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大家長封玠瑞坐在主位,封碩興封盤兩兄弟一左一右,像尊門神般坐於聶晨鐘兩側,封妍則坐在他們三人的另一邊。
「不要客氣,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一樣。」封家女主人柳韻端著茶盤與點心自廚房走出來。
大家各自喝茶吃點心,現場一片沉默。
「怎麼大家都不說句話呢?」封媽媽溫柔的說道。
「聶同學,聽說你是小妍的學長?」她輕輕柔柔的話語掃開窒悶的氣氛。
封妍在心中吁了一口氣。有媽媽出馬,事情會容易得多。
「是。我是信息系二年級的學生,高小妍一屆。」與長輩說話,聶晨鐘一定使用敬語。
封家其它男性仍然一言不發。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聶晨鐘特意拜訪的主要用意,這種企圖在小妍上大學前,他們看過類似的例子,更處理過太多類似的例子了。
「現在放暑假,你最近有什麼其它的事嗎?要不要留下來小住幾天?」封媽媽輕柔的詢問。
封家兄弟一驚!
「媽,聶同學他父母說不定正等著他回家吃晚飯,我們怎麼好意思耽誤他的時間。他父母會擔心的。」封盤力挽狂瀾。
「現在電話那麼方便,打個電話通知父母就行了。小妍第一次有男性朋友來訪,媽媽好高興唷。聶同學,請你別客氣,住個幾天再走無妨。老公,你說對不對?」柳韻尋求丈夫的支持。
「嗯,沒事的話,請留下來小住一番。」封玠在太座期盼的眼神下,只好疼妻的說出違心之論。
「恭敬不如從命。叨擾您幾天了。」聶晨鐘順水推舟的回答。
封妍聞言,露出開心的笑容。
封碩、封盤悄悄握緊了拳頭,打算未來幾天好好展現他們的『待客之道』。
「小妍,你先帶聶同學去客房放行李。媽太高興了,待會我再出門去多買幾樣菜,晚上一定要煮頓豐盛的晚餐,好好接待聶同學。」封媽媽漾出春風般的柔美笑容,開始構想晚上宴客的菜單。
封妍趕緊起身拉著聶晨鐘上樓,遠離哥哥們散發出來的暴風圈地帶。
一進入客房中,聶晨鐘立即伸臂將封妍摟在胸前。
「好久不見。」聶晨鐘抱著她,背抵門扉,語氣悶悶的說道。
「……好久不見。」今天才七月二日,他們分開的時間還不到三天。
「你沒有說。」聶晨鐘指控的說。他想到封家二哥在門口說的話。
「說什麼?」她一頭霧水的反問。
「說我會來你家的事情。」
「你沒給我充裕的時間說,我沒料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封妍預計在母親生日當天向全家人提起此事,這樣事情會比較順利一點。
聶晨鐘微瞪著她,說道:「六月三十日你回家後,我在宿舍立即動手打包東西回家。七月一日回到家後,我立即跟爸媽說明正在追求你的事情;七月二日,就是今天,我一大早起來搭火車來找你。」才分別三天,他就滿腦子思念著她,恨不得大腳一跨就抵達她家門口。
「……」才隔了兩天而已,該稱讚聶學長的行動力驚人,還是說他太過迫不及待?
「辛苦了。」封妍反手輕輕回摟他。只分隔兩天,她卻已經開始思念他了。今天突然在家門前看到他,她並非如表面上的淡然,其實她內心十分歡欣。
她靠在他胸前說道:「可能你會覺得太誇張,哪有人還沒開始正式交往,就把對像帶回家給親人認識。正因為我重視你、重視這段感情,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只是交往幾年,甚至只有短短幾個月,然後兩人就行同陌路的分開。我衷心希望這段感情的緣分能從暑假就開始延續下去。」
聶晨鐘張口欲言……
封妍輕摀住他的唇,又說道:「噓,聽我說。我沒有想要擁有太多段感情,深深撼動心弦的感情一生一次就足夠了。在沒有認識你之前,感情的事我一向隨緣分安排。我猜測也許是我大學畢業之後,甚至是更久之後,在我的生理與心理更加成熟的年齡,上天才會安排我遇見相伴一生的人。但是我沒有辦法控制我們相遇的時間點,遇見了就是遇見了。這段感情我是以一生一世的態度在看待,如果你覺得沉重,想後悔,在晚餐之前,你還有最後的機會可以反悔。我寧願親手斬斷它的開始,也不要有個悲痛的結束。」封妍少見的固執剛烈一面,在愛情上顯露無遺。
聶晨鐘聆聽完她的告白後,飛揚起柔情的笑容。他一字一句堅定說道:「我喜歡你的謹慎,我喜歡你的小心翼翼,以及喜歡你的初戀、喜歡你的純情。」
聶晨鐘每說一次喜歡,就俯上前輕吻封妍的額頭一下。不待他說完,她臉上早已泛滿紅暈。
「我很高興這是我的初戀,也是你的初戀。」聶晨鐘的臉從方才就發燙起來,話未結束,連耳根都已經熱燙得紅通通。
他深吸了口氣,稍微抑制臉上的紅潮,又繼續道:「要取得豐盛的果實,就要先努力耕耘。你交付給我的任務,將會是我有生以來遇到最艱巨的任務,而你絕對值得我這樣做。」
封家兄弟對他的善意有限,還有一位莫測高深的未來岳父坐鎮把關,披荊斬棘也不足以形容它的困難度。
封家小公主身邊有國王與兩位兄長滴水不漏的守護,聶騎士能否與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之前,要先突破重重關卡,贏得他們的信任。
門外偷聽的人以為聶晨鐘要拒絕,正憤怒的想要破門而入的時候,又聽到聶晨鐘說:
「我很樂意執行這項任務。」他甘願的輕歎。
聶晨鐘用力將封妍嵌進懷裡,他知道走出這扇門之後,勢必要面對封家兄弟的刁難,而他將不會有太多親近小妍的機會。
過了許久,聶晨鐘仍捨不得鬆開抱緊她的手臂,瞅見封妍逐漸染紅的臉頰,以及微微加速的呼吸,他心生一動,情不自禁低下頭,想一親芳澤。
門外偷聽的人發現客房裡一直沒有傳出說話的聲音,連忙敲了敲門。
「聶同學,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喜歡吃的菜?請盡量說,好讓我們可以為你準備。」封盤略略咬牙的說道。
敲門聲驚醒了聶晨鐘的理智,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謝謝。我不挑食。」
封家兄弟對看了眼,這次由封碩加重力道的敲了敲門說道:「小妍你在客房嗎?媽有事找你。」
「好的,我馬上去。」封妍沉浸在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在腦中拼湊了好幾次,才有辦法說出口。
封妍拍打雙頰提振精神,正要出去下樓找母親。
聶晨鐘拉住要開門出去的她。他搖了搖頭。
封妍不解地回望他。
聶晨鐘將她帶至鏡前,讓她可以清楚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天啊,這是她嗎?封妍讓鏡中自己的酡紅的容貌給嚇了一跳。她第一次發現到原來她臉上的膚色可以這麼紅艷!趕緊走進客房裡的獨立浴室,打開水龍頭掬水潑臉,希望藉由冷水降低臉上的溫度。
「小妍,怎麼了?媽在樓下等你很久了。」門外的人關心地說道。
客房裡面又發生什麼事了?封家兄弟瞇眼,他們聽到水流嘩啦嘩啦的聲音。
「快好了,我洗個臉就出去。」封妍朝房門口說道。
確定臉色恢復正常後,她抽取出一旁的衛生紙擦乾臉上的水珠。
「聶學長,我先出去了。」封妍有些不好意思直視他的臉孔。
「晚點見。」
封妍打開房門,微訝地看見兩位哥哥站在門前。
「媽在哪裡?」她問。
「應該還在客廳,你快去。」封家兄弟使計遣走小妍離開現場。
封碩、封盤確定妹妹離開後,立即閃身進入客房。
聶晨鐘面對第一個要克服的難關:封家兄弟的考驗。
「聶同學,聽說你想追求小妍?」封碩故意問道。
「是的。小妍溫柔體貼,她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她是我遇過最好最棒的女人,我愛她。」
初次見面,聶晨鐘就知道封家兄弟對小妍的保護欲非常重,只要沒通過他們對於未來妹婿的鑒定,就等著被踢出封家大門,老死不相往來。
愛,是吧?不予置評。我們兄弟倆先來考核你夠不夠資格對小妍說『愛』,再來討論你愛小妍愛的夠不夠深刻。
「要追小妍,可以。但是必須能通過我跟封盤的審核,我們才承認你有資格追求小妍。審核沒通過,你就死了這條心。到時候,我們會幫你轉告小妍說你誰家去了。」封碩擱下第一個條件。
「請兩位兄長多多指教。」
哼,比起過去那些三腳貓的追求者,這個聶晨鐘還算有點膽量。
封家兄弟率先走出客房,示意聶晨鐘跟隨他們去道館,先考驗他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任務開始。
騎士擊出寶劍,準備披荊斬棘。
「聶同學你別客氣,幾道家常小菜希望你會喜歡。來,多吃一點。」封媽媽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聶晨鐘的碗裡。
「媽,你偏心,只幫他夾菜,我都沒有。」封盤搶大家注意的抱怨著。
「好好好!這是你喜歡吃的鹵雞腿。吃吃看今天的雞腿鹵得夠不夠入味。」柳韻夾了一隻香味四溢的雞腿給小兒子。
「媽,我也要。」封碩也說道。
「你們兄弟倆今天都像小孩子一樣,要媽幫你們夾菜。」柳韻漾出一抹柔煦的笑容,夾了一塊大兒子喜歡吃的蔥爆牛肉給他。
餐桌上閒話家常的聲音此起彼伏,,惟獨聶晨鐘,他在封家兄弟的蓄意孤立下靜默的用餐。
封妍朝聶晨鐘眨眨眼,伸手夾塊醬煎肉片給他。
她注意到他與二哥都很少動筷子夾菜,尤其是放得較遠的菜。聶學長持筷與端碗的姿勢略帶不自然的僵硬,只夾最靠近自己的那兩盤菜配飯吃;進食的動作也相當小,彷彿只要動作大一點就會牽扯掉什麼傷口似的。恐怕是哥哥他們乘他跟媽咪出門買菜時,對聶學長做了什麼事情吧。
看爸爸的神情,這件事情應該是在他默許的情況下進行。而大哥平常只會幫她跟媽咪夾菜,難得今晚特別友愛二哥的替他添飯夾菜。大哥肯定也是主謀者之一。
稍早在道館的時候,由封盤先出戰聶晨鐘,試探聶晨鐘的無數實力。封盤知道聶晨鐘是四全老人的弟子,因而不敢掉以輕心,知道對方不是以前那些容易打發掉的弱雞追求者。雙方短柄相接時,封盤毫不保留地傾出全部實力相戰。
聶晨鐘知道這場比武是決定他今天在封家去留的重要比試,他一定要奪得勝利i,否則日後他將會連小妍的一根手指都沒有機會摸到。他全神貫注於兩人招式的較勁切磋之中,不曾稍有鬆懈。
封碩寧立於道場邊緣,雙手抱胸的觀察聶晨鐘的武術造詣。封盤已經很久沒有遇見對手了,除了跟他同樣自小潛心習武的封家人之外,很少見到有人能夠與封盤過招比試如此之久的時間仍不顯露出敗勢。這個聶晨鐘若不是小妍的追求者,他與封盤會很樂意結交他這個朋友。可惜,聶晨鐘想追求小妍,就一定會是他們兄弟倆嚴格考驗的對象。
這是一場耗時頗長的比武,聶晨鐘與封盤彼此拼戰武術實力、精神、體力、耐力。兩人的實力差距處於伯仲之間,誰先撐不下去,誰就會輸了這場比武。
時間在他們激烈的過招下不自覺地流逝。比武的結果一點一點慢慢的浮現出來。封盤開始屈居下風,局勢漸漸地難以挽回了。
勝利女神緩緩地向聶晨鐘露出微笑,他將贏得在封家的第一場勝利。
「住手。」封碩重喝一聲。
道場中央交手的兩人迅速的點地,往後退開。
他們停下對戰招式,汗流浹背的喘息著。
「不用再纏鬥了。封盤,這場比武算你輸了。」即使封碩不樂見小妹未滿二十歲就可能被男人追走,但是封家兄弟也並非要把妹妹永遠的留在家裡,於是封碩公正的宣佈結果。
封盤點點頭。他知道再繼續打下去,他只會比現在更狼狽。
聶晨鐘聞言,鬆了一口氣,隨即身上的傷勢又痛的他瓷牙咧嘴。雖然他贏得了勝利,但是贏得一點也不輕鬆,身上多處掛綵,恐怕會有好幾天無法活動自如了。
停戰之後,聶晨鐘與封盤雙雙躺平在道館的檜木地板上。
封盤舉起拳頭在空中和聶晨鐘舉起的拳頭輕碰了下。他欣賞的說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學武學得還不錯。」
「謝謝您的指教。」聶晨鐘說道。
「叫我二哥吧。」封盤仰望著道館的天花板,說道。全神的筋骨好久沒這麼痛快淋漓的活動過了。
他,封盤,今年二十二歲,自幼習武,為人爽朗好客,喜歡結交朋友。自從粉雕玉琢的小妹出世之後,他就對某種特定人群斂起他開朗的笑容。
身為小妍的保護者,他十八年來未曾漏殺過一名追求者。今天,這項光榮記錄被一個姓聶的十九歲青年打破了。
「謝謝二哥的指教。」聶晨鐘知道封盤對他的態度稍微軟化了,但是對於封盤願意將小妍托付給他的這個終點,還有一段距離。
封碩說道:「放心,封家人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給你兩個禮拜調養傷勢。這兩個禮拜內,你隨時可以找我挑戰。若是兩個禮拜的時間結束,你沒來找我挑戰,我也會主動去找你請益。」
他,封碩,今年二十四歲,自幼習武,個性穩重正直,頗有乃父之風。自從恬靜可愛的小妹出世之後,他便練就出一種以氣勢逼退對方的眼刀。身為小妍的保護者,他十八年來單用眼神就殺退無數沒毅力的癩蛤蟆。未來的日子,他將接受聶晨鐘這位最有實力的追求者的挑戰。
比起封妍過去的追求者,封碩封盤都是採取直接私下解決,動作迅捷到不給那些人任何掙扎與投訴的機會。聶晨鐘今天的表現讓封家兄弟端起難得的另眼相看。
鏘!封盤一關,險勝過關。
聶晨鐘騎士可以朝下一個關卡邁進。
即使聶晨鐘於下午通過封盤的考驗,他們兩兄弟在晚餐時仍不讓聶晨鐘好過。像現在這樣,他們明知道聶晨鐘因為衣服底下的傷勢纍纍,不方便伸長手臂去夾菜,他們依然不會好心腸的幫聶晨鐘布菜,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劫掠走封媽媽要夾給聶晨鐘的菜。
哎!封妍一瞧,心裡就明白餐桌上的形勢動向。哥哥們真是的,她無奈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封妍連續夾了好幾道菜放到聶晨鐘的碗裡。想必聶學長今天下午的運動量非常大,他應該要多吃些,才能補給消耗的養分。
封妍用眼神無聲傳達她為他打氣的話,直到將聶學長碗裡的菜堆成小尖山一樣高,她才歇下夾菜到他碗裡的動作。
見到哥哥們表情不平衡得像要發作的樣子,封妍趕緊也夾了些菜給兩位哥哥。
聶晨鐘仍然沉默地扒著碗裡的飯菜,眼裡較之前添了抹甜蜜的笑意。
今天的晚餐封媽媽煮得相當豐盛,拿手的佳餚美食鋪排滿整張餐桌。
由於聶晨鐘與封盤下午的激烈比武,嚴重的消耗他們體內囤積的熱量,因此桌上的菜餚幾乎盤底朝天的一掃而光,他們兩人功不可沒。
「聶同學,有沒有吃飽?要不要再吃些甜點或是水果?」柳韻高興得看著被吃得乾淨溜溜的碗盤,看來聶同學喜歡她今晚做的菜。
「謝謝阿姨的招待。」封媽媽看起來好年輕,伯母的稱呼他實在叫不出口。第一次見面時,他還以為封媽媽是年長小妍幾歲的姐姐。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封媽媽是已經育有三個孩子的中年婦人;封伯父的外表也很年輕,只是他威嚴的氣勢令人生畏,因此感覺上歲數比較年長。
「我也來幫忙收拾餐桌。」聶晨鐘挽起外套上的袖子,想幫忙封碩整理餐桌。
「不用了。客人請到客廳坐著休息吧。」封碩淡淡說道。
在封家,通常都是封媽媽負責下廚煮食,而吃飯的人則要輪流擔任飯後清潔餐桌與碗盤的工作,包括三兄妹與封家家長封玠本人。因為這條規定是封玠制定,他也以身作則。
走呀。封妍拉著聶晨鐘離開飯廳。今天輪到大哥洗碗。
封盤自廚房切好水果端出來。
「晨鐘別客氣啊,多吃點水果。」封盤將水果盤放在他們面前的長形茶几上。
「晨鐘,說一說你平常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來聽聽,好讓我們更加認識你。」封盤假裝熟絡地一手搭在聶晨鐘的肩膀上,硬是學摩西分紅海一樣的將小妍與聶晨鐘隔開個大大的距離。
「二哥想聽哪一部分呢?」聶晨鐘努力發揮好休養的微笑。
「隨便,都行。」隨你講,他都沒差。封盤不在意的回道。
「爸,我要拿一瓶藥酒。」封妍告知父親她要取用藥酒。
封玠朝女兒頜首。
「你們慢慢聊啊。」封妍起身去道館拿專擦跌跌打損傷的藥酒。
封妍一離開客廳,聶晨鐘的注意力也隨之轉移。
聶晨鐘開始跟封盤閒聊當初接任跆拳道社社長時所發生的趣事。例如:網羅各方人才、籌備社團經費、招攬新人入社、提升跆拳道社知名度……等事。他任職社長期間發生許多是,現在卸下責任,換個角度回想,原本奮鬥的辛苦轉變成津津有味的事情。
「哈哈哈……什麼!校慶變裝大賽……你們班有位男同學很適合扮女裝?哈哈哈!大家都這樣認為,甚至老師也這樣想啊……為了抓住他,還被打傷了十幾個……最後便宜了你……哈哈哈……天啊!你們為了賺社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封盤對於聶晨鐘講的某些事情感到很有趣,有時拍桌大笑,有時發出驚歎,有時提出自己的類似經驗或見解。
後來整理完餐桌的封碩也加入他們談天的行列。席間三個大男生田南地鱉的聊著些話題;封家夫婦雖然發言不多,仍是含笑地聽著他們談論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