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關軒海可是非常樂意。
見他笑得眼睛發亮,擺明了很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趙徽英不禁橫睨他一眼。「我要自己走,才不要你抱。」
「真的不要?」他扼腕地問。
「不要!」趙徽英很「堅定」地回道。
「真是可惜。」關軒海失望地歎氣。
「因為……我不想變得太依賴你,反過來,還希望能幫你分擔更多的責任。」趙徽英對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在我的面前,你可以不需要那麼堅強。」關軒海發自內心地說。
她眼眶發熱。「我怕自己太軟弱,會配不上你。」
「其實我也有軟弱的時候……」他不由得望向芙蓉舫的方向。「在十二歲之前,我只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成天除了玩,什麼都不懂,因為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爹娘頂著,可是當他們在意外中過世之後,我必須要扛起一家之主的責任,那種恐懼讓我每天晚上躲在被窩裡哭,不斷地祈求老天爺把爹娘還給我……即便長大成年了,腦子裡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浮起逃走的念頭,只要逃離這裡,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這種話我從來不敢告訴下頭的那幾個弟妹,擔心他們會更害怕,因為他們唯一能依賴的就是我這個大哥……」
趙徽英悄悄地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可是你沒有逃走,不但扛下來了,而且做得很好。」
「可是有好幾次真的覺得好累,我就會恨爹娘為什麼要死,為什麼要丟下我和弟妹們,又怎麼捨得,所以我不再靠近芙蓉舫半步,因為這裡有太多爹娘的影子在,那只會令我更加的憤怒。」關軒海也緊握住她的小手。「可是……直到答應讓你搬進來住之後,我漸漸地又踏進這個地方,這才發現除了傷心和生氣之外,這裡還有著許許多多溫暖和溫馨的回憶,不過之前都把它們忘了,徽英,是你讓我又想起來,所以這點我要感謝你……」
她聽了不禁落下淚來。「我很高興也能為你做件事。」
關軒海改用手臂攬住她的肩頭。「現在的我不再怨爹娘,而是感謝他們生下我,又那麼疼愛我,還讓我和弟妹們一生都能過著衣食無虞的日子,他們盡了身為父母最大的責任,我又怎麼能怪他們太早走呢。」
在這一刻,趙徽英忘了矜持,用雙臂摟住他的腰,發誓以後要對關軒海更好,別再氣得他快吐血了。
兩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可是羨煞了路過的奴僕,雖然冬天就要來臨,關家大宅內卻是一片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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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要等上半年?」
當天傍晚過後,關軒海的吼聲快把芙蓉舫的艙頂給掀了。
「大少爺小聲一點!」蘭姨趕忙摀住耳朵,免得聾了。
「為什麼要這麼久?」關軒海還是再確定一次。
「我請算命先生合過你們的八字了,他說你們的生肖雖然相當匹配,不過得等到明年的三月二十,這一天不只是宜嫁娶的好日子,對你們來說更是最適合不過的吉日,不只保證將來白首偕老,還能子孫滿堂。」蘭姨當然知道他很急,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定要等上半年嗎?」他哪忍得了這麼久。
蘭姨瞪他一眼。「也不過才半年,很快就過去了。」
「徽英,咱們要等上半年才能成親。」關軒海在心裡叫苦。
坐在一旁的趙徽英也沒想到要等這麼久,但也不好意思表達什麼意見。
「沒關係。」她靦腆地說。
「怎麼會沒關係?半年也就是六個月,要一百多個日子……」他終於嘗到何謂度日如年的滋味了。
「我是無所謂。」趙徽英橫睨他一眼,這種事要她怎麼回答,總不能跟他一樣說太久了,那又有多難為情。
「什麼叫無所謂?難道你不急著嫁給我?」關軒海不滿地問道。
「是不怎麼急。」有蘭姨在,她又怎麼能承認自己也很急。
他從座椅上跳起來。「為什麼不急?」
「你……」趙徽英也被這男人給氣得快吐血了。
蘭姨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還真是擔心婚事告吹了。「大少爺,有什麼話好好地說,不要只顧著吼……」
「你解釋給我聽!」關軒海氣呼呼地質問。
「不跟你說了!」趙徽英扭身就走。
關軒海磨著牙,也跟了出去,來到趙徽英位在原本是後艙,現在改為寢房的房門外,伸手推了下門扉,發現沒有閂上,便跨進門檻。
在油燈的映照下,只見纖弱的身影坐在床沿,把頭撇向另一邊。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趙徽英惱火地說。
「為什麼?」他三步並作兩步地奔上前,卻見她泛紅了眼圈,頓時什麼火氣都沒了。「怎麼了?我……不是故意要對你凶的。」
她又把螓首轉向另一邊,就是不看他。
「徽英……」關軒海也在床沿坐下,伸臂摟住她。「我嗓門一向很大,不是真的要吼你……想到要等上半年才能把你娶進門,真的好心急……」
趙徽英咬了咬下唇。「以為只有你急嗎?」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他腦袋還沒轉過來。
「蘭姨在那兒,你要我怎麼回答?說我也很急著嫁給你嗎?」趙徽英氣惱地睨著他。「這種話要我怎麼說得出口?」
「呃……」關軒海這才知道錯怪她了,乾笑一聲。「是我急糊塗了,沒有想到那麼多就對你亂吼,你不要生氣……」
「我知道你的心情,所以不生氣,只是算命先生既然都這麼說,咱們也只好照做。」她語氣放柔,希望能安撫他急躁的情緒。
關軒海歎了好長一口氣。「這個我也知道,不過想到要等上這麼久,就覺得快要瘋掉了……」
「只不過才半年,咱們還有五、六十年可以共度,不差這點時間的。」趙徽英軟軟地偎在他懷中說道。
心愛的女人就在懷中,沒有男人可以抗拒得了這種誘惑,關軒海的雙臂將嬌軀攬得更緊,本能地俯下頭尋找紅唇。
這個親吻比上一次來得更有侵略性和佔有慾,趙徽英可以感覺到自己快被他吞下去了,不過她沒有阻止他,任由著關軒海激烈索求著。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關軒海將嘴巴稍稍退開半寸,不住地喘氣,似乎也在慾望和理智之間天人交戰。
趙徽英也同樣嬌喘吁吁。「要是……你真的想……想要……我……可以……」一句話被她說得斷斷續續,臉蛋早已羞紅一片。
「你可以把自己給我?」關軒海這回聽懂她的意思。
「嗯。」她羞得把小臉埋在男性胸口上。
「說什麼傻話?我可以忍的……」他吻著趙徽英的額頭,低聲地說:「我不能讓你在還沒有名分之前,就把身子給了我……雖然現在很痛苦,不過我捨不得讓你受一點委屈……我等……就算要等上一年我也願意……」
「真的可以?」趙徽英仰起小臉問。
關軒海用力吞嚥一下。「當然可以了。」為了男人的顏面,當然要這麼說,再怎麼痛都要忍耐。
「謝謝。」她感激地說。
他嘴角咧得大大的。「不過你也聽到蘭姨說的話,只要咱們在那天成親,保證將來子孫滿堂,你可要幫我生好多個孩子。」
「要我跟你娘一樣生那麼多嗎?」趙徽英想到關家原本應該有十個孩子,就有點笑不出來,不確定自己辦得到。
「我娘本來是打算一年生一個,把十二生肖都生齊了,只可惜其中兩個孩子夭折,生完十妹之後,隔了一年,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想不到卻在這時發生不幸,要不然關家一定會更熱鬧的。」關軒海擁著她笑說。「我也不要你這麼辛苦,只要生五個……不然三個也可以,有兄弟姊妹在身邊就不會太寂寞。」
趙徽英笑嗔一眼。「我會盡力的。」
「我也一定會全力配合。」關軒海笑得像頭對著食物流口水的老虎,惹得她一陣嬌嗔。
「這種事可不是靠嘴巴就行的。」趙徽英再沒經驗也知道女人生孩子不容易,因為母親當年為了生下她,可是拚掉了半條命,把爹給嚇壞了,於是決定不要再冒險,所以趙家只有她一個女兒。
關軒海誤會她的意思,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挑戰。「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就用行動證明給你看……」
「你……」趙徽英被推倒在床榻上,又羞又嚷。「你說話不算話……」
他吻遍她的小臉,並沒有展開進一步的行動。「我會等的,等到咱們洞房花燭夜那一天……到時再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女人……」
「嗯。」纖白的玉指輕輕畫過關軒海的五官。「我真的好高興能遇到你,能擁有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我也是。」關軒海又親了她一口,才坐直身軀。「我現在就去告訴蘭姨,等半年就等半年,到時要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趙徽英眼圈濕潤,看著他離去的寬厚背影,知道那是她這一生的依靠,而為了關軒海,她願意為他生很多孩子,連命也可以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