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好像怪怪的?」心言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問。
「我也發現了,我們順著這條路走,好像有往山上前進的感覺。」
任邵桀打從窗外景色愈來愈偏僻時,就已發現不對勁,尤其道路還崎嶇難行,但這條路過於狹窄,他們無法回頭,只能順著路開下去,內心祈禱前面有地方能讓車回頭,但開到現在,天也已經黑了,這個機會似乎愈來愈小了。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心言擔心的問。
「嗯,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你別擔心。」前面不知是怎麼樣的路況,加上晚上視線不良,任邵桀必須更小心翼翼,才能確保兩人平安。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只能繼續開下去,也許前面有住家也說不定。」
「我們這算不算發生山難啊?」心言突然無厘頭冒出這句話。
「哈!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吧?」任邵桀被心言這句話逗笑了,緊繃的心情逐漸放鬆。
「我很認真在問你,你怎麼在笑人家?真沒禮貌!」心言現在滿腦子都是報紙上寫的山難事件。
「好,不笑你。」任邵桀憋住笑,但真的有點難。
「我不理你了啦!」
「好……我真的不笑你啦!」任邵桀眼看心言生氣了,趕緊安撫她:「我們的情況不算那麼嚴重,這不能算是迷路,我們如果能回頭就一定可以回飯店,現在是因為路況無法讓我們如願,所以只能往前開,看看前面是否有機會回頭。」
「這真的不算迷路?」心言很疑惑。
「……」任邵桀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接下去。
「算了,我們不要討論迷不迷路的問題,現在感覺四周陰森森的,我有一點怕怕的。」心言現在滿腦子都是一些鬼片,那些電影情節一直在腦海播放。
「傻瓜,有我在你怕什麼?」任邵桀握住心言的手,給她一點信心。
他在想,這小妮子的想像力怎麼那麼豐富?真的很有趣,想到此他不禁笑出來。
「你該不會又在笑我吧?」心言瞪視著任邵桀,若任邵桀的答案讓她不滿意,那就……嘿嘿……
「你真的誤會了,我在做臉部肌肉運動。」任邵桀一副睜眼說瞎話的表
情,實在很沒說服力。
「算了!好女不跟惡男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謝謝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個惡男鬥。」
「這還差不多。」
「咦?前面有條岔路往上走,我研究一下。」任邵桀把車停下來,並下車走到那條岔路前看。
突然,他在暗光中似乎看見岔路上有一棟建築物,這項發現令他欣喜不已,他趕緊回到車上告訴心言這項新發現。
「這條岔路上面好像有建築物,我們趕緊開上去,不管如何,它是我們往回走的契機。」任邵桀隨即驅車走上這條岔路。
「太好了!原本我還想,若我們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想到這就覺得可怕。」
「你真的想像力太豐富了,萬一真的有問題,大不了我們走回去,也許要走很久,但終究會到,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任邵桀不認為眼前的問題有什麼。
「你怎麼這麼樂觀啊?」心言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任邵桀總是像個沒事人。
「問題又不是無解,為什麼要讓自己那麼煩惱?」突然,任邵桀像是發現什麼,興奮的叫心言:「你看!」
「什麼?」
「我們到了!前面有一棟老舊的房子看起來好像沒人住。」任邵桀很高興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眼前這棟房子前有一大片空地,這下回去應該是沒問題了。
** ** **
「太棒了!」
心言等任邵桀一停好車,立刻下車動動身體,以舒緩自己的筋骨,沁涼的夜風吹過來,更讓她心情輕鬆不少。
心言抬起頭來,看著滿天星斗,興奮的大叫:「哇……好多星星喔!」
「山上的夜景真的很棒!」任邵桀走到心言身邊,手裡拿著一支不知從哪裡找到的手電筒。
「你怎麼會有手電筒?」心言發現任邵桀拿的手電筒,好奇的問道。
「我在後車廂找到的。」
「放手電筒的人一定是猜到我們會迷路。」心言說著。
「你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一點,這只是湊巧。」任邵桀對心言豐富的想像力有點無可奈何。
「你真無趣,一點想像力都沒有。」
「好啦!你說的都對,這樣總可以了吧?」任邵桀無奈的說,不然心言可能會和他沒完沒了。
「我想先到屋內看看。」任邵桀決定先察看環境,便往屋內走去。
「我也要去!」心言要緊跟任邵桀,因為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的感覺,只能用「恐怖」兩個字形容。
「好。」任邵桀當然明白這小妮子在想什麼。
他牽起心言的手往屋內走去,心言完全沒有意識到任邵桀的舉動,—切彷彿都很自然。
「這間屋子應該很久沒人住了。」任邵桀看著屋內佈滿灰塵的情況說著。
「這邊那麼不方便,我想他們應該是不得已,才選擇離開家園吧?」
「嗯,對了!我們可能要先在這裡待一晚了。」
任邵桀看天色已晚,在路況不熟悉的狀況下,不應該貿然下山,所以想等到白天視線較佳時再下山。
「為什麼?」
「這樣比較安全。」任邵桀將心中的顧慮分析給心言聽。
「那我們今天真的要在山上過一晚了?」
「嗯。」
「這邊會不會有……」心言腦袋又開始在幻想。
「你喔!」任邵桀看著心言笑著搖搖頭,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
「我怎樣?」心言嬌聲抱怨著。
「我不逗你了,既然要在這過一晚,我先看看晚上我們睡哪。」任邵桀拿著手電筒繼續觀察屋內環境。
不久,他大喊:「心言你快過來看!」
「你發現了什麼?」心言聽到任邵桀的叫喚聲,趕緊跟過來,「哇!太棒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石板床,雖然上面有一層灰塵,但稍微清一下晚上睡覺就沒有問題了。
「睡覺的地方有了,待會清一下就可以睡。」
「可是只有一張床……」心言像是想到什麼,看著任邵桀支支吾吾的。
任邵桀看著心言,壞壞的對心言說:「好,這邊讓你睡,我去睡車上。」
他抓准心言絕對不敢一個人睡這裡的弱點,「以退為進」逼使心言就範。
心言看著四周恐怖的氣氛,然後趕緊說:「好啦,我們一起睡。」
「是你自己說的喔!」任邵桀聽到後,內心竊笑不已。
這時,心言的肚子發出不淑女的叫聲,讓她十分尷尬。
「我們不是有買一些名產,晚上就先吃那些東西填飽肚子吧。」任邵桀聽到心言肚子的叫聲,也發覺自己餓了。
兩人後來隨地找個地方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吃東西,毫無形象可言,彼此互看了一下,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好久不曾這麼開心了。」任邵桀大笑過後,有感而發的看著心言說道。
「我也是。」
心言想到自從父母意外過世後,面臨生活上很多現實面,身心一直無法盡情的放鬆,今天這種壓力被釋放的快感,讓她實在很開心。
「會不會後悔跟我來花蓮?」任邵桀把玩手上的手電筒,好奇的問著心言。
「剛開始會後悔……」心言看了一下任邵桀,然後接著說:「因為我們還不算很熟悉,我有一點擔心,可是跟你相處一陣子後,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Nice的人。
這趟旅程讓我有很多驚喜,包含現在的處境,所以我的結論是……我很高興我來了!」
「謝謝你。」任邵桀很高興聽到心言這番話。
「謝我什麼?」心言不解的看著任邵桀。
「有你真好。」任邵桀笑著看心言,答非所問的說。
「你又來了!」
心言每次都被任邵桀突如其來的曖昧話語,弄得羞得不知如何自處。
「男女朋友間說情話有什麼好害羞的?」
「誰是你女朋友!你不要亂講話!」這個人說這些話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真是敗給他了。
「難道你有其他男人?」任邵桀想到或許有這可能,霎時內心忌妒的快發狂,他眼神銳利的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我……」心言看著任邵桀的眼神,著時被嚇了一跳,他情緒怎麼轉變得這麼快?
「你真的有!?」
任邵桀因為心言沒有即時回應,認為心言真的有其他男人,內心醋水翻騰,想也不想就把心言拉入懷中,急促的掠取心言的嘴唇。
心言本能的想反抗,但任邵桀怎可能讓她有機會?
良久,任邵桀才放開心言。
「他是誰?」任邵桀強忍著內心翻騰的怒火問心言。
「什麼?」
「那男人!」任邵桀咬牙切齒的問。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哪有什麼男人?你好奇怪喔!」心言實在不明白任邵桀到底在氣什麼。
任邵桀原本不滿的情緒,在聽到心言的話語後,穩定了下來。
「真的?」任邵桀再向心言確定。
「我騙你幹嘛?」
「我還以為你心中有別人。」
「誰說的?」
齊心言終於瞭解任邵桀這一切怪異的言語所為何來,原來他在吃醋!哈哈……
「你剛剛……」
「我剛剛有說誰嗎?」
「我還以為……」任邵桀自知理虧,反倒結巴起來。
「以為什麼?」心言發現逗任邵桀也是件有趣的事。
「對不起,我投降了!」任邵桀趕緊向心言討饒。
「這還差不多。」突然,心言像是發現什麼般,大喊:「你快過來看!」
「什麼?」
「你看!好多螢火蟲!」
任邵桀順著齊心言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真好多螢火蟲,螢火蟲們把黑夜點綴得更加美麗。
「嗯,真的很漂亮!」
「以前我們在聖得亞也看得到喔!」
在初夏夜晚時,心言常常與爾軒及其他小朋友到後山抓螢火蟲,大家還比賽看誰抓得多,每次只要和爾軒一組,就可以打遏天下,因為真正的高手是季爾軒。
不過每次抓回螢火蟲,德莎修女都會要求他們放生,所以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那些辛辛苦苦抓到的螢火蟲放掉,不過還是有背著德莎修女偷藏幾隻,想到此心言就覺得好笑。
「你在笑什麼?」任邵桀看心言想事情想出神,而笑出來的模樣,他有點忌妒那些佔據她思緒的事物。
「看到這些螢火蟲,讓我想到以前我在聖得亞時發生的趣事,好懷念喔!」
「你為什麼會到孤兒院?」他趁機想瞭解心言以前的生活。
「我的父母過世後,我就被送到那裡,剛開始我很排斥,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被送到孤兒院,可是久了,我開始喜歡那裡……」她開始敘述過往。
她剛去時自閉的樣子,讓其他小朋友排斥她,還聯合起來欺負她,而季爾軒因為從小待在聖得亞,所以其他孩子都怕他,每當心言被其他小朋友欺負時,他都會幫她解圍,久了大家也都不敢找她麻煩。
那時心言成天跟在季爾軒後面跑來跑去的,一直到心言北上讀大學,而季爾軒也因成績優異,靠著獎學金及打工賺的錢出國深造,他們也就好幾年沒見面了。
「季爾軒?」
任邵桀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不過一想到他跟心言的關係很密切,妒意便在心中翻騰。
「你的表情好像在抽筋喔!」心言發現任邵桀不知道在想什麼,臉部表情變得很怪異。
「什麼抽筋?」
「你在想什麼啊?」
「你把季爾軒當成你的誰?」任邵桀突然看著心言很認真的問。
「他像是我大哥一樣。」
心言覺得自己對季爾軒的感情,兄妹的情分居多,或許是兩人都處在孤兒院,彼此都渴望親情,所以感情才會這麼好吧!
「真的?」
任邵桀心想,像齊心言這樣的女孩對她不動心的應該不多,加上他們又有那份革命情感,他不認為季爾軒也有相同想法。
「不然你期望故事該如何發展?」齊心言對任邵桀的佔有慾,實在有點莫可奈何。
「我希望你心中只有我!」任邵桀霸道的說。
在心言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任邵桀用具有佔有性的吻,封住心言的嘴唇……
** ** **
「不要!不要!媽媽快跑!」心言像是夢到什麼般,睡得極度不安穩,一直重複這句話。
任邵桀被心言的叫喊聲驚醒,看她像是作什麼惡夢般,極度恐懼地叫喊著,他趕緊側過去抱著心言。
「別怕!心言你醒醒,我在這!」
任邵桀一直搖著心言想把她叫醒,他不清楚心言到底夢到什麼讓她如此驚恐,他感到十分擔心。
「媽!」
心言大叫一聲後驚醒過來,看到任邵桀擔憂的表情,淚水頓時像是洪水般潰堤,她在任邵桀的懷裡哭了起來,任邵桀看到心言的模樣,內心萬般的不捨。
「心言別怕!有我在。」任邵桀溫柔的安慰著心言,想撫平心言心中的恐懼。
心言聽到任邵桀溫柔的聲音,像是在汪洋中找到一根漂流的浮木,重新尋回安全感。
她放聲大哭,盡情的宣洩壓抑在心中的痛苦,而任邵桀看見心言痛苦的模樣,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心言承受這苦楚。
「我夢到媽媽在火裡面……」心言激動的說,剛剛的夢境歷歷在目,讓心言十分驚恐。
「別急,慢慢說!」
她這模樣讓任邵桀萬般不捨,他更加抱緊心言,想讓她知道她的身邊還有他。
「媽媽是為了救我才會死……」
「別想了!」任邵桀看心言痛苦的模樣,不希望她繼續回想。
「有壞人在追我們……嗚……嗚……爸爸為了……閃避他們……才會掉
下去……」心言斷斷續續的說道。
「掉下去?」任邵桀內心有不好的預感,這個答案將會非常殘酷。
「山谷……車子燒起來了……」心言一想到這,情緒無法控制立即放聲大哭。
「媽媽用她的身體保護我,要不是她徒手打破窗戶把我推出去,我根本不會活,你知道嗎?」心言哭著大喊,「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他們……」
心言心痛的不能自已,整個人癱軟在任邵桀的懷裡。
任邵桀沒想到這個結果如此殘酷,看心言哭得像淚人兒,他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分擔她的痛苦。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任邵桀恨不得將那些害心言家破人亡的壞人千刀萬剮。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心言想要任邵桀別問了,她真的不想去回想,這回憶太痛苦了。
「好,我不問,別哭了,你還有我。」
任邵桀抱著心言,親吻著心言的髮絲,並在心言的耳邊低語安慰著她,想化解她的緊繃。
心言像是找到避風港般,盡情的宣洩內心壓抑太久的情緒,任邵桀只能無言地抱著她,讓她盡情的發洩。
良久,心言的心情總算平靜下來,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抱著任邵桀,而他的衣服已經被她哭濕了一大片。
她吸吸鼻涕,語帶哽咽的對任邵桀說:「你的衣服……」還沒說完,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
「別哭了,你再哭的話,眼睛會像凸眼金魚。」任邵桀裝出金魚眼的表情,讓心言破涕為笑。
「愛哭愛笑,真不害臊。」任邵桀寵溺的看著心言說。
「你又笑人家……」經過任邵桀這麼一鬧,心言覺得心情好很多,兩人也有默契的不再提剛剛的事。
任邵桀看到心言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便用手幫她抹去,似乎也想一併抹去心言痛苦的記憶。
看著心言楚楚可憐的模樣,任邵桀再也克制不住內心對心言的情感,無預警的吻住心言的嘴唇。
心言面對任邵桀突如其來的舉動,壓根就來不及反應,腦袋轟然一響,整個人完全無法思考,妥協在任邵桀激情的狂吻中。
不久,心言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整個人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一般,想要叫任邵桀停下來,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你讓我等好久……」任邵桀忘情的吻著心言,似乎想把心言溶入身體裡。
任邵桀的手在心言的胸前游移著,隔著衣服揉搓著心言的乳尖,酥麻的感覺讓心言發出一陣嬌喘。
「別這樣……喔……」心言無法控制身體自然的反應。
「叫我桀……」任邵桀看著心言溫柔的低語。
「桀……」任邵桀溫熱的氣息,牽動著心言思緒,
「桀……我好熱喔……」心言覺得此刻體內有一把火在焚燒著她,這陌生的感覺讓她萬分難受。
心言連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被脫掉的都不曉得,整個人沉溺於任邵桀編織的魔網中。
任邵桀用舌頭逗弄心言的椒乳,惹得心言嬌喘不已。
「桀……不要……」一陣一陣酥麻的快感,讓心言快承受不住了。
「別擔心,交給我……」
任邵桀壓抑著慾望,身體因而隱隱作痛,他想此刻佔有眼前他朝思暮想已久的可人兒,但又怕嚇到她,只好放慢腳步。
任邵桀手指慢慢的往她的幽谷探索,感受到她準備好後,他抬起心言的臀部,慢慢將自己的碩大一舉挺入心言的幽谷中。
「啊!」心言因突如其來的疼痛而驚呼出聲。
任邵桀吻住心言的嘴唇,陪她度過這不適的時刻。
最後,兩人攀向愉悅的高峰……
任邵桀深情的注視身旁因過度勞累而昏睡的心言,看著她有如嬰孩般的睡容,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滿足,心言終於屬於他了……
接著,他將她攬入懷中,懷中的人兒因移動而發出咕噥的聲音,但還是無法抗拒睡魔的襲擊,睡得更沉了……
** ** **
心言覺得全身骨頭快要散去,突然,昨晚的一切躍入腦海。
「啊!」心言大叫一聲,不顧身上的疼痛迅速坐起身,立刻嘗到苦果,「唉呦!好痛喔!」
這一喊,把身旁的任邵桀也給喊醒了。
「怎麼了?」任邵桀聽到心言的叫聲,一點睡意都沒了,趕緊關心的問。
「你……我……」心言看到任邵桀未著上衣的身體,想到昨晚的一切,真的說不出話來。
任邵桀看到心言的反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湊近心言,壞壞的對她說:
「想再來一次?我可是很樂意喔!」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怎麼會這樣!?」他嚇得心言趕緊解釋。
任邵桀哪會不明白心言的意思,只是他看到心言緊張的可愛模樣,就想逗逗她。
「什麼這樣?我聽不太懂,可不可以麻煩齊心言小姐解釋一下?」任邵桀此刻像一個虛心求教的好青年。
「你明明知道的!」心言氣嘟嘟的控訴。
「我應該知道什麼?那麼大聲叫我起床的是你,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還正想請你解釋呢,你卻……」任邵桀一臉委屈的可憐樣,但看在心言的眼裡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哎呀……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心言此刻的臉紅得像番茄似的。
但,任邵桀似乎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心言,「怎麼樣啊?」
他壞壞的笑容十足痞子樣,看了真的很礙眼。
「唉呦!我不要理你了。」心言看任邵桀存心要看她的笑話,頭一轉,不理任邵桀了。
任邵桀看心言不高興了,趕緊向心言陪不是:
「老婆大人在上,小的以後不敢了,請您饒了小的這一回。」
他十足狗腿的樣子,讓心言真想打下去。
「誰是你老婆?你別半路亂認老婆啊!」
「你想賴帳?」
「請問我賴什麼帳啊?」
「你……你先是把我給吃了,現在又想不認這筆帳,你叫我以後怎麼辦?我該如何面對週遭的親友?」
看他委屈的模樣,活像做壞事的人是齊心言,心言一陣傻眼,實在無可奈何。
「你以前是演戲的?」心言覺得他不去演戲真的是太可惜了,不然現在他一定是天王級演員。
「我這麼認真,你竟然把我當作在演戲!?這對我是二度傷害,我好難過喔!」
任邵桀突然覺得演戲似乎很好玩,也許可以考慮投資戲劇相關行業來過過癮。
「這位先生你好像搞錯了,我才是被害人,而你是那個加害人,你有沒有考慮回歸現實面?」
她不能再讓任邵桀顛倒黑白了,為了捍衛女性的尊嚴,她必須要勇敢的指證眼前這個壞人,不過成效似乎不大。
「夫妻本來就是一體,誰當被害人、加害人有差嗎?反正我只認定你。」
「唉呦!我真的會被你打敗。」
心言發現自己要鬥贏眼前這只狡猾的狐狸,可能修練一百年也未必鬥得贏他,只好棄械投降了。
「可是我現在想吃早餐耶!」
不等心言反應,他就把心言撲倒在床,開始享用他的早點,可憐的小綿羊再次陷入大野狼的魔爪下……
** ** **
另一頭飯店的人,正因兩人的失聯正急得人仰馬翻,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等到看到兩人平安出現後,才鬆了一口氣。
心言看到大家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白了任邵桀一眼,彷彿在控訴任邵桀。
任邵桀只回了心言一個大大的笑容,對心言的表情並不以為意。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可是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心言這麼迷人,讓他怎麼要也要不夠她,所以真要追究起來,眼前這小妮子才是罪魁禍首呢!
「我們待會在大廳碰頭,然後辦退房。」心言說完後,趕緊回房整理行李。
整裝完的心言,到大廳時發現任邵桀還沒有到,便翻翻雜誌打發一下時間。
「心言!」
突然有人叫喚心言的名字,心言聞聲抬起頭,望向聲音來源處。
一位外型冷俊高大的男子,來到心言的眼前,
「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他舉起手來摸摸心言的頭,這舉動十分自然。
「季爾軒!?真的是你?」
「是啊!」
「真開心遇到你!對了,人家長大了,你不要每次都摸人家的頭啦!」心言先對季爾軒不滿的抱怨,之後突然想到他為何會在這?「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工作。」季爾軒簡單帶過,然後問她:「我才想問你怎麼會在這?」
「我跟朋友來玩。你最近好不好啊?」
「還好。我回國就到聖得亞找你,但一直都無法聯絡上你。」季爾軒深深的看著心言,「你還是一樣沒變。」
「你還不是一樣!」
「你那位朋友跟你應該關係匪淺吧?」季爾軒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
「你怎麼會這麼問?」
心虛的心言覺得季爾軒太厲害了,他怎麼猜得到?
看著心言的表情,季爾軒得到確定的答案。
「其實是你後面有個一直用不友善的眼神瞪著我看的人,他看起來像要把我碎屍萬段的樣子。」
心言聽到季爾軒的回答趕緊回過頭,果真任邵桀的表情十分不高興,心言覺得慘了。
季爾軒看著心言因那個男人而產生各種豐富的表情,他知道那個人在心言心中一定佔有相當大的份量。
季爾軒打從第一天在聖得亞看見面對強勢卻不服輸的心言,就對她產生保護欲,心言的出現填補了他內心對親情的渴望,於是他將心言納入他的羽翼下,保護心言成為他的使命。
「先別管他啦!」心言轉過頭,對季爾軒說。
季爾軒這時突然問道:「他對你好不好?」
「誰啊?」心言表情充滿疑問。
「你後面那個人。」
「他喔!還好啦!」她在內心捕上一句:只是霸道了一些。
「抱歉,打擾了。」一位先生走過來打斷他們的談話。「季先生,您的飛機……」
季爾軒看看時間,才發現時間差不多了。
「我要走了,給我你的聯絡資料。」
於是,心言與季爾軒互留聯絡方式。
「我過幾天要回美國,回去之前我會找你出來吃個飯,順便告訴我你這些年的近況。」
「沒問題。」心言高興的說。
「他如果對你不好,記得告訴我這個大哥,知道嗎?」季爾軒摸摸心言的頭髮,叮嚀完心言後才轉身離去。
「又摸人家的頭……」心言看著季爾軒離去的背影,不滿的抱怨著。
「我看你很高興嘛!」任邵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心言的旁邊,酸溜溜的說。
任邵桀下來時剛好看到季爾軒摸心言頭的那一幕,頓時妒火中燒,想衝過來把那個登徒子海扁一頓,看見心言與對方有說有笑的,任邵桀更是不滿,但他選擇先在原地觀看後續發展。
心言與那男人似乎關係匪淺,任邵桀的忍耐度已到極限……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哦?」
「看到你跟人家打情罵俏,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我什麼時候跟人家打情罵俏?你最好說清楚!」心言對任邵桀無理的指控感到十分不滿。
「就是剛剛那個人!」
「他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季爾軒,我們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樣,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心言這時意識到原來任邵桀在吃醋,她心裡其實是高興的,但又不願表現出來。
「我不喜歡他!」
任邵桀不喜歡其他男人靠心言太近,即使是那個號稱「大哥」的人,也不例外。
「好端端的討厭人家幹嘛?」
心言真不知道任邵桀到底在想什麼,才第一次看到對方就對人家不滿,那下次看到豈不是打起來了?
「反正我不喜歡他,你離他遠一點!」
「哼,我不理你了。」
心言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飯店,任邵桀見狀只好快步追上,安撫佳人不滿的情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