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沒得休息。瑪莉認為他的數學需要更進一步的加強,便開始找一個具有合格執照的教師為他做這方面的加強。她在七十哩外的鄉鎮找到一位,約好喬伊每個禮拜去上三次課,每次上四小時,她自己則繼續在晚間為他補習。
瑪莉的日子在愉快中度過。她難得下山,除了渥夫與喬伊,她也難得和別人碰面。即使他們兩人都不在的時候,她都覺得很安全。上次受到暴徒攻擊,只是兩個多禮拜以前的事情,但感覺上卻好像是好久似的。這段日子以來,並沒有發生任何事,只是她曾經受到驚嚇而已。比較需要幫助的是凱茜。因此,瑪莉把一切過去推開,而專注於眼前。眼前,她的一切是渥夫。
無論是醒著,或睡覺時,他都在她的生命之中。他已經開始教她騎馬,以及如何幫他做「馬事」。她很懷疑他就是以訓練馬兒的方式在訓練她。他在發號施令時,總是意思十分清晰而且堅決。若命令獲得遵從,他則報以獎勵。事實上,她覺得他訓練馬兒,比對付她,要容易得多了。
懷俄明的夏天和沙芬拿比較起來,顯得相當的乾燥涼爽。可是,在下午卻會溫度陡升,直達華氏一百多度。生平第一次,瑪莉希望有一條短褲可以穿。可是,艾蒂姑媽一向是禁止她穿。艾蒂姑媽認為沒穿襪子就出門的女人,簡直是蕩婦。
有一天早上,喬伊剛剛出發去上課,瑪莉信步走向穀倉,心想她只穿裙子沒穿長襪,雖然會挨艾蒂姑媽的罵,但她很滿意,覺得當蕩婦也有好處,至少涼快多了。
她聽見穀倉後頭傳來馬廝聲與蹄踏聲。她循聲走過去,卻猛地停步愣在當地。渥夫騎的那匹大種馬正騎在她平常騎的那匹母馬身上。母馬的前腳被綁住了,用護趾夾具固定住。種馬一邊噴氣,一邊咆哮,母馬則低嘶著。渥夫走到母馬頸側安撫它,它立刻安靜下來,乖乖站著。「甜心,」他哄道。「你可以應付這個大傢伙,是不是?」
母馬在種馬的強力衝刺下顫抖,但是站在原地沒有掙扎,直到數分鐘後整個過程結束,種馬從它身上下來,低著頭喘氣。
渥夫繼續以低沉溫柔的聲音向母馬安撫,一邊彎腰解除繩索。當他開始解開護趾夾具時,瑪莉走上前。「你。。。你綁住它!」她斥責道。
他笑笑,一邊解除護趾夾具。瑪莉站到他正前方去。「我沒有綁它。」他以帶著樂趣的耐心說道。「我是保護它。」
「因此讓它不能走!」
「它並不想走。」
「你怎麼知道?」
「如果它還不準備讓它交配,它會踢它。」他邊解釋,邊把母馬帶回穀倉裡。瑪莉跟著過去,臉上依然充滿氣憤之色。
「如果它踢它,會好得多。你綁住它的腳,它才不能踢它--」
「我可不想讓我的種馬受傷。從另一方面來說,如果它抗拒得很厲害,我也會帶它走開。如果母馬抗拒,這表示我判斷錯誤,或是它有問題。但它表現很好。女孩,是不是?」他拍拍馬頸。
瑪莉兀自橫眉豎眼地看著他洗馬。即使這匹母馬此刻已經若無其事,站得好好地,她仍然不喜歡馬兒被綁住無法脫逃的想法。她受到強烈的困擾,感覺萬分不安。
渥夫把母馬帶回馬,喂以食物和清水。然後,他清洗自己的手。當他洗好抬起頭,瑪莉仍然站在原地,眸中充滿困擾,近乎恐懼的眼神。他直起身子。「怎麼回事?」
她拚死命想把那不安的感覺?開,卻無力辦到。「那看起來。。。。看起來像。。。」她無法說完,他卻突然間明白了。「
他緩緩走向她,不訝異她做出向後退縮的反應動作。「馬不是人--」他溫和地說道。「它們體型龐大,會掙扎,會嘶叫。這麼做看起來殘忍,但馬兒就是這樣。如果放開它們,情況會更糟,因為它們會互相踢咬。」
她看向母馬。「我知道,我只是。。。」她說不下去,因為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在困擾她。
渥夫把雙手輕輕放在她的腰上,讓她不產生警覺,但他又可以確實掌握她。「只是這件事使你想到被攻擊的事?」他代為說完。
她看他一眼,立刻把目光移開。
「我知道你的記憶還沒有磨滅。」他的手緩緩使力,使她的身體輕輕靠著他。過了一會兒,她漸漸放鬆,頭靠到了他的胸前。這時,他已確定她不會受驚。才用雙手摟住她。
「我要吻你。」他低聲道。
她仰頭向他微笑。「這正是我出來的目的!引誘你吻我。我已經變成一個不知羞恥的蕩婦,艾蒂姑媽會不肯認我了。」
「艾蒂姑媽似乎很討。。。」
「她很好,」瑪莉堅定地說道。「她只是很古板。比如說,她認為只有不知羞恥的蕩婦,才會穿裙子不穿長襪。」
「那我們就為不知羞恥的蕩婦聽她一次。」他低下頭吻她,立刻感覺體內湧起一股熟悉的興奮感。他奮力控制住,因為此刻他必須控制住。他必須保持理性,設法抹去她的恐怖記憶。
他抬起頭,摟住她幾分鐘,然後放開她,改握她的雙手。他臉上的表情,使她失去笑容。他緩緩說道:「你願意做一件能讓你克服恐怖記憶的事嗎?」
她顯得好奇。「例如?」
「我們重演攻擊事件。」
瑪莉瞪著他。她好奇,但也害怕。她不願做任何勾起那日回憶的事情,但另一方面,她也不甘永遠生活在恐懼的陰影底下。「哪一部分?」
「我追趕你。」
「他沒有追趕我,他從背後抓住我。」
「等我趕上時,我會這麼做。」
她想了想。「沒有用,我知道是你。」
「我們可以試試。」
她注視他良久,然後一個念頭使她僵了一下。「他把我面朝下丟到地上,」她喃喃道。「他壓在我身上。」
渥夫臉色凝重。「你要我也那樣做嗎?」
她發抖。「要你那樣做?不。但我想你必須那麼做。我不想繼續害怕了。請你。。。像那樣和我做愛。」
「萬一你真嚇著了呢?」
「不。。。」她嚥了一口口水。「不要停止。」
他注視她良久,彷彿在衡量她的耐力,然後,他的嘴角向旁扯動。「好。跑。」
她瞪著他。「什麼?」
「跑。你不跑我無法追你。」
突然,她覺得像小孩子般在院子裡跑是可笑的行為。「就這樣?」
「對,就這樣。想一想,當我抓到你,我會脫掉你的衣裳,和你做愛。還等什麼?」
他脫下帽子,掛在柱子上。瑪莉向後退一步,然後猛地轉身開始奔跑。她聽見他追過來的沉重靴子聲,忍不住興奮地大笑。她知道她不可能逃得多遠,他的腳比她長太多了。於是,她先繞著他的卡車跑,然後又繞著樹轉。
「我會抓住你。」他低聲吼道,聲音就在她的正後方,他的手差點抓到她。
她再次轉回他的卡車尋求庇護。他們兩人隔著卡車相對僵持,誰也沒佔著便宜。她因興奮與勝利而容光煥發。「你抓不到,抓不到。」
一抹笑意浮上他的嘴角,她那明媚燦爛的模樣讓他好想要她。他想立刻把她摟在懷裡,和她做愛,但他暗暗詛咒,因為此刻他不能。他必須先演完這齣戲,雖然她嘴上說得勇敢,他祈禱她能忍受得住。
他們互相凝視,突然,她像被狠狠打了一記。他勃起了,她可以從他的表情看出來。他不是說著玩的,他十分正經。她開始感到害怕。她試著克服,因為她知道渥夫永遠不會傷害她。只是。。。哦,該死的!無論她如何努力排斥,這件事確實令她想起那次攻擊事件。好玩的感覺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不可理喻的慌亂。「渥夫?我們現在停止吧?」
他的胸膛起伏,眸中閃著冷冽的目光。「不,我要抓到你。」
她盲目地跑著,放棄了卡車所能提供的安全屏障。他在背後追趕的腳步聲,聽起來像雷聲,壓住了其它的聲音。情況好像回到巷子裡,雖然她明知是渥夫,是她要他這麼做,她仍然無法壓抑那排山倒海的恐懼。她沒有逃跑的機會,但他就在後面,她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她發出尖叫,一種恐怖而尖銳的叫聲,同時,渥夫已抓住她,將她面朝下推倒在地,沉重的身軀隨即壓在她身上。
他用雙手撐住身子,以免壓著她,一邊貼著她耳邊說:「嗨,我抓住你了。」他強迫自己用輕鬆的語氣說話,但他的胸口已為她而疼。他可以感覺恐懼又抓住她,他開始嘗試解開那個結,溫柔地和她說話,提起他們共同分享的愉悅美好。她發出的困獸之聲刺激得他熱淚盈眶。上帝,他不知他能否繼續,她的第一聲尖叫已使他慾望盡消。
起初,她像野獸般掙扎,又踢又咬,死命想掙脫雙手,但他緊抓著不放。她快要嚇瘋了,要不是他受過特殊訓練,他早已被她弄傷。他只能緊抓著她,幫她突破那恐懼的黑霧。
「冷靜,甜心,冷靜。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也不准任何人傷害你。你知道我是誰。」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直到她筋疲力竭,無力再掙扎。這時,她才開始傾聽,這時,他的言語才發揮了化解恐懼障礙的效果。突然,她頹然趴臥在地上,開始哭了起來。
渥夫摟著她,不斷安撫她。他輕吻她的發、她的肩、她的頸背,直到她完全無力地躺在地上。她平靜下來,他感覺慾望又重新升起。
他用鼻尖揉她的頸子。「還害怕嗎?」他低問。
「不怕,她輕聲道。「我很抱歉讓你經歷這件事情。我愛你。」
「我知道,甜心。不要忘記你愛我。」然後,他跪起來,把她的裙子拉到腰際。
瑪莉感覺他在拉她的內褲,猛地張開眼睛,尖叫:「渥夫!不要!」
他扯下她的內褲,瑪莉在顫抖。這情況就好像在巷中的情形。她趴在地上,一個男人的體重壓在她身上,她不能忍受。她努力掙扎,但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讓她無法脫,另一手則在解他的牛仔褲。他分開她的雙腿,再度把體重放在她身上。
「這使你想起那件事,是不是?」他以低沈溫和的聲音說道。「你趴在地上,我壓在你身上。但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你不必害怕,是不是?」
「我不管,我不喜歡這樣!讓我起來,我要起來--」
「我知道,寶貝。來,放輕鬆,想想我和你做愛過多少次,想想你是多麼喜歡。信任我。」
土地的熱氣就在她的鼻端。「我不要你現在和我做愛。」她喘著氣說。「不要這樣。」
「那我就不和你做愛。不要怕。除非你叫我做,否則我絕不越雷池一步。放輕鬆,讓我們互相感覺。當我走到你背後的時候,我不要你害怕。我承認,你的小屁股令我神魂顛倒。我喜歡看它、摸它。當你在床上用它頂我時,我幾乎發狂。我想你一定也注意到了,是不是?」
她努力恢復理性。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現在,那恐懼的感覺淡化,她知道他永遠不會傷害她。這個人是渥夫,她所愛的人,而不是攻擊她的人。她在他強壯的臂彎中,她是安全的。
她放鬆,疲憊的肌肉垮了下來。是的,他已完全勃起,她可以感覺得到。不過,他完全沒有任何想進入的動作。
他輕撫她的體側,吻她的粉頸。「你現在好了嗎?」
她歎口氣。「是的。」
他再次用雙膝跪著,她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他已將她抱起來,讓她背對他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們赤裸的下半身互相摩擦,但也僅止於此。
她開始感到興奮,因為,他們是在室外,在艷陽下、在綠草地上。萬一有人正巧開車上山,他們就會被逮個正著。這危險的感覺加強了她的興奮,事實上,從前方看,他們並無破綻,因為她的裙子遮住了他的大腿。
這時,他把她的裙子掀起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伸進她的雙腿之間愛撫。這親密的動作引起她全身一陣電流。
「你喜歡嗎?」他貼著她的耳低語,邊輕輕咬她的耳垂。
瑪莉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完全瞭解該如何愛撫她,如何挑起她的性慾。
「渥夫。。。求你!」
他呻吟著,咬緊牙關。「我會完全照你要的方式取悅你,寶貝,你只要說。」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我要你。」
「現在?」
「對。」
「就這樣?」
她往他身上擠。「對!」
他再放她趴伏在地,從後面進入她。她的身體著火,這不是夢魘,這是他教她的另一種快樂。
事後,他們筋疲力竭地躺在地上,累得不能動彈。一直到瑪莉覺得雙腿被太陽曬得發燙,才伸手把裙子拉下遮掩。
陽光是燦爛的,大地是溫暖的,她所愛的男人躺在她的身邊。方纔的記憶依然清晰,充滿了愛與熱情。突然,她知道他的計劃奏效了。他扮演攻擊者,重演那一幕,但他給她的不是恐懼、痛苦、羞辱,他給了她強烈的愛,使她自恐懼中解脫。
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這簡單的親密動作突然引起她的震動。她可能懷了他的孩子。她知道不避孕做愛的後果,但這正是她所要。就算他們的關係無法維持長久,她要他的孩子,一個擁有他的力量熱情的孩子。
她動了動,他的手立刻加壓。「陽光太熱,」她低聲道。「我要被燙傷了。」
他呻吟一聲,但起身穿好牛仔褲。然後,他撿起她的內褲放進口袋,一邊打橫把她抱起來。
「我能走路。」她摟住他的頸子,抗議道。
「我知道。」他朝她笑。「只是這樣抱你進屋做愛比較浪漫。」
「但我們剛剛才做愛。」
「那又怎麼樣?」他的眼裡閃著熾熱的火。
渥夫剛剛進入商店,突然感到頸背發毛。他沒有停下,這樣會引起對方警戒,但他用眼角餘光迅速環顧一周。這危險的感覺清晰得像有一隻手碰著他一般。有人正在看他。他的第六感在高度的訓練及部分遺傳因素下,已十分敏銳。
他不只是被盯著看而已,他可以感覺到恨意直朝他射來。他緩步走進商店裡,立刻往旁走,身體貼著牆向門口看。店裡的交談突然停止,但他不理會這沉重的沉默。腎上腺素正在他全身奔流,他沒留意他的手已自動滑向胸口去摸十六年前他一向放在那兒的小刀。直到他的手撲了空,他才明白老習慣又浮上來了。
突然之間,他明白這正是他在追捕的那個人,正以充滿恨意的目光注視他。他不需要刀。一言不發地,他脫下帽子和靴子。光穿著襪子,輕快地從被嚇得張口結舌的人們面前跑過。只有一個人猶豫地發問:「出了什麼事?」
渥夫沒時間理他,只從店的後門跑出去。他的動作很輕快,運用每一個掩飾點遊走於屋與屋之間,設法繞到他所認定的目標後側。他很難確定對方的位置,但他很自動地擬想了最佳目標點。只要他有足夠的時間觀察,他一定會找出他在找的那個人,讓他在無防下就逮。
他繞到雜貨店後面,感覺熾熱的陽光灼燒他的背。他比以往更加小心,連腳步都為步步營地放,以免小石子發出聲響,洩漏行跡。
他聽見有個人在奔跑的沉重腳步聲,而且可聽出那個人是在慌亂之中。渥夫繞到屋子前面,蹲下來查看地上的腳印,他的血立刻燒滾起來。這正是同樣的腳印、同樣的鞋子、同樣的八字腳。他不再遲疑,立刻跑上街頭,左右尋找街上的人。
沒有人。街上是空的。他停下來傾聽,只有鳥聲,風吹枝葉聲,遠方的引擎聲。什麼也沒有。沒有急促的呼吸聲,沒有奔跑聲。
渥夫詛咒自己。那個傢伙已將近洩漏行跡,只要在附近,渥夫一定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該死的,他居然溜走了。
渥夫注視平靜的房屋林立。魯斯鎮太小,並沒有區分住宅區與商業區。住家與商店是混在一起的。那個人可能溜進任何一間屋子,這是他能如此迅速消失的唯一解釋。可以證實,強暴者確實住在魯斯鎮,而兩次攻擊事件也都發生在鎮上。
他注意一下住在這條街上的人,並努力去想有哪個人符合瑪莉的描述,手上長滿雀斑。他想不出來。但,上帝,一定有一個人符合。他要慢慢剔除嫌疑者名單,最後便會只剩一個。
在屋子裡,那個人極小心地走動,並拚命吸氣緩和急促的呼吸聲。從窗簾裡,他可以看見那個印地安人仍然站在街頭,一間間房子依次審視。帶著殺機的目光掃到他站著的窗口,他連忙後退躲開。
他的恐懼惹怒了自己。他不再怕那個印地安人,但他確實害怕。
他媽的印地安人!他喃喃說出,然後在腦中咀嚼。他喜歡這樣,先說出來,再心中默念,自得其樂一番。
那個印地安人是個兇手。他們說,他有比一般人更多的殺人方式。他相信,因為他知道。
他想殺了那個印地安人,還有那個有奇特的淡顏色眼珠的印地安男孩。可是,他害怕,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殺死他,而且,他知道他可能害死自己。他太怕那個印地安人,甚至不敢接近。
他想了想,但擬不出計劃。他會樂意射殺那個印地安人,這樣他就不必靠近他。可是他沒有槍,他也不能現在去買槍,引起別人注意。
但他很高興他對印地安人所做的報復行為。他以傷害那些笨女人處罰印地安人的方式,令他自己感到滿意。那個笨凱茜居然說這個印地安人好看!她還說要和印地安男孩約會,他知道這表示她願意讓他摸她、吻她。她願意讓骯髒的麥家人吻她,但當他碰她時,她卻掙扎、尖叫。
這不合理,但他不在乎。他要處罰她,處罰那個印地安人--為了他讓笨凱茜認為他好看。
還有那個教師。他對她的恨乎和恨麥家一樣強烈,甚至更強烈。她假好心,讓人們認為那個男孩有什麼特別,說服附近的人和他們友善。
他要傷害她,狠狠地!當他把她拉進巷子裡,壓在他的身體底下時,他好興奮,因為他就要成功了。要不是那個笨警察出現,他己經像處理凱茜一樣把她處理完畢,而這次他會更快樂。他要一邊干她一邊揍她!她知道厲害之後,就再也不敢接近那個印地安人了。
他仍然想抓她,給她教訓,但學校放假了,聽別人說,警察把她藏到某個安全地點,沒有人知道她在何處。他不想等到學校開學,但他非等不可。
還有那個笨蛋賀米娜,她也需要一個教訓。他聽說她和那個雜種去跳舞。他懂那個意思。他會摸她,她可能讓他吻她,並做更多。大家都知道麥家的人是什麼樣子。米娜和凱茜一樣需要一個教訓,就像那個教師一樣。
他再次向外看。印地安人已經走了。他立刻感到安全,並開始計劃。
米娜覺得好無聊。自從發生兩次攻擊事件後,她就不曾獨自踏出房子一步。起先,她嚇得半死,但日子一天天過去,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驚嚇也逐漸淡化。女人們又開始外出,不過都結伴而行 。
她要和喬伊參加另一場舞會,她想要一件新衣。她知道他會離開,知道她留不住他,但他就是令她動心。她拒絕讓自己愛上他,但她知道將來要另外尋找代替他地位的人,將是一件困難的事。困難,但不是不可能。她不會在他離去之後,消沉度日,她會繼續過她的生活--但此刻他仍然在此地,她要珍惜與他相處的每一分鐘。
她真的要一件新衣裳。可是,她答應過喬伊,絕不單獨到任何地方,她不願破壞承諾。當她的母親和鄰居購物歸來,她會要求母親陪她去買一件新衣。當然,不是在魯斯鎮。她要去真正的大城,在真正的時裝店買。
最後,她挑了一本書,走到後院的陰涼處。兩邊都有鄰居,她覺得安全。她看了一會兒書,開始覺得愛困,便在院子的吊床躺下,並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
不久,吊床突然一陣搖蕩,把她從夢中驚醒。她張開眼睛,看見一張戴著圓滑雪面罩的臉,眼洞中露出充滿恨意的目光。當她開始尖叫時,他已經趴到她身上了。
他用拳頭打她,但她把頭一偏,躲了過去。她再次尖叫,並企圖踢他,吊床經不起他們又踢又打,把他們一起給翻落地上。她再踢他,一腳命中他的胃,他發出驚訝的痛呼聲。
她無法停止尖叫,即使在她踉蹌欲逃時。她一輩子不曾如此恐懼過,院子裡的樹枝擊傷了她的雙手,但她繼續往後退。他突然逼近來,她又踢他,這次他抓到她的腳踝。她並沒有因此停止,只是利用雙腳不停地踢,企圖能踢到他的頭部或下體。同時,她也不停地尖叫。
隔壁家有人在大聲喊叫。那個人猛地抬起頭,把她的腳一丟,血滴從他的面套滲出,她踢到他的嘴巴了。他說了一句:「印地安人的骯髒娼妓。」就跳出院子,狂奔而去。
米娜躺在地上,嚇得只能蜷縮成一團,孩子般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