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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君憐妻 第十章 作者:席晴

  鬼面為了躲避警方與火焰君的追擊,於是命令手下為他阻擋他們的車輛,他則帶著一名弟兄壓著莫寒修加速行駛。

   心急如焚的火焰君也豁出去了,窮追猛打,那群狐群狗黨的車子不敵他,幾經擦撞之後便被拋出車道,而他則繼續往前追駛,突然,車道的對面卻閃出兩輛警車,前方的鬼面因煞車不及,整輛車撞往右方的巖壁,車子立刻冒出黑煙。

   火焰君見狀,旋即緊急煞車,衝出車外,趕往鬼面的座車,放聲大叫:「寒修!寒修!」

   只見莫寒修虛弱地張開雙眼,望著聲音的來處,不一會兒又合上眼眸。

   「寒修!」他大罵自己粗心,為了逮鬼面,一時大意,竟忘記莫寒修還在他們的手中。

   他連忙接過天龍遞過來的大鎖將車門給敲開,也顧不得他手臂上的傷,迅速且小心地抱出莫寒修。

   「快叫救護車!快!」

   天空竟在這時忽然下起微微的細雨,沁涼的風拂過他們的臉上。

   火焰君抱著莫寒修,心在淌血,忍不住吻著她的額頭低語:「寶貝,我對不起你……寶貝,我的寶貝。」

   這一刻,火焰君終於徹底知道了,原來自己連命部可以為莫寒修捨棄了,更何況承諾照顧她一生一世這種小事呢!

   風聲、直升機下降的螺旋槳聲,完全將他的話蝕去,他以體溫保護她。

   莫寒修隱約感覺到火焰君對自己難得的愛意與歉疚,失去的信心與火熱也漸漸被找回,隱約中,她覺得自己好幸福……

   大批警方在這時趕到,並將已頭破血流的鬼面及其餘黨一併銬上手銬,帶回警局。

   **    **    **

   經過長時間的急救,莫寒修終於從鬼門關逃離,只是,她那張原本雪白的臉頰變得蒼白了,頭上裡著紗布,左、右手也都打上石膏,傷勢不輕。

   火焰君一步也不願離開她,病房已儼然成為他生活的地方。

   當院方知道他的來頭後,登時以最高禮遇待他,但他只說:「將這一切全用在我的未婚妻身上。」

   一些護士莫不感動及羨慕,莫寒修能有一個如此多金英俊又深情的未婚夫;至於男醫護人員則因火焰君的態度,相信一個男人成功不單只靠金錢,還有許多看不見的溫柔。

   火焰君完全不在乎這些人怎麼想,一心只放在莫寒修身上。公事全以電腦、Skype與外聯絡,至於重要的定奪,高階的主管自會飛來波士頓的醫院與他研議,如今事業的運籌帷幄,全在這間一應俱全的病房裡。

   也許是上蒼感動火焰君尢莫寒修所做的一切,終於,在一個日出時分,她輕輕地睜開雙瞳。

   莫寒修看見火焰君蓄著多日未修剪鬍鬚與頭髮,躺在與她距離一公尺的另一張床上。

   她撇了撇嘴唇,眼瞳中不自覺地染上一層薄光,鼻頭也有些酸,突然想放聲大哭。

   她哭,不是因為麻醉藥退後的隱痛,而是身邊的男人為她所做的一切。

   她現在這副「醜模樣」他竟然不嫌棄,還放下身段遷就她,望著一屋子的報表、紙張、電腦……各種商用工具,她更加確定他已在這裡「紮營」多日。

   眼淚不爭氣地一直流,鼻子也塞了起來,更因過度壓抑而感到頭昏腦脹及頭疼。

   就在這時,火焰君甦醒了!

   一見她那哭花了的臉,他驚詫地問:「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你哥的仇報了。」

   他起身為她拭淚,一邊將病床搖高,一邊抽了張面紙對她說:「擤一下鼻涕。」

   她錯愕地看著他。他說什麼?又是在做什麼?這不是只有父母對子女,甚或是情感深厚的夫妻與情人之間,才會有的親密行為嗎?他怎麼……

   「擤啊!」他不瞭解她在猶豫什麼,「不會忘了怎麼擤吧?」

   這下子,她的淚流得更多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也無法擤鼻水。

   「別再哭了,一直哭怎麼擤呢?」他一臉焦急地說,門卻在這時被無預警地被打開來。

   莫寒修驚詫的同時,淚水戛然而止。

   火焰君一見狀,連頭也沒有回就出聲喝阻:「先出去!不管你是誰。」

   莫寒修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再度回神時,屋內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寶貝,別管他們。擤鼻涕,這樣才能呼吸。」他繼續堅持原意。

   她以裡石膏的另一隻手準備拿下衛生紙。

   他卻抽回手,「這是我的工作。」

   她的雙眉一挑,不明所以。

   「你現在是病人,我是你的看護,你的吃喝拉撒,全由我一手包辦。」

   「不要!」她雙頰漲紅。

   餵食已夠親密了,還談到「拉」、「撒」,真是羞死人了!

   他笑了,「你先擤鼻涕,能夠呼吸後,再來討論你是否願意僱用我這個由紐約飛來的特別看護。」

   她又看了看他,久久之後才問:「你……你為什麼對我……好?」

   火焰君只好先為她拭淚,再坐近她,認真且深情地說:「寒修,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想為你做一些事。」

   「我……你……」她期期艾艾地說不明,心頭卻漲滿了天外飛來的幸福。

   「我想這就是中國人說的『緣分』,雖然我不是百分百的中國人,但卻覺得中國人說的緣分真的很特別。我對你可能就是這種感覺,也許一開始我不能體會它的翩然而至,也無法將你和我的命運扯在一塊兒,但是時間是最好的見證者。

   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曾因你不說話而幾度掙扎並考慮,是否該將你排除在我的生命之外。但當你一離開我的視線,我才訝然驚覺我的生活中根本不能沒有你,不論你願不願多說些話,是不是選擇性不語症的患者,我都希望與你為伴。

   也請你原諒我的駑鈍,我一直以為愛情只是短暫的,若一生只能與一個女人共度,會是件多麼無趣的事,直至我發現自已連命都可以為你捨棄,對你一生忠誠,根本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哭得更激動了。

   「擤!」他趁勢說。

   她也彷彿被催眠似地開始擤鼻涕。

   「很好,再擤。」他繼續鼓勵道。

   聞言,她的動作霍然停止,「你……」

   「哈!不趁機要你這麼做,以你的害羞個性,不知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可能等到我這隻手報廢才有結果。」

   她歉疚地說道:「對不起。」睇了一眼他受傷的手臂。

   「那你就快點,而且多擤一點兒。還有,別再哭了,省得我這麼辛苦。」他玩笑地說道。

   「火焰君,我……」

   「叫『火』或『焰』,Don'tsaythankyouagain,因為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他正經以對。

   她的鼻頭又一陣酸,淚光再次佈滿眼眶。

   「DOn'tcry,Baby.」他又說:「你只須接受我愛你的事實,雖然它來得晚,但請寬心接納我遲到的愛。為了彌補你的等待,我的愛絕不打折,反而會加倍予你。」他又以清潔的濕毛巾為她擦臉,「你有一張多少女人羨慕的臉蛋及細緻的膚質,要多微笑。」

   「謝謝你的……讚美。」她的臉又漲紅了。

   「我不單想讚美它,還想親吻它。」他說得很正經。

   「你……」這下子臉紅已延伸到粉頸。

   「我對所有的人都宣稱你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夫理當有權利可以親吻他未來的妻子吧!?」

   「什麼?」她甚為驚訝。

   「你是我的未婚妻。」他肯定地說。

   「你真的決定……」

   他接著說:「以前是我傻,現在我鄭重地告訴你,我要娶你為妻,不論君臨天下幫的其他成員是否認定我是你丈夫的最佳人員,但我當定你的丈夫了,你也只能嫁給我。」他說得霸氣十足,且信心滿滿。

   在臉紅的雙頰與急促的心跳中,莫寒修露出淺淺的微笑。

   門在此時又被敲響。

   「別吵!等一下再過來。」火焰君又對著門外的人大吼。

   「你不該這麼凶的。」她輕聲地指正他。

   他不以為然地笑道:「你還沒看過我真正的凶樣。」

   「那……我可不可以……不嫁給你?」她心驚了下。

   「不行!」他如霸主頒令,不容他人分辯。

   「那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麼?」

   「別那麼……凶?」她的聲音很小,但雙眼卻勇敢地迎向他。

   他又笑了。「好。」

   「謝謝。」她說。

   「Don'tsaythankyouagain.mylove.」他傾身上前……

   吻落在她受傷的額頭、手臂、臉頰……最後落在朱唇上,並低語道:「要快點好起來,我想好好的吻你。」

   瞬間,她心跳如擂鼓,熱辣的滾燙感再次傳到全身。

   她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無招架之力,她是徹底地淪陷了。

   但,她甘之如飴。

   **    **    **

   多日後。

   火焰君在眾兄弟及水卿君的恭賀下,終於娶得莫寒修為妻,宴客時,雷震君故意附上他的耳說:「寒修妹子就交給你了,當然,她身上的大筆財產也是你的了。」

   他嗆了雷震君一眼,罵道:「我火焰君哪需要這些錢?若為錢,應該娶你才對!」因為這個搞軍火生意的老雷錢多得無法計數。

   他的話弄得雷震君臉一陣白,一陣紅,接著,他拋下大伙,摟著嬌妻準備入洞房。

   由於莫寒修怕吵,所以他便依她的意思,在波士頓依山傍水的湖邊買下一幢別墅,作為他們的新家。

   晚上一到,他的保鑣都離開房子三十公尺遠,管家、女僕也在處理好所有相關的更衣、沐浴之事後,便全退出這湖邊別墅。

   「滿意嗎?」火焰君牽著莫寒修的手,睇著他們愛的屋宇。

   身著雪紗的莫寒修凝視著火焰君一手打造的家,心中充滿了感動,掌心不自覺輕顫著,喉頭也有些緊,不爭氣的淚水又快奪眶而出,但她卻強咬著朱唇,不准自己哭出來。

   他明白她內心的激動,繼而將她摟在胸前,「我願為你做一切讓你喜悅的事。」

   吻就這麼自然地落在她的臉上、眼皮上……慢慢移至朱唇。

   「嗯——」她的身體又打了顫。

   他笑了,退開輕聲道:「你真是個敏感的女人。」

   她的臉立即羞紅。

   他俐落地拉開禮服背後的拉鏈,一陣冷涼便吹進她雪白的背脊,她羞怯地躲進他的胸膛哀求:「可不可以別在這裡?」

   「這整楝屋子都沒外人,不用擔心。」他安慰她。

   「可是……這裡……不是房間。」她期期艾艾地講出心中的顧忌。

   「哈!真是羞怯的含羞草。不過,能表示意見我就很滿意了。」他一手仍沒離開她的背脊,一手握著她,牽引她回房。

   他的手所經之處有如熱火燎原,燠熱難擋。

   終於,他們來到主臥室,婚紗也剛好被扯下,丟至一旁。

   「哦——」她驚惶失措地低吟了聲。

   他又笑了,「我的老婆大人,正餐還沒開始呢!」

   「什——麼?」她的頭腦早已不能運作。

   他也就順水推舟將她壓至床榻之上,她又是一聲驚呼。

   吻如雨下……

   「火……可不可以……」她喘著氣問,卻被他打斷。

   「不可以。」吻又繼續種在她雪白細緻的肌膚上。

   「我……我是說……請關燈……好嗎?」她又喘又羞地將話說完。

   「不行。」

   「嗯——」失望和著緊張吟哦聲,令他聽來格外興奮,還有幾分憐愛。

   「我還沒有真正看過你,連洞房花燭夜也不能看,這樣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些?」他故意將難題交給她,頭已鑽入她的雙峰之間。

   只聞她氣喘吁吁的吟哦聲,委實不知該怎麼堅持自己的想法。就在火焰君百般憐愛時,莫寒修擠出了一句話:「先洗……澡。」

   「洗澡!?」他旋即止住所有的動作,笑了,「你這主意不錯!」一個起身,他就將她抱了起來,「一起洗鴛鴦浴。」

   「不……不是,我是說……」她一路由臉紅到雙峰。

   他笑得更放肆了!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今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沒打算在黑暗中秘密進行。

   他要看著她美麗、惹人憐愛的新娘,完全成為他的女人的模樣。

   他要她為他喜、為他樂、為他火熱、為他顫抖、為彼此愛的誓約作見證,永永遠遠彼此相屬。

   到了浴室,莫寒修再次鑽進他的胸前,不敢看他,低語道:「求你……我很……難為情。」

   他輕喟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他真的拿這株美麗又羞怯的「含羞草」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抵著牆壁低頭吻她。

   「今晚放了你,但你要早點習慣有我的存在。我希望我的妻子可以和我分享一切,包括我的身體。」最後一句話,他刻意講得小聲又曖昧。

   她仍然漲紅著臉應允,「嗯。」

   「現在我們分別將自己清潔完畢,再行周公之禮。」他故作遺憾狀。

   「嗯。」她又應了聲。

   「Ladyfirst。」他做出「請」的動作。

   「謝謝。」她連忙溜進浴室。

   他在外邊輕笑著,好整以暇地倚著牆邊,等她叫喚他。

   半小時後,莫寒修那低吟的聲音從門縫傳了出來,「火……火……」

   「什麼事啊?」他嘻皮笑臉從門縫覷著她。

   「裡面沒有……浴巾。」

   「我知道。」他一點也不驚訝。

   「你知……道!?」她則一臉錯愕。

   「這樣你才會來『求』我啊!」他笑得更大聲了。

   「你……」她真的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來。」這時,火焰君的右手突然冒出一條雪白的浴巾。

   雪白的手伸了出來,卻抓了個空。

   「火!」她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你出來拿?還是我送進去?」他神色自若地問。

   發燙的臉寫著她的進退不得,他卻一個上前,擠開了浴室的門,雪白的浴巾也在這時裹住了她,「我抱你。」

   促不及防的莫寒修這時已被抱往臥室,火焰君俐落地將她安放在大床上,燈熄,她身上的浴巾也在這時被扯了下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啊!」她吃驚地叫了聲。

   他便在這時壓了上去,熱吻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同時退去裡在下腹的大浴巾……

   其實,他在莫寒修沐浴時,也於另一間浴室盥洗完畢,就是希望為他們的新婚之夜增加一點氣氛。

   此刻,他的大掌就如大師手中的魔術棒,在她那充滿彈性及雪白的肌膚揮舞著美麗的樂章。每一次呼吸與吟哦就是一組組的音符,每一次出聲驚贊就是合奏的精采處,終於,在汗水淋漓盡致之處,雙雙合唱一嗚驚人的樂音。

   之後,他玩心大起點起床前的燈,光明重現的剎那,驚呼聲再起,莫寒修立即以涼被遮住裸露的身體。

   他卻突然喊道:「寒修,我看到了。」

   「看到了?」她以為他說的是看到她裸露的身體,但她誤會了。

   「你的大腿兩側有烙印,和你背脊的烙印有點雷同。」他很認真地說。

   「烙印?」

   「給我看一下?」決定看個清楚,因為他現在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

   「不要。」她不依從。

   他卻以吻魅惑她,同時扯下涼被……

   低頭仔細探了一眼,語出驚人之語,「我終於知道你哥莫愁所說的寶藏在你『身上』的原因了。」

   她立即合上雙腿,雖然他們已行過周公之禮,但她還不習慣在他面前如此坦誠相對。

   過去的幾次親密的接觸,也不過讓他覷見背脊的圖騰,現今要完全展開私密的部分,她真的好羞赧。

   「原來你的大腿內側有一組極為細小的數字,若不是你的丈夫,怎麼有機會看到它呢?」他忽然感動地笑了,「你哥哥真是用心良苦。」

   「不是哥哥……」她重新開啟往事的扉頁。

   「不是莫愁?」

   「是媽咪。」莫寒修停頓一會兒才再道:「那是媽媽在我小的時候,親自為我刺上去的,它和我背脊上的數字的烙印很像。媽咪說……」她又停頓一會兒,「說是給我的嫁妝。我不想懂,因為……」珠淚又在眼眶內打轉,「那之後……媽咪和爹地被人殺了!」淚珠兒瞬間落下。

   「別哭!難過的事就不要再提。」火焰君馬上打斷她。

   但她還是繼續說著:「我一直不懂,哥哥每次準備給我貴重的東西,或是大筆的金錢時,總會匯入瑞士銀行的某個帳號,我也沒多想,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個月,他提醒我這事,再經你這麼說,我想這就是媽媽和哥哥利用我這兩個刻意與意外的刺青與圖騰,當作某些路徑的密碼吧!他們真是用心良苦。」

   「寒修,你說了好多話!」他十分驚異地發現。

   「咦?」對耶!

   他一把將她摟進懷中,興奮地說:「我很開心自己是那個讓你重新開口說話的人。我的愛,我愛你!你真是個奇跡。」他很感激她只是「選擇性不語」,而非完全不語。

   她也激動地抱住他,兩人再次跌入喜悅的慾望河流中……

   次日,他們倆就著莫寒修腿上的數字致電到瑞士銀行,才發現在莫愁去世的當天,已將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全轉給了莫寒修。這也是鬼面他們一直查不到他的遺產流向的原因,單純的以為只要綁架他的妹妹,便可知道莫愁的金錢及所有有價珍品的流向。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莫寒修的「嫁妝」的確就在她自己「身上」,若非她願意敞開心懷,是沒有人可以看得見「寶藏」的!

   但他火焰君只要莫寒修這個女人,錢財、古董、名畫……他從來就不缺。

   吻再度落下,愛火繼續在他們彼此間燃燒……


   (PS.本系列三——「雷君追妻」,是雷震君與向彤的故事。他們一個是赫赫有名的軍火商,一個是出身神秘世家的忍者,兩人的交會將掀起熾熱狂焰。請勿錯過喔!)

   編註:欲知風逸君與花憐心之精采情事,請翻閱棉花糖550《君臨夭下系列》五之一「風君戲妻」。

   請繼續鎖定《君臨天下系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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