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發現有個女人一直在看她,是個東方女人,深深的雙眼皮和薄薄的雙唇,一頭俐落短髮,大大的藍寶耳環和黑色露背洋裝,徹底展現女人味。
她扯扯斯拉瓦的衣袖。「斯拉瓦,有個女人一直在看我,你跟人家有什麼糾葛嗎?是不是你女朋友,誤會我是你的新歡?」
斯拉瓦轉眸望去,差點沒昏倒。
是她!
梅琪倩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回香港去了嗎?聽說她在香港銀行擔任經理職務,而且有個交往中的政府要員男友,她又回來莫斯科做什麼?
不管她回來做什麼,總之,不能讓她們兩個碰面,否則總裁會殺了他!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斯拉瓦一心想把白梨拉開,他含含糊糊的說:「可能只是剛好看向這邊而已,我們到別的地方去,我介紹幾位和總裁相熟的有力人士給您認識,我們快走吧……」
「可是她走過來了耶。」白梨沒動,站在原地等那女人走到她面前,這個女人比她還高,也比她還瘦,消瘦的身材像模特兒。
「好久不見了,斯拉瓦。」梅琪倩深深看了白梨一眼,視線回到斯拉瓦身上。「莫維奇沒來嗎?」
「你好,梅小姐,好久不見,我們有事,失陪了。」老天,急死他了,這個女人對總裁的恨意最深,誰知道她會怎麼污蔑他們家總裁?
「幹麼急著走?」梅琪倩牽動了一下唇角,她看著白梨,白梨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裡帶著不掩飾的好奇。
「你會中文嗎?」她問白梨。
白梨連忙點頭。「會!」
「我聽說莫維奇又結婚了,你就是他的第四任妻子吧?」出於好奇,她特意由香港飛回來參加這場宴會,因為她知道莫維奇也收到請柬了,他一定會出席,而且會帶新婚妻子出席。
「你是維奇的朋友嗎?你好,我叫白梨,左白梨。」白梨友善地說。
斯拉瓦瞪視著她們,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天啊!地啊!急死他了,她們兩個到底在講什?!
「抱歉!」他忍不住插嘴要求,「兩位可以用俄文交談嗎?不然英文也行……」起碼他會知道她們談話的內容。
「沒必要。」梅琪倩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要求,這句是用俄文回答的,她已經主導了整個局勢,她根本不理熱鍋上的斯拉瓦,直接面對著白梨,用的仍是中文。
她一副好意的姿態。「左小姐,基於同是女人的立場,我要奉勸你早點離開莫維奇,他不是個好東西,跟他在一起,你只會令自己傷心。」
哇,嗆明的!
白梨微微一笑。「你似乎應該先告訴我你是誰。」都已經知道她是莫維奇的老婆了,還稱呼她左小姐,這個女人不簡單。
「什麼?」梅琪倩似乎想不到她沒有整個呆掉,居然還能有話可以反問她。
「我說你該先自我介紹。」白梨又笑了笑,先禮後兵的那種笑。「我想我沒必要聽路人甲乙丙對我丈夫的批評吧。」
梅琪倩審視著她。
這個女孩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她太小看對方了嗎?她似乎並不嬌弱,不是只軟腳蝦。
「我叫梅琪倩,是莫維奇的第二任妻子。」知道要忌諱她三分了吧?
「原來是梅小姐,幸會了。」白梨笑吟吟的伸出手,等著人家來握一握。
很好,遇到他的第二任了,倒著來,她等著看第一任。
嗯哼,這傢伙老婆還真多,他也跟這個女人很親密嗎?不過這女人渾身排骨,抱起來一定不怎麼舒服吧?還是第三任的身材比較火辣,但她決定比較喜歡這個第二任,因為她的身材沒吸引力,哈哈!
「莫維奇提過我嗎?」就算沒提過,可她既然跟莫維奇結婚了,應該也會對他的三任前妻感到好奇吧?
「很抱歉,沒有耶。」白梨滿意的從對方眼中看到挫敗。「可能是因為我沒問吧,他很忙,通常不會把小事掛在嘴邊。」
連眉頭也皺起來了,很好!
「是因為他心虛吧?」悔琪倩抬高下顎。「小妹妹,我勸你早點離開他,他是個很惡劣的男人,他情願要賺錢也不要自己的親生骨肉,留在這種男人身邊是在浪費生命和青春,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梨一點都不想從她口中知道那些一定不客觀的「事實」,可是有人根本等不及就自己自顧自的說下去了……
「我們本來是朋友,一次派對結束後,酒後亂性,後來我很倒楣的懷孕了,我告知他,我想拿掉這個孩子,可是他卻說他要負責任,要跟我結婚,當時我身體很虛弱,拿掉孩子對我很不利,於是我答應他的請求,我們結婚了。」
白梨沒有打岔,她緩緩啜了口紅酒,心裡想的是,她老公還真是個大好人,現在哪個男人會為一夜糊塗負責啊?這個傻蛋!
「結婚後,他仍然忙於事業,他已經賺很多錢了,可是賺錢像是他身上一種無藥可救的病,他一點也不關心我和肚子裡的孩子,每當我需要他,要他回來的時候,他總是告訴我沒辦法,直到有一天,我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我不小心滑倒了……」她的眼裡畫過一抹悲傷。
「我流產了,當時他人在國外,接到消息還是沒有回來,我死心了,不再對這個男人留戀,我提出離婚,但我心裡還是希望他能挽留我,然而他沒有,他很慷慨,給了我一億歐元的贍養費,我帶著滿心的悲憤跟他離婚,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再婚,才兩年,他竟然就跟席安娜那個婊子結婚了,我打賭他們老早就暗通款曲,那個女人老早就覬覦莫夫人的位置很久了,是她離間我和莫維奇的感情!」
她憤慨地握緊了酒杯,白梨的視線在她臉上、身上轉啊轉的。
好像偏離主題嘍,聽來聽去,原來是兩個女人的戰爭啊,這她可沒興趣了。「抱歉,我尿急,先失陪了!」
「你——」梅琪倩錯愕的看著從她眼前直接掉頭走開的白梨,兩道修細的眉毛提得半天高。
這個女人真沒禮!
「夫人!」斯拉瓦連忙追上去。
「告訴我,那個女人說的有一半是假的。」白梨提起長長的裙角邊走邊說,飲盡杯中紅酒,順手擱在路過的侍者托盤上。
「都是假的!」斯拉瓦用力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梅琪倩落落長的說了些什麼,但她那麼恨總裁,肯定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就好。」白梨在進女化妝室前驀地轉眸,斯拉瓦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愣在那裡。
白梨專注的看著他。「他在新加坡?」
斯拉瓦點頭。
「五天後才回來?」
他又點了點頭。
「好極了。」白梨笑了。「幫我安排一下,我要送他一個大禮。」
於是兩天後,當莫維奇回到下榻的飯店房間時,入目所及是一個紮著粉紅色蝴蝶結的紅色大紙箱。
有多大?呃……大約可以裝得下一個人的大小,還有張卡片繫在上面。
他困惑的打開卡片——親吻我,你會看見真愛∼
他蹙起眉宇,這是惡作劇嗎?他應該叫客房經理來問個清楚才對,可是卡片上的筆跡是白梨的,又似乎不是惡作劇,是她叫人送來的嗎?
考慮了一會兒,他決定吻吻巨型紙箱,反正房裡又沒別人,雖然這實在滿可笑的,他,莫維奇,親吻紙箱子……
奇怪的事發生了,在他親吻紙箱的同時,箱子應聲而開,像是裝了電腦感應器一樣,四片瓦楞紙散開,他連忙退後,看到白梨走出來,唇畔帶著頑皮笑意。
「老天!」他真不敢相信有這種事!這要費多大工夫安排啊?
「嚇到你了吧?」白梨直接走到他面前,貼到他的胸前去,仰起臉兒笑瞅著他,他的樣子真好玩。
莫維奇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隨之而來的是見到妻子的喜悅,他輕撫著她的秀髮,心裡一陣濃情蕩過。「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通知我,我可以去接你。」
「通知你就不好玩啦。」白梨嫣然一笑。
看他的樣子好像很高興見到她,她來對了。
「你真是頑皮,是誰把你裝進箱子裡的?」他莞爾問,這種主意也只有她想的出來。
「很多人啊,要我一一舉例嗎?」她扳著手指頭數,「麥克、阿Tom、費羅、費歐裡、Dell、馬克……總之你不認識他們,他們都是飯店的工作人員,我告訴他們,今天是我們結婚十週年的紀念日,所以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但他們說我看起來太年輕了,所以他們不信。」
他逸出輕笑聲。「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似乎是個定律了,有她的地方就有歡笑,他已經忘了今天有多累,在原本以為要孤獨度過的夜看見心愛的人真好。
他舒臂環住她,她也挺配合的抬起了螓首,四目相接,四片嘴唇很快的膠著在一起。
莫維奇用舌頭勾纏著她的小舌,飢渴的吸吮她的唇瓣,吻了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她,他聽到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還沒吃晚餐吧?我們一起出去吃,我帶你四處走走。」外頭已經天黑了,難得她不必待在冰天雪地的莫斯科,他想跟她漫遊在這座暖洋洋的花園城市。
沒想到白梨卻搖了搖頭。「不要,搭飛機搭得好累,我們留在飯店休息就好,叫客房服務吧!我想吃海南雞飯和肉骨茶。」
他差點忘了她今天才經過長途飛行,他應該更體貼一點的。「都聽你的。」
他去打電話吩咐客房服務,白梨脫掉鞋子,跳上大床,軟綿綿的床好有彈性,她故意貼近枕頭找看看有沒有女性頭髮,這舉動又令他笑了。
他走向她。「聽說你遇到了梅琪倩,她把什麼都告訴你了?」
這麼快就導入重點啦?白梨揚揚長睫,瞅著他。「斯拉瓦說的?」明明交代他不要說的說……
「不是,是梅琪倩傳簡訊告訴我的,她祝我新婚快樂,說她遇到你,跟你小聊了一下我們過去的事。」
雖然輕描淡寫,但他知道,以梅琪倩對他的不諒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那些話勢必對他和白梨產生影響,希望她肯聽他的解釋才好。
「沒錯,她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但我『什麼』也不相信。」白梨邊說邊把牛仔褲給脫了下來,嗯!這樣舒服多了。
「小女孩……」他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為什麼她的選擇那麼簡單,總是毫無原由的相信他?難道見過席安娜和梅琪倩之後,她對他仍然沒有一絲絲存疑嗎?
白梨又脫掉了短外套,她淺笑一記。
知道他又感動了,唉,這男人真的很容易感動耶,她好整以暇的勾起微笑。「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叫我老婆,我可不是小女孩了,你知道的,是誰把我從小女孩變成了女人,所以不要再喊我小女孩了。」說完,她曖昧的對他眨了下眼。
驀地,慾望在他身下湧起。
她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足以勾起他的慾望,像是有種魔力,他不由自主的走向她,坐到床沿上,而她也完全知道他想要什麼,此時此刻,填飽肚子變得微不足道。
她把細肩帶背心也脫掉了,渾身上下僅剩貼身衣物,她像隻貓般的爬向他,撲進他懷裡,開始替他解開腰際礙事的皮帶,很順手的把拉鏈拉了下來,呢噥地向他撒嬌,「取消客房服務,讓我取悅你……」
他倒抽了一口氣,低首看著她大膽熱情的挑逗。「小女孩……不,老婆……」
她確定要這麼做嗎?這代表著他們的親密關係又往前跨了一大步。
「取消客房服務!」因為他緊繃的反應,她也慾火焚身了。
「好的……」他拿起床頭電話取消客服,按了一個鍵,露台窗簾自動闔上,又按一個鍵,燈光微暗,再按一個鍵,拉丁舞曲響起,他將他身下的小女人給拉起來,反客為主的欺上她動人的身子。
他兩隻大手捧住她小臉,深邃黑眸深深的凝睇著她。「我愛你。」話落,唇瓣俯下覆住她,給她一個溫柔、輾轉、纏綿的吮吻。
「我也愛你!」她歎息著承接他的吻,沉醉在他的熱情裡。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一起泡在按摩浴缸裡,白梨慵懶的靠在莫維奇胸前,莫維奇雙臂溫柔的環住她,不時撩起水往她身上潑,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憐惜之意。
浴室裡浪漫旖旎,外面是花園城市霓虹閃耀的奪目夜景,這間六星級飯店的浴室窗戶經過特別打造,看的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裡面,所以他們可以很放心的一邊泡澡一邊欣賞夜景。
「我想你還是有必要瞭解一些事,至於要相信哪一些,由你自己去判斷。」這是他考慮之後做的決定。
「我相信你說的,只要是你說的,我全部都相信。」這是她媽咪教的夫妻之道,因為信任恆久遠,懷疑就不必做夫妻。
「如果她們也像你一樣,我就不必經歷那麼多次婚姻了。」他感慨的說。
他跟諾娃結婚時,諾娃才二十三歲,白梨比當年的諾娃還小,卻懂得彼此信任,諾娃卻做不到。
「嘿!你是在感慨不能跟她們白頭偕老嗎?」她故意不滿的嘟囔。
他果然又急了。「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很感激你這麼相信我!唯有這份信任是我繼續努力的動力,如果失去你的信任,我相信我沒辦法再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停!」她轉身用兩隻手指頭蓋住他的唇。「我開玩笑的啦!」
他順勢握住她的手在唇邊一吻。「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高興……」
「我好像應該再讓你多緊張一下。」她笑得很得意。
「相信我,我已經夠緊張了。」他又吻了吻她手背,這才娓娓道來,「我和第一任妻子諾娃結婚的時候,彼此都才二十三歲,但卻已經交往了八年,因為她是我的高中同學,當時我的事業才剛有起步,但她吵著要先定下來,所以我答應她的要求,我們結婚了。」
「她是俄羅斯人嗎?」
「是的,道地的俄羅斯女孩。」他們剛交往時也曾甜蜜過,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一段青澀有餘、激情不足的感情。「她的家庭觀念很重,也很傳統,沒辦法忍受我日以繼夜的工作,我甚至連陪她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慢慢的,我們漸行漸遠,終於她向我提出離婚。」
「這段婚姻維持了三年,她告訴我,她和一個在書店工作的小伙子『在一起』了,於是我答應跟她離婚,放她自由,後來她也真的跟那小伙子結婚了,現在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青梅竹馬,一段無緣的露水姻緣。「難道你都不會恨她嗎?她給你……呃,戴綠帽子。」這是每個男人的大忌吧?
「我自己也要負一半責任,我沒時間陪她是最大的兇手,所以她才忍耐不住寂寞……」
白梨衝口而出,「如果她愛你,她就不會忍耐不住寂寞!」
「或許吧,我們之所以會結婚是因為兩個人交往太久了,當時我們根本不懂什麼是愛,直到婚後才發現無法互相遷就,老實說,她要求離婚時我真有解脫的感覺,因為我終於可以不必再家庭與事業之間蠟燭兩頭燒了。」
「可是你也沒學乖啊,還不是又結婚了。」她調侃他。
「那是一次意外,一次比我跟諾娃的婚姻更失敗、更失策的婚姻,梅琪倩是我的朋友,加上她是中國人,我自小跟著中國籍的爺爺奶奶長大,跟她之間頗有親切感,但是我到現在還弄不懂那晚失誤的酒後亂性是怎麼發生的。」
「事後有人說,派對有人下藥,我不知道有沒有,但事情就是發生了,醒來時,我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兩個月後,她告訴我她懷孕了,是我的孩子,我認為我該負起責任,所以我們就結婚了。」
白梨嗯哼一聲沒有說話,目前為止和梅琪倩說的一樣。
「因為她身體虛弱,而我的事業也比較穩定了,所以她辭掉了工作,專心在家待產,而我仍忙於開拓我的事業版圖,希望給孩子一個優渥的環境,我甚至連他讀的大學都計劃好了,然而,問題來了。」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努力打拼事業,她卻認為我不重視她和孩子,常在我會議開到一半時叫我回家,不然就在我人在國外談生意時打電話來亂,有時我不堪其擾,索性關掉電話。」
「傭人說,她常在家裡大發脾氣,情緒很不穩定,我陪她看醫生,醫生檢查出她有家族遺傳的躁鬱症,她母親就是因這個毛病割腕自殺死的,由於我不能時時在身邊陪她,所以建議她住到醫院待產,這樣我比較放心,她卻說我想謀殺她,拒絕了我。」
「出事的那天,我人在紐約,那筆生意很重要,所以我沒有接她電話,後來才知道,她在發脾氣摔一隻花瓶時,使力不當,自己跌倒了,孩子流掉了,我卻被困在紐約,因為紐約市三十年來一場罕見的大雪使所有飛機都停飛,那場雪破天荒的下了好幾天。」
「等我回到家時,她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冷冷的對我提出離婚,並且要求一億歐元的贍養費,我認為我們還有挽救的餘地,我請她再考慮考慮,她卻在我面前割腕,歇斯底里的要我簽字給錢,為了怕她傷害自己,我簽了字,也付了錢,當晚她就提著行李走出大門,我就這樣結束了我的第二段婚姻。」
白梨聽得歎息連連,可憐的他,當時一定束手無策吧!
「兩年的時間過去,我已經不再想起那段婚姻了,我認識了俄羅斯第一大防毒軟體公司的執行長,她就是你見過的席安娜,一名中美俄混血的美女,她的風采很健,談吐幽默,一開始,我們彼此吸引,但我比較內斂,沒有表現出來,她比較活潑,主動約會我,如果不結婚的話,她會是很好的情人,但她的可愛、俐落與幽默在婚後全不見了。」
「她不肯回歸家庭,也不肯放棄工作,這點我沒話說,因為我同樣是個工作狂,我瞭解工作對一個視工作為全部的人有多重要,但是,她卻要我在她工作之餘可以隨傳隨到,有時我三天見不到她一面,她一通電話就要我丟下工作跟她喝下午茶,只要我跟異性應酬,她就大發雷霆,可她卻周旋在很多工作上的異性之間,跟他們喝酒、跳舞。」
「我們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大,終於她搬出房間,住到客房去,我們正式分居,直到我在飯店撞見她挽著她的上司……」
「唉!」白梨突然重重歎口氣,重得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的心猛地一跳。「怎麼了?」是不是她沒辦法接受他那三段婚姻的內容,覺得他太荒唐?對神聖的婚姻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男人也會遇人不淑。」她拉著他的手把玩,心疼他在三段婚姻生活裡所受的苦,並且發誓絕對不要讓他變成對婚姻有恐懼的男人,她一定要改變他的想法,一定要!
「你不會對我『另眼相看』嗎?」他的神色很複雜,畢竟他「用」老婆用得那麼凶,結束婚姻的原因都在於他太忙了,她不會怕他也同樣忽略她嗎?
她轉眸瞅著他,眨著一雙水眸。「我是對你另眼相看啊,對於你在床上的表現另眼相看,我沒想到你看起來那麼冷,但上了床卻熱情如火。」
「小女孩……」她不知道,每當她這樣四兩撥千金的帶開他的忐忑時,他有多感激她。
「叫我老婆。」
「我愛你,老婆。」帶著某種酸楚的感動,他緩緩低頭覆住她的唇。
他從來沒和一個女人有如此貼近及交心的感覺,他真感激自己曾到夏威夷治療憂鬱症,而她真的治好了他的憂鬱,只要有她在,他再也不會憂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