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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纏綿 第9章(1) 作者:意真

  一向對紀韋吭都不敢多吭一聲的周台生,這會兒正怒氣衝天地刮著前所未有的風暴,他惱得跳離大皮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來回地踱著方步,而遭他點名炮轟的紀韋卻仍一派優閒地晃著他的腿。

   辦公室外則聚著一群探頭探腦地等著看老闆如何發威的職員。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昨天的大野狼事件炒得正熱,今天你又和任其芳一起上報,你是想幫任其芳打知名度,或者認為自己的緋聞鬧得還不夠響亮?」周台生氣得青筋浮現,枉費他昨夜絞了一整夜的腦汁,挖盡心思只為了能尋求出一個讓緋聞急速冷卻的良策。沒想到他一夜失眠的代價竟然換來如此的結果,任憑他的修為再好,對紀韋的容忍力再強,也經不起紀韋頻頻出狀況。

   「周董心裡應該很清楚,雜誌緋聞這件事我完全是個受害者,你應該擔心的是說謊不怕長鼻子的蘇妮要如何善後,我橫豎還是那句老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你的意思是我吃飽撐著才會為你操這種無聊的心?」周台生真想拿把刀劈開紀韋的胸膛,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肝!「我沒這個意思。」紀韋誠心說道。他傲歸傲,卻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

   「那你存的又是什麼心?」周台生沒好氣地回問。

   「順其自然的心囉!」紀韋聳聳肩回答。

   「你……你大概是想把我氣死再謀朝篡位!」周台生差點腦充血。

   紀韋揚著唇一笑,「周董還真幽默。」

   「少跟我打哈哈!」周台生一臉的挫敗。論口才、論智慧、論才氣他樣樣不如紀韋,唯一能贏他的大概只有錢多罷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偏偏紀韋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蘇妮不曉得躲到哪個老鼠洞去了,她不出面澄清流言,我解釋再多也只是白費唇舌,徒然給好事者更多閒磕牙的題材罷了。」紀韋收起不經心,認真的分析整件事情的情況。

   「而且,謠言止於智者,流言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影視新聞,放心,再過一段時日大家便會淡忘這件事。」紀韋一點也不擔心。

   「你竟然能把這件事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周台生搖頭輕歎,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吃飽了撐著,然而更令他苦惱的事還在後頭。

   「雜誌的事能讓你輕描淡寫的矇混過去,但報紙上的這張照片你作何解釋?」

   紀韋突地歎了一口氣,「周董,你幾歲娶老婆?」

   他問這個幹嘛?「二十五!這跟你的緋聞有啥關係?」

   「我今年二十八,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當然,我並不急著結婚,但我這把年紀沒個女朋友也真是太沒行情了吧!更何況男未娶、女未嫁,正大光明的交往哪算是緋聞?」昨晚和任其芳相偕外出時,他就有上今日頭條新聞的心理準備,而周台生會因此而發飆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能找到和你情投意合的女朋友我當然為你高興,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她都還沒起步便牽扯上這些捕風捉影的花邊緋聞,對她未來的事業發展根本一點好處也沒有。」站在一個老闆的立場,周台生相當在意他旗下藝人的前途和他自己的錢途。

   紀韋難得的正襟危坐,鄭重其事地開口:「周董,關於任其芳的事已經有些變卦,做這樣的決定我承認是我的私心作祟,昨晚我和任其芳取得了共識,她決定不和星象簽約了。」

   「你開什麼玩笑!?別嚇唬我!」周台生的心臟險些忘了跳動。

   「我沒開玩笑,我鄭重道歉,對不起!」紀韋恭敬地低首打了個揖。

   「你……你……」周台生撫著發疼的胸口直喘氣。

   紀韋趕忙起身攙扶周台生靠躺在沙發上。

   「你不要緊吧!?」他遞給周台生一杯開水後,對著辦公室外那堆探頭探腦的人咆哮:「還不進來幫忙!」

   蜂擁而進的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刮痧、扇風、順胸口……亂成了一團。

   混亂中,一道嬌柔的女性嗓音攫住了所有在場的人的注意力。

   「怎麼這麼熱鬧?」蘇妮漾著滿臉的笑意輕移蓮步而入,一眼瞧見躺在沙發上、灰白著一張臉的周台生時,做作地提高嗓音嬌聲道:「哎呀!周董,怎麼才一天沒看到我便「相思成疾」了?」

   「蘇妮——」周台生一見蘇妮現身,霎時生龍活虎了起來。

   「你躲到哪兒去了?」

   蘇妮滿臉不依地直跺腳。

   「我哪有躲?不過正巧想到山上度假,誰知道就滿城的風風雨雨。我如果再不出面澄清,恐怕會變成畏罪潛逃了。」她說這些話時,雙眸毫不畏懼地看著紀韋。

   「哼!睜眼說瞎話,雜誌上那篇報導如果不是你大嘴巴造的謠,我的頭就讓你剁下來當椅子坐!」一旁的江堂首當其衝的開口。

   「蘇妮,你這次扯得太離譜了。」一名女性職員跟著加入戰局。

   接下來又是一陣吱吱喳喳的交頭接耳,倒是當事人紀韋從頭到尾沒發表任何意見。

   「喂!你們哪只眼睛看到,哪雙耳朵聽見的?周董,你看看他們全聯合起來欺負我。」蘇妮眼看自己無力平息眾怒,只好嗲聲嗲氣地向周台生撒嬌,仗著她的炙手可熱,蘇妮看準了周台生肯定會站在她這一邊。

   其實周台生也想數落她幾句,但是他還是得幫蘇妮留點顏面。

   「我已經好多了,你們全出去做事吧!Dick你留下來。」

   「不!周董,我想私下和他談談。」蘇妮拒絕了周台生想居中調解的好意。

   「妥當嗎?」周台生望著紀韋那張瞧不出心思的俊臉,他實在放心不下,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不就全玩完了!?「蘇妮……」紀韋憤怒的嗓音喊得蘇妮一陣心虛。

   「Dick,關於雜誌上的事,我可以……」

   紀韋粗聲粗氣地截斷蘇妮的話。

   「你想如何造謠生事、無中生有都隨便你,但是我想你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今天當著周董的面我把話再說一遍,從今以後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想找江堂或是誰接任你的經紀人都無所謂,總之絕不會是我。」

   「你休想撇得一乾二淨!」

   「你這算是在威脅我?」紀韋冷哼一聲。

   「說威脅兩個字太難聽了,不如說是條件交換。」蘇妮玩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頭,氣定神閒地說道。她只要握住任其芳這張王牌,這場仗便贏定了。

   「威脅不成改換利誘了?很可惜,威脅利誘對我來說全不管用,蘇妮,你白費心機了。」

   「聽說——」蘇妮略抬起丹鳳眼睨了紀韋一眼,「你和任其芳同居了。」

   紀韋雖有些氣悶蘇妮將矛頭轉向任其芳,但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異樣。

   「你這次的算盤好像撥得慢了點,今天早上的報紙早將我和其芳的關係公諸於世,你這句話已經不是新聞了。」

   「這點我當然懂。但是我的重點並不是你們的同居關係,而是……」蘇妮故意頓了頓,她的眼睛緊盯著紀韋,她想看看一向處變不驚的紀韋是否還能無動於衷。

   「你知道麥可·蘇這個男人吧?唉!好巧不巧的,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耶!」

   「那個混帳是你的哥哥!?」紀韋心下一驚,他大概猜出蘇妮方才口中的交換條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儘管紀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他眼底的那抹錯愕與憤怒卻掩飾不了。這一仗勝負已分,蘇妮咯咯笑得花枝亂顫,她上前雙手環住紀韋的頸項,勝利的笑容扎得紀韋渾身刺痛。

   「親愛的,我想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放心,我會替你保密,但是這還得看你的表現如何。」

   蘇妮的一句話讓紀韋原本想要甩開蘇妮的大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蘇妮乘機湊上自己的香唇。

   「嗯哼——」周台生故意悶哼了兩聲,蘇妮這女人當著他的面表演這火辣辣的一幕,難道不怕他老人家氣血上升一命嗚呼?

   紀韋嫌惡地抹去殘留在他唇邊的口紅印,蘇妮則面不改色地朝周台生淺笑。

   「周董,我和Dick有些私事商談,能不能麻煩您老人家代我向外頭的記者轉達一聲,十分鐘後我和Dick會召開記者會。」

   「這……」周台生有些遲疑,紀韋不曉得落了什麼把柄在蘇妮手裡,瞧蘇妮一副將紀韋玩弄於股掌的模樣,周台生還真為紀韋叫屈。

   「沒事!你瞧,我們不是盡釋前嫌了嗎?哦,不!我們一直都是相親相愛的,對不對?親愛的!」說著說著,蘇妮整個人又貼在紀韋身上。

   難怪紀韋急著想和她撇清關係,連他這老頭兒都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周台生用眼睛詢問紀韋的意思,但接收到的卻是他那毫無光彩的雙眸。

   難道……他就這麼認了!?

   面對此起彼落、閃爍不停的鎂光燈,一向意氣風發、神采奕奕的紀韋失去了往日的風采。他像只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坐著,任由一旁的蘇妮大放厥詞地演她的獨腳戲。他才不管蘇妮說些什麼,他掛心的只有其芳。

   他可以預見這場記者會將會令其芳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但他也只能希望其芳看到這段新聞前讓他有機會說明一切。

   但是,他該如何解釋?總不能開門見山的告訴其芳,蘇妮拿她被麥克強暴的事情來脅迫他,這麼殘忍的話教他如何說得出口?何況那只會令其芳加重心裡的負擔。

   該死的!為什麼會跑出這麼多的麻煩事?犯小人,還是桃花劫?「Dick!?人家在問你話呢!」

   蘇妮嬌嗔的嗓音在他的耳畔響起,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蘇妮的紅唇已快貼上他的耳根。他巧妙地迴避並把蘇妮推回她自己的麥克風前。

   「對不起,麻煩再把問題說一遍。」紀韋無奈地把注意力拉回記者會上。

   「方纔蘇妮小姐說你們已經交往了好一段時日,那麼今天和你在報紙上現身的那位小姐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紀韋擰了眉,他滿臉不悅、緊抿著雙唇,那模樣擺明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原本嘻嘻哈哈的氣氛頓時僵了起來。

   蘇妮當著眾人的面摟上紀韋的腰,她堆上滿臉的假笑佯裝抗議道:「你瞧!連記者小姐先生們都為我打抱不平。」她將臉埋進紀韋的胸膛,用只夠他一個人聽見的音量威脅道:「你不希望這場記者會變成揭發任其芳被……」

   「夠了!」紀韋突地咆哮出聲,現場有近五秒鐘的沉默,然後紀韋緩下語氣說道:「別再胡亂猜測,任小姐只是我的鄰居,一個非常普通的朋友。我請她吃頓飯是很平常的事,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惡的蘇妮!他真想捏斷她的頸項。

   「Dick,你別對記者們這麼凶嘛,我又沒說不相信你,你不用這麼緊張啦!」蘇妮的演技一流,三言兩語的就把紀韋對她的怒氣全掰成因為擔心她會誤解而失控的情緒反應。

   蘇妮的話引得哄堂大笑,唯一笑不出來的恐怕也只有百口莫辯、有苦難言的紀韋了。

   一場記者招待會在蘇妮的隻手遮天之下「圓滿」地結束了。

   紀韋是匹披著羊皮的狼的謠言已落幕,金童玉女的組合羨煞了不知內情的眾人,然而粉飾太平的背後正悄悄醞釀著一出震撼人心的戲碼——

   瞞著紀韋,任其芳偷偷地外出找工作。

   她明白紀韋要她在短期間內養好自己的身體,別急著找工作的好意,但是她一向健康得好似一頭小牛,偶爾的胃痛根本不算什麼大病,就是紀韋在一旁窮緊張,老拿她當病人看待,不過她還是覺得挺窩心的就是。

   然而,她若再不找份工作攢點錢,難不成真的得厚著臉皮回家向她老爸老媽伸手要生活費不成!

   只是……稱心合意的工作實在很難找,眼看離下班的時間只剩半個小時,她匆忙地從超市的貨架上挑了一顆白蘿蔔,又轉到肉品部抓了一盒肉片。想起又得讓紀韋吃蛋炒飯,她不禁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她快步前往結帳區,順手取了一份剛出爐的晚報。

   想起今晨各大報紙影視版中自己和紀韋的合照,她臉上又是一陣緋紅。不知道晚報會不會出現後續報導?她想像得到紀韋今天一定又得為這件事被記者們纏上一整天。

   因為想著心事,任其芳渾然不知結帳隊伍已輪到她了,直到後面的人輕推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

   她將手中的東西堆上結帳台等著售貨小姐結帳,卻在此時聽見身後兩個女孩的對話。

   「Dick和蘇妮真的交往很久了?」

   「對啊!今天的晚報又上了頭條。」

   「早上的那個呢?那個不是Dick的女朋友嗎?」

   「說是鄰居。哈!誰曉得相鄰的那片牆有沒有暗門。」

   「喂,你這麼說有點不道德哦!」隨後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

   她們……談論的是她嗎?任其芳有些心慌,她拚命壓低頭顱,生怕被她們認出她就是她們口中的那個「鄰居」。

   「小姐,七十塊。」售貨小姐喊了她一聲。

   「哦!」她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拎了提袋便走。

   「等等!找錢,還有發票。」

   倉皇地接過售貨小姐手上的銅板及發票,任其芳低著頭迅速衝出生鮮超市。

   她走得快且急,到最後竟然小跑步地跑了起來。似乎遠離那棟超市大樓,她才能逃開心中的忐忑不安。然而她卻發現自己的腳步愈來愈沉重,最後她還是抵不過心中的疑惑,緩緩停下腳步,站在人行道上顫抖地攤開手中的那份晚報……

   紅磚路面的灼熱隔著鞋底的膠皮燙進她的腳底板,頭頂上該回家休息的頑皮太陽依舊戀著朗朗的天空,熱情地打著招呼,炙熱的光芒刺痛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端端正正的鉛字全幻化成一顆顆砸向她的石頭……

   她的眸光瞥了手上的白蘿蔔一眼,然後痛苦地掀動唇角——只是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炒飯罷了!她的眼前迅速浮現紀韋看著她的炒飯時的鄙夷眼神。

   一陣痙攣的痛楚瞬間襲向她的胃,冷汗沿著她的頭皮流向她的額鬢,穿過她的臉頰,滑至她的下巴,然後落在她手中的報紙上,在蘇妮摟著紀韋開心對著她笑的照片上暈染開來。

   突地,無端刮起一陣風,攤在她面前的報紙隨風飛揚離手,她的目光循著被風吹落地的報紙……

   她只覺得一陣暈眩,跟著眼前一黑,癱軟在地。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恍惚中,任其芳感覺有人搖晃著她,她虛軟地撐開眼皮,眼前一個四十開外的婦人正喚著她。

   「你要不要上醫院?」

   「我……」她看看四周,發現自己還在紅磚道上,顯然她只昏了片刻,「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頭暈罷了,謝謝你。」

   婦人攙扶著她站起身,「真的沒關係嗎?你的臉色很差哦!」

   「謝謝你,我真的沒事。」她不太自然地穿過圍攏過來的人群,步伐不穩地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身後持續傳來看熱鬧人群的竊竊私語——「啊!我想起來了,難怪覺得很面熟,原來是今天報紙上的那個……」

   「真的!?她是Dick的女朋友啊?」

   「少孤陋寡聞了,蘇妮才是Dick的女朋友,她只是Dick的鄰居。」說這話的女孩音量壓得很低。

   但是,聽進任其芳的耳朵裡,字字都撼動著她的心。

   好可笑!她竟然一日成名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都像在嘲弄她,個個都像在揣測她和紀韋之間有何關係!

   紀韋……他在哪兒?她想聽聽他怎麼說,或許這又是她不甚清楚的什麼宣傳手法,或者是掩人耳目的說法,她說過她會相信他的,不是嗎?

   打定主意後,她跨出人行道到路旁招計程車,這個時候紀韋應該還在公司。

   叭!叭!一輛高級進口轎車自她面前呼嘯而過,揚起的灰塵教她擰眉遮鼻。

   她下意識地抬眼往車子行進的方向望去,卻發現車主正倒車向她駛來。她將身子往後挪了兩步,然而車子卻在她的身旁打住,墨黑色的玻璃車窗緩緩地降了下來。

   任其芳納悶地探頭,她的朋友中可沒人有這麼大的氣派開這種上百萬的名貴轎車。待她看清來人時,不禁一陣錯愕。

   蘇妮!?怎麼會是她?「你是任其芳小姐吧!?」蘇妮取下墨鏡問道。

   任其芳這個可恨情敵的美麗容顏如芒刺在背,蘇妮確定她不會認錯這張她恨不得在上面劃上幾刀的輪廓。

   「我是任其芳。」任其芳戰戰兢兢地回答,蘇妮冷艷沒表情的臉教她無法猜出她的意圖。

   「上車吧!」蘇妮打開門示意她上車。

   「呃?」任其芳遲疑著。

   老天!這忸忸怩怩、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哪一點比她好?不知紀韋吃了她哪一道符,蘇妮打心底不服氣。

   「我想和你談談紀韋的事。」

   不知是因為蘇妮命令式的語氣,還是因為她急著釐清紀韋和蘇妮的關係,反正任其芳乖乖地上了車,她一點也不擔心蘇妮會不會為愛揮刀、為情奪命。

   「聽說你和紀韋同居了?」把車開上路後,蘇妮開門見山地劈頭就問。

   「沒有那回事。」任其芳急忙否認。可是她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問著自己:如果她說自己和紀韋住在一塊兒,蘇妮會不會就此放過紀韋,不再糾纏他?

   蘇妮心下竊喜。

   「我想也是。我到紀韋住處好幾次了,卻從來沒見過你。聽說你住在他隔壁?」

   任其芳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她聽得出來蘇妮話中隱含的恨意。

   「你們交往多久了?」這是蘇妮最在意的事。

   「我和他比鄰而居有五年了,不過正式交往的時間才短短幾天。」甚至不到一星期吧!任其芳認真地計算時日。

   駕駛座上的蘇妮也一樣在計算著時日……她的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光芒。

   「任小姐,有件事我真不知該如何啟口,紀韋如果知道我找你談這件事一定會很生氣,但是,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再繼續責備自己。如果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她改採哀兵政策,開始發揮她精湛的演技。

   「我……」任其芳不知該作何反應。紀韋是不是隱瞞了她什麼?蘇妮的態度為什麼前後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蘇妮不讓任其芳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她繼續道:「我不知道紀韋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他對你有情有愛,他大概怕傷了你的自尊心而不跟你解釋,但是我認為你有必要明白真相。」

   「真相?」任其芳聽得莫名其妙,但蘇妮的話卻教她緊懸著一顆心。

   「你還記得麥可·蘇嗎?」

   「你也認識他?」任其芳吃驚地道。

   蘇妮沒有承認,她直接搗入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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