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書,樓海芋受不了的瞪著坐在對面的文心蘭,「你怎麼老愛吃這些沒營養的垃圾食物?」
「我好煩哦。」看得出來文心蘭的心情很糟糕。
「心煩的時候可以看書、聽音樂,不管做什麼事都比吃垃圾食物來得好。」真搞不懂,這個丫頭怎麼有辦法把那麼多東西塞進肚子裡面?
撇了撇嘴,文心蘭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二姊,你說的這些都太文雅了,完全不適合我。」
「也對,想想一匹脫韁野馬看書聽音樂的畫面,那確實很不協調。」
「沒錯,可是,你也不需要說得這麼坦白,這會讓人家覺得很喪氣。」
「看樣子,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個性有多麼不可取。」
「反正我又不想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沒什麼可取也無所謂。」
「我沒見過比你還會安慰自己的人。」
「要不然,難道我要一天到晚埋怨自己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嗎?」
「當然不是,樂觀面對自己絕對比嘮叨抱怨來得好。」
「是啊,否則我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自從發現楚維倫是個「大魔頭」,她文心蘭的人生從此蒙上陰影,還好她生性樂觀,要不然早被那個傢伙給嚇死了。
「瞧你說的好像什麼苦命女子。」
乾笑了幾聲,文心蘭確實有那種苦命女子的感覺,可是,二姊怎麼可能明白她的心情呢?頓了一下,她轉而好奇的問:「二姊,如果我把自己吃成了大胖子,我看起來是不是會比較有氣勢?」
「你不要白費心機了,你是老么,你和氣勢這輩子都不會產生交集。」
肩膀垂了下來,文心蘭好委屈的說:「為什麼我是老麼?」
「老么最受寵了,你有什麼不滿意?」
「沒有,我哪有不滿?我只是覺得女強人應該比野丫頭更讓人滿意。」文心蘭把手上的餅乾湊到二姊面前,「這個味道很不錯,你要嗎?」
「不必了。」她敬謝不敏的搖了搖頭。
無所謂的聳聳肩,文心蘭又塞了一塊餅乾進入嘴裡,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悶聲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維倫哥哥昨天邀請我們兩個下下個禮拜天參加他的生日Party。」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奇怪,她怎麼沒有聽維琳提到呢?
「他昨天晚上親自來我們家邀請,他請我們兩個務必參加,而且要準備禮物,今年他特地安排了一個送禮物的時間,他會當著眾人面前拆禮物跟大夥兒同樂。」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她已經想到一個好主意了。
皺著眉,文心蘭近似自言自語的道:「真是沒禮貌,哪有要求人家送禮物?」
「維倫哥哥大概是擔心你忘了準備禮物,他才會特別交代你,如果你不帶禮物去,那才真的失禮。」
「真是討厭,我這個人最不會挑禮物了。」文心蘭煩躁的嘟著嘴,她已經為了這件事情煩了一個晚上,她老覺得那個傢伙好像設了什麼圈套等著她往下跳。
「禮物代表的是心意,不管送什麼都沒有關係。」
「那我可以送青蛙?」
「青蛙?」
嘿!文心蘭一副天真的傻笑,「沒有啦,開個小玩笑。」
「你這個丫頭說話真的很沒分寸。」
傲了一個鬼臉,文心蘭把大茶几上的零食全部掃進袋子裡面,「我約了同學今天去打網球,我要出門了。」
「你非要每天出去把自己弄得髒兮兮回來才甘心嗎?」
「明天就要開學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我保證打完網球就回來。」說著,文心蘭已經帶著她的零食跑上樓了。
這個丫頭難道開學之後就會變得比較像個女孩子嗎?算了,她懶得管了,伸手取來擺在小茶几上的手機,她決定找好友商量她剛剛想到的好點子。
看到好友無精打采的樣子,樓海芋嘲弄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事?」
重重一歎,楚維琳有氣無力的回應,「我爸要我下個月開始去公司上班,以後我就不像現在這麼自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很好啊,過一陣子我也要去工作。」她和維倫哥哥一旦有進展了,她就用不著把全部的心思擺在他身上。
「你不是想繼續攻讀碩士學位嗎?」
「工作不會影響我準備考試。」
「是啊,你這種人天生讀書的料,你讀一遁就可以記在腦子裡面,我少說也要讀個十遍才不會忘記。」
「不錯了,心蘭至少要讀個五十遍。」
翻了一個白眼,楚維琳很不客氣的吐槽,「拜託,你下要拿我們兩個比較,我至少比那個丫頭聰明個十倍以上吧。」
「心蘭很聰明,她只是不太用心。」
擺了擺手,楚維琳對那個野丫頭沒興趣,「你不是有事找我商量嗎?」
「對,我聽說維倫哥哥下下個禮拜天要舉辦生日Party。」
「咦?你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楚維琳一副見到鬼似的瞪著她,「我今天早餐的時候才聽到我哥提起這件事情。」
「昨天晚上維倫哥哥親自來我家邀請我和心蘭參加,而且還說設了一個送禮物的時間。」
「是啊,我哥說是一個很小型的生日Party,他只邀請幾個比較親近的朋友,所以想在收到禮物的同時,跟大家一起分享他快樂的心情……等等,我哥親自去邀請你們,這就表示你們對他來說很重要嘛。」
斜睨了好友一眼,樓海芋冷冷的道:「你對我真的很沒信心。」
乾笑了幾聲,楚維琳一副很無辜的說:「不是啦,我只是想到那個叫凱瑟琳的金髮美女,如果她真的是我哥的舊情人,你跟我哥喜歡的類型可能有點差距。」
「我記得跟你說過,姻緣不在於是否來電,而是取決於對未來伴侶的願景,維倫哥哥交往過的女人跟他未來的妻子是兩回事。」
似懂非懂,楚維琳只好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喜歡你當我的嫂子。」
「這是當然,我們可是好姊妹,好啦,言歸正傳,我在想也許可以趁著送禮物的機會向維倫哥哥表明心意,你覺得呢?」
「這個主意不錯哦!」
「你認為送什麼禮物可以明確表達我的心意?」
「最簡單直接的禮物就是送戒指。」
這不是表示求婚嗎?恬淡典雅的樓海芋怎麼可能主動向男人求婚呢?不過,她和維倫哥哥的事情一直進展得很不順利,這會兒又跑出一個叫凱瑟琳的金髮美女,也許直截了當是突破僵局最好的方法。
見好友真的很認真的在思考這件事情,楚維琳可慌了,「哎呀!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可不能當真。」
「不,我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戒指可以完全表明我的心意,而且維倫哥哥應該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我吧。」
「這倒是,我哥那麼體貼細膩的人,他是絕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傷一個淑女的心,可是送戒指好像有點……恩,怎麼說呢?太……驚天動地了。」
「我可以送情人對戒,這不算是正式的求婚,但是可以表明心意。」
點了點頭,可是楚維琳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好了啦,你現在就陪我去挑情人對戒吧。」
「今天是我們全家共進晚餐的日子,我不能太晚回去。」
「那明天好嗎?我想順道挑一件生日Party穿的衣服。」
「明天可以,我要出門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你。」
「OK。」太好了,她已經跨出了一大步,一旦如願了,她的生活就完全回到計劃中的軌道,雷昱希再也沒辦法搞破壞了……奇怪,為什麼她的心會有一種很不確定的感覺?好像,這麼做也許她會後悔一樣……不,她要清醒一點,難道因為那個吻,她就神智錯亂了嗎?
享受著紅酒的醺香,坐在楚維倫書房裡面那張慵懶的貴妃椅上,雷昱希一副快要睡著的摸樣,「你幹嘛找我過來?你們今天不是全家要一起共餐晚餐嗎?」
「我爺爺和奶奶今天晚上出發去夏威夷度假,我是特地請你過來品嚐這瓶紅酒。」楚維倫看著擺在書桌上的紅酒。
「那瓶紅酒有什麼意義嗎?」
「這是凱瑟琳特地帶來送我的,你們兩個見面了嗎?」
「她沒有找我。」
「你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不懂?」楚維倫嘲弄似的眉一挑,「她刻意選擇你家的飯店投宿,就是希望你先採取行動,你是男士,你就給個面子先主動找她。」
「我找她幹什麼?」
「這麼多年沒見面了,你們應該有很多話可以聊聊。」
斜睨了好友一眼,他沒好氣的道:「她送你一瓶紅酒,你就這麼賣命的為她說話,你這個傢伙還真是現實。」
「多年不見的朋友難得有機會見面聊聊,這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是啊,如果她只是把我當成多年不見的朋友,她就會主動跟我聯絡,而不是希望我先找上她。」他太清楚女人的心眼了,他不想給她太多幻想的空間,因為他已經不足過去的他,他心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那天,你不是還很有把握你們兩個早就結束了,你確信她和你的心態一樣,怎麼,現在你變得一點把握也沒有?」
「我一直這麼相信,可是聽了你的警告,我不得不防患未然。」
「其實你何必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你沒有那個意思,她又能怎麼樣?」
「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如果真的是麻煩,你不去處理,那個麻煩也不會消失不見。」
皺著眉,他有些懊惱的道:「我看你是找我來這裡討論她的事吧。」
「不是,我只是為她盡點朋友的義務。」
「是嗎?」唇角微微上揚,他還會不瞭解這個傢伙嗎?「你不是為了把事情搞得更混亂?」
「我可不認為她有本事……」話到一半打住了,因為站在門邊探頭探腦的傢伙實在很礙眼,楚維倫決定先救那個傢伙脫離困境,「小丫頭,進來吧。」
半晌,楚維琳難為情的晃了進來,「不好意思,我打擾到你們了。」
「你有事?」
「呃,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有個很小的問題。」
「什麼很小的問題?」
抿了抿嘴,楚維琳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把心裡的不安提出來,「如果有人送你戒指當生日禮物,你會不會拒絕收下?」
「戒指?」楚維倫很自然的看了好友一眼,雷昱希的想法顯然跟他一致,臉上的表情立刻沉了下來。
「不是結婚戒指,是情人對戒?」等等,她是不是說太多了?
「小丫頭,我建議你把問題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否則我很難回答你。」
搔了搔頭,楚維琳覺得很困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這得看情況,所以不清楚來龍去脈,我真的無法給你確定的答案。」
略微一頓,楚維琳不確定的看了雷昱希一眼。
「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你們兄妹兩個慢慢聊。」雷昱希識趣的起身離開,反正好友確定情況之後自然會告訴他。
左看看,右瞧瞧,樓海芋實在拿不定主意,「維琳,你覺得哪一組比較好?」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楚維琳快要哭出來了,早知道她會被扯進去,她就不要自作聰明的跑去打探老哥的口風,原本是擔心好友會出糗,結果……這下子可好了,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遲遲得不到回應,樓海芋終於發現她的心思早就飛走了,輕輕推了一下好友,她很擔心的問:「你怎麼了?」
「嗄?」楚維琳怔怔的看著好友。
「你是來這裡幫我選情人對戒,不是來這裡發呆。」感覺不對勁,她敏銳的半瞇著眼睛打量好友,「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
「麻煩……沒有啊。」楚維琳終於深刻的體會到有話不能說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可是沒辦法,她必須站在老哥那一邊,因為這攸關老哥和好友一輩子的幸福。
「可是,你看起來好像很困擾。」
「我……好朋友來了,所以老是覺得全身上下都不對勁。」
微蹙著眉,她覺得很困惑,「我們兩個的時間不是差不多嗎?我還有半個月,你怎麼已經來了?」
「呃,我兩個月前就亂了,所以現在跟你已經不一樣了。」
「如果不舒服,你幹嘛硬跟我出來?」
「我已經答應陪你出來挑情人對戒,我不能黃牛。」楚維琳真是苦下堪言,她也不想跟來,可是她有使命在身。
「那你就動作快一點,你覺得哪一個款式比較適合維倫哥哥?」
「這個好了。」楚維琳隨手一指。
「不錯哦,沒想到我們兩個這麼有默契,雖然我偏愛另外一個款式,可是這個款式比較適合維倫哥哥。」她隨即取出信用卡付帳,「小姐,麻煩幫我把這組情人對戒包起來。」
「小姐,你也幫我把這條項鏈包起來。」楚維琳指著玻璃展示櫃裡面的一條銀製項鏈,然後取出自己的信用卡交給售貨小姐。
「你要送維倫哥哥項鏈?」樓海芋驚訝的微微揚起柳眉。
點了點頭,楚維琳不自在的道:「很奇怪嗎?」
「我沒看過維倫哥哥戴項鏈,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戴項鏈的人。」
「呃,你不覺得我哥戴項鏈一定很帥氣嗎?」
「我沒有說維倫哥哥戴項鏈不好看,而是氣質和味道感覺上就是不搭調。」
張著嘴巴半晌,楚維琳才擠出話來,「哎呀,禮物代表的是心意,如果吹毛求疵考慮這個、考慮那裡,那不就什麼都不能買嗎?」
歪著頭,她若有所思的道:「你今天特別能言善道哦!」
「我,有嗎?」楚維琳可以聽見自己怦怦怦的心跳聲,好快哦!
「有,還好你不是每天都這麼能言善道,否則還真是麻煩。」
「我再怎麼能言善道也比不上你。」
「你的意思是說我牙尖嘴利嗎?」
「我,不是啦……哎呀,我的嘴巴好幹,我們不要再爭辯了。」這時,售貨小姐正好帶著信用卡的簽帳單回到櫃位,楚維琳總算可以鬆口氣了,接下來她可不能再心不在焉,否則一個不小心,她就會把老哥的警告拋到腦後,把不能說的話托盤而出。
看著眼前的對戒,樓海芋突然猶豫了起來,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她一直很確定自己要嫁的人是楚維倫,可是最近,這個念頭越來越薄弱了,她甚至有個想法——楚維倫真的是「最佳老公」嗎?她看到的楚維倫是人前的他,那麼私底下的他也是這個樣子嗎?
懊惱的敲了敲腦袋瓜,她到底是怎麼了?她對自己的未來一向很清楚,她不想像媽媽一樣在愛情的世界裡面漂泊,最後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什麼都沒有得到,可是,為什麼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計劃的未來是什麼摸樣?
這個時候,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她意興闌珊的伸手拿起手機接聽,「你好,我是樓海芋。」
「你用過晚餐了嗎?」
聽到雷昱希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邊傳了過來,她的心跳無來由的變快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才淡漠的道:「你沒有戴手錶嗎?你不知道現在才五點嗎?」
「太好了,我想十分鐘應該夠你整理服裝儀容吧,我在門口等你。」
怔了怔,她好笑的道:「為什麼我要出去?」
「你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他不慌不忙的反過來說。
「……這種事情不需要理由,我就是不想出去。」她的舌頭差一點打結了。
「你不會真的那麼怕我吧,我們十分鐘後見了。」雷昱希帥氣的結束通話。
張著嘴巴,瞪著手機,這個傢伙未免太囂張了,她才懶得理他,不過……滑下床,她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出門,明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可是,她就是不想讓他以為她怕他。
坐上那輛熟悉的車子,她試著不讓怒氣亂了她的冷靜,「你總是這個樣子突然出現在人家家門口嗎?」
「今天晚上我真的很希望有個人陪我吃晚餐,你就不能陪我一次嗎?」他說得可憐兮兮,語氣之中難掩一絲絲哀求的味道。
她的心微微一震,難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嗎?她的口氣不由得柔和了起來,「如果你好好說,我才不會拒絕。」
「對不起,我下次改進。」
滿意的笑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帶了撒嬌的味道,「我要吃很好吃的晚餐哦!」
瞥了她一眼,他語帶寵溺的道:「我保證不會令你失望。」
當他們來到用餐的餐廳,樓海芋馬上就發現一件事情,「這家餐廳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這間餐廳是我和朋友投資,今天晚上我已經把這間餐廳包下來了。」
半晌,她才緩慢的吐出話,「你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我想跟你單獨吃晚餐,我不希望旁邊有一大堆聲音吵個不停。」
「……你也沒必要這麼誇張。」她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在胸口激盪,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她知道有什麼事情在改變了,什麼事情?此刻她不想去深思。
「我認為值得。」雷昱希比了一個手勢,餐廳的經理立刻前來為他們點餐。
當第一道開胃菜和香檳送上桌,鋼琴伴著小提琴的樂聲響起,樓海芋這才注意到這家餐廳有個現場的舞台。
「這麼奢華的晚餐只有我們兩個人享受,會不會太浪費了?」不過,她好喜歡眼前的一切哦!
「我就是想讓你享受這種奢華的晚餐,最重要的是你喜歡就好。」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甜甜的、熱呼呼的……這種感覺好幸福哦!頓了一下,她忍不住問:「你對女人都是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
「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人。」
「這就是你現在的感覺嗎?」
兩頰泛紅,她嬌嗔的瞪著他,「我、我才沒有,我只是認為一般女孩子受到這麼奢華的討好,大概都會有這種感覺吧。」
微微傾身向前,他的聲音變得很低沉,「你錯了,我從來不會討好女人,我不曾把心思投注在女人身上,是你,讓我第一次為女人傷透腦筋了。」
心跳一下子亂了,這個傢伙是什麼意思?他幹嘛說這種充滿曖昧的話?
「還有,你本來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人。」
慌亂的垂下螓首,她沒好氣的說:「用餐的時候不要一直說話,這樣子會消化不且。」
「也對,我們還是先用餐比較重要。」他們之間的關係終於有轉變了,他還是不要逼得太急,免得她又縮回去。
當車子在她家大門外停下下來,樓海芋依依下捨的解開安全帶,今天晚上時間過得好快哦,真的這樣子就結束了嗎?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渴望今晚可以永無止境的繼續下去?因為今天晚上太幸福了嗎?還是因為他……不,別胡思亂想,今晚只是一個意外。
「謝謝你的晚餐,晚安了。」她側過身子正準備開車門,雷昱希伸手抓住她,她感覺到有一股電流從他的指尖穿透她的身體,她慌亂的抽回自己的手。
歎了聲氣,他語帶哀怨的說:「你真的很會傷我的心,我有這麼可怕嗎?」
「我,我有說你很可怕嗎?」
「你用不著說出口,我也看得出來,你老是想從我面前逃走,好像我是會吃人的毒蛇猛獸。」
「我、我哪有想從你面前逃走?我家已經到了,我不下車坐在這裡幹什麼?」
靠過去,他們兩個之間只剩下些微的距離,「你難道不覺得今晚就這樣結束很可惜嗎?」
不知道是因為拂過臉上的男性氣息,還是因為他眼中透露出來的火熱,她的心臟怦怦怦的越跳越快,好像快要蹦出胸口似的,「呃,時間很晚了,你明天一早還要上班,你應該回去休息了。」
搖了搖頭,他一副很傷腦筋的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我的意思?」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不自覺的舔了舔乾燥的唇瓣。
「真的不懂嗎?」他悄悄的繼續朝著目標前進。
「我,」嚥了口口水,她的腦子已經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你不可以。」
「原來你懂,你只是假裝不懂。」終於,他讓他們的雙唇縮成零距離,他如願吻上她誘人的嘴,這個晚上,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這甜美的滋味真是令人心蕩神馳。
雖然理智告訴她,她不能放任他為所欲為,可是她的身體像是著了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此刻的一切都是出自於本能。
他們的唇舌終於結束狂野的糾纏,許久,他們只是喘著氣靜靜的看著對方,直到他伸手愛撫她的臉,「不管你逃到什麼地方,我都會逮到你。」
「……我要進去了。」她的身體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的吻,還是因為他的宣告,但是可以肯定一件事,他把她的心搞亂了。
「祝你有個好夢。」
好夢?算了吧,她有預感,今天晚上她別想睡覺了,她大概會數羊數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