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他們倆現在的情況也和已經成婚差不了多少,為了便於照顧她,崔尚緹乾脆把她帶回崔家養病,兩人甚至同床共枕,只差還沒真正圓房而已。他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才會採取這種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護方式,讓她又害羞,又覺得好笑,卻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露兒,這藥剛煎好,趁熱喝下吧。」崔尚緹親自拿著藥碗坐到床邊,親自監督著她把藥喝下去,只見坐在床上的她一聞到藥汁的味道,馬上皺起一張臉,萬般不樂意的模樣。
但崔尚緹可完全不受影響,繼續哄著她,「乖乖喝下,身體才能好得快,我爹可是指望咱們倆能趕緊成婚,難道你不想快點正式成為我的妻子?」
她不依的微扁起嘴,「你每次都拿這句話來壓我。」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
「喂,你不要冤枉人呀。」她沒好氣的拿過碗,無奈的憋住氣,一口氣把藥汁給吞下,那表情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看到她喝完藥,他接過空藥碗,替她擦去嘴角的余漬,簡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你躺—會吧,等要吃晚飯,我會叫你起床的。」
「不要,這些日子老是躺在床上,我覺得身上的骨頭都快散了……」
「不行,現在說什麼都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所以這點我絕對不會妥協的。」江寒露無奈的瞪著他,對他的霸道命令完全沒轍,只能乖乖遵守,在這同時倒是不經意想起一件事,「對了,裴艷艷在那之後……有怎麼樣嗎?」
「這個……」崔尚緹不想因為裴艷艷的事擾亂她養病的心情,於是草草帶過,「你只要顧著養病就好,她的事你不必擔心,自然有人會替你討回公道。」
其實在江寒露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裴艷艷已經因為蓄意傷人而被關在牢裡,然而一開始官府是不敢辦她的,畢竟她有個當高官的父親,靠台硬,沒人敢去自找麻煩。
但因為崔尚緹像是發了瘋般的四處求醫舉動,傳的得長安城人盡皆知,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情,既為他們波折的情路歎息,也大罵讓裴艷艷逍遙法外的腐敗官吏,最後這件事終於傳入宮中,皇上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傳旨要承辦官員秉公處理,不准官官相護,徒讓所有百姓看笑話。
這下官府可不敢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立即將裴艷艷抓起先關入大牢中,開始認真的辦案,而裴大人也忙碌奔走,急著想救出愛女,頭髮在短短時間內花白不少。
為了徹底轉移她的注意力,崔尚緹乾脆俯下身,親自封住她不休的唇,不只順利堵住她的話。也讓自己忍耐已久的慾望終於有了得償所願的機會。他貪婪著她口中無止境的甜美,早已無法克制自己的行動,他狂放的吮咬著她的唇瓣,火熱的和她唇舌交戰,釋放出對她的熱情。
她在他懷中低喘出聲,好不容易逮到空隙抗議般的呻吟幾下,才讓他意識到自己這有失控的舉動,馬上懊悔的放柔動作,卻依舊不放過她誘人的唇,繼續和她密不可分的擁吻著,像是要吻到天荒地老一樣。
漸漸的,江寒露在他懷中逐漸軟化,喘息聲也變得越來越曖昧誘人,直到她被吻到快無法呼吸,差點就要昏厥過去的時候,他才難捨的停止這強烈的索求,抵著她的額,讓她終於可以有機會喘息,卻還是不肯放開她。
「小姐,小……啊!」小梅沒頭沒腦的在這一刻突然闖入,她一看到崔尚緹懷中喘息不休、臉蛋嫣紅的江寒露,馬上意會到剛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非常尷尬的倒抽一口氣,「呃,這……我……我馬上出去!」
崔尚緹沒好氣的抿了下唇。算了,小梅的出現,剛好也能轉移露兒的注意力。「不用迴避了,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是!」小梅很不好意思的將一隻小盒子拿到江寒露面前,「上次送小姐賀禮的那個陌生人又出現了,他這次要我把這個東西轉交給小姐。」
「什麼東西?」江寒露好奇的將盒子打開,就見一對雪白的百合雕花上等玉珮擺放在盒內,那色澤之漂亮,就算江寒露不懂玉,也知道絕對價值非凡。
她會心一笑,「那個傢伙……終於肯心甘情願的祝福咱們倆了……」聽到崔尚緹為了江寒露而遍尋名醫的事情,李隆基是真真正正的服了,他知道自己無法為江寒露做到這種程度,所以這次是誠心祝福他們能夠百年好合,別再有任何磨難出現。
這下倒是換崔尚緹不解的微皺眉,「什麼心甘情願的?」
只見江寒露故意回吊他胃口,「你猜呢?」
甜蜜的依偎在他懷中,她笑得幸福,直慶幸自己能夠在這裡尋找到真愛,在月下老人有意的安排下,她腦海中有關過去的一切印象已經很淡,感覺也早就淡去,所以就算永遠回不去原本的時代,她也不會感到遺憾。
她知道,自己是屬於這裡、屬於崔尚緹的,過去那些不該屬於她的記憶,就當作是一場夢吧,夢醒之後,她還是繼續留在唐朝,和所愛的男人共組家庭,然後生兒育女,子孫滿堂,一代代的延續下去。
未來的路還很長,而她知道,這一次她能順利的和崔尚緹一起走下去,再也不會有人來破壞……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