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何維娟好奇的跟在她身邊湊熱鬧。
嚇!拍了拍胸口,她用手肘推了一下好友,「你不要嚇人。」
翻了一個白眼,何維娟沒好氣的說:「你最近是不是恐怖片看太多了?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小?」
頭縮了回來,她越想越有氣,「如果不是那個傢伙,我怎麼可能把自己搞得這麼緊張?他真是可惡透了!」
「那個傢伙是誰?」
「就是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啊。」
「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到底是誰?」
「他……哎呀!我不想提這個人,他會害我腦神經衰弱。」她懊惱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這張嘴巴真是糟糕透了,一個不留神就說太多。
「他很可怕嗎?」
「我不想浪費口舌討論這個人。」她趕緊走回座位收拾東西,她和大魔頭之間的事情又不是多光彩,她怎麼說得出口?
寸步不離的跟著好友,何維娟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你有秘密哦!」
微微一頓,她嗤之以鼻的乾笑幾聲,「拜託,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這個人神經比電線桿還粗,我怎麼可能藏得住秘密?」
「這倒是事實,你這個人要藏得住秘密,那真的是奇跡。」
嘴一撇,她悶悶不樂的把書放進背包裡面,老實說,她可以撐到現在沒有道出楚維倫的真面目,連她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當然,她就是說了,人家說不定還會以為她有毛病,為了避免被人家當成瘋子,她也只好三緘其口。
「不過,奇跡有可能發生不是嗎?」何維娟顯然無意結束這個話題。
「學妹,原來你還在教室,我以為你走掉了。」盧鎮彥來得可真是時候。
「學長,你找我打球嗎?」
「對啊,我們打完球一起去吃晚餐,我發現一家不錯的意大利餐廳。」
「可是我今天沒空,我已經有約了。」
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盧鎮彥故作輕鬆的道:「這樣啊,昨天我應該先傳簡訊告知你。」
「我今天的約會上禮拜就訂好了,我二姐要結婚了,我要陪她去試婚紗。」其實,她根本搞不懂自己幹麼陪二姐試婚紗,這種事情不是她未來二姐夫的責任嗎?
「我可以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直接搭計程車過去就好了,你今天可以陪維娟練習網球嗎?她最近也開始打網球。」
「我打得很爛,怎麼好意思麻煩學長?」何維娟急忙道。
「沒關係,學長最好了,他一定願意陪你練習。」文心蘭搶先道:「學長,我說得對不對?」
在這種情況下盧鎮彥也只能笑著點點頭。
她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今天好好努力,改天我要驗收成果哦!」
「學長,今天就麻煩你了。」何維娟有禮的一鞠躬。
「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先走了,拜拜!」文心蘭一眨眼就衝出教室。二姐答應試婚紗之前先請她喝下午茶,她要吃好多好吃的蛋糕,以彌補她因為最近胃口不佳少吃了好多東西。
看著一派優雅喝著咖啡、翻閱婚紗照的楚維倫,雷昱希沒有嘀咕個幾句就是不甘心,「真是奇怪,我陪未來的老婆試婚紗,你幹麼跟來這裡湊熱鬧?」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他很誠意的給予建議。
「你這麼醒目,我想視而不見也沒辦法啊。」
聳聳肩,他一副很抱歉的說:「那我無能為力,我也不希望自己太醒目太引人注意。」
眼睛微瞇,雷昱希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在玩什麼把戲?」他善良的表情很難教人相信他有一肚子的壞水。
「我們兩個認識十幾年了,我還會不瞭解你嗎?你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這裡湊熱鬧,你是不是又在使什麼壞心眼?」
「你不用擔心,我保證不會找你麻煩。」這時候樓海芋終於帶著文心蘭來到婚紗店,雷昱希這會兒可明白了,原來這個小子已經採取行動算計未來的老婆了,事不關己,他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他怎麼也來了?文心蘭驚慌的瞪著楚維倫,他來這裡幹什麼?不妙,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會出現在這裡絕對沒好事。
「你們來很久了嗎?」樓海芋甜蜜蜜的黏到未婚夫婿身邊。
「沒有。」雷昱希不在乎是否有觀眾在場的在未婚妻唇上偷得一吻。
「設計師在等你們,你們趕緊進去,我們兩個有事商量。」他溫文儒雅的走過去握住文心蘭的手,她像是被燙到似的急著把手抽回來,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他都穩穩的抓住她。
張著嘴巴,她好想出聲向二姐求救,可是聲音就是沒辦法通過喉嚨,她終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孤伶伶的丟給了大魔頭。
「你過來這裡。」楚維倫把她推到角落的座位。
「你要幹麼?」她抓著沙發的椅背堅持不坐下來,好像這樣就可以讓自己逃過今天的劫難。
溫和的一笑,他傾身靠向她,柔軟的口氣好像在對小孩子說話似的,「你說來這種地方能幹什麼?」
寒毛豎直,她的聲音因為顫抖變得結巴,「今天,不會,要拍婚紗照吧。」
「你想先拍婚紗照嗎?」
搖頭,她急忙的說:「不想。」
捏了捏她的臉頰,他滿是愛憐的說:「不要急,慢慢來,我們今天先挑選婚紗的款式,我要為你訂作婚紗。」
這是不是可以鬆口氣了?可是,她的危機好像沒有解除,情況還是對她相當不利,「呃,這太奢侈了,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
「我就是要你擁有自己的婚紗,坐啊,還是你想站著挑婚紗?」
雙手終於離開椅背,她僵硬的坐了下來,怎麼辦?她真的要訂作婚紗嗎?
「你,我覺得,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她說不下去了,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訴她,如果她說錯話,她就死定了。
「你要自己挑婚紗,還是認為由我決定就可以了?」楚維倫看起來依然是個溫文爾雅的紳士,可是文心蘭已經感覺得到他瀕臨抓狂的邊緣,如果她再不挑婚紗,他會直接拖她進去拍婚紗照。
「我自己挑就可以了。」她只能噘嘴表達她的委屈,可是他似乎很高興看到她這副小可憐的模樣,他的笑容好燦爛。
「你不要挑選太過暴露的婚紗,我不喜歡其它男人的眼睛盯著你看。」
「我這種短小的身材有什麼好看。」
「雖然我的小蘭兒稍嫌瘦小了一點,可是該有的地方都有了。」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胸前,接下來移向她的屁股,他尤其喜歡她的翹屁股,真是迷死人了。
兩頰瞬間飛紅,這下子她什麼話也不敢說了,連忙低下頭把視線移向前面的婚紗照。真搞不懂,她怎麼會惹上這個男人呢?他真的要結婚,還是故意捉弄嚇唬她?這個男人的心思真是教人猜不透!
打球的時候不專心肯定會出事,果然,她不但被球到,還摔了一跤。
「學妹,你還好嗎?」盧鎮彥立刻衝了過來。
「沒事。」不過,這時候他們兩個同時發現她右手手腕的地方擦傷了,「真是傷腦筋,竟然流血了。」
「你別動,我有帶隨身護理包,我幫你擦藥。」他跑到球場邊取來背包。
看著他拿出護理包,溫柔呵護的幫她清洗傷處然後上藥,她忍不住道:「學長真是個體貼的男孩子,如果是那個傢伙,他一定會趁機嘲笑我。」
「哪個傢伙?」
「呃,一個很討人厭的傢伙。」真是的,為什麼她的腦子老是擺脫不了那個大魔頭?她就這麼喜歡自虐嗎?
「你這個人很隨性也很帥氣,我還以為你跟任何人都處得很好,沒想到你也有討厭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惡嘛。」
「也對。」
活動了一下手腕,她鬆了一口氣的說:「還好,應該可以繼續打球。」
略一思忖,他興匆匆的道:「我們別打球了,我們去淡水看夕陽。」
「我是很想去淡水看夕陽,可是回到家大概七八點了,今天晚上我家有個感恩節火雞大餐,我必須在六點之前回到家。」真是奇怪,她家的晚餐時間通常是六點半,她只要來得及回家赴晚餐就好了,為什麼外公要求她提早回家?
「真可惜,今天天氣很好,我想一定可以看到夕陽。」
「沒關係,我們改天再去。」
「改天你真的願意陪我去淡水看夕陽?」
「當然,我還想搭渡船去八里,可是維娟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可以陪你去搭渡船。」
「太好了!」她開心的拍手,沒想到碰到傷處,她不禁失聲一叫。
「你小心一點。」盧鎮彥緊張兮兮的道。
乾笑了幾聲,她不好意思的說:「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又粗心、又莽撞,哪天身上沒有傷口還真是稀奇。」
「你的父母一定很放心不下你吧。」
「習慣了,好啦,我們繼續打球吧。」
搖了搖頭,他可不像她那麼粗枝大葉,「你還是安份一點,免得待會兒傷口越來越大。」
「我真的沒關係。」
「你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好啦,我送你回家。」
「好吧,那麼今天就提早結束,麻煩學長充當我的司機嘍。」老實說,她今天根本不適合做任何事情,她一直在想著婚紗的事,大魔頭真的要幫她訂作婚紗嗎?那家婚紗設計公司的小姐確實幫她量了三圍,可是……好煩哦!搞不懂,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為什麼百看不厭呢?實在是太可愛了,他好想咬一口哦……如果那個丫頭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她肯定氣得滿面羞紅。
真是的,為什麼她家的火雞大餐會蹦出那麼多人呢?文心蘭好想哭,她根本食不下嚥,尤其坐在對面的人是楚維倫,她怎麼會有胃口呢?
她是不是想太多了?為什麼她老覺得那個大魔頭一直盯著她,難道她臉上有飯粒嗎?悄悄的伸出手,她偷偷摸摸的在臉上摸索了一番,什麼也沒有嘛!
「奇怪,你今天怎麼吃那麼少?」樓海芋一副很不可思議的看著妹妹,這個丫頭一向抗拒不了美食,今天怎麼吃得這麼含蓄?
瞬間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文心蘭真恨不得把二姐的嘴巴封起來,這個女人故意找她麻煩嗎?「我,有吃啊。」
「我們已經吃一個小時了,你盤子裡面的食物還有一半,你在減肥嗎?」
「心蘭,你不可以減肥,你太瘦了。」楚夫人李婉妍心疼的說。
「我,已經很努力在吃了,可是吃不胖啊。」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吃成大胖豬,這麼一來,她站在大魔頭的面前就不會覺得自己像個沒出息的縮頭烏龜。
「我家這個丫頭成天像匹野馬一樣不見人影,活動量大,不管吃多少都消耗掉了,人家還以為她營養不良。」嚴靜梅很傷腦筋的歎了聲氣。
「我是學生,活動量當然大。」她不服氣的為自己申辯,沒錯,她確實是一匹野馬,可是老媽幹麼當著外人的面前掀了她的底牌?
「年輕人就是應該活潑好動。」楚夫人顯然很維護文心蘭。
「她根本是個過動兒。」嚴靜梅很不給女兒面子。
「我哪有這麼嚴重?」今天是她的黑色星期五嗎?為什麼她不能安安靜靜的吃頓飯?
「你就是這麼嚴重,我真擔心你這樣子怎麼嫁人。」
「我,」她不自在的看了對面的楚維倫一眼,「這種事還早得很。」
「不早了,明年你就得嫁人。」
「呃,到時候再說。」
「這種事要早點說清楚,哪能到時候再說?」
「我知道啦。」真是的,老媽幹麼挑在這個時候跟她僵持不下?
「你真的知道?」
「對啦。」天啊,她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為什麼她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討論這種事情?
「以後學校沒課的時候就待在家裡學做菜。」
努努嘴,她無所謂的說:「如果不擔心我把廚房燒掉,我可以學做菜啊。」
搖了搖頭,嚴靜梅像在發牢騷似的說:「婉妍,你看看我家這個丫頭怎麼不教人擔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有些事情勉強不來。」
「我家這個丫頭最大的長處就是當個開心果,可是有人喜歡這樣的媳婦嗎?」
「當然有。」
「對不起,我吃飽了,我想出去走走。」楚維倫優雅的起身告退,同時給坐在對面的丫頭使了一個眼色。
過了大約五分鐘,文心蘭顧不得自己的舉止是否教人感到奇怪,她跟著站起身道:「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真是的,為什麼那個傢伙使了一個眼色,她就必須前往兩人的秘密基地會合?她可以假裝沒看見,她幹麼那麼沒出息的去見他?
這種默契究竟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呢?她也不記得了,反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大魔頭突然拉著她走到花園角落的一棵大榕樹下面,說那裡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如果他對她使個眼色,她就要立刻到那裡跟他會面。
那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他真的對她使了一個眼色,好奇怪,當時她就是很自然的想到他的指示,當他看見她很聽話的前來會合時,很滿意的誇讚她,漸漸的,他們之間就有了這種默契。
當風兒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就知道她來了,原本閉著的雙眼緩緩打開……看了半晌,楚維倫勾了勾手,「過來。」
「你以為我是小狗嗎?」雖然嘴巴上忍不住嘀咕,文心蘭還是沒有出息的走了過去,她在他跟前停下腳步,他向她伸出手,她很不甘心的想拉他起來,他卻反過來一扯,她毫無防備的跌進他的懷裡,她不由得驚慌的道:「你想幹麼?」
「你最好安份一點不要亂動,我可是禁不起刺激哦!」他一語雙關的道。
身子一僵,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這裡隨時有人會過來,你不要亂來哦。」
「我不在乎。」
「你,你不要太過份了。」這個大魔頭真的很喜歡把她嚇得驚惶失措。
「我還可以更過份,你要不要試試看?」
「不要!」她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捏了捏她的臉頰,他的口氣帶著威脅,「你真的很不乖哦!」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啊,」頓了一下,他的聲音變得性感低沉,「好想咬你一口。」
緋紅倏然爬滿嬌顏,她又氣又羞的道:「你有病啊。」
「是啊,」他故作哀怨的歎了聲氣,「而且還病得不輕,你說怎麼辦呢?」
「我,我又不是醫生,我哪知道怎麼辦?」
「我的病因你而起,你別想逃避責任。」
「我?」嚥了口口水,她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她還是趕緊逃之夭夭,可是全身卻軟綿綿的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這跟我沒有關係。」
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耳際游移,他自顧自的說:「我應該從哪裡下口呢?」
怦怦的心跳聲好像戰場上的鼓聲,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不過,她還是努力的把聲音擠出來,「你不要亂來。」
「我只是咬一口,又不是要把你吃了。」
「……我,為什麼要讓你咬一口?」天啊,她會不會休克?
「因為我想咬一口啊。」
「……我,我不要理你了,我要進去了。」可是,她的身體一點也不配合。
「明明知道你自己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你怎麼還是那麼喜歡反抗我?」他的手指滑至她的衣襟,解開襯衫第一個扣子,小巧飽滿的雙峰呼之欲出,原本逗弄的神情轉為幽暗深沉。
先是傻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羞紅了臉,這個傢伙曾經霸道的把她壓在牆上吻她,可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如此令她手足無措,也許是因為那些吻總像閃電一般在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結束了,她未曾感受到此時此刻瀰漫的親密感。
低下頭,他真的狠狠的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她不禁失聲一叫,他的聲音彷彿鬼魅般響起,「你身上已經有我的記號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擺脫不了我。」
一種莫名的悸動在胸口激盪,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那個「記號」在她的肌膚上發熱,在她的體內散播著異樣的情愫。
「我們失蹤那麼久了,大家大概在找我們了,你先進去。」
腦子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回屋內,又是如何在眾人好奇的目光和詢問下沒有半途落跑的撐到餐會結束。
走出校門,文心蘭無精打采的道:「我們去喝咖啡好嗎?」
「好啊,我肚子有點餓了,我想吃蛋糕。」何維娟立刻往前衝到最近一家咖啡店的門口,「你要喝什麼?」
「焦糖瑪奇朵。」
比了一個「OK」的手勢,何維娟走進咖啡店,等到文心蘭進了咖啡店癱坐在椅子上,咖啡也送上來了。
「好香哦!」她覺得緊繃的神經都在這一杯咖啡香中得到放鬆,她真的被那個大魔頭害慘了,最近他的舉止越來越怪異了……不,正確的說法是他欺負她的頻率變多了,以前幸運的話,一整個月都不見得會碰到他,可是最近他老是出現在她面前,他害她神經越來越衰弱了。
「最近不是常常運動,為什麼你看起來還是那麼沒有精神?」
「我大概是運動過度了吧。」她很無力的苦笑。
「你的毛病真的很多,缺少運動精神不好,運動過度也精神不好。」
「是啊,真是傷腦筋。」她也不想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可是有什麼辦法,楚維倫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她的精神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對了,今天學長怎麼沒有找你打球?」
「為什麼學長今天要找我打球?」
「你沒有發現嗎?你只要三點以後沒課,學長就一定會出現。」
「這是當然,這樣子我才有時間跟他打球,可是他又不是閒著沒事幹,功課忙的時候還打什麼球。」
略微一頓,何維娟撫著下巴打量好友,「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學長對你有意思嗎?」
「嗄?」她的腦子一時打結了。
「學長喜歡你,他想追你。」
呆怔了三秒鐘,她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的天啊,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吧。」
「神經比電線桿還粗的傢伙,你不要笑,我很確定,要不然,他幹麼老是找你打網球?」
翻了一個白眼,她嗤之以鼻,「你的腦子清醒一點好不好?因為我們兩個的網球水準一樣,他才會找我打網球,還有,學長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上我這種不起眼的野丫頭?」
「你對自己很沒有信心哦!」
「人要有自知之明,我還會不清楚自己有幾兩重嗎?」她對自己確實嚴重缺乏信心,因為她真的沒有什麼條件值得向人家誇耀。
「我覺得你很棒啊。」
唇角抽動了一下,她自嘲的說:「除了運動細胞還可以,我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我當女孩子根本是不及格。」
「你在各方面是比較男性化,可是這正是你討人喜歡的地方,你沒有女孩子的彆扭和小心眼,大家都很樂意跟你當朋友。」
「是嗎?」她是跟任何人都處得來,可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人緣很好。
點了點頭,何維娟想了想平心而論的說:「其實,學長在個性人品方面真的都很不錯,可惜長相很普通,身高也不太理想。」
「我覺得學長的長相沒什麼問題,而且身高一百七十也夠了。」她自己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她哪有資格嫌棄別人的身高?
「這麼說,你是不是會接受學長的追求?」
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實在受不了好友那個喜歡胡思亂想的腦子,「你未免想太多了吧,學長又沒有追求我,這個問題還早得很。」
「那如果他追你呢?」
「我可不想浪費腦力去想這種問題,我相信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她一直認為談戀愛這種事情太遙遠了,連她都不滿意自己,哪個男孩子會看上她?
「你要跟我打賭嗎?」何維娟已經把手伸出來了。
「幹麼打賭?我是真的這麼認為,除非發生奇跡。」
「你等著瞧,奇跡一定會發生。」
一笑置之,她轉而看著好友前面的蛋糕,「那個蛋糕好吃嗎?」
「我覺得很不錯,你要不要嘗一口看看?」
「算了,我自己去買好了。」最近胃口太差了,她的體重一直在下降,她得再加把勁把自己養胖一點,要不然每次碰到那個大魔頭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