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住她的臉,疼惜地以拇指拭去她的淚,珍惜地吻著她的臉,邊吻還邊說話逗她:「喜歡我這麼讓你難過啊?還難過到哭了?」
「喂!」她羞惱了,握拳捶他胸膛,頭低低的,因為自己搶先告白了,難為情地不敢看他。
盧有睿抓住她的手,拉到唇邊,笑著舔吻她的每一根手指。
白湘芸微愣,抬起頭看著他,手指頭被他吻得搔癢心悸。
他邊吻邊深情告白。「我也喜歡你。知道嗎?我猜月老應該早在你我的手上繫上一條看不見的紅線,將我們相系拉緊,否則我怎會一看見你就被你迷去了心魂?還記得當我看到這雙美麗纖細的手在風中捧著櫻花瓣時,我就喜歡上你了。」他想到初見面時的悸動。
「嗄?」她瞪他。「你只愛我的手?」
盧有睿愣了一下,隨即朗笑出聲。「當然不是!我愛全部的你。」
說完,他抱她躺在床上,細碎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頸項上,說:「我愛你的脖子,還有性感的鎖骨。」
他開始動手脫去她的衣服,手脫到哪兒,唇便跟著吻到哪兒。
「還有雪白的酥胸……細滑的美背……小巧的肚臍……勻稱的美腿……以及……」他的唇舌逗留在她的大腿內側,騷動她身體最敏感的地帶。
白湘芸哆嗦著,身子因為這甜蜜的折磨而不斷冒出晶瑩細汗,她咬牙埋怨著。「盧有睿……你很過分。」這樣肆無忌憚地吻遍她的身體,害得她神魂顛倒,快被掩沒在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潮漩渦裡了。
他笑著說:「對,我很過分。」他起身脫去自己的衣物,回到床上,以強硬的身軀覆蓋住她柔軟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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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芸像一隻小貓咪,長髮披散,懶洋洋地趴在盧有睿的身上,她如凝脂般的皙白膚色對應著他的黝黑膚色,形成強烈對比。
白湘芸的耳朵貼著盧有睿的胸膛,靜靜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嘴角勾起輕淺滿足的微笑,感覺很安心、很放鬆。
曾經,她以為自己會這麼壓抑、這麼不快樂地過完一輩子,但是遇上了盧有睿,在有他的地方、在他溫柔的懷抱裡,她找到了豁達的天堂。
白湘芸喃喃對他說:「其實……今天下午我去相親了。」
「什麼?!」盧有睿如遭雷擊,猛地起身,趴在他身上的白湘芸差點因此翻下床。他反應極快,大手一撈,摟住白湘芸的纖腰,將她牢牢圈在胸前,一臉嚴肅地問:「你剛剛說什麼?你去相親?」
他緊張的反應讓白湘芸很得意,她嘻嘻笑著,摟住他的脖子,小臉仰望他吃醋的表情。
「對啊!沒辦法,家里長輩的意思,說什麼相親對象的家世有多好,兩家如果聯姻,對生意上的往來會有多大幫助。我不能違抗,只好去了。」
「結果呢?」盧有睿難得這麼提心吊膽。
「結果對方似乎很滿意我。」
「對方很滿意你?」盧有睿的音調提高,俊眸輕斂地睨著白湘芸。「他滿意你,而你卻跑來山上找我,和我發生關係?」他不懂,這代表什麼?究竟她是愛或不愛?
白湘芸很壞,看到他這麼緊張不悅的模樣,自己卻反而笑得開心。多好啊,他吃醋了,而且吃醋的樣子好迷人!
她眼露狡黠,嘟唇回答:「我只說他滿意我,又沒說我滿意他。」
「你……」盧有睿聽出來她在耍他,歎了一口氣,語氣縱容地說:「真會被你嚇死。」
「你很緊張哦?」她笑咪咪地問:「怕我被別人追走?」
「當然!」摟著她身軀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不怕、不怕,我不會的,我只喜歡你。」她討好地在盧有睿的下巴上親了又親。
「為什麼非要相親不可?還會有下一次吧?你和家裡的長輩無法溝通嗎?」上一次聽她提到家裡有個大媽,隱約感覺得到她和家人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當時他不方便探究得太深,但是現在他想多瞭解她的狀況。
「十六歲那一年我很反骨……」白湘芸也不隱瞞,敞開心房,說出那段讓她活得很壓抑的往事。「後來我母親住進療養院,一個月的開銷就要五萬元,我雖然在自家公司上班,但與其他員工一視同仁,領一樣的上班族薪水,我的收入不夠付母親的療養費,而家裡的經濟大權又掌握在大媽手中。當然了,就算我撒手不管,繼續任性,他們還是會支付療養費,但是我總覺得拿人手短,於是,為了我母親,我收起自己最原本的性格,失去自我,一切都聽大媽的擺佈。我媽媽已經被我害得這麼慘了,我不想她連生病了都得不到完善的照顧。」
「你不是還有一個大哥嗎?他不幫忙你母親的事嗎?」
「他是大媽所生的同父異母哥哥,大哥人還不錯,不會把我當外人看,但是也沒能幫助我什麼。」
重新提起這段往事,白湘芸以為自己會邊說邊哭,但是她沒有,在盧有睿面前說出來,她不覺得自己可憐,相反的,竟有股釋放開來的虛脫感,說完之後,她只覺得好累、好累……
盧有睿聽完後,替她覺得心情沉重,兀自沉思著。
「你在想什麼?」他的沉默引來白湘芸的探問。
「我在想……好可憐的公主,不知道需不需要武士來救她?」他心裡頭漸漸浮出一個想法。
「嗄?」白湘芸眨眨眼。「武士?你嗎?」
「嗯。我可以照顧你,也有能力支付你母親的療養費,當然不是要你就此違背你大媽的意思,她是長輩,你還是該尊重她,但不需要因為金錢的關係被她牽著鼻子走。」他想讓她無所顧忌,活得自由自在。
「我不能隨便拿你的錢,再說,為什麼你要這樣幫我呢?」她傻愣了,就只因為他們有過肌膚之親,所以他願意這樣幫她嗎?
盧有睿笑了,笑容真誠又帶點兒靦腆。
「如果我說我最愛收留可憐又無辜的流浪小動物,這個理由會不會說不過去?」
白湘芸捶他。「別開玩笑!」
「好、好、好。」他包住她的粉拳,表情認真地說:「我說真的,其實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更開心自由點,沒有一個男人希望他心愛的女人過得不快樂。」
白湘芸聽他這麼說,唇瓣笑開來,往上彎起漂亮的弧度,笑得嫣然。
「喔……」她的聲音輕軟得像是棉花糖,臉頰酡紅如醉,眼瞳熠光閃閃,他那句「心愛的女人」哄得她心花朵朵開。
白湘芸滿臉甜蜜蜜,趴在他身上,額頭抵著他的,語氣滿足喟歎地誇獎他。「你人真好,要是我媽媽是清醒著的,她一定也會喜歡你。」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後腦,壓下她的頭,唇舌貼上她的,熱吻著,一吻結束後,他沙啞低喃道:「記住,一定要讓自己過得快樂,我喜歡看你笑咪咪的樣子。」
白湘芸聽了,鼻子酸酸的,好感動,他那種為了她好的心意讓她動容。
她眨眨眼,不讓氤氳的眼眶落淚,他喜歡她快樂,那麼她便不哭。扯開唇瓣,露出貝齒,她笑著對他說:「好啊!以後我都會快快樂樂、笑嘻嘻地給你看,不但如此,我還會負責讓你也快樂開心。」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喔?那你要怎麼做?」
白湘芸的眼裡突然閃過一抹黠光,然後身子慢慢往下竄,挑逗的唇沿著他的下巴吻到他的脖子、他寬闊健壯的胸膛……並且企圖一路往下吻,她邊吻邊含糊地宣告:「當然就是努力取悅你嘍!」
盧有睿的身體因為她胡亂青澀的吻而變得緊繃燥熱,他深吸一口氣,一個翻身,立即化被動為主動,把原本趴在他身上的白湘芸壓制在身下,他的手開始撩撥撫摸著她的敏感身軀,嘴裡稱讚著。「不錯,你挺有取悅男人的資質,不過先說好了,這種資質只准用在我身上。」
「當然……」白湘芸聽話地回應著,然後她眼神迷濛地看著他問:「有睿,你今晚還是要睡樓下嗎?」
「當然不。回我房裡睡,你也是。」
「那蚊帳……」
「拆掉,移到我房裡。」
「好哇!等一下我來幫你!」她笑嘻嘻的,摟住他,身體熱情真誠地回應著他的每一個碰觸。
盧有睿伸出食指輕點她的鼻尖,笑說:「真乖!為了犒賞你,明天清晨帶你看日出,讓你體會一下阿里山到底有多美,最好是讓你戀上這裡,永遠捨不得離開。」
因為愛一個人,所以迫不及待想和對方分享身邊所有美好的事物,這種心情讓盧有睿很滿足、很充實。
什麼叫做愛情的美好?這一刻,他真真實實地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