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切都完成了之後,她將攝氏九十度以上的水,倒入碗內,沒過面塊既可,然後用與碗配套的蓋子蓋好……
三分鐘後,為全世界人民,尤其是東業三國人民熱愛的美食出爐了,雖然它在上個世紀小期才被發明,雖然它被無數人訴病,但絲毫不能動搖它在她心中的神聖地位。
「……」在旁邊欣賞完一切的肖瀟,只能用無語來表示自己對她神乎其神的泡麵技術的驚歎,「你能告訴我,用這麼貴的餐具來盛方便面是為了什麼嗎?」
「因為作為我惟一會做的經典美食,它享有獨生子女一樣的待遇。」添深深地將力「便面的香味吸入鼻腔,真是太香了。
「……」肖瀟一時絕倒。
「你要不要也來點?」坐入自己的黃色椅子之前,添不忘招呼肖瀟吃麵。
「不要了。」 肖瀟擺擺手,雖然她也不善廚,但拒絕用這種沒營養又熱量奇高的東西來虐待自己。
「那我就不客氣了。」將銀箸拿在手中,添「稀里嘩啦」地吃起面。
「喂,你能不能淑女點?」 肖瀟嫌棄道。
「不能,當著夜的面我都這麼吃了,在你面前我還裝什麼?」添含著一口面說道。
「……你十二道金牌傳我來就是為了看你吃泡麵?」
害得她把能替她準備色香味俱全午飯的少揚趕走,餓著肚子直到跑到她這兒來赴約,結果午飯時間只能餓著肚子看她泡方便麵,這種肖瀟打死也不會吃的高熱量低營養的食品。
「不是。」添嚥下一口麵條,喝了一口湯之後,這才開口,「夜說要去做婚檢……」
「要我介紹醫院……楊凌的醫院就不錯,你們可以直接找她呀,你又不是不認識楊凌。
「不是啦,聽說婚檢有婦科檢查……我感覺怪怪的,不想去。
「那就不檢了嘛,現在又不是強制婚檢。」
「可是我爸說,還是檢查一下的好,萬一有什麼毛病也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那你到底檢不檢?」好餓,添這個死東西還把面吃得這麼響……
「所以我才來問你嘛。」添說話不耽誤吃東西,一會兒便幹掉半碗方便麵。
「你跟夜的身體其實都挺好的檢不檢都行了……」
「可是我爸跟夜部說還是檢一下的好,再說成年人最好每兩年檢查一下身體……」
「好吧,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呢,是問你行不行……如果我婚檢完了,感覺不好或者是檢出什麼不能結婚的毛病,就找你算賬。」
「如果我說不行呢?」原來如此,她說呢,添一向有主意又任性,怎麼今大找她商量事來了,原來打的是這個歪主意,她真的很想在自己的額頭上標上幾道黑線來表示自己現在的心情。
「不行的話……如果婚後發現夜有乙肝我不能生育,或者是雙方家族裡有什麼遺傳病,生出來的孩子聾跛傻瞎的話,我跟你拚命。」
「……」 肖瀟真的很想暈倒,「我棄權行不行?」
「不行。」
「那你去查吧。」在考慮了十秒鐘後,肖瀟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其實我也覺得,在婚前做一次全面的檢查挺好的,嗯,有你的意見我就更放心啦。」 喝掉最後一口方便麵湯,添滿足地歎了一口氣。
「好了,沒事了,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添癱在椅子上,摸摸鼓鼓的肚皮打了一個滿足的嗝。
「你個死丫頭,你竟然敢要我……我還沒吃飯呢,我快餓死了,快去請我吃滿漢全席不然我把你煮吧煮吧吃了!」什麼叫是可忍孰不可忍……肖瀟尖叫著衝向添,牢牢卡住她的脖子。
「輕點,咳,輕點,我剛吃完東西,你再掐我要吐了……」
「吐吧,你吐吧,我要殺了你……你個死女人…」
「砰砰……」 敞開的廚房門被無奈的男人敲響,「小姐們,這裡有謀殺案發生嗎?」這兩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幾大內第二次看見她們掐架的韓夜無力地忖道,他幾乎可以想像,若干年後,他左手牽著孫子,右手拉著兒子,觀看兩個老太婆互相揪頭髮掐脖子的鏡頭了。
「十分鐘後就有了。」 肖瀟面露猙獰。
「夜,你快把這個瘋女人拉開……」南添在肖瀟的魔掌下掙扎著求救。
「咳,你們慢慢聊,我去放包。」韓夜揚揚自己手中的公事包,為免當炮灰,他聰明地遵循以往的經驗,三十六計躲為上。
「韓夜!你什麼意思?你老婆的生命正遭受威脅你知道嗎?」 南添揮開肖瀟的手(或者肖瀟本來掐得就不緊?),單手義腰做條壺狀。
「添,你看到了吧,男人就是不可靠,還是女人瞭解女人。」 肖瀟甩了甩剛才一直掐著南添脖子的手,從後面摟著南添的腰說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要後悔也等我幹掉這個爛男人冉說。」南添拖著一直抱著她不放的肖瀟,直奔向韓夜……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們了。」 韓夜舉雙手投降,「我請你們吃飯賠罪行不行?」
「那要看你有沒有誠意唆,是吧?」南添又眼神詢問肖瀟。
「我們可不是隨便什麼吃的都能打發的女人。」
「汗……飯店隨二位選,菜隨二位點。」韓夜不禁開始懷疑,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兩個女人為了讓他當冤大頭而設的局。
「我要吃毛血旺。」 肖瀟搶先點菜。
「我要吃發財豬手,土豆泥……肖瀟,我上次喝過玉米汁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
「嗯……我也喝過,不過味道一般啦。」
「那是你沒喝過正宗的,我知道有一家味道特別的正宗。
「是嗎?」
看著兩個湊在一起討論菜色的女人,。韓夜不禁搖頭歎息,順便摸摸自己的錢包,這兩個女人,簡直是他的錢包殺手。
她這麼開心呢,昨晚是他太多心了吧?肖瀟一向是心直口快的,況且她有男朋友了不是嗎?說實話,她的歷任男友,條件都比他強,有些還比他強得多,他昨晚的心焦顯得有些自作多情了。想到這裡,韓夜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輕鬆了,其實一切都跟以前一樣,沒什麼改變,不是嗎?
☆☆☆
今年的夏天好像來得特別的遲,不過也算是來了,中午時分天氣還是如往年般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飯店的冷氣開得大大的,幾條不知道在魚缸裡待了多久的奇形怪狀的魚兒懶懶地游來游去。
服務員推著滿車的碗碗碟碟在餐桌的走道間來回忙碌著,因為正是用餐高峰,平素站在迎賓席上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也踩著比別的服務生高出一寸的高跟鞋來回地忙碌著招呼客人。
第三列跟第二列之間有著隔斷,一叢叢的假花使得第三列看起來隱密一些,不像是第二列跟第一列,一進門就能看見。
兩個一看就是大學生的年輕人,在第三列第四桌上吃著飯,沒染頭髮的男孩一個勁地低頭猛吃,而另一個把劉海留長挑染出三絡近乎白色的淺黃色的男孩,則顯得心不在焉。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說吧,你請我吃飯是為了什麼?」用餐巾紙抹了抹嘴,吃到五分飽的少揚終於說出雪海從一進這家飯店就等著他說的話。
「呵呵,喝茶,先喝茶,這家的大麥茶雖然是送的,但味道還不錯。」雪海涎著臉替他倒茶。
少揚側著頭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雪海難得一見的諂媚嘴臉。
一般的事情,一包牛肉乾;中等的事情,學校食堂的一頓飯;大事,學校旁邊小酒館裡一頓酒。像是今天這麼隆重,請他到中檔的全市有名的連鎖家常菜館(雖然是家常菜館,但足有兩千平方米的營業面積,足以說明此地的檔次在平民消費層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看來是有什麼特別棘手的事情。
不過這小子難得有為難到這種樣子的時候,不好好地玩一玩,怎麼對得起自己。
「是還不錯。」 呷飲了一口之後,少揚夾了日菜入口,「但味道還是淡呀,這個時候有酒該有多好。」
「瞧我,多該死,竟然把酒給忘了,服務員,快上酒。」雪海高聲喝道。
「先生請問你們要什麼酒?」
服務員的一聲回答,讓雪海被噎了一下,少揚忍不住笑了起來,沒說什麼酒就讓人家上,雪海看來真的是遇上大麻煩了,才能讓他這麼失態。
「嗯……咳……」雪海清清嗓子,又用餐巾紙擦了擦臉,「你們這兒有啤酒嗎?」
「有。」
「那來兩瓶……」雪海開始考慮哪個牌子的啤酒比較高檔一點……
「不用了,我們下午還要上課呢,一身酒味教授會把咱們趕出去的。」少揚道,「麻煩你了,小姐,給我們一人一碗米飯。」
「好的。」
「呵呵……行了,不用表現我也知道你這次肯定是有棘手的事要我辦,說吧,能辦到的我盡量幫忙。」
「我……我想……我想……跟你借錢。」雪海抓耳撓腮了半天之後說道。
「借錢?」雪海的家境雖然因為他父親在他高中時幾次投資失敗,不如初中時好,但在同學中也算得上是中上了,平素吃穿花用都還過得去,借錢更是絕無僅有的事……
「多少?」這頓飯至少要花掉一兩百塊錢,他要借的不可能是小數目。
「兩……兩千……不,最好是三千……」雪海伸出兩根手指,猶豫廠一下又伸出三根,「放心,只要哥們還活著,這筆錢少不了還你。」
「三千……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用?」他一個月生話費最多五百塊,他家也不是富豪,拿出二千塊,對他來講也不是太容易的。
「你別管幹什麼用的,反正這個錢我也不好意思跟別人借……」雪海低下了頭。
「你……你該不會是……闖禍了吧?」少揚想了各種可能性,但是……最有可能的就是……
「你怎麼知道的?」雪海變相承認。
「今大早晨我還沒到肖瀟家之前,你跟珊珊(雪海的女朋友)打了那麼久的電話,她在那頭又哭又鬧的聲音聾子都聽得見,只不過我急著走沒問你而已,你呀,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我……我也不知道,誰知道那個該死的套子怎麼會破掉……」雪海簡直快恨死街邊的保險套自動販售機了。
「多久的事了?」
「有……快兩個月了……我對不起珊珊,我對不起孩子…」
「…你們結婚。」 少揚想了一下說道。
「不行,珊珊家在外地找家的條件又不比從前,怎麼結婚呀……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雪海吸吸鼻子說道,「我準備讓珊珊做無痛人流,但現在我手頭沒多少錢,又不能跟家裡要……」
「行了,行了,大男人的怎麼磨嘰起來跟娘們似的。」還真是由小看大三歲看老,雪海現在雖然是柔道隊的主將,威風八面的,窩囊起來跟初中時沒什麼不同,
「錢我一定替你想辦法。」幸好這些年他花得不多,去年跟前年壓歲錢的大頭他都還留著,小金庫裡應該有一千多塊錢,剩下的他湊一湊也應該夠了。
「那就……你看,那個是不是你大嫂?」雪海剛要說謝謝,便指著對面說道,他們坐的位置是少揚背向門口,而雪海則是正對著,所以來往的人看得非常的清楚。
「我大嫂?」少揚一轉頭,只看見一個很像南添的背影在跟服務員說了兩句話後便飛也似的往更裡面跑去了。
「要個要過上打招呼?」雪海說道。
「不用了吧,我看她的樣子八成是來借廁所的……」
「恐怕不是,你看那邊。」雪海站起身,引頸看向外面,正好保安正在指揮一輛帕薩特停車,「那輛車像是你哥的,你看站在門口的是不是肖瀟?」
「是嗎?」少揚站起身,這世界真是小……全B市這麼多家飯館,他們怎麼湊到一起了?
「他們知道你跟肖瀟的關係嗎?」
「不知道,肖瀟也不知道我是我哥的弟弟。」少揚擦了擦手,拿起自己的外套,伸手拉過一個剛剛走過的服務員,「你們這兒有後門嗎?」
「有,個過平時只對員工開放。」梳著短髮的小女孩為難地說道。
「在哪裡?」
「就在那邊,過了廁所,一轉彎就是了……」
「要經過廁所……」萬一跟大嫂遇上了可怎麼辦?她肯定會拉他過來的……少揚怒瞪雪海,真是倒霉,這麼巧就選擇了這家飯館。
「少揚,快坐下,低頭,他們進來了。」雪海向少揚使了個手勢,他反應快速地坐卜,將頭放低。
「先生……」服務生為難地說道。
少揚抱歉地一笑,放開了手小聲說道,「對不起,你忙去吧。」
「先生,我想對你說,你不用低頭,你抬頭的話他們也只能看到你的頭頂。」
「幫我個忙,把他們帶到看不到我們的位子上去。」
少揚從兜裡搗出二十塊錢塞給服務員。
「好的。」服務員拿了錢,笑瞇瞇地走到門口處,因為現在正是用餐高峰,餐廳裡幾乎可以說是座無虛席,肖瀟他們正在跟領班商量盡快找一張桌子給他們。
☆☆☆
「肖瀟,謝謝你。」看著因為尿急而沒等車停穩便跑進餐廳找廁所的南添,韓夜說道。
「謝我什麼?我最近好像沒十什麼值得謝的事。」 肖瀟笑道。
「謝你昨晚的那番話,也謝你替我隱瞞。」
「呵呵,謝什麼,我發現你學得越來越客氣了,要當人家老公的人確實不一樣了,成熟了。」 坐在後座的肖瀟半坐起身,拍拍他的肩。
「你能不能別這麼牙尖嘴利的?」 韓夜挑挑眉,就在這個時候保安過來了,協助夜將車停到更裡面的位置。
「你先停一下,我討厭在車裡轉來轉去的,我先下去,你自己慢慢停車吧。」肖瀟示意韓夜把車停一下,走了下去站在門口看他停車。
不一會兒,韓夜停好了車走廣過來,「還有位子嗎?」
「從外面看是沒有了,進去再說吧。」 肖瀟皺了皺眉,如果不是添進去借人家的廁所的話,他們也許能轉身就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人不是那麼多的餐廳,現在只能進去了。
「還有位子嗎?」 肖瀟一進門便問道,一個戴著領班銀徽的人微笑著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不過你們可以在鋼琴旁欣賞一下音樂,五分鐘後應該會有位子。」
「這……」 肖瀟發現這家餐廳還有二樓,「二樓有位了嗎?」
「二樓也沒有了。」
「唉。」 真是麻煩……肖瀟皺了皺眉,她今天中午未免也太慘了點吧,現在都十二點多了,再等一會兒恐怕要一點才能吃上飯。
「你們還沒找到位子嗎?」上完洗手間出來的南添發現兩個人還在門日處跟領班談,便走上前來問道。
「沒有。」 肖瀟搖了搖頭,韓夜走到南添跟前握了一下南添的手,從口袋裡搗出紙巾替她擦拭,「又沒完全烘乾手。」
「不滴水就行了嘛,肖瀟,不行的話我們換一家吧。」
「小姐,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換,這個時間我敢保證周圍的餐廳都是客滿的。」領班說道。
三個人互看一眼,決定稍微等一下,「五分鐘後沒位子我們馬上走人。」 肖瀟幾乎要不顧淑女形象地按自己的胃了,好餓……
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鐘,陸續有兩桌客人離開,肖瀟他們自然也就有了位子,在服務員的指引很快入座,研究起菜譜來了。
並沒有注意到就在離他們一花之隔的地方,有兩個人已經緊張得冒汗了,「該死,錢白花了。」少揚暗罵,肖瀟他們什麼地方不好坐,偏偏坐到了第二排的第四桌,跟他們只隔了一叢花,幸好花夠密,隔斷夠高,否則他跟雪海全暴露了。
「這個地方生意還不錯嘛。」很快點好了菜,肖瀟跟韓夜南添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還可以,就是不知道菜做得怎麼樣。」南添笑道。
「你都吃了一碗方便麵了,還吃得下嗎?」
「當然吃得下,再說就算是為了陪你我也該來呀。」
「原來你對我這麼好……」
「滴答」短信提示音響起,肖瀟拿起手機查看,「我的書落在你家了,現在在你家樓下等你,快點回來,我下午要用。少揚。」
看來她今大真的是沒吃午飯的命,回家自己啃乾麵包吧,歎了一口氣,肖瀟將手機放回包裡,「我得回去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少……」 肖瀟剛說出一個少字隔壁便傳來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一陣混亂後,一個劉海挑染成淺黃色的男孩站了起來。
「雪海……你怎麼在這兒?」南添一下子認出了他。
「大哥大嫂,真的是好巧……」雪海有些個自然地說道。
「你一個人在這兒嗎?我們家少……」
「你們家那個大少爺啊,太能睡懶覺了,我九點多打電話給他,他還沒醒呢,看樣子現在怕是還在睡。」雪海耳疾嘴快地攔住南添即將脫日而出的「揚」字。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為了避免他們再說出揚宇,雪海趕緊轉移話題,這種事真的不是他這種老實人能幹的,他緊張的後背都快讓汁浸濕了。
「肖瀟。」 肖瀟點頭為禮,這個男孩看起來好像是很緊張的樣子,額頭上全是汗,還不停地在吞口水,他們是不是撞見了什麼不該撞見的?
「我走了,再見,再見。」算了,反正一個陌生的男孩有什麼小該讓人撞見的都個關她的事,急著回去替少揚開門肖瀟拎起包快步地走了。
「再見。」 總算是走了,雪海跟躲在桌子卜面的少揚幾乎同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雪海你是一個人來的嗎?要是一個人的話就過來坐吧,我們點了三個人的菜。」韓夜笑帥呵地招呼這位弟弟的朋友過來。
「不用了,我還有一個朋友……」
就在這時韓夜的手機也收到了一條短信,「哥,我肚子有點痛,咱家的藥放在什麼地方了?弟少揚。」
「什麼人的短信?」
「是少揚的,他說他肚子痛問我藥在哪兒,我得回去看看,不然的話他又要亂吃藥了。」韓夜站起身。
「這小子,真會惹麻煩。」南添抱怨道,也跟著站起了身。
「是啊,這小子就是那麼冒失,你們快回去看看吧。」雪海在一旁幫腔。
「那我們走了,有空到我們家玩。」跟雪海寒暄了兩句,韓夜跟南添雙雙離開了。
「呼。」從餐桌底下鑽出來,少揚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
「嚇死我了。」雪海摸著自己的心臟道,「你怎麼早沒想到給他們發短信?」
「現在發也不算晚,我得到肖瀟那兒去了,她回家看不到我會起疑心的。」少揚站起身,急急忙忙地也走了。
「就知道到肖瀟那兒……」雪海撇撇嘴,算了,目的也達到了,他也該回去安慰女朋友人 真是生命誠呵貴愛情價更高啊。
☆☆☆
在這種中午時分,走在路上的出租車,絕對沒有見縫插針的摩托車快,少揚騎著摩托到肖瀟家門口時,肖瀟還沒有到。
今天真的是好險……一直到現在少揚仍對午飯時的驚魂心有餘悸,其實以現在他跟肖瀟關係的穩定程度,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哎,為了不出意外,還是等哥哥結婚後再說吧。
「餓死了,餓死了……」從電梯裡出來,一見到少揚,肖瀟便嚷道。
「怎麼了?你到現在還沒吃飯嗎?」少揚迎了過來。
「是呀……我餓死了。」 肖瀟一邊說一邊低頭開門,在低頭的一瞬間,她突然愣住了。
「怎麼了?」
「沒什麼,你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學校呀,我到了學校才發現有一本書不見了,想像應該在是放在你這兒了,下午有節必修課要用。」
「哦。」 肖瀟輕輕地「哦」 了一聲,很快彎下腰從他的鞋底從拉出了一樣什麼東的,「xx家常菜……真的挺巧的,我剛從那個地方趕回來。」
「是……是嗎?」該死,他怎麼把那個地力的餐巾帶出來了。
「你是剛到我家門口的吧?」 肖瀟挑了挑眉,「你的鞋上還有外面的灰……看來你真的很急,連鞋上的灰都沒來得及擦。」
「我……我今大忘了,你不是說餓了嗎?快進去,我給你做飯吃,唉,你平時吃得又不多,怎麼這麼容易餓……」少揚扭動她之前插進門鎖的鑰匙將門打開。
「剛才你跟誰在餐廳一起吃飯?」 肖瀟翹起腳尖,輕輕捏住少揚的耳朵,吐氣如蘭地問。
「沒有,我說了我沒去那家餐廳。」少揚的口氣強硬了起來,「我們進去說。」 他半拉半抱地把肖瀟抱進了門。
「沒去嗎?」還是太嫩呀,她兩三句話一詐,他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他當時明明就在那家餐廳,而且也看見了她,不管平時裝得多酷多成熟,但他終究還是太單純。
「好了,我說,我去了,是跟女同學一起去的,就是那個借我書的人,本來要走了,誰知道看見你來了,為了怕你誤會才發短信讓你離開的。」 為了維護一個謊言,往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少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這句話的正確。
「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個女同學是我同寢室大哥的女朋友……」
「那你躲什麼?我見不得人嗎?還是我真的小心眼到不能容忍你跟別人在公開場合吃飯?」
「……」接下來要說什麼?
「呵呵,你現在的樣子才像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嘛。」眼波流轉,肖瀟決定還是不要逼得他太緊,一個男人對她到底是不是一心一意,她還是能看得出的,少揚也許是有難言之隱吧。
「什麼?」
「你從一開始表現得就像個情場老手,直到現在才像二十歲的小弟弟,弟弟……」 肖瀟彈了一下他的鼻子,將鼻尖的汗珠彈開。
「好啊,原來你一直在嚇我……看爪。」少揚伸出「魔爪」呵她的癢。
「啊,不要啊,我怕癢,弟弟饒命……」 肖瀟將身子縮成一團,左躲右閃地閃著他的呵癢。
「不許叫弟弟。」
「好了,不叫,親愛的,你饒了我吧,我好餓,去替我做飯。」 肖瀟嬌喘著求饒。
「下次不准這樣。」少揚停下了動作,去替看起來已經快餓暈的佳人弄午飯。
「是……」 肖瀟笑道,但是在他轉身的剎那,笑容已經收起,少揚有一個不想讓她知道的大秘密,她發現自己不喜歡這種感覺。
就在這時,少揚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發出有短信的和弦,肖瀟張口剛想叫他,想一想又將手機拿到自己的手裡。
相處這麼久,她還從來沒看過少揚的手機裡都有些什麼呢,翻開手機蓋……
「少揚你在哪兒?肚子痛不痛了?有沒有亂吃藥,哥韓夜……」短短的一句話,將肖瀟打入了無邊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