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政府軍走著瞧,更擺明的要聯合國中那些只會算計他國、挑起無數戰事的所謂「泱泱大國」們就此撤軍,否則的話,接下來的爆炸行動就不是如此三兩下便收手,他們會做得更狠,不計任何代價的犧牲所有。
「Sale?怎麼不見她人?」問話的是都伯與東方嬙的直屬長官沃威,他每天早上都要清點過人數後才會准許手下開始一天的工作。
所有人面面相覷,除了邁可華頓外沒有人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他在盤算該不該把實情說出,因為他一旦說錯話,甚至多講一句不該說的話,那東方嬙在這裡的名譽會蕩
然無存。
「到底有沒有人知道她在離開醫院後又折到哪兒去了?」沃威以厲眼橫掃過全部的人,希望有人曉得東方嬙的下落。
從紅十字會醫院走到宿舍雖不算遠,但好歹也需要十多分鐘的路程,她一個女孩子家夜裡走在黑色小徑上,說不危險也是騙人的,畢竟在這種隨時有丟掉生命的地方,下一秒是否會身首異處、死於非命也是說不定會發生的事。
「那有誰是昨天最後與她碰面的?」見到所有人都無言的互瞪,沃威在莫可奈何之餘也只能轉個方式問話。
「阿威。」邁可華頓也盤算該用何種方式全盤托出。「昨天晚上是我最後和東方嬙碰面的。」他擔心她,怕她昨日離開的理由並不怎麼單純。
「剛才怎麼不講?」沃威的觀察力是一等一的厲害,直覺告訴他邁可華頓似乎想隱瞞什麼。
「因為嬙昨日看來似乎很疲憊,所以我才自願幫她照顧都伯。」他措辭保守小心,經過仔細斟酌才說出口。
但他的話裡藏不住對東方嬙的付出與關愛,在場的同事皆嘩然不已。
看來東方嬙的魅力不僅止於都伯和昨天那位神秘男子,連向來十分內斂的邁可華頓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沃威重重歎氣,世上最棘手的莫過於男女感情問題,而偏偏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一個接著一個出問題,真令人頭疼不已。
「你們全都去忙。」他明白有些事還是得私下問話才能得到解答。「邁可留下。」
一夥人紛紛交頭接耳的並對邁可華頓投以同情目光,彷彿在告訴他愛上東方嬙是他的大不幸。
最後一個離開沃威辦公室的人好心關上門,留下對自己不知該如何做才好的邁可華頓痛苦的抱頭歎氣。
「邁可。」沃威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同情的拍拍他的肩。「把你昨天見到或發生的事全告訴我,不可以有任何隱瞞。」沃威相信邁可華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才是。
「昨天我離開醫院返回宿舍。」邁可華頓閉上眼,緩緩的說道:「我以為那時嬙應該已經睡了,畢竟她回寢室也將近有一個鐘頭,誰知我卻見到她的房門半掩,
浴室卻傳出她和男人對話的聲音,不太像有爭吵的感覺,但我還是問了她是否有問題,誰知她卻回答我沒事,並且還不斷要我離開。」
「真的沒有察覺到異狀嗎?」這事透露著古怪,沃威擰眉問道。
「當然有。」邁可華頓猛然抬頭,眼神中已有些氣惱。「我該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因為後來我就見到那個森冷的男人抱著她離開。」
「當時你怎麼不追上或是立刻找我報告!」沃威語調抬高,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屬下會愚蠢到這種地步。
「那時剛好傳來爆炸聲。」悔恨已經無法代表邁可華頓想表達的一切。「我無暇追上,因為我的使命是在於救人,當時我無法一心兩用,所以……」
「我明白、我明白。」事已至此,沃威也不忍過於苛責他重工作而輕忽他事。「對了,你可有見過或知道帶走Sare的人是誰?」
邁可華頓用手摀住眼,努力的回想昨夜驚鴻一瞥的感覺,森冷、高大的身材和害都伯受重傷……
「我知道。」他抬頭說道,「若我沒猜錯,那人就是昨日痛揍都伯的人。」
和揍都伯的人是同一人?沃威咋日並沒有真正見過那個男人,不過倒是聽到不少的閒言閒語。
「昨天早上你也在現場?」他寒著臉問。
邁可華頰遲疑一會後才點頭。「有見到,但不是靠得很近。」
「Save是否有叫過他的名字或稱呼什麼的?」這是很重要的線索,所以沃威相當重視,甚至在必要時,他必須一個個盤問其他人也在所不惜。
「Ken!」邁可華頓很確定的說道。
「Ken?」沃威皺眉重複道。這是相當耳熟的名字,但一時間他也想不起來。
「嗯,我很確定,因為那時我離東方嬙的位置滿近的,所以聽得很清楚。」
「個頭高壯,給人森冷的感覺?」一張模糊的臉孔躍上腦海,沃威希望他想的沒錯。
「對,這也是我決定放棄追上去,而改去查看爆炸的原因。」邁可華頓對自己的懦夫行為有一套完美解釋。
沃威不予置評,但桑肯英薩吉的名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但真的會是他嗎?可他不是隸屬於聯合國的某個
秘密組織嗎?那為何……
沃威對此事也有些孑然於胸,但這事還是得要托人加以調查才行,倘若Sare真是被桑肯帶走的話,那麼他也就不必擔太多的心,因為就他所認識的桑肯,不會是個冷血無情之人,只是那人真的是桑肯嗎?
沃威不清楚組織上面的人為何要教桑肯做臥底的事,但他相信理由絕對不單純?
「邁可,」他沉吟了好一會後才說道:「這事兒先就你我兩人知道,千萬別透露給第三者,明白嗎?若有人找你問起此事,你就回答組熾召東方嬙回去,這事有關她的名聲,我相信你明白我在說什麼才是。」
「我明白。」邁可華頓當然知道關於守方嬙的事要小心,所以不用沃威教他,他也自會想法子隱瞞。
「你就暫時委屈點,等人力調配好時自會替你安排新的搭檔。」沃威揉揉眉間的疲倦。有生以來頭一回認為自己老了,無法再像現在一樣水裡來、火裡去的過日子。
「阿威,我可以一個人承擔嬙的工作量。」邁可華頓急欲表態的說道。
「在這種戰事不斷的地方,所有人都必須保持高度警戒,」沃威否絕掉他的自願。「都伯的傷我想很快便可痊癒,而東方嬙的工作份量本來就不是很多,所以我想人手方面還可以調度得了?」
邁可華頓聽到沃威說的話後也沒有任何繼續極力爭取的意思,所以他也乾脆說有事要做便先行離開。
沃威沒有阻止,但他卻在邁可華頓離開他視線的第一時刻裡,抓起衛星通訊電話,迅速的按下一串早已背熟的號碼。
「喂,我是沃威,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個人……沒錯,我是想知道一些事……對對對,是我的女隊員失蹤……嗯,桑肯,桑肯英薩吉……謝了,我三天後再打電話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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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嬙眨眨酸澀的大眼,對於眼前極為陌生的房間感到一絲侷促不安。
這是哪裡?她怎會在這裡?她疑惑的看著這房間。
黑,似乎是這間房間唯一的特質,純男性化、陽剛味十足的裝潢不僅僅只有天花板是黑木條貼成的,甚至連簡單的沙發傢俱以及現在她身下的床單被套也是,看
來這屋子的主人對黑色有超級偏執狂吧!
東方嬙一想到或甚至看到黑色時,就會忍不住聯想到總繃著一張大冰臉的桑肯。
天啊,她想起來昨天桑肯和她在……在浴室的親密行為,哦,她怎麼會變得如此放蕩?
她只要一想起他在她身上做出的探索,以及他濕漉漉的吻印時,她就會開始情不自禁的燒紅臉。
她在心中喝止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下去,所以她一骨碌的從床上一躍而起,修長的雙腳也隨著她翻身的動作踏上冰冷的地板上。
呵,他連地上都是鋪著黑色小碎石?哦,真是個沒有色彩學的傢伙。她不禁翻翻白眼。
「你醒了。」陌生男子的聲音自門口響起傳來,嚇得東方嬙急忙抄起被單掩蓋住自己的身軀。
順高挨上平日那張猥瑣的色狼樣,色迷迷的盯住她不小心露出的雪白胸線。
「你……是誰?」東方嬙剛聽見他是用英語問她話,所以她也是用英語反問回去。
「順高,越南人,是桑肯的手下。」他相當配合的告訴她。
「越南?」她蹙眉,不過他那張既不東方又不西方的臉很難被人一眼認出是哪個國家的人民。
「我是混血兒。」順高看出她眼底的疑問,於是主動的指著自己的臉解釋,「我有二分之一是美國大兵的血統,剩下的二分之一卻又被日本、韓國和我的祖國越南給瓜分掉。」
看來他並不怎麼喜歡自己的複雜背景,害得東方嬙直想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她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歉意?
「沒關係,我已經很習慣自己略帶複雜的血液。」他沒有很在意,甚至還舉起手臂笑道:「至少這裡頭的東西比別人要好多了。」
「是啊,有各民族的優點在裡頭。」她也幽默的眨眼說道。
「哈哈,你還真幽默。」他發現自己是滿喜歡眼前這可愛又風趣的女孩。
「哎唷,肯,沒想到你看上的女孩還真騷得過火。」嬌滴滴又矯揉造作的女音從門口傳來,引起裡面兩人不約而同的往門口盼去。
東方嬙的眼裡只有脫下墨鏡的桑肯,他刀刻般的臉看不清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而那個挽住、攀住他的紅衣女郎更是刺眼得可以。
桑肯不語,他只是半瞇著眼瞪向順高。
順高可是個聰明人,他的跟不瞎,鼻子的嗅覺更是一等一的好,這空氣中的醋味可是足以溶鉛化鐵的酸。他摸摸鼻子,訕訕的笑著。
「寶拉,你沒事的話就別亂造謠、搬弄是非,」順高是這裡頭不吃她那套媚功的男人之一,他低吼著啐道:「我可是奉命來看看小姐起床了沒。」
「我可沒說你和小浪妹有時暖昧的事,你倒是先反咬我一口。」寶拉媚勁十足,她邊說邊將凹凸有致的妖曉身體纏上桑肯。「肯,人家不管,人家要你主持公道嘛!」
桑肯沉著臉,以一個簡單的動作推開她的糾纏。
東方嬙見狀偷笑了,她的大眼因為桑肯的暗示性動作而笑瞇。
「順高,你可以下去了。」桑肯不愛見到自己手下和她有過於親暱的談笑。
老大的醋勁幾乎可以一眼瞧出,順高又豈有冒死留在這裡的理由,所以他當然是腳底抹油的哈腰溜走,但他臨走前卻不忘送一個白眼給寶拉,這個酷愛煽風點火的爛女人。
「寶拉你也離開。」桑肯看得出東方嬙這個小女人似乎不怎麼喜歡寶拉,因為她臉上的嫉妒心昭然若揭。
「肯?」寶拉不敢置信的嬌嚷起來,她無法相信桑肯會為了這個瘦小又醜不拉幾的東方女人而不要她。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地盤,我想要誰留下、誰滾蛋都是我的自由。」他的聲音既冷又酷,裡頭不容抗辯的意思表達得很明顯。
寶拉不服氣的跺著腳,要不是她十分明白桑肯說一不二的脾氣,她這下還有得鬧哩!
「哼!」她向東方嬙丟下一抹「你給我記著」的暗示眼神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離開。
桑肯和東方嬙互看了好一會後,東方嬙才短促的笑出聲音。
「她很漂亮。」她很真心的說道。
「她卻覺得你是個醜小鴨。」桑肯幾個大步拉近他與她之間的距離,然後一屁股的坐上床沿。
「我不意外。」偏著頭,她笑著說。
「哦?」他挑眉不解的問道:「不是有句話說,女人家眼裡只有自己是最美的嗎?」
「我不是膚淺的女人,」東方嬙正色的指正他,「在我眼裡,只要是有自信的女人都是美麗的。」
「就像你一樣?」桑肯揶揄道。
「我該如何感謝閣下的器重?」她也跟著幽默的問。
「一個吻,你看如何?」他欺近她,挑逗她的知覺神經。
東方嬙頗不自在的清清喉嚨。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反倒是開起人家的玩笑。」她嘀咕的抱怨著。
「你這個人家說起來比寶拉的『人家』要悅耳多了。」他先送她一記早安吻後才說道。
「你又笑我。」東方嬙嬌嗲的抱怨著,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會說出如此撒嬌的言辭,但她就是很自然的脫口說出。
他的眼在她嬌憨的話中黯了下來,起初她還不曉得為何他的眼會變了色,但當她自己隨著她的目光向下移動後,她才知道自己的春光外洩了。
「哼,色狼。」泛紅臉蛋,她立即拉開只穿著一件男士襯衫的上身,與他保持距離。
「衣服是我幫你換上的,該看的我也看了,該摸的,昨夜一次也沒少。」桑肯笑她於事無補的動作,而且還是快樂的大笑著。
「你怎麼可以?」話裡的控訴很明顯,東方嬙瞪了他一眼。
「難道你想穿著濕透的衣服上床睡覺?」桑肯挑眉問道。他總是搞不清楚她們女孩子家到底在保守什麼?
「濕透的衣服?」她的眸子斂下,昨夜幾乎快要完成的纏綿又浮上腦海。「你怎麼可以把我、把我……」能怪他打昏她嗎?她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我若不敲昏你,你有可能會乖乖的跟我來這裡嗎?」他的暴力手段是用在非常時期的情況,所以他不願意為那件事道歉。
「我要回去。」噘起嘴,東方嬙要求著。
「不行。」他開始頭痛起來,對他而言也惟有她有這個能耐把他逼瘋。
「我的家、我的工作都不是在這裡啊!」她相當憤慨的說道,這時她認為他就像只大笨牛,而且還是只自
大主義的大笨牛!
「我的女人不必工作。」桑肯撫弄她的長髮說道。
「哦,不工作?那不就成為廢物?」她暗諷道。
「豈會?」他倏地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下。「通常她的作用就是替我暖床。」
「你……色狼!」討厭,身體怎麼又像昨天一樣對他起了騷動?東方嬙感到一陣不安。
「是呀,只為你色而已。」桑肯揚起半邊的嘴角,眼睛邪邪的睨著她說。
兩個人的嘴只差數公分便會碰上,她著迷的半合眼盯住他性感的薄唇。
是誰說過男人的嘴唇非要是堅毅的薄唇才是性感好看的象徵?可為何他唇部的線條看起來總是冷硬的,讓她著實的想要軟化它們。
「如果你不想要繼續完成昨夜未完的事,那就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他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穩定。該死的小女人,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半合眼的摸樣有多誘人?
「哈?」東方嬙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只能憑藉著本能發出疑問。
桑肯要命的發覺自己喜歡她這種嬌惑的模樣,更滿意她這副動人狀只有自己才能見著。
他挑起她的下顎,讓兩人的視線得以對上,再空出一隻手來輕輕覆蓋上她的眼瞼,迫使她乖乖的將雙眼完全的閉上。
東方嬙想要抗議,但當她把唇辦分開時,他的嘴卻很直接的印在那兩片柔軟之上。
「暖床,嗯?」向下瞥去她突然泛紅的雙頰,他揶榆的取笑她,
「你討厭!」她雖然嘴裡是在罵他,但語氣卻一點都不像,反而像是貓咪撒嬌般的軟綿綿。
「是很討厭沒錯,因為……」桑肯抽掉遮掩住她身軀的薄被,讓她只著單薄襯衫的身子映入他眼簾。「大野狼想吞掉小紅帽嘍。」
他故意露出潔白的牙齒,顯露出他的企圖。可也許向來都是冷颼颼、硬邦邦的他並不習慣搞笑的角色,所以他的表情在東方嬙的眼裡看來是扭曲變形的好笑。
「呵呵……」她咯咯的笑著,而且還是控制不住的大笑。
「女人,你——」桑肯差點沒氣結在這張床上,因為從來沒有女人敢在與他甜言蜜語、親熱纏綿之際還可
以殺風景的大笑,想來全天下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是你自己的模樣太好笑了嘛。」好不容易止住狂笑,東方嬙還能夠在他的瞪視下,勇敢的替自己的行為辯解。
「我哪裡好笑了?」氣結之餘,他就是不曉得自己哪裡好玩好笑了,要不怎麼還能逗她如此的開心。
「你去照照鏡子瞧瞧自己強做猙獰的臉孔,真是好玩得緊。」不怕死的她在被人壓在身下之時還盡情的揶揄取笑他。
「該死的小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呃?」被她盡情的取笑後,桑肯赫然發覺自己在她眼前似乎沒有什麼權威感。
「取笑你?」聰明的東方嬙好心的替他接話下去。
「我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孩。」他翻身側坐在她身旁,頭一回美人在懷,他卻只有洩氣的份兒。
「誰教你要抓我回來。」擰著鼻子,東方嬙習慣他冷然的外表後居然也不怕他了。
「敢情我是引蛇入洞嘍?」輕捏住她微皺的俏皮鼻尖,桑肯咋舌的悲歎道。
「你說我是蛇?」她故作茶壺樣的坐起還叉腰,一臉氣嘟嘟的模樣直想找他報仇。
「當然。」他粗糙的大手撫上她的小蠻腰,接著是不安分的向上滑動。「不是有句話在形容女孩的嗎?嗯,待我想想,」他故意上下移動手掌,然後又屈身在她光滑的腰際上印上濕潤的吻。「是……水蛇腰吧?」
「色狼。」縱然她對他的調戲已經習慣,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全身泛紅。
「我承認自己很色沒錯。」桑肯難得的坦承,「但也只對你才會有反應。」他很誠實的說道。
「騙人。」東方嬙知道這句話對她來講十分的受用,但她還是拋下白眼,伸出手指羞羞他的臉頰。「寶拉這麼美,我就不信你躲得過她的石榴裙。」她有些吃味的說道。
「我可以說你在吃醋嗎?」桑肯好玩的盯著她突然黯下的臉色直瞧,他很得意的認為她是在吃寶拉的醋意。
「男人。」她輕推他一把,然後也跟著起身坐直。
「去找衣服給你穿。」把她拉進身邊,桑肯頭頂住她的發頂說道。
昨夜是他親自幫她更衣,所以他十分的清楚在那條
薄被下的她有多少遮蔽物在身上,基本上他是巴不得她可以穿著養眼的衣服也無所渭的,但她的美艷是他想獨佔的珍寶,所以他根本不願與外頭那群久未近女色的大老粗們分享她,
「是寶拉的我就不要。」她是不曉得這裡有多少女性可以借她衣服,但要是他拿那位大奶媽的衣服借她的話,那麼她寧可被鎖在這房間裡足不出戶。
「女人。」桑肯也學著她的語調歎道,意思是指她的醋勁還不是普通的濃。
「本來嘛。」東方嬙嘟著嘴不怎麼愉快的說道:「她的身材那麼的火辣辣,就算她願意借我衣服而我也願意借她的衣服穿,我這副身材也不見得可以撐得起來呀。」
她說的每個字都是酸不溜丟的,聽得桑肯直想捧腹大笑。
「隊裡頭有個頭小的小男孩,我去拿來,嗯?」他知道東方嬙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所以也只能放棄借用寶拉的衣服。
「你真的不送我回去?」她知道自己問也是白問,但她還是得確定他的態度。
果然,當她的話尾才沒了聲,他的聲音立刻又轉為冷漠的死硬聲。
「你還是想回去?」沒好氣的他只差沒失了風度的猛力搖晃她。
「只是問問罷了。」肩一聳,東方嬙故作不在乎的語氣說道:「不過我還是得讓你知道,我是會想盡各種辦法離開這裡的。」
他們彼此都不知是怎麼搞的,在那麼一瞬間,只因為一句話,剛剛稍稍愉悅的氣氛全沒了,只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點都不服輸的互比耐性。
「罷了。」桑肯也曉得自己找來的是什麼樣脾氣的女人,他在氣結之餘還是不願順著她的意,將她送回她原屬的地方。「我也有件事必須讓你知道,進來這裡的只要是敵人,若想順利出去只有一條路可行,那就是死人。」
「很好。」昂起堅定的下顎,東方嬙眉一揚的說:「那也許我會當那個死人嘍。」
「隨你的意。」他手一甩,翻身跳下床鋪。他決定快點離開這裡,否則他不是被她給活生生的氣死,就是當場壓她在身下死命的強要她。
他知道現在他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離開,因為他還不想被東方嬙活活恨死,所以他暫時饒了她,不過這種讓她壓在頭頂上的日子不會很久的,他發誓,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壓制住她的氣焰。
東方嬙強撐起的笑在他離開後掉了下來。
桑肯離去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而她卻在此時想起東方伴曾說過的一句話,「當你遇上命定的愛人時,你會發現自己再也不是自己……」
是真的嗎?那個對她而言是個謎樣的男人,真會是自己命定的愛人嗎?
望著桑肯遠去的背影,東方嬙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