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她們,你是你,為什麼要跟別人相比?」他捏捏她俏鼻。
「我不是要跟她們比,而是聽她們說得很浪漫,偶爾也想要這種感覺,再說,我不是要你送金莎做成的花束,只是一般的花就好,花不了什麼錢的。」她知道他不是那種有錢人,也知道他為他們的未來在打拼,所以能省則省。
他無奈一笑。她都知道了,他再送還會有那種感覺嗎?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好吧,那我以後跟你出去都送你花,也不用帶你去吃好吃的,也不用帶你去玩好玩的,一概都用花來代替就好了,讓你浪漫到有剩。」他搔搔下巴說道。
「呃……」她光想就覺得很恐怖。
「不要嗎?我可是很有誠意的。」他故意的說。
她搖頭如鐘擺,臉變得很僵硬。「不要不要!」開玩笑,哪能答應!
他大笑,摟著她。
「這就對了,浪漫又不能當飯吃,實際一點不是更好?」
「好吧!」她妥協了!沒辦法,誰教她愛上這樣的人呢?
孫寄曼以為這就落幕了,沒想到後來他們出去約會的時候,她都在他車內的副駕駛座上見到一束花,有時是百合,有時是玫瑰,有時是紫羅蘭,讓她驚喜連連。
「為什麼你的車子裡會多了那麼多花?」她故意這麼問。
「因為我最近在學魔術,需要道具。」他還當真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不誠實!」她笑罵,心裡可是樂得很。
「不要嗎?不要我就不學了!」他臉皮可厚得很。
他表面上說不要,私底下還不是怕她跑了,教她是啼笑皆非。
可見他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男人嘛,面子重於一切。
「要,當然要!」她小心翼翼的摟著花束,眼角、唇角帶笑。
有這麼好的一個男朋友,她真的很慶幸,也很感謝上天。
他很少說愛,都是用行動表現出來;他不要浪漫,卻對她很好很好。
該給她的,他一樣也沒有少,包括實現諾言將她的父母當成自己父母來對待。
是啊,他是很實際,而她也漸漸愛上他的實際。
愛上實際並沒有什麼不好不是嗎?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穩又甜蜜。
高威宇上班,孫寄曼上課,兩人空閒時約個會,一切都非常平凡。
只是,太過平穩了,讓人非常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高威宇這麼覺得,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具體的形容。然而他跟孫寄曼說,她卻笑他太神經質,說他是不是跟在羽陽堂哥身邊太久了,才會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了!
是這樣嗎?他這樣問自己。
好吧,為了再確認一下,他跑去問孫羽陽,後者也只是搖搖頭,說近期沒什麼狀況。
「你在擔心你未來的丈人和丈母娘不將女兒嫁給你了是嗎?」孫羽陽揶揄。
他翻白眼。「別烏鴉嘴!我跟他們的互動非常好。」
孫羽陽笑道:「那就對了,你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既然沒事的話,幹嘛自己嚇自己?」
真的是這樣嗎?他還是非常的不確定。
他疑神疑鬼到有些神經質,讓孫寄曼非常不捨。
「還是我們訂婚日期提前,不用等到我大學畢業了!」她提議。
沒料到卻引來他的失笑。「這麼想早點嫁給我?」
「厚,又不是這樣,討厭!」她沒好氣。
「開玩笑的啦!」他從後面摟住她。「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真對不起!」
「知道就好,別想太多好嗎?」她歎口氣。
「好!」他答應,決定不再想太多,免得讓她擔心。
就在高威宇半鬆懈的同時,杜子軒打電話給他。
依約來到他要求見面的地點,一家在小巷中的餐廳裡,他見到杜子軒。
「你真的來了?」杜子軒不得不說有著驚訝。
「廢話,我要來看你在玩什麼把戲啊!」高威宇哼道:「有什麼事不能讓寄曼知道,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見面?」就因為這樣,所以他前來應z約。
「雖然她之後也會知道,不過因為這件事跟你有關,現在由你主導一切,總而言之,就是後續的發展都跟你這次的決定有關連,所以理所當然就先讓你知道。」
「你在打什麼啞謎?」高威宇皺眉,不太喜歡他的話。
「你會知道的,先說就不好玩。」他仍是這樣笑。
「你的身份是什麼?我真的很懷疑。」高威宇挑眉。
「你也會知道,先說就不好玩。」
「杜子軒,你知道我現在很想做什麼嗎?」高威宇青筋隱隱跳動。「我不會跟你一樣一直隱瞞,我告訴你,我很想扁你,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他拳頭緊握。
杜子軒心一跳,顯然是上次的事件餘悸猶存。
「別!算我怕了你!」
本來還想要威風的他只好打消念頭,這高威宇脾氣很壞,惹不得的。
「怕就快說!」他不是暴力狂,若不是必要時期,他不愛以拳服人。
「不過還是很可惜,這件事由我來說很複雜也浪費口水,不如你自己去看比較快。」
「什麼意思?」他的青筋愈來愈多。
還浪費口水哩?那他都不要說話不就得了?
之前覺得這杜子軒很神秘,現在卻覺得他很討厭。
似乎是感到一道殺人的凶光,杜子軒吞了吞口水,連忙說下去:「我很不喜歡你,可是你的那一番『特別論』吸引我的注意,讓我對你有不一樣的觀感,不然早就不想再跟你有所接觸。」又接到一記凶狠目光,他急道:「不過我這個人見不得人家好,所以還是要送給你一份大禮,你到下面的地址去領取吧!」
接過寫著一長串地址的紙條,高威宇皺眉。
「這是?」杜子軒的話很矛盾,什麼見不得人家好,卻又想送
「什麼都別問,去了就知道,這是我今天的目的。」
杜於軒的笑容帶看神秘,而後離開,不,算是逃離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