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那你為什麼看見就哭?」人挑眉,雙手抱胸,十分不悅。
「因為、因為太帥。」記取教訓,范多萸不敢再隨意把人當替身。
人勾勾唇。「過來坐下。小藍去買東西,待會兒就回來,先把設計圖給。」
「請問是?」
「齊海,『千河劇團』的導演。」
齊海是個很有味道也很有深度的人。
溫和文雅的外表卻爆發力十足。
初次見面會被他的氣勢嚇到,等熟悉後才能體會到他的優默風趣,也能透過他解更多東西,他是個很有求知慾也見多識廣的好學生,從不停下學習的腳步。為成為名好導演,任何事情都會多方涉獵,他懂建築、解音樂、欣賞藝術、會品美酒,是個能夠在時尚派對上大放異彩的都會雅痞,同時也能為拍攝自然美景,窩在山上個月不下山。
水藍送離開「千河劇團」順便搭捷運去辦事情,二十幾分鐘內,范多萸已經大致解齊海的生平事跡,包括他不凡的家世背景。
齊海能繼承多少財產不清楚,只知道他長得很像大哥,甚至比夏大哥還要像,讓好懷念。
「會開得如何?」看見范多萸從劇團回來後就呈現臉呆滯,讓徐盈不得不擔心。
「盈姊啊。」范多萸終於回過神。「切都很順利,他們設計的很不錯,先挑選幾組樣式,希望能看見半成品再作決定。」意思是要連同化妝效果也要呈現出來。
「那你幹嘛坐在裡發呆?」
「沒有啦,只是在想個人。」
「喔。」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在想那個新歡。「明不是要過去他那裡,有什麼好想的?」果真大不中留,唉。
范多萸怔下,趕緊解釋,「沒有在想夏大哥。」
「那是在想誰?」徐盈困惑。還有誰能比得上心中的夏大哥呢?
「想……」包包內的手機鈴聲適時打斷們的交談。「盈姊,不好意思,接下手機。喂?是,請問是?」
「齊海。」
「導演?!」范多萸嚇得站起來,詫異齊海怎麼會打電話給。
徐盈心想可能是要談公事也沒有多留先離開。
「導演,請問有什麼事嗎?」
「明『明春劇團』有場戲要演出,要演『柳夢』,你跟去看。」齊海用的不是詢問口吻而是命令式的口氣。
明星期六,是要到桃園的日子,也答應夏大哥。
「明恐怕不……」
「知道上回小藍推薦你看『青魂』,你定覺得很無聊,次的『柳夢』不樣,編劇是馮勁書,而且他們的造型致獲得觀眾好評,難道你不想看?」
范多萸心動。
「明是『柳夢』最後場,下午三。」齊海完地址又交代不許遲到後便掛斷電話,絲毫不讓有拒絕的餘地。
邊是客戶不能得罪,邊是夏大哥也不希望他生氣,怎麼辦呢?
范多萸又呆上十幾分鐘後做出抉擇,終究還是得以工作為重。
深吸口氣,冒著要被罵的覺悟打電話去請罪,本以為必定會讓夏士青不高興,可是神奇的是竟然沒有被罵。
「你是為公事,為什麼要罵你?難道很不講理嗎?」夏士青不認為自己是種人。
「沒有啦,只是很擔心會生的氣。」他不理會讓比沒飯吃還難受。
「怕生氣,下次就別再忘記吃飯。」
「是,遵命!」
「下星期六是們學校校慶,記得三準時到。」
「好,定會去。」
齊海沒錯,「柳夢」確實是出好戲。
柳夢,明朝人,因為能入他人之夢而取名。
出舞台劇的演員出色,劇情紮實,佈景津致,服飾華麗,尤其出人意表的結尾更是教人感動不已,最後全場起立鼓掌三分鐘不止,直到散場,范多萸依然陶醉在戲裡無法自拔。
「好看嗎?」
「非常好看。如果不是次的工作,想應該不會接觸舞台劇,也不可能發現舞台劇的美,導演,真的很謝謝帶來看『柳夢』。」
「舞台劇雖然同樣的演員、同樣的劇本,卻有不同的觀眾,不同的心情,每場演出都是全新的,絕不可能模樣,今的演員心情特別高興,他演出的角色遇上開心的事情,他就會笑得更用力分,因此你永遠看不到相同的表情,舞台劇的魅力就是在此。」
范多萸頭贊同他的看法。「對,得沒錯。」
「『柳夢』確實不錯,不過更好的你還沒看過。」
「哪出?」
「『夜叉』。」
夜叉?那不是明年才要推出的新戲嗎?想既然齊海敢麼,就表示他的確有自信的本事。「很期待。」
齊海似笑非笑,看好會兒才問:「注意到你似乎對環境很不安是不是?」
沒想到會被發現,還以為掩飾得很好。「沒有啦,只是到個陌生的環境會比較緊張。」
「那就好,還以為你該不會是害怕跟出來吧。」
「不會!不會怕導演!」立刻澄清。
齊海淺笑。「有沒有興趣陪去喝杯?」
「可是……」
「待會兒還能看見『柳夢』的演員們。」他扔出餌。
「……好。」
范多萸隨著齊海前往「明春劇團」的慶功宴,透過他的關係認識不少人,才意識到齊海確實有獨特的魅力,偶爾他的架子很大,會有種高高在上令人不敢侵犯的冷淡,不過又能適時地展現優默減少他人的敵意,堪稱交際手腕流。
他確實和大哥有幾分神似,可是某方面來又不太像,大哥是溫和的,而在齊海溫和的外表下卻充滿銳利的心思,若他想要,確實能準確傷到人的要害。
是他和大哥的不同,也是和夏大哥的不同之處。
想到夏大哥,不曉得他現在在做什麼?嗯,應該還是窩在沙發上轉電視吧?
能想像那個有趣的畫面。
盈姊老是自己太委屈,不該讓夏大哥隨意使喚,可是卻認為夏大哥是故意要忙,樣才不會有胡思亂想的機會,而且台北和桃園距離也不遠,每次去都是窩在他的住處看電視,其實都不累,反而是夏大哥替張羅吃的,完全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是去度假。
很喜歡和夏大哥在起,倘若盈姊和夏大哥能和睦相處,會更開心。
「怎麼個人站在裡?」齊海逛圈,沒有任何他感興趣的事情,於是回到范多萸身邊,的身高會讓人很想摸的頭,他也真的摸。「想喝什麼幫你拿?」
聽見聲音,范多萸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個再熟悉不過的笑容,溫度有,真誠度夠,沒有十分也有八分神似大哥,看得又掉下眼淚。
齊海輕輕拭去的淚水。「次又是很帥,所以讓你哭嗎?」
「不、不是的……」范多萸再也忍不住想念的心情,激動地低頭啜泣。
哭,立刻吸引其他人的目光,齊海乾脆把人摟進懷裡讓好好哭個夠。
「對不起、對不起……想先回去。」
「送你。」讓個陌生孩為他而哭,還是史無前例頭遭,對范多萸他愈來愈感興趣。
直到齊海的車子抵達住處樓下,范多萸氾濫的想念之情總算在回到家前克制住。
「沒事吧?」他問。
「嗯,謝謝送回來。」
「不客氣。你坦白,是不是讓你想起你的誰?」想騙他並不容易。
范多萸先是低頭,躊躇會兒才回答:「很像大哥。」
「原來不是因為太帥啊。」他自嘲笑。
「對不起,想不會有人喜歡被當作替身,所以才沒實話。」
齊海又摸摸的頭。「也沒什麼,反而代表們兩人很有緣分。好,時間不早,趕快上樓睡覺。」
「導演,請問有朋友嗎?」
「要幫介紹?」
「對啊。下次介紹個很漂亮的生給認識好不好?」
交友太麻煩,齊海本想婉拒,又不讓想好不容易破涕為笑的范多萸失望,只好隨口答應。「好吧,下次再。」
「就麼定,導演,再見!」等到齊海的車子離開,范多萸才哼著旋律上樓,進入屋子立刻撲上坐在沙發上的徐盈。「盈姊,回來!」
「都十多才回來,那位大導演是多有大魅力呢?嗯,你怎麼哭?」
「呃,沒有啦,因為舞台劇很感人。」范多萸笑得喜孜孜。「導演真的很有魅力喔,很喜歡他,相信盈姊看到他也定會很喜歡。」
「你的夏大哥被踢出局嗎?」
「什麼踢出局?又不關夏大哥的事情。盈姊,下次介紹們認識好不好?」
「不要,麻煩。」徐盈想也不想便否決。
「不行啦,你定要答應!不管!」范多萸使性子地強迫。
喂喂,現在情形是怎樣?公民沒有拒絕的權力嗎?「是你幫『千河劇團』設計造型,幹嘛去認識什麼導演?」
「因為覺得導演非常適合你。」
「哪裡適合?」興趣缺缺。
「外表。」終於找到比夏大哥還要適合盈姊的人。
「再吧,對,你最好先打……」
「等等,有人按電鈴!」聽見門鈴聲,范多萸搶著開門。打開門,站在外頭的夏士青令意外又驚喜。「夏大哥,怎麼來?!」
「你夏大哥整晚打你的手機都找不到你,擔心你出什麼意外,就要上來台北,攔也攔不住。現在們碰面,那就慢慢聊,先去睡,晚安。」
徐盈解釋完畢,打個呵欠。個保母總算可以去睡覺。
★楚月不負責任大辭典──
本章並無任何詞彙需要解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