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進口高級房車停在人煙稀少的半山腰,開著天窗,車內兩人分別斜躺在正副駕駛座上,悠哉地賞星。
「嗯?」手臂被拉扯幾下,向軍彥側頭發出詢問聲。
「我要外套。」
「嗯。」他勾起一旁的大衣,為季書妮蓋上。
她在大衣下只露出了一顆頭,他笑著捏捏她的俏鼻,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
「你還想在這裡吹冷風喂蚊子多久?」他將另一手枕在腦後,懶洋洋地玩笑問道。
「你車子裡有暖氣。」
「剛好引誘一堆蚊子進來取暖。」
「你好囉唆。」季書妮用力掐了他的手心一下,「哪有人出來約會還那麼多抱怨的。」
「我的約會學分從來沒及格過。」他對著夜空微笑。
約會這件事他向來嗤之以鼻,要不是她願意留下,還由管家轉任為試婚新娘,他相信自己不可能願意做出這種浪費時間且毫無意義的行為。
「難怪你淪落到得用應徵的方式找老婆。」她故意刺激他。
「這很實際。」他抗議地反駁,「我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但沒時間——」
「也沒耐性。」她幫他補充。
他笑了。「或許。」
面對身旁這小女人的攻擊,向軍彥完全沒有權威被挑戰的怒氣,相反的,他喜歡她充滿活力。
「但你不能否認到山上看夜景很自虐,101也看得到,而且不會有一堆蚊子在你身邊飛。」他的濃眉朝正從窗旁飛過的蚊子努了努,但他一手抓著她,一手枕在腦後,完全沒有要動手打蚊子的跡象。
「在山上看才有氣氛呀!」季書妮也看到飛過去的小黑影,她伸手揮了揮,但依舊堅持不離開。「不然把玻璃那層關上嘛。」他車頂上的天窗,除了外層,裡頭還有一層透明玻璃。
「你關。」他勾勾唇,一副懶得動的模樣。
她嬌瞠了他一眼。這個懶鬼!「在哪?」她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坐起身問。
「門下面。」他往自己左側瞟了一眼。
「哪裡呀?」她上身橫越他,但還是看不出哪裡有可以控制天窗的按鈕。「是這個——啊!」
向軍彥將她一把抱到自己身上,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吻住她。
她很快反應過來,全身軟綿綿地倒在他懷中,享受他的熱情。
他吻著她,輕撫著她的臉,一手在她背上緩慢遊走。
當季書妮決定留下來後,因為兩人先前的認知不同,她要求將原本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期限,延長為一個半月。
向軍彥不樂見計劃被打亂,因為以他的一切條件,他相信絕對能在所剩不多的時間內,重新找到一個妻子人選,讓計劃如期完成,但為了留住她,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他除了答應,沒有別的選擇。
感覺到他的一隻大掌偷偷溜進她衣內,她發出抗議的悶哼一聲。
他離開了她的唇,轉到她耳畔,挑逗的低喃,「我想要你。」
原先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但新期限還有半個多月,這段時間,兩人對親吻和擁抱的親密舉動已相當習慣,但也已經無法再滿足他。
她趴在他胸前輕輕喘息,「在、在這裡?」即便輕喘,還是掩不住她語調中的俏皮,「我才不要。」
笑意引起向軍彥的胸口一陣震動。「當然不是在這裡。」他也沒興趣和一堆蚊子搶女人。「回家後可以嗎?」他和她耳鬢廝磨。
她笑著躲開耳邊的搔癢。「可——呵呵……可是還有半個月。」
「可以提前。」他想娶她,非常願意將時間提前。
「可是我覺得……我們還沒有共識。」
這句話彷彿一盆冷水,狠狠往向軍彥頭上一澆,他立即蹙眉。「這可以日後再討論。」
「我才不要。」季書妮馬上反對,並掙扎著從他懷中坐起身。「生孩子這種事怎麼可以沒有共識,我才不想之後為了這件事吵架。」
「我不會和你吵架。」他聲音放軟。
「如果你要我生五個小孩,我就會找你吵架!」她橫眉豎目。
「五個小孩不過分。」他試著與她溝通,想說服她。
認知上的誤會解釋清楚後,他們也發現了她當初面試時的一些「誤會」,她自認能照顧五、六個小孩,但不代表她想生這麼多。
「懷孕的不是你,你當然不覺得過分!」她氣憤地伸出食指猛戳他胸口。「拜託,生小孩很痛又很累耶!」
「你沒生過——」
「我媽、我阿姨、我嬸嬸、我表姐堂姐都生過!」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媽媽經她聽到都會背了好不好。「我堂姐懷孕時我去照顧她,她害喜得超嚴重,我光看就覺得恐怖死了!」
「那可能是體質問題。」他試著和她講道理。「你可能不會像她那樣,我看過類似的報導,知道有些女人懷孕期間一樣很健康。」
「你是要我賭賭看嗎?」她將一邊的細眉挑得老高。「先不說其他問題,光是身材走樣、挺著一顆球好幾個月都行動不便,這兩點就很討人厭了!如果我生完孩子瘦不下來怎麼辦?一直把肚皮撐大又縮小,生完五胎我都變沙皮狗了!」
「你不可能變成沙皮狗。」向軍彥露出荒謬的嗤笑,「你那麼小只,還那麼好動。」
季書妮忍不住捶了他一記。這男人不會安撫人就算了,還很不會說話。什麼叫做她那麼小只,還那麼好動?這算是讚美嗎?
「總之五個免談。」她哼了聲,將頭撇到一邊。
拜託,她又不是母豬,現在有生小孩的家庭就要拍拍手了,生兩個就能當模範生,生三個簡直就是勇者,生四個的可能比外星人還稀有,五個……他就自己去生吧!
「書妮……」他將她的臉轉過來,以極低沉的語氣緩聲道:「我沒有兄弟姐妹……」
她將雙耳摀住。「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休想用哀兵政策。
「我是獨子,你不瞭解那種孤單。」他逕自說道。
她繼續搖頭念著口中的「我不要聽」咒語,打算和他抗戰到底。
「我只是希望我的小孩不要再經歷一次我的感受,有開心的事沒人可以分享,遇到挫折沒人能訴苦分擔,父母有他們的工作、他們的生活,而家裡永遠只有我一個人……」他哀哀歎了口氣。
當他越說越多,她念「咒語」的聲音也越來越弱……直至消失。
「……三個。」她沒頭沒尾地吐出這兩個字。
她阿母也生三個,和上一代生得一樣多,已經很不得了了。
向軍彥搖頭笑了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沒回話,只是說道:「不早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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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詭異的沉默回到家,兩人先經過向軍彥的房間,他轉過身,季書妮也停下腳步。
「晚安。」她打破沉默,扯出一抹微笑。
他也揚起唇角,卻沒道晚安,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將她拉近自己,吻上她。
後腦被扣住的季書妮,直覺迎上他,將手圈上他的脖子。
她喜歡他的親吻,每次他吻她,她總是心跳如擂鼓,一股刺激的感覺由腳底板竄上,令她全身酥軟。
這個吻持續了一段時間,她發現他的手又探進自己的衣下,但近來他常出現這樣的舉動,她只是抗議的嚶嚀一聲,沒太大的反抗,直到她感覺到他正在動手解她的內衣,她才驚覺不對。
她發出抗議,但軟弱無力的四肢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行動。
輕輕頂開了房門,向軍彥摟著她,沒有花太大力氣,就將她抱進自己房內,他沒開燈,憑著透過窗簾的微弱路燈和月光,將她安置到床上,並欺身覆上她。
他的手探進她衣內,調皮地伸入已被解開的內衣裡,覆上她的柔軟,她也因為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她敏感的ru尖而弓起身,不自覺發出嬌弱的低吟。
「軍彥。」理智似乎還沒離她而去,她抓住他進犯的手,但軟綿綿的力道一點用也沒有,比蚊子叮咬還不痛不癢。
「我要你。」
他的唇貼著她的,啞著嗓音低喃,聲音極為緩慢且堅定地宣示,接著,他脫去她的上衣,以濕熱的舌尖膜拜她已挺立的瑰紅,令她喉間發出壓抑的尖叫,她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該阻止他繼續下去,若她堅持,絕對沒問題。
但似乎已經錯過最後契機了,在他熱情的撩撥逗弄下,她已無法思考,身體就像融化了一樣,她現在只想讓那刺激又陌生的感覺繼續,並好奇反應能有多強烈,能將她帶到什麼樣的境界。
他很快地褪去她所有衣物,指尖和舌頭持續地挑逗著她,讓她在他身下扭動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