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點,她長得很漂亮,五官像模特兒一般,大大的靈動雙眸經常帶著笑意,很討人喜歡,白皙、高挑又豐滿的身材則是亞洲女性少見的。
整體來說,她相當迷人,加上很會打扮自己,知道怎麼突顯自己的優點,所以她對自己自信滿滿,對於擄獲她一直以來都很心儀的吳子冕更是胸有成竹。
姝妤只看過她一眼就沒再見過她了,她把自己藏得好好的,除了必要之外,絕不離開傭人的活動空間。
「少奶奶,您會不會擔心冕少被王小姐吸引住啊?」在房裡吃早餐的時候,一旁伺候的小真很好奇的問她。
王芸茜第一天住進來,小真就大驚小怪的跑到她面前當報馬仔。
「天啊!天啊!您知道那位王小姐有多麼漂亮多麼大方得體嗎?老爺和夫人都好喜歡她,對她好客氣哦!」
一開始姝妤確實有點不安,老公將和一個美麗大方得體的女人相處一個月,她怎麼可能毫無感覺?
但是當晚,她就釋然了。
因為他竟然在半夜十二點悄悄溜進她房裡,溜到她床上與她纏綿,隔天也一樣,一連幾天都沒斷過。
如果他被王芸茜吸引住,根本不會把心思擺在她身上,也不必費心跑來找她了。
所以她不擔心,只是很想他而已,以前起碼她早點起來還可以看到他,現在都必須在三更半夜才能見到,並且只能相處幾個小時他就要走了,所以她真的好想他!
唉,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這個時間,應該在和全家人一起吃早餐吧?
想必為了替他們製造機會,他父母會安排王芸茜跟他坐在一起,而禮貌上,他也不可能對她不理不睬,所以必定會回應她幾句。
這麼一來,你問我答,有來有往,兩個人就會形成一種相談甚歡的局面,而他父母也一定會很開心,認為他們有希望了……
天啊!她想到哪裡去了,不是說對他有信心嗎?王芸茜才來一個禮拜而已,她怎麼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真的不該隨便想像他們會怎麼相處,應該要更全心全意的信任丈夫,就像他全心全意的袒護著她一樣。
但好難,她的老公在陪伴別的女人,她要怎麼不去想?唯一的辦法就是睡覺,但也不能睡整天啊。
偏偏今天是星期天,她特別感到度日如年,因為他不必上班,她的想像空間就加大了。
好不容易,終於過了午夜十二點,然而她的期盼卻落空了,因為丈夫沒來。
她打他的手機,打了好幾次他都沒有接。
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那麼大方,她會猜忌,她會焦急,又開始想像他是不是因為要陪王芸茜所以才沒來找她。
凌晨一點多,她總算盼到期望中的身影了。
子冕一打開門,她就從床上驚跳起來。
「我好想你!」她光著腳跑下去,主動投入他懷裡,雙手緊緊的抱住他,將臉頰深埋在他胸膛裡,用他的體溫來安撫自己焦躁一天的情緒。
他溫柔的擁抱了她好一會才說:「沒接你電話,你一定很擔心吧,因為夜店裡很吵,所以沒聽到手機響。」
她抬起眸子瞅著他。「你剛剛在外面?」
他點了點頭。「吃晚餐的時候,芸茜突然提議要去夜店,子堂說我們有個表弟開的PUB還不錯,所以就過去捧場了。」
「你今天整天都跟她在一起?」他還沒回答,她就黯然的垂下眸子,搖了搖頭,離開他的懷抱。「算了,你不必回答我,說好了這個月是考驗,我不應該問的。」
「不,你有資格問,絕對有資格。」吳子冕把她拉回懷裡,捧著她的頭,看著她的眼睛,在她眼裡看到擔憂。
她當然會擔憂,他天天和一個背景雄厚的大美女相處在一起,那個大美女又是他爸媽極力促成的對象,她這個正牌老婆當然不好受。
「雖然我人跟她在一起,但心裡記掛的人是你。」他看著她的雙眸,忽然親吻她的唇瓣,低語道:「我跟她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想著你起床了沒;我跟她一起吃午餐的時候,想著你有沒有吃午餐;我跟她一起吃晚餐的時候,記掛著你會不會無聊;一整天,我想的都是你——我美麗的新婚妻子。」
姝妤的心跳驀然加快。
直到現在,每次這樣面對著他,她仍會怦然心動,心裡膨脹著,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好幸福,要是早點遇到他就好了……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但我希望你相信我,不要胡思亂想。」
她眷戀地看著他,兩人眼神交會。「什麼事?」
他頓了頓才說道:「我爸爸安排芸茜到我辦公室當見習助理,我知道他是故意要我跟她朝夕相處,我沒有拒絕,如果我拒絕了,他還是會用別的名目把她安插在我身邊。」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她輕歎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如果我有令他們滿意的家世背景,他們就不會這樣安排了。」
他可以不必這麼辛苦的……唉,夾在她和父母之中,他一定不好過,她真的對他很內疚。
什麼時候才可以把實情告訴他?
她怎麼覺得那一天好像越來越遠了,因為他父母非但沒有半點軟化下來肯接受她的趨勢,還安排了另一個他們感到滿意的女人跟他培養感情,這使她感到事情很不樂觀哪。
她還要堅持等他們接受她才吐露真實身份嗎?一邊是養育她的爺爺,一邊是她深愛的老公,她好掙扎……
「聽著,老婆——」他看著她充滿歉意的眸子。「我不許你怪自己,你沒有錯,是我爸媽的價值觀已經偏差了,沒有人可以糾正他們,包括我,所以你不必怪你自己。」
她居然怪她自己?這個善良的小女人……他情不自禁的抱起她,吻著她的唇,邊吻邊把她放在床上。
姝妤心跳如擂鼓的瞅視著他,眼光迷濛又充滿了期待。
今天她體內有股迫切燃燒的熱情,連她自己都感到訝異,她是這麼渴望他來愛她,安撫她不安的心。
「你的眼光讓我心動。」他壓向她,一手將她的腰緊緊收攏,貼在他身下的她是那麼柔軟,令他瘋狂。
他的舌尖滑進她口中深入探索,腫脹的灼熱隔著衣物壓著她,他的眼神變得熾熱,雙手迅速脫掉她和自己的衣物,她柔軟的胴體立即讓他慾火焚身,他刻不容緩的滑進她體內。
姝妤咬住了下唇,手無力的抓住床單,眼神沉重而迷濛,嘴裡發出甜美的呻吟,她的反應使他更用力的推進,不斷來回衝刺。
高潮來得又急又快,室內只餘沉重的呼吸聲,姝妤緊緊摟抱著他,她想在他懷中多停留一些時間,但他馬上就要離開了,今夜,她真的好想有他的陪伴……
「快睡吧。」他吻著她的發心,收緊雙臂,將她緊擁在懷中。「我今天不走。」
她一下子活過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
晚餐後,姝妤在看書,小真連門也來不及敲就像個失控的火車頭衝了進來。
「少奶奶!不好了!」
她心裡一跳,連忙擱下書站起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大事!冕少下午去巡視擴廠工地時,整片鷹架倒下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砸到她的雙腿……」
姝妤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幾乎快要站不住。「他……傷得很嚴重嗎?」
「不是啦,冕少沒有受傷,可是王小姐受了重傷,聽說現在還在醫院開刀,老爺和夫人都在那裡,主屋裡的傭人都知道了,就只有我們這邊消息不靈通……」
姝妤情急的抓住小真的雙臂問:「王小姐怎麼會受傷?她怎麼會受傷的?」
「她現在好像在公司裡見習,和冕少一起去廠區,是她救了冕少,看見鷹架倒落,她居然把冕少推開,自己受了傷,唉……」小真悄悄覷著女主人。「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小心,這麼一來,冕少欠她的恩情恐怕要以身相許才還得了了。」
鬆開手,姝妤虛脫地跌回沙發裡,這個消息令她的心和胃都揪在一起了。
王芸茜為了阿冕而受傷,他一定也還在醫院……
她連忙找到手機撥給他。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未開機……」
小真小聲提醒,「少奶奶,醫院裡不能開手機。」
「對厚……」失神的擱下手機,姝妤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
小真擔心地問:「您的臉色很不好看耶,要不要躺一下?」
她搖搖頭。「我睡不著……小真,你替我去打聽一下,看看手術進行得順不順利,王小姐有沒有生命危險。」
「知道了。」小真默默的退下。
姝妤呆呆的坐著,雖然知道丈夫不會開機,但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每隔幾十分鐘就撥一次他的手機。
小真十點多得到最新消息。「王小姐已經脫離險境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還要觀察,老爺和夫人都回來了,冕少在醫院陪她,今天可能不回來了。」
胸口一悶,姝妤黯然的看著未響過的手機。「你回房休息吧。」
小真不放心地問:「少奶奶,您沒事吧?」
她勉強對她一笑。「我沒事,她沒生命危險我就放心了,我待會也要睡了。」
「少奶奶,晚安。」
「晚安。」
事實上,她根本睡不著,小真走後,她一直坐在椅子裡發呆,她多麼期望房門會被打開,阿冕會走進來。
然而一直到天亮,她都沒等到他,她這才疲倦的爬上床,沉沉睡去。
姝妤一直睡不安穩。
夢裡有很多人在追她,還有爺爺發怒的影像,她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以為很晚了,看了時間才知道,原來她不過睡了三個小時,連中午都還沒到。
她又撥了一次阿冕的手機,依然未開機。
他是不是一直在醫院陪王芸茜,連公司都沒進去呢?
驀然間,門把轉動了。
她精神一振,心跳也加快。
他回來了,一定是他回來了……
「咦,少奶奶,您醒啦?」開門進來的是小真。「早上我來的時候您在睡,我本來是想進來看看您醒了沒,現在要不要替您準備午餐?」
姝妤心裡有說不出的失望,強打起精神問小真,「冕少呢?有沒有消息?」
「聽說王小姐昨天凌晨五點多又發燒,老爺夫人趕去了,冕少也在那裡,好像真的很嚴重耶。」
她緊緊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睜開。「小真,麻煩你去幫我準備午餐,我餓了。」
「是。」小真退下了。
姝妤又躺回被裡,沒多久,她再度聽到開門的聲音。
小真輕快的揚聲說:「少奶奶,您的午餐準備好了,快起來吃吧。」
「放在桌上就行了,我待會再吃。」
「好的!」小真又出去了。
姝妤毫無胃口的賴在被窩裡,她不想動,她的心情蕩到了谷底,想試著去體諒阿冕,可是卻沒辦法釋懷。
他難道不知道消息傳回家裡,她會很擔心嗎?他連發一通簡訊的時間都沒有嗎?
他不是有好幾個心腹,可以派個人私下通知她啊,只要讓她知道情況就好,她不要這樣憂心忡忡的守在家裡,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糟透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夢境依然雜亂,也依然睡不安穩,直到感覺有人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她才緩緩清醒。
不用開口,熟悉的氣息告訴她是誰來了,而她也終於可以安心了。
「我把你吵醒了?」吳子冕的手溫柔的滑過她的面頰,深深的凝視著她。「小真說你整天都沒吃東西,是不是很擔心我?因為情況不斷,所以沒時間跟你連絡……」
姝妤坐起來,似乎不相信他真的出現了,她一直看著他,驀然間,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的湧出她眼眶。
「姝妤!」吳子冕立即緊緊將她擁入懷裡。「現在沒事了,芸茜已經退燒,她父母正在照顧她,所以你不要擔心,不要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說哭就哭,可能是情緒憋了兩天,又對他太掛心了,所以一次爆發了吧。
「別哭了。」他安慰著她,輕拍她的背心。
「好,我不哭……」她努力喘氣呼吸,試著讓激動的情緒和紊亂的心跳慢下來。
她努力控制情緒的模樣令吳子冕的憐愛油然而生,他吻去她的淚水,輕吻她的額頭和眼皮,最後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他的舌尖滑進了她唇齒之間,吸吮她的舌頭和唇瓣,姝妤立即沉醉在他的熱吻裡,全身感到一陣狂喜和顫慄。
這個方法有效的止住了她的淚,她靠在他懷裡許久之後才輕聲開口。「坦白告訴我,看到王小姐為了你受傷,你有沒有一絲感動?」
抬起她的下巴,他堅定地說:「不要胡思亂想,我對她很抱歉,就只有這樣。」
「可是她為了你,不顧自己的性命……」加果她是男人,她就會心動,他不會嗎?
「你真傻。」他面容嚴肅的看著她。「我愛的人是你,而且你忘了嗎?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們是夫妻,別的女人要怎麼對我付出我管不著,只要我不回應就好,這點我很堅持。」
「你爸媽沒有說什麼嗎?」他們應該會藉由這件事告訴他,王芸茜才是最適合他、最愛他的女人吧?
天啊,她變得氣量好小,好幼稚哦,竟然會開始嫉妒王芸茜的存在,他不是一再保證他不會變嗎?她真的不該再讓那些吃醋的惡魔來干擾她才對。
「不要在意他們的想法。」他淡淡地說:「隨便他們怎麼做,一個月之後,他們必須遵守答應我的事。」
另一個問題跑了出來。「如果到時他們反悔呢?」
他冷笑一記。「那是極有可能的事,因為我爸向來以出爾反爾聞名,他做什麼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還會相信他的人。」
身為吳利來的兒子,他早就明白兵不厭詐的道理,他們是答應一個月後若他還是無法接受王芸茜就作罷,但是他也不會全然相信,至於結果會如何,不到最後關頭沒有人會知道。
「不說這些了,你餓了吧?」他溫柔的說:「我已經吩咐小真送了些吃的進來,我今天也沒吃什麼,我們一起吃,今晚我在這裡陪你,明天再去醫院。」
王芸茜出院之後仍堅持要住在吳家,雖然她父母很想接她回去照顧,但對女兒的堅持也只能妥協。
「子冕,陪芸茜到花園散步,這樣可以幫助她復健。」高玫瑰一直努力的製造機會,她對王芸茜很滿意,至於姝妤……那丫頭沒有一個地方配得上吳家!
「子冕哥,我真的好想到花園走一走哦,醫院悶壞我了。」王芸茜央求道,還給他一個討好的甜美笑臉。
「好,我陪你去。」不只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也是因為她的要求不過份,她為他而受傷,陪她到花園走走尚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裡。
「謝謝你,子冕哥!」她自然的把手插進他臂彎裡,靠著他走路。
因為她的腳傷還沒好,所以吳子冕也就沒有不近人情的拒絕她的攬臂動作。
月色下,兩人在偌大的花園裡散步,王芸茜顯得心情很好,本來就活潑的她更是話題不斷。
「子冕哥,你覺不覺得你家的花園跟凡爾賽宮的花園一樣大一樣漂亮?我覺得伯母很有藝術天份,她將花園設計得美極了。」
「我沒去過凡爾賽宮,所以無從評比。」但他想帶姝妤去凡爾賽宮,相信她一定也會喜歡。
「你沒去過巴黎嗎?」她驚奇的睜大眼睛。
「我去過巴黎,但是為了工作而去,沒時間觀光。」而且他也毫無興趣,身處在爾虞我詐的家庭裡,處處都要提高警覺,他根本不會想到玩樂這件事。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她用夢幻的語氣說道:「巴黎是我最喜歡的城市,那裡真是浪漫極了,我喜歡那裡慵懶的氣息,好像每個人都可以坐在露天咖啡座喝杯拿鐵而不用工作似的。」
「依你的條件,想到哪裡就可以到哪裡。」
她笑了。「沒錯,我爸媽很寵我,我幾乎跑遍了世界各地,要我說出沒去過的地方,我還真想不出來耶。」
「眼界廣是件好事。」
王芸茜偷偷瞄了他一眼。
子冕哥反應好冷淡哦,不管她說什麼,他都回應得可有可無,叫她很難炒熱氣氛,實在叫人很洩氣。
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對於旅遊這個話題沒興趣,她連忙聰明的換了個話題。
「子冕哥,你希望你未來妻子是什麼模樣?你有沒有標準,可以告訴我嗎?」這就不是為了炒氣氛了,她是真心想知道。
看到鷹架要倒下來的那一刻,她真的心裡沒有自己,只有他的安危,所以才會那麼自然的把他推開,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受傷。
她對他毫無保留,他到底有沒有一點感動呢?她真的很想知道耶。
以前她就很喜歡他,可是陪爺爺奶奶到新加坡定居之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而且當時她還沒大學畢業,她爸媽也不希望她談戀愛,會影響課業。
現在她已經畢業了,又沒有工作的打算,因為她媽咪說,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工作太辛苦了,嫁給跟她一樣出身豪門的子冕哥再適合不過,平常她可以逛逛街,喝下午茶,等他下班一起吃飯,這種悠閒的少奶奶生活很令她期待呢!
「我喜歡沉默寡言,在工作時努力工作,不會亂嚼舌根的女人,性情開朗但溫柔,全心全意信賴我,不會無理取鬧的女人。」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符合這個標準,她的名字叫姝妤,正是他的老婆。
「聽起來,你好像在說一個已經存在的人。」她不笨,感覺得到他說話時的語氣變溫柔了,他是不是已經有意中人?
不可能啊,如果他心有所屬,那吳伯父怎麼會那麼熱絡的撮合他們?
應該是她想太多,他只是在說他的擇偶標準罷了,不要自己亂亂想,應該想想要怎麼樣變成符合他條件的女人吧!
「哎喲!」她忽然一個踉蹌。「噢……好痛……受傷的地方突然好痛……」
吳子冕連忙扶住她。「可以走嗎?」
她苦著一張俏臉看著他。「怎麼辦,子冕哥,我不能走耶,我好怕……」
他馬上摟住她的腰,讓她把身體的重量靠在他身上。「我扶你回房休息。」
看著繁星點點,芸茜萬分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可惜哦,今晚星星很多呢,我最喜歡數星星了。」
「以後還有機會,你的腳還沒好,不要逞強。」
「你是說,以後還有機會讓你陪我出來散步嗎?一言為定,不能後悔哦……」
月色下,姝妤匆匆往玻璃花房走去。
婆婆派人來叫她,要她去玻璃花房見她,因為這是過去沒發生過的事,所以她認為這是一件好事,代表著婆婆有心想跟她多親近,也代表她可能得到他們的認同了。
她覺得好興奮,一想到得到他們的認同之後,她就可以帶著阿冕回去見爺爺,而他也不必再當夾心餅乾,工作得那麼辛苦了。
她知道玻璃花房是婆婆最得意的傑作,裡面栽滿了各種品種的玫瑰,也有很多是國外才見得到的玫瑰。
可能因為婆婆的名字叫做高玫瑰,所以特別喜愛玫瑰花,宅邸裡也到處插著玫瑰,象徵著她這個女主人在這個家是非常有地位的……
驀然間,她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前方親密散步的一對男女,他們相依相偎著,阿冕的手還摟著王芸茜的腰……她的後腦勺好像被人用棍子狠狠打了一下。
他騙人。
他說沒有對王芸茜心動,原來都是騙她的!
家世背景果然重要,誰會一心一意愛著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在沒有親眼目睹之前,她真的相信他是愛她的,她真的相信……
可是現在……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臉頰上的淚水,但是新的淚水又迅速湧出來。
不要再哭了,哭並不能解決事情,也不能阻止他變心,母親也是哭干了眼淚,父親也沒有回到她們母女身邊不是嗎?
她母親還傻得殺了她父親再自殺,她絕對不要那麼傻,這不是世界末日,絕不是……
天啊!她差點忘了婆婆還在等她!
既然婆婆有心跟她親近,不管阿冕今天對她還有沒有心,她都不能讓長輩空等,這是她的教養。
拭乾了眼淚,她連忙往花房走去。
然而空無一人的花房裡,根本沒有人在等她。
她被耍了。
她懂了,叫她過來,就是為了讓她看到剛剛那一幕對吧?
木然的走回房裡,她平躺在床上,仰視著天花板,淚水又開始奔流,心碎的感覺佔據了她每一種知覺,終於體會到母親發現父親變心時的心情是多麼痛苦了。
哭累,她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溫暖的擁抱著她。
她知道是阿冕。
她的心臟不規則的跳動,他總是能夠輕易挑起她的感覺,但這一次她沒有臣服在他身下,她開始掙扎,不想待在他懷中,甚至在不小心之中還……呃,踢了他下體一下。
他悶哼一聲,瞬間擒住她的雙手,迫使她的頭不得不固定在枕頭上,他蹙著眉心,困惑而關心地梭巡她的臉。「發生什麼事了嗎?你似乎在抗拒我。」
姝妤迎視他的目光,他的身軀散發著誘人的男性氣息,她幾乎想吸吮他的胸膛,但那已不是專屬於她的了。
她抬起手,手指緩慢的摩挲過他臉上的五官輪廓。
「我們離婚吧!」
吳子冕震懾不已的看著她,俊顏隨即緊繃起來。「你在說什麼?」
她在心裡歎息。「我都看到了,我們離婚吧。」
「看到什麼?」他慢條斯理的問。
她苦澀一笑,痛苦的說:「我親眼看到你和王小姐親密的摟在一起,那應該不是有人強迫你做的吧?」
他閃了閃眼眸。「你離開過房間?」
她點頭。「你母親約我到玻璃花房見她,我去了,但她沒去,我想她是故意讓我看見事實的……」
「見鬼的事實!」他猝不及防的堵住她的唇,不溫柔的吻她,甚至可以說在蹂躪她柔嫩的紅唇,而她卻絲毫無法動彈,因為他牢牢的壓著她。
姝妤努力閃躲著他的唇,結果卻是連衣服都被脫了,吳子冕用單手扣住她的雙手,將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方,唇一路從她的嘴唇滑下來,吮吻著她的頸子、她的裸肩,然後狠狠的折磨她的胸部。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滑進她體內的,只感覺到在她上方的他好像一陣狂風暴雨。
他在跟她做愛,卻是非常生氣的要著她,衝刺的動作非常猛烈,一點也不溫柔,更加不管她情不自禁的破碎呻吟是否會被外面的人聽到,他騎乘著她,用最原始的方式得到了高潮。
她完全虛脫在他身下,他好像也是,臉孔埋在她的頸間,動也不動的趴在她身上喘息,她也好不到哪裡,大口大口吸著氣,好像死了一遍一樣。
她真的——真的還不夠瞭解這個男人,他居然可以這麼粗暴的佔有她,她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好極了,她是有被性虐待的潛在嗜好嗎?
然後,姝妤聽到他的聲音在黑暗中傳進她耳裡。
「我摟著她是因為她說腳很痛,除此之外,如果我吳子冕對王芸茜有半點別的感覺,願遭天打雷劈。」
她渾身顫了一下。
他的頭移動了,緩緩把唇移到她唇邊,看到他灼灼眸光的剎那,她心漏跳了一拍。
他的嘴堅定的壓向她。「我愛你。」
她猝然伸手摟住他的頸項,唇碰到了他的,滿足的歎息著。「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原來他的心還是屬於她的,她好高興,她跟母親沒有相同的宿命,不必經歷母親的痛苦,這實在太好了!
可是,他父母竟然會設一個局讓她跳,故意傷她的心來讓她死心,這是不是表示他們已經討厭她到了極點,一心一意只想把她趕出家門?
他們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她真的很擔心,擔心這麼勢利的他們會如她爺爺所說,謀奪赫連家的一切。
誰能夠告訴她,她該怎麼做?