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不敢相信,不對是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尤其是在自己還未曾找他商量之前。
過於突然的消息讓她不知道是該為此感到驚喜還是抱歉,所以並沒有出去加入他們的討論。
稍晚藍靖霆進到工作室來,猜想她應該有聽到他們在討論的事,而她臉上的神情讓他得到證實。
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讓他為她做出這樣重大的決定,或者該說犧牲,因而忍不住再確認,「你是認真的?」
「不相信我說的話?」她臉上更感動,他看了只覺得自己熱愛到了寶,畢竟一般的女人知道這男友願意為自己這麼做,除了感動,大概就是欣喜了。哪還會像她想著站在他的立場替他著想?
「為什麼?」
「還會是為什麼?」他直接過去摟住她,接著在她唇上烙下一吻,「這就是理由。」
莫雨桐心裡的感動像漣漪般慢慢擴大,「你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跟需要不需要沒有關係,是我想這麼做。」
「可是你的工作……」她下意識的提出異議,無法太過自私。
「你剛才不是也聽到了,美國方面有路易跟馬丁會負責,我也會將一部分重心移到台灣,再說,不管是透過視訊還是搭飛機往返都很容易。」
聽他說得輕鬆,她心情卻不覺有些沉重起來。
跟著想到他的家人,就跟她不放心父母在台灣一樣,她又有什麼權利讓他跟父母分開?再想到待她親切的藍氏夫婦,她更猶豫了。
「可是你爸媽他們都在美國。」
「關於這點你放心,我已經跟他們提過,也徵得他們初步的同意。」
莫雨桐十分意外,「什麼時候?」根本就沒看過他們聯絡這件事啊?
「你以為我那次回家就只是帶你回去見他們?」
她更是詫異,他居然在那時就跟他們提了?才初次見面,甚至還不能確定他們是否願意接納她欸。
「他們怎麼說?」想到他們當時還對自己那麼和善,她卻要將他們的兒子拐到台灣去,就更覺得抱歉。
明白她在擔心什麼,他笑著安撫她,「爸媽剛聽到的時候,當然是覺得意外,不過之後也認同我這個決定。」
「怎麼可能?」她無法不懷疑他是在安慰自己,畢竟這可不是出差,而是長住台灣,做父母的如何捨得讓兒子去到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不反對他定居在那裡?
藍靖才進而解釋,「其實當初爸媽會帶著我們全家移民到美國,考量到的是我們的教育問題,對我父母來說長輩都還在台灣,我回去也能替他們盡孝心。」
這樣說的確有道理,只是他父母的部分還是讓莫雨桐感到不安,「可是要他們跟你分開……」
「只是暫時的,因為我爸媽他們其實也在認真考慮,等艾瑞克能獨立後,他們有打算回到台灣居住。」
「真的嗎?」她聞言鬆口氣。
藍靖霆點頭證實,莫雨桐這才終於放心,只是想到他居然為了她做這麼多,心裡又不免對他感到歉然。
像是能看出她心裡所想的,他想改變她的心情,於是開口,「這麼感動沒有點表示嗎?」
「謝謝你。」
「就只是這樣?」他睨著她問。
她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他裡的暗示,「我愛你,好愛好愛你。」她一把抱住他的頸項不放,流露心裡的感動。
藍靖霆樂於接受她的投懷送抱,環著她的手臂也更加收緊。
身為一個女人,莫雨桐不禁懷疑自己上輩子到底是積了福報,才能夠讓藍靖霆選擇她並為她所做的一切,她甚至覺得自己不可能再更幸福了。
結果她今早醒來,就看到一件美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洋裝出現在眼前,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床的另一側要追問,卻發現沒有看到藍靖霆的身影,她於是先下床去看那件吊掛著的洋裝。
裹著被單下床,她有些無法相信那件洋裝是真的存在。
直到終於摸上那件洋裝,證實它是真的存在,她才發出讚歎,「好漂亮!」
此刻,她聽到藍靖霆的聲音問:「還喜歡嗎?」
她回過頭看到他半身圍著條浴巾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她的驚喜,他很滿意的勾唇一笑。
「是你設計的?」
他點點頭,笑看著她走過來。「當然。」
莫雨機理不記得之前有看過這件洋裝,接著突然想到,「那伊莉莎白她……不是會為她保留第一個穿上的特權?」這麼漂亮的衣服不記得有看她穿過。
藍靖霆眼神流露著疼寵,「那是指當季新貨的第一件。」
女人不可能不介意這種事,但他的雨桐,從未跟他吵過這件事,她尊重他的承諾,就算心裡介意得不得了。
她一時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這件是非賣品。」
非賣品?
她遲了下才意會過來,這難道是——「是給我的?」語氣像是不敢相信,也像是有著驚喜。
「我說過你不需要介意那種事。」在他眼中她不是第一,而是唯一。
莫雨桐這才明白他當時那句話的意思。
「謝謝你。」她眼裡溢滿對他的感動而矇矓了視線。
藍靖霆雖然理解她的感動,但他可沒打算把心愛的女人弄哭,因而故意說道:「就只是一句謝謝?」
她按捺不住,掂起腳尖一把環抱住他的頸項。
漾開笑容,他心滿意足的回抱住這個他唯一想要擁有的女人。
只是一個是被單下一絲不掛的人,一個是只在腰間圍條浴巾的男人,當胸前感受到攪動了敏感神經的柔軟時,他覺得血液似乎開始往某部位集中。
沉浸在感動中的莫雨桐卻渾然不覺,「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藍靖霆知道,只是聽她說愛他的話永遠不嫌多,「那就再多愛一點。」
她沒想到會聽到他這麼說,但她還是回應,「好。」抱著他並沒有放手,直到感到某個硬挺頂著她。
莫雨桐直覺要低頭查看,最先意識到的是身上早已鬆脫的被單,再發現她的胸部根本是直接磨蹭著他的胸膛,這讓她倏地倒抽了口氣。
聽到他這麼說,她才瞭解他的意思,再次被放下時,人已經躺在床上,被壓在他身下,而他早就畜勢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