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大師一聲宣佈後,堆滿討好笑容的場務經理第一時間走往洗諾瑤。「洗小姐,所有拍攝工作已經完成,辛苦你了。」
緊接著連場內最尊貴的攝影大師也主動走來,客氣地和洗諾瑤握手。「諾瑤,你真是個出色的模特兒,期望下次再和你合作。」
「能夠和大師合作是我的光榮。」洗諾瑤可不敢當,論輩分與成就她怎麼比得上炙手可熱的大師。
「洗小姐,今晚的慶功宴你一定要出席呦。」
「沒問題,我會準時到。」
「到時見。」
從攝影棚內走出來的洗諾瑤非常受歡迎,沿路不斷有工作人員和她攀談,人人禮貌周到、客氣陪笑、禮遇恭敬。
早在一旁等候的經紀人Haze1把一切盡收眼底,果真讓她見識到什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炎涼世態可見一斑。
「未來老闆娘,這邊請。」Hazel在洗諾瑤身邊附耳笑說。
意會過來的洗諾瑤沒好氣地白她一眼,壓低聲線責備。「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看每個于氏的員工,都已把你當成是總裁夫人來供奉膜拜嘛。」Hazel繼續竊聲嘲笑。
「你放過我吧。」
忍不住蹙眉的洗諾瑤率先走進專用休息室,隨後的Hazel把助手們摒除在外,關上休息室大門讓兩人獨處。
「就算不是准夫人,于氏御用代言人一定跑不掉。」Hazel揚揚手中的文件。
「這是我剛收到的新合約備忘錄,新一季推出的商品廣告幾乎全由你包辦。」
「這就是你專程過來于氏大樓,然後特意繞來向我找碴的原因嗎?」正在卸妝的洗諾瑤不慌不忙地接口。
「我只是順道來告訴你一件事情。」Hazel雙手環抱著臂膀,坐在諾瑤身後,盯著在梳妝鏡前忙祿的女人。「Leon今天出院了,不過他已經飛回巴黎,他手上的所有工作已被撤換,本來預計在亞洲地區發展的計劃全部腰斬,並且勒令不准再踏足台灣。」
洗諾瑤停下手上的動作,有點難以置信。「為何這麼突然?」
「你真的全不知情?」Hazel那雙精明的銳目充滿審視意味。
洗諾瑤心一突,驚訝地指著自己。「什麼意思?你認為和我有關嗎?」
「是誰有這個本事,又為何要令天之驕子消失,你我心裡有數。」Hazel直言不諱。
「全都是於廷做的?」
「不然還有誰?」這是公司的最高機密,如果Hazel不是諾瑤的經紀人便不會被最高層召見,並耳提面命她要看好諾瑤,不容再有任何閃失。「心愛的女人被欺負,身為男友的他替你報復,這心態絕對可以理解。」
「你以為是我向於廷要求,要他封殺Leon嗎?」洗諾瑤轉身,冷著臉追問。
「只要是知情的人,都會這麼想的。」Hazel不置可否。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要求於廷替我出頭。」洗諾瑤堅決搖頭否認。「他也從沒向我提過會對付Leon,我不知道他會為了我而如此大費周章。」
「我清楚你的為人,相信你沒有這麼做。」Hazel要她提防的是居心叵測的男人。「但你對於廷這個男人瞭解有多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洗諾瑤心底冒起一陣寒意。
「商場如戰場,精明的生意人不會做賠本生意,他們比任何人都懂得算計。」
hazel擔心她會被男人誘騙,中了男人設下的圈套而不自知。
「如果於廷真心喜歡你,出發點是保護你不受傷害,那麼有個如此疼愛你的男友,我會替你高興。但如果這是他討女人歡心的伎倆,那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應該知道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洗諾瑤當然知道Hazel所指的代價是什麼,天底下沒白吃的午餐,於廷早已告誡過她,一個男人肯花費投資在女人身上,最終想要取得什麼回報她非常清楚。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立場,懂得如何應付。」是時候認真考慮,她和於廷的關係是否該持續下去了。
「那就好。」Hazel知道諾瑤是個聰明人,而男女間的感情事她也不便插手。
「其實我不樂見你太早談戀愛,尤其對象是有錢少爺。」
洗諾瑤回首繼續卸妝。「你怕我會無心工作嗎?"「如果你們認真交往,遲早會談論婚嫁。」
「你未免太杞人憂天了,我從沒想過結婚這麼長遠的事情,再說,你一向知道我事業心重,就算我真的要嫁人,婚後我也不會放棄工作。"「屆時恐怕輪不到你來作主。」Hazel看多嫁入豪門的例子。「他們有錢人最愛面子,就算不介意你的出身、接納你的過去,但會容許你繼續當模特兒,任由你在人前展示身體,給人評頭論足、看光光嗎?」
「你別說得這麼難聽,好像我們是出賣肉體維生似的。」洗諾瑤從不認為模特兒是羞恥的工作。「模特兒是展示藝術設計的一個媒體,是把藝術作品最優美的一面呈現給觀眾的藝術工作。」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在外人眼中根本沒分別。」Hazel不是故意澆冷水,只想她及早看清現實。「嫁入豪門當少奶奶,表面的確很風光,但婆媳糾紛、家族鬥爭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試問多少人可以白頭到老、真正得到幸福?」
Hazel走過去按著諾瑤的雙肩,兩人的視線在化妝鏡中交會,她誠懇地給予忠告。「如果你和於廷交往,最好有足夠心理準備,名門媳婦絕對難為。」
洗諾瑤一笑置之,並沒放在心上,因為她不曾夢想嫁入豪門,也斷定自己和於廷不會有發展的可能,教她憂心的,反而是如何和他作個了斷。
然而,世事難料,事情往往身不由己。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被一個男人默然不語、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了一分鐘以上,洗諾瑤沒辦法感到自在,更開始懷疑自己有何不妥之處。
含笑不語的於廷點一下頭,依然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瞧,洗諾瑤拿起小皮包,想取出鏡子查看,卻被一隻大掌阻止。
「魔法。」他好整以暇的道出。
不明所以的洗諾瑤瞪著他,完全摸不著頭緒。
「你臉上有魔法,深深吸引我,讓我移不開視線。」於廷輕握她的小手不放。
完美!完美!完美!臉孔俊帥無儔、表情似水溫柔、情話綿綿動人,還要外加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炫目笑容,除了無懈可擊外,洗諾瑤只能拚命憋笑,強忍爆笑出來的衝動,他怎能正經八百地說出這種肉麻對白?
真是個半點浪漫細胞也沒有的女人!於廷一眼看穿她憋笑得快要內傷,不過他今晚的心情特別好,所以不和她計較。
今晚當她主動找他,並提出約會的邀請時,他可以向天發誓,自己的心臟的確有一秒鐘的停頓,並雀躍輕快地足足跳動了一整天。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洗諾瑤收斂心神,雙掌捧住水杯把玩,清一清喉嚨後正式進入主題。「我今晚約你出來,是想當面向你道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雖沒道明事情,不過彼此瞭然。「身為一個男朋友,這是我應做的份內事。"「但作為名義上的男朋友,你做的實在太多、太足夠。」她感到不勝負荷。
「只是舉手之勞。」
「或許對你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我卻獲益良多,遠遠超過我應得的報酬。」雙方利益嚴重不平衡的話,絕對是個不健康的合作。
「我只是遵守諾言幫你一把,能否成功扶搖直上,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他是單純為她好,想要成全她的心願,僅此而已。
「你知道我不喜歡依靠別人,如果我繼續接受你的幫忙,那我過去努力經營、辛苦建立的小小成就全都會被抹殺掉。」不管他的動機如何,洗諾瑤都不想再接受他的恩惠,不然她的成功會變得毫無意義。「所以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情,不須再為我而費神。」
於廷把背往後一靠,笑意已從唇邊褪去,好心情也為之消失殆盡,他沉默地端詳著她,英明如他不會聽不懂她的意思,也輕易瞧出她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終止合作、撇清關係?」他平靜的語氣帶點冷峻。
他明顯的轉變讓洗諾瑤心感愧疚,或許由她先提出解約,他感到自尊受損,但她無意傷害彼此一直友好的關係,只好盡量委婉而清楚地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和范書禮見面,基本上我和他連朋友也談不上,更別說會對令妹構成威脅,所以我認為我們沒必要再偽裝下去。」她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男人才繼續說下去。
「不過若你仍堅持、覺得放心不下的話,我也不介意繼續假裝是你的女友,配合你的演出,但我想只要偶爾和你在公開場合露面,就應該能瞞天過海,我們不用再頻繁的見面,也可以減少介入彼此的生活圈。」
有時女人過分坦白,會傷到男人的自尊,於廷的心苦澀難言,他以為自己發出的訊息已十分明確,讓她知道他的情意。由始至終,他沒把她當成是單純的合作夥伴看待,一開始他即揚言會把她追到手,她雖然嘴上拒絕,但態度並不強硬。
而經過相處後,彼此的認識與瞭解都加深,不知不覺聞他受到她的吸引,就在他開始認真,想和她有更進一步發展的時候,她卻突然抽身,急於和他劃清界線,尤其在替她剷除「障礙」後,她過河拆橋之舉,未免有點玩弄他的感情之嫌!
不過自制力不差的於廷並沒洩露太多感情想法,就算判罪也要有足夠證據。
「我們的關係就只有這樣而已?」
洗諾瑤不太肯定他的意思,不過從他莫測高深的凝重表情,她知道這男人不高興,在還沒收取到應得的報酬前,無端被迫終止合作,他什麼甜頭也沒嘗到。
「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付出了不少,而我一直沒有給你什麼回報。」
其實洗諾瑤已有所覺悟,該是由她付出代價,不然她不會來找他。「所以……我今晚可以不回去。」
她打算以身相許嗎?不!應足以肉還情!錯愕又震驚的於廷收攏拳頭,緊握雙手來壓下滿腔怒火,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男人?還是她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以為給他一點甜頭便能打發他?
「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他決定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然,我並不是三歲小孩。」她一直低垂羽睫,眼若秋波的雙瞳盯著水杯,不敢直視他。
即使脾氣再好、性情再溫和的男人,在發覺被女人耍得團團轉時,也很難維持紳士風度,本來深藏內斂的個性也會被挑撥,露出罕為人知的一面。
「好,我會大方接受你的謝禮。」於廷的薄唇噙著一抹冷笑,沒溫度的眼瞳看來陰鵝。「不過你不要以為陪我一晚便足夠償還一切,你的身價還沒這麼高。」
她霍地抬首,宛如陌生人的於廷無疑在嘲笑她的天真。「那麼請問我的身價值多少?」
「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如何,能否取悅到我。」他神情倨傲,大言不慚地羞辱她。「說不定一次也嫌太多。」
她為之氣結,不過誰教她自取其辱,怨不得人。
於廷突然舉起手,招來服務生結帳。
「菜還沒上……」洗諾瑤納悶地提醒。
於廷一把拉起她,粗魯地把她帶人懷,在眾目睽睽下一親芳澤。「抱歉,恕我比較性急,我想要先支取應得的報酬。」
變得全然陌生的男人教洗諾瑤感到懼怕,不再溫柔的於廷讓她悔不當初,後悔自己的愚昧不智,竟然打算把自己給他來抵償一切,難怪會被他看不起,她實在是活該,可是現在已不能回頭,也沒有退路了!
於廷猛踏油門疾駛,好像看穿身旁的女人想改變主意般,他一口氣把洗諾瑤帶回位於信義區的個人住所,不容許她打退堂鼓或臨陣脫逃。
「想喝點什麼?」於廷逕自走往酒櫃,頭也不回地問。
「不用。」佇立在大廳的洗諾瑤已在考慮是否該奪門而出。
隨手拿起一瓶烈酒,於廷如倒水般一杯接一杯喝下去,好舒緩他緊繃的神經,並壓抑下隱隱發飆的情緒。
數杯酒下肚後,他一把抓住洗諾瑤的皓腕,拉著她大步走往睡房。「我喜歡速戰速決。」
沒有選擇餘地的洗諾瑤只能任由他擺佈,話雖如此,在眼看於廷進睡房後,隨即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繼而動手解開袖子與襯衫的鈕扣,再大刺剌坐在床沿等待她過去服侍,教她好難堪。
「你不是要取悅我嗎?現在可以開始了。」於廷刻意不採取主動,雙掌撐在身後好整以暇地看戲。「Showtime!」
她感到無地自容,杵在原地緊咬下唇,十指絞纏。「我不懂……」
好像聽到什麼世紀大笑話般,他不屑地哈哈大笑起來,還極盡侮辱之能事地奚落她。「既然你主動提供服務,怎會不懂得如何做,還是你懂的招數太多,不知該先使出哪種?」
她的臉色頓時刷白,感覺被他狠狠地刮了一巴掌,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先脫衣服應是基本常識,你不會不懂吧?」他好心建議。
如果他的目的是要百般羞辱她,那麼他已達到,洗諾瑤咬緊牙關,移動釘在地上不太聽使喚的雙腳落荒而逃!「我改變主意了。」
於廷霍地站起來,先一步擋住去路,飛快捉牢她的手肘。「你以為說來就來,要走就可以走嗎?」
「我可沒興趣繼續讓你侮辱。」她狠狠地瞪著他大叫。「放開我!」
自制力已到達極限,渾身怒氣終於爆發開來,於廷粗暴地把她摔向床上,站在床前雙手插腰,居高臨下睨著她的銳眸閃著危險火苗。「洗諾瑤,你到底是想擺脫我,還是要纏上我?」
他猶如鎖緊獵物的野豹,教她莫名的不安與顫慄,慌忙跪坐在床上戒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一個女人主動獻身給男人,與其說為了可以離開那個男人,還不如說是想拿更多的好處。」
「原來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是個專用美色來勾引男人的壞女人。」她好失望,也好傷心。
「說不定我在你眼中是個貪圖女色的下流男人,所以你才會投懷送抱,主動送上門來拿好處。」傷害她的同時,他絕不會比她好過半分。
「我之所以委身給你,只是不想拖欠你,我真的打算和你劃清界線。」她才不是要手段勾引他。
她那副急於擺脫他的模樣,直教他氣得想把她捏死!「你沒有欠我什麼,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付出,我從沒想過要拿報酬。」
「可是我不想欠你人情。」
「還人情可以有很多種方法。」
「男人不是最想女人用這種方法來償還嗎?」她無辜的問道。
他禁不住怒吼。「你就這麼隨便把自己賣掉,是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
「當然不是任何男人都行!」他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決心才敢來見他。
「那麼我能夠獲得你垂青的理由是什麼?」
不管她說什麼,他根本沒聽進去,洗諾瑤不想浪費唇舌,別過臉不作答,於廷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用力把她的臉扳正,強迫和她四目相交。
「是不是因為我有財有勢、出手大方闊綽,是個容易上鉤受騙的金主?」他訕訕然地代為道出。
她實在氣不過,一手揮開他的大掌便翻身下床,然而他快一步按著她的雙肩,把她壓倒在床上。「被我說中而惱羞成怒嗎?」
這個可惡的男人!她粉臉漲紅,用雙掌不住推打他的胸膛,羞憤又激動地大叫大嚷。「是因為你讓我以為你是個溫柔的男人,更讓我誤以為你會珍惜我,不會傷害我,但我錯了,你只是個偽君子,是個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於廷越來越混亂,她似是而非的指責控訴把他逼急,他扣牢她的雙手,低頭堵住她的紅唇,強悍霸道卻又下失溫柔的吻終於令她安靜下來,兩人也冷靜了不少。
知道現在不是親熱的時候,他很快就結束這個吻,一瞬也不瞬凝視她漂亮的水眸,打從心底坦誠自己的感情。「我的確是想要你,但我要的不止是你的身體,我最想要的是你的心。」
她的心一熱,看著前一刻還一副鄙夷嘴臉責罵她的男人,現在卻柔情似水的告白,她不能肯定他的意圖,不自覺關緊心房。「你未免太貪心了。」
「是的,我是個貪心的男人,我要你,要你全部都屬於我。」她的閃躲沒讓他打退堂鼓。
不管他是否真心,洗諾瑤都不容許自己被融化,她一副無動於衷地拒絕。「抱歉,我不打算成為你的女人。」
女人的無情難免損害到男人的顏面、打擊他傲人的自信,於廷瞇眼梭巡她冷漠的眼,心思又不受控制地往壞處忖度,這該不會是她的另一個把戲吧?
「你可以獻身給我,卻不願做我的女人,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要成為男人的俘虜,我不想要有任何感情牽絆,就是這麼簡單。」為什麼他總喜歡將事情複雜化?.「我不知道你主張一夜情,原來是個喜歡縱情享樂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她板著臉叫屈。
「難道不是嗎?你不介意和男人發生關係,卻吝嗇付出感情,代表你只想尋求肉體的快樂,不在乎對象是誰。」於廷語帶輕蔑,嘴角噙著一抹譏誚冷笑。「如果你認為我是個最佳床伴,可以給你慰藉的男人,那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我很抱歉讓你有這種錯覺,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女人,更從沒想過要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
於廷雙掌托著她的臉蛋,這個美麗貪婪又無情無義的女人!「那麼你到底是什麼女人?是為了自身利益而出賣肉體的女人,還是為了成功而不擇手段的女人?」
「既然你已認定我是這種女人,我無話可說。」
「你是無話可說,還是沒法反駁?」
「於廷,我和你好像還沒有深入瞭解到可以彼此指責大罵的地步,而且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所以請你放開我,讓我走。」洗諾瑤深感無力,決定不再對蠻不講理的男人抱有任何希望,因為他們根本沒法溝通。
從沒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挑起他的情緒,讓他如此憤怒生氣、衝動失控,而眼前這個教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卻輕易辦到了!
「好,我會放你走,但那是在我取得應有的報酬之後。」於廷不容拒絕地強吻她,這回他連半絲溫柔也沒有,大掌強行探往她身上需索奪取。
他幾近粗暴的侵犯教洗諾瑤憶起不久前Leon曾對她做的事情,眼前浮現出那張淫邪醜陋的嘴臉,她感到全身血液停止運行般的寒冷刺骨,看來,他和那個禽獸根本沒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