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今天晚上你又要守護我了。」一個苦笑,楚維倫又咳了一下。
「我說病情一定會加重,你就是不相信,現在終於嘗到苦頭了吧。」文心蘭很生氣也很擔心,這都是她的錯,她很清楚他是為了她才去賞櫻花、泡湯。
嘴一噘,他可憐兮兮的說:「我是生病的人,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我身上沒有溫柔的細胞,好啦,不要再廢話了,你趕快躺下來睡覺。」她催促的推他上床。
「咳……我會乖乖躺下來,可是你要陪在我身邊。」
「你又沒有發燒,我不需要留在這裡陪你吧。」
拉住她的手,他孩子氣的道:「我不管,你要留在這裡陪我。」
「真好笑,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可不希望明天早上又在他懷裡醒來,可是不管她如何試著甩開他的手,他都牢牢的抓著,這個男人哪裡像個病人?「你不要鬧了,快放開我啦。」
「咳……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倒向他,他趁勢將她抱在懷裡,這樣子她就跑不掉了……嘿嘿嘿,他得意的笑了。
「我向你保證,我會隨時過來查看你的情況,這樣你放心了吧。」
搖了搖頭,他很堅持,「我要你陪我睡覺。」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言詞容易讓人產生曖昧的聯想,還是因為他們身體上的接觸讓氣氛變得緊繃,她的心跳亂成一團,半晌,才很努力的擠出話來,「我,我不習慣跟別人共享一張床。」
眼神轉為深沉,他的聲音變得更沙啞了,「你要開始習慣跟我共享一張床。」
嚥了口口水,她試著化解這種令人不安的氛圍,
「好啦,我不走就是了,那你現在可以睡覺了吧。」
「我現在還不想睡覺。」
「那你要幹麼?」
「我要吻你。」
「……不可以。」她很佩服自己,她竟然還說得出話來,她已經心慌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如果放任他,情況可能會失去控制,她無論如何都要守住自己的理智。
「咳……現在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你會把感冒傳染給我,你不可以這麼做。」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不要,你不要嚇我。」她應該趕緊逃跑,可是她完全不想動,彷彿她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
「咳……我沒有嚇你,我對你一直都很認真。」他把她壓倒在床上,手指輕輕撫過她嫣紅的唇瓣,他低下頭品嚐她誘人的小嘴,先是柔情似水,漸漸飢渴的唇舌完全不受控制,狂烈的想訴說他對她的迷戀。
一股火熱的情愫在體內燃燒,理智一點一滴的從意識中模糊了,他的手悄悄褪去她的衣服,挑逗她敏感的嬌軀,他的唇舌隨後加入這個親密的接觸,她聽見自己發出曖昧陌生的聲音,「啊……」
「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快發瘋了,從今天起你就真正屬於我了。」
腦子裡面殘留的理智不斷掙扎,她再不阻止就無法回頭了……但其實她根本不想阻止,也許在她的內心深處,早就認定自己屬於他了。
「我是誰?」他要她清楚的知道此刻發生的一切。
喘著氣,她的聲音在顫抖,「你是大魔頭——楚維倫。」
笑了,他褪去自己的衣服,一舉進入她私密的世界,他終於得到她了。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醒過來真的很難為情,可是看到楚維倫不在床上,文心蘭根本顧不得自己的羞怯,她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走出房間尋找他的身影,然後細微快在隔壁的書房找到他。
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她才懊惱的出聲,「你這個人真的很糟糕,就不能專心把身體養好嗎?」
視線從電腦的螢幕轉向門口,他語帶撒嬌的道:「我已經好了。」
冷哼了一聲,她很不客氣的說:「我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還沒好,你還是乖乖的回床上。」
雙手合十,他擺出可憐兮兮的姿態,「這兩天我比過去一個禮拜睡得還多。」
「你這個男人意見真的很多。」
「我向你保證,如果真的很不舒服,我一定會上床休息。」
「等到你發現自己需要休息,情況可能很嚴重了,算我拜託你,你不要那麼任性好不好?」
「這樣子好了,你給我一個小時,我完成手邊的工作就休息。」
「一個小時會不會太久了?」
「我保證會在一個小時之內結束。」
略一思忖,她妥協了,「好吧,我在這裡等你。」
「你在這裡我怎麼做事情?」她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怎麼可能專心工作?
「如果你不想讓我待在這裡,你就什麼都別做。」
舉起雙手,他投降了,「好好好,不過,你保證安份不搗蛋。」
「我不會發出一丁點聲音打擾到你。」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她提醒他時間,「你必須在十一點以前完成工作。」
「我知道了。」他把注意力再度移到電腦螢幕上。
原本,她很認份的坐在沙發上,可是不到十分鐘她就失去耐性了,不過她可沒忘了自己的承諾,她小心翼翼不敢發出聲音,東摸摸西摸摸,最後在展示櫃前停下腳步,因為她看見一個很熟悉的東西——小熊寶寶——她前年為大魔頭準備的生日禮物,可是當他拆禮物的時候,這個小熊寶寶卻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枚戒指。
她知道戒指一定是他事先準備,可是她不明白小熊寶寶怎麼會消失不見,現在它在他這裡出現了,這也證明當初的「求婚」是他設計出來的戲碼,問題是,他是如何調包?
「怎麼了?」楚維倫已經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半晌,她緩緩的轉身面對他,「小熊寶寶。」
微微怔了一下,他竟然把這件事情忘了,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藉這個機會把事情攤開來也不是壞事。
站起身,他坦白道:「沒錯,你的生日禮物是我動手調的包,維琳趁著你去上洗手間的時候把代為保管的禮物交給我,你不要怪她,她只是遵照我的指示。」
她想起來了,因為那天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她老覺得有什麼災難要降臨,後來又得知那是一個小型的生日PARTY,她更是擔心自己的禮物見下得人,所以一直頻頻跑洗手間……天啊,她怎麼沒想到事情是這麼回事,她竟然還一直傻呼呼的任他擺佈。
「你真的可惡透了,是你一手設計我當眾求婚,又怎麼可以拿這件事情來逼迫我?」
「你早該猜到是這麼回事不是嗎?」
「什麼?我早該猜到?」
「如果不是我調包,小熊寶寶當然不可能變成戒指。」
不知道為什麼,她很生氣,氣到眼淚都飆出來了,「我這個人就是那麼笨,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慢慢的往她靠近,他的語氣轉為輕柔,「事情都過去了,這有那麼重要嗎?」
「事情都過去了,可是我很生氣,我要回家了。」她氣呼呼的轉身往外走,他立刻上前抓住她。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有必要生那麼大的氣嗎?」
真是可惡,他怎麼還有臉說這種話?「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雖然不明白她的反應為何如此激烈,可是,他還是順服的放開她的手,他最好先讓她冷靜一下比較妥當。
甩頭走人,她要立刻收拾行李回家。
這會兒嚴家沒有半個人,他怎麼可以放她回去呢?沒辦法了,他不得不打電話討救兵了。
回到家,文心蘭就一直呆若木雞的坐在客廳,電話響了很多遍,她都沒有接,她的心情很亂,沒有心思應付任何人。
「文心蘭,你幹麼不接電話?」樓海芋從身後拍了她一下。
過了一會兒,她才怔怔的回頭看著二姐,「你怎麼在這裡?」
「我聽說你一個人在家,我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你,你都不接,我只好回來看看你出了什麼事情。」
「二姐夫沒有陪你一起回來嗎?」
「我叫他先回去了,我想今天大概要留在這裡陪你吧。」樓海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你幹麼一副愁雲慘霧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道來,「二姐還記得前年維倫哥哥生日Party的事嗎?」
「你是說你當眾向他求婚的事情嗎?」這種事很難忘記。
「我根本沒有當眾向他求婚,那是他事先把我的禮物調包,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送出他事先準備的禮物。」
「那又怎樣?」
二姐的反應還真教她傻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應。
「那只是一份生日禮物,如果你不認為它有任何意義,它就沒有任何意義。」
沒錯,如果她認為那枚戒指一點意義也沒有,她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件事情。
雖然當初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向楚維倫求婚,但或許這件事情無意中反射出她內心深處的幻想,所以她才會如此在意那枚戒指,而當楚維倫要求她兌現求婚時,她也才會無法抗拒由他擺佈。
「沒想到維倫哥哥為了你如此大費周章,你應該覺得很得意吧。」
「為什麼我應該覺得很得意?」
「維倫哥哥可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是啊,可惜我無福消受。」
微蹙著眉,樓海芋很困惑,「你對維倫哥哥到底有什麼不滿?」
「我沒有對他不滿,我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頓了一下,樓海芋覺得很好笑,「你怎麼會有這種老舊的想法。」
「難道你沒有這種想法嗎?」
張著嘴巴半晌,樓海芋的態度轉為謹慎,「我承認,維倫哥哥那麼溫文優雅的紳士配上你這個野丫頭確實有點奇怪,不過,愛情這玩意兒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千金配流氓,美女配野獸,這都沒什麼好稀奇。」
「千金配流氓會幸福嗎?美女配野獸會美滿嗎?」
「這種事很難說,不過兩個人在一起能否幸福美滿絕對不是取決於外在條件,大部份是IQ和EQ的問題。」
皺了皺鼻子,她搖了搖頭,「我不懂。」
「同樣一件事情,IQ和EQ高的人可以讓事情圓滿落幕,而IQ和EQ低的人有可能讓事情變得更糟糕,面對事情的時候,你用不一樣的智慧和情緒去處理,結果當然就會截然不同。」
「我的IQ和EQ都不怎麼樣,我是不是得不到幸福?」
揉了揉她的頭,樓海芋好笑的說:「傻瓜,事情也不全是如此,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還是愛對方的那份心,真愛可以化解衝突,包容彼此的缺點。」
她突然想起老爸說的話,他和媽媽就是因為對彼此的心意不夠堅定,兩個人才會走上離婚。
歎了聲氣,她幽幽的道:「我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
「因為我們老是挑剔你,你就對自己沒信心嗎?」
「我自己是什麼樣子,我還會不清楚嗎?你們就是不挑剔我,我也不可能變得比較好,這就是現實。」
「因為你對自己沒有信心,所以你要放棄維倫哥哥嗎?」
「我……」
「如果維倫哥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沉默了下來,她沒有辦法容忍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因為她喜歡他。
「你知道嗎?我曾經認為自己的另外一半應該是維倫哥哥那樣的最佳老公,昱希是我絕對不會招惹的男人,可是愛情由不得人,當你的心為某個人牽掛的時候,即使他不是你預期的對象,你也割捨不下他。」
是啊,就算知道她配不上他,她也沒辦法放棄他,現在她終於瞭解老爸當初決定跟老媽在一起的心情了。
柳眉上揚,樓海芋戲謔的道:「奇怪,你那顆腦袋瓜一向很簡單,你怎麼會擔心自己配不上他呢?」
「我只是神經比較大條,我又不是沒腦子。」
「是是是,一旦碰到愛情,每個女人都會變得很麻煩,說真格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你愛他嗎?你想跟他在一起嗎?」樓海芋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我們先解決民生問題,你應該還沒吃午餐吧。」
「這沒,難怪我覺得全身無力。」
翻了一個白眼,樓海芋又好笑又無奈,「真受不了你,走吧,我們去吃飯。」
雖然她知道問題一如二姐說的那麼簡單——她愛他嗎?她想跟他在一起嗎?而且答案很清楚——她愛他,她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她還是煩得快抓狂了。
坐在門廊前面的台階上,文心蘭無精打采的把下巴枕在併攏的雙膝上,兩隻手無意識的垂落兩側在地上亂畫。
「這麼晚了怎麼還下睡覺?」嚴靜梅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我睡不著,」坐直身子,她轉頭看著母親,「媽怎麼還沒睡覺呢?明天不是要上班嗎?」
「我晚一點進辦公室沒關係,為什麼睡不著?」
「我覺得很煩。」她苦笑的抓了抓頭。
「你在煩什麼?」
「我,沒什麼。」
「我來猜猜看好了,你現在還是學生,學生最單純了,我想唯一可以讓你心煩的事情就是感情問題吧。」
聞言心驚,她不自在的一笑,「我,我哪有什麼感情問題?」
送上一個白眼,嚴靜梅沒好氣的說:「你以為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嗎?」
「呃,你知道什麼?」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雖然今年是你的適婚年紀,可是媽並沒有催你。」
對哦,她怎麼沒有注意到呢?雖然媽老是說擔心她嫁不出去,可是對她是否有交往的對象似乎又不太關心,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得出來維倫很喜歡你。」
頓了一下,她乾笑了幾聲,「媽,你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這不是錯覺,那個小子的眼睛總是不自覺的繞著你打轉。」
「那是因為我很適合當他的玩具。」
嚴靜梅微微怔了一下,「什麼玩具?」
「這個不重要,反正媽看錯了。」
「媽是過來人,媽絕對不會看錯。」
「也許媽太期望他當你的女婿,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如果只是我有這種錯覺,那也就算了,總不至於每個人都有這種錯覺吧。」
略微一頓,她不明白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大概除了你,我們兩家的人都知道維倫對你的心意。」
經由老媽這麼一提,她終於明白一件事情了,原來楚伯母特別疼愛她全是因為大魔頭的關係。
「如果你還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你房間的那些紀念品再來想想媽說的話。」
「我房間的那些紀念品?」她很困惑的皺著眉。
「你想過他為什麼會為你從世界各地帶回來那些紀念品嗎?」
「呃,那是因為我很喜歡紀念品,他剛好去了那些地方,所以順道幫我帶紀念品回來啊。」
「如果他不在意你這個人,為什麼要留意你喜歡什麼?」
這會兒她說不出話來了,是啊,如果他不在意她,又何必管她喜歡什麼?每次出國回來,他為姐姐們帶回來的一定是巧克力,唯獨她是當地的紀念品。
「我想你不是真的不懂他的心,只是沒有勇氣面對,為什麼沒有勇氣面對,我相信你自己有答案。」拍了拍她的肩膀,嚴靜梅起身道:「好了啦,你不要太晚睡覺了,晚安。」
「媽晚安。」
過了一會兒,她也起身回房。
一一檢視擺在房間那些琳琅滿目的紀念品,她突然領悟到一件事情——她真的很笨,他不曾忘記從世界各地帶回她最愛的紀念品,這就是這個男人疼愛她的方式,也是他表達愛意的方式。現在,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清楚她的事情,他一直很用心的瞭解她的一切。
那天她氣沖沖的離開楚家,他到現在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他是不是覺得她的反應很可笑,不想理她了?
現在想想,她也不懂自己幹麼生那麼大的氣,他當然會認為她早猜到小熊寶寶為何會變成戒指,誰知道她笨得無藥可救,就是想不通來龍去脈……其實,她真正氣的是自己,她怎麼會這麼笨呢?她這個笨蛋真的配得上他嗎?
開學了,文心蘭才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文心蘭,你這陣子為什麼都沒有開機?」何維娟一見到她就迫不及待的興師問罪。
「呃,手機的電池壞掉了,我一直沒有時間去買新的電池,你幹麼不打我家的電話?」她真是糊塗,匆匆忙忙從台東逃回台北之後,她為了躲避楚維倫的追蹤,所以把手機關掉,後來就忘了開機。
「我打了,可是,你不是不在家,就是家裡沒有人接電話,你這陣子到底都在忙什麼?」
「呃,沒什麼,我外公和我媽去美國探望朋友,我就到處亂跑,一會兒去找我爸,一會兒去找我大姐,一會兒去找我二姐。」
「你沒事了吧。」
「什麼?」
「你不是遇到麻煩才急急忙忙從台東跑回台北,那個麻煩解決了嗎?」
「喔,那個啊,沒事了。」
「喂,你打算一直賴帳不說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嗎?」
抓了抓頭,她苦笑道:「我自己到現在都還一團亂,我也說不清楚。」
「我看你是不想說吧。」
「不是,情況真的很亂,我自己都還沒有理出頭緒,我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比較好。」這是事實,她和楚維倫之間的爛賬確實很難說清楚講明白,再說眼前的情況也不適合說這種事情。
「你不想說就算了,對了,學長一直在找你,你沒有打一聲招呼就跑回台北,他真的很擔心。」
「喔,我會找時間跟他聯絡。」她把學長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略微一頓,何維娟忍不住問;「學長到底有沒有機會?」
「什麼機會?」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次去台東玩,我發現學長真的很喜歡你,你回台北之後,我們有很多機會聊天,他的話題始終繞著你打轉,如果學長連一點點希望都沒有,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別讓他再對你抱任何幻想了。」
「我知道了。」她無意讓學長對她抱任何希望,她只是想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讓這件事情落幕,沒想到拖拖拉拉的結果反而讓情況更糟糕。
「你老實告訴我,學長沒有機會了嗎?」
「學長很好,可是我沒辦法接受他的感情。」
歎了聲氣,何維娟很沉重的說:「我就知道結果是這個樣子。」
「你又知道了。」
「自從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出現後,我就知道學長沒有希望了。」
是啊,如果不是楚維倫,她接受學長的機會很大。
撫著下巴,何維娟若有所思的打量她,「他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啊。」
「你們兩個的關係真的這麼簡單嗎?」
她越來越不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
「……要不然,我們兩個會是什麼關係?」天啊,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要我說嘛,你們兩個很可能是情人的關係。」
咳!差一點被口水噎死,她不自在的乾笑幾聲,「你很有想像力。」
「不是嗎?」
「不是,你不要想太多了。」嚴格說起來,他們應該是未婚夫妻。
重重的一歎,何維娟投降了,「算了,我不管怎麼問,你大概不會老老實實回答我。」
撇了撇嘴,她好無辜的說:「我沒有不老實啊。」
「好啦,反正學長的事你趕快處理就對了。」
眉一揚,她戲謔的道:「你很在意學長?」
「我,我只是覺得學長很可憐。」
「如果你喜歡上學長,我會為你加油,學長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對象。」
紅了臉,何維娟又羞又窘的道:「你把自己管好就可以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來囉唆。」
「我只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不希望你因為我的關係違背自己的心意。」
「我在這方面腦子比你還清楚,用不著你來教我,好啦,我們不說這個。」擺了擺手,何維娟終於有心思關心今天最重要的事,「我們來討論一下要選哪些課程吧。」
點了點頭,她把雜事暫時擱在一旁,專心討論這學期要挑選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