝守前,有些障礙得剷除,就算他願意盡棄前嫌,不計較過往的功過,但對方不見得同他一般寬大,願意化干戈為玉帛。
上回的槍擊事件,韓經天幾乎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就查到幕後主使者,就是方玉容。
或許是他們得到消息,知道他要大力整頓經緯集團,將方家派系完全自經緯集團剷除,所以才在董事會改選前對他下手。
畢竟方家那些人,各個不事生產,花天酒地是家常便飯,僅靠著變賣經緯集團的股票維持生計。
有人賣,自然會有人買,在這種情形下,光登記在他名下的就佔了百分之十五,至於他利用人頭買賣的部分,也佔了百分之十左右,還有,他央請好友協助的部分,全部加起來,雖然不過半數,但是光這些就已經掌握絕對的優勢。
只要這董事會一開,他絕對能一舉將方家派系盡掃出門。
或許是方玉容察覺這點,才會草率下手,徒留一堆把柄在他手上。
他們傷了他,他還可以笑笑不當一回事;可他們傷了他最愛的女人,他絕對會要他們付出代價來。
成永妍回過頭,見韓經天一臉嚴肅,甚至眼帶殺氣的看著遠方,以為外頭這些記者惹得他不開心了,便將他帶離窗邊。
「好了,我們別看他們了,越看心情越差。」
「怎麼會?要不是你反對,我倒挺想帶著你到公司大門走一圈。」
「你是擔心我們還不夠有名啊?還特地到他們面前晃給他們看。」
「不是,我是擔心還有別的男人不曉得你就是我韓經天的女人,不多帶你亮幾次相,加深別人的印象怎麼可以?」
「討厭啦!」
聽到他這般調笑,她動手推了他。
韓經天拉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摟在懷裡。
「你的傷口還會痛嗎?」
「醫生不是說都沒事了嗎?你真的很會窮緊張耶!」
「你不是醫生心愛的人,他當然不緊張。」這些體己話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不行,我得親自確認一遍。」
說著,他將她身上寬大的T恤自左肩拉下,露出光潔白皙的肩頭,在肩頭下方約莫一吋左右的距離,有個圓狀的粉紅色疤痕,這就是她被子彈擊中的地方。
他伸手撫摸著它,像是起誓,也像是保證的說:「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成永妍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仍然帶著濃濃的自責,也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任由他來回撫摸著那新生的疤痕。
成永妍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可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依舊自責,她覺得自己總該說些什麼。
「放心吧,我會活得長長久久的,久到搞不好你看我都看厭了,我還是活蹦亂跳的呢!」
韓經天緊緊的抱住她,不發一語。
他抬起她的臉,在額上印下輕吻,一個接著一個愛憐的吻,不斷的落下。
柔情蜜意,在轉瞬間熾熱燃燒著。
成永妍回應著他的熱情,將自己的身、心、靈,完完全全交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在他懷裡,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知道自己被深深的愛著。
有什麼事能比和一個她愛、也愛她的男人在一起,更幸福呢?
成永妍想不出來。
他的吻讓她的神志迷離;讓她的身體無比輕盈,那猶如觸電般的酥麻快感,讓她不禁閉上眼。
當兩人的衣物漸褪,她知道,這將會是一次永難忘懷的經歷。
激情褪去,室內綺麗的氣氛、夕陽灑在雙人床上交纏的軀體,織成一幅玫瑰色的圖畫。
韓經天伸手撥開落在成永妍臉側的髮絲,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還痛嗎?」
聽到他這麼問,她羞赧得只想把頭給埋在枕頭裡,不過,霸道的他卻不讓她這麼做,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強硬的想從她嘴裡得到答案。
拗不過他,她只好紅著臉說:「還好啦!」
「什麼叫還好?是有一點點痛?還是普通痛?還是其實非常痛,不過你不好意思說……」
「不會很痛啦!」
「真的?」
「真的啦。」
「那我有讓你滿意嗎?」
他這問題一開口,她咬著下唇,害羞的別過頭去,久久不發一語。
韓經天以為她生氣了,更以為是她的答案是否定的,連忙抱著她道歉。
「對不起,沒能讓你也跟我一樣快樂。」他的道歉是認真的,「你對我來說太美好了,我沒有法子等到你也跟我有同樣的感覺才解放,等我能控制我自己的時候,我一定會……」
「好啦、好啦,我沒有不滿意啦!」
「嗯?」
「哎呀!我、我以前又沒經驗,你要我怎麼比啦?」
雖然他不在意她之前是否有別的男人,但是聽她這麼一說,一種純男性的滿足感席捲了他。
知道自己是第一個如此深入她的男人,光這件事本身,就足以讓他在日後想起,都覺得驕傲無比。
「我沒要你比,因為日後你只能有我這麼一個男人,就像我只有你一樣,但是,我會讓你滿意的,我向你保證。」他拍拍胸脯。
「這種事也能保證?你這麼有自信?」
此刻,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自負的笑。
「親愛的,相信我,你會知道的。」
不知怎的,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快,快到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在胸膛鼓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得她的眼只能容得下他,她的耳聽到的也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韓經天也感受到她身體發出的訊號,正要回應她那無言的邀請時,內線響起,是藍田玉的聲音。
「總裁,嚴先生有要事來訪。」
短短的幾個字,打斷了正要開始進行的一切。
韓經天有些頹喪的喊了聲,如果可以,他絕對選擇重色輕友,放老友鴿子,但是他知道嚴少奇來找他,必然是有重要、而且擔擱不得的事。
最後,他重重的歎口氣。
成永妍見狀暗暗覺得好笑。
他這模樣,好像是把糖果的包裝拆了,卻又被告知不准吃糖的小孩子。
她拍拍他的肩膀說:「快去吧!別讓對方等,反正我會一直躺在床上等你回來。」
聽到這話,他的眼神頓時光彩立現。
「真的?」
她抿嘴掩笑道:「你說,我這個樣子還能去哪?不就是在這裡等你回來陪我嗎?」
「好!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他套上衣服,連頭也沒梳,直接出門見客。
或許是與嚴少奇的交情,已經熟到不需要過於客套的地步,韓經天一身輕便的來到他面前。
見到他這般春風得意,又帶點小遺憾的神情,嚴少奇知道自己打斷了他的「好事」。
他問:「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韓經天笑答,「是有點,不過遲早你也該來。」
「是啊!你說這事緊急,我當然得多用心。」說著,他將帶來的公事包給擱在桌上,然後說道:「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妥當,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昨天全部備齊。」
韓經天看著公事包裡的文件,他知道這場經營權之戰,絕對沒有任何敗戰的可能性。
「對了,你把你名下的股份都過到成小姐的名下……」
「她會支持我。」
「我不是擔心這點,」嚴少奇解釋,「我是擔心,方玉容會以她當標靶,對她不利……這點你想過沒有?」
「你以為我會為了自己的事業,拿她去冒險嗎?」
嚴少奇聳聳肩,如果換成他,他的確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有個公開的目標誘使敵人上鉤,自己再利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將其一舉成擒這事……有必要的時候,他也會做。
「不,少奇,你錯了。」對於好友的想法,韓經天並不生氣,「現在的我,壓根不在意經緯集團是在誰的手裡。」
「哦?」
「我只是清楚的知道,就算我退出經營權的爭戰,方玉容還是會將我視為掌心的一根刺,不完全拔除,她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所以,你要將方玉容打得潰不成軍,讓她毫無東山再起的機會?」見他點頭,嚴少奇又問:「這和你把經緯集團的股份給她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經緯集團裡頭,有不少我父親的老部屬,他們義無反顧的支持我,這也是我之前之所以能打敗方家派系,拿下經營,管理權的原因。現在,我把股份給了跟經緯集團來說,毫無關係的永妍,那麼以前支持我的勢力,自然瓦解,也就是說,就算永妍握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權,在方玉容眼裡,永妍也不過是影響不了大局的大股東而已。」
「但是,」嚴少奇接著說,「方玉容不知道的是,在你名下,你還額外掌握了近百分之十的股份,再加上我的百分之十五……」
「沒錯,就算我父親那些老部屬們不支持我,我依然擁有絕對多數。」
「既然成小姐影響不了大局,自然也不用除去她,因為一旦她出意外,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又要生變數,對方玉容來說反而麻煩。至於你,因為名下一無所有,就算舊勢力想支持你也愛莫能助?」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看來,你把一切都想好了.」
「現在,我不只是一個人而已,」韓經天說道,「不論是我還是她,都不能再出意外。」
「的確是。」嚴少奇完全瞭解心裡有了寄掛的感覺,「對了,我聽說槍手已經被警方逮捕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韓經天瞭然於胸的笑了笑。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猜,再過不久,方玉容就會召開臨時董事會了。」
「的確,現在她覺得勝券在握,絕對不願意再生枝節。」
「該是給她點意外驚喜的時候了。」
真如韓經天所預測的,當媒體將他把經緯集團所有股權都給了成永妍的事報導出來後,方玉容果然開始行動。
她先是登報宣佈,韓經天已經失去所有股權,喪失擔任董事長的資格,經緯集團將召開臨時董事會,改選董事長。
得到這個消息的韓經天,對於方玉容的舉動,完全不為所動,依舊氣定神閒的在他的辦公室裡辦公。
所謂,皇帝不急,反倒急死太監。
他父親的舊部屬,以及支持他的小股東們,成天到經緯集團想找他共商大計。
不過,在嚴密的保全措施下,這些人全都不得其門而入,最後無功而返。
見不到韓經天的怨氣,最後全朝成永妍發去。
若不是他將股份贈與成永妍,如今怎會突生事端?所謂紅顏禍水,成永妍就是禍水之最。
於是外頭開始有閒言閒語傳了出來,說成永妍是貪圖韓經天的身家,因此使出渾身解數魅惑他。
一些小報更是繪聲繪影的指出,成永妍在警政署派下任務的同時,就到有名的狐仙廟參拜,甚至請人到苗疆求情蠱,到泰國請人下降頭……
總總不利於她的傳說,四處流傳。
對於這些報導,韓經天一笑置之,畢竟永妍有沒有對他下情蠱、下降頭,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不過他一派優閒,成永妍可是氣得差點沒把他那小休息室給拆了。
原本小休息室還有台裝飾用的電視,可當成永妍看到有關她的不實報導後,已經讓她用清朝古董瓷花瓶給砸壞了。
見到這情形,韓經天是又好氣又好笑,「既然會生氣,就別看了,反正我們都知道這些都不是事實。」
「我們當然知道這不是事實啊!可是外頭那些人云亦云的人會怎麼想啊?」
她雖然個性爽朗、不扭捏,可是在這當下,還是很在意別人的看法。
「不行,我一定要看,我要看看這些人編故事的技術到底有多強?什麼下蠱,下降頭的,我看再過不久,連佛地魔都要受我的指使,把你身邊反對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人,全給瞬間殺掉!」她氣呼呼的說。
「嗯,你這想法的確有創意。」
「創意?我都快氣死了,你還在那邊笑我!」
他抿著嘴,無辜的說:「沒啊!我沒笑啊!」
「沒笑?那你的嘴巴幹嘛勾起來?」
「呵呵,那是因為看到你這麼有活力,表示你身體很健康,我替你開心呢!」
他這說詞完全不能安撫她的情緒。
由於說不過他,她只好賭氣的別開頭。
知道她生氣,韓經天走近她身邊,軟言道:「好,我知道你為了我受委屈,一切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本來就是你的錯啊!你幹嘛把你的錢都給我啊?我又沒跟你要。」
「這不是更好嗎?你還沒跟我要之前,我就已經乖乖的雙手奉上,看,我這不是很貼心嗎?」
成永妍白了他一眼。
韓經天摟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這些報導讓你這麼不開心,我也跟著不開心,這樣吧,我叫他們不准再寫了,好不好?」
成永妍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他們怎麼可能這麼聽你的話,你叫他們不寫,他們就不寫?」
「怎麼,不相信我?」
「你還沒給我那些錢的時候,我是不懷疑啦!可是你把錢全都給了我,他們那些勢利鬼怎麼可能會理你說什麼?」
韓經天笑了笑。
「我雖然沒錢,不過朋友倒是還有幾個,讓他們出面警告一下那些個媒體,應該還不成問題。」
「真的?」
「真的。」他肯定的說。
「那你怎麼不早叫你朋友出面?你看,他們簡直是得寸進尺,越來越無法無天。」
「就像你剛才說的,我也滿想知道那些記者的想像力可以發揮到什麼樣的程度?」
成永妍輕輕的捶了他一下。
「討厭,你一定是故意的。」
「怎麼會是故意的呢?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去澄清這些蜚短流長,反正清者自清,時間一久,他們自己也會覺得無聊,不過,既然他們讓你不開心,那我當然得做些事了。」
聽到這回答,她滿意了。
「我想,明天開始你就看不到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了。」
「這麼快?」
「我朋友應該還有些能耐,讓那些媒體不得不從吧。」
「對不起,害你得欠下這些不必要的人情債。」
韓經天搖頭,「不要說對不起,這事本來就是由我而起,若說誰有錯,那也一定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被媒體追著跑,甚至害你連點隱私也沒有。」
「好了、好了,我不要說對不起,你也別說是你的錯,我們兩個算扯平了,好不好?」
韓經天溫柔的看著她,笑了。
「好,你怎麼說怎麼好。」
「對了,你那個繼母要召開臨時董事會,我也要出席吧?」畢竟她成了最大的股東,自然擁有董事的身份。
「當然。」
聽到這裡,她對他拍胸脯保證,「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方玉容他們母子搶走你辛苦工作下的成果。」
他一聽,有些意外。
外人只看得到他身為經緯集團總裁身份下的光鮮外表,鮮少有人得知這位置得付出多少代價才能稍稍坐穩。
「你怎麼會覺得我辛苦?」
「怎麼不辛苦?」她理所當然的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好像快累垮了,眉頭皺得都快打結,再說啦,我好歹也當了幾天藍秘書的助理,她工作量有多大,你的工作量只會比她的再大上好幾倍,這樣還能不辛苦嗎?」
韓經天笑而不答。
有人瞭解他的辛苦,知道他的努力這事,讓他的心感到無比溫暖。
「沒事,我習慣了。」
「這種事怎麼可以習慣?放心吧!要是你繼母他們把公司給搶走,就讓他們搶去好了,反正你給我那麼多股票,到時候我把它們全賣了,拿到的錢我們兩個就去環遊世界好了。」
她這提議的確很誘人,不過,韓經天心想,這事應該不會發生才是。
可不知怎的,他這時也覺得讓方家人把經緯集團給奪下,好像也不是啥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